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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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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通道裏沒有攝像頭,但加班現象顯然在這一層也適用,還有沒有下班的員工在辦公室忙碌,走廊上偶爾會走過人。

太宰治在門後靜等了會兒,抓住一個時機,領著五條悟夏油傑二人出來。

他目標明確,直直走向一扇門,接著掏出他的神器——鐵絲。

KP:「你想打開這個門,至少需要一個困難檢定。資料室的門不是那麽好開的。」

太宰治說服KP道:“這扇門我以前不知道開過多少遍了,對該從哪個角度、用多大力氣下手了然於心,應該只要投點成功都可以打開吧?”

困難成功的風險太大,寧可花點時間說服KP,他也要爭取到更大容錯空間。

KP想到了正常世界線下“太宰治”的命運,妥協了。

「津島修治進行鎖匠檢定: 1d100 = 45/90困難成功」

鐵絲絲滑地插/進鎖孔裏,左右試探一番,再輕輕一挑,門鎖就被打開了。

太宰治一按把手拉開門,五條悟夏油傑利落地竄進去,他緊隨其後,然後快速又輕巧地把門帶上。

也就是門合上的幾秒後,就聽到了走廊上傳來員工笑鬧著下班的聲音。

偷偷摸摸三人心裏暗道一聲好險,卻也滿意一會兒離開可以不用像做賊一樣。

打開燈,DK們回過身打量這間裝資料的屋子。

遮光窗簾緊閉,書架縱向排列,上面整齊放著一個個文件夾,靠墻還有兩臺沒聯網的電腦。

“這裏主要放著人事檔案,‘我們’的相關資料應該也在裏面。”太宰治說著,熟練地套上手套打開電腦。

只用於檢索的電腦並沒有設置密碼,點擊後就進入了查詢系統。

他停頓兩三秒,緩緩輸入名字。

「織田作之助」

按下回車鍵,系統搜索起來,大約五秒後,給出了結果——沒有結果,根本沒有這個人。

太宰中周身氣壓降低,內心洶湧著的黑暗幾乎要具現化到現實中。

五條悟忍不住道:“或許打錯字了?”

太宰治沒有回話,只是關掉這個頁面,打開了一個新的。

DK二人看見了新系統的名字——已封存人事檔案。

而這一回,織田作之助的名字被顯現在上面。

封存,也就是不會再啟用……

二人瞬間懂了,太宰治要找的人,在這個世界這個時間點已經死亡。如果他回了現實世界不對未來施加影響,朋友的死亡將再一次成為既定事實。

已死亡的港/黑成員,就算是不起眼的底層,也能在這間屋子裏占據一個角落,即使只是一張紙的厚度。

電腦檢索出的資料具體到了幾號櫃的某一行某一盒中,但要從幾百張紙裏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份,還是要花很多時間。

太宰治要拉上五條悟夏油傑過來,為的就是這個。

他根本沒點【圖書館使用】,基礎值20不出所料地失敗了。

被予以厚望地五條悟和夏油傑接著投點。

「五條悟進行圖書館使用檢定: 1d100 = 58/50失敗」

「夏油傑進行圖書館使用檢定: 1d100 = 13/50困難成功」

還好有夏油傑的困難成功在手,幫忙縮減了相當大一部分時間。

十幾分鐘後,寫了織田作之助名字的薄薄一張紙被翻找出來。

沒有名字,上面只簡單記錄著此人的電話、住址、所屬小隊和家庭狀況。

織田作之助的檔案簡簡單單,唯獨家庭狀況有些引人註目,足有五個小孩。

“那是他收養的。”

太宰治解釋一句,視線略過自己熟知的部分,繼續往下掃,看到最後一句——「X月XX日,在於敵對勢力的戰鬥中死亡」。

這條死亡記錄非常潦草,一般人根本不會懷疑,畢竟港/黑底層成員在各種各樣的任務裏丟了性命是很常見的事。

但太宰治不會被忽悠,他知曉織田作的異能力,清楚織田作的性格和為人,如果事情簡單,怎麽可能會奪走對方的性命。

結合織田作的死亡時間,“太宰治”的叛逃時間,以及港口黑手黨行事變得更張揚的時間點,答案呼之欲出。

這張紙被他塞了回去。

太宰治不需要深入去查到底是什麽人殺死了織田作,只要回去盯緊森鷗外就足夠了。

想必以那家夥謀定後動的習慣,現在已經開始布局了吧?

挺好的,這回換他當黃雀,看看結果如何。

離開港/黑大樓時夜已經深了,太宰治沒和五夏一起回去。

他踩著夜色來到熟悉的地方,只是這裏已經不是那家咖喱做的很辣的餐廳了。原建築消失,空蕩蕩的地被圍起來,似乎準備施工蓋成其他建築。

太宰治沈默地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午夜的時候,他出現在墓園。

KP看著他拿手電筒照過一個又一個墓碑,不禁心疼地開口:「你骰個幸運吧,這麽找要找到什麽時候去?」

太宰治沒抱希望,隨手拍了一下按鈕。

「津島修治進行幸運檢定: 1d100 = 3/60大成功」

但這個結果確實出乎意料。

太宰治問:“你是不是幫著作弊了?”

KP連忙擺手證明自己的清白:「我真沒有啊!」

它也很驚訝!

大成功的出現讓KP可以正大光明為太宰治帶路。

金色的箭頭光標在黑夜裏是那麽顯眼,太宰治跟著它在墓碑之間穿行,最終停在了一顆大樹下。

這裏是面朝海洋的小小山坡,太宰治可以想象到白天的時候風景有多麽怡人。

他蹲在墓碑前,擡手撫去上面的塵土,手指下的刻痕已經不那麽清楚了。

KP最後看了一眼,默默離開,給太宰治留下宣洩情緒的私人空間。

*

第二天一早橘和雅就醒了。

感謝跑團能調痛感的設定,他現在精神飽滿,甚至還能不顧醫囑出門溜達兩圈。

小護士看到他冒頭都驚了,急忙站起來想把他按回房間。傷口還沒愈合呢,這麽活動著又出血怎麽辦?

“哪有那麽脆弱。”橘和雅擺手,這會兒他港口黑手黨硬漢的人設終於發揮作用,“我剛中彈的時候,還不是該怎麽活動就怎麽活動?經常這樣,也習慣了。”

小護士嘶了一聲:“不疼嗎?”

橘和雅胡說八道道:“一點疼而已,不影響。”

KP暗中拆臺:「如果不是痛感可調,你能有機會在這裏裝逼?」

橘和雅裝聽不見。

小護士用崇拜的語氣哄這位病人:“您之前一定是遭遇了很激烈的戰鬥吧?敵人肯定想不到,您沒有輕易被傷痛打敗,反而這麽堅強。”

橘和雅:“…………”

說不出口啊,這槍傷是自己人打得什麽的。

盡管小護士哄人哄錯了角度,但她也達成了目的,成功將橘和雅勸回房間。

二人在門口又交流了兩句,小護士答應給橘和雅找一輛輪椅來,在悶壞了真想下床的時候,可以靠輪椅代步。

橘和雅心滿意足,正準備慢慢挪回床上,突然聽見KP的聲音:「投個【聆聽】。」

橘和雅:?

聽什麽?這裏有什麽好聽的?

難道護士站的護士們偷偷說他壞話?

心中吐槽,橘和雅卻有不妙預感。

他聽話骰點,期待自己基礎值的聆聽能爭點氣。

「橘和雅進行聆聽檢定: 1d100 = 97/20大失敗」

橘和雅:???

倒也不用反方向爭氣。

他震驚地瞪大眼睛,沒忍住說:“骰子女神終於拋棄她的好大兒了嗎?”

昨天今天的骰子怎麽都像灌了鉛一樣,這麽對他。

KP也大為震撼,心想這兩天橘和雅歐皇人設崩得細碎,不如說整個模組除了太宰治,其他人都倒黴的可以。

它很冷酷地給出大失敗懲罰。

橘和雅突然感到耳鳴,世界天旋地轉,嗡嗡聲接連不斷,越來越近了。皮膚上傳來柔軟濕滑的觸感,似乎有蠕蟲爬過,看過去卻沒發現任何異常。緊接著不止蠕蟲,飛蟲觸碰、撞擊到身上的感覺也很強烈,嗡嗡聲環繞在上下左右,好像看不見的飛蟲已經包圍了他。

KP:「sancheck,成功減1,失敗減1d3。」

橘和雅忍著那種有蟲在身上爬的不適,骰點。這次沒出什麽幺蛾子,只被扣了一點san值。

大失敗被幻覺圍繞,表現在現實中就是他呆呆地背對房門發呆。還好護士送他進門後就回了,並沒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稍稍思考了一會兒,他又轉到門口。

聆聽相當於一個提醒,雖然失敗了,但他也能嘗試投一下偵查嘛,都是探索技能,萬一看到值得註意的東西呢?

“我怕小護士並沒有真的幫我拿輪椅,所以想觀察一下外面情況。”很抱歉地抹黑了一心為病人的護士小姐,橘和雅以對方做借口,給出一個相當牽強的骰【偵查】的理由。

KP沒卡他:「投吧。」

「橘和雅進行偵查檢定: 1d100 = 93/60失敗」

“……”

怎麽又差點來個大失敗?

這危險的數值讓橘和雅甚至不敢宣言要孤註一擲,生怕再來個大失敗。

他遲疑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靠聰明才智解決這個問題。

對KP為什麽允許他又聆聽又偵查的,他有模糊的想法,只需要證實一下。

打開手機,他正想給五條悟夏油傑發信息詢問,如同心有靈犀一樣,對面二人的消息先來了。

先是關心了橘和雅的身體狀況,後面才附上他們今天早上不能第一時間來醫院探病的原因。

昨夜清點焚燒食屍鬼屍體的同事確定,沒有人類模樣的怪物同類混在其中,因此今天一早,森鷗外就下令抽了不少人拿著照片滿城在找,情報科也翻著各處監控。

除橘和雅外的三人作為還能活蹦亂跳的原事件負責人,自然被首領抓壯丁幹活。

看到這裏,橘和雅已經確定了。

他立馬撥了個電話給夏油傑,接通後開口就說:“我有個猜測……你說有沒有可能,咱滿城在找的那個人來醫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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