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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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悟咪的付出是值得的。
假發美瞳一帶，橘和雅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太宰治拿手機給他拍了正臉照和側臉照，現在對比著圖去找人絕對能大幅提高成功率。
“就是有哪裏怪怪的……”五條悟搓著下巴，歪頭嘀咕，“明明不對勁的地方就在嘴邊，我卻說不出來……”
旁邊太宰治夏油傑下意識對視一眼，太宰治速度更快，先一步投了【靈感】。
作為智力90的天才，只要運氣不拉胯，他投點總是能過的。
困難成功後，原本卡頓的思緒暢通無阻，他了然道：“原來如此。”
橘和雅調整著假發問：“什麽？”
“這位是女扮男裝嘛。”太宰治一指從情報販子那得來的照片。
這張照片面部莫名很模糊，但頭以下身體是清晰的，沒什麽問題。把這張相片和剛剛給橘和雅照的放在一起仔細觀察後，就能發現二者骨架上的不同。
“肩膀和胯骨，如果不是我們各方面都被限制了，就還挺明顯的。”太宰治聳肩，“也多虧她沒穿很寬松的衣服，還是顯露出了具有女性特征的身體曲線。”
不然以他們現在各個都是“豬腦子”的狀態，可能連異常都察覺不出來。
確定照片裏的人其實是女性，調查員們必須得重新推斷她目前的長相和狀態。
“男裝情況的照片保留著，萬一她還保持著這副樣貌沒變，剛好能用上。我們現在需要推的是她正常女性情況下的外貌。”
“從她來到橫濱後，短短半個多月就敢挑釁本地強龍的操作看，她應該不是低調謹慎的性格，這樣的話，在已經模糊過偷拍的照片，還轉換過一次性別的基礎上，再對自己五官做改變的可能性就降得很低了。”
“再加上海上貨輪的環境，和水手們精致不起來的生活，情報販子記憶中的‘他’的臉，應該就是她本身的樣貌。”
“所以……”橘和雅結合小夥伴們的分析，得出結論，“我最多在自己目前的五官基礎上，再上一套歐美現在流行的妝容。”
“這樣就算目標恢覆成女裝也問題不大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快速確定了調整方向。
剛好，一樓就有化妝品專櫃。和員工小姐姐請教了一下最近歐美流行的妝容，橘和雅就又成功投了一次喬裝，讓自己妝上加妝。
“感覺臉皮上多了好厚一層。”橘和雅吐槽道。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正想開口，就被橘和雅先一步制止：“好了，我不是，我不想聽，你別說。”
太宰治：“過分！”
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厚臉皮？
拍好需要的照片，把兩張一起發給情報科同事，也到了午飯時間。
餐餐不落下的他們出了商場，拐去不遠的家庭餐廳解決午飯。
貧窮使人妥協，就算是念叨著全蟹宴的太宰治也蔫頭耷腦跟著行動。
不過他很快又精神起來，似乎精明地打起了誰的算盤，讓橘和雅不禁同情被他惦記上的人。
家庭餐廳沒有蟹，但親子丼之類的蓋飯做的挑不出錯，每個人都吃下一大碗。
補充完所需能量，正在幾人準備回家等消息時，一通讓人意想不到的電話掐滅了他們摸魚的小心思。
“我們有做什麽大事嗎？居然被首領親自召喚。”夏油傑疑惑。
五條悟大膽猜測：“或許是KP見不得我們悠閑，暗中搞事。”
KP：？！
「我不是我沒有。」不要害它風評，「我哪次搞事之前沒有光明正大投骰子？」
三人組：……說的也是。
他們在這猜來猜去，太宰治卻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
他押題道：“森先生是個喜歡壓榨勞動力，追求效率的萬惡資本家，可能是嫌我們動作慢，想要敲打我們一番。”
橘和雅狐疑：“昨天拿到考題，今天就找到關鍵線索，這不算慢吧。”
太宰治沒回覆，只是給了小夥伴們一個“等著看吧”的眼神。
抱著天真想法，他們回到港/黑大樓，乘電梯來到首領辦公室。
在聽見森鷗外看似關心實則敲打的第一句話，從沒給無良資本家打過工的小橘同學就明白自己慘遭打臉。
他忍不住借著低頭的動作偷看太宰治，對方也正看向他，鳶色的眼睛裏仿佛寫著“我就說吧”這句話。
橘和雅嘴角微微一抽，只能說作為一個沒打工經驗的高中生，他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
二人之間的眉眼官司被劉海遮得嚴實，背對他們欣賞高層風景的森鷗外並沒有察覺，還在說一些能被歸類為廢話的話。
也是風水輪流轉，午飯前他們還在給廣津柳浪畫餅，午飯後就輪到港/黑首領給他們畫餅。
不管森鷗外話說得再怎麽好聽，態度看著再怎麽親和，一副愛護下屬的優秀領導的模樣，本次談話的中心思想還是落在他們要好好為港/黑發光發熱上。
橘和雅表面老實應和“是是是”，實則心裏給昨天帶他們回市中心的後勤同事記了一筆。如果不是那家夥，森鷗外怎麽可能明裏暗裏敲打他們昨天下班太早！出外勤又不用回公司下班打卡，這消息只能是從後勤同事處走漏！
好在森鷗外目前並沒有要卡他們報銷申請單的意思，這幾天打車和正常吃飯的花銷之後還是能走港/黑財務的。
作為首領，森鷗外很忙，能忙裏抽閑關註一下他們小隊，還是因為他們身上的活，與意外發現的那條毒線都很重要。
或許身為老板，他覺得讓中底層員工和自己面對面談話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獎勵，但讓在這個世界待不久的調查員自己說，不如打筆巨款來得實在。
外面的敲門聲讓森鷗外意猶未盡地住了嘴，他對大門喊了聲進，外面站崗的保鏢便推開門，將一個穿黑風衣的少年請進來。
這位少年身材消瘦、眉毛稀疏、嘴唇慘白。別看他病蔫蔫的，實則殺傷力極大，是十分難纏的異能力者，也是調查員四人角色卡的上司——芥川龍之介。
“芥川君。”森鷗外沖芥川龍之介一點頭，示意他先在會客沙發上座著等會兒。
留著長耳兔發型的少年行事一板一眼，按照首領的指示乖乖坐下，一點也看不出兇名在外的模樣。
調查員四人默默圍觀全程，內心各有想法，直到森鷗外開口把他們思緒拉回。
“我聽紅葉君說，你們想要的地圖已經審出來了，情報科把東西放在了你們小隊的辦公室裏。”森鷗外雙手交叉，閑聊一般說道，“去吧，放開手腳去做，盡快將犯人帶回港/黑。如果有應對不了需要幫助的，直接打申請告訴廣津。”
“謝謝boss。”橘和雅微微擡頭，裝作沒聽出森鷗外送客的意思，直接順桿往上爬，“如果遇到必須是異能力者才能解決的問題，我們能申請異能力者支援嗎？”
森鷗外不語，只是挑眉。
有些時候領導告訴你「需要幫忙就說」，可能指的是「你最好沒有需要幫忙的事，身為合格的員工，你必須能搞定一切。」
上位者身上無形的威壓碾過來，橘和雅演技到位地被嚇得低頭。
但事關他們之後跑團能不能偷懶，他必須演出一個耿直人設，於是他直接羅列了現在面對的困難：“目前已經能確定敵人數量超過20，它們不僅樣貌上是怪物，身體素質和攻擊力同樣是‘怪物’。之前的巡查小隊，就是在火力充足的情況下依然死狀淒慘，這完全能證明正常人用正常手段對付不了那些東西。”
“因此綜合考慮，待我等確定襲擊者的老巢後，直接讓殺傷力更強的異能力者去解決那些怪物才是最優解。”
有理有據說完以後，橘和雅就閉上了嘴。
操人設是為了讓森鷗外給他們來個外援，不是為了惹怒這位港/黑boss。
其實橘和雅覺得，太宰治應該比他更會抓這一位的痛點，只可惜本模組裏，十人長的名頭在他身上，另外三人出於黑/道職場規則，只得一直垂頭保持沈默。
橘和雅感覺到一束冰冷理智的目光正在審視他，他演出下屬該有的樣子——努力挺直脊背克制顫抖。
那道目光掃來又移去，他能聽見森鷗外食指輕輕敲打桌面的聲音。
終於，他聽見對方說：“可以。”
“要申請異能力者支援前，你們需要將詳細的行動規劃呈上來。敵人能力的情報，藏身地的情報，數量……我會根據你們的資料的詳細程度判斷的。”
森鷗外還是那副笑模樣，只是這回撕裂了溫和，顯露出黑暗住民的嗜血陰暗：“希望你們……的情報，足夠有價值，那樣的話就算是派芥川君幫你們也不是不行。”
聽見他的承諾，三人組振奮不少。根據記憶，他們黑蜥蜴的頭頭芥川龍之介可是非常兇、非常能打的，肯定能撐得住二十幾個食屍鬼一回合三動的離譜攻擊。
唯獨一人給出了預料外的反應。
只見“津島修治”刷得舉手問：“森、首領，請問我們有可能申請到中原中也嗎？”
森鷗外：？
一開口就申請雙黑之一支援你，哪來那麽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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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發美瞳一帶，橘和雅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太宰治拿手機給他拍了正臉照和側臉照，現在對比著圖去找人絕對能大幅提高成功率。
“就是有哪裏怪怪的……”五條悟搓著下巴，歪頭嘀咕，“明明不對勁的地方就在嘴邊，我卻說不出來……”
旁邊太宰治夏油傑下意識對視一眼，太宰治速度更快，先一步投了【靈感】。
作為智力90的天才，只要運氣不拉胯，他投點總是能過的。
困難成功後，原本卡頓的思緒暢通無阻，他了然道：“原來如此。”
橘和雅調整著假發問：“什麽？”
“這位是女扮男裝嘛。”太宰治一指從情報販子那得來的照片。
這張照片面部莫名很模糊，但頭以下身體是清晰的，沒什麽問題。把這張相片和剛剛給橘和雅照的放在一起仔細觀察後，就能發現二者骨架上的不同。
“肩膀和胯骨，如果不是我們各方面都被限制了，就還挺明顯的。”太宰治聳肩，“也多虧她沒穿很寬松的衣服，還是顯露出了具有女性特征的身體曲線。”
不然以他們現在各個都是“豬腦子”的狀態，可能連異常都察覺不出來。
確定照片裏的人其實是女性，調查員們必須得重新推斷她目前的長相和狀態。
“男裝情況的照片保留著，萬一她還保持著這副樣貌沒變，剛好能用上。我們現在需要推的是她正常女性情況下的外貌。”
“從她來到橫濱後，短短半個多月就敢挑釁本地強龍的操作看，她應該不是低調謹慎的性格，這樣的話，在已經模糊過偷拍的照片，還轉換過一次性別的基礎上，再對自己五官做改變的可能性就降得很低了。”
“再加上海上貨輪的環境，和水手們精致不起來的生活，情報販子記憶中的‘他’的臉，應該就是她本身的樣貌。”
“所以……”橘和雅結合小夥伴們的分析，得出結論，“我最多在自己目前的五官基礎上，再上一套歐美現在流行的妝容。”
“這樣就算目標恢覆成女裝也問題不大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快速確定了調整方向。
剛好，一樓就有化妝品專櫃。和員工小姐姐請教了一下最近歐美流行的妝容，橘和雅就又成功投了一次喬裝，讓自己妝上加妝。
“感覺臉皮上多了好厚一層。”橘和雅吐槽道。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正想開口，就被橘和雅先一步制止：“好了，我不是，我不想聽，你別說。”
太宰治：“過分！”
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厚臉皮？
拍好需要的照片，把兩張一起發給情報科同事，也到了午飯時間。
餐餐不落下的他們出了商場，拐去不遠的家庭餐廳解決午飯。
貧窮使人妥協，就算是念叨著全蟹宴的太宰治也蔫頭耷腦跟著行動。
不過他很快又精神起來，似乎精明地打起了誰的算盤，讓橘和雅不禁同情被他惦記上的人。
家庭餐廳沒有蟹，但親子丼之類的蓋飯做的挑不出錯，每個人都吃下一大碗。
補充完所需能量，正在幾人準備回家等消息時，一通讓人意想不到的電話掐滅了他們摸魚的小心思。
“我們有做什麽大事嗎？居然被首領親自召喚。”夏油傑疑惑。
五條悟大膽猜測：“或許是KP見不得我們悠閑，暗中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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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組：……說的也是。
他們在這猜來猜去，太宰治卻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
他押題道：“森先生是個喜歡壓榨勞動力，追求效率的萬惡資本家，可能是嫌我們動作慢，想要敲打我們一番。”
橘和雅狐疑：“昨天拿到考題，今天就找到關鍵線索，這不算慢吧。”
太宰治沒回覆，只是給了小夥伴們一個“等著看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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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見森鷗外看似關心實則敲打的第一句話，從沒給無良資本家打過工的小橘同學就明白自己慘遭打臉。
他忍不住借著低頭的動作偷看太宰治，對方也正看向他，鳶色的眼睛裏仿佛寫著“我就說吧”這句話。
橘和雅嘴角微微一抽，只能說作為一個沒打工經驗的高中生，他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
二人之間的眉眼官司被劉海遮得嚴實，背對他們欣賞高層風景的森鷗外並沒有察覺，還在說一些能被歸類為廢話的話。
也是風水輪流轉，午飯前他們還在給廣津柳浪畫餅，午飯後就輪到港/黑首領給他們畫餅。
不管森鷗外話說得再怎麽好聽，態度看著再怎麽親和，一副愛護下屬的優秀領導的模樣，本次談話的中心思想還是落在他們要好好為港/黑發光發熱上。
橘和雅表面老實應和“是是是”，實則心裏給昨天帶他們回市中心的後勤同事記了一筆。如果不是那家夥，森鷗外怎麽可能明裏暗裏敲打他們昨天下班太早！出外勤又不用回公司下班打卡，這消息只能是從後勤同事處走漏！
好在森鷗外目前並沒有要卡他們報銷申請單的意思，這幾天打車和正常吃飯的花銷之後還是能走港/黑財務的。
作為首領，森鷗外很忙，能忙裏抽閑關註一下他們小隊，還是因為他們身上的活，與意外發現的那條毒線都很重要。
或許身為老板，他覺得讓中底層員工和自己面對面談話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獎勵，但讓在這個世界待不久的調查員自己說，不如打筆巨款來得實在。
外面的敲門聲讓森鷗外意猶未盡地住了嘴，他對大門喊了聲進，外面站崗的保鏢便推開門，將一個穿黑風衣的少年請進來。
這位少年身材消瘦、眉毛稀疏、嘴唇慘白。別看他病蔫蔫的，實則殺傷力極大，是十分難纏的異能力者，也是調查員四人角色卡的上司——芥川龍之介。
“芥川君。”森鷗外沖芥川龍之介一點頭，示意他先在會客沙發上座著等會兒。
留著長耳兔發型的少年行事一板一眼，按照首領的指示乖乖坐下，一點也看不出兇名在外的模樣。
調查員四人默默圍觀全程，內心各有想法，直到森鷗外開口把他們思緒拉回。
“我聽紅葉君說，你們想要的地圖已經審出來了，情報科把東西放在了你們小隊的辦公室裏。”森鷗外雙手交叉，閑聊一般說道，“去吧，放開手腳去做，盡快將犯人帶回港/黑。如果有應對不了需要幫助的，直接打申請告訴廣津。”
“謝謝boss。”橘和雅微微擡頭，裝作沒聽出森鷗外送客的意思，直接順桿往上爬，“如果遇到必須是異能力者才能解決的問題，我們能申請異能力者支援嗎？”
森鷗外不語，只是挑眉。
有些時候領導告訴你「需要幫忙就說」，可能指的是「你最好沒有需要幫忙的事，身為合格的員工，你必須能搞定一切。」
上位者身上無形的威壓碾過來，橘和雅演技到位地被嚇得低頭。
但事關他們之後跑團能不能偷懶，他必須演出一個耿直人設，於是他直接羅列了現在面對的困難：“目前已經能確定敵人數量超過20，它們不僅樣貌上是怪物，身體素質和攻擊力同樣是‘怪物’。之前的巡查小隊，就是在火力充足的情況下依然死狀淒慘，這完全能證明正常人用正常手段對付不了那些東西。”
“因此綜合考慮，待我等確定襲擊者的老巢後，直接讓殺傷力更強的異能力者去解決那些怪物才是最優解。”
有理有據說完以後，橘和雅就閉上了嘴。
操人設是為了讓森鷗外給他們來個外援，不是為了惹怒這位港/黑boss。
其實橘和雅覺得，太宰治應該比他更會抓這一位的痛點，只可惜本模組裏，十人長的名頭在他身上，另外三人出於黑/道職場規則，只得一直垂頭保持沈默。
橘和雅感覺到一束冰冷理智的目光正在審視他，他演出下屬該有的樣子——努力挺直脊背克制顫抖。
那道目光掃來又移去，他能聽見森鷗外食指輕輕敲打桌面的聲音。
終於，他聽見對方說：“可以。”
“要申請異能力者支援前，你們需要將詳細的行動規劃呈上來。敵人能力的情報，藏身地的情報，數量……我會根據你們的資料的詳細程度判斷的。”
森鷗外還是那副笑模樣，只是這回撕裂了溫和，顯露出黑暗住民的嗜血陰暗：“希望你們……的情報，足夠有價值，那樣的話就算是派芥川君幫你們也不是不行。”
聽見他的承諾，三人組振奮不少。根據記憶，他們黑蜥蜴的頭頭芥川龍之介可是非常兇、非常能打的，肯定能撐得住二十幾個食屍鬼一回合三動的離譜攻擊。
唯獨一人給出了預料外的反應。
只見“津島修治”刷得舉手問：“森、首領，請問我們有可能申請到中原中也嗎？”
森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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