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個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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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個魔法
天海織夏最近有點反常。
雖然稱不上是優等生，但平時也有很認真的聽課、記筆記。這樣的她，居然接連幾天上課都在發呆神游，筆記本上也是空蕩蕩的一片，坐在天海知夏身旁的班長北條憐開始擔心了。
“天海桑，你身體不舒服嗎？”
她與天海稱不上是好朋友，但因為坐得近，平時也會一起吃飯聊天的。北條憐想到這幾天青學裏流傳的謠言，不禁替天海織夏嘆了口氣，只希望她別把謠言當真就好了。
“我沒事啊。”織夏楞了一下，眨眨眼：“早上還吃了兩碗飯的。”
“……那就好。”
“怎麽了嗎，北條同學。”
感覺到女生的不對勁，好像是有什麽話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麽問一樣。
北條扶了扶眼鏡，看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在聽她倆講話後，才小心開口：“我看你上課沒以前專心的樣子，以為你是被最近的謠言傷害到了。太好了，看來是我想多了呢。”
早上能吃兩碗飯的姑娘應該不會被謠言困擾的吧。
“謠言？”織夏歪歪腦袋，瞇起眼睛疑惑道：“什麽謠言？”
北條憐睜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這幾天都在想小櫻和小狼會用魔法的事情，連上課時腦袋都忍不住去想小櫻在校慶上念出的咒語，她才沒時間關心什麽謠言呢。
心裏實在說不出來是種什麽樣的感受。她十分崇拜魔法師的小櫻，同一時間卻又有些嫉妒。從小到大的夢想在別人身上實現了，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於是這幾天整個人都沒精打采悶悶不樂，她就是想不開嘛。
北條憐見她真的不知道，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訴她謠言的事情。
不知道的話其實是最好的，這樣才不會受傷。都怪自己，幹嘛要提起謠言的事情啊。看著天海織夏求知欲極強的眼神，北條憐只能嘆了口氣，說出這幾日在青學傳得風風火火的消息來。
“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反正走哪都能聽見女生們議論天海你和不二周助的事情。開始還是有蠻多同學幫你說話，說你們只是青梅竹馬所以關系才會比較要好。但這幾天負面的消息卻越來越多了，甚至有人說你……”
北條憐頓了頓，猶豫了好久才從嘴裏說出那些她聽到的不怎麽文雅的話，“占著雞窩不下蛋。”
額。
天海織夏震驚了，她神游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怪不得這幾天在學校裏老感覺背後涼涼的呢，敢情是被不少人惦記上了。
占著雞窩不下蛋。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這些喜歡周助的女生到底是粉還是黑啊？把喜歡的男生比喻成雞窩真的好嗎？
等等，她關註的重點好像錯了。
“這樣啊，謝謝你北條，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天海織夏撓了撓臉，想到自己就是那個‘占著雞窩’的人，不免有些尷尬，“你是聽誰說的這事兒？”
竟然在私底下散播謠言，還說得這麽難聽。天海織夏一向溫和，從不惹是生非，但骨子裏不是個能忍受被欺負還不還手的性子。
北條憐一楞，認真的回憶起來，“這幾天說的人太多了，我不確定究竟是誰發起的。但是那句，呃，就是說出我剛才說的那句話的人是隔壁班的小早川姬。”
“是嗎。”天海織夏默默下巴，心裏考慮了片刻後道：“我知道了。”
不二周助的人氣在青學並沒有像跡部景吾在冰帝那樣誇張，但喜歡他的人真的不算少。
長相清秀，性格溫和，頭腦好，身材勻稱還是網球部的主力之一。不二周助被天海織夏開玩笑般稱作學園王子不是沒理由的。
因為被流言牽連的不止自己，還有一向很寵溺自己的青梅竹馬，天海織夏下決心要揪出散播謠言的人。至於揪出來後要怎麽辦，唔，她還沒想好。
“周助。”
放學後不用打工。平時織夏都是早早回家休息了，今天居然留下來陪不二周助訓練，著實給不二了一個驚喜。
“你怎麽來了？”不二周助接過織夏遞來的濕毛巾，擦擦臉後往脖子後一搭。涼涼的，很舒服。
織夏撅撅嘴，“有事情跟你說。”
不二笑著看著她，“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先去訓練吧，回家路上再告訴你。”
說著，織夏把不二周助攆回了球場上。
想到織夏正坐在場外看著自己，不二周助今日難得沒有打指揮網球，而是狠狠地贏了幾個三年級的替補。
替補們累趴在地上，直嚷嚷不二怎麽變了個人。打得這麽狠，都快跟部長一樣了。他們就是看重不二會手下留情才選擇和不二打比賽的啊！
練習完後已經六點了。前幾天才收到了姐姐發的零花錢，不二周助掏出鼓鼓的錢包，在天海織夏面前晃了晃。
條件反射的某人一下就跳起來，“我想吃東街那家的披薩！”
“好好。”不二將手裏拿著的的球拍包轉移到右肩上，伸出左手拍了拍少女的頭。
點了一份十英寸大的披薩，天海織夏豪不客氣地吸著杯子裏有著漂亮顏色的蘇打汽水，看著窗外的人群說起今天北條憐告訴她的事。
不二周助聽完後開始沈思。他對謠言也略有耳聞，只當作是女生間的玩笑，沒想到竟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呢。”
咬著吸管，織夏有些頭疼，“放任她們不管的話，謠言會越來越厲害。若是要管，我又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也堵不住那麽多女生的嘴啊。”
不二周助也沒什麽好點子。時間久了流言自然會消失，亦或者……
不二睜開眼睛，冰藍的眼瞳認真打量著眼前托著下巴玩弄頭發的天海織夏。
“咦，你怎麽睜開眼睛了。”天海織夏好生奇怪，她倒不是第一次看見不二睜開眼睛，只是他平時都是笑瞇瞇的模樣，睜眼的時候少之又少。
“唔，突然就想仔細看看你了。”不二笑著開起玩笑，“還好你長得不差，否則傳緋聞我可是會很傷腦筋的。”
“餵！”
天海織夏揮舞著拳頭抗議，“說正經的啦，我想把那個姓小早川的叫出來，好好教訓一頓。”她伸長了脖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也不是不行。”
不二周助想了想，認真地給出建議，“但你確定是她散播的謠言嗎？有可能小早川姬也是聽到別人的議論才那樣說的。”他倒不是在幫小早川說話，只是提出另一個可能性。
天海織夏抱著腦袋頭疼，嚷嚷道：“那要怎麽辦。就讓那些人繼續說嗎？現在都說的這麽難聽，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雖然聽了也不會少一塊肉，但我就是不痛快。”
不二周助也不願看見天海織夏苦悶的模樣。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女孩有多要強。從小到大，天海織夏一直都是這樣。對對她好的人加倍的好，對對她壞的人加倍的壞。他覺得這樣挺好。
但眼前的事情讓她一個人的確解決不了。只是，她這麽著急的想要澄清一切嗎。
“明天我去找小早川問一問吧。”
不二周助望進少女黑寶石般明亮的眼裏，嘴邊難得沒了笑意，“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織夏看著不二周助堅定的表情，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奇怪，怎麽覺得周助話裏有別的意思呢？
她連忙澄清著說：“我可沒為難，我是討厭她們隨便議論我們。明明事實不是那個樣子。”
“嗯。”不二周助應著，表情卻沒有絲毫松動。
“你幹嘛板著臉？”
不二一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於嚴肅了，“我沒有啊。”
“你有。”織夏挑眉，看著少年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不二周助，你最近有些奇怪。”織夏雙手抱胸開始分析起最近竹馬的奇怪行為起來。
“前陣子你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了，今天也一樣，突然就兇起來了。”織夏努努嘴，臉上帶上三分挑釁，“說，我哪裏招惹你了嗎？”
………………
面對天海織夏的質問，不二周助無奈，實在不知該怎樣回答。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現不大一樣，但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招惹了他。
他怕會失去她。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織夏的感情就不一樣了，仔細想想的話，大約是初一開學的那天吧。
十三歲的天海織夏咬著牙把屋裏收藏著的魔法少女動畫碟片及手辦一股腦全部扔進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而不二周助在接到天海媽媽電話專門過來安慰她時，卻發生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周助，今天我被嘲笑了。”
那時的織夏一臉倔強，眼裏卻包裹著淚，說話時帶起濃濃的鼻音，“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說以後想成為魔法少女，全班都罵我說我得了中二病。連老師都擺擺手讓我趕緊坐下。”
“我知道魔法什麽的都是不存在的，能讓我變身為魔法少女的奇跡也不會發生。但他們一定要這樣嘲笑我的夢想嗎？難道我的夢想一定要向他們一樣，成為科學家，成為醫生？”
像是忽然間長大了一般，天海織夏稚嫩的臉在那一刻顯得無法言喻的成熟，她看著不二周助不解的模樣，居然笑了。
“以後我再不提魔法就是了。周助，你不要笑我，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在那一刻，強顏歡笑著的她閉上了眼，一滴晶瑩的淚劃過臉龐，脆弱的樣子害得一旁毫無防備的不二周助就這樣動了心。
明明少女還穿著寬大的睡衣，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和一張哭花了的臉，不二周助想也沒想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當時還不算寬闊的懷裏。
“我不會笑你的。”
不二周助抱緊她，在她耳邊安慰道，“不要在意別人怎麽說，奇跡和魔法一定會發生的。在它發生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
織夏抱著少年纖細的腰，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
“怎麽不說話？問你呢，周助，我是不是哪裏惹你不高興了？”
天海織夏看見陷入沈思的不二，脾氣一下湧了上來，“你不理我我就去告訴由美子姐姐了，說你欺負我！”
不二周助回過神，看著她精神的樣子勾起了嘴角。
“哪裏，我可不敢生你的氣。”
他伸手揉亂對面少女的頭，像哄孩子一般哄道：“別想那麽多了，趕緊吃你的披薩吧，明天我就去找小早川，叫她別再欺負我們的織夏公主了。”
天海織夏聽到不二對她的稱呼後又氣又羞，什麽公主不公主的，當她是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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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稱不上是優等生，但平時也有很認真的聽課、記筆記。這樣的她，居然接連幾天上課都在發呆神游，筆記本上也是空蕩蕩的一片，坐在天海知夏身旁的班長北條憐開始擔心了。
“天海桑，你身體不舒服嗎？”
她與天海稱不上是好朋友，但因為坐得近，平時也會一起吃飯聊天的。北條憐想到這幾天青學裏流傳的謠言，不禁替天海織夏嘆了口氣，只希望她別把謠言當真就好了。
“我沒事啊。”織夏楞了一下，眨眨眼：“早上還吃了兩碗飯的。”
“……那就好。”
“怎麽了嗎，北條同學。”
感覺到女生的不對勁，好像是有什麽話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麽問一樣。
北條扶了扶眼鏡，看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在聽她倆講話後，才小心開口：“我看你上課沒以前專心的樣子，以為你是被最近的謠言傷害到了。太好了，看來是我想多了呢。”
早上能吃兩碗飯的姑娘應該不會被謠言困擾的吧。
“謠言？”織夏歪歪腦袋，瞇起眼睛疑惑道：“什麽謠言？”
北條憐睜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這幾天都在想小櫻和小狼會用魔法的事情，連上課時腦袋都忍不住去想小櫻在校慶上念出的咒語，她才沒時間關心什麽謠言呢。
心裏實在說不出來是種什麽樣的感受。她十分崇拜魔法師的小櫻，同一時間卻又有些嫉妒。從小到大的夢想在別人身上實現了，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於是這幾天整個人都沒精打采悶悶不樂，她就是想不開嘛。
北條憐見她真的不知道，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訴她謠言的事情。
不知道的話其實是最好的，這樣才不會受傷。都怪自己，幹嘛要提起謠言的事情啊。看著天海織夏求知欲極強的眼神，北條憐只能嘆了口氣，說出這幾日在青學傳得風風火火的消息來。
“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反正走哪都能聽見女生們議論天海你和不二周助的事情。開始還是有蠻多同學幫你說話，說你們只是青梅竹馬所以關系才會比較要好。但這幾天負面的消息卻越來越多了，甚至有人說你……”
北條憐頓了頓，猶豫了好久才從嘴裏說出那些她聽到的不怎麽文雅的話，“占著雞窩不下蛋。”
額。
天海織夏震驚了，她神游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怪不得這幾天在學校裏老感覺背後涼涼的呢，敢情是被不少人惦記上了。
占著雞窩不下蛋。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這些喜歡周助的女生到底是粉還是黑啊？把喜歡的男生比喻成雞窩真的好嗎？
等等，她關註的重點好像錯了。
“這樣啊，謝謝你北條，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天海織夏撓了撓臉，想到自己就是那個‘占著雞窩’的人，不免有些尷尬，“你是聽誰說的這事兒？”
竟然在私底下散播謠言，還說得這麽難聽。天海織夏一向溫和，從不惹是生非，但骨子裏不是個能忍受被欺負還不還手的性子。
北條憐一楞，認真的回憶起來，“這幾天說的人太多了，我不確定究竟是誰發起的。但是那句，呃，就是說出我剛才說的那句話的人是隔壁班的小早川姬。”
“是嗎。”天海織夏默默下巴，心裏考慮了片刻後道：“我知道了。”
不二周助的人氣在青學並沒有像跡部景吾在冰帝那樣誇張，但喜歡他的人真的不算少。
長相清秀，性格溫和，頭腦好，身材勻稱還是網球部的主力之一。不二周助被天海織夏開玩笑般稱作學園王子不是沒理由的。
因為被流言牽連的不止自己，還有一向很寵溺自己的青梅竹馬，天海織夏下決心要揪出散播謠言的人。至於揪出來後要怎麽辦，唔，她還沒想好。
“周助。”
放學後不用打工。平時織夏都是早早回家休息了，今天居然留下來陪不二周助訓練，著實給不二了一個驚喜。
“你怎麽來了？”不二周助接過織夏遞來的濕毛巾，擦擦臉後往脖子後一搭。涼涼的，很舒服。
織夏撅撅嘴，“有事情跟你說。”
不二笑著看著她，“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先去訓練吧，回家路上再告訴你。”
說著，織夏把不二周助攆回了球場上。
想到織夏正坐在場外看著自己，不二周助今日難得沒有打指揮網球，而是狠狠地贏了幾個三年級的替補。
替補們累趴在地上，直嚷嚷不二怎麽變了個人。打得這麽狠，都快跟部長一樣了。他們就是看重不二會手下留情才選擇和不二打比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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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反射的某人一下就跳起來，“我想吃東街那家的披薩！”
“好好。”不二將手裏拿著的的球拍包轉移到右肩上，伸出左手拍了拍少女的頭。
點了一份十英寸大的披薩，天海織夏豪不客氣地吸著杯子裏有著漂亮顏色的蘇打汽水，看著窗外的人群說起今天北條憐告訴她的事。
不二周助聽完後開始沈思。他對謠言也略有耳聞，只當作是女生間的玩笑，沒想到竟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呢。”
咬著吸管，織夏有些頭疼，“放任她們不管的話，謠言會越來越厲害。若是要管，我又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也堵不住那麽多女生的嘴啊。”
不二周助也沒什麽好點子。時間久了流言自然會消失，亦或者……
不二睜開眼睛，冰藍的眼瞳認真打量著眼前托著下巴玩弄頭發的天海織夏。
“咦，你怎麽睜開眼睛了。”天海織夏好生奇怪，她倒不是第一次看見不二睜開眼睛，只是他平時都是笑瞇瞇的模樣，睜眼的時候少之又少。
“唔，突然就想仔細看看你了。”不二笑著開起玩笑，“還好你長得不差，否則傳緋聞我可是會很傷腦筋的。”
“餵！”
天海織夏揮舞著拳頭抗議，“說正經的啦，我想把那個姓小早川的叫出來，好好教訓一頓。”她伸長了脖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也不是不行。”
不二周助想了想，認真地給出建議，“但你確定是她散播的謠言嗎？有可能小早川姬也是聽到別人的議論才那樣說的。”他倒不是在幫小早川說話，只是提出另一個可能性。
天海織夏抱著腦袋頭疼，嚷嚷道：“那要怎麽辦。就讓那些人繼續說嗎？現在都說的這麽難聽，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雖然聽了也不會少一塊肉，但我就是不痛快。”
不二周助也不願看見天海織夏苦悶的模樣。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女孩有多要強。從小到大，天海織夏一直都是這樣。對對她好的人加倍的好，對對她壞的人加倍的壞。他覺得這樣挺好。
但眼前的事情讓她一個人的確解決不了。只是，她這麽著急的想要澄清一切嗎。
“明天我去找小早川問一問吧。”
不二周助望進少女黑寶石般明亮的眼裏，嘴邊難得沒了笑意，“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織夏看著不二周助堅定的表情，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奇怪，怎麽覺得周助話裏有別的意思呢？
她連忙澄清著說：“我可沒為難，我是討厭她們隨便議論我們。明明事實不是那個樣子。”
“嗯。”不二周助應著，表情卻沒有絲毫松動。
“你幹嘛板著臉？”
不二一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於嚴肅了，“我沒有啊。”
“你有。”織夏挑眉，看著少年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不二周助，你最近有些奇怪。”織夏雙手抱胸開始分析起最近竹馬的奇怪行為起來。
“前陣子你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了，今天也一樣，突然就兇起來了。”織夏努努嘴，臉上帶上三分挑釁，“說，我哪裏招惹你了嗎？”
………………
面對天海織夏的質問，不二周助無奈，實在不知該怎樣回答。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現不大一樣，但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招惹了他。
他怕會失去她。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織夏的感情就不一樣了，仔細想想的話，大約是初一開學的那天吧。
十三歲的天海織夏咬著牙把屋裏收藏著的魔法少女動畫碟片及手辦一股腦全部扔進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而不二周助在接到天海媽媽電話專門過來安慰她時，卻發生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周助，今天我被嘲笑了。”
那時的織夏一臉倔強，眼裏卻包裹著淚，說話時帶起濃濃的鼻音，“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說以後想成為魔法少女，全班都罵我說我得了中二病。連老師都擺擺手讓我趕緊坐下。”
“我知道魔法什麽的都是不存在的，能讓我變身為魔法少女的奇跡也不會發生。但他們一定要這樣嘲笑我的夢想嗎？難道我的夢想一定要向他們一樣，成為科學家，成為醫生？”
像是忽然間長大了一般，天海織夏稚嫩的臉在那一刻顯得無法言喻的成熟，她看著不二周助不解的模樣，居然笑了。
“以後我再不提魔法就是了。周助，你不要笑我，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在那一刻，強顏歡笑著的她閉上了眼，一滴晶瑩的淚劃過臉龐，脆弱的樣子害得一旁毫無防備的不二周助就這樣動了心。
明明少女還穿著寬大的睡衣，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和一張哭花了的臉，不二周助想也沒想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當時還不算寬闊的懷裏。
“我不會笑你的。”
不二周助抱緊她，在她耳邊安慰道，“不要在意別人怎麽說，奇跡和魔法一定會發生的。在它發生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
織夏抱著少年纖細的腰，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
“怎麽不說話？問你呢，周助，我是不是哪裏惹你不高興了？”
天海織夏看見陷入沈思的不二，脾氣一下湧了上來，“你不理我我就去告訴由美子姐姐了，說你欺負我！”
不二周助回過神，看著她精神的樣子勾起了嘴角。
“哪裏，我可不敢生你的氣。”
他伸手揉亂對面少女的頭，像哄孩子一般哄道：“別想那麽多了，趕緊吃你的披薩吧，明天我就去找小早川，叫她別再欺負我們的織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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