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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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枚領帶夾安靜地躺在白皙的掌心中，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金屬的光芒。崔多惠手掌收起，將領帶夾包在手心裏。這個領帶夾，跟她上次買給李潤成的是一模一樣的。
想起晚上的時候金英株也無緣無故地在別墅的三樓出現，他當時是不是也發現了些什麽？
想著想著，心裏就很煩躁。她將領帶夾往抽屜一收，然後整個人趴在床上。崔多惠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如果李潤成真的是城市獵人，那她該怎麽做？
該怎麽做？
算了，在這種不正常的事情面前，她還是什麽都別做好了……
“英株哥，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崔多惠難得將金英株從書房中扯到了客廳的沙發，整個人軟若無骨地靠在他身上。
金英株這些日子都習慣這個女孩各種親昵的舉動了，撫著她黑發的手一頓，然後笑著反問：“那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崔多惠瞪他，明明是她先問的！
金英株看著她睜圓了的眼睛，笑了笑，倒也沒逃避問題，“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但也很困難。”
崔多惠“嗯”了一聲，然後身子順勢往下倒，頭枕在他的腿上，擡眼看著他。
修長的指將她額前的頭發撩開，他看似平靜的眼睛裏拂動著一絲清淺的無奈：“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希望能實現法律對弱者的守護。”但是城市獵人出現之後的一舉一動，卻讓他發現，法律有時候……或許根本就無法守護著這個社會上的弱者。
崔多惠楞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樣的無奈，其實很少在金英株身上流露出來的。
她烏黑的眼珠靜靜的瞅著金英株，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又笑瞇瞇地說：“總有一天可以的。”雖然不知道會在哪一天能實現，或許在他們的有生之年都無法實現，但是有夢想，有想做的事情，總是好的。
金英株俯首看著她，指劃過她的鼻尖，笑著說道：“是啊，總有一天可以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戲謔，似是在為眼前這個女孩善意的安慰覺得欣慰又好笑。
崔多惠聽了，皺了皺鼻子，並不在意他語氣中的戲謔。“我最想做什麽，你知道嗎？”
他輕笑了一聲，回答得坦白：“不知道。”
崔多惠微瞇著眼睛，整個人爬起來跪坐在他身旁，食指戳著他的肩膀，“英株哥，當一個人問‘你知道嗎’的時候，就意味著她還有下文要說。在這種時候，你可以沈默著等待她的下文，或者是基於禮貌問一聲‘是什麽’，而不是直接告訴她你不知道！”難道他不想知道她最想做的是什麽嗎？
金英株失笑，“好吧，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他想他真的不太懂這個女孩的心思。這次見面她情緒顯然沒有以前來得愉快，是什麽事情在困擾著她？
她皺了皺鼻子，然後笑著說：“我啊，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考上大學。”她的心願，其實也不算大吧？
金英株看著她，眼中帶著笑意。她似乎很喜歡皺鼻子，忍不住擡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再努力點，一定可以的。”
崔多惠看了看金英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最近眉間的皺褶加深了。
忽然聽到他問：“多惠，最近幾天有找金娜娜警官嗎？”
金娜娜上次在徐龍學候選人的案子之後，被青瓦臺警衛處停職。因為徐龍學候選人在參選的演講上，當場被城市獵人放出不利於徐龍學的視頻。金娜娜護送徐龍學離開，剛好遇上前去逮捕徐龍學的金英株。而巧合的是，當時城市獵人也在場。人被逼急了的時候，總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徐龍學當場就持槍挾持了金娜娜，後來雖然徐龍學被城市獵人捉到，而且被送到檢察廳。但是金娜娜因為身為警衛，卻反被保護人所挾持，被視為是青瓦臺警衛處的恥辱，因為作出停職的處分。
崔多惠一楞，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書房的門前沒有了金娜娜，李潤成有時候似乎也是心不在焉的。頓了頓，她又說：“不過我聽恩雅姐說，娜娜姐在一家咖啡店上班，英株哥，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還會遇見李潤成，李潤成超級喜歡喝金娜娜泡的咖啡的。
想起李潤成跟金英株見面的情景，她又是一陣頭疼。她覺得這兩人絕對是氣場不和，雖然每次都相安無事，但是兩人之間卻是暗潮洶湧，十分有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意味。
金英株垂下雙目凝睇著崔多惠，想起當初聚餐時她曾猜出來他不願意讓金娜娜知道他的身份。兩人現在在一起也有一些時日了，崔多惠很少過問他的事情，該上學就上學，該玩就玩，該來見他就來見他。崔多惠是個心思多的，就算她再怎麽淡定，他覺得她總是會為金娜娜這件事情來問他的。但是她卻是讓他十分詫異，對於他對金娜娜的特別，她別說問，就連提也沒提過。
他想，就算崔多惠問，他也不見得願意說。但是她不聞不問的，卻也讓他真不知道該說她善解人意好，還是該說她沒心沒肺好。
“一起去看金娜娜警官嗎？”金英株按捺下心中的矛盾情緒，笑著問。
“嗯！”崔多惠點著頭，“我也有半個月沒見過娜娜姐了，沒她在身邊，真的有些不習慣呢。”而且金英株估計也想知道金娜娜的近況吧。
金英株站了起身，“好啊，那就一起去看看。”
果然，崔多惠覺得自己最近的直覺都十分準，她跟申恩雅和金英株還沒走進金娜娜工作的咖啡店，就在門口遇見李潤成了。
金英株跟李潤成站在門口，像兩頭要相爭領地的老虎一樣，兩人淩厲的視線在空中激烈地碰撞著，誰也不讓誰。但是誰也沒有要往前走的意味。
崔多惠看著那兩個對視著的男人，然後和申恩雅對視一眼，心中很是無奈。
崔多惠忍住要仰天長嘆的沖動，笑瞇瞇地走到兩人中間，一手挽住一個人的手臂，“老師，好巧哦，你也是來看娜娜姐嗎？我們也正要進去呢，一起啊！”說著就一手拉著一人往裏走。如果不是這樣，她覺得這兩個人在這咖啡廳的門口對持到天黑也不是沒可能，只是她天黑之前得回青瓦臺了，所以還是讓她將這兩人一起拖進去再說吧……
李潤成皺著眉頭看著她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皺著眉頭將手抽出來，“小鬼頭，說歸說，別動手動腳的。”崔多惠或許是比同齡人聰明些，也很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情緒。只是在他跟前，她畢竟還是嫩了點。她的那點兒心思，他怎麽會不知道。不過他都一大人了，與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鬼頭過不去不是他的風格。
金英株瞥了李潤成一眼，很好，懂得將手抽出來，算他識相！
李潤成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話中饒有深意：“金英株檢察官要管的事情可真多。”可不是，他前兩天才知道金英株原來是金鐘植的兒子。難怪他會那麽關心金娜娜，金娜娜父母當年的車禍，肇事者就是金鐘植。做父親的犯下錯誤過得心安理得，而做兒子卻心懷愧疚，就化身成為別人的長腿叔叔。這對父子……
他嗤笑了一聲，希望到最後，他當初所下的賭註是對的。
希望金英株，如同他李潤成當初想象中的那樣正直、可靠。
金英株細長的雙眼瞇起，“李潤成博士，這話我也該奉還給你。別以為我會拿你沒轍。”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李潤成就是城市獵人，但是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他也曾經與城市獵人交過手，城市獵人的身高體型跟李潤成相比，幾乎是一模一樣。
李潤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看似無意地問：“怎麽？這回金英株檢察官可又是為了我上回穿了你的衣服來找我算賬？”
金英株一楞，抿著薄唇，“別像岔開話題。”
李潤成瞟了眼崔多惠，笑著說道：“我可沒岔開話題。上回金英株檢察官為了我穿了您留在世熙那裏的衣服去質問世熙，這事，世熙都與我說了呢。”說著，李潤成又往前走了兩步，語氣中顯然帶著諷刺的意味：“不過我還是奉勸金英株檢察官別多事，別一會兒為了以前的情人抱打不平，一會兒又化身成為別人的長腿叔叔，您不是救世主，說不定您現在，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金英株確實是個好檢察官，只是不知道李潤成博士知道不知道，金英株檢察官是金鐘植理事的兒子呢？”
想起那日在寵物醫院陳世熙跟他說的話，他心中的震驚仍是難以平息。金英株居然是金鐘植的兒子！很難想象，做出那樣卑鄙無恥的事情的金鐘植，會有金英株這樣的兒子。他心中是很震驚，對於他將李慶莞和徐龍學都交給金英株處理，他心中一方面擔心金英株會徇私，畢竟，當年的秘密獵殺行動金鐘植也參與其中，難保金英株不會為了自己的父親而徇私。但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自己沒有看錯人，希望金英株是個值得民眾信賴的檢察官。
金英株聽到李潤成的話，渾身一震，眼中驚愕地看著李潤成。
李潤成扯了扯嘴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金英株檢察官，你不會希望讓別人知道你其實就是仇人的兒子吧？”
崔多惠聽到李潤成的話，也是驚愕不已。即使金鐘植是當年與金娜娜父母發生車禍的人，但是怎麽可以這樣就斷定金鐘植是金娜娜的仇人？
申恩雅不知道李潤成和金英株之間在打什麽啞謎，只覺得自己聽得雲裏霧裏的。不過看見這幾人之間的氣氛非比尋常，就算她再怎麽遲鈍，也知道這時候該怎麽做。
於是申恩雅幹笑著走到崔多惠身邊，催促著，“多惠，不是要去看金娜娜警官嗎？”
崔多惠才回神，笑著說道：“是呢。英株哥，老師，一起進去啊。我們嘗嘗看娜娜姐泡咖啡的功力有沒有進步好多。”
金英株和李潤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輕哼了一聲，然後各自別開眼。
崔多惠跟申恩雅看了，狂汗。這兩個人看著絕對是成熟的男人了，為什麽她們會覺得這個時候的金英株和李潤成就像是鬥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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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領帶夾安靜地躺在白皙的掌心中，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金屬的光芒。崔多惠手掌收起，將領帶夾包在手心裏。這個領帶夾，跟她上次買給李潤成的是一模一樣的。
想起晚上的時候金英株也無緣無故地在別墅的三樓出現，他當時是不是也發現了些什麽？
想著想著，心裏就很煩躁。她將領帶夾往抽屜一收，然後整個人趴在床上。崔多惠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如果李潤成真的是城市獵人，那她該怎麽做？
該怎麽做？
算了，在這種不正常的事情面前，她還是什麽都別做好了……
“英株哥，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崔多惠難得將金英株從書房中扯到了客廳的沙發，整個人軟若無骨地靠在他身上。
金英株這些日子都習慣這個女孩各種親昵的舉動了，撫著她黑發的手一頓，然後笑著反問：“那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崔多惠瞪他，明明是她先問的！
金英株看著她睜圓了的眼睛，笑了笑，倒也沒逃避問題，“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但也很困難。”
崔多惠“嗯”了一聲，然後身子順勢往下倒，頭枕在他的腿上，擡眼看著他。
修長的指將她額前的頭發撩開，他看似平靜的眼睛裏拂動著一絲清淺的無奈：“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希望能實現法律對弱者的守護。”但是城市獵人出現之後的一舉一動，卻讓他發現，法律有時候……或許根本就無法守護著這個社會上的弱者。
崔多惠楞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樣的無奈，其實很少在金英株身上流露出來的。
她烏黑的眼珠靜靜的瞅著金英株，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又笑瞇瞇地說：“總有一天可以的。”雖然不知道會在哪一天能實現，或許在他們的有生之年都無法實現，但是有夢想，有想做的事情，總是好的。
金英株俯首看著她，指劃過她的鼻尖，笑著說道：“是啊，總有一天可以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戲謔，似是在為眼前這個女孩善意的安慰覺得欣慰又好笑。
崔多惠聽了，皺了皺鼻子，並不在意他語氣中的戲謔。“我最想做什麽，你知道嗎？”
他輕笑了一聲，回答得坦白：“不知道。”
崔多惠微瞇著眼睛，整個人爬起來跪坐在他身旁，食指戳著他的肩膀，“英株哥，當一個人問‘你知道嗎’的時候，就意味著她還有下文要說。在這種時候，你可以沈默著等待她的下文，或者是基於禮貌問一聲‘是什麽’，而不是直接告訴她你不知道！”難道他不想知道她最想做的是什麽嗎？
金英株失笑，“好吧，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他想他真的不太懂這個女孩的心思。這次見面她情緒顯然沒有以前來得愉快，是什麽事情在困擾著她？
她皺了皺鼻子，然後笑著說：“我啊，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考上大學。”她的心願，其實也不算大吧？
金英株看著她，眼中帶著笑意。她似乎很喜歡皺鼻子，忍不住擡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再努力點，一定可以的。”
崔多惠看了看金英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最近眉間的皺褶加深了。
忽然聽到他問：“多惠，最近幾天有找金娜娜警官嗎？”
金娜娜上次在徐龍學候選人的案子之後，被青瓦臺警衛處停職。因為徐龍學候選人在參選的演講上，當場被城市獵人放出不利於徐龍學的視頻。金娜娜護送徐龍學離開，剛好遇上前去逮捕徐龍學的金英株。而巧合的是，當時城市獵人也在場。人被逼急了的時候，總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徐龍學當場就持槍挾持了金娜娜，後來雖然徐龍學被城市獵人捉到，而且被送到檢察廳。但是金娜娜因為身為警衛，卻反被保護人所挾持，被視為是青瓦臺警衛處的恥辱，因為作出停職的處分。
崔多惠一楞，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書房的門前沒有了金娜娜，李潤成有時候似乎也是心不在焉的。頓了頓，她又說：“不過我聽恩雅姐說，娜娜姐在一家咖啡店上班，英株哥，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還會遇見李潤成，李潤成超級喜歡喝金娜娜泡的咖啡的。
想起李潤成跟金英株見面的情景，她又是一陣頭疼。她覺得這兩人絕對是氣場不和，雖然每次都相安無事，但是兩人之間卻是暗潮洶湧，十分有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意味。
金英株垂下雙目凝睇著崔多惠，想起當初聚餐時她曾猜出來他不願意讓金娜娜知道他的身份。兩人現在在一起也有一些時日了，崔多惠很少過問他的事情，該上學就上學，該玩就玩，該來見他就來見他。崔多惠是個心思多的，就算她再怎麽淡定，他覺得她總是會為金娜娜這件事情來問他的。但是她卻是讓他十分詫異，對於他對金娜娜的特別，她別說問，就連提也沒提過。
他想，就算崔多惠問，他也不見得願意說。但是她不聞不問的，卻也讓他真不知道該說她善解人意好，還是該說她沒心沒肺好。
“一起去看金娜娜警官嗎？”金英株按捺下心中的矛盾情緒，笑著問。
“嗯！”崔多惠點著頭，“我也有半個月沒見過娜娜姐了，沒她在身邊，真的有些不習慣呢。”而且金英株估計也想知道金娜娜的近況吧。
金英株站了起身，“好啊，那就一起去看看。”
果然，崔多惠覺得自己最近的直覺都十分準，她跟申恩雅和金英株還沒走進金娜娜工作的咖啡店，就在門口遇見李潤成了。
金英株跟李潤成站在門口，像兩頭要相爭領地的老虎一樣，兩人淩厲的視線在空中激烈地碰撞著，誰也不讓誰。但是誰也沒有要往前走的意味。
崔多惠看著那兩個對視著的男人，然後和申恩雅對視一眼，心中很是無奈。
崔多惠忍住要仰天長嘆的沖動，笑瞇瞇地走到兩人中間，一手挽住一個人的手臂，“老師，好巧哦，你也是來看娜娜姐嗎？我們也正要進去呢，一起啊！”說著就一手拉著一人往裏走。如果不是這樣，她覺得這兩個人在這咖啡廳的門口對持到天黑也不是沒可能，只是她天黑之前得回青瓦臺了，所以還是讓她將這兩人一起拖進去再說吧……
李潤成皺著眉頭看著她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皺著眉頭將手抽出來，“小鬼頭，說歸說，別動手動腳的。”崔多惠或許是比同齡人聰明些，也很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情緒。只是在他跟前，她畢竟還是嫩了點。她的那點兒心思，他怎麽會不知道。不過他都一大人了，與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鬼頭過不去不是他的風格。
金英株瞥了李潤成一眼，很好，懂得將手抽出來，算他識相！
李潤成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話中饒有深意：“金英株檢察官要管的事情可真多。”可不是，他前兩天才知道金英株原來是金鐘植的兒子。難怪他會那麽關心金娜娜，金娜娜父母當年的車禍，肇事者就是金鐘植。做父親的犯下錯誤過得心安理得，而做兒子卻心懷愧疚，就化身成為別人的長腿叔叔。這對父子……
他嗤笑了一聲，希望到最後，他當初所下的賭註是對的。
希望金英株，如同他李潤成當初想象中的那樣正直、可靠。
金英株細長的雙眼瞇起，“李潤成博士，這話我也該奉還給你。別以為我會拿你沒轍。”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李潤成就是城市獵人，但是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他也曾經與城市獵人交過手，城市獵人的身高體型跟李潤成相比，幾乎是一模一樣。
李潤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看似無意地問：“怎麽？這回金英株檢察官可又是為了我上回穿了你的衣服來找我算賬？”
金英株一楞，抿著薄唇，“別像岔開話題。”
李潤成瞟了眼崔多惠，笑著說道：“我可沒岔開話題。上回金英株檢察官為了我穿了您留在世熙那裏的衣服去質問世熙，這事，世熙都與我說了呢。”說著，李潤成又往前走了兩步，語氣中顯然帶著諷刺的意味：“不過我還是奉勸金英株檢察官別多事，別一會兒為了以前的情人抱打不平，一會兒又化身成為別人的長腿叔叔，您不是救世主，說不定您現在，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金英株確實是個好檢察官，只是不知道李潤成博士知道不知道，金英株檢察官是金鐘植理事的兒子呢？”
想起那日在寵物醫院陳世熙跟他說的話，他心中的震驚仍是難以平息。金英株居然是金鐘植的兒子！很難想象，做出那樣卑鄙無恥的事情的金鐘植，會有金英株這樣的兒子。他心中是很震驚，對於他將李慶莞和徐龍學都交給金英株處理，他心中一方面擔心金英株會徇私，畢竟，當年的秘密獵殺行動金鐘植也參與其中，難保金英株不會為了自己的父親而徇私。但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自己沒有看錯人，希望金英株是個值得民眾信賴的檢察官。
金英株聽到李潤成的話，渾身一震，眼中驚愕地看著李潤成。
李潤成扯了扯嘴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金英株檢察官，你不會希望讓別人知道你其實就是仇人的兒子吧？”
崔多惠聽到李潤成的話，也是驚愕不已。即使金鐘植是當年與金娜娜父母發生車禍的人，但是怎麽可以這樣就斷定金鐘植是金娜娜的仇人？
申恩雅不知道李潤成和金英株之間在打什麽啞謎，只覺得自己聽得雲裏霧裏的。不過看見這幾人之間的氣氛非比尋常，就算她再怎麽遲鈍，也知道這時候該怎麽做。
於是申恩雅幹笑著走到崔多惠身邊，催促著，“多惠，不是要去看金娜娜警官嗎？”
崔多惠才回神，笑著說道：“是呢。英株哥，老師，一起進去啊。我們嘗嘗看娜娜姐泡咖啡的功力有沒有進步好多。”
金英株和李潤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輕哼了一聲，然後各自別開眼。
崔多惠跟申恩雅看了，狂汗。這兩個人看著絕對是成熟的男人了，為什麽她們會覺得這個時候的金英株和李潤成就像是鬥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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