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只小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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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只小烏鴉
“是我，常在妹妹，你怎麽了？”
李貴人掐著聲音，一把聲音溫柔得仿佛摻了一罐蜂蜜一樣。
“我、我沒什麽事。”
周影故意含含糊糊地說道，語氣帶著哭腔。
她越是這樣，李貴人就越篤定昭常在肯定是出大事了，她激動得心跳如擂鼓，“昭常在，你讓我進去，我有話和你說。”
屋子裏一陣安靜。
大概是過了半盞茶時間，裏面才傳來開門的動靜，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從門口急匆匆往裏間跑去。
李貴人深吸口氣，推開門進去，青荷要進去被她攔住了，“你們都在外面守著，有什麽事我會叫你們進來。”
“可是……”
青荷滿臉擔心地看向李貴人。
“沒什麽可是，”李貴人沈下臉來，“莫非你們信不過我！”
這帽子扣上去就太大了。
要真是常在出什麽事，李貴人這話一出，青荷、綠芍等人再怎麽擔心也不能進去。
但好在，這會子青荷等人都知道，常在其實安然無恙。
見青荷等人站住了，李貴人這才把門帶上。
她朝裏間走去，見到床上被褥隆起，一頭青發散落，不由得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走去，“常在妹妹，你這是怎麽了？”
周影側著身子向裏，“我、我不敢見姐姐。”
李貴人心中大喜，壓下喜悅，“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伸出手搭在周影的肩膀上，讓周影緩緩轉過身來。
周影低垂著頭，可即便頭發遮著一部分臉，李貴人也能看清周影的臉上此時是什麽情況，紅紅白白，一些地方甚至仿佛發黑了一樣，她喉嚨發緊，“你、你的臉！”
周影像是羞愧一樣，拿手捂著臉，“姐姐別看了，我、我不想見人了。”
“這怎麽了得？”李貴人心裏分明狂喜，面上還要裝出關心：“萬歲爺遲早會翻你的牌子，到那時候你是見還是不見我看，趕緊請太醫來給你瞧瞧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把昭常在毀容的事傳出去了。
“不行！”
周影著急地抓住李貴人的手，“要是把太醫請來，那所有人都知道了，現在後宮恨我的人那麽多，她們肯定會笑話我的。”
“不請太醫？”
李貴人一怔，想了想，這似乎更好。
昭常在這毀容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倘若太醫來了，給治好了，那她就白籌謀這麽久了。
倒不如縱容著昭常在，等拖久了，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的容貌。
“好吧，我依著你。”李貴人嘆息一聲，“可是，你這臉怎麽會這樣？昨日不還好好的？”
她語氣帶著試探。
周影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茫然神色：“我、我不知道。”
“別是吃錯什麽東西了吧？”李貴人故意誤導周影，“要我說，你這幾日好生靜養，對外就說染了風寒，興許過幾日就好了。”
“多謝姐姐替我著想，只是那些奴才？”
周影面露遲疑。
李貴人果斷道：“這事好辦。”
她把青荷等人叫了起來。
青荷等人瞧見周影，紛紛嚇了一跳，“常在，你的臉！”
“住口！”李貴人喝了一聲，見青荷等人噤若寒蟬地閉上嘴巴，才道：“你們也瞧見了，昭常在的臉出了事，這事暫且不能外傳，你們都管好嘴巴，好生伺候常在就是。”
“是……是。”
青荷等人點頭如搗蒜。
林勾更是憂心忡忡：“那常在的臉怎麽辦？”
“我回頭去拿碧玉養顏膏送過來，”李貴人見林勾不安緊張的樣子，心裏越發放心，看來昭常在是真出事了，不然伺候的人不會是這副模樣，“用幾日看看效果再說。”
“多謝姐姐。”
周影眼眶裏含著淚水，感激地說道。
李貴人拍了拍周影的手背，“好妹妹，你跟我客氣什麽，咱們什麽關系。”
“患難見真情，今日我出了事，才知道姐姐對我有多好。”
周影聲音哽咽，“姐姐你吃喝也得小心，別、別回頭也出了事。”
李貴人眉頭皺起，覺得這話不吉利，但是轉念一想，周影是被自己害了才會毀容。
她又不會被人害，怎麽可能跟著出事，因而語氣越發寬和，“難為妹妹這會子還關心我，你放心吧，好生養著，這幾日想吃什麽想喝什麽只管和我說。”
周影連連點頭，感激地目送李貴人離開。
李貴人心裏欣喜異常，回去後便拿了一對銀鐲子賞給秋節：“賞你的，算你這回辦事得力。”
秋節原本就猜出幾分後院的事，這會子一聽這話，心裏頭一緊，道了謝，收下了鐲子。
“對了，你去後院一趟，把那碧玉養顏膏也送過去。”
李貴人笑道：“那可是好東西，雖說放的久了些。”
秋節眼眸低垂，“是，奴婢這就送過去。”
走出屋子，一陣冷風吹來，秋節腦袋清明了幾分，她心情有些覆雜，雖說是她幫李貴人害的昭常在，可她心裏又有些不忍，畢竟昭常在是個好人。
“這是我們貴人打發奴婢送來的膏藥。”
秋節屈了屈膝。
青荷上前拿過藥膏，周影蒙著面，對秋節笑道：“辛苦你走一趟，勞你幫我帶句話，就說我很感謝李貴人，等我好了，一定去看貴人。”
“常在客氣。”
秋節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她握緊了手，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常…常在……”
“嗯？怎麽了 ，可是貴人還有什麽吩咐？”
周影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心裏卻很平靜，甚至還有些疑惑秋節怎麽有些古怪。
秋節本想提醒常在一二，可聽到貴人二字，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什麽事，只是奴婢聽說常在得了風寒，想勸常在多註意保暖罷了。”
“你有心了。”
周影頷首笑道。
秋節默不出聲離開了，出來時她的手掌心裏滿是冷汗。
她沒有選擇，她跟了李貴人，為李貴人做了那麽多壞事，倘若背叛了李貴人，她自己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
“常在，秋節好像有些古怪。”
等外面沒什麽人了，青荷捧著養顏膏到周影面前，小聲說道。
周影接過養顏膏，打開聞了聞，一股很淡的藥味，這東西她可不敢往自己臉上使，不管好不好用，小心無大錯，“不必管她，趁著這段時間，我也好好休養下。”
原身以前三病五災的，雖然她穿過來後沒得過什麽病，可身子骨到底是虧了，葵水都不準時，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有時候一個月來兩三次。
“是，奴婢也是這麽想，”青荷對此倒是很是讚同，她臉上露出關切神色，“您這幾日就好好養著，有什麽就吩咐奴婢們便是。”
周影笑道：“只怕得辛苦你們了，對了，林勾那邊暫且別說，等你覺得時機差不多再說也不遲。”
“奴婢明白。”
青荷小聲道。
今日常在這出戲只有她們幾個才知道，小蜻蜓都被瞞住了，更何況林勾。
林勾這人沒有跟主子共患難的交情，看不出底細，趁著這回，瞧一瞧這人的人品也是好的。
青荷一留心，就處處留意著林勾的舉動。
見他平日裏對外人如常，背地裏卻是替常在焦急發愁，還想找人打聽打聽有什麽治臉的膏藥，心裏便對林勾放心幾分。
“林公公。”
“青荷姑娘，”見青荷站在不遠處，林勾楞了下，對在太醫院當差的公公道：“徐公公稍候，我過去一趟，說幾句話就過來。”
徐公公沒拿腔拿調，“你過去便是，我在這裏等一會兒又不礙什麽事，正月裏太醫院閑得很。”
林勾道了謝，這才朝青荷走過去。
“你怎麽來了？”林勾疑惑地問道。
青荷看了徐公公一眼，心裏暗道好險，得虧她一聽說林勾來太醫院這邊，就趕緊趕過來，不然真是要弄出岔子來了。
“我來是有事要告訴你，你不必找人打聽治臉的藥了，常在的臉沒事。”
林勾起初一楞，隨後他腦子轉的飛快，一下反應過來了。
這麽大的事，青荷是不可能拿來騙他的。
那麽就是常在的臉真的沒事，只是在做戲騙人，騙的人……
他懂了，是李貴人！
見到林勾眼睛大亮，青荷笑著微微頷首，“看來公公也想到了，這事不是故意瞞著你，只是我跟綠芍得幫常在的忙，常在又怕被那位看出馬腳來，因此才沒讓你知道。”
要說林勾心裏沒點兒想法，那不可能。
但他心裏明白，常在的臉沒事比什麽都重要。
“我明白，既然常在平安無事，我便放心了。”
“那那邊那位公公……”
青荷看了徐公公一眼。
林勾拍著胸口：“這你就放心吧，我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他便是，等回去咱們再故意去李貴人面前繞一圈。”
青荷不免失笑，點了下頭。
林勾果然很快打發走了那徐公公。
而李貴人得知林勾去太醫院了一趟後，心裏越發篤定昭常在的臉是保不住了。
“可憐見的。”
李貴人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她對秋節道：“這幾日讓禦膳房每日都做一盅燕窩羹給昭常在吧，燕窩養顏，不定能治好她的臉呢。”
她說到這裏，臉上已經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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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人掐著聲音，一把聲音溫柔得仿佛摻了一罐蜂蜜一樣。
“我、我沒什麽事。”
周影故意含含糊糊地說道，語氣帶著哭腔。
她越是這樣，李貴人就越篤定昭常在肯定是出大事了，她激動得心跳如擂鼓，“昭常在，你讓我進去，我有話和你說。”
屋子裏一陣安靜。
大概是過了半盞茶時間，裏面才傳來開門的動靜，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從門口急匆匆往裏間跑去。
李貴人深吸口氣，推開門進去，青荷要進去被她攔住了，“你們都在外面守著，有什麽事我會叫你們進來。”
“可是……”
青荷滿臉擔心地看向李貴人。
“沒什麽可是，”李貴人沈下臉來，“莫非你們信不過我！”
這帽子扣上去就太大了。
要真是常在出什麽事，李貴人這話一出，青荷、綠芍等人再怎麽擔心也不能進去。
但好在，這會子青荷等人都知道，常在其實安然無恙。
見青荷等人站住了，李貴人這才把門帶上。
她朝裏間走去，見到床上被褥隆起，一頭青發散落，不由得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走去，“常在妹妹，你這是怎麽了？”
周影側著身子向裏，“我、我不敢見姐姐。”
李貴人心中大喜，壓下喜悅，“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伸出手搭在周影的肩膀上，讓周影緩緩轉過身來。
周影低垂著頭，可即便頭發遮著一部分臉，李貴人也能看清周影的臉上此時是什麽情況，紅紅白白，一些地方甚至仿佛發黑了一樣，她喉嚨發緊，“你、你的臉！”
周影像是羞愧一樣，拿手捂著臉，“姐姐別看了，我、我不想見人了。”
“這怎麽了得？”李貴人心裏分明狂喜，面上還要裝出關心：“萬歲爺遲早會翻你的牌子，到那時候你是見還是不見我看，趕緊請太醫來給你瞧瞧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把昭常在毀容的事傳出去了。
“不行！”
周影著急地抓住李貴人的手，“要是把太醫請來，那所有人都知道了，現在後宮恨我的人那麽多，她們肯定會笑話我的。”
“不請太醫？”
李貴人一怔，想了想，這似乎更好。
昭常在這毀容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倘若太醫來了，給治好了，那她就白籌謀這麽久了。
倒不如縱容著昭常在，等拖久了，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的容貌。
“好吧，我依著你。”李貴人嘆息一聲，“可是，你這臉怎麽會這樣？昨日不還好好的？”
她語氣帶著試探。
周影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茫然神色：“我、我不知道。”
“別是吃錯什麽東西了吧？”李貴人故意誤導周影，“要我說，你這幾日好生靜養，對外就說染了風寒，興許過幾日就好了。”
“多謝姐姐替我著想，只是那些奴才？”
周影面露遲疑。
李貴人果斷道：“這事好辦。”
她把青荷等人叫了起來。
青荷等人瞧見周影，紛紛嚇了一跳，“常在，你的臉！”
“住口！”李貴人喝了一聲，見青荷等人噤若寒蟬地閉上嘴巴，才道：“你們也瞧見了，昭常在的臉出了事，這事暫且不能外傳，你們都管好嘴巴，好生伺候常在就是。”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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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勾更是憂心忡忡：“那常在的臉怎麽辦？”
“我回頭去拿碧玉養顏膏送過來，”李貴人見林勾不安緊張的樣子，心裏越發放心，看來昭常在是真出事了，不然伺候的人不會是這副模樣，“用幾日看看效果再說。”
“多謝姐姐。”
周影眼眶裏含著淚水，感激地說道。
李貴人拍了拍周影的手背，“好妹妹，你跟我客氣什麽，咱們什麽關系。”
“患難見真情，今日我出了事，才知道姐姐對我有多好。”
周影聲音哽咽，“姐姐你吃喝也得小心，別、別回頭也出了事。”
李貴人眉頭皺起，覺得這話不吉利，但是轉念一想，周影是被自己害了才會毀容。
她又不會被人害，怎麽可能跟著出事，因而語氣越發寬和，“難為妹妹這會子還關心我，你放心吧，好生養著，這幾日想吃什麽想喝什麽只管和我說。”
周影連連點頭，感激地目送李貴人離開。
李貴人心裏欣喜異常，回去後便拿了一對銀鐲子賞給秋節：“賞你的，算你這回辦事得力。”
秋節原本就猜出幾分後院的事，這會子一聽這話，心裏頭一緊，道了謝，收下了鐲子。
“對了，你去後院一趟，把那碧玉養顏膏也送過去。”
李貴人笑道：“那可是好東西，雖說放的久了些。”
秋節眼眸低垂，“是，奴婢這就送過去。”
走出屋子，一陣冷風吹來，秋節腦袋清明了幾分，她心情有些覆雜，雖說是她幫李貴人害的昭常在，可她心裏又有些不忍，畢竟昭常在是個好人。
“這是我們貴人打發奴婢送來的膏藥。”
秋節屈了屈膝。
青荷上前拿過藥膏，周影蒙著面，對秋節笑道：“辛苦你走一趟，勞你幫我帶句話，就說我很感謝李貴人，等我好了，一定去看貴人。”
“常在客氣。”
秋節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她握緊了手，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常…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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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影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心裏卻很平靜，甚至還有些疑惑秋節怎麽有些古怪。
秋節本想提醒常在一二，可聽到貴人二字，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什麽事，只是奴婢聽說常在得了風寒，想勸常在多註意保暖罷了。”
“你有心了。”
周影頷首笑道。
秋節默不出聲離開了，出來時她的手掌心裏滿是冷汗。
她沒有選擇，她跟了李貴人，為李貴人做了那麽多壞事，倘若背叛了李貴人，她自己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
“常在，秋節好像有些古怪。”
等外面沒什麽人了，青荷捧著養顏膏到周影面前，小聲說道。
周影接過養顏膏，打開聞了聞，一股很淡的藥味，這東西她可不敢往自己臉上使，不管好不好用，小心無大錯，“不必管她，趁著這段時間，我也好好休養下。”
原身以前三病五災的，雖然她穿過來後沒得過什麽病，可身子骨到底是虧了，葵水都不準時，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有時候一個月來兩三次。
“是，奴婢也是這麽想，”青荷對此倒是很是讚同，她臉上露出關切神色，“您這幾日就好好養著，有什麽就吩咐奴婢們便是。”
周影笑道：“只怕得辛苦你們了，對了，林勾那邊暫且別說，等你覺得時機差不多再說也不遲。”
“奴婢明白。”
青荷小聲道。
今日常在這出戲只有她們幾個才知道，小蜻蜓都被瞞住了，更何況林勾。
林勾這人沒有跟主子共患難的交情，看不出底細，趁著這回，瞧一瞧這人的人品也是好的。
青荷一留心，就處處留意著林勾的舉動。
見他平日裏對外人如常，背地裏卻是替常在焦急發愁，還想找人打聽打聽有什麽治臉的膏藥，心裏便對林勾放心幾分。
“林公公。”
“青荷姑娘，”見青荷站在不遠處，林勾楞了下，對在太醫院當差的公公道：“徐公公稍候，我過去一趟，說幾句話就過來。”
徐公公沒拿腔拿調，“你過去便是，我在這裏等一會兒又不礙什麽事，正月裏太醫院閑得很。”
林勾道了謝，這才朝青荷走過去。
“你怎麽來了？”林勾疑惑地問道。
青荷看了徐公公一眼，心裏暗道好險，得虧她一聽說林勾來太醫院這邊，就趕緊趕過來，不然真是要弄出岔子來了。
“我來是有事要告訴你，你不必找人打聽治臉的藥了，常在的臉沒事。”
林勾起初一楞，隨後他腦子轉的飛快，一下反應過來了。
這麽大的事，青荷是不可能拿來騙他的。
那麽就是常在的臉真的沒事，只是在做戲騙人，騙的人……
他懂了，是李貴人！
見到林勾眼睛大亮，青荷笑著微微頷首，“看來公公也想到了，這事不是故意瞞著你，只是我跟綠芍得幫常在的忙，常在又怕被那位看出馬腳來，因此才沒讓你知道。”
要說林勾心裏沒點兒想法，那不可能。
但他心裏明白，常在的臉沒事比什麽都重要。
“我明白，既然常在平安無事，我便放心了。”
“那那邊那位公公……”
青荷看了徐公公一眼。
林勾拍著胸口：“這你就放心吧，我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他便是，等回去咱們再故意去李貴人面前繞一圈。”
青荷不免失笑，點了下頭。
林勾果然很快打發走了那徐公公。
而李貴人得知林勾去太醫院了一趟後，心裏越發篤定昭常在的臉是保不住了。
“可憐見的。”
李貴人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她對秋節道：“這幾日讓禦膳房每日都做一盅燕窩羹給昭常在吧，燕窩養顏，不定能治好她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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