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只小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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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只小烏鴉
“常在瓜爾佳氏見過萬歲爺。”
周影給康熙行了禮，康熙身著一身明黃色龍袍，原先閉著眼睛養神，食指跟中指揉捏著眉心，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起身吧，過來這邊坐。”
“是，”周影沒客氣，上前在康熙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萬歲爺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面露關心，一雙盈盈如水的眼眸裏滿是關懷。
康熙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受用的，“只是這幾日沒睡好，頭有些疼，不是什麽大事。”
周影沒說什麽請太醫的話，畢竟康熙自己都沒打算這麽做，萬歲爺身為九五之尊，牽制諸多，尋常頭疼腦熱都會被人當做大事來看待，真要請太醫來，到那時候，朝廷大臣會被驚動，後宮妃嬪，皇太後、太皇太後也會被驚動。
因此，對於康熙來說，很顯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妾身在家中時，祖母每次頭疼都是讓妾身按下頭，每次按摩片刻，祖母都會好轉，萬歲可要一試？”
康熙眼眸微怔，剛想拒絕，可對上昭常在關切的眼神，不知為何心裏不忍，想著橫豎這裏也沒旁人，昭常在也是一片好心，“那你試試吧。”
周影先洗了手，將手腕上的手鐲取下放在一旁，讓康熙躺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才出手給康熙按頭。
康熙起初不以為意，只當是全了昭常在的心意罷了。
他的頭疼是老毛病，時不時發作，太醫也瞧過，說是操勞太過，加上休息太少落下的毛病，要想徹底去病根，不是沒辦法，只要放寬心好生休養一段時日，慢慢就能好。
可康熙哪裏有這閑工夫，他年少登基，起初操心除鰲拜的事，這幾日操心平三藩，八旗事務、天下諸事，林林種種，讓他忙得整日腳不沾地，恨不得能一個時辰分成兩個來過，要他把所有的事丟下，那不可能。
因此，這頭疼的毛病就去不掉，一旦太過疲憊，腦袋就脹痛。
纖纖細指在太陽穴各處揉按，力度不重不輕，頭疼的刺痛仿佛冰雪般消退。
康熙不知不覺閉上眼睛，睡意席卷而來。
梁九功見裏面沒什麽聲響，不禁疑惑，但誰敢窺探萬歲爺的事。
康熙再睜眼已經是子時時分。
眼前是白皙精致的下巴，身下觸覺柔軟，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讓他心中愉悅。
“朕睡了多久？”
康熙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一個多時辰。”
周影笑著道：“這會子已經是子時了，萬歲爺睡得可好？”
那自然是十分好，不然康熙豈能一下睡一個多時辰，今夜是他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次。
康熙頷首，“辛苦你了，朕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這算什麽本事。”周影謙虛道：“妾身也只會這麽一手，以前為了孝敬祖母跟大夫說過一些，萬歲爺受用，妾身回頭將法子告訴梁公公。”
康熙點點頭，“這也好，你坐了這麽久，餓不餓？”
周影老實地點了下頭。
康熙唇角勾起，眼神帶出幾分笑意，“梁九功。”
外面守著的梁九功一聽見動靜，連忙快步走進來，“奴才在。”
“去禦膳房傳膳，讓禦膳房做些好克化的送來。”
康熙吩咐道。
“喳。”
梁九功領命而去，心裏頭很是驚訝。
萬歲爺嘴上不說，可他今日心情不佳，這是眾人皆知的，這昭常在進去這麽久沒什麽動靜，梁九功等人心裏都在打鼓，沒想到萬歲爺心情居然還挺不錯。
康熙不但心情不錯，胃口也不錯。
禦膳房送了熬出米油的小米粥，簡簡單單的醋溜白菜、炒芽韭，還有一碗燉牛肉。
那燉牛肉特別香，牛肉塊不知熬煮了多久，湯汁鮮美，肉質軟嫩，肌理分明，裏面還加了蘿蔔調味，周影反而更喜歡裏面的蘿蔔，軟爛不說，還別有一番滋味。
用膳時，康熙跟周影是分成兩桌的。
用完膳，膳桌撤下去了，康熙漱口過後才跟周影說話，“這幾日可還在看棋譜？”
“看是看的，不過沒有之前看的勤，”周影實誠地說道，“過年了，妾身一個小常在也忙的很。”
她嘆了一口氣。
康熙被她逗笑了，“你忙什麽，鹹福宮有什麽事要你去忙？朕記得營造處說了十五過後才動工。”
周影一本正經，“萬歲爺小瞧人，旁的不說，今日妾身就很忙，妾身一早起來就挑選給戴佳貴人的賀禮，又過去給戴佳貴人道喜，來來去去的，累得夠嗆。”
原是這麽回事。
康熙恍然大悟，“就這麽一件事？”
周影撅起嘴，“事是不多，可妾身……”
她說到這裏，微微一頓，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像是羞澀，又像是惱怒。
這燭火下看美人，那是別有一番風情。
周影今日打扮並不隆重，只她皮膚白皙無暇，在燭火下如同美玉一般，雙眸靈動，唇瓣不點而朱，脖頸修長如天鵝，一垂首便有叫人憐惜的風情。
康熙喉結滾動，伸出手握住周影的手，“怎麽了？可是跟李貴人吵嘴了了？”
周影眼裏真真切切露出驚訝神色，她捂著嘴，“萬歲爺怎麽知道的？”
這事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康熙不由得笑出聲來，捏了捏周影的手，“這宮裏誰不知道你跟李貴人交情不好，朕見你面露難色，一想就知道是跟李貴人有關。”
“也不全是。”周影低垂下頭，臉頰緋紅：“李貴人說戴佳貴人有福氣才能懷有龍種，妾身沒那福氣，妾身心裏——不高興。”
要說在萬歲爺面前告狀、上眼藥的妃嬪其實真不少，但凡得寵些的主子哪個沒有試圖恃寵生嬌過。
康熙不是看不明白，往日也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但今日，他分明看出昭常在是來告狀，卻只覺得她可憐可愛，就連使性子都比旁人有趣。
“誰說你沒這福氣，”康熙哄道：“朕說你有福氣便可，李貴人是越發不像話，這種話也能渾說。”
眼見康熙對李貴人惱了，周影忙開口：“萬歲爺別怪李貴人，她其實沒什麽壞心眼，就是不喜歡妾身罷了，說便說吧。”
見她大度，康熙心裏越發滿意，認為她有心胸，“朕答允你，不過，現在可不早了。”
周影怔楞片刻，仿佛明白什麽，連耳根都跟著紅了。
西暖閣的燭火吹滅了。
裏面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喘息聲、悶哼聲。
周影被折騰的不輕，這男人睡飽了，精神就不同了，一晚上把她折騰的迷迷糊糊。
恍惚中，周影像是聽見康熙的聲音：“給朕生個小阿哥吧。”
這聲音溫和，像一根羽毛在周影心頭掃過。
周影腦海裏下意識想到，這萬歲爺倒像是個外冷內熱的。
次日。
周影回到鹹福宮時，還在恍惚想昨日聽到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幻覺。
“辛苦陳公公送我們常在回來。”
林勾滿臉喜色，送上一個荷包。
陳忠笑容和氣，留下來喝了杯茶，給足了周影面子，這才回去。
新年剛開頭，林勾就察覺到了自家主子比去年更炙手可熱了。
陳忠可是大忙人，雖比不上梁九功在乾清宮的地位，但也是有分量的，能特地留下來喝杯茶，足可見他們常在的地位。
“常在，您還沒用早膳吧，您想吃什麽，奴才去傳膳。”
林勾一進屋，就殷勤地湊上前來伺候。
周影有些疲憊，只擺了擺手：“不了，我現在也不餓，我先睡一會兒，等醒來再說。”
“是、是。”
林勾連連答應，知情識趣離開。
青荷、綠芍兩人伺候周影換了家常衣裳，青荷瞧見常在脖頸、手腕上的紅痕，臉頰不由得通紅。
她將那還殘留著乾清宮龍涎香的衣裳收起，預備送去浣衣局讓人清洗，心裏想著，倘若她們常在也能有喜那就好了，這麽一來，她們常在的地位便穩固了。
將來的前程不定比不上宜嬪娘娘。
萬歲爺新年翻牌的第一個就點了昭常在，後宮妃嬪不知打翻了多少醋壇子。
只可惜，周影這幾日不愛外出，因而也沒碰上什麽人，而之後，戴佳貴人那邊更是吸引了後宮眾人的視線，戴佳貴人份位不高，將來生下孩子可沒資格撫養，因此，盯上這個還沒出世的孩子的人著實不少，例如敬嬪、僖嬪、安嬪，其中僖嬪的勝算在眾人看來是最大的，可其他嬪妃卻未必肯善罷甘休。
因而，這幾日，景陽宮真是十分熱鬧。
“常在……”
小蜻蜓捧著內務府送來的胭脂水粉進屋裏。
周影瞥了一眼，“這是什麽？”
“內務府那邊孝敬後宮娘娘們的胭脂水粉，”小蜻蜓說話時，語氣有幾分得意，“咱們鹹福宮就只有常在您得了。”
“哦，那其他人都有誰得了？”
周影隨手拿起一盒，先聞了聞味道，這是一盒面脂，帶著淡淡的玫瑰香。
“有貴妃娘娘、惠嬪娘娘她們，還有戴佳貴人，郭貴人，除此以外就沒了。”
小蜻蜓利索地回答道。
周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倒是個有心的，知道打聽這些事，“那看來這些東西都是有數的。”
“可不是，常在可要試用下？”
小蜻蜓聲音清脆，“這些肯定比去年的東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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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影給康熙行了禮，康熙身著一身明黃色龍袍，原先閉著眼睛養神，食指跟中指揉捏著眉心，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起身吧，過來這邊坐。”
“是，”周影沒客氣，上前在康熙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萬歲爺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面露關心，一雙盈盈如水的眼眸裏滿是關懷。
康熙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受用的，“只是這幾日沒睡好，頭有些疼，不是什麽大事。”
周影沒說什麽請太醫的話，畢竟康熙自己都沒打算這麽做，萬歲爺身為九五之尊，牽制諸多，尋常頭疼腦熱都會被人當做大事來看待，真要請太醫來，到那時候，朝廷大臣會被驚動，後宮妃嬪，皇太後、太皇太後也會被驚動。
因此，對於康熙來說，很顯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妾身在家中時，祖母每次頭疼都是讓妾身按下頭，每次按摩片刻，祖母都會好轉，萬歲可要一試？”
康熙眼眸微怔，剛想拒絕，可對上昭常在關切的眼神，不知為何心裏不忍，想著橫豎這裏也沒旁人，昭常在也是一片好心，“那你試試吧。”
周影先洗了手，將手腕上的手鐲取下放在一旁，讓康熙躺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才出手給康熙按頭。
康熙起初不以為意，只當是全了昭常在的心意罷了。
他的頭疼是老毛病，時不時發作，太醫也瞧過，說是操勞太過，加上休息太少落下的毛病，要想徹底去病根，不是沒辦法，只要放寬心好生休養一段時日，慢慢就能好。
可康熙哪裏有這閑工夫，他年少登基，起初操心除鰲拜的事，這幾日操心平三藩，八旗事務、天下諸事，林林種種，讓他忙得整日腳不沾地，恨不得能一個時辰分成兩個來過，要他把所有的事丟下，那不可能。
因此，這頭疼的毛病就去不掉，一旦太過疲憊，腦袋就脹痛。
纖纖細指在太陽穴各處揉按，力度不重不輕，頭疼的刺痛仿佛冰雪般消退。
康熙不知不覺閉上眼睛，睡意席卷而來。
梁九功見裏面沒什麽聲響，不禁疑惑，但誰敢窺探萬歲爺的事。
康熙再睜眼已經是子時時分。
眼前是白皙精致的下巴，身下觸覺柔軟，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讓他心中愉悅。
“朕睡了多久？”
康熙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一個多時辰。”
周影笑著道：“這會子已經是子時了，萬歲爺睡得可好？”
那自然是十分好，不然康熙豈能一下睡一個多時辰，今夜是他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次。
康熙頷首，“辛苦你了，朕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這算什麽本事。”周影謙虛道：“妾身也只會這麽一手，以前為了孝敬祖母跟大夫說過一些，萬歲爺受用，妾身回頭將法子告訴梁公公。”
康熙點點頭，“這也好，你坐了這麽久，餓不餓？”
周影老實地點了下頭。
康熙唇角勾起，眼神帶出幾分笑意，“梁九功。”
外面守著的梁九功一聽見動靜，連忙快步走進來，“奴才在。”
“去禦膳房傳膳，讓禦膳房做些好克化的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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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領命而去，心裏頭很是驚訝。
萬歲爺嘴上不說，可他今日心情不佳，這是眾人皆知的，這昭常在進去這麽久沒什麽動靜，梁九功等人心裏都在打鼓，沒想到萬歲爺心情居然還挺不錯。
康熙不但心情不錯，胃口也不錯。
禦膳房送了熬出米油的小米粥，簡簡單單的醋溜白菜、炒芽韭，還有一碗燉牛肉。
那燉牛肉特別香，牛肉塊不知熬煮了多久，湯汁鮮美，肉質軟嫩，肌理分明，裏面還加了蘿蔔調味，周影反而更喜歡裏面的蘿蔔，軟爛不說，還別有一番滋味。
用膳時，康熙跟周影是分成兩桌的。
用完膳，膳桌撤下去了，康熙漱口過後才跟周影說話，“這幾日可還在看棋譜？”
“看是看的，不過沒有之前看的勤，”周影實誠地說道，“過年了，妾身一個小常在也忙的很。”
她嘆了一口氣。
康熙被她逗笑了，“你忙什麽，鹹福宮有什麽事要你去忙？朕記得營造處說了十五過後才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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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這麽回事。
康熙恍然大悟，“就這麽一件事？”
周影撅起嘴，“事是不多，可妾身……”
她說到這裏，微微一頓，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像是羞澀，又像是惱怒。
這燭火下看美人，那是別有一番風情。
周影今日打扮並不隆重，只她皮膚白皙無暇，在燭火下如同美玉一般，雙眸靈動，唇瓣不點而朱，脖頸修長如天鵝，一垂首便有叫人憐惜的風情。
康熙喉結滾動，伸出手握住周影的手，“怎麽了？可是跟李貴人吵嘴了了？”
周影眼裏真真切切露出驚訝神色，她捂著嘴，“萬歲爺怎麽知道的？”
這事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康熙不由得笑出聲來，捏了捏周影的手，“這宮裏誰不知道你跟李貴人交情不好，朕見你面露難色，一想就知道是跟李貴人有關。”
“也不全是。”周影低垂下頭，臉頰緋紅：“李貴人說戴佳貴人有福氣才能懷有龍種，妾身沒那福氣，妾身心裏——不高興。”
要說在萬歲爺面前告狀、上眼藥的妃嬪其實真不少，但凡得寵些的主子哪個沒有試圖恃寵生嬌過。
康熙不是看不明白，往日也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但今日，他分明看出昭常在是來告狀，卻只覺得她可憐可愛，就連使性子都比旁人有趣。
“誰說你沒這福氣，”康熙哄道：“朕說你有福氣便可，李貴人是越發不像話，這種話也能渾說。”
眼見康熙對李貴人惱了，周影忙開口：“萬歲爺別怪李貴人，她其實沒什麽壞心眼，就是不喜歡妾身罷了，說便說吧。”
見她大度，康熙心裏越發滿意，認為她有心胸，“朕答允你，不過，現在可不早了。”
周影怔楞片刻，仿佛明白什麽，連耳根都跟著紅了。
西暖閣的燭火吹滅了。
裏面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喘息聲、悶哼聲。
周影被折騰的不輕，這男人睡飽了，精神就不同了，一晚上把她折騰的迷迷糊糊。
恍惚中，周影像是聽見康熙的聲音：“給朕生個小阿哥吧。”
這聲音溫和，像一根羽毛在周影心頭掃過。
周影腦海裏下意識想到，這萬歲爺倒像是個外冷內熱的。
次日。
周影回到鹹福宮時，還在恍惚想昨日聽到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幻覺。
“辛苦陳公公送我們常在回來。”
林勾滿臉喜色，送上一個荷包。
陳忠笑容和氣，留下來喝了杯茶，給足了周影面子，這才回去。
新年剛開頭，林勾就察覺到了自家主子比去年更炙手可熱了。
陳忠可是大忙人，雖比不上梁九功在乾清宮的地位，但也是有分量的，能特地留下來喝杯茶，足可見他們常在的地位。
“常在，您還沒用早膳吧，您想吃什麽，奴才去傳膳。”
林勾一進屋，就殷勤地湊上前來伺候。
周影有些疲憊，只擺了擺手：“不了，我現在也不餓，我先睡一會兒，等醒來再說。”
“是、是。”
林勾連連答應，知情識趣離開。
青荷、綠芍兩人伺候周影換了家常衣裳，青荷瞧見常在脖頸、手腕上的紅痕，臉頰不由得通紅。
她將那還殘留著乾清宮龍涎香的衣裳收起，預備送去浣衣局讓人清洗，心裏想著，倘若她們常在也能有喜那就好了，這麽一來，她們常在的地位便穩固了。
將來的前程不定比不上宜嬪娘娘。
萬歲爺新年翻牌的第一個就點了昭常在，後宮妃嬪不知打翻了多少醋壇子。
只可惜，周影這幾日不愛外出，因而也沒碰上什麽人，而之後，戴佳貴人那邊更是吸引了後宮眾人的視線，戴佳貴人份位不高，將來生下孩子可沒資格撫養，因此，盯上這個還沒出世的孩子的人著實不少，例如敬嬪、僖嬪、安嬪，其中僖嬪的勝算在眾人看來是最大的，可其他嬪妃卻未必肯善罷甘休。
因而，這幾日，景陽宮真是十分熱鬧。
“常在……”
小蜻蜓捧著內務府送來的胭脂水粉進屋裏。
周影瞥了一眼，“這是什麽？”
“內務府那邊孝敬後宮娘娘們的胭脂水粉，”小蜻蜓說話時，語氣有幾分得意，“咱們鹹福宮就只有常在您得了。”
“哦，那其他人都有誰得了？”
周影隨手拿起一盒，先聞了聞味道，這是一盒面脂，帶著淡淡的玫瑰香。
“有貴妃娘娘、惠嬪娘娘她們，還有戴佳貴人，郭貴人，除此以外就沒了。”
小蜻蜓利索地回答道。
周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倒是個有心的，知道打聽這些事，“那看來這些東西都是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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