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想到就做，當他撥通電話時才想起現在是深夜時分，說不定人家已經睡了。就在他要掛斷電話，那頭接通了。

一個疲憊的聲音傳來：“你好，這是威爾遜。”

約翰遜以為是他打擾了威爾遜的休息，連忙道歉：“我是約翰遜。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應該睡覺了。”

“沒關系，反正我在加班。你的電話還能讓我的大腦休息一下。”

聽到威爾遜說他在加班，約翰遜不知覺地聯想到凰來系統的事，他直截了當：“是因為天朝的凰來系統嗎？”

威爾遜一楞，隨即苦笑不已，約翰遜這樣問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對方公司大肆宣傳，想不知道也難。

“是啊，我們這邊可是焦頭爛額。像我這些做手下的就被下令找到對方的漏洞，高層們就關在辦公室裏密談。”

約翰遜聞言一驚，在他看來，微X公司可是雲集眾多高手的存在，連這樣的地方對凰來系統都束手無策。他下意識地問：“你們這麽多人都找不到一個漏洞？”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們···”此時電話裏插入一道粗狂的聲音：“威爾遜，快過來。”

威爾遜匆匆道：“抱歉，我又要忙了。”說完了，電話就斷了。

約翰遜一動不動地望著電話，腦子裏全是凰來系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華盛州的微阮總部，會議室內。聞名全球的比爾大老板坐在上位，眉頭深鎖，沈聲開口：“如何？”

負責Windows開發的瓊斯匯報：“目前來說，我們只知道這個凰來系統基於一套全新的程序代碼，算法獨特且精簡，還有它的兼容性和···”

比爾大老板擺手阻止瓊斯說下去：“不要重覆那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有沒有安全漏洞。”

瓊斯眼簾低垂，搖頭不語。和瓊斯是死對頭的史蒂文沒有傻到在大老板前挖苦他，因為這樣做非但沒有任何好處，還在大老板心中落下公私不分的印象。

史蒂文冷冷道：“不可能有系統是沒有安全漏洞，只不過短時間內找不出而異。對我們來說，凰來系統最大的威脅不是強悍的安全漏洞，而是智能化。”

比爾大老板深有同感，從發布會的視頻來看，他們的系統已經具有基本的智能化，盡管只是最簡單的語音互動。

旁邊的魯德說：“即使是語音互動，凰來系統也做得非常出色。那人只是一句簡單的話，系統就即時反應，可見只能程度不低。這還是這間公司的第一代系統，是不是表示隨著系統的更新換代，它的智能化會越來越高。”

比爾大老板手指輕敲桌面，沈思片刻後，當機立斷：“叫程序部門的人不要再浪費時間找凰來系統的漏洞，明天召集研發部的人開會。另外，盡可能查出凰來公司的幕後老板。”

瓊斯面帶難色：“這有點困難。對方極其低調，而且天朝政府也有意隱瞞。”

比爾大老板目光銳利：“天朝有句古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本身的強大固然重要，可敵人自身的情況也不可輕視。唯有這樣，我們才立於不敗之地。”

眾人熱論的焦點的凰來公司卻平靜如水，現在已經是賭局的第五天，凰來公司的官網仍然在直播。不過因為一直沒有人能成功黑進系統，所以畫面沒變化過。龍國強認為這樣容易有疲勞感，特意讓員工在直播過程中實時更新同一時間入侵系統的人數，並且把後臺數據公布。

雖然這一連串的數字看起來很深奧，可網上永遠不缺熱衷解說的大神。於是，網絡的吃瓜群眾最愛嘮嗑這一天又有多少人“撞南墻”。

隨著結束的時間的臨近，大眾的議論的中心從凰來系統轉移到凰來公司上，比如發布會上麥良鑫口中的老板。

有人開扒凰來公司的背景，能查到的只是公司幾個核心高層的資料，法人代表也是麥良鑫的名字，公司的人對此守口如瓶，關於老板的信息卻找不到分毫。

腦洞大開的網友就凰來公司的老板的真面目衍生了五花八門的版本。有說國家級的人才，有說是歸國天才，更有說根本沒這個人，系統是由一個團體研發的。

他們樂此不疲，顯然真相已經不重要。凰來公司沒有一本正經地斥責這些議論，反而出了一份公告：感謝網友對自家老板的關心，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老板是確有其人。至於其他的，只要時機合適，一定對外公開。但是可以給一個提示，老板的身份絕對讓人意想不到。

凰來公司的公告不用習以為常的官腔，反而是平易近人的語調。這樣一來，在網友心中高大上的科技公司頓時變得接地氣，一下子拉近距離。龍國強這一手親情牌打得好，和網絡用戶搞好關系，也就是為以後發展客戶群打下基礎，從此凰來公司老板的身份添上一絲神秘色彩。

剩下的兩天過去了，凰來公司的官網在最後倒計時的瀏覽人數直線上升，大家都想看看最後關頭是否有人攻破系統的防線。

結果在意料之中，無人能入侵凰來系統，這場賭局是凰來公司勝出。

凰來公司乘勝追擊，馬上推出家用和商用的系統版本。因為有之前的造勢，有不少電腦廠家找上門。

實踐證明凰來系統的性能卓越，安全系數高，最重要的是價格比微X公司的要便宜，而且連央視新聞都專題報道。

大家都是混跡商場多年的老狐貍，這裏面包含的意思他們再清楚不過，表明政府大力支持凰來系統的推廣。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凰來公司這邊，註定它異軍突起。

京城，四合院。胡睿明正和一號大人物通話。

一號大人物笑呵呵：“胡老，你的小徒弟果然不是池中物，居然一聲不響地搞出系統。要知道國家花了不少人力和物力，還是沒有個像樣的成品。”

“所以小瑤就是天朝的寶，我有預感這只是她的開始。”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替我告訴她，大膽走下去，有我們這些老家夥撐著。”

胡睿明笑著掛斷電話，立即打電話給劉靖瑤，誰知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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