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白蓮踮起腳，唇邊有著惑人的笑，“但是，你得滿足我一個願望啊。”

“什麽願望？”越閩清下意識追問，不由自主的用力鉗住了白蓮的胳膊，一雙眼睛的滿是熱切。

“我說，滿足我一個願望啊。”白蓮的胳膊生疼，可是她臉上的笑容一點變化都沒有，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

這是場**裸的交易，卻包裹著甜蜜的外殼，散發著甜膩香味，明明知道不應該，可卻引得人願意把靈魂都獻祭。

“好”越閩清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可是他渾身的血液卻是冷的要停止了流動，他在沒有比現在更清醒過，也在沒有比更恍惚過。

“我們分手吧。”白蓮頭微側，唇邊的梨渦在付子澤那個角度來看，弧度美的剛好，美的殘忍。

這句話，很明顯是對著付子澤說的。

白蓮松開了付子澤一直牽著她的手，她的掌心已經有了兩份黏膩，而她的體溫向來偏寒，四季溫涼。

付子澤也感到了，他拿出了帕子，很細致很溫柔的給白蓮擦手，黑亮的眼睛裏滿是專註，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可他說出來的話，又表明了他知道，“我會接你回來的，等著我。”

“嘖……”於郁靠在一邊，這也沒他什麽事兒。

越閩清沒等白蓮回答，就上前一步，擋住了付子澤，“她不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付子澤唇角微勾，細細的把帕子疊了起來，放回了口袋，尾音很輕的說，“你在怕什麽？”

“你……”越閩清腦子裏緊繃的那跟弦斷了，紅了眼，一拳打到了付子澤臉上，“你他媽說什麽。”

心底隱秘被戳中，他的反應不是慌亂，是暴怒，想要束起自己所有的尖刺的保護自己柔軟的內心。

付子澤扭回了被打偏的臉，“呵，我說你在怕呢。”，說著，他用手背擦去了唇角一絲血跡，舔了舔下唇，眼神裏滿是挑釁。

“我日……”越閩清直接撲了上去。

下一秒兩人就扭打在一起，都紅著眼，像鬥牛場裏狂憤的公牛，鼻孔裏都喘著出氣，拳頭毫不留情的砸在對方身上，兩只瘋狗在地上撕咬，啃食，風度全無，滿身戾氣。

於郁只是皺了下眉，看見了白蓮，她臉上帶著涼涼的笑，依舊乖巧。

白蓮對上了於郁不可思議的目光，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他們是為了你。”於郁覺得不能接受，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就算是越閩清她不在意，那令一個男生呢！

“我知道啊。”白蓮又坐了下去，捧著臉，語氣還帶著抱怨，“他們要打到什麽時候？”

於郁沒說話，扯著唇，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看著兩個仿若瘋癲的兩人，還真是兩個可憐蟲，她還真的是可怕。

白蓮也沒指望於郁會回答她，她在心裏和009聊天。

“宿主，這個世界會崩的。”009很是崩潰，小奶音滿是絕望，這個世界崩了，就算完成任務所得的積分該少的可憐啊。

“崩了會怎麽樣？”白蓮突然有了興趣，在這個世界，她見了許多新奇的東西，她還挺喜歡的，特別是這個世界沒有血海屍山，但是人們的情緒特別好挑動，引誘。

“我是不是沒和你說積分的事兒。”009覺得自己要完，宿主要是投訴的話，它也會被罰的，想想宿主那高的的變態的黑化值，它還是瞞下來可以投訴的事兒比較好。

“什麽積分？”白蓮的直覺告訴她，這肯定是個好東西。

“用積分可以換取各類道具。”009想了想，“還可以給自己升級，就是加強自己的記憶力，理解力，感知能力。”

“那還真是好東西。”白蓮有些感慨的說，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連這種人類先天性的東西可以硬性提升“我有積分嗎？”

“有的。”009說著把系統商城頁面打開，上個世界的任務完成了，是有的，就是很少，所以它才沒跟白蓮說，“122點。”

白蓮覺得112還是不少的，可她腦子裏躍出了一個花花綠綠的頁面，她看了看上面的標碼，後面都跟著一串零，自己的積分還真是慘不忍睹，“我為什麽這麽窮？”

“你知道的上個世界時E級世界的。”009也很無耐，“E級任務的積分本來就少。”，還有上次的任務，它能獲得的原主的精神願力很低。

精神願力，就是願主消散前的最後一抹意識，她的滿意程度就是完成任務後所得積分的好低，正常情況下就算是 E級世界也得有20000積分，但是上次宿主不但沒有救原主的父母還給她父母帶來了很大焦慮，憤怒等負面情緒，這就導致了上個世界的積分很少。

“嗯”白蓮懶懶的應了聲，聚精會神的看著頁面，真的挺好玩的，好想買啊，“世界崩了的話，積分會少嗎？”

“也不會，就是世界崩了的話，會受到世界意識的排斥，會活不久的。”009還想把把關於這方面的悲慘事例好好給白蓮說一下，勢必讓她意識到把世界崩了的嚴重性。

“我說呢。”白蓮垂下了眼，上個世界她感到身體的極速衰敗，活不久了，她就幹脆殺了宋瑤，因為她也感覺到了世界意識強烈的推動和維護原劇情的力量，“可是活不久，就活不久，任務也不難啊。”

“你沒覺得這個世界的人更容易躁動嗎？”009的聲音帶著一絲嚴肅，“你已經經歷了兩個世界，你的精神力現在遠遠高出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很簡單的就能挑起他們的精神躁動。”

“是的呢。”白蓮看了眼還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終於站了起來，“可是我要完成任務，就必須把世界崩了啊。”，所以，每次我都活不長啊，看來，我又快要離開這個世界。

“……”好有道理，但是這個世界明明不用這麽崩的啊，009也覺得任務和世界總要二選一，但是在這個世界裏，原主只是想要一個理由，不能把整個世界都崩了啊。

付子澤和越閩清還在打架，看起來是不死不休的樣子，於郁沒動，就站在一邊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蓮站起來後，就自己繞出了小樹林，在遇到同學，就發現他們看她的眼光變了，是鄙夷，厭惡，惡心，幸災樂禍，還有不懷好意。

白蓮剛走到班門口，就感覺到全班人在擡頭看她，本來哄哄鬧鬧的班級，一瞬間安靜如雞，但只有兩三秒又恢覆如常。

白蓮腳步頓了頓，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一會兒，肖琳面上帶著欲言又止的表情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

“曲同學，你看看這個……”肖琳覺得白蓮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可是視頻都在這裏了，或許有什麽苦衷吧。

“好的，謝謝。”白蓮接過了肖琳的手機，點開視頻，看的很認真，午後的陽光打在她的側臉上，朦朦朧朧映成一片金色，帶著一點聖潔的味道。

這個角度明顯是偷拍的，像素也不好，畫面比較模糊，可是能很清楚的認出來裏面的人……

開始是她和林景的相處日常，然後還有她和付子澤接吻的照片，有她很親密的附在越閩清旁邊說話的場景，最後定格在她和於郁相視而笑的畫面。

這段視頻標題是，天使交際花。

“謝謝”白蓮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低沈，睫毛掩住了眼睛裏的光，向來向上翹的唇角也壓了下去，淡粉色的唇緊緊的抿著，無端的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脆弱感。

“不用了。”肖琳看見白蓮這幅模樣，明明應該是同情的，可她卻無端的感覺膈應，皺了皺眉，她的語氣就有點冷了，接過手機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沒看到，再她走之後，白蓮緩緩勾起的唇角。

白蓮剛回班一會兒，付子澤就回來了，一臉青紫，唇角紅腫破爛，身上還粘著草葉泥土，可他眼睛裏還有些未散的戾氣，不顯狼狽，反而帶著野性的痞氣，很帥。

“媳婦兒……”付子澤剛勾起唇，就呲了下牙，委屈巴巴的說，“我疼～”

“疼著。”白蓮用手托著腦袋，懶洋洋的說。

“你給我吹吹唄。”付子澤舔著臉把頭湊到白蓮旁邊，他臉上雖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在心裏松了口氣，他剛剛是很怕白蓮會不理他。

“走開。”白蓮把旁邊的腦袋推開，一臉嫌棄，“你好臟，離我遠點兒。”

“我不要嘛，媳婦兒，給我親親唄。”，付子澤非但沒有讓開，反而得寸進尺的親了親白蓮的側臉，笑的一臉燦爛，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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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郁帶著越閩清去醫療室，這回他沒諷刺越閩清，就是很安靜的坐到一邊，看著醫生給越閩清上藥。

醫生自然是認得這兩位爺的，給越閩清上藥的時候，手都在抖了，誰敢和這位爺打架，還下手這麽狠，而且，看越閩清陰沈沈的樣子，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等醫生收拾了東西出去，於郁才開了口，“怎麽處理？”

越閩清躺著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上，沒回答於郁的問題，說了句，“她真好看，我好喜歡。”

“……”這是不準備放手了，於郁感到了手機的震動，拿出來，點開，是條短信。

“你有今晚空嗎？”

於郁楞了楞，然後手指動了動，回了條短信。

“有”

那邊馬上就回覆了“今晚7點，圖書館。”

於郁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風雨欲來，可他還是回了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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