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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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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顧清辭和公孫九娘說完,問起將軍府的情況。

將軍府被阮芷花了心思建造,裏面的園林布景都是請了大師設計的。

走的時候,只帶了貴重輕巧的東西,留下來的好東西,不知道有多少。

最重要的是,阮芷孕期以及生產後需要的一些滋補的藥膳用材在之前就收集了許多,都沒來得及拿走。

如今阮芷正是需要補身體的時候,顧清辭想看看還有能用的沒。

“那威德將軍進將軍府後,並沒有很好的約束下屬,將軍府裏的東西多數被分刮了。庫房只剩下大件搬不動的東西。”公孫九娘說,神色很是痛惜。

大晚上的,顧清辭沒仔細看自家現在的情況,聽公孫九娘這麽說,顧清辭肉疼的很。

顧清辭對威德將軍,還有金陵王有了了解。

金陵王的人就像是土匪進村一樣,道德界限完全沒了。

導致燕京城的秩序混亂,整個燕京城烏煙瘴氣。

“那你跟著威德將軍,是不是被他標記了?其他舞樂坊的姑娘如何了?”聽著公孫九娘說的,顧清辭意識到了一件事。

公孫九娘是一個姱娥,她能進入威德將軍府的代價可能很高。

“我扮做被欺辱的流民,被威德將軍救了,他原本是想標記我的,不過又想將我獻給金陵王的兒子,所以認我做了義女,在府裏先養著。舞樂坊的姐妹當時被夫人差人通知離開舞樂坊在店鋪裏躲著的,不過聽說夫人出事,有幾個姐妹跟我一樣,出來跟了那些新進來的將軍和大人。她們隨時可以出手幫忙。將軍不必在意,我等原本就是賤籍,能得將軍和夫人不棄,已是很幸運,此次,不論付出何等代價,都要幫夫人脫困。”公孫九娘說,神色異常的堅定。

公孫九娘在舞姬裏算是非常出色的,而且頭腦靈活,阮芷有了培養之心,對於公孫九娘是很好的。

所以公孫九娘在阮芷被帶走後,就想辦法進了燕京城內。

她說的簡單,讓威德將軍轉了念頭要把她當親信再送人,也是經過一番驚險的口舌之辯。

顧清辭聽公孫九娘說的,心裏一哽。

她沒想到那些隨意收下來的舞姬樂姬,竟然這麽念著恩情,如此的義氣。

比那金尊玉貴從小被各種大儒教育著長大的太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從現在起,你們不必如此,一切有我,你自保就好,若是能出城,離開去城外的莊子裏。其他舞樂坊的姑娘,去了哪裏,你若是知道,告訴我。”顧清辭對公孫九娘說。

公孫九娘沒想到顧清辭會如此說,將她們當做尋常姑娘,擔心她們被……

公孫九娘看著顧清辭點頭應了,告訴了顧清辭其他幾個她知道的姑娘的下落。

顧清辭現身,公孫九娘感覺一切有了主心骨。

舞姬樂姬們不單單是姿色絕佳,她們也各自有自己的絕活。

公孫九娘給顧清辭推薦了善口技和化妝的。

顧清辭準備出去找人時,公孫九娘又想到了一件事。

“有件事需要告訴將軍。夫人逃走時,帶了老夫人一起,棄車步行後,老夫人自己先走了。之後她和太子妃一起被抓了,關在一個院子裏。我見過一次太子妃,她冒充夫人,被我揭穿了。我留意了下她的情況。後來聽說她生產後身體流血不止死了,我便去確認了下,看到了她被擡出來的屍體,另外,還看到了……看到了老夫人的屍體,穿的是逃走那日穿的衣服。太子妃要冒充將軍夫人,恐怕是她們做的,想要滅口。這些屍體一起被送去了城外,具體哪裏我也不太清楚。如今已過去四五日了。”公孫九娘說道,語氣有點小心翼翼,畢竟薛三娘是顧清辭的母親。

顧清辭一怔。

顧清辭來的太趕,薛三娘來的消息,她還不知道。

聽公孫九娘這麽說,顧清辭略微思索了下,猜到了原委。

阮芷被聞人翊帶著大半夜逃走,被太子發現成了擋箭牌拖延時間的原因。

有因便有果。

“多謝告知。太子妃生下的孩子如何了?”顧清辭對公孫九娘說,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情緒。

“那孩子,沒養活。太子妃死後,那幾個丫鬟不會照顧,沒有奶水餵養,沒幾日便病死了。”公孫九娘說。

真的太子妃和那皇室血脈都死了,這消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傳出去,只要堅持一個月就夠了。

顧清辭從公孫九娘這裏了解了一些消息後,便離開了。

她先找了公孫九娘說的幾個舞樂坊的女子,都在附近住著。

顧清辭蒙面偽裝了下,找到人了解了情況,過的不好的直接將人救了出來,頭腦靈活還能應付的,顧清辭叮囑了盡早脫身保命。

善口技的顧清辭找到後,跟著顧清辭隨著運送新鮮蔬菜瓜果的車輛進了皇宮,再帶到了阮芷住的偏殿。

偏殿內除了幾個伺候的宮女,便是醫女聞人岑。

顧清辭安排那姑娘住在了阮芷所在的房間。

那姑娘可以模仿阮芷的聲音,也可以模仿真正的太子妃的聲音,加上打扮的技巧,能有五六分像要扮演的對象。

坐月子期間,一般人是不會靠近月子房這邊的。

不過以防萬一,隔著簾子能糊弄下。

那姑娘和醫女負責幫忙照看著那個送來的小孩。

阮芷和剛出生的小家夥,以及葉沐染被顧清辭送到了采買馬車裏的暗格,一起出了皇宮。

前一晚顧清辭查看了,發現之前阮芷父母住的那院子也被人占了。

店鋪那邊人太多,沒辦法靜養。

最後找到了聞人翊家。

作為醫藥世家的好處體現出來了。

即使這種混亂時刻,聞人翊作為聞人家族的人,家裏並沒有遭到洗劫,那些人還是給了面子的。

聞人翊本人原本帶兵引開一些追兵,回來發現阮芷還是被抓了,懊惱不已,換了聞人家在外行醫後輩的身份潛入了燕京城,想辦法進宮看能不能救阮芷。

見到顧清辭知道阮芷平安無事,聞人翊松了口氣,對於接待阮芷住進來,自然很樂意。

聞人翊家,也是阮芷她們要落腳的地方。

路上小家夥一直在睡覺,很乖,直到她們到了聞人翊家,她才嚶唧一聲,表示自己又餓了。

下了馬車,阮芷進屋,先餵了小家夥。

一般稍微有點銀錢的商戶,在生產後都會請乳娘。

但是,給小家夥準備的乳娘還在城外。

剛好阮芷自己的也很豐沛,並沒有喝回奶的湯藥,一直親自餵養。

阮芷在房間裏餵小家夥,顧清辭忙活著收拾房子,安排可信的人來照顧阮芷。

阮芷月子裏需要補身體,魚湯,甲魚湯,豬蹄,燕窩,新鮮蔬菜瓜果等等,都要想辦法。

“你放心吧,我叫了專職伺候宮裏娘娘們坐月子的姑姑來照顧芷蘭夫人。她的身體肯定會調理的很好的。倒是你,現在有什麽計劃?只要你說,我和飛龍軍的兄弟們誓死追隨。”聞人翊對顧清辭說。

“我想先到金陵王的隊伍裏看看情況。你能聯系到飛龍軍的人,便跟他們說一下,不必拘泥。能混到金陵王的隊伍裏做內應自然好。早做一些安排,等到援軍到了,再……”顧清辭跟聞人翊商量道。

要顧清辭一個人來,到時候殺那麽多領頭的,也來不及,需要人配合。

大家先在燕京城紮根再說。

顧清辭訓練過禦林軍,在燕京城又出過風頭,不少人都認識顧清辭。

她要想混進金陵王的隊伍裏,便需要喬裝打扮下。

顧清辭找了善化妝的舞姬給自己改了妝,臉弄的黑了一些,眉形改了,眼睛自己瞇著,貼了一塊類似燒傷的疤,走路的時候身體狗摟著,視覺上看起來矮了不少。

等搞完了,顧清辭進房間裏找阮芷。

阮芷剛餵了小家夥,給她在換尿布,乍看到打扮奇怪的顧清辭楞了下。

一旁的葉沐染原本在盯著小家夥看,看到顧清辭進來立刻伸開手臂擋住了阮芷她們,小狼崽護食一般看著顧清辭。

“是老師。你怎麽這樣打扮?”阮芷輕拍了下葉沐染,看向顧清辭問。

“姐姐,你看出來了啊!這樣方便出門,不能每次都偷偷摸摸的。”顧清辭到阮芷跟前露出笑說。

葉沐染認出來,手臂收回,大眼睛看著顧清辭有些好奇。

“那你要小心一些。現在外面肯定亂的很。”阮芷說。

“我知道的。你躺著,我來弄。手洗過幹凈的。”顧清辭到了阮芷跟前說,接替了阮芷給小家夥換尿布。

顧清辭給小家夥換好,她已經睡著了,睡的很香。

用手指輕輕動了下她,她似有所感嘴巴咕喏了下。

“這麽醜,小猴子一樣。”顧清辭開玩笑的說了句,到現在看到這小家夥還有點不真實感,這竟然是她和阮芷在船上那幾日癡纏的結果。

阮芷還沒說話,葉沐染先拉住了顧清辭,使勁兒的搖了搖頭。

“你覺得不醜?好看?”顧清辭好笑的問,葉沐染點了點頭。

“阿染比你有眼光。你看著眼睛閉著好長一條,小鼻子有鼻梁,頭發黑黑的,漂亮的很。”阮芷看了眼顧清辭說道。

葉沐染很讚同的點了點頭。

“……我錯了,我們寶寶是大美人,最漂亮了。”顧清辭趕緊說道,湊到阮芷跟前討好的笑了笑。

看小的睡著了,顧清辭讓葉沐染看著小家夥,她帶著阮芷去盥洗室給阮芷清理了下。

阮芷是順產,身體素質挺好的,經過休息,已經可以自理了,不過顧清辭還是堅持幫阮芷。

等從盥洗室出來,阮芷面上有些紅,還是沒有適應這種程度的親近。

顧清辭將阮芷安排好,便出門了。

變了妝容,正大光明的出門。

顧清辭憑借武力值混進了威德將軍的隊伍裏。

這裏的人都是從金陵那邊來的,不認識顧清辭。

以顧清辭的能力,在任何隊伍裏都能混下去。

顧清辭在威德將軍這邊混了幾日,相當於外出上班。

晚上就回來陪阮芷,照顧她。

等阮芷睡著了,顧清辭還要偷偷去一趟皇宮裏給昌平帝治療,看他的情況。

阮芷之前住的偏殿也要看看,當日有沒有發生什麽情況,確保幾個人的安全。

白日裏再去將軍府那邊跟著練兵。

幾日後,顧清辭被威德將軍的副將看中,成了那副將的親兵。

威德將軍要帶兵出城,顧清辭也要跟著。

顧清辭之前托公孫九娘獻的計策便是讓攻打阜城的將官喊話,交出太子加官進爵,否則將會用從燕京城搜出的大量炸-藥將阜城給炸了。

這樣的話,太子可能會嚇跑了。

等太子跑出來就可以將人截殺了。

以太子膽小如鼠又惜命的性格是很可能的。

顧清辭跟威德將軍的隊伍出城前往阜城,主要確保這個計劃能真的殺了太子。

別將人給漏了。

等援軍來了,太子恐怕就難殺了。

現在利用金陵王的兵殺太子正是時候。

太子讓人誣陷阮芷是太子妃害阮芷被抓這件事,他自己心知肚明。

讓顧清辭先找援兵,不去燕京城,也是怕顧清辭知道。

利用完顧清辭後,恐怕就會想辦法殺了顧清辭的。

仇已經結上了。

兩人中必須死一個。

金陵王這邊將昌平帝的直系血脈幾乎殺了個幹凈,就剩下遠在南疆的葉幽漓,還有太子。

現在誰能殺了太子,就是大功一件。

威德將軍知道了那計策後,攬下了截殺太子的差事。

顧清辭跟著威德將軍的隊伍守了兩日,到了第三日的半夜,守夜的士兵察覺到了有人出城,通知了所有人。

顧清辭跟著威德將軍的人,一起出動前往截殺。

雙方都沒有用火把,只有月光照明。

馬蹄聲在暗夜裏顯得特別清晰。

雙方隊伍互相看見後,威德將軍這邊開始射箭,那邊分成了兩隊逃跑。

顧清辭看著兩隊的陣型,其中一隊是護衛隊形,有一個在中間被圍的密不透風的人。

顧清辭追著那只隊伍而去,看準了隊伍裏被護衛在中間部位的人,趁著跑馬時露出的空隙連續射了幾箭過去。

半個時辰,戰鬥結束。

顧清辭所在的隊伍包圍了周圍,殺了還活著的人,檢查被射殺的人,一時間血腥味兒彌漫。

顧清辭想找太子,也跟著在裏面找。

顧清辭撥開了幾人後,沒發現太子,倒是先發現了個熟人。

是長寧縣主。

她胳膊上中箭,縮在兩個屍體中間,身體在發抖。

“……”顧清辭雖說看長寧縣主不順眼,但是也沒有到生死大敵的程度。

而且,那日的紙條,顧清辭懷疑是長寧縣主扔的。

太子這人最愛鉆營,恐怕是要討好長寧縣主,想攀扯上鎮南將軍,逃走的時候把長寧縣主也帶上了。

長寧縣主知道自己正在被看著,全身不自覺的抖如篩糠。

顧清辭往長寧縣主身上扔了一瓶金瘡藥,將撥開的屍體重新按回了長寧縣主身上蓋著,同時找了一匹沒有主人的馬,有意無意趕到長寧縣主身邊,將馬韁繩提到了長寧縣主的手邊,看著長寧縣主默默的攥住馬韁繩,便繼續找人。

沒一會兒,顧清辭找到了太子。

太子身上穿了普通士兵的衣服,中箭後並沒有立刻死,躲在屍體堆裏裝死。

顧清辭看著,面無表情的補刀,然後叫人來看。

太子雖然穿著普通士兵的衣服,但是身上帶了身份符牌。

容易辨認屍體。

這些人並不講究戰場的規則,去打掃戰場。

找到了太子屍體後,便擡去給帶隊的威德將軍邀功了。

顧清辭轉身看了眼長寧縣主的方向,這裏距離阜城不遠,周圍還有馬匹,是生是死,要看她的造化了。

威德將軍看到太子的屍體大喜,連夜帶著隊伍回到了燕京城。

等到燕京城時,天已經亮了,正好獻給金陵王看。

太子沒死,一直是金陵王心裏的一根刺。

親眼看到他侄兒的屍體,金陵王也算是松了口氣。

太子死前便按了罪名,弒父奪權未遂,所以他死了,也沒好名聲,葬禮更不可能有,屍體被隨便處理了。

顧清辭的目標達成,在威德將軍隊伍裏繼續當值,因為隊伍殺太子立功,她也跟著升職了。

要是援軍再不到,顧清辭可能過不了多久,會再升到大將軍的位置也未可知。

升職的好處是顧清辭來去各種地方更自由了,想要買到什麽好東西,甚至官店裏供應皇宮的貨品也可能買到。

上好的燕窩,新鮮的瓜果蔬菜等等,都能弄來。

阮芷養了幾日,又豐腴了一些,胸部看起來沈甸甸的,之前做的小衣穿不下了。

據顧清辭目測從C到D了。

奶水過於豐沛,小家夥的飯量增長不少也吃不完。

有一日顧清辭訓練完回去,發現聞人家的醫女在阮芷這邊。

阮芷看起來蔫蔫的,面色潮紅,小家夥的糧食上覆了熱毛巾。

“出了什麽問題?”顧清辭嚇了一跳。

“有奶結,沒吃完,便容易淤積擁堵,若是繼續發展,感染發炎的話,就會發燒的。”女醫告訴顧清辭。

“那如何是好?”顧清辭著急。

“先進行熱敷,再按摩按摩,先將腫塊消了,再就是要及時的將剩餘的吸出……”醫女說道。

“怎麽按摩,我來按。”顧清辭一頓說道。

醫女教了顧清辭,告訴了顧清辭註意事項便離開了。

今天出門了,你們急,我也急,嚶嚶嚶,趕在日落前發出來,在收尾了,感覺有點硬,忍不住來一段調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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