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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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阮芷今日去了成衣鋪子，有幾個貴客需要接待，其中有左相千金，還有戶部尚書的夫人等，都屬於燕京城貴圈的上層。
隨著成衣鋪子在圈子裏打響名頭，來的品階高的也多了。
阮芷對此是挺有成就感的，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阮芷在接待左相千金時，在店內看衣服的其他幾個貴婦人竊竊私語。
“這位阮娘子聽說是新科武狀元顧清辭的正妻，原來是商戶出身，後來跟了顧狀元才轉籍的。”
“如今顧大人可是三品武官，她這樣的出身怎麽配？”
“哎呀，你們不知道，顧狀元收了不少舞姬樂姬在家裏，但是從不松口納妾，娶平妻的事。可能這位阮娘子比較有手段吧。”
“呵呵，那不過是因為對方的身份不夠，若是來一個縣主，郡主這樣的貴女，顧大人還能推拒？”
“阮娘子對顧狀元的仕途沒什麽作用，但也好歹是糟糠之妻，做做樣子總要的。博得癡情的名聲，說不定那些單純的貴女就上心了呢？”
幾個人小聲說著，在她們不遠有一個未嫁少女，抿唇臉緊繃著。
這人正是長寧縣主。
昨日她父親褚紹回來，便一直在她耳邊嘮叨顧清辭有多好多厲害。
父親還從未這樣誇獎過一個人。
他甚至說“若是你可以收斂脾氣，即使是做顧清辭的平妻，你的以後也比做王妃還要好”。
“若是你願意，點頭了，我便請聖旨賜婚！”
那可是最疼愛她的父親。
竟然這樣說！
長寧縣主很生氣。
可是父親說了顧清辭一路上的各種表現，又讓她心生敬佩。
在軍籍世家長大，她最佩服的也是武力高的人。
聽到幾個婦人說的話，長寧縣主心裏不太是滋味。
她這個縣主可是被顧清辭拒絕了幾次，還每次都懟她。
顧清辭對阮芷很是維護，她可是親身體會過的。
不過，換個角度是不是說明，顧清辭對她的妻子會很好。
雖然她自己不喜和人共侍一妻主，但是看看這個阮芷，即使轉籍了，還出來做生意，對那些誥命夫人尊敬有禮，對她也每次都恰到好處的有禮。
倘若真的嫁給顧清辭為平妻，她本身是四品縣主，阮芷還不是要給她行禮，要看她的臉色。
想到這些，長寧縣主的臉色稍微好了點。
不論如何，她才不會給顧清辭好臉色，除非她向她道歉，認錯！
她才可能向父親點頭。
長寧縣主的下巴擡了起來，走過去和阮芷說話，想詢問下布料和衣服款式的問題。
長寧縣主剛走到阮芷身邊，阮芷要向她行禮的時候，一個身影閃了過來。
“夫人！”是顧清辭來了。
呼吸還微微有點急促，臉上卻洋溢著愉悅的笑。
“主君，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阮芷看到顧清辭有些驚訝，瞧著她像是有什麽喜事，猜測可能是昌平帝給了她什麽好獎勵。
“今日上早朝，不用巡視，回來的早些。幾位尊貴的夫人小姐，給大家見禮了。看時辰還早，我請各位去寒舍吃茶如何？清友茶館的狀元茶和狀元夫人茶烹制的牛乳茶，還有雅食居的點心等小食。”顧清辭笑瞇瞇的跟阮芷說完話，對其餘人拱手笑著說。
顧清辭說的討喜，人長的有俊俏，幾個貴婦人和小姐看著心裏高興，加上各家主君有意交好顧清辭的想法，被顧清辭邀請，店鋪裏的幾人都欣然同意了。
長寧縣主暫時有點猶豫。
她和顧清辭可不太對付啊。
“長寧縣主，你不去嗎？牛乳茶準備了好幾個新口味，都是世面未曾上新的，可以幫忙品嘗下是不是好喝。”顧清辭看著長寧縣主笑著說，一反之前幾次總是恨不得怒懟的長寧縣主哭著跑的勁頭。
“……莫要騙人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
長寧縣主臉一拉跟著說道，算是同意了。
阮芷不知道顧清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瞧著她對長寧縣主笑，便隔著袖子捏了下她。
顧清辭反握住阮芷的手拉著阮芷出去。
各家都有馬車，上了馬車跟顧清辭一起回顧她們的住處。
“這是要做什麽？”阮芷問顧清辭。
“沒有啊。這不是來支持夫人的生意嗎？”顧清辭想給阮芷一個驚喜，也給那些人一個驚喜。
知道阮芷又來了成衣鋪子，顧清辭就趕了過來。
聽了一耳朵閑言碎語，又看到阮芷給人行禮，很敬業的跟人在介紹成衣款式以及搭配飾品等，聽的人有點傲慢在眼神動作上，便突發奇想。
君無戲言，昌平帝說要派人給她下聖旨的，那自然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當場就要讓這些人給阮芷把那些行過的禮給還回來。
阮芷看顧清辭的神色，感覺顧清辭有什麽瞞著自己。
阮芷伸手捏住了顧清辭的臉頰。
“有什麽小心機？”阮芷追問。
“容我賣個關子好不好？夫人，等下你就知道了。”顧清辭抱住阮芷蹭了蹭她，撒嬌語氣道。
阮芷看顧清辭如此，便沒多問了。
有可能是顧清辭升職了吧。
也可能是昌平帝給了賞賜，她心裏高興，才想著要請這些人吃茶？
很快到了她們住的地方。
顧清辭這臨時起意，忙的倒是阮芷了。
幾個貴人，可不是一句話要請就請的。
如何安排坐席，如何安排吃食，跟隨的丫鬟仆從如何安排，等等，都需要當家主母來操心。
索性就只有當時在店鋪的五六個婦人。
清友茶館是她們自家開的，新研制的牛乳茶都是府裏的廚娘做的，隨時可是上。
點心是顧清辭愛吃的，阮芷每日都會備一些的，這些貴婦人貴小姐胃口小吃的不多，顧清辭那一份夠她們吃了。
阮芷招待著幾人吃喝，客套寒暄。
長寧縣主雖然有一腦門心思，但是看到牛乳茶和點心，心思全都撲到了這些上面。
顧清辭沒跟姱娥們坐一桌，於禮不合，她在外面等著聖旨到。
就怕裏面的人要走了，聖旨還沒來。
好在昌平帝還算有效率，大約等了半個時辰，送聖旨的太監到了！
“聖旨到！”太監特有的聲音響起，在座的人都有些吃驚。
還好這些人都是有見識的，驚訝之後，跟著去行禮接聖旨。
見聖旨如見皇帝。
阮芷自然也聽到了。
這是昌平帝承諾給顧清辭的賞賜到了吧。
她故意叫來這些人，是要炫耀吧。
還真是孩子心性。
阮芷跟著一起去行禮接旨。
聖旨到這麽大的事，府裏的人都來了，包括阮芷的父母和弟弟，以及居住在府上的舞姬樂姬。
大家都以為是給顧清辭的聖旨來了。
“顧清辭接旨。”太監拿著聖旨說。
聽到此，眾人也都沒有驚訝。
有聽到風聲的，對顧清辭的官運有些羨慕。
顧清辭聽到太監叫自己的名字，心裏先是有點忐忑了。
昌平帝不會把她說的話當玩笑吧？
“臣顧清辭恭迎聖旨。”被阮芷拉了下，顧清辭忙行禮說道。
“奉天承運……顧清辭剿匪有功，特賞賜良田……金珠……玉器……擢升三品武烈侯……”
一眾接旨的人，聽到顧清辭被賞賜又升了爵位，都感覺她年少有為。
秦若芳心裏有點擔憂，怕顧清辭升的太高，到時候嫌棄了阮芷。
而幾個跪拜的舞姬，有心思的心思更活泛了。
這樣的主君值得使出渾身解數，全力以赴的搶一搶啊。
隨著太監念完聖旨，顧清辭卻是越聽越驚訝，越聽越失望。
田地金銀有了，竟然還給她升了爵位！
她以前那個爵位是九品，現在直接升到了三品！
沒給左統領那個有實權的職位，升了爵位。
爵位沒有具體官職，卻有俸祿拿，身份更尊貴了，簡直不要太好了。
可是，前提是，她跟昌平帝說了，要用這些給阮芷換誥命夫人的啊！
這個武烈侯要來什麽用啊！
昌平帝，你個濃眉大眼的，你可是皇帝，君無戲言啊！
虧她覺得他怪好嘞。
顧清辭在心裏吐槽著，別扭著起身接了聖旨。
顧清辭勉強露出客套的表情摸荷包要給這位傳旨太監，誰知他又拿了一份聖旨出來。
“顧清辭正妻阮氏何在？”傳旨太監拿著另外一份聖旨問。
原本準備起身的眾人身體頓住。
阮芷也是一楞。
傳旨太監怎麽會問她？關她什麽事？
“民女在！”
阮芷趕緊應了。
“阮氏接旨！”
太監看到阮芷在其中，便說道。
這下子，其餘人都是吃了一驚。
阮芷接旨？！
“民女阮芷恭迎聖旨！”
阮芷壓下心裏的驚訝，按照前世經驗道，絲毫不見慌亂。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阮氏淑慎性成，柔嘉維則，著即冊封為三品誥命夫人，封號芷蘭，賜誥命夫人禮服……”
傳旨太監繼續宣讀聖旨。
顧清辭聽著聖旨，一顆心落了地。
昌平帝不但沒給她削減獎賞，還給了阮芷誥命夫人。
真是哭死。
“大老板，你真的是明君，錯怪你了！嗚嗚嗚，我會好好給你做臣子，絕對不站隊參與奪嫡什麽的，堅決擁護你的地位不動搖！”
顧清辭在心裏給昌平帝認錯。
幾個陪著接旨的婦人和小姐俱是吃了一驚。
阮芷竟然被封了誥命！
因為顧清辭剿匪有功，不但顧清辭自己升了爵位，阮芷也跟著有封賞！
這到底立了多大的功啊！
剛剛還恭敬向她們行禮的“平民百姓”，只不過片刻，便榮耀加身，成了比她們品階高的誥命夫人！
長寧縣主更是心緒覆雜。
三品誥命夫人，比她還高了一品！
嫁對人，的確可以改變姱娥的命運。
阮芷的父母剛才的擔心都化作激動。
幾個舞姬樂姬同樣更加激動了。
跟著這樣的主君有前途啊！
阮芷懵懵的接了聖旨，給隨行的太監打賞了不少銀子。
等她們送走這一行宮裏的人，阮芷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恭喜顧大人，恭喜芷蘭夫人！”有眼色的貴婦人已經給阮芷回拜禮恭賀了。
顧清辭笑瞇瞇的看著眾人，重點看向了長寧縣主。
長寧縣主對上顧清辭的眼神，感覺整個人氣的七竅生煙了。
她還以為……顧清辭對自己有意思，突然態度這麽好，還請她吃牛乳茶。
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豈有此理！
上次給顧清辭行拜禮，這次給阮芷行拜禮！
就算她再刁蠻，也不得不行禮了。
行完禮，憋了一肚子火氣。
顧清辭笑瞇瞇的將各種外客送了出去，臨走還提醒她們別忘記了去成衣鋪子定衣服。
“三品誥命夫人，那是多大的品階啊！”秦若芳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看著皇帝賜的禮服和各種賞賜，不敢置信。
“那知府夫人見了我們家阿芷都得行拜禮！你瞧見剛才那幾個貴人嗎？都給阿芷行禮了！”阮茂林感嘆道，對女兒這個妻主到如今已經是滿意至極了。
阮芷看著等待收拾的一堆賞賜，神色怔楞。
她想起顧清辭之前賣關子的樣子，是早就知道了啊。
誥命夫人！
很多有官員家裏的正妻都無法受封，就是因為條件苛刻，需要有功績。
官員有功績換封賞，都換到自身加官進爵了。
封賞母親和妻子，對官員是一種獎勵，同時抵消功績的其他獎勵。
而且需要官員向皇帝討封賞，否則一般的話，首先惠及的是母親。
其他人不明白，阮芷聽到顧清辭只是升了爵位並沒有封有實權的官職，結合自己的封賞猜測到一些。
誥命夫人，這個身份對於前世靠自己當了皇商，進入內務府，讓那些貴族都敬畏的阮芷來說，並非如其他人那樣，以為是天大的榮耀。
她此時的情緒只是沒想到，顧清辭會為自己掙這份榮譽和尊敬。
聯想顧清辭初來成衣鋪子時的情形，原來顧清辭一直都很在意，所以特意為她請封了誥命。
還特意請了鋪子裏的幾位貴客來，不是炫耀她自己的封賞，而是讓那些人見證阮芷的封賞。
阮芷從未想過要妻憑妻主貴，然而有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憑借一腔赤城，為了她的榮辱奮鬥。
這人為何要如此，次次讓人意外。
顧清辭回來跟阮芷父母說了幾句話，阮芷父母回自己的院子後，顧清辭便將阮芷抱回了裏間。
“夫人，怎麽樣？這個算不算驚喜？下午我們就去更新了身份符牌，以後你出門，看看誰敢對你不敬！”顧清辭對阮芷說。
“……”阮芷看著顧清辭飛揚的神情，感覺眼眶微熱，一股厚實濃密的情愫襲上心頭。
“阿辭，你怎的這般好？”阮芷輕聲說。
顧清辭驀然聽到阮芷叫自己的名字，神色凝了片刻後眼睛彎了起來。
“夫人，你叫我名字真好聽，你再喚我聽聽。我喜歡聽，你以後都這麽喚我可以嗎？”顧清辭說，下巴放在阮芷的肩膀處，耳朵湊到阮芷的唇邊，側耳傾聽。
“……”阮芷剛才脫口而出的名字，此時再叫有些難為情。
不過看顧清辭在等著，還是叫出了口。
“阿辭！”
喚了聲顧清辭後，唇碰到了顧清辭的耳垂。
原本正常顏色的耳垂耳廓，一下子變紅了，像是紅瑪瑙。
顧清辭有點癢縮了下，擡眼看到阮芷在看自己。
帶著一種像是發現新大陸的眼神。
“啊呵呵，夫人，現在你是誥命夫人了，陛下生日宴的時候可是要去的，你也需要準備準備了。”顧清辭說，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點難為情了。
阮芷看著顧清辭打岔，伸手捏了下顧清辭軟軟的有些肉肉的耳垂。
顧清辭縮的更厲害了。
“夫人，癢”顧清辭說著抱住阮芷將耳朵藏到了阮芷頸窩處。
阮芷失笑。
她以為顧清辭不會害羞，沒有敏感部位呢。
這個時候挺可愛的。
“多謝妻主提醒，我會準備好的。謝謝妻主！”阮芷輕聲說。
“夫人，不叫阿辭嗎？”顧清辭不樂意了。
“阿辭只在妻主耳邊喚。”阮芷說。
“……”顧清辭感覺阮芷學壞了。
“姐姐，今早上才親了那麽一小會兒，還沒親夠。”顧清辭決定找回面子，將阮芷抱起一本正經的說著，眼巴巴的看向阮芷，湊近阮芷，等阮芷同意向她靠近。
她喜歡親近時，阮芷也是樂意的，不是她單方面的想親近。
只有一點距離，阮芷擡頭便碰上了顧清辭的唇。
姐姐這個稱呼對阮芷來說具有很強的蠱惑性。
早上的親密繼續。
更多了溫情繾綣。
更讓人心情愉悅。
不過臨近午飯，兩人沒親近多一會兒，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就要吃午飯了。
午飯是和阮家的人一起吃的。
吃過飯，顧清辭迫不及待的和阮芷一起去衙門給阮芷改了身份符牌。
新身份，三品誥命夫人正式生效。
顧清辭比阮芷本人還開心。
既然出來了，顧清辭便想去一心惦念的舞樂坊看看。
現在她是三品武烈侯，一等禦前侍衛，依舊是閑職，沒有實權，不用操心這個操心那個，跟人勾心鬥角，只是能在皇宮裏行走的貴人。
還要有昌平帝這個大老板做她的靠山，她就可以放心躺平了。
那接下來的日子，自然是要好好的享樂了。
帶上阮芷一起。
舞樂坊在鬧市區背後的一棟二層小樓，已經修繕的差不多了，中間是舞臺，四周是客人的座位，有普通的還有雅間。
顧清辭很滿意這個舞臺布置。
“回去我們可以看看她們準備的表演嗎？順便跟她們說好我們的計劃，看看她們要如何選擇去留。”
回去路上顧清辭跟阮芷說。
“可以。”阮芷頓了下說。
那些舞姬樂姬中不乏心思不純想要上位的，之前剛剛送來，不好立刻就打發了。
現在顧清辭有打算，便早點安排好。
雖然顧清辭說過，她只是單純喜歡看歌舞。
但是應了顧清辭，要一起去看，阮芷還是感覺有點別扭。
幾個舞姬樂姬看到顧清辭擢升，而且還給正妻請封了誥命，此時都幹勁十足，使出渾身解數，各顯神通，舞姬扭的妖嬈，舉手投足都在想勾人魂魄，樂姬媚眼如絲，聲音纏綿。
這些讓顧清辭看的有些難受，這不是她想要的啊，在宮裏看的都挺正常的，現在怎麽這樣。
只有一個讓顧清辭眼前一亮。
那女子竟是表演的劍舞。
看到那舞蹈，顧清辭腦袋裏出現了幾個詞語，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有力量感，能感染人的舞蹈！
這是她想要的一種舞蹈風格！
那表演的女子正是公孫九娘。
阮芷看顧清辭看的眼睛都直了，臉拉了下來。
眾人都表演完，眼含期盼的看向顧清辭。
“當初無奈收下你們，並非是想要納你們。之前你們說將你們送回去會被人欺辱，苦苦哀求不願回去。既然你們都要留下，現在給你們兩條出路，你們自己選。”
“一個是按照特長在府裏謀職，女紅好的做女紅，廚藝好的在後廚幫忙，會按照相應差事給月錢。還有一個是，簽五年活契，發揮你們做舞姬樂姬時的特長，在新開的舞樂坊獻技。我向你們保證，賣藝不賣身，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五年後還你們自由之身，還有在舞樂坊賺的銀子。”
顧清辭臉色一肅對一眾人說。
這些女子長的好，真要放出去，安全都沒有保障。
眾人臉色各異。
“主君，奴家想要伺候主君。”一個美人嬌怯怯的說，聽著聲音膽小，話卻是很是膽大。
“不行，我絕不會納妾。倘若你們誰再有這樣的心思，我會直接送你們回去。我們的舞樂坊是要將歌舞表演作為欣賞藝術定位的，表演給人看後，是會引發人的愉悅，悲傷等情緒的，看的人會對舞者和歌者心生尊敬，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好了，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給你們一晚上考慮。”顧清辭最後說。
顧清辭的話讓幾人吃了一驚，似懂非懂。
顧清辭讓她們下去考慮，然後拉著阮芷回她們的房間。
“夫人，你看到剛才那個小姐姐的表演了嗎？舞劍的那個，真好看。你覺得好看不好看？”顧清辭拉住阮芷問。
她想要和阮芷欣賞一樣的美好事物。
“……”阮芷沒說話，看向顧清辭。
小姐姐？
“你知道那姐姐叫什麽名字嗎？可以讓她做領舞，做這些人的……嗯，首席舞者！我們可以再給她們編排一些有故事感的舞蹈，音樂劇……”顧清辭大開腦洞時，感覺氣氛不太對，對上阮芷的眼神，卡住說不出話來了。
“夫人，你……怎麽了？”看阮芷的眼神帶著戾氣，顧清辭微微有些卡頓，弱弱的問阮芷。
“為什麽要稱呼她為姐姐？你只能這樣稱呼我。”阮芷張了張口，最終說道。
看顧清辭盯著公孫九娘時，阮芷就不高興了。
但是在心理告誡自己，這是顧清辭的特殊“喜好”，她是單純的“喜好”。
但是，顧清辭這會兒又稱呼她為小姐姐，姐姐。
“姐姐”，那是顧清辭偶爾情緒飽滿時叫她的。
最初也是這麽稱呼自己的。
這個稱呼對她來說有點特殊，是一種隱秘。
她以為這是顧清辭對自己的特殊稱呼。
結果，這人竟然對其他人也這麽稱呼！
總之，阮芷很氣。
就算是剛得了誥命夫人，也還是氣。
“……”顧清辭看著阮芷，小心翼翼的神色漸漸變了，眼睛也彎了起來。
剛穿來時，她叫阮芷姐姐的時候，阮芷很生氣的糾正，不讓她叫呢。
讓她叫她夫人。
後來就一直叫夫人。
偶爾叫姐姐，都是有些忍不住時。
然後立刻又改回去。
怕阮芷不喜。
沒想到阮芷是這樣想的。
看阮芷的神色，只覺得又兇又可愛。
顧清辭一把將阮芷抱了起來，湊到阮芷耳邊。
“姐姐，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給別人叫姐姐了，我發誓！我保證！我只給你一個人叫姐姐！”
顧清辭帶著撒嬌的軟糯聲音，一聲聲的姐姐，將阮芷的氣性消弭。
所有思緒被清空，人被喚的酥了，心臟控制不住的，嘭，嘭，嘭的劇烈跳動。
小顧已躺平~~
阮一直在努力卷，現在的高度可能讓人會覺得阮高攀了顧，阮嫁給顧是運氣，沒多久，就會有人覺得，顧娶了阮才是福報，她們是最配的，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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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今日去了成衣鋪子，有幾個貴客需要接待，其中有左相千金，還有戶部尚書的夫人等，都屬於燕京城貴圈的上層。
隨著成衣鋪子在圈子裏打響名頭，來的品階高的也多了。
阮芷對此是挺有成就感的，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阮芷在接待左相千金時，在店內看衣服的其他幾個貴婦人竊竊私語。
“這位阮娘子聽說是新科武狀元顧清辭的正妻，原來是商戶出身，後來跟了顧狀元才轉籍的。”
“如今顧大人可是三品武官，她這樣的出身怎麽配？”
“哎呀，你們不知道，顧狀元收了不少舞姬樂姬在家裏，但是從不松口納妾，娶平妻的事。可能這位阮娘子比較有手段吧。”
“呵呵，那不過是因為對方的身份不夠，若是來一個縣主，郡主這樣的貴女，顧大人還能推拒？”
“阮娘子對顧狀元的仕途沒什麽作用，但也好歹是糟糠之妻，做做樣子總要的。博得癡情的名聲，說不定那些單純的貴女就上心了呢？”
幾個人小聲說著，在她們不遠有一個未嫁少女，抿唇臉緊繃著。
這人正是長寧縣主。
昨日她父親褚紹回來，便一直在她耳邊嘮叨顧清辭有多好多厲害。
父親還從未這樣誇獎過一個人。
他甚至說“若是你可以收斂脾氣，即使是做顧清辭的平妻，你的以後也比做王妃還要好”。
“若是你願意，點頭了，我便請聖旨賜婚！”
那可是最疼愛她的父親。
竟然這樣說！
長寧縣主很生氣。
可是父親說了顧清辭一路上的各種表現，又讓她心生敬佩。
在軍籍世家長大，她最佩服的也是武力高的人。
聽到幾個婦人說的話，長寧縣主心裏不太是滋味。
她這個縣主可是被顧清辭拒絕了幾次，還每次都懟她。
顧清辭對阮芷很是維護，她可是親身體會過的。
不過，換個角度是不是說明，顧清辭對她的妻子會很好。
雖然她自己不喜和人共侍一妻主，但是看看這個阮芷，即使轉籍了，還出來做生意，對那些誥命夫人尊敬有禮，對她也每次都恰到好處的有禮。
倘若真的嫁給顧清辭為平妻，她本身是四品縣主，阮芷還不是要給她行禮，要看她的臉色。
想到這些，長寧縣主的臉色稍微好了點。
不論如何，她才不會給顧清辭好臉色，除非她向她道歉，認錯！
她才可能向父親點頭。
長寧縣主的下巴擡了起來，走過去和阮芷說話，想詢問下布料和衣服款式的問題。
長寧縣主剛走到阮芷身邊，阮芷要向她行禮的時候，一個身影閃了過來。
“夫人！”是顧清辭來了。
呼吸還微微有點急促，臉上卻洋溢著愉悅的笑。
“主君，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阮芷看到顧清辭有些驚訝，瞧著她像是有什麽喜事，猜測可能是昌平帝給了她什麽好獎勵。
“今日上早朝，不用巡視，回來的早些。幾位尊貴的夫人小姐，給大家見禮了。看時辰還早，我請各位去寒舍吃茶如何？清友茶館的狀元茶和狀元夫人茶烹制的牛乳茶，還有雅食居的點心等小食。”顧清辭笑瞇瞇的跟阮芷說完話，對其餘人拱手笑著說。
顧清辭說的討喜，人長的有俊俏，幾個貴婦人和小姐看著心裏高興，加上各家主君有意交好顧清辭的想法，被顧清辭邀請，店鋪裏的幾人都欣然同意了。
長寧縣主暫時有點猶豫。
她和顧清辭可不太對付啊。
“長寧縣主，你不去嗎？牛乳茶準備了好幾個新口味，都是世面未曾上新的，可以幫忙品嘗下是不是好喝。”顧清辭看著長寧縣主笑著說，一反之前幾次總是恨不得怒懟的長寧縣主哭著跑的勁頭。
“……莫要騙人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
長寧縣主臉一拉跟著說道，算是同意了。
阮芷不知道顧清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瞧著她對長寧縣主笑，便隔著袖子捏了下她。
顧清辭反握住阮芷的手拉著阮芷出去。
各家都有馬車，上了馬車跟顧清辭一起回顧她們的住處。
“這是要做什麽？”阮芷問顧清辭。
“沒有啊。這不是來支持夫人的生意嗎？”顧清辭想給阮芷一個驚喜，也給那些人一個驚喜。
知道阮芷又來了成衣鋪子，顧清辭就趕了過來。
聽了一耳朵閑言碎語，又看到阮芷給人行禮，很敬業的跟人在介紹成衣款式以及搭配飾品等，聽的人有點傲慢在眼神動作上，便突發奇想。
君無戲言，昌平帝說要派人給她下聖旨的，那自然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當場就要讓這些人給阮芷把那些行過的禮給還回來。
阮芷看顧清辭的神色，感覺顧清辭有什麽瞞著自己。
阮芷伸手捏住了顧清辭的臉頰。
“有什麽小心機？”阮芷追問。
“容我賣個關子好不好？夫人，等下你就知道了。”顧清辭抱住阮芷蹭了蹭她，撒嬌語氣道。
阮芷看顧清辭如此，便沒多問了。
有可能是顧清辭升職了吧。
也可能是昌平帝給了賞賜，她心裏高興，才想著要請這些人吃茶？
很快到了她們住的地方。
顧清辭這臨時起意，忙的倒是阮芷了。
幾個貴人，可不是一句話要請就請的。
如何安排坐席，如何安排吃食，跟隨的丫鬟仆從如何安排，等等，都需要當家主母來操心。
索性就只有當時在店鋪的五六個婦人。
清友茶館是她們自家開的，新研制的牛乳茶都是府裏的廚娘做的，隨時可是上。
點心是顧清辭愛吃的，阮芷每日都會備一些的，這些貴婦人貴小姐胃口小吃的不多，顧清辭那一份夠她們吃了。
阮芷招待著幾人吃喝，客套寒暄。
長寧縣主雖然有一腦門心思，但是看到牛乳茶和點心，心思全都撲到了這些上面。
顧清辭沒跟姱娥們坐一桌，於禮不合，她在外面等著聖旨到。
就怕裏面的人要走了，聖旨還沒來。
好在昌平帝還算有效率，大約等了半個時辰，送聖旨的太監到了！
“聖旨到！”太監特有的聲音響起，在座的人都有些吃驚。
還好這些人都是有見識的，驚訝之後，跟著去行禮接聖旨。
見聖旨如見皇帝。
阮芷自然也聽到了。
這是昌平帝承諾給顧清辭的賞賜到了吧。
她故意叫來這些人，是要炫耀吧。
還真是孩子心性。
阮芷跟著一起去行禮接旨。
聖旨到這麽大的事，府裏的人都來了，包括阮芷的父母和弟弟，以及居住在府上的舞姬樂姬。
大家都以為是給顧清辭的聖旨來了。
“顧清辭接旨。”太監拿著聖旨說。
聽到此，眾人也都沒有驚訝。
有聽到風聲的，對顧清辭的官運有些羨慕。
顧清辭聽到太監叫自己的名字，心裏先是有點忐忑了。
昌平帝不會把她說的話當玩笑吧？
“臣顧清辭恭迎聖旨。”被阮芷拉了下，顧清辭忙行禮說道。
“奉天承運……顧清辭剿匪有功，特賞賜良田……金珠……玉器……擢升三品武烈侯……”
一眾接旨的人，聽到顧清辭被賞賜又升了爵位，都感覺她年少有為。
秦若芳心裏有點擔憂，怕顧清辭升的太高，到時候嫌棄了阮芷。
而幾個跪拜的舞姬，有心思的心思更活泛了。
這樣的主君值得使出渾身解數，全力以赴的搶一搶啊。
隨著太監念完聖旨，顧清辭卻是越聽越驚訝，越聽越失望。
田地金銀有了，竟然還給她升了爵位！
她以前那個爵位是九品，現在直接升到了三品！
沒給左統領那個有實權的職位，升了爵位。
爵位沒有具體官職，卻有俸祿拿，身份更尊貴了，簡直不要太好了。
可是，前提是，她跟昌平帝說了，要用這些給阮芷換誥命夫人的啊！
這個武烈侯要來什麽用啊！
昌平帝，你個濃眉大眼的，你可是皇帝，君無戲言啊！
虧她覺得他怪好嘞。
顧清辭在心裏吐槽著，別扭著起身接了聖旨。
顧清辭勉強露出客套的表情摸荷包要給這位傳旨太監，誰知他又拿了一份聖旨出來。
“顧清辭正妻阮氏何在？”傳旨太監拿著另外一份聖旨問。
原本準備起身的眾人身體頓住。
阮芷也是一楞。
傳旨太監怎麽會問她？關她什麽事？
“民女在！”
阮芷趕緊應了。
“阮氏接旨！”
太監看到阮芷在其中，便說道。
這下子，其餘人都是吃了一驚。
阮芷接旨？！
“民女阮芷恭迎聖旨！”
阮芷壓下心裏的驚訝，按照前世經驗道，絲毫不見慌亂。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阮氏淑慎性成，柔嘉維則，著即冊封為三品誥命夫人，封號芷蘭，賜誥命夫人禮服……”
傳旨太監繼續宣讀聖旨。
顧清辭聽著聖旨，一顆心落了地。
昌平帝不但沒給她削減獎賞，還給了阮芷誥命夫人。
真是哭死。
“大老板，你真的是明君，錯怪你了！嗚嗚嗚，我會好好給你做臣子，絕對不站隊參與奪嫡什麽的，堅決擁護你的地位不動搖！”
顧清辭在心裏給昌平帝認錯。
幾個陪著接旨的婦人和小姐俱是吃了一驚。
阮芷竟然被封了誥命！
因為顧清辭剿匪有功，不但顧清辭自己升了爵位，阮芷也跟著有封賞！
這到底立了多大的功啊！
剛剛還恭敬向她們行禮的“平民百姓”，只不過片刻，便榮耀加身，成了比她們品階高的誥命夫人！
長寧縣主更是心緒覆雜。
三品誥命夫人，比她還高了一品！
嫁對人，的確可以改變姱娥的命運。
阮芷的父母剛才的擔心都化作激動。
幾個舞姬樂姬同樣更加激動了。
跟著這樣的主君有前途啊！
阮芷懵懵的接了聖旨，給隨行的太監打賞了不少銀子。
等她們送走這一行宮裏的人，阮芷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恭喜顧大人，恭喜芷蘭夫人！”有眼色的貴婦人已經給阮芷回拜禮恭賀了。
顧清辭笑瞇瞇的看著眾人，重點看向了長寧縣主。
長寧縣主對上顧清辭的眼神，感覺整個人氣的七竅生煙了。
她還以為……顧清辭對自己有意思，突然態度這麽好，還請她吃牛乳茶。
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豈有此理！
上次給顧清辭行拜禮，這次給阮芷行拜禮！
就算她再刁蠻，也不得不行禮了。
行完禮，憋了一肚子火氣。
顧清辭笑瞇瞇的將各種外客送了出去，臨走還提醒她們別忘記了去成衣鋪子定衣服。
“三品誥命夫人，那是多大的品階啊！”秦若芳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看著皇帝賜的禮服和各種賞賜，不敢置信。
“那知府夫人見了我們家阿芷都得行拜禮！你瞧見剛才那幾個貴人嗎？都給阿芷行禮了！”阮茂林感嘆道，對女兒這個妻主到如今已經是滿意至極了。
阮芷看著等待收拾的一堆賞賜，神色怔楞。
她想起顧清辭之前賣關子的樣子，是早就知道了啊。
誥命夫人！
很多有官員家裏的正妻都無法受封，就是因為條件苛刻，需要有功績。
官員有功績換封賞，都換到自身加官進爵了。
封賞母親和妻子，對官員是一種獎勵，同時抵消功績的其他獎勵。
而且需要官員向皇帝討封賞，否則一般的話，首先惠及的是母親。
其他人不明白，阮芷聽到顧清辭只是升了爵位並沒有封有實權的官職，結合自己的封賞猜測到一些。
誥命夫人，這個身份對於前世靠自己當了皇商，進入內務府，讓那些貴族都敬畏的阮芷來說，並非如其他人那樣，以為是天大的榮耀。
她此時的情緒只是沒想到，顧清辭會為自己掙這份榮譽和尊敬。
聯想顧清辭初來成衣鋪子時的情形，原來顧清辭一直都很在意，所以特意為她請封了誥命。
還特意請了鋪子裏的幾位貴客來，不是炫耀她自己的封賞，而是讓那些人見證阮芷的封賞。
阮芷從未想過要妻憑妻主貴，然而有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憑借一腔赤城，為了她的榮辱奮鬥。
這人為何要如此，次次讓人意外。
顧清辭回來跟阮芷父母說了幾句話，阮芷父母回自己的院子後，顧清辭便將阮芷抱回了裏間。
“夫人，怎麽樣？這個算不算驚喜？下午我們就去更新了身份符牌，以後你出門，看看誰敢對你不敬！”顧清辭對阮芷說。
“……”阮芷看著顧清辭飛揚的神情，感覺眼眶微熱，一股厚實濃密的情愫襲上心頭。
“阿辭，你怎的這般好？”阮芷輕聲說。
顧清辭驀然聽到阮芷叫自己的名字，神色凝了片刻後眼睛彎了起來。
“夫人，你叫我名字真好聽，你再喚我聽聽。我喜歡聽，你以後都這麽喚我可以嗎？”顧清辭說，下巴放在阮芷的肩膀處，耳朵湊到阮芷的唇邊，側耳傾聽。
“……”阮芷剛才脫口而出的名字，此時再叫有些難為情。
不過看顧清辭在等著，還是叫出了口。
“阿辭！”
喚了聲顧清辭後，唇碰到了顧清辭的耳垂。
原本正常顏色的耳垂耳廓，一下子變紅了，像是紅瑪瑙。
顧清辭有點癢縮了下，擡眼看到阮芷在看自己。
帶著一種像是發現新大陸的眼神。
“啊呵呵，夫人，現在你是誥命夫人了，陛下生日宴的時候可是要去的，你也需要準備準備了。”顧清辭說，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點難為情了。
阮芷看著顧清辭打岔，伸手捏了下顧清辭軟軟的有些肉肉的耳垂。
顧清辭縮的更厲害了。
“夫人，癢”顧清辭說著抱住阮芷將耳朵藏到了阮芷頸窩處。
阮芷失笑。
她以為顧清辭不會害羞，沒有敏感部位呢。
這個時候挺可愛的。
“多謝妻主提醒，我會準備好的。謝謝妻主！”阮芷輕聲說。
“夫人，不叫阿辭嗎？”顧清辭不樂意了。
“阿辭只在妻主耳邊喚。”阮芷說。
“……”顧清辭感覺阮芷學壞了。
“姐姐，今早上才親了那麽一小會兒，還沒親夠。”顧清辭決定找回面子，將阮芷抱起一本正經的說著，眼巴巴的看向阮芷，湊近阮芷，等阮芷同意向她靠近。
她喜歡親近時，阮芷也是樂意的，不是她單方面的想親近。
只有一點距離，阮芷擡頭便碰上了顧清辭的唇。
姐姐這個稱呼對阮芷來說具有很強的蠱惑性。
早上的親密繼續。
更多了溫情繾綣。
更讓人心情愉悅。
不過臨近午飯，兩人沒親近多一會兒，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就要吃午飯了。
午飯是和阮家的人一起吃的。
吃過飯，顧清辭迫不及待的和阮芷一起去衙門給阮芷改了身份符牌。
新身份，三品誥命夫人正式生效。
顧清辭比阮芷本人還開心。
既然出來了，顧清辭便想去一心惦念的舞樂坊看看。
現在她是三品武烈侯，一等禦前侍衛，依舊是閑職，沒有實權，不用操心這個操心那個，跟人勾心鬥角，只是能在皇宮裏行走的貴人。
還要有昌平帝這個大老板做她的靠山，她就可以放心躺平了。
那接下來的日子，自然是要好好的享樂了。
帶上阮芷一起。
舞樂坊在鬧市區背後的一棟二層小樓，已經修繕的差不多了，中間是舞臺，四周是客人的座位，有普通的還有雅間。
顧清辭很滿意這個舞臺布置。
“回去我們可以看看她們準備的表演嗎？順便跟她們說好我們的計劃，看看她們要如何選擇去留。”
回去路上顧清辭跟阮芷說。
“可以。”阮芷頓了下說。
那些舞姬樂姬中不乏心思不純想要上位的，之前剛剛送來，不好立刻就打發了。
現在顧清辭有打算，便早點安排好。
雖然顧清辭說過，她只是單純喜歡看歌舞。
但是應了顧清辭，要一起去看，阮芷還是感覺有點別扭。
幾個舞姬樂姬看到顧清辭擢升，而且還給正妻請封了誥命，此時都幹勁十足，使出渾身解數，各顯神通，舞姬扭的妖嬈，舉手投足都在想勾人魂魄，樂姬媚眼如絲，聲音纏綿。
這些讓顧清辭看的有些難受，這不是她想要的啊，在宮裏看的都挺正常的，現在怎麽這樣。
只有一個讓顧清辭眼前一亮。
那女子竟是表演的劍舞。
看到那舞蹈，顧清辭腦袋裏出現了幾個詞語，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有力量感，能感染人的舞蹈！
這是她想要的一種舞蹈風格！
那表演的女子正是公孫九娘。
阮芷看顧清辭看的眼睛都直了，臉拉了下來。
眾人都表演完，眼含期盼的看向顧清辭。
“當初無奈收下你們，並非是想要納你們。之前你們說將你們送回去會被人欺辱，苦苦哀求不願回去。既然你們都要留下，現在給你們兩條出路，你們自己選。”
“一個是按照特長在府裏謀職，女紅好的做女紅，廚藝好的在後廚幫忙，會按照相應差事給月錢。還有一個是，簽五年活契，發揮你們做舞姬樂姬時的特長，在新開的舞樂坊獻技。我向你們保證，賣藝不賣身，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五年後還你們自由之身，還有在舞樂坊賺的銀子。”
顧清辭臉色一肅對一眾人說。
這些女子長的好，真要放出去，安全都沒有保障。
眾人臉色各異。
“主君，奴家想要伺候主君。”一個美人嬌怯怯的說，聽著聲音膽小，話卻是很是膽大。
“不行，我絕不會納妾。倘若你們誰再有這樣的心思，我會直接送你們回去。我們的舞樂坊是要將歌舞表演作為欣賞藝術定位的，表演給人看後，是會引發人的愉悅，悲傷等情緒的，看的人會對舞者和歌者心生尊敬，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好了，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給你們一晚上考慮。”顧清辭最後說。
顧清辭的話讓幾人吃了一驚，似懂非懂。
顧清辭讓她們下去考慮，然後拉著阮芷回她們的房間。
“夫人，你看到剛才那個小姐姐的表演了嗎？舞劍的那個，真好看。你覺得好看不好看？”顧清辭拉住阮芷問。
她想要和阮芷欣賞一樣的美好事物。
“……”阮芷沒說話，看向顧清辭。
小姐姐？
“你知道那姐姐叫什麽名字嗎？可以讓她做領舞，做這些人的……嗯，首席舞者！我們可以再給她們編排一些有故事感的舞蹈，音樂劇……”顧清辭大開腦洞時，感覺氣氛不太對，對上阮芷的眼神，卡住說不出話來了。
“夫人，你……怎麽了？”看阮芷的眼神帶著戾氣，顧清辭微微有些卡頓，弱弱的問阮芷。
“為什麽要稱呼她為姐姐？你只能這樣稱呼我。”阮芷張了張口，最終說道。
看顧清辭盯著公孫九娘時，阮芷就不高興了。
但是在心理告誡自己，這是顧清辭的特殊“喜好”，她是單純的“喜好”。
但是，顧清辭這會兒又稱呼她為小姐姐，姐姐。
“姐姐”，那是顧清辭偶爾情緒飽滿時叫她的。
最初也是這麽稱呼自己的。
這個稱呼對她來說有點特殊，是一種隱秘。
她以為這是顧清辭對自己的特殊稱呼。
結果，這人竟然對其他人也這麽稱呼！
總之，阮芷很氣。
就算是剛得了誥命夫人，也還是氣。
“……”顧清辭看著阮芷，小心翼翼的神色漸漸變了，眼睛也彎了起來。
剛穿來時，她叫阮芷姐姐的時候，阮芷很生氣的糾正，不讓她叫呢。
讓她叫她夫人。
後來就一直叫夫人。
偶爾叫姐姐，都是有些忍不住時。
然後立刻又改回去。
怕阮芷不喜。
沒想到阮芷是這樣想的。
看阮芷的神色，只覺得又兇又可愛。
顧清辭一把將阮芷抱了起來，湊到阮芷耳邊。
“姐姐，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給別人叫姐姐了，我發誓！我保證！我只給你一個人叫姐姐！”
顧清辭帶著撒嬌的軟糯聲音，一聲聲的姐姐，將阮芷的氣性消弭。
所有思緒被清空，人被喚的酥了，心臟控制不住的，嘭，嘭，嘭的劇烈跳動。
小顧已躺平~~
阮一直在努力卷，現在的高度可能讓人會覺得阮高攀了顧，阮嫁給顧是運氣，沒多久，就會有人覺得，顧娶了阮才是福報，她們是最配的，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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