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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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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了啊

聞好一支煙抽完,開始檢察房門,還好,昨天她雖然混亂,但還記得用異能鎖門,沒人進來。

病房裏有攝像頭,也被她用異能擰斷,所有的玻璃簾子都從裏面拉上,外面瞧不著。

臨時監護所的那些人發現變化,想沖進來,被她勸退。

似乎是這樣的,要不然解釋不通他們為什麽沒有強行進來,也沒核查她是否有事。

一定是跟他們溝通了什麽。

聞好摁了摁太陽穴。

Omega的信息素威力太大,她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斷片了,沒有大部分的記憶,只有一開始咬他腺體時的。

她想了想,拉開被子,看向他紅腫的脖頸,上面有很多牙印,屬於腺體上的更多,被她多次灌入信息素,做了標記,而且還是永久標記,只能對妻子做的。

聞好長嘆一聲,更顯頭疼。

她不知道到時候怎麽跟自己父母交代,又怎麽跟他父母說。

最糟糕的是,她隱約記得自己昨晚成結了,成結後Omega懷孕率會上升,而且昨天她並未給他清洗。

聞好沈吟片刻,起身,亡羊補牢,用異能拘起他,帶他帶去洗手間清洗。

為異能者服務的病房一切設備齊全,等級越高,病房設施也越好,所以她的病房裏有浴缸,她將人放進去,這個人還沒醒,只落下的時候,蹙了蹙眉,似乎觸碰到他的傷口,手也本能動了動,朝一邊抓去。

跟他相處也有一段時間,聞好很清楚他這種行為是想做什麽,配合將自己的衣服下擺放進他手裏,他緊緊攥著才繼續歪頭睡深,帶著滿身的傷。

昨晚真的沒少折騰,他從臉上、脖頸,胸前,身.下都留有不少痕跡,她直到現在還記得咬完他的腺體後,啃了他薄薄如熟透水蜜桃一樣的臉頰。

唇上她倒是忘了,但看他現在餘留下的痕跡和青紫,昨天肯定也吮了不少次。

聞好打開熱水,澆到他身上,已經在手上調節到最細最柔的水流,但碰到他的時候,他依舊凝了眉,本能避了避,被聞好拉了回來。

現在知道疼了,晚了。

話雖如此,她動作還是更小心了些,盡量不去觸碰他別的地方,只一個地方必須重點清洗,要不然會懷孕。

那處經受過太過折磨,她手剛觸到,他已經疼得退縮,緊緊夾著,不給碰。聞好沒辦法,只能喊他。

叫了好幾聲,他才迷迷糊糊醒來,可能是身上傷太多了,一動疼的他喉嚨裏發出小獸一樣的哽咽聲。

聞好原來還想提一聲昨天,怎麽沒直接把她毒死算了,釋放這麽多信息素。

看到他這個慘樣,什麽話都沒說出來,嘆息一聲,認命坐在一邊細細給他清理。

要觸碰他的時候,他還沒完全清醒,不知道要做什麽,但本能在她伸手的時候,打開方便她。

她的動作並不順利,這個人手扣在浴缸邊緣,指頭因大力而發白,腿也顫顫巍巍的,時不時會阻止她,但他主觀意識是同意的,所以發現自己退縮後,又會主動打開。

怕有殘留,他意外懷孕,聞好清洗了好幾遍,差不過後才給他洗其它地方。

他很乖很聽話,老老實實坐著,洗完被她用大浴巾包著,抱回病床內,沒有丟手,他也懶洋洋窩著,貓兒似的,趴伏在她肩頭。

看得出來,昨天闖了大禍,怕她翻舊賬,多少有點心虛,盡量不言不語不鬧,降低存在感。

聞好也沒說話,用異能將床上弄臟的床單被單收了,才喊他拿新的,他立刻就從空間取出幹凈的來,抱在懷裏,被她拿走鋪上床,然後將他放到床裏。

病房的床為了方便挪動,很小,不適合兩個人睡,但這家夥昨天一過來就熟門熟路爬上她的床,再加上現在有傷,更不可能讓他另外找地方睡了。

其實自從第一次邀請他一起睡之後,往後就再也沒有分開過,也適應了他的氣息,他或許也是,所以每次無論她去哪,地鋪再小,哪怕睡袋他都要擠進來。

一起睡似乎是命中註定且不可更改的了。

聞好自己也往床上一躺,本來睡在床裏的人忍著痛都要翻身過來,貼著她躺。

可能是意識到她不會說些責怪的話,也沒有怪他的意思,一開始略有些拘謹,慢慢地膽子大了,姿勢越放越開,人也越來越自在。

過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伸出手問:“聞好,手是什麽顏色?”

聞好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昨晚上她不止將信息素註入到他的腺體內,身上各處都是咬痕,也都註入了大量的信息素,和那天她清醒著不一樣,失去意識後下手有點重,到現在還紅腫著,兩側尖牙刺破了皮膚。

最嚴重的地方發紫,且不止一個,一個胳膊上就好幾個,手腕,虎口,手臂,肩頭都有。

哪怕這樣,他都沒有抱怨一聲,反而心虛怕她責怪,沒敢提昨晚一點點。

聞好視線很快上移,看向他的手。

手是什麽顏色,還真不好說。

她也伸出手,將他那只手拉下來,握在手裏,細細觀察。

“手有很多種顏色,”她將那手翻來覆去的看,“你的手很白,顏色很淺,指頭和指甲都帶一點粉,手心也是。”

“為什麽不是黃色的?”關意感覺很奇怪,“我們不是黃種人嗎?”

他是上過課的,老師不是盲人,老師告訴他,他們是黃種人。

黃種人,他本能的感覺是黃色的,所以沒有繼續問下去,心中一直到眼睛看到實物之前都覺得是黃色的,所有人,所有部位都是。

他用熱感器看到的顏色色塊其實是熱源分布,並不是膚色。

他還以為所有人都是黃色的呢,像熱源上體溫升高時的黃。

他的老師告訴他,越熱越黃,原來不是一種色彩啊。

可能是因為真實看到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他感覺人長得好奇怪,顏色也好奇怪。

“額……”他把聞好問住了。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常識的問題,她甚至沒有註意過,手是什麽顏色,說它是黃吧,它也不是,說它是白吧,它還是不是,無法用一個具體的語言形容它,好像也沒有創造什麽字體用來具象它,因為人人都能看到它。

因為太常見,實在無法說這是什麽色澤,還可以說,就跟他的手一樣的色就好,所以聞好想了很久,居然不知道怎麽回答他這個問題。

這也讓她想起來一件事,據說在很久很久之前,有個小男孩總是站不成直線,但小男孩覺得是直的,後來他被查出只有一只眼睛的視力。

但因為從小就這樣,他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並未覺得奇怪。

正常人覺得一只眼睛的他某些行為和舉動很奇怪。

他覺得大家都很奇怪,明明已經站成了直線,為什麽還要指責他?

聞好才發現,她和關意看到的不是同一個世界。

她盡量講的再細一點,“應該是因為一個群體大部分人都是膚黃色,所以我們被叫黃種人,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黃色的。”

歷史信息丟失嚴重,他們大多數不知道自己的起源。

“也有的經常曬太陽,很黑很黑,也有像你這樣不經常出門捂得很白很白的。”

關意捂的是真嚴實,帽子、口罩,沖鋒衣的衣領口子還要拉到最上面,完全看不見他的臉。

他很白似乎是情理之中的。

脫了衣服才知道,衣服下的膚色更白,像一塊美玉,毫無瑕疵。

說起這個,聞好摁下病床一旁的按鈴,招來人商量賠償昨晚被她擰壞的攝像頭,和弄臟的床單被單的事,以及讓他們拿一份藥來。

說話的時候因為關意沒穿衣服,她是隔著門和外面講的,她起身的時候關意以為她要走,忍著痛跟著要起來。

被她制止了,她拿完藥回來,他才消停,繼續躺著。

聞好在他旁邊,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聽他問:“血管是什麽顏色的?”

“紫青色的。”他看的是手上的,聞好回答的也是手上的。

“血是紅色的對吧。”經常流血,也經常看別人流血,有時候身上受傷,還會有人說,衣服怎麽紅了。

他才知道,血是紅色的,其實課本上也有寫,他只是不知道紅具體是什麽樣子的,看到的時候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原來這就是血紅色啊。

“嗯。”

“我的睡衣是純白色的。”

這些都是很常識的問題,問多了別人會煩,再加上他內向,很少和別人溝通,如果不是眼睛突然看到,他是真的沒發現這些東西竟然色彩差異這麽大。

“沖鋒衣也是。”

因為知道聞好不煩,所以他話多了很多,頻繁起問,聞好也耐耐心心回答。

“嗯。”

“圍巾也是紅色的。”

關意問了一晚上,聞好也回了他一晚上。

第二天他還要問,唇上那麽多傷痕都沒擋住他的好奇心,第二天聞好也照例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給他上藥。

他很配合,乖乖躺著,藥擦到哪裏,他就揚起哪裏,擦到唇上的傷時,嘴裏才消停了一會兒,從空間拿出一個小瓷罐交給她,“這是什麽?”

聞好接過看了看,小瓷罐是可以打開的,打開後裏面是紅色的,脂膏一樣的東西。

“之前我幫了一個女Beta,她送給我的,說是口脂,很適合簪簪子的時候用。”

聞好懂了,“大概是古時候的口紅吧。”

關意立刻湊了過來,揚著白凈的臉正對著她。

這副姿態,容不得別人不瞎想,聞好低頭,伸出手,習慣性卡住他白皙漂亮的下巴,微微朝上擡,大拇指撫在傷痕累累的唇角,問:“你想用?”

“嗯。”

他想變得更漂亮,讓聞好和昨天一樣,做照片裏那些情侶會做的事,擁抱他,親吻他。

昨晚上聞好失控,但很奇怪,他沒有,按理來說他也應該理智被別的替代來著,或許是跟聞好在一起,情緒上得到滿足,也有可能聞好沒有釋放Alpha的信息素壓制他,所以他十分清醒。

他知道聞好在做什麽,她好幾次停下來,試圖喚醒理智,關意自己跑過去親了她一下,學著照片裏做的那樣,然後就被聞好摁住手腕,死死壓在床上,咬了唇角。

雖然疼,但他並未掙紮,甚至在發現聞好想撬開他口齒的時候主動打開,讓她一路攻城略地,很順利到了腹地最中心的位置,差點沒被那個過長過於深.入的吻,吻到窒息。

他口舌之間還有傷,不敢顯露出來,怕聞好說他。

聞好講過了,成年了,要為自己做下的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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