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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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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被直接撈走的姜維,再看看後面的娘,姜維的臉恨不得都要團成一團了,“我叫姜維。”

“嗯,姜維。”趙雲點頭。

“我不叫麒麟。”姜維繼續提醒道。

“誰說麒麟就要叫麒麟了。”後面的李種當即道。

“……”姜維。

“麒麟是個仁獸,又不是個人。”李種繼續笑道,“麒麟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莫要放在心上。”

“放心,沒弄錯人,你就是麒麟。”趙雲說著直接摸了摸姜維的頭,簡直就是一臉慈愛。

姜維自幼少孤,家裏並非沒有長輩,但是像是這麽直白的到底還是少數,事情當前姜維沈默了一下,隨即開口道,“你是什麽人?我們要去哪?”

“劉豫州麾下翊軍將軍趙雲,趙子龍,奉命來接未來的大將軍回成都”

此話一出,姜維不由得心下大動,即便是面上不說,但是心下已經如同無數擂鼓聲動了。

畢竟,雖然之前說是說,但是歸根結底不過就是被激的。

但是誰不想當麒麟呢!

而且還說是大將軍!

那簡直就是曾經想都沒想過的!

不過當著這個以前從未見過的翊軍將軍趙雲的面,姜維仍舊試圖板著臉,維持自己老大的風範,“是嗎?”

到底是年少,什麽都藏不住即便是極力掩飾面上也是也根本掩不住那種激動。

趙雲頓時笑了。

在那一瞬間,姜維臉色越發漲紅,與此同時整個人好像更加高傲了幾分。

馬匹馳騁,而在後頭也已經反應過來,派人直沖祁山道而去,試圖把人堵住。

而也就在祁山道內,馬超已經帶著人準備好接應趙雲了。

在看見趙雲的那一瞬間,馬超也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那個小子身上。

姜維被馬超看得感覺哪裏都不太對勁。

不過等到姜維到成都之後才發現,這才哪到哪?

這不過只是開始而已。

當趙雲率先帶著姜維來的時候,糜芳和傅士仁也到了成都,劉備看著這兩人沈默了許久都不曾開口。

與此同時,心情覆雜的還有主動過來的糜竺。

糜芳見這等情況,感覺到了氣氛詭異至極,儼然就是和自己設想之中的一點都不同,眼下劉備不曾開口,糜芳趕忙道,“主公,是我鬼迷心竅以至於上了孫權小兒的當,求主公饒恕!”

“主公,我也並非真心,只是被人拖下了水,深陷泥潭無法自拔。”傅士仁亦是緊隨其後道。

此話一出,糜芳頓時眉頭一皺,傅士仁這分明就是要把事情全扔到他身上,“主公,我”

話音未落外面有人跑來稟告道,“啟稟主公,翊軍將軍帶著麒麟回來了!”

劉備聞聲頓時起身就走。

傅士仁當即心下一頓。

糜芳亦是楞住了。

原本的話,皆被堵在喉嚨裏面,又澀又壓人。

唯有糜竺一人留在此地,糜芳回過神來,對上了那覆雜之際的目光,有失望,有憤恨,有心寒,還有他看不出來的東西。

糜芳原本就已經堵在嗓子裏面的言語,最終化為了一塊重石,壓迫至深。

“兄長,我……”

“如果不是方鏡的存在,或許沒有人會想到你幹出那等事。”

糜芳楞了一下,“方鏡?”

他在荊州的時候,就聽到了許多傳言,把方鏡一物簡直就是傳的神乎其神,他也一直把這種東西當做謠言,但問題是這東西不是只有建業才有嗎?!

“建業的東西,兄長你們怎麽會知道?!”

“建業、成都、許昌,都出異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是關羽!”糜芳怒目圓瞪,“關羽從不曾告訴我!”

“如此大事,關羽都不曾告訴我!兄長他存心想要害我!兄長,你勸勸主公,是關羽想要害我啊!”

看著這般的糜芳,糜竺面色卻是更加冷峻與說不出的心寒,“如果雲長告訴了你,你會毀了證據,對嗎?”

“倒賣軍資雖是大過,但是終究沒有釀成大禍,我只是一時貪念,兄長我”

糜竺沒有聽糜芳的解釋,“方鏡可見未來之事。”

“方鏡言,你賣了江陵。”糜芳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說不出的諷刺和苦澀,“而且是以牛酒相迎孫權。”

“不可能!”糜芳驚聲道。

傅士仁在那一瞬間也不由得看向了糜芳,隨即反應過來這裏面絕對還有他!

若是真的這樣……

就算是把鍋全都甩給糜芳,怕是自己也難以脫罪!

傅士仁隨即開始後悔為什麽沒有在之前趕緊出手,去投靠曹操,或者孫權,不管哪樣都好,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但是再仔細想想關羽,傅士仁感覺自己儼然是走向了死路。

不過,仔細想想,若是真的如此,主公為何離開?

反之糜芳此刻沒辦法去想這些東西,此話對於他來說如同平地驚雷,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兄長,我隨主公多年,怎會賣了江陵?!”

“不可能的!”

“一定是出了什麽差錯!”

“那方鏡詭異至極,莫要相信這種東西!”

“你倒賣軍資致使雲長出征,軍資供給不足,雲長一句還當治之,你便使人迎了孫權,以致荊州丟失,雲長身死。”糜竺說著甚至感覺這話有些好笑,但是他卻是完全笑不出來,“如果不是方鏡顯靈,或許我們也沒有人會想到你和江東那邊的人私相授受,倒賣軍資。”

“不可能,兄長,我絕不會那般!我不過只是倒賣軍資而已,我沒有想要賣了江陵,我沒有想要賣掉荊州!”

看著糜芳這般不可置信,糜竺苦笑一聲,“今日你能賣軍資,明日覆明日,你能說不會那麽做嗎?”

“兄長,我不會,我真的不會!”

“而且是關羽,真的是關羽,若不是關羽要治我,我那個時候怕是也不會那般!”

“他身死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逼迫於我,我怎會如此?!”

“他怎麽逼迫於你了?”糜竺深吸了一口氣道,

“若不是他逼迫,我怎至於此!定是關羽!他想害我!”

“說不得那方鏡就是關羽弄出來的陰謀!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想要除掉我,又沒有什麽把柄,如今這般全是關羽之謀,非我之過啊!”

“我不過一時犯錯,但是關羽可是想要胡編亂造置我於死地!”

“兄長你要為我做主啊!”

糜芳說著,面色盡是焦急和憤恨,焦急於他當前的處境,憤恨於關羽的陰謀歹毒。

糜竺看著這樣的糜芳,想說很多東西,想問很多,他的弟弟怎麽會變成這般的樣子?

他的確才疏,不足以安邦定國,但是卻也並非無治理一方之能,而眼下呢?

即便是不知情況,亦是要把一切盡數推給雲長,都是一句若非如何。

“且不說別的,就說雲長因故治罪,你就要馬不停蹄地去投敵?!”

“你我受主公多年厚待,你卻以酒肉相迎孫權?”

“還是雲長逼著你去倒賣軍資,中飽私囊的嗎?”

“我……”

“自絕於人,作笑二國……這句話,我真的從不曾想過會出現在你身上。”糜竺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怎麽會出現在你身上呢?”

“兄長,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這些想法,我真的”

糜竺就這麽看著糜芳,那目光讓糜芳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自己的話越發說不出來了,胸前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塞在了這裏,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一切安靜至極。

糜竺到底還是收了那讓糜芳有些喘不過氣的目光,只是未等糜芳松了口氣,就看見糜竺轉過身緩緩向外走了出去。

在那一刻,仿佛有一根線在被切斷,再也連不上。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別的什麽。

伴隨著糜竺即將離開自己的視線,糜芳到底還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道,“主公他到底去何處了?”

這種大事,他為什麽離開了?!

他還可以解釋,他真的還能再解釋解釋的,主公他向來仁慈,尤其是對身邊的人。

他還可以——

糜竺聽到身後的聲音,腳步頓了頓,仿佛如同一根木樁子被釘在了那裏,他不曾回頭,到底還是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糜芳聽見了糜竺的回答。

“主公去見麒麟了。”

“或許等看完麒麟結束了,會回來處置你們。”

麒麟?

比他們的事還重要嗎?

不僅僅是糜芳,傅士仁亦是有了一種被漠視的感覺。

比押送回來之時,還要讓人難以接受的感覺。

而就在另一面,劉備大闊步而來,和趙雲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直接朝著這邊走來。

當劉備過來的時候,眾人聽聞麒麟到來,依然是已經匯聚一堂。

麒麟在前,眾人那目光看著簡直就是一個比一個熱烈。

“孩子不容易啊。”張飛第一個站出來道,“不過,以後肯定不會那樣的,日後交給你的絕對是更好的局面。”

“啊?”姜維一頭霧水。

“兩難之境,我們會盡量把這種事情止住的。”法正說著目光看向諸葛亮,“如果止不住的話,你可以向孔明學學。”

諸葛亮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不能太冒險,雖然收益極高,但是也要看看地點和損失,若是損失過大,還是莫要冒險,畢竟人心不同,雖不應有防人之心,但是在允許的範圍內到底要給自己留有餘地。”黃忠說著又補充了一句道,“不是讓你不信別人的意思。”

“有些東西,你並沒有做錯,真說是大漢……勢危,也不是你的問題,你已經做到最好了。”

“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知道由挑跳起來的頭,就直接奔著,爭徒弟的角度就去了。

而也就是在此刻,眾人看見了劉備到此,當即讓開了地方,“主公。”

劉備點了點頭,隨即就沖著姜維過來了。

姜維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其實給人感覺並不多慈眉善目的領頭人,看著他也是一臉慈愛的樣子。

“麒麟,哦不,伯約啊,想多學點東西嗎?不如我多給你找點師父,如何啊?”

姜維對此,只有一個問題。

誰是伯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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