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誕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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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誕祭（2）
“睡了一晚上，怎麽感覺還是好困啊。”派蒙打了個哈欠，催促熒快點起來，她們要去參觀花神誕祭了。
幾分鐘後，她們走在路上，白發小精靈幸福地躺在簡圓懷裏：“真舒服，你竟然願意放棄艾爾海森他們，選擇和我們在一起。”
“因為派蒙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向導啊，最喜歡派蒙了，我們三個要永遠在一起。”
“真的嗎真的嗎？”派蒙激動地亮起了星星眼：“熒，你快記下來，這可是她親口說的！”
見狀，熒卻不像她那樣高興，總感覺這種話不是簡圓會說的，還有，她不和艾爾海森一起行動，真的可以嗎？
淡淡的疑惑縈繞在心頭，她們來到花之騎士的糖果攤，那裏已經圍滿了小孩兒，只見他們蹦蹦跳跳，齊聲唱著她聽不懂的歌謠，最後整齊地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巴啦啦能量……”
“看見你們這麽有精神，巴爾迦莎今天也很高興，讓我們來施展魔法吧！”聲音清甜，被孩子們擋住的應該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這是祖拜爾劇場最受孩子們歡迎的巴爾迦莎，是妮露特意請來當花之騎士的，果然，孩子們很開心呢。”迪娜澤黛笑著向她們解釋，她臉色有些蒼白，說是太激動了昨晚沒休息好。
說話的功夫，孩子們領到糖果，開開心心地散開了一些，總算露出了巴爾迦莎的真面目。
熒和派蒙嚇了一跳：“提納裏――”
“不，好像不是提納裏，頭發的顏色不一樣。”
“難道他去染發了？”
兩人面面相覷，迫不及待地上前詢問，然而，對方神情有一瞬間的茫然，之後，又恢覆了熱情洋溢的模樣：“你們要吃雅爾達糖嗎？”
……違和感越來越多了，熒選了四號糖果盒，果然，裏面是派蒙喜歡的日落果味，在派蒙驚喜的歡呼中，熒神色恍惚起來。
接下來，這種違和感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煉金臺上的占蔔結果，迪娜澤黛愈發疲憊的神色，妮露見到簡圓後難以形容的欣喜，以及阿紮爾勒令停止表演，離開前說的話――
“好好慶祝你們神明的誕生吧！”
熒單手扶額，臉色難看，派蒙趕緊從簡圓懷裏飛了出來：“你怎麽了？”
“你也註意到了吧。”本來和阿紮爾離開了的艾爾海森，突然出現，他眉頭緊鎖：“我們掉進了對方的陷阱。”
智慧宮，大賢者的辦公室。
戴著面具的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那朵不屬於這裏的花，創造神明對他來說，只是一場有點意思的實驗，眼看這個實驗即將結束，是時候找個新的實驗對象了。
簡圓嚇得心頭狂跳，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靠近，面具下的薄唇危險地勾起，她按捺住逃跑的沖動，現在出去，情況只會更糟。
她強忍著靈魂的顫栗，感受到自己被對方抓住，放在手裏隨意擺弄：“離開了故土的因提瓦特――”
“那是什麽？可能是打掃的人落下的，你要喜歡，就送給你了。”阿紮爾短暫地擡頭看了眼，又繼續沈浸在迷惘中。
“唔…那可多謝了。”多托雷將花放在鼻子下，輕嗅一番，聲音愉悅。
實在受不了了，簡圓在心裏破口大罵，糟老頭子送什麽送，那是你的東西嗎？還有這個變態，快把你的臟手拿開！
當然，她也只敢在心裏罵罵咧咧，現實中那是一動也不敢動，靈魂都起雞皮疙瘩了，花瓣還硬得跟艾爾海森的嘴角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好耶，又找到了一個他們是兄妹的證據……
腦子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總算沒那麽緊張了，她安慰自己，她還沒暴露，她還能再茍！
“行了，如果想要懺悔，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是時候去看看你們新生的神明了。”說完，多托雷把玩著手上的花，信步往智慧宮深處的暗門走去。
阿紮爾還沈浸在罪孽與信仰的拉扯中，並沒有立即跟上來，這段路安靜無比，只能聽見男人皮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篤篤篤――”
陰暗的環境下，簡圓屏住呼吸，瘋狂暗示自己沒有暴露，這才覺得周圍沒那麽壓抑，然而，下一秒，那道如鬼魅般的聲音讓她徹底繃不住了。
“放輕松，我最不喜歡容易緊張的實驗品了，這會對實驗結果的真實性造成無法預估的誤差。”
“唔…你顫抖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這點或許可以學學你哥哥，他可從未有過害怕，是我目前為止最滿意的實驗品。”
這下她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跟艾爾海森對計劃的可行性評估一樣，她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被這個變態發現了！
事已至此，她反而沒那麽緊張了，因提瓦特離開故土，便意味著雕零，總不能再死第二次吧。
冷靜下來後，簡圓才有心思認真想對方話裏的內容，哥哥？實驗品？雖然一肚子疑惑，但她還是謹慎地沒開口。
“看來你還不認識他。”多托雷輕笑一聲，瞇起了眼睛，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你擁有和他一樣的人偶身體，同樣出自神明的造物，你的靈魂卻不曾與人偶合為一體，反而棲息在因提瓦特中，只為跟隨旅行者身畔，讓我猜猜，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與我合作如何，如此強大的靈魂，或許，你比他更適合成為神明也說不定。”
簡圓心頭更加忌憚了。
沒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底細，但仔細一想，也不算意外，她們三人走過這麽多地方，雖然她很少說話，但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存在，如果對方是賽諾口中，那個愚人眾的執行官，掌握這些情報也很正常。
好在這一路上，除了見到神明，她們從未提起過她失憶的事，所以，他不知道她旅行的目的，並將她認為是有所圖謀的人。
許久不曾轉動的腦筋被迫動了起來，原來，他們想造的神，之前是一個人偶，也是出自影之手，她心頭一動，不如將計就計。
安靜的空間響起一道高傲的聲音：“神明？你真的能讓我成神？說出你的條件吧，卑微的凡人！”
多托雷：“……有趣。”
“神明的實驗我已經做過一次了，實在沒有進行第二次的興趣，唔…我這裏有個新點子，聽說須彌存在一種古老的生靈，名為鎮靈，跟你一樣也是棲息在一個死物中……剛好斯卡拉姆齊沒有可用的眷屬，真是好奇，神明與眷屬之間關系究竟是如何成立的……”
“不要緊張，據說眷屬能使用神明的部分力量，你不喜歡力量嗎？”
眷屬？縱觀整個提瓦特大陸，除了八重神子，哪個神明眷屬能得善終？風魔龍被深淵蠱惑，若陀磨損神志不清，她又不是屑狐貍，根本玩不來那些東西。
簡圓心裏想讓他滾，然而，想起自己的處境，她只好假裝有點興趣：“帶我去看看你們新生的神明，愚蠢的凡人！”
“我只是讓你學習他還不錯的心理素質，而不是語言素質。”多托雷兩指用力，因提瓦特堅硬的花瓣眼看就要崩裂，寄居其中的靈魂總算服軟了。
“餵，你這人脾氣太差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突然把我帶到這種鬼地方，我說幾句不行嗎？”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腳步聲，阿紮爾的聲音緊隨其後：“你在跟誰說話？”
他已經重新恢覆了大賢者應有的模樣，他做的沒有錯，須彌需要新的智慧之神，帶領他們沖破知識的迷障。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多托雷擡頭，輕笑一聲，看向來人：“怎麽，不為你的子民多愧疚一會兒嗎？”
阿紮爾冷哼一聲：“不要帶閑雜人等進來，徒生事端。”
說完，他率先進入了暗門。
多托雷看了眼他堅定的背影，緩緩勾起了嘴角，他的才能一向不被母國肯定，幾百年前他曾有過遺憾，但現在……
智慧的殿堂裏住著一群愚者，被愚者認可，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所以，會不會發生意外跟他有什麽關系，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還找到了更有意思的實驗品。
他把玩著手心裏的花，心情愉悅地跟了上去：“滿足你的願望，就讓你提前認識一下你的實驗同伴。”
穿過重重機關，他們來到這個秘境深處，一個巨大的人形機械裝置懸浮在半空中，源源不斷的力量向其輸送而去。
“大賢者，夢境的力量還遠遠不夠，眼下只能放大閥門，但如此一來，讓全城的人一刻不停地做夢，可能會造成半數傷亡。”有個學者神情忐忑，上前同阿紮爾匯報。
“將閥門開到最大，這些都是必要的犧牲。”阿紮爾看了眼遠處的多托雷，剛才的聲音讓他心生警惕，必須加快速度了。
“是。”
聽完他們的對話，簡圓雖然還不是很清楚這些人具體是怎麽創造神明的，但她聽懂了結果，心中被憤怒填滿，阿紮爾這個劊子手，竟然向全城的民眾舉起了屠刀！
與此同時，她的心懸了起來，熒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情緒波動如此大，讓我猜猜，在擔心你的朋友？”華麗的嗓音被主人壓低，仿佛貼著她的耳朵低聲細語，簡圓心頭一顫，是被嚇的。
“我可以詳細告訴你，人偶成神的過程，說不定能找到救你朋友的辦法。”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瞇起：“代價是從此消除恐懼，安心成為我的實驗品，如何？”
意識到他們一直在重覆過著花神誕祭，熒和艾爾海森嘗試了許多方法，都沒能脫困。
派蒙已經不敢躺在“簡圓”懷裏了，畢竟，按照艾爾海森所說“她只是虛空根據你們的記憶，擬造的一個形體”，太嚇人了。
納西妲出現的時候，他們距離真相已經不遠了，艾爾海森對虛空的了解早早排除了許多錯誤選項。
在納西妲的引導下，他們很快發現了真相。
“意思是我們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一個人的夢境中嗎？”派蒙瞪大了眼睛。
“要想破除這個夢境，就必須喚醒這個夢境的主人。”熒則很快想到下一步。
納西妲點頭，她看著旁邊不省人事的迪娜澤黛：“外面的人加快了攫取的速度，你們已經沒有多少個花神誕祭可以浪費了，必須快點找到那個人。”
“會是誰呢？”
派蒙和熒對視一眼：“巴爾迦莎，她是唯一一個跟我們記憶中不一樣的人！”
“對，現實中，扮演花之騎士的明明是另一個人。”
聞言，艾爾海森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
“你想起來了嗎？”納西妲神色期待地看著他。
艾爾海森沈默片刻：“我應該想起什麽嗎？”
納西妲搖頭不語，她也是剛剛才獲得那些記憶，那些保存在她昔日的祝福中，卻被世界樹抹去的記憶。
自那天見到簡圓後，她便回到凈善宮，找了好幾天，才在記憶中找到她的朋友，也正因如此，才耽擱了時間，不然，她早該出現在這裏了。
“快和她們一起去尋找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上，艾爾海森也一樣，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計劃之外，那個笨蛋要是出事了……
他大步向前走去。
很快，他們便來到糖果攤前，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旋律，那群小孩得了雅爾達糖，四散而開，露出了一張狐貍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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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晚上，怎麽感覺還是好困啊。”派蒙打了個哈欠，催促熒快點起來，她們要去參觀花神誕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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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派蒙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向導啊，最喜歡派蒙了，我們三個要永遠在一起。”
“真的嗎真的嗎？”派蒙激動地亮起了星星眼：“熒，你快記下來，這可是她親口說的！”
見狀，熒卻不像她那樣高興，總感覺這種話不是簡圓會說的，還有，她不和艾爾海森一起行動，真的可以嗎？
淡淡的疑惑縈繞在心頭，她們來到花之騎士的糖果攤，那裏已經圍滿了小孩兒，只見他們蹦蹦跳跳，齊聲唱著她聽不懂的歌謠，最後整齊地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巴啦啦能量……”
“看見你們這麽有精神，巴爾迦莎今天也很高興，讓我們來施展魔法吧！”聲音清甜，被孩子們擋住的應該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這是祖拜爾劇場最受孩子們歡迎的巴爾迦莎，是妮露特意請來當花之騎士的，果然，孩子們很開心呢。”迪娜澤黛笑著向她們解釋，她臉色有些蒼白，說是太激動了昨晚沒休息好。
說話的功夫，孩子們領到糖果，開開心心地散開了一些，總算露出了巴爾迦莎的真面目。
熒和派蒙嚇了一跳：“提納裏――”
“不，好像不是提納裏，頭發的顏色不一樣。”
“難道他去染發了？”
兩人面面相覷，迫不及待地上前詢問，然而，對方神情有一瞬間的茫然，之後，又恢覆了熱情洋溢的模樣：“你們要吃雅爾達糖嗎？”
……違和感越來越多了，熒選了四號糖果盒，果然，裏面是派蒙喜歡的日落果味，在派蒙驚喜的歡呼中，熒神色恍惚起來。
接下來，這種違和感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煉金臺上的占蔔結果，迪娜澤黛愈發疲憊的神色，妮露見到簡圓後難以形容的欣喜，以及阿紮爾勒令停止表演，離開前說的話――
“好好慶祝你們神明的誕生吧！”
熒單手扶額，臉色難看，派蒙趕緊從簡圓懷裏飛了出來：“你怎麽了？”
“你也註意到了吧。”本來和阿紮爾離開了的艾爾海森，突然出現，他眉頭緊鎖：“我們掉進了對方的陷阱。”
智慧宮，大賢者的辦公室。
戴著面具的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那朵不屬於這裏的花，創造神明對他來說，只是一場有點意思的實驗，眼看這個實驗即將結束，是時候找個新的實驗對象了。
簡圓嚇得心頭狂跳，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靠近，面具下的薄唇危險地勾起，她按捺住逃跑的沖動，現在出去，情況只會更糟。
她強忍著靈魂的顫栗，感受到自己被對方抓住，放在手裏隨意擺弄：“離開了故土的因提瓦特――”
“那是什麽？可能是打掃的人落下的，你要喜歡，就送給你了。”阿紮爾短暫地擡頭看了眼，又繼續沈浸在迷惘中。
“唔…那可多謝了。”多托雷將花放在鼻子下，輕嗅一番，聲音愉悅。
實在受不了了，簡圓在心裏破口大罵，糟老頭子送什麽送，那是你的東西嗎？還有這個變態，快把你的臟手拿開！
當然，她也只敢在心裏罵罵咧咧，現實中那是一動也不敢動，靈魂都起雞皮疙瘩了，花瓣還硬得跟艾爾海森的嘴角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好耶，又找到了一個他們是兄妹的證據……
腦子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總算沒那麽緊張了，她安慰自己，她還沒暴露，她還能再茍！
“行了，如果想要懺悔，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是時候去看看你們新生的神明了。”說完，多托雷把玩著手上的花，信步往智慧宮深處的暗門走去。
阿紮爾還沈浸在罪孽與信仰的拉扯中，並沒有立即跟上來，這段路安靜無比，只能聽見男人皮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篤篤篤――”
陰暗的環境下，簡圓屏住呼吸，瘋狂暗示自己沒有暴露，這才覺得周圍沒那麽壓抑，然而，下一秒，那道如鬼魅般的聲音讓她徹底繃不住了。
“放輕松，我最不喜歡容易緊張的實驗品了，這會對實驗結果的真實性造成無法預估的誤差。”
“唔…你顫抖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這點或許可以學學你哥哥，他可從未有過害怕，是我目前為止最滿意的實驗品。”
這下她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跟艾爾海森對計劃的可行性評估一樣，她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被這個變態發現了！
事已至此，她反而沒那麽緊張了，因提瓦特離開故土，便意味著雕零，總不能再死第二次吧。
冷靜下來後，簡圓才有心思認真想對方話裏的內容，哥哥？實驗品？雖然一肚子疑惑，但她還是謹慎地沒開口。
“看來你還不認識他。”多托雷輕笑一聲，瞇起了眼睛，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你擁有和他一樣的人偶身體，同樣出自神明的造物，你的靈魂卻不曾與人偶合為一體，反而棲息在因提瓦特中，只為跟隨旅行者身畔，讓我猜猜，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與我合作如何，如此強大的靈魂，或許，你比他更適合成為神明也說不定。”
簡圓心頭更加忌憚了。
沒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底細，但仔細一想，也不算意外，她們三人走過這麽多地方，雖然她很少說話，但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存在，如果對方是賽諾口中，那個愚人眾的執行官，掌握這些情報也很正常。
好在這一路上，除了見到神明，她們從未提起過她失憶的事，所以，他不知道她旅行的目的，並將她認為是有所圖謀的人。
許久不曾轉動的腦筋被迫動了起來，原來，他們想造的神，之前是一個人偶，也是出自影之手，她心頭一動，不如將計就計。
安靜的空間響起一道高傲的聲音：“神明？你真的能讓我成神？說出你的條件吧，卑微的凡人！”
多托雷：“……有趣。”
“神明的實驗我已經做過一次了，實在沒有進行第二次的興趣，唔…我這裏有個新點子，聽說須彌存在一種古老的生靈，名為鎮靈，跟你一樣也是棲息在一個死物中……剛好斯卡拉姆齊沒有可用的眷屬，真是好奇，神明與眷屬之間關系究竟是如何成立的……”
“不要緊張，據說眷屬能使用神明的部分力量，你不喜歡力量嗎？”
眷屬？縱觀整個提瓦特大陸，除了八重神子，哪個神明眷屬能得善終？風魔龍被深淵蠱惑，若陀磨損神志不清，她又不是屑狐貍，根本玩不來那些東西。
簡圓心裏想讓他滾，然而，想起自己的處境，她只好假裝有點興趣：“帶我去看看你們新生的神明，愚蠢的凡人！”
“我只是讓你學習他還不錯的心理素質，而不是語言素質。”多托雷兩指用力，因提瓦特堅硬的花瓣眼看就要崩裂，寄居其中的靈魂總算服軟了。
“餵，你這人脾氣太差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突然把我帶到這種鬼地方，我說幾句不行嗎？”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腳步聲，阿紮爾的聲音緊隨其後：“你在跟誰說話？”
他已經重新恢覆了大賢者應有的模樣，他做的沒有錯，須彌需要新的智慧之神，帶領他們沖破知識的迷障。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多托雷擡頭，輕笑一聲，看向來人：“怎麽，不為你的子民多愧疚一會兒嗎？”
阿紮爾冷哼一聲：“不要帶閑雜人等進來，徒生事端。”
說完，他率先進入了暗門。
多托雷看了眼他堅定的背影，緩緩勾起了嘴角，他的才能一向不被母國肯定，幾百年前他曾有過遺憾，但現在……
智慧的殿堂裏住著一群愚者，被愚者認可，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所以，會不會發生意外跟他有什麽關系，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還找到了更有意思的實驗品。
他把玩著手心裏的花，心情愉悅地跟了上去：“滿足你的願望，就讓你提前認識一下你的實驗同伴。”
穿過重重機關，他們來到這個秘境深處，一個巨大的人形機械裝置懸浮在半空中，源源不斷的力量向其輸送而去。
“大賢者，夢境的力量還遠遠不夠，眼下只能放大閥門，但如此一來，讓全城的人一刻不停地做夢，可能會造成半數傷亡。”有個學者神情忐忑，上前同阿紮爾匯報。
“將閥門開到最大，這些都是必要的犧牲。”阿紮爾看了眼遠處的多托雷，剛才的聲音讓他心生警惕，必須加快速度了。
“是。”
聽完他們的對話，簡圓雖然還不是很清楚這些人具體是怎麽創造神明的，但她聽懂了結果，心中被憤怒填滿，阿紮爾這個劊子手，竟然向全城的民眾舉起了屠刀！
與此同時，她的心懸了起來，熒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情緒波動如此大，讓我猜猜，在擔心你的朋友？”華麗的嗓音被主人壓低，仿佛貼著她的耳朵低聲細語，簡圓心頭一顫，是被嚇的。
“我可以詳細告訴你，人偶成神的過程，說不定能找到救你朋友的辦法。”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瞇起：“代價是從此消除恐懼，安心成為我的實驗品，如何？”
意識到他們一直在重覆過著花神誕祭，熒和艾爾海森嘗試了許多方法，都沒能脫困。
派蒙已經不敢躺在“簡圓”懷裏了，畢竟，按照艾爾海森所說“她只是虛空根據你們的記憶，擬造的一個形體”，太嚇人了。
納西妲出現的時候，他們距離真相已經不遠了，艾爾海森對虛空的了解早早排除了許多錯誤選項。
在納西妲的引導下，他們很快發現了真相。
“意思是我們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一個人的夢境中嗎？”派蒙瞪大了眼睛。
“要想破除這個夢境，就必須喚醒這個夢境的主人。”熒則很快想到下一步。
納西妲點頭，她看著旁邊不省人事的迪娜澤黛：“外面的人加快了攫取的速度，你們已經沒有多少個花神誕祭可以浪費了，必須快點找到那個人。”
“會是誰呢？”
派蒙和熒對視一眼：“巴爾迦莎，她是唯一一個跟我們記憶中不一樣的人！”
“對，現實中，扮演花之騎士的明明是另一個人。”
聞言，艾爾海森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
“你想起來了嗎？”納西妲神色期待地看著他。
艾爾海森沈默片刻：“我應該想起什麽嗎？”
納西妲搖頭不語，她也是剛剛才獲得那些記憶，那些保存在她昔日的祝福中，卻被世界樹抹去的記憶。
自那天見到簡圓後，她便回到凈善宮，找了好幾天，才在記憶中找到她的朋友，也正因如此，才耽擱了時間，不然，她早該出現在這裏了。
“快和她們一起去尋找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上，艾爾海森也一樣，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計劃之外，那個笨蛋要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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