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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剛剛又看見了像卷心菜一樣的生物,跟之前在海芭夏那裏看見的一樣呢。”派蒙飛在熒的身後,“而且,它們好像認識簡圓,剛剛它跟你說什麽了呀?”
海芭夏就是她們剛到須彌那會兒,看見的那個路人,後來提納裏告訴她們,她是在道成林修行的學者,當時正在修行,所以不能和人交談,在之後的接觸中才知道,她其實是個善良可親的學者。
在她修行的那個山洞,她們遇見了一個像卷心菜一樣的生物,走起路來咕嘰咕嘰的,很怕生,只願意和簡圓交流。
沒想到在剛剛,她們又遇到了那種小生靈。
“唔…它叫我小那菈,邀請我去它家做客,還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什麽蘭伽什麽葉波,呃…頭又開始痛了……”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快別想了。”派蒙著急地圍著她飛來飛去,直到聽見簡圓恢覆正常,才松了口氣:“等見到小吉祥草王,找回記憶就好了。”
“快看,前面就是須彌城了,等下我們先去找提納裏說的那幾個人,打聽消息吧。”
“嗯,還要把記錄本給他們,然後監督簡圓做同等的記錄。”熒摸了摸因提瓦特的花瓣,笑瞇瞇地補充道。
“餵,都說了我不想做實驗品,而且,我是個品格高尚的人,是不會在日記裏對別人指指點點的。”
“日記?指指點點?”熒立刻反應過來:“你一定寫了吧,藏哪兒了?”
“對對對,藏哪兒了?派蒙也想看。”
“……都說了沒有啦,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呀,你們看,他們耳朵裏戴的是什麽?”
“真是拙劣的轉移技巧。”熒搖搖頭,卻還是順從地看了過去。
有個學者打扮的人走了過來:“你們是第一次來須彌城吧……”
幾分鐘後,在他的介紹和指導下,熒和派蒙的耳朵上都戴上了虛空終端。
“哇,竟然有這麽方便獲取信息的工具,只要在心裏默念問題,虛空就會給出答案,太厲害了!”派蒙興奮地轉了個圈:“我們快問它怎樣才能見到小吉祥草王吧!”
簡圓忍不住笑話她:“派蒙的小腦瓜究竟是怎麽長的,小提都說了他們努力了很久,都沒見到小吉祥草王,你覺得這麽簡單的辦法他們沒試過嗎?”
聞言,熒也點了點頭:“派蒙可能吃太多史萊姆,變遲鈍了呢。”
“哼,這絕對跟吃史萊姆沒有關系!”
一行人吵吵鬧鬧進了城,虛空還是很好用的,至少能查到艾爾海森他們的辦公地點。
“沒想到簡圓的朋友都這麽優秀,大書記官和大風紀官一聽就很厲害,還有一個是須彌知名建築設計師,被譽為妙論派之光呢,就連提納裏,也是生論派有名的天才,虛空上說他提前好幾年修完了學業,年紀輕輕就成了好多生論派學者的前輩。”
“那是,優秀的人只和優秀的人交朋友嘛,你們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也很優秀哦。”簡圓語氣得意。
“呃…你這樣說的話我不好反駁。”派蒙為難地撓了撓頭。
她們一邊閑聊,一邊按照虛空給的地址找了過去,可惜,最後一個人都沒找到。
“難道他們都不在須彌城?”熒不由皺起了眉頭。
“分別時提納裏確實說過,他們沒有回他的信。”派蒙提醒道,但是,她很快又打起精神來:“不要灰心,我們去街上逛逛,說不定能找到別的線索呢。”
“我看是派蒙想吃東西了,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誒嘿,有這麽明顯嗎?從化城郭走到須彌城,一路上都沒吃什麽呢。”派蒙不好意思地背著手,歪著腦袋道。
見狀,簡圓得意地哼了一聲:“走吧,我好像有點印象,順著這條路往裏走,應該有賣好吃的。”
就這樣,她們按照她的指引,七拐八彎,竟然真的摸到了大巴紮。
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派蒙激動得露出了星星眼,就連簡圓也咽了咽口水:“咳,我也想吃。”
一分鐘後,幾人從角落裏走出,一瞬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那張臉確實太過完美,想不引人註目都難。
簡圓挽著熒的手,整個人都快粘在她身上了:“難受,想吃好吃的。”
“好好好。”熒笑瞇瞇地看著她,一路走來,她們開了許多寶箱,口袋裏的摩拉十分充足,至少吃一頓飯是沒問題的。
“簡圓,你怎麽只粘著熒,不粘著我啊,太過分了!”派蒙飛在她們身後,小嘴巴念念叨叨,她也想和這副樣子的簡圓貼貼。
“派蒙又沒錢買好吃的。”簡圓蹭了蹭熒的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胡說,我鞋底藏著好多摩拉,嘿嘿,快過來抱抱我,等會兒我幫你付錢。”
“你的鞋這麽小,能藏幾個摩拉?還是跟著熒才有肉吃。”
“可惡,快抱抱我嘛!”
“就不抱。”
跟派蒙鬥了一路嘴,不知不覺中,那種不適感散去許多,當她們在攤子面前站定,簡圓已經可以笑瞇瞇地跟老板講價了:“要一份史萊姆煎餅,兩份米圓塔,打八折!”
“好嘞,小姐。”精明的老板被她的容貌晃了晃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個…小本生意,客人,最多給你們九點五折的優惠。”
“老板,我們可是外地來的,這可是我們在須彌買的第一份食物。”
“客人別說笑了,您這口音聽著比我八歲的兒子還地道。”
聞言,簡圓不由陷入了沈思,難道她以前從小就住在這裏……再想下去,頭又要痛了,而且,米圓塔也要涼了。
她將那些東西拋在腦後,美滋滋地咬了一口,不禁滿足地瞇起眼睛:“真好吃,我以前一定是須彌人!”
“你之前吃到火鍋的時候,也說自己是璃月人。”派蒙捧著燙呼呼的史萊姆煎餅,啊嗚一口下去,立刻露出了星星眼:“真好吃,我宣布我上輩子也是須彌人!”
簡圓:“……”
熒:“……”
兩人對視一眼,派蒙還真是個小孩子呢!
2.
幾人吃完東西,心滿意足地逛了起來,這裏像是要舉行什麽活動,布置得很漂亮。
“你…你好,請問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嗎?”突然,一道有些害羞的聲音打斷了她們,三人回頭看去,眼前一亮,對方的裝扮十分漂亮,襯得她本就明麗的五官,更加出彩了。
簡圓覺得她有點熟悉,記憶中又沒有關於她的印象,她晃了晃腦袋,沖她笑了笑:“我們以前認識嗎?”
“你也覺得我很熟悉,對嗎?”眼前的小姑娘微微湊了過來,激動得握起了拳頭:“我叫妮露,是祖拜爾劇場的舞者。”
“呃…你先別激動。”派蒙趕緊擺手,攔在兩人中間,“簡圓失去了一段記憶,好多事情不記得了。”
“對…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但是,你真的好像夢中的花神大人,如果花神誕祭那天,能由你來表演花神之舞就好了!”
看得出來,妮露確實很激動。
“花神誕祭?花神之舞?”派蒙歪著小腦瓜:“這些是什麽?”
“抱歉,忘記你們是從外地來的了,花神誕祭是為了慶祝小吉祥草王的誕生舉辦的節日,而花神之舞則是花神為樹王大人祝壽時跳的舞。”
“傳說中,樹王大人誕辰那天,三位神明舉辦宴會,一位神明演奏起了樂器,樹王大人唱起了歌兒,花神大人翩翩起舞,在她走過的地方,盛開了無數紫紅的帕蒂沙蘭……”
“帕蒂沙蘭?”簡圓神色恍惚,這個名字比艾爾海森還熟悉。
“對啊,遺憾的是,隨著花神大人的逝去,真正的帕蒂沙蘭也跟著消失,即便樹王大人為紀念花神大人,重新創生了帕蒂沙蘭,也沒能重現過去那抹艷麗的紫紅色。”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妮露背著手,垂下頭,神色害羞道。
“你好,妮露,我叫派蒙……”作為全提瓦特最棒的向導,派蒙很自覺地擔任了介紹的活兒。
“原來是這樣,你們想求見小吉祥草王嗎?”妮露想了想,搖頭道:“可惜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見到小吉祥草王,或許,可以去問問教令院的學者們。”
“對了,你們三天後有空嗎,可不可以來大巴紮觀看花神誕祭的表演?”她看向簡圓,神色期待。
派蒙和熒對視一眼,攤了攤手,簡圓這副樣子,還真是受歡迎呢。
對此,簡圓自然不會拒絕:“當然可以,剛好我們找不到人,既然是為小吉祥草王舉辦的節日,說不定她也會來這裏看看呢。”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簡圓不做花的時候,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嘛!”
難得被派蒙肯定,簡圓就不跟她計較話裏的漏洞了:“那是,我可是很優秀的。”
說著,她上前挽著妮露的手,笑著道:“雖然這話聽著像是在耍流氓,但看見妮露,真的感覺很熟悉,像是好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一樣。能跟我說說大巴紮的事嗎?記憶中明明沒有來過這裏,卻還記得來這裏的路呢。”
“當然可以。”妮露開心地笑了起來:“或許,艾爾海森先生說的是對的,我的記憶真的出現了偏差。”
“妮露也認識艾爾海森嗎?”
妮露搖了搖頭:“很久以前,艾爾海森先生找到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當時我並未在意,之後他也再沒有找過我。”
“但是,那些話實在太特別了,我記到了現在。”
“能告訴我他說了什麽嗎?”
兩人挽著手,一邊聊,一邊向祖拜爾劇場走去。
派蒙和熒跟在身後,她不是很高興:“簡圓這家夥,認識了新朋友,就不管我們了。”
“是你多心了,她只是好奇自己的過去而已,派蒙沒有失去記憶,所以不能感同身受吧。”熒搖了搖頭。
“哦,是這樣嗎?”白發小精靈撓了撓頭,總算高興起來:“嘿嘿,這裏布置得真漂亮,看來小吉祥草王在這裏很受歡迎呢。”
“先在這裏打聽一下吧!”
“嗯嗯。”
她們打聽了一圈,並沒有什麽收獲,而且,她們了解到,只有大巴紮對小吉祥草王的生日上心,須彌其他地方,仿佛忘了有這個節日。
事情隱隱變得糟糕起來。
“對了,我們還可以去冒險家協會,向凱瑟琳打聽消息,他們的消息應該很靈通。”派蒙小手一拍,提醒道。
熒點了點頭:“確實,差點兒忘了我們的老朋友。”
“那我們叫上簡圓,一起去冒險家協會看看吧!”派蒙率先飛在前面。
沒一會兒,兩人就看到簡圓和妮露手挽著手,坐在舞臺邊上,看樣子聊得正歡。
一聽說要去冒險家協會見凱瑟琳,簡圓立刻搖頭拒絕:“你們去吧,那個人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凱瑟琳只是喜歡開玩笑,你別那麽小心眼嘛!”派蒙攤了攤手。
“才不是呢……哎呀,總之,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簡圓搖了搖頭,她無法向她們描述那種感覺,像是靈魂要被吸進去一樣。
見她神色抗拒,熒和派蒙對視一眼,只好同意了:“你不要亂走,我們很快就回來。”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囑咐了幾句,直到簡圓笑瞇瞇地抱著她蹭了幾下,才在派蒙不公平的碎碎念中,紅著臉離開了。
那張臉的殺傷力太大了!
妮露對此深有體會,她們坐在一起聊了這麽久,她只敢偶爾看一眼對方,那張臉不僅僅是驚人的貌美,其中還蘊含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夢中,那位教她跳花神之舞的神明。
“簡圓小姐真的不會跳舞嗎?”
“真的不會。”簡圓有些無奈:“叫我簡圓就好,我們應該可以算是朋友了吧。”
“當然。”
簡圓和妮露聊了很多,有些覺得熟悉,有些完全沒有印象,之後,她又向她打聽了艾爾海森幾個人的消息,但很遺憾,妮露並不知他們的去向。
不知不覺,時間悄然而逝,熒她們卻一直沒有回來,簡圓心裏有些擔心,她們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好在,並沒有讓她擔心太久,兩人便帶著一紅一藍兩道身影回來了。
派蒙沖她揮了揮手,高興地向她介紹:“簡圓,這是我們認識的新朋友。”
“迪娜澤黛,迪希雅,你們怎麽來了?”孰料,妮露比她還興奮,看來是認識的。
“我們是來監工的,你信不信?”其中一位高個子深皮膚的姑娘上前幾步,聲音爽朗,對妮露開玩笑道。
很快,她便註意到旁邊的簡圓:“唔…這位小姐是誰,好漂亮!”
她的讚美雖然簡單直白,卻絲毫不顯輕浮,簡圓第一次覺得這般不好意思,她臉頰微紅:“謝謝,你也很漂亮。”
“真稀奇,簡圓竟然也會害羞嗎?”見狀,派蒙圍著她飛了好幾圈,語氣十分驚訝:“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臉紅呢。”
“哈哈哈哈,原來簡圓小姐是這種性格的嗎?真是榮幸!”她的笑聲十分灑脫,讓人很難生起惡感:“你好,我叫迪希雅,現在是呼瑪依家的保鏢,旁邊這位是我的雇主,迪娜澤黛小姐。”
那位藍色衣著的女孩兒沖她微微一笑,神色溫柔:“你好,很高興認識你,簡圓小姐。”
簡圓臉色也恢覆了正常,心中對她們好感倍增,迪希雅雖然看上去不拘小節,卻也是個細心溫柔的人,三言兩語就幫她解了尷尬。
“你們好,我叫簡圓,是熒和派蒙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們呀。”
接下來,幾人又聊了一陣,簡圓這才得知,原來迪娜澤黛幼時曾在夢裏受過小吉祥草王的恩惠,因此,她不像須彌其他人一樣漠視這位神明,相反,她對小吉祥草王的事十分上心。
今年的花神誕祭,也是她出錢籌備的,為此,不惜從家裏逃出來,而迪希雅則是她父母雇傭的保鏢,被她的決心打動,決定幫她完成心願。
關於小吉祥草王的事跡,迪娜澤黛知道許多,熒也是在打聽消息的時候碰巧被她聽見,又幫她趕走了鍍金旅團的人,這才成為了朋友。
“看來,那是一位善良的神明呢。”聽完她的故事,簡圓感嘆道。
熒和派蒙點頭:“這跟影固守凈土的情形完全不一樣,真希望能早日見到她!”
此時,迪希雅突然開口道:“或許,我可以帶你們見一個人,問問他有沒有辦法。”
“真的嗎?”派蒙激動地揣起了小手:“迪希雅,能現在帶我們去嗎?”
“稍等一下,我們還得和妮露聊點事,很快就結束,你們在大巴紮裏逛逛,可以嗎?”
“當然可以。”
之後,迪希雅她們開始商量花神誕祭的籌備事宜,簡圓她們則繼續在大巴紮逛了起來。
3.
幾人一邊逛,一邊交流信息。
“我們去了冒險家協會,但是凱瑟琳說她也不知道如何見到小吉祥草王,之後她讓我們去見了一個人,是什麽‘三十人團’的人,在一個叫聚砂廳的地方,但那個人也沒有辦法。”
“之後,我們走在路上,遇見了迪娜澤黛,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對於需要說一大段話的活,一般都是派蒙負責的。
聽完,簡圓點了點頭:“我這邊也沒什麽進展,妮露說她只是見過艾爾海森一面,跟他們幾個關系並不密切,所以,她也不知道那幾個家夥去哪兒了。”
“對哦,我們忘了向凱瑟琳打聽艾爾海森他們的去向,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忘了。”派蒙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欸,那不是凱瑟琳嗎?正好可以過去問問!”她指著不遠處,正在欣賞花卉的凱瑟琳,驚喜道。
見狀,本來還想調侃一番的簡圓立刻沒了那心思,一溜煙地變回了因提瓦特,老老實實待在熒的頭上。
熒搖了搖頭:“凱瑟琳真的有那麽可怕嗎?”
“唔…不是她很可怕,準確來說,是我看見她會變得很可怕,不由自主要被她吸進去一樣。”
說話的功夫,派蒙已經和凱瑟琳打完招呼了:“沒想到凱瑟琳也會離開冒險家協會的櫃臺,這還是第一次見你放松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呢。”
“只是下班時間來這裏逛逛,沒想到會碰見旅行者和派蒙。”凱瑟琳笑了笑:“每天站在櫃臺後面,雖說只是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可總是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就像是在播放同一部楓丹電影那樣,日子也會變得乏味吧。”
“嘿嘿,凱瑟琳說得很有道理呢。”派蒙伸出手:“對了,凱瑟琳認識艾爾海森嗎?還有賽諾,卡維,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這些人的名字很耳熟呢,”凱瑟琳目光落在了熒的頭上:“這朵花……”
“凱瑟琳忘記簡圓了嗎?你以前可是很愛跟她開玩笑的。”派蒙攤了攤手:“像是推薦她去至冬參加愚人眾什麽的。”
“簡圓啊……”凱瑟琳似乎陷入了沈思,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沖她們微微一笑:“抱歉,我得回去繼續工作了。”
派蒙和她揮了揮手,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嘀咕道:“今天的凱瑟琳怎麽奇奇怪怪的……”
“呼!”簡圓卻松了一口氣:“確實奇怪,正常得有些奇怪了。”
“咦,簡圓什麽時候變回花的?”派蒙語氣誇張,繞著她飛來飛去:“竟然怕成這樣。”
“誰怕了!”
兩人開始例行鬥嘴,熒已經習慣了,她還在想剛剛凱瑟琳聽到艾爾海森這幾個人名字時的反應,總覺得有點熟悉……
“嘿嘿,剛剛迪娜澤黛請我們去須彌最好的餐館吃了一頓。”派蒙挺起小身板,炫耀道。
“哦,是嗎?”簡圓幽幽道:“這個應急食品可能要過期了,熒,要不我們……”
“餵!”白發小精靈氣得跺腳。
好在,迪希雅處理完剩下的事情,走了過來:“讓你們久等了,我這就帶你們去找人。”
路上,她問簡圓去哪兒了,派蒙讓她猜,鬧了半天笑話,迪希雅這才知道簡圓是一朵花。
“難怪,鮮花盛開的時候,每個人都會為她的美驚嘆吧。”
“這話文藝得不像是迪希雅嘴裏能說出來的。”派蒙吐槽道。
簡圓卻很高興,誰不喜歡颯爽大姐姐的讚美呢。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聚砂廳,原來迪希雅說的那個人,正是熒她們之前見過的阿斯法德,三十人團的顧問。
只是,這次有迪希雅在,他透露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得知這些消息後,熒決定去奧摩斯港。
臨別前,迪希雅提醒她們三天後就是花神誕祭,一定不要錯過,幾人自然是應聲答應,一定會準時回來的。
半天後,她們來到奧摩斯港。
“這裏還真是熱鬧呢,但是,聽了迪希雅的話後,總感覺有不少壞人,赤王都死去了那麽久,奧摩斯港竟然還有他的信徒,信仰一位逝去的神明,到底是為什麽呢?”
“還有,教令院究竟丟了什麽東西,會跟草神有關?”派蒙撓了撓頭:“問題好多啊,想不清楚,我們還是按照阿斯法德先生的建議,偽裝成教令院的學生,打聽消息吧!”
熒點頭同意:“聽說一到畢業季,奧摩斯港便會出現許多教令院的學生,不知道這二者有什麽關聯。”
對此,簡圓隨口一說:“不會是想來這兒買論文作弊吧。”
沒想到,事實和她猜的差不多,有一個叫阿赫瑪爾之眼的鍍金旅團,手上有許多學生想要的“貨”,這其中就可能包含著教令院丟失的東西。
她們根據打聽來的消息,來到一家飯店門口找阿赫瑪爾之眼的成員,孰料,事情卻並不順利。
那些人說話毫不客氣就算了,要價還十分離譜,導致簡圓都坐不住了:“你說什麽?一個情報就敢要五十萬摩拉!”
她們精心“飼養”的應急食品,一個月夥食費才三十萬摩拉,這些人怎麽敢開口啊!
“誰?誰在說話!”她這一出聲,卻把對面的人嚇了一跳,立刻拿起武器警戒起來。
“嘿嘿,別緊張,剛剛是我朋友,她現在是變聲期,有時候說話會出現另一種聲音。”派蒙趕緊解釋,然後,沖熒使眼色:“五十萬摩拉而已,我們這就付錢。”
“行吧,趕緊把錢交出來,我們可沒什麽耐心!”對面那家夥說話真是毫無顧忌,聽得人牙癢癢。
事實上,熒和簡圓一樣不滿,她默默掏出五十摩拉,派蒙趕緊攔下:“不要生氣,她只是手滑了。”
按理說出了這麽多幺蛾子,依照對面的謹慎,這樁交易應該是成不了了,沒想到那人只是罵了幾句,收下錢拿出一張小紙條:“這上面寫了交易的地址,自己找去吧!”
“欸等等……”派蒙趕緊叫住他們。
“怎麽,還有什麽事?”對面立刻兇巴巴地看著她。
“其實我們是…呃…考古專業的學生,剛剛聽到你們在談論的話題,我們也對赤王…大人十分感興趣,能和我們多說一點他的事跡嗎?”派蒙硬著頭皮道,她本來就不是膽子很大的人,但在向導一事上,一直盡職盡責,從不推脫懈怠。
“呵,看在你們這麽爽快的份上,不妨和你們多說幾句。”沒想到對方看著兇,腦子卻不怎麽好使,在讚美了赤王數分鐘之久後,終於,提到了一個有點用的消息:“沙漠之中有人聽到了神諭,赤王大人正在覆活,現在加入我們,還來得及。”
派蒙趕緊擺手:“下次吧下次吧,能問一下神諭的事嗎?”
“哼,既然不加入我們,那還有什麽好談的!”說著,他帶著人便要起身離去,突然,從拐角走出一道綠色的身影。
“你們被他騙了。”即便話裏的內容將在場所有人都激怒了,他本人卻十分平靜:“這些人留下的地址是假的,等你們過去,等待的只有陷阱,他們會利用你們‘購買’的證據,威脅你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
聽完,派蒙已經氣得跺腳了,熒默默掏出了無鋒劍,簡圓也被氣得不清:“混蛋,把我們的錢還回來!”
“閉嘴艾爾海森,你這瘋子,一直跟我們過不去做什麽!”
“我說了,如果不按照我說的辦,我會一直破壞你們的‘生意’,直到你們老大願意見我為止。”說完,艾爾海森眉頭微皺,看了熒一眼,又移開了目光。
一番咒罵後,對面的人惡狠狠地同意了艾爾海森的要求,讓他過幾天在燈塔前的棧橋上見,最後,在艾爾海森的提醒下,留下熒的五十萬摩拉,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事情辦完,艾爾海森正要離開,卻被派蒙叫住了:“等等,你就是艾爾海森?”
“有什麽事嗎?”
“剛剛的事謝謝你,這是提納裏寫給你的信,還有這個。”熒上前,把信和記錄本交給他。
艾爾海森接過,很快便看完了信,又翻開記錄本,一目十行地看完,最後,他擡起頭,視線落在熒頭上的因提瓦特上:“出來。”
簡圓:“……”
她默默翻開了小本本,上面記錄了她踏入須彌以來,各種覺得熟悉的事物,如今,她在上面添了一句:“在奧摩斯港遇見艾爾海森,確認了眼神,是克我的人。”
抱歉久等了,一直在修文(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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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芭夏就是她們剛到須彌那會兒,看見的那個路人,後來提納裏告訴她們,她是在道成林修行的學者,當時正在修行,所以不能和人交談,在之後的接觸中才知道,她其實是個善良可親的學者。
在她修行的那個山洞,她們遇見了一個像卷心菜一樣的生物,走起路來咕嘰咕嘰的,很怕生,只願意和簡圓交流。
沒想到在剛剛,她們又遇到了那種小生靈。
“唔…它叫我小那菈,邀請我去它家做客,還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什麽蘭伽什麽葉波,呃…頭又開始痛了……”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快別想了。”派蒙著急地圍著她飛來飛去,直到聽見簡圓恢覆正常,才松了口氣:“等見到小吉祥草王,找回記憶就好了。”
“快看,前面就是須彌城了,等下我們先去找提納裏說的那幾個人,打聽消息吧。”
“嗯,還要把記錄本給他們,然後監督簡圓做同等的記錄。”熒摸了摸因提瓦特的花瓣,笑瞇瞇地補充道。
“餵,都說了我不想做實驗品,而且,我是個品格高尚的人,是不會在日記裏對別人指指點點的。”
“日記?指指點點?”熒立刻反應過來:“你一定寫了吧,藏哪兒了?”
“對對對,藏哪兒了?派蒙也想看。”
“……都說了沒有啦,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呀,你們看,他們耳朵裏戴的是什麽?”
“真是拙劣的轉移技巧。”熒搖搖頭,卻還是順從地看了過去。
有個學者打扮的人走了過來:“你們是第一次來須彌城吧……”
幾分鐘後,在他的介紹和指導下,熒和派蒙的耳朵上都戴上了虛空終端。
“哇,竟然有這麽方便獲取信息的工具,只要在心裏默念問題,虛空就會給出答案,太厲害了!”派蒙興奮地轉了個圈:“我們快問它怎樣才能見到小吉祥草王吧!”
簡圓忍不住笑話她:“派蒙的小腦瓜究竟是怎麽長的,小提都說了他們努力了很久,都沒見到小吉祥草王,你覺得這麽簡單的辦法他們沒試過嗎?”
聞言,熒也點了點頭:“派蒙可能吃太多史萊姆,變遲鈍了呢。”
“哼,這絕對跟吃史萊姆沒有關系!”
一行人吵吵鬧鬧進了城,虛空還是很好用的,至少能查到艾爾海森他們的辦公地點。
“沒想到簡圓的朋友都這麽優秀,大書記官和大風紀官一聽就很厲害,還有一個是須彌知名建築設計師,被譽為妙論派之光呢,就連提納裏,也是生論派有名的天才,虛空上說他提前好幾年修完了學業,年紀輕輕就成了好多生論派學者的前輩。”
“那是,優秀的人只和優秀的人交朋友嘛,你們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也很優秀哦。”簡圓語氣得意。
“呃…你這樣說的話我不好反駁。”派蒙為難地撓了撓頭。
她們一邊閑聊,一邊按照虛空給的地址找了過去,可惜,最後一個人都沒找到。
“難道他們都不在須彌城?”熒不由皺起了眉頭。
“分別時提納裏確實說過,他們沒有回他的信。”派蒙提醒道,但是,她很快又打起精神來:“不要灰心,我們去街上逛逛,說不定能找到別的線索呢。”
“我看是派蒙想吃東西了,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誒嘿,有這麽明顯嗎?從化城郭走到須彌城,一路上都沒吃什麽呢。”派蒙不好意思地背著手,歪著腦袋道。
見狀,簡圓得意地哼了一聲:“走吧,我好像有點印象,順著這條路往裏走,應該有賣好吃的。”
就這樣,她們按照她的指引,七拐八彎,竟然真的摸到了大巴紮。
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派蒙激動得露出了星星眼,就連簡圓也咽了咽口水:“咳,我也想吃。”
一分鐘後,幾人從角落裏走出,一瞬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那張臉確實太過完美,想不引人註目都難。
簡圓挽著熒的手,整個人都快粘在她身上了:“難受,想吃好吃的。”
“好好好。”熒笑瞇瞇地看著她,一路走來,她們開了許多寶箱,口袋裏的摩拉十分充足,至少吃一頓飯是沒問題的。
“簡圓,你怎麽只粘著熒,不粘著我啊,太過分了!”派蒙飛在她們身後,小嘴巴念念叨叨,她也想和這副樣子的簡圓貼貼。
“派蒙又沒錢買好吃的。”簡圓蹭了蹭熒的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胡說,我鞋底藏著好多摩拉,嘿嘿,快過來抱抱我,等會兒我幫你付錢。”
“你的鞋這麽小,能藏幾個摩拉?還是跟著熒才有肉吃。”
“可惡,快抱抱我嘛!”
“就不抱。”
跟派蒙鬥了一路嘴,不知不覺中,那種不適感散去許多,當她們在攤子面前站定,簡圓已經可以笑瞇瞇地跟老板講價了:“要一份史萊姆煎餅,兩份米圓塔,打八折!”
“好嘞,小姐。”精明的老板被她的容貌晃了晃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個…小本生意,客人,最多給你們九點五折的優惠。”
“老板,我們可是外地來的,這可是我們在須彌買的第一份食物。”
“客人別說笑了,您這口音聽著比我八歲的兒子還地道。”
聞言,簡圓不由陷入了沈思,難道她以前從小就住在這裏……再想下去,頭又要痛了,而且,米圓塔也要涼了。
她將那些東西拋在腦後,美滋滋地咬了一口,不禁滿足地瞇起眼睛:“真好吃,我以前一定是須彌人!”
“你之前吃到火鍋的時候,也說自己是璃月人。”派蒙捧著燙呼呼的史萊姆煎餅,啊嗚一口下去,立刻露出了星星眼:“真好吃,我宣布我上輩子也是須彌人!”
簡圓:“……”
熒:“……”
兩人對視一眼,派蒙還真是個小孩子呢!
2.
幾人吃完東西,心滿意足地逛了起來,這裏像是要舉行什麽活動,布置得很漂亮。
“你…你好,請問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嗎?”突然,一道有些害羞的聲音打斷了她們,三人回頭看去,眼前一亮,對方的裝扮十分漂亮,襯得她本就明麗的五官,更加出彩了。
簡圓覺得她有點熟悉,記憶中又沒有關於她的印象,她晃了晃腦袋,沖她笑了笑:“我們以前認識嗎?”
“你也覺得我很熟悉,對嗎?”眼前的小姑娘微微湊了過來,激動得握起了拳頭:“我叫妮露,是祖拜爾劇場的舞者。”
“呃…你先別激動。”派蒙趕緊擺手,攔在兩人中間,“簡圓失去了一段記憶,好多事情不記得了。”
“對…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但是,你真的好像夢中的花神大人,如果花神誕祭那天,能由你來表演花神之舞就好了!”
看得出來,妮露確實很激動。
“花神誕祭?花神之舞?”派蒙歪著小腦瓜:“這些是什麽?”
“抱歉,忘記你們是從外地來的了,花神誕祭是為了慶祝小吉祥草王的誕生舉辦的節日,而花神之舞則是花神為樹王大人祝壽時跳的舞。”
“傳說中,樹王大人誕辰那天,三位神明舉辦宴會,一位神明演奏起了樂器,樹王大人唱起了歌兒,花神大人翩翩起舞,在她走過的地方,盛開了無數紫紅的帕蒂沙蘭……”
“帕蒂沙蘭?”簡圓神色恍惚,這個名字比艾爾海森還熟悉。
“對啊,遺憾的是,隨著花神大人的逝去,真正的帕蒂沙蘭也跟著消失,即便樹王大人為紀念花神大人,重新創生了帕蒂沙蘭,也沒能重現過去那抹艷麗的紫紅色。”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妮露背著手,垂下頭,神色害羞道。
“你好,妮露,我叫派蒙……”作為全提瓦特最棒的向導,派蒙很自覺地擔任了介紹的活兒。
“原來是這樣,你們想求見小吉祥草王嗎?”妮露想了想,搖頭道:“可惜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見到小吉祥草王,或許,可以去問問教令院的學者們。”
“對了,你們三天後有空嗎,可不可以來大巴紮觀看花神誕祭的表演?”她看向簡圓,神色期待。
派蒙和熒對視一眼,攤了攤手,簡圓這副樣子,還真是受歡迎呢。
對此,簡圓自然不會拒絕:“當然可以,剛好我們找不到人,既然是為小吉祥草王舉辦的節日,說不定她也會來這裏看看呢。”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簡圓不做花的時候,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嘛!”
難得被派蒙肯定,簡圓就不跟她計較話裏的漏洞了:“那是,我可是很優秀的。”
說著,她上前挽著妮露的手,笑著道:“雖然這話聽著像是在耍流氓,但看見妮露,真的感覺很熟悉,像是好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一樣。能跟我說說大巴紮的事嗎?記憶中明明沒有來過這裏,卻還記得來這裏的路呢。”
“當然可以。”妮露開心地笑了起來:“或許,艾爾海森先生說的是對的,我的記憶真的出現了偏差。”
“妮露也認識艾爾海森嗎?”
妮露搖了搖頭:“很久以前,艾爾海森先生找到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當時我並未在意,之後他也再沒有找過我。”
“但是,那些話實在太特別了,我記到了現在。”
“能告訴我他說了什麽嗎?”
兩人挽著手,一邊聊,一邊向祖拜爾劇場走去。
派蒙和熒跟在身後,她不是很高興:“簡圓這家夥,認識了新朋友,就不管我們了。”
“是你多心了,她只是好奇自己的過去而已,派蒙沒有失去記憶,所以不能感同身受吧。”熒搖了搖頭。
“哦,是這樣嗎?”白發小精靈撓了撓頭,總算高興起來:“嘿嘿,這裏布置得真漂亮,看來小吉祥草王在這裏很受歡迎呢。”
“先在這裏打聽一下吧!”
“嗯嗯。”
她們打聽了一圈,並沒有什麽收獲,而且,她們了解到,只有大巴紮對小吉祥草王的生日上心,須彌其他地方,仿佛忘了有這個節日。
事情隱隱變得糟糕起來。
“對了,我們還可以去冒險家協會,向凱瑟琳打聽消息,他們的消息應該很靈通。”派蒙小手一拍,提醒道。
熒點了點頭:“確實,差點兒忘了我們的老朋友。”
“那我們叫上簡圓,一起去冒險家協會看看吧!”派蒙率先飛在前面。
沒一會兒,兩人就看到簡圓和妮露手挽著手,坐在舞臺邊上,看樣子聊得正歡。
一聽說要去冒險家協會見凱瑟琳,簡圓立刻搖頭拒絕:“你們去吧,那個人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凱瑟琳只是喜歡開玩笑,你別那麽小心眼嘛!”派蒙攤了攤手。
“才不是呢……哎呀,總之,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簡圓搖了搖頭,她無法向她們描述那種感覺,像是靈魂要被吸進去一樣。
見她神色抗拒,熒和派蒙對視一眼,只好同意了:“你不要亂走,我們很快就回來。”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囑咐了幾句,直到簡圓笑瞇瞇地抱著她蹭了幾下,才在派蒙不公平的碎碎念中,紅著臉離開了。
那張臉的殺傷力太大了!
妮露對此深有體會,她們坐在一起聊了這麽久,她只敢偶爾看一眼對方,那張臉不僅僅是驚人的貌美,其中還蘊含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夢中,那位教她跳花神之舞的神明。
“簡圓小姐真的不會跳舞嗎?”
“真的不會。”簡圓有些無奈:“叫我簡圓就好,我們應該可以算是朋友了吧。”
“當然。”
簡圓和妮露聊了很多,有些覺得熟悉,有些完全沒有印象,之後,她又向她打聽了艾爾海森幾個人的消息,但很遺憾,妮露並不知他們的去向。
不知不覺,時間悄然而逝,熒她們卻一直沒有回來,簡圓心裏有些擔心,她們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好在,並沒有讓她擔心太久,兩人便帶著一紅一藍兩道身影回來了。
派蒙沖她揮了揮手,高興地向她介紹:“簡圓,這是我們認識的新朋友。”
“迪娜澤黛,迪希雅,你們怎麽來了?”孰料,妮露比她還興奮,看來是認識的。
“我們是來監工的,你信不信?”其中一位高個子深皮膚的姑娘上前幾步,聲音爽朗,對妮露開玩笑道。
很快,她便註意到旁邊的簡圓:“唔…這位小姐是誰,好漂亮!”
她的讚美雖然簡單直白,卻絲毫不顯輕浮,簡圓第一次覺得這般不好意思,她臉頰微紅:“謝謝,你也很漂亮。”
“真稀奇,簡圓竟然也會害羞嗎?”見狀,派蒙圍著她飛了好幾圈,語氣十分驚訝:“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臉紅呢。”
“哈哈哈哈,原來簡圓小姐是這種性格的嗎?真是榮幸!”她的笑聲十分灑脫,讓人很難生起惡感:“你好,我叫迪希雅,現在是呼瑪依家的保鏢,旁邊這位是我的雇主,迪娜澤黛小姐。”
那位藍色衣著的女孩兒沖她微微一笑,神色溫柔:“你好,很高興認識你,簡圓小姐。”
簡圓臉色也恢覆了正常,心中對她們好感倍增,迪希雅雖然看上去不拘小節,卻也是個細心溫柔的人,三言兩語就幫她解了尷尬。
“你們好,我叫簡圓,是熒和派蒙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們呀。”
接下來,幾人又聊了一陣,簡圓這才得知,原來迪娜澤黛幼時曾在夢裏受過小吉祥草王的恩惠,因此,她不像須彌其他人一樣漠視這位神明,相反,她對小吉祥草王的事十分上心。
今年的花神誕祭,也是她出錢籌備的,為此,不惜從家裏逃出來,而迪希雅則是她父母雇傭的保鏢,被她的決心打動,決定幫她完成心願。
關於小吉祥草王的事跡,迪娜澤黛知道許多,熒也是在打聽消息的時候碰巧被她聽見,又幫她趕走了鍍金旅團的人,這才成為了朋友。
“看來,那是一位善良的神明呢。”聽完她的故事,簡圓感嘆道。
熒和派蒙點頭:“這跟影固守凈土的情形完全不一樣,真希望能早日見到她!”
此時,迪希雅突然開口道:“或許,我可以帶你們見一個人,問問他有沒有辦法。”
“真的嗎?”派蒙激動地揣起了小手:“迪希雅,能現在帶我們去嗎?”
“稍等一下,我們還得和妮露聊點事,很快就結束,你們在大巴紮裏逛逛,可以嗎?”
“當然可以。”
之後,迪希雅她們開始商量花神誕祭的籌備事宜,簡圓她們則繼續在大巴紮逛了起來。
3.
幾人一邊逛,一邊交流信息。
“我們去了冒險家協會,但是凱瑟琳說她也不知道如何見到小吉祥草王,之後她讓我們去見了一個人,是什麽‘三十人團’的人,在一個叫聚砂廳的地方,但那個人也沒有辦法。”
“之後,我們走在路上,遇見了迪娜澤黛,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對於需要說一大段話的活,一般都是派蒙負責的。
聽完,簡圓點了點頭:“我這邊也沒什麽進展,妮露說她只是見過艾爾海森一面,跟他們幾個關系並不密切,所以,她也不知道那幾個家夥去哪兒了。”
“對哦,我們忘了向凱瑟琳打聽艾爾海森他們的去向,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忘了。”派蒙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欸,那不是凱瑟琳嗎?正好可以過去問問!”她指著不遠處,正在欣賞花卉的凱瑟琳,驚喜道。
見狀,本來還想調侃一番的簡圓立刻沒了那心思,一溜煙地變回了因提瓦特,老老實實待在熒的頭上。
熒搖了搖頭:“凱瑟琳真的有那麽可怕嗎?”
“唔…不是她很可怕,準確來說,是我看見她會變得很可怕,不由自主要被她吸進去一樣。”
說話的功夫,派蒙已經和凱瑟琳打完招呼了:“沒想到凱瑟琳也會離開冒險家協會的櫃臺,這還是第一次見你放松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呢。”
“只是下班時間來這裏逛逛,沒想到會碰見旅行者和派蒙。”凱瑟琳笑了笑:“每天站在櫃臺後面,雖說只是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可總是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就像是在播放同一部楓丹電影那樣,日子也會變得乏味吧。”
“嘿嘿,凱瑟琳說得很有道理呢。”派蒙伸出手:“對了,凱瑟琳認識艾爾海森嗎?還有賽諾,卡維,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這些人的名字很耳熟呢,”凱瑟琳目光落在了熒的頭上:“這朵花……”
“凱瑟琳忘記簡圓了嗎?你以前可是很愛跟她開玩笑的。”派蒙攤了攤手:“像是推薦她去至冬參加愚人眾什麽的。”
“簡圓啊……”凱瑟琳似乎陷入了沈思,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沖她們微微一笑:“抱歉,我得回去繼續工作了。”
派蒙和她揮了揮手,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嘀咕道:“今天的凱瑟琳怎麽奇奇怪怪的……”
“呼!”簡圓卻松了一口氣:“確實奇怪,正常得有些奇怪了。”
“咦,簡圓什麽時候變回花的?”派蒙語氣誇張,繞著她飛來飛去:“竟然怕成這樣。”
“誰怕了!”
兩人開始例行鬥嘴,熒已經習慣了,她還在想剛剛凱瑟琳聽到艾爾海森這幾個人名字時的反應,總覺得有點熟悉……
“嘿嘿,剛剛迪娜澤黛請我們去須彌最好的餐館吃了一頓。”派蒙挺起小身板,炫耀道。
“哦,是嗎?”簡圓幽幽道:“這個應急食品可能要過期了,熒,要不我們……”
“餵!”白發小精靈氣得跺腳。
好在,迪希雅處理完剩下的事情,走了過來:“讓你們久等了,我這就帶你們去找人。”
路上,她問簡圓去哪兒了,派蒙讓她猜,鬧了半天笑話,迪希雅這才知道簡圓是一朵花。
“難怪,鮮花盛開的時候,每個人都會為她的美驚嘆吧。”
“這話文藝得不像是迪希雅嘴裏能說出來的。”派蒙吐槽道。
簡圓卻很高興,誰不喜歡颯爽大姐姐的讚美呢。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聚砂廳,原來迪希雅說的那個人,正是熒她們之前見過的阿斯法德,三十人團的顧問。
只是,這次有迪希雅在,他透露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得知這些消息後,熒決定去奧摩斯港。
臨別前,迪希雅提醒她們三天後就是花神誕祭,一定不要錯過,幾人自然是應聲答應,一定會準時回來的。
半天後,她們來到奧摩斯港。
“這裏還真是熱鬧呢,但是,聽了迪希雅的話後,總感覺有不少壞人,赤王都死去了那麽久,奧摩斯港竟然還有他的信徒,信仰一位逝去的神明,到底是為什麽呢?”
“還有,教令院究竟丟了什麽東西,會跟草神有關?”派蒙撓了撓頭:“問題好多啊,想不清楚,我們還是按照阿斯法德先生的建議,偽裝成教令院的學生,打聽消息吧!”
熒點頭同意:“聽說一到畢業季,奧摩斯港便會出現許多教令院的學生,不知道這二者有什麽關聯。”
對此,簡圓隨口一說:“不會是想來這兒買論文作弊吧。”
沒想到,事實和她猜的差不多,有一個叫阿赫瑪爾之眼的鍍金旅團,手上有許多學生想要的“貨”,這其中就可能包含著教令院丟失的東西。
她們根據打聽來的消息,來到一家飯店門口找阿赫瑪爾之眼的成員,孰料,事情卻並不順利。
那些人說話毫不客氣就算了,要價還十分離譜,導致簡圓都坐不住了:“你說什麽?一個情報就敢要五十萬摩拉!”
她們精心“飼養”的應急食品,一個月夥食費才三十萬摩拉,這些人怎麽敢開口啊!
“誰?誰在說話!”她這一出聲,卻把對面的人嚇了一跳,立刻拿起武器警戒起來。
“嘿嘿,別緊張,剛剛是我朋友,她現在是變聲期,有時候說話會出現另一種聲音。”派蒙趕緊解釋,然後,沖熒使眼色:“五十萬摩拉而已,我們這就付錢。”
“行吧,趕緊把錢交出來,我們可沒什麽耐心!”對面那家夥說話真是毫無顧忌,聽得人牙癢癢。
事實上,熒和簡圓一樣不滿,她默默掏出五十摩拉,派蒙趕緊攔下:“不要生氣,她只是手滑了。”
按理說出了這麽多幺蛾子,依照對面的謹慎,這樁交易應該是成不了了,沒想到那人只是罵了幾句,收下錢拿出一張小紙條:“這上面寫了交易的地址,自己找去吧!”
“欸等等……”派蒙趕緊叫住他們。
“怎麽,還有什麽事?”對面立刻兇巴巴地看著她。
“其實我們是…呃…考古專業的學生,剛剛聽到你們在談論的話題,我們也對赤王…大人十分感興趣,能和我們多說一點他的事跡嗎?”派蒙硬著頭皮道,她本來就不是膽子很大的人,但在向導一事上,一直盡職盡責,從不推脫懈怠。
“呵,看在你們這麽爽快的份上,不妨和你們多說幾句。”沒想到對方看著兇,腦子卻不怎麽好使,在讚美了赤王數分鐘之久後,終於,提到了一個有點用的消息:“沙漠之中有人聽到了神諭,赤王大人正在覆活,現在加入我們,還來得及。”
派蒙趕緊擺手:“下次吧下次吧,能問一下神諭的事嗎?”
“哼,既然不加入我們,那還有什麽好談的!”說著,他帶著人便要起身離去,突然,從拐角走出一道綠色的身影。
“你們被他騙了。”即便話裏的內容將在場所有人都激怒了,他本人卻十分平靜:“這些人留下的地址是假的,等你們過去,等待的只有陷阱,他們會利用你們‘購買’的證據,威脅你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
聽完,派蒙已經氣得跺腳了,熒默默掏出了無鋒劍,簡圓也被氣得不清:“混蛋,把我們的錢還回來!”
“閉嘴艾爾海森,你這瘋子,一直跟我們過不去做什麽!”
“我說了,如果不按照我說的辦,我會一直破壞你們的‘生意’,直到你們老大願意見我為止。”說完,艾爾海森眉頭微皺,看了熒一眼,又移開了目光。
一番咒罵後,對面的人惡狠狠地同意了艾爾海森的要求,讓他過幾天在燈塔前的棧橋上見,最後,在艾爾海森的提醒下,留下熒的五十萬摩拉,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事情辦完,艾爾海森正要離開,卻被派蒙叫住了:“等等,你就是艾爾海森?”
“有什麽事嗎?”
“剛剛的事謝謝你,這是提納裏寫給你的信,還有這個。”熒上前,把信和記錄本交給他。
艾爾海森接過,很快便看完了信,又翻開記錄本,一目十行地看完,最後,他擡起頭,視線落在熒頭上的因提瓦特上:“出來。”
簡圓:“……”
她默默翻開了小本本,上面記錄了她踏入須彌以來,各種覺得熟悉的事物,如今,她在上面添了一句:“在奧摩斯港遇見艾爾海森,確認了眼神,是克我的人。”
抱歉久等了,一直在修文(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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