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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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剛剛踏足小院的遲衡氣都沒來得及喘就頂著一張黑透了的臉抱起虞瑤轉身走了，徒留淩岐和言韶兩臉懵。
一路上回到昭雲殿，遲衡看著懷裏十分不老實的虞瑤，連聲警告，可惜，她就像聾了一樣。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等到進了昭雲殿，遲衡的衣襟已經被扯開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正順著敞開的衣襟往裏鉆。
“虞瑤！”遲衡羞惱交加，暴喝一聲。
虞瑤嚇得一哆嗦，手咻得一下鉆了進去，掌心下的皮膚很滑，一滑就有些剎不住，直到硌了一下才停住。
這下，遲衡僵了，虞瑤也僵了。
眼看著遲衡通紅的俊臉已經轉青，虞瑤的大腦清醒了一瞬，趕在他開口前搶先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弄疼你了嗎，我給你吹吹。”說著就要去扯遲衡本就男德敗壞的衣襟。
遲衡怒吼道：“住手！”修長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寬闊的胸膛不斷起伏。
虞瑤被吼得有些耳鳴，難受得閉上眼，哼唧道：“住手就住手，叫這麽大聲幹什麽。”
遲衡也被氣得腦殼嗡嗡，運氣半晌，總算能正常說話了:“說話就說話，你先把手從本尊、衣服裏拿出來！”
虞瑤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模樣看起來有幾分乖巧，可惜說出口的話卻能把人氣個半死。
“為什麽？”虞瑤歪著腦袋，疑惑道，“我憑本事伸進去的手為什麽要拿出來？”
遲衡被她這副不知死活的模樣氣笑了，他活了一百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虞瑤這種一本正經的不正經還真是頭一次見。
虞瑤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臉，半晌砸吧砸吧嘴，真誠道：“你長得真好看。”
被人輕薄了的遲大尊主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卻帶動著她的手也在他胸口滑了滑，他的身體一僵，冷聲道：“別動！”
“我沒動，是你在動。”虞瑤老實巴交道。
遲衡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喝酒了？”
“嗯。”虞瑤很誠實得重重點頭，“只喝了一杯。”
一杯就喝成這樣了，十有八九喝的是專門用來套話的醉流芳，遲衡心中暗罵虞瑤就是個傻子，可他偏偏被個傻子輕薄了！
到底是不想抱著個時不時摸自己一下的掛件，遲衡沈默片刻同她商量道：“你既然喝酒了，本尊也不和你計較，你先說遲衡放我下來。”
“為什麽讓我說？”
“少廢話，本尊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虞瑤不悅地瞪著他，搖頭拒絕：“不行，我站不穩，如果你把放下我會摔倒。”
人都迷糊了，想得還挺周到，如果不是猜到她喝的是醉流芳，遲衡都要懷疑她是在裝醉。
事已至此，遲衡決定趁機套出她背後之人的信息，這樣她也就沒用了，他就可以早點把她這個麻煩解決掉。
思路打開之後，遲衡問她：“是誰把你送到本尊身邊的？”
虞瑤盯著他仔細想了想，抽出安置在他胸前的手，往上指了指。
遲衡擰眉思索她想表達的意思，還沒來及想清楚便見她把手又塞了回去。
“一切都是天意。”虞瑤湊近他耳側，小聲道。
衣襟裏的小手還在作亂，耳側又傳來濕熱的氣息，遲衡心中半是煩躁半是惱怒。
去他娘的天意！他怒瞪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虞瑤的屍體都涼了。
虞瑤瑟縮了一下，旋即挺了挺胸脯，梗著脖子道：“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話音剛落，抱著她的手陡然一松，虞瑤毫無意外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虞瑤摔得齜牙咧嘴，“哎呦”了一半，突然感受到一道滿帶殺意的視線從頭頂射來，她心頭一驚，頃刻間醉意去了三分。
她正要開口，突然感覺一道金光打下，喉間仿佛堵了什麽東西，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遲衡用腳踹了踹她，陰惻惻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虞瑤，本尊先前給過你機會你卻不珍惜，如今本尊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玩什麽花招！”
虞瑤心尖一顫，亂飛的思緒紛紛歸位，眼看著他擡腳又踹了過來，虞瑤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腿，擡頭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遲衡楞了一下，旋即嗤笑道：“又來這套？”
“本尊有時候還挺佩服你，能屈能伸，你主子倒是挺會挑人。”說著他就想將她踹到一邊，可惜他低估了虞瑤的臂力，他用力的同時，虞瑤也突然用力，兩道力量相撞，他的膝蓋頂到一片...綿軟。
他心下疑惑，低頭探究地看向她，恰好看見她收手抱胸眼淚嘩嘩流，邊流還邊狠狠瞪了他一眼。
轟的一聲，仿佛一道驚雷在他耳側炸響。
遲衡身形化為殘影，咻得一下往後竄了好幾米，背後貼著殿門，羞惱地看著她，半天憋出一句：“不知羞恥！”
虞瑤捂著鈍痛的地方，震驚地看著他。
她怎麽就不知羞恥了？明明是他撞到了她！！！
“看什麽看！”遲衡別開視線，高聲道，“再看本尊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說完之後，他直接摔門走了，徒留虞瑤坐在地上又疼又氣。
遲衡出了門，還沒來及緩和一下情緒便發現殿外的護衛都在偷偷瞄他的...胸口，暗暗垂眸看去，這才發現被扯亂的衣襟就這麽大開著，無聲訴說著他方才的遭遇。
遲衡一擰眉，眼神冷冷掃過一眾護衛，眾人立刻識趣地低下頭，他一揮袖子，留下一句“自行領罰”後便消失在原地。
離了昭雲殿，見著四下無人，他這才停下將衣服整理了一番。玄袍靠近大腿的位置還殘留了不少水印子，他的腦海中立刻憶起她哭得淒淒慘慘的模樣。
“終於忍不住開始勾引本尊？”
“哼，活該！”他隨手給自己掐了個清潔術便離開了。
遲衡這回走後又消失了好幾天，其實，他不出現她也樂得自在，尤其是胸前青了好大一塊兒，疼了她好幾天，她一點兒也不想看見他！
可問題在於她被施了禁言術，口不能言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痛苦。
輾轉了幾日，她便想著出門找人幫忙，在外頭轉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合適的人，想了想準備去鳳麟殿碰碰運氣。
守門的護衛許是得了吩咐，她這次來連通報都省了就直接放她進去了。
虞瑤邁著歡快的步伐往大殿沖，剛沖到殿門處就被人攔下了。
衛陵川謹慎回頭看了一眼，而後眼神不善地瞪著她，低聲警告道：“虞瑤，我早就和你說過，公子不易，你不要給他添亂！”
虞瑤不解地看著他，她添什麽亂了？
“姑姑、姑父去得早，你從小就在我家，也算是我看著長大了，作為表哥我對你也沒別的要求，只一點，別妄想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
虞瑤默了默，還是沒太懂。
這時，殿內傳來遲鈺的聲音：“阿瑤來了？”
衛陵川再度警告性地瞪她一眼，這才側身讓她進殿。
可是，聽過他方才的那番話，虞瑤反而不想進去了。雖然她沒太聽懂，但是眼下也回過味來了，遲衡給自己施的禁言術，如果讓遲鈺解開了，好像確實會給他帶來麻煩。
衛陵川見她不進去也不說話，目光微凝，低聲催促道：“公子喚你，你便先進去，其餘的日後再說。”
虞瑤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想說自己不進去了，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阿瑤？”遲鈺來到門前，目光溫潤如水，“怎麽不進來？”
他擡眸在衛陵川身上掃了一眼，衛陵川立刻恭敬地低下頭，絲毫沒有先前對著虞瑤色厲內荏的模樣。
虞瑤沖他笑了笑，搖搖手，表示自己不進去了。
遲鈺目光一凝：“怎麽不說話？”
虞瑤笑著沖他連連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腳下再度往後退了退。
遲鈺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擡手置於其眉心處，一道金光隱入她體內，片刻後，他收回手：“禁言術？尊主給你設下的？”
虞瑤見他發現了，只好點頭。
遲鈺沖她微微一笑：“來，我幫你解了。”
虞瑤正想搖頭拒絕，便聽一旁的衛陵川急急出聲：“公子，不可，尊主設下的禁言術，您若是給...”
遲鈺擡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道：“無妨，尊主不會為了這點兒小事計較的。”
衛陵川想說話卻又不敢多言，便暗暗瞪著虞瑤。
虞瑤有些尷尬，連連搖手，表示不勞煩遲鈺了。
遲鈺溫聲解釋：“沒事，別多想，也別聽你表哥胡說，尊主既然只是給你設了禁言術又未曾限制你的行動，便說明他並不曾真的動怒，我幫你解了，也不妨事。”
虞瑤回憶了一下那日遲衡的神情，不算動怒嗎？那他還那麽大力撞她！
最終，繞了一圈的虞瑤終於在遲鈺的幫助下解了禁言術。
終於能說話了，虞瑤立刻對著遲鈺誇讚道：“多謝鈺公子，您真是人美心善，而且修為也很厲害！”連遲衡施的術都能解，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修為。
遲鈺含笑看著她，糾正道：“人美心善多用於形容女子。”
虞瑤反駁道：“不，人美心善的意思是說外表美麗、心地善良，並不拘泥於男女之分。”
遲鈺輕笑出聲：“阿瑤說得倒也在理。”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用來形容遲鈺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再想想遲衡那狗見了都搖頭的臭脾氣，虞瑤忍不住感慨道：“遲衡和您明明是一家子兄弟，怎麽脾氣秉性就差那麽多。”此刻她倒是全忘了，遲衡的人物性格都是她設計的。
遲衡？
遲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擡眸打量了她兩眼，道：“每個人的經歷都不相同，自然性格各異。”
虞瑤點點頭，回頭看了眼天色道：“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今日的事多謝公子，您放心我不會告訴遲衡的，絕對不給您惹麻煩。”
遲鈺笑著點點頭，囑咐她路上小心些。
虞瑤笑著應下了便歡歡喜喜往昭雲殿的方向走去，路上，她總覺得不對勁，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她謹慎地留意著身後的動靜，突然轉頭看去，結果身後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虞瑤四下看看，心想，莫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快到昭雲殿了，她停在一株梅樹下又回頭看了一眼，卻被突然冒出的人臉嚇得嗷一聲，動靜之大，驚落了紅梅樹梢上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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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回到昭雲殿，遲衡看著懷裏十分不老實的虞瑤，連聲警告，可惜，她就像聾了一樣。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等到進了昭雲殿，遲衡的衣襟已經被扯開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正順著敞開的衣襟往裏鉆。
“虞瑤！”遲衡羞惱交加，暴喝一聲。
虞瑤嚇得一哆嗦，手咻得一下鉆了進去，掌心下的皮膚很滑，一滑就有些剎不住，直到硌了一下才停住。
這下，遲衡僵了，虞瑤也僵了。
眼看著遲衡通紅的俊臉已經轉青，虞瑤的大腦清醒了一瞬，趕在他開口前搶先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弄疼你了嗎，我給你吹吹。”說著就要去扯遲衡本就男德敗壞的衣襟。
遲衡怒吼道：“住手！”修長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寬闊的胸膛不斷起伏。
虞瑤被吼得有些耳鳴，難受得閉上眼，哼唧道：“住手就住手，叫這麽大聲幹什麽。”
遲衡也被氣得腦殼嗡嗡，運氣半晌，總算能正常說話了:“說話就說話，你先把手從本尊、衣服裏拿出來！”
虞瑤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模樣看起來有幾分乖巧，可惜說出口的話卻能把人氣個半死。
“為什麽？”虞瑤歪著腦袋，疑惑道，“我憑本事伸進去的手為什麽要拿出來？”
遲衡被她這副不知死活的模樣氣笑了，他活了一百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虞瑤這種一本正經的不正經還真是頭一次見。
虞瑤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臉，半晌砸吧砸吧嘴，真誠道：“你長得真好看。”
被人輕薄了的遲大尊主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卻帶動著她的手也在他胸口滑了滑，他的身體一僵，冷聲道：“別動！”
“我沒動，是你在動。”虞瑤老實巴交道。
遲衡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喝酒了？”
“嗯。”虞瑤很誠實得重重點頭，“只喝了一杯。”
一杯就喝成這樣了，十有八九喝的是專門用來套話的醉流芳，遲衡心中暗罵虞瑤就是個傻子，可他偏偏被個傻子輕薄了！
到底是不想抱著個時不時摸自己一下的掛件，遲衡沈默片刻同她商量道：“你既然喝酒了，本尊也不和你計較，你先說遲衡放我下來。”
“為什麽讓我說？”
“少廢話，本尊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虞瑤不悅地瞪著他，搖頭拒絕：“不行，我站不穩，如果你把放下我會摔倒。”
人都迷糊了，想得還挺周到，如果不是猜到她喝的是醉流芳，遲衡都要懷疑她是在裝醉。
事已至此，遲衡決定趁機套出她背後之人的信息，這樣她也就沒用了，他就可以早點把她這個麻煩解決掉。
思路打開之後，遲衡問她：“是誰把你送到本尊身邊的？”
虞瑤盯著他仔細想了想，抽出安置在他胸前的手，往上指了指。
遲衡擰眉思索她想表達的意思，還沒來及想清楚便見她把手又塞了回去。
“一切都是天意。”虞瑤湊近他耳側，小聲道。
衣襟裏的小手還在作亂，耳側又傳來濕熱的氣息，遲衡心中半是煩躁半是惱怒。
去他娘的天意！他怒瞪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虞瑤的屍體都涼了。
虞瑤瑟縮了一下，旋即挺了挺胸脯，梗著脖子道：“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話音剛落，抱著她的手陡然一松，虞瑤毫無意外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虞瑤摔得齜牙咧嘴，“哎呦”了一半，突然感受到一道滿帶殺意的視線從頭頂射來，她心頭一驚，頃刻間醉意去了三分。
她正要開口，突然感覺一道金光打下，喉間仿佛堵了什麽東西，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遲衡用腳踹了踹她，陰惻惻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虞瑤，本尊先前給過你機會你卻不珍惜，如今本尊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玩什麽花招！”
虞瑤心尖一顫，亂飛的思緒紛紛歸位，眼看著他擡腳又踹了過來，虞瑤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腿，擡頭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遲衡楞了一下，旋即嗤笑道：“又來這套？”
“本尊有時候還挺佩服你，能屈能伸，你主子倒是挺會挑人。”說著他就想將她踹到一邊，可惜他低估了虞瑤的臂力，他用力的同時，虞瑤也突然用力，兩道力量相撞，他的膝蓋頂到一片...綿軟。
他心下疑惑，低頭探究地看向她，恰好看見她收手抱胸眼淚嘩嘩流，邊流還邊狠狠瞪了他一眼。
轟的一聲，仿佛一道驚雷在他耳側炸響。
遲衡身形化為殘影，咻得一下往後竄了好幾米，背後貼著殿門，羞惱地看著她，半天憋出一句：“不知羞恥！”
虞瑤捂著鈍痛的地方，震驚地看著他。
她怎麽就不知羞恥了？明明是他撞到了她！！！
“看什麽看！”遲衡別開視線，高聲道，“再看本尊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說完之後，他直接摔門走了，徒留虞瑤坐在地上又疼又氣。
遲衡出了門，還沒來及緩和一下情緒便發現殿外的護衛都在偷偷瞄他的...胸口，暗暗垂眸看去，這才發現被扯亂的衣襟就這麽大開著，無聲訴說著他方才的遭遇。
遲衡一擰眉，眼神冷冷掃過一眾護衛，眾人立刻識趣地低下頭，他一揮袖子，留下一句“自行領罰”後便消失在原地。
離了昭雲殿，見著四下無人，他這才停下將衣服整理了一番。玄袍靠近大腿的位置還殘留了不少水印子，他的腦海中立刻憶起她哭得淒淒慘慘的模樣。
“終於忍不住開始勾引本尊？”
“哼，活該！”他隨手給自己掐了個清潔術便離開了。
遲衡這回走後又消失了好幾天，其實，他不出現她也樂得自在，尤其是胸前青了好大一塊兒，疼了她好幾天，她一點兒也不想看見他！
可問題在於她被施了禁言術，口不能言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痛苦。
輾轉了幾日，她便想著出門找人幫忙，在外頭轉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合適的人，想了想準備去鳳麟殿碰碰運氣。
守門的護衛許是得了吩咐，她這次來連通報都省了就直接放她進去了。
虞瑤邁著歡快的步伐往大殿沖，剛沖到殿門處就被人攔下了。
衛陵川謹慎回頭看了一眼，而後眼神不善地瞪著她，低聲警告道：“虞瑤，我早就和你說過，公子不易，你不要給他添亂！”
虞瑤不解地看著他，她添什麽亂了？
“姑姑、姑父去得早，你從小就在我家，也算是我看著長大了，作為表哥我對你也沒別的要求，只一點，別妄想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
虞瑤默了默，還是沒太懂。
這時，殿內傳來遲鈺的聲音：“阿瑤來了？”
衛陵川再度警告性地瞪她一眼，這才側身讓她進殿。
可是，聽過他方才的那番話，虞瑤反而不想進去了。雖然她沒太聽懂，但是眼下也回過味來了，遲衡給自己施的禁言術，如果讓遲鈺解開了，好像確實會給他帶來麻煩。
衛陵川見她不進去也不說話，目光微凝，低聲催促道：“公子喚你，你便先進去，其餘的日後再說。”
虞瑤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想說自己不進去了，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阿瑤？”遲鈺來到門前，目光溫潤如水，“怎麽不進來？”
他擡眸在衛陵川身上掃了一眼，衛陵川立刻恭敬地低下頭，絲毫沒有先前對著虞瑤色厲內荏的模樣。
虞瑤沖他笑了笑，搖搖手，表示自己不進去了。
遲鈺目光一凝：“怎麽不說話？”
虞瑤笑著沖他連連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腳下再度往後退了退。
遲鈺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擡手置於其眉心處，一道金光隱入她體內，片刻後，他收回手：“禁言術？尊主給你設下的？”
虞瑤見他發現了，只好點頭。
遲鈺沖她微微一笑：“來，我幫你解了。”
虞瑤正想搖頭拒絕，便聽一旁的衛陵川急急出聲：“公子，不可，尊主設下的禁言術，您若是給...”
遲鈺擡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道：“無妨，尊主不會為了這點兒小事計較的。”
衛陵川想說話卻又不敢多言，便暗暗瞪著虞瑤。
虞瑤有些尷尬，連連搖手，表示不勞煩遲鈺了。
遲鈺溫聲解釋：“沒事，別多想，也別聽你表哥胡說，尊主既然只是給你設了禁言術又未曾限制你的行動，便說明他並不曾真的動怒，我幫你解了，也不妨事。”
虞瑤回憶了一下那日遲衡的神情，不算動怒嗎？那他還那麽大力撞她！
最終，繞了一圈的虞瑤終於在遲鈺的幫助下解了禁言術。
終於能說話了，虞瑤立刻對著遲鈺誇讚道：“多謝鈺公子，您真是人美心善，而且修為也很厲害！”連遲衡施的術都能解，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修為。
遲鈺含笑看著她，糾正道：“人美心善多用於形容女子。”
虞瑤反駁道：“不，人美心善的意思是說外表美麗、心地善良，並不拘泥於男女之分。”
遲鈺輕笑出聲：“阿瑤說得倒也在理。”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用來形容遲鈺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再想想遲衡那狗見了都搖頭的臭脾氣，虞瑤忍不住感慨道：“遲衡和您明明是一家子兄弟，怎麽脾氣秉性就差那麽多。”此刻她倒是全忘了，遲衡的人物性格都是她設計的。
遲衡？
遲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擡眸打量了她兩眼，道：“每個人的經歷都不相同，自然性格各異。”
虞瑤點點頭，回頭看了眼天色道：“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今日的事多謝公子，您放心我不會告訴遲衡的，絕對不給您惹麻煩。”
遲鈺笑著點點頭，囑咐她路上小心些。
虞瑤笑著應下了便歡歡喜喜往昭雲殿的方向走去，路上，她總覺得不對勁，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她謹慎地留意著身後的動靜，突然轉頭看去，結果身後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虞瑤四下看看，心想，莫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快到昭雲殿了，她停在一株梅樹下又回頭看了一眼，卻被突然冒出的人臉嚇得嗷一聲，動靜之大，驚落了紅梅樹梢上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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