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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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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德十三年秋,鏖戰兩歲有餘的漢中之戰,終究以蜀軍主動撤軍告終。和夏國硬懟了兩年多,蜀國國力、軍力、民力都耗得差不多了,眼見著國庫空虛,朝廷不穩,民間又有亂象,劉範終究是扛不住了。

到最後,勝利者還是他劉淵。付出偌大的代價,得到一個雞肋般的漢中,有好大喜功之嫌。不過劉淵相信,這雞肋,稍加經營,總歸會長出肉來。據漢中而窺蜀中,夏國在面對益州將完全奠定主動優勢。

以張既為漢中太守,郝昭為安南將軍,牧守漢中。留下一萬軍馬,駐守漢中,南征大軍陸續返回關中,漢中之戰終結,從朝堂至民間,歡欣一片。

須蔔赤弇回長安之後,腿疾又犯了。

南征大軍善後安頓事宜,由秦王劉琤輔以齊王劉琝、梁王劉瑯負責處置。

乾德十四年春,劉淵下詔,正式冊封淑妃卞氏為皇後,入主椒房殿。

二月,陳宮、邊讓、張邈等中原士族因不滿魏王曹操“政策”,趁著曹操三伐楚漢之際,舉兵叛魏,欲迎趙入兗州,為魏太子曹昂調兵撲滅。魏王曹操兩攻襄陽而不得,遂罷兵。

魏吳攻楚,早在一歲之前,以吳奪楚之桂陽、零陵告終。周瑜染疾,歸建鄴休整。

而曹操再次無功而返,自劉表亡故後,飽受戰亂摧殘斷斷續續長達兩歲多的楚漢,終於得以松一口氣。

四月,夏、趙、魏三方於河內鏖戰,趙、魏聯合攻夏,夏失溫縣。

五月,曹操以夏國師疲兵乏,魏軍再出虎牢,進軍雒陽,夏軍以略陽公烏華黎為主將,東出函谷,與魏爭雒。趙帝袁尚遣使於睢陽,欲求得魏公主,以聯姻穩固趙魏聯盟,曹操以女曹憲允之。

六月,趁夏魏於河南激戰,吳王孫權兩路出兵廬江、廣陵,將吳國邊境線向北推進,數十裏。魏廣陵郡守陳登病重,不能擋。吳軍北擊至合肥,為魏揚州刺史劉馥、淮南都督韓浩率眾抵擋,苦戰難以下城,吳軍損失不小,孫權無奈掠其民撤軍。

劉馥於激戰之中,親登城頭激烈士民,中流矢,病卒,淮南士民無不感傷。吳王既撤,於江北加固海陵、廣陵、堂邑、阜陵、歷陽、臨湖等軍事要邑,以北禦曹魏。

七月,孫權命呂蒙築塢於濡須口,以禦魏軍。北上占了曹魏便宜,吳王心中還是有點虛的。

九月,郝昭自南鄭出兵東進,克西城、钖縣、上庸、房陵,滅當地豪族申氏。夏新立上庸郡。

十月,楚帝劉琮泛舟於雲夢澤,溺水,身感風寒,其後病亡。劉琮無子,諸臣共推長沙王劉備繼位,劉備三辭而應,終於江陵稱帝,走向人生巔峰。

乾德十五年夏,吳大都督周瑜,病重而亡。秋,夏貴妃蘭妧,抑郁而終。

乾德十六年春,漠南草原胡民反,侵攻雲並,這是劉淵在位所遭遇最大規模的叛亂。國家重心的南移,不可避免的是對草原控制力的下降,大量對劉淵諸多政策不滿,受不了夏律約束的草原人反了,還有不少盲從之眾。

夏國有亂,趙、魏緊隨之動了起來,於夏國內,亦有不安之象。不過有當年北方大戰打底,這一次,應對起來,夏國從容得多。

以齊王劉琝為大都督,節制漠中、漠東、雲朔之軍,全力撲滅叛軍。應對趙、魏,則啟用段淩、仆固澈、須蔔兄弟、烏氏兄弟、王昶、郭淮、拓跋兄弟、龐德等夏國中青代將領,統帥由武進公賀蘭當阜擔任。

秦王劉琤負責內安士民,調度軍械、輜重、民夫以應前線。此一亂,夏國安穩度過。劉琝血洗漠南之後,一切就慢慢安定了下來。

七月,蜀漢皇帝劉範暴斃,幼主繼位,劉璋輔政,蜀漢疲敝,朝野不穩。劉備趁機開啟西征,帥師伐蜀。劉淵著徐晃率偏師出武關,打荊州,給蜀漢緩解壓力。劉備想要摘桃子,劉淵絕對不許。

乾德十八年,一套比較完善的科舉制度,正式在夏國實行,鋪墊了那麽些年,比較順當,由秦王劉琤一力推進。可以預見,將來,夏國朝堂,會有更多寒門之才活躍的身影。

緊隨其後的,是曹魏,魏王從不以學習胡夏為恥,壓制所有反對之言,排除一切阻力,在魏國內推行科舉。

在袁趙,一個名為“九品中正”的制度誕生了,草創人,叫司馬懿。

乾德十九年,夏工部郎中馬鈞改良長直轅犁為長曲轅犁,向輕巧柔變,利於回旋的短曲轅犁的研究,邁進了一大步。劉淵大悅,重賞。

......

“魏王去了?”劉淵很是驚訝。

如今已是乾德二十一年,劉淵早過知天命之年了,尤其最近幾年,老得極快。

“魏王曹操,頭疾犯,再加伐楚身染沈屙,暴病而亡!”劉琤答道。愈加成熟,面對劉淵,表現地一如既往地恭順。

“曹孟德一去,朕少一心腹大患吶!”劉淵沈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掃向劉琤,劉淵眼神一瞇:“劉備自江州起兵,再伐蜀漢!蜀漢人心渙散,憑那劉璋,縱據天險,只怕也是抵擋不住的!你對此事如何看?”

“兒臣以為,可效五年前,出兵攻打荊州。”劉琤拱手道。

“朝中可有不少人提議,搶在楚軍之前滅蜀!”

想了想,劉琤沈聲應道:“兒臣以為,時機未至!”

“父皇!”

“講!”

“自大夏立國以來,一直是以一己之力而抗天下!依兒臣之見,此次或可聯合東吳,聯攻荊州!”劉琤稍顯猶豫,還是稟道。

劉淵眼珠子一轉,看著劉琤:“或可嘗試!你著手此事,吳王孫權,是不可小覷的!”

“兒臣明白!”

五月,魏王曹昂於睢陽稱帝。

馮翊郡,高陵之北,一座規模不小的陵墓拔地而起,十分壯觀,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工匠們還進行著最後的守衛工作。歷時四年,劉淵的“元陵”即將竣工。

......

上林苑中,劉淵一身輕衣,信步漫游,漫無目的,登高望遠。腳下不遠處,一道極為矯健的身影吸引了劉淵的目光。那是名青蔥少年,看起來卻是十分壯實,一身粗布衣裳,在一整潔的小院中舞槍弄棒。

劉淵奇之,趨步入院,喚之問話。上林苑中,是有不少為劉淵耕牧的“皇家佃戶”的。

似乎聽到了外邊的動靜,從屋內走出一名婦女,一見劉淵,臉色一變,匆匆忙忙地上前,拉著前與劉淵笑談的少年跪下:“罪婦攜子昶,叩見陛下!”

劉淵一楞,表情一肅,轉頭問少年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劉昶!”

從這少年的眉宇間,劉淵似乎看到了當年劉珩的風采。

未幾日,劉淵下詔封皇孫劉昶為陳王,著其領軍,沿其父舊路,再啟西征。這一次,劉淵將西域封給他了。夏國內,一些劉珩的舊人被啟用,當年隨劉珩東歸的西域胡人,亦交給劉昶。

......

再次踏入昭臺之內,當劉淵那蒼老的面容再次清晰映在劉紓瞳孔中時,淚水不自主地從她這個大齡公主的眼中滑落,直接撲入劉淵懷中。

當夜,劉淵夜宿昭臺宮,在唐妃榻上。

清晨,替劉淵梳著那滿頭的灰絲,劉紓的眼睛一直是紅的,忍不住將光潔的下巴磕在劉淵肩上,從後摟著劉淵,享受著父女之間“純粹”的親情。

......

在未央宮城上,劉淵瞇著眼睛,享受著日光,溫暖的光線,似乎能驅散他身上的暮氣。

“張讓,你在朕身邊有多久了?”一直到身體有些發熱了,劉淵轉頭問侍候著的張讓。

“回陛下,有二十五個春秋了!”張讓有點唏噓答道。

聞言,劉淵笑罵一聲:“你這個老東西,命倒是挺硬的!”

張讓如今也是滿頭的銀白,不過看起來,唇紅齒白的,這些老太監,真能活。

表情凝重地回到黑衣衛衙署,人老成精,張讓年紀雖大,但今日,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心悸,劉淵的態度,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一入衙署,便被一名黑衣統領帶著人,押至一暗室,奉上一爵酒:“奉陛下之命,送張翁上路!”

張讓滿臉的苦澀與淒涼,老眼迷離,向著宣室方向拜了拜,顫抖著手,接過酒爵,一飲而盡。

......

甄洛裸著身子,伏在劉淵胸膛上,艷麗的風采與劉淵的老邁形成強烈的對比,極不協調。

捏著甄洛下巴,劉淵咂咂嘴:“如此佳人,侍候朕這一老朽,倒是委屈你了!”

“陛下言重了!”聽劉淵之言,甄洛對劉淵嫵媚一笑:“能伺候陛下,是臣妾的福分!”

說著還用舌頭在劉淵胸口撓了撓,眼看著便要埋頭而下。

“朕若駕崩而入幽冥,你可願獻身侍駕?”劉淵突然問道。

意會了劉淵的意思,這是要讓她殉葬,甄洛面色一白,兩眼無辜地望著劉淵,有些不知道怎麽接口。

“怎麽,不願意?”劉淵淡淡一笑。

“瑾兒年紀還小!”甄洛弱弱地答覆劉淵。

“十幾歲了,不小了,朕準備與他封王開府!”劉淵表情平靜,眼神玩味,盯著眼中滿是畏懼的美人。

“臣妾,願意!”淚水終於落下,甄洛帶著哭腔答道。

劉淵嘴角掛著滿意的笑容。

......

“不知父皇喚兒臣何事?”劉琤入殿,小心地看了眼側臥於病榻的劉淵。劉淵似乎已經油盡燈枯了,但此時的劉淵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劉淵脖子一扭示意近臣,端著一盤白綾。見之,劉琤臉色一白。

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出宣室,面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手裏捧著那條白綾,身邊緊緊跟著四名內衛死士,劉琤心中深沈地嘆息一聲。

望著永巷方向,雙手用力抓緊手中白綾,骨連處有些泛白。眼中狠色一閃,在內衛的看押下,邁步前行。目的地,洛妃甄氏處。

“啟稟陛下,洛妃娘娘已然薨逝了!”內侍九十度彎腰向劉淵稟道。

劉淵哦了聲,問道:“秦王呢?”

“秦王殿下在殿外等候!”

“讓他回府!”劉淵聲音愈加淡漠了。言罷,緩緩翻轉身子,瑟縮於錦被之內。

隔日,劉淵正式下詔,立秦王劉琤為太子。

......

永巷中一處平常的小殿內,一場激情正在上演,嬌喘呻吟,不絕於耳,外邊恭敬侍候著一些內侍宮人。這是劉淵在後宮獵奇,胯下只是一名年輕的宮娥,不過很漂亮,胸很大,屁股很翹,腿修長,十分符合劉淵的審美。

這麽激烈的戰鬥,劉淵明顯是用藥了,酣戰一場,在最巔峰之際,劉淵腰背一麻,隨即便是如潮水般湧來眩暈感,只隱隱聽到宮娥驚慌失措地呼喚:“陛下?陛下!......”

然後沒了意識。

乾德二十一年(215年)秋,劉淵“病”逝,享年五十五歲,謚號武帝,廟號太祖,葬於元陵。

太子劉琤繼位,大夏迎來一個新的時代,天下迎來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可惜與劉淵沒什麽瓜葛了。

......

大呼一聲,一下子驚醒過來,腦袋還有些昏沈,忍不住按了按額頭,耳邊響起一柔柔的帶著點驚慌的聲音:“君侯!君侯!”

一睜眼,四周有些黑暗,好不容易視線方才清晰了些。一陣呼嚕聲響起,劉淵轉頭一看,有個男人正伏於主案之上,酒氣熏天。在身旁,一個衣衫不整春光外洩的美貌婦人正緊張地望著自己,而自己下邊濕噠噠的,腰帶都是松的,有陣陣陰風透過袍服,在底下刮著,癢癢的,涼涼的。

這場景,似曾相識!

這是穿越之前的“夫目之側”!

“君侯!您怎麽了?”董媛面帶紅潮地貼過來,把著劉淵手臂。

眉頭緊皺著,沈思,深思!自己現在,劉淵耶?王翊耶?有些錯亂了。

很快,被董媛摩擦著,一股子**湧上心頭,身強力壯就是不一樣,堅挺!

一把按倒董媛:“給朕趴好!”

提槍上馬,突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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