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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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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首以盼

這些日子,全宗門上下都在為不久後的宗門大比拼搏奮鬥著。

宋杳杳也沒有懈怠,每天跟著一大群同門師兄師姐們努力修煉。

大夥以前懶散慣了,底子卻還是好的,經過這幾個月的勤勉修煉,將功課能撿的撿起來,大部分人的修為都得到了提升。

幾個天賦極佳的新入門的弟子,甚至已經成功結丹了。

大師兄上官意更是一舉突破了多年的瓶頸步入化神期,轟動仙門,直接霸屏了三界風雲榜的榜一好幾天。

三師兄也差一個契機便可步入元嬰後期,二師兄整日醉心毒術,對修煉沒什麽興趣,所以修為上沒有什麽突破。

時光在上極宗卷生卷死之中流逝,眨眼間,便到了冬至——宗門大比的日子。

宋杳杳午飯吃了滿滿一大碗餃子,滿足地打飽嗝,她回房隨便收拾了些衣物,便隨著宗門大部隊,前往羅瑟塔。

歸雲倦前些日子因為妖族急信,有事先回妖族了,原本烏伽也想跟著回去,被歸雲倦強制留在宋杳杳身邊了。

大師姐也因為精靈族中的事,回去了一趟。

此次前往羅瑟塔參加宗門大比,只有宣平長老和上官意、檀尤和晉杏魚帶隊。

此刻,華麗的火紅色飛船上空蕩蕩的,烏伽把腦袋伸到窗外發呆。

整座飛船裏,只有虎妖和陳月兩個人在開心的玩石頭剪子布。

宋杳杳一襲青綠衣裙,披了件暖和的雪白氅衣,綢緞般的長發綰起一半,剩下的順著纖細的腰身堆積在軟塌上。

寒風從窗戶吹進來,帶著點點細碎的雪,拂在那張秀麗的臉蛋上,雪白的肌膚襯得眉間的朱砂痣愈發紅艷了。

宋杳杳輕輕撩開橘色的窗紗,看著飛船旁邊一朵朵飄過的白雲,還有雪中禦劍飛行的同門。

她伸出手嘗試觸碰輕柔的雲,羽睫微斂,思緒不知不覺開始神游。

她神游了一會兒,忽然旁邊被人擠了一下。

宋杳杳擡眸看去,只見原本在隔壁窗戶發呆的烏伽,不知何時坐到了她旁邊。

“在想我們家少君吶?”

宋杳杳好像被戳中心事的貓一般,那只伸出去的手瞬間收回,她立馬否認:“我哪有!”

烏伽噫了兩聲:“呀呀,還急眼了都?”

宋杳杳:“……”

宋杳杳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裝作一副不想搭理烏伽的樣子,末了,還扭頭回來兇狠地威脅了一句:“再亂說我就把你丟出去。”

“還威脅我了?”

烏伽站起身來,一襲黑紫相間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飄動。

她一下子撲到宋杳杳的背上,直接將宋杳杳壓倒在寬大的軟塌上,她抓住宋杳杳的雙手,騎在上面居高臨下道:“哎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家少君那麽優秀,喜歡才是正常嘛!”

宋杳杳掙紮得臉色爆紅:“姓烏的,你再不起來我就要你好看!”

烏伽好整以暇“哦”了一聲。

宋杳杳掙紮著,趁她不註意,一個膝蓋頂到她肚子上。

烏伽猝不及防被偷襲,手上松了幾分力道,宋杳杳趁機偷偷從旁邊翻身逃出來。

“想困住我,想得美!”

烏伽扭頭看去,來了幾分興致:“既然這樣,我非得打到你承認不可了。”

結界撐開,瞬間將飛船的內部給屏蔽了。

兩人在寬大的飛船裏,不用法術、純肉搏式地迅速過招。

原本玩石子剪刀布的兩人也停下來,時不時給她們加油助威。

幾十個回合下來,直到日照西山,兩人才堪堪打了個平手。

宋杳杳直接累癱,氣喘籲籲的,身上的氅衣的繩子都散開了。

烏伽也沒討到什麽好處,她頭發亂糟糟的,像個剛睡醒的雞窩頭。

兩人緊挨著癱在軟塌上。

“現在不無聊了吧?”

“嗯。”

四下安靜了一瞬,沒多久,烏伽耳邊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你說他這麽著急回去幹嘛呢?”

話音未落,烏伽就一臉“還嘴硬”的表情瞥了宋杳杳一眼,才看向一片片從窗外飄過的金橙色的雲,低聲道:“我也不知,不過我隱約打聽到,似乎是妖王宮出了點事。”

她扭頭,正好對上宋杳杳撇過來的視線,她擡手摸了摸宋杳杳的腦袋,寬慰道:“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少君那麽厲害,他一定可以處理好一切的,你呢,只需要好好比你的賽!”

提及比賽,宋杳杳的目光頓時清明了。

一行人一路不停歇的飛行,直到傍晚才到了羅瑟塔。

羅瑟塔不僅是修仙界最大的鬥獸場,也是歷屆以來仙門比試的場地,位處西南要地,守衛森嚴。

上極宗一行人緩緩落地,整整齊齊二十幾個身著青色弟子服的弟子昂首挺胸,瞧著幹練極了。

一一對過宗門玉牌後,便有身著蒙面黑紗的侍女恭敬上前,將他們領到前廳用晚膳。

宋杳杳他們去的時候,前廳已經有很多人在了。

往年宗門大比的前一夜,羅瑟塔的主人都會舉辦一次接風宴,好讓各門各派聯絡聯絡感情。

畢竟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宋杳杳跟在宣平長老身後,旁邊是大師兄,身後跟著一眾上極宗的弟子。

宋杳杳一進門,便察覺四周有無數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今時不同往日,上極宗出了個玄級一階召喚師,哪怕還沒有開始比試,便已經吸引了在場眾多目光。

其中,毫無疑問還有葉君闊的。

宋杳杳這些日子忙於鞏固修為,鮮少聽到仙門的事。

直到前兩日,烏伽才告訴她,長臨宗已經向虛嵐派提親了。

如今的葉君闊與宮無憂,是名正言順的未婚道侶。

當然,長臨宗這一系列操作雖然也令仙門其他人所不恥,但放在當時的條件下,是個人都會選擇跟上極宗的廢靈根解除婚約。

只不過。

誰能想到,當年棄如敝履不屑一顧的廢靈根,竟搖身一變,成了炙手可熱的玄級召喚師。

在場的眾人,看戲的占一部分,但更多的是想和上極宗攀談幾句,趕緊刷刷好感。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反思自己,當初有沒有說過什麽過分的話惹怒過宋仙子。

前方一襲藍衣的葉君闊,只草草瞥了宋杳杳一眼,便與身旁的其他門派弟子談笑風生。

作為往屆蟬聯仙門第一的宗門,其他門派爭相巴結也實屬正常。

倒是他身旁的趙恭,在角落處一個勁的瞟向宋杳杳。

宋杳杳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有時候她是真的搞不懂,趙恭這個人,怎麽就這得寵,什麽大場面都有他。

真礙眼。

宋杳杳沒有理會那些投在她身上的異樣目光,她身姿挺拔、神色自然地跟隨宣平長老往前走,與羅瑟塔少掌事寒暄幾句。

作為羅瑟塔的少掌事,消息靈通是基本,他與宣平長老簡單交談幾句之後,便看向宣平身後一襲青綠華裙的宋杳杳。

“這位便是宋掌門的千金,宋仙子吧?”

宋杳杳拱手行了個標準的禮儀,須臾,落落大方道:“少掌事叫晚輩杳杳便好。”

少掌事對宋杳杳很是恭敬,修仙界歷來對強者都很是敬仰。

尤其是像宋杳杳這樣,短短幾個月從廢靈根,變成金丹中期玄級一階召喚師的變態預備役強者。

在場的人無一不肅然起敬。

他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杳杳仙子年紀輕輕,便出落得亭亭玉立,還是玄級一階召喚師,真是後生可畏啊!想來此次大比之後,仙門就要變天了。”

少掌事說的還是保守了點,沒有將宋杳杳曾是廢靈根的事說出來,畢竟沒有人喜歡旁人再提及自己不堪的往事。

宋杳杳神色未變,依舊不亢不卑:“僥幸而已。”

簡單問候之後,少掌事便親自領著他們去了專屬包廂用膳。

那些想要和宋杳杳搭話的仙門子弟們,見狀,只好失望嘆氣,回去另尋機會。

由於上極宗地位特殊,安排的位置也是極好的。

宋杳杳聽了些傳聞,據說是因為羅瑟塔當初建塔之時,她老爹宋微支援了塔主整整三千億靈石,成了羅瑟塔的最大股東。

哪怕以往的宗門大比,上極宗的成績在五大宗裏吊車尾,在羅瑟塔裏,該有的排面羅瑟塔也是給足了的。

所以以前原身來羅瑟塔,完全是來游玩的。因為知道比試討不到好處,索性連這種阿諛奉承的場合也不進來。

用膳途中,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須臾,一名身著黑紗的曼妙侍女推門而入,徑直走向宋杳杳。

來參加宗門大比的修士,需將自己的玉牌交給羅瑟塔登記,登記完後按照修為等級分類,即為參賽成功。

上官意一邊豪邁地啃著炸雞腿,見那侍女走進來就往宋杳杳走去。

他微微一怔,咽下嘴裏的雞肉,道:“杳杳,你也要參賽?”

宋杳杳已經將玉牌交給侍女,將手中已經簽字的作戰承諾書遞給侍女,才轉回身來,咧嘴一笑:“那必須的!”

上官意一只手握著雞腿,另一只手朝宋杳杳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師妹!有血性!”

旁邊的晉杏魚白了他一眼:“有血性是什麽誇人方式,小師妹一個嬌滴滴的小仙子,給你誇得大老粗似的!”他數落完上官意後,又朝宋杳杳笑道,“小師妹和往年一樣,盡興玩就行,振興師門有師兄們在!”

“是啊是啊!”

幾個桌的人紛紛高聲附和著。

坐在上首的宣平長老捋著花白的胡子,笑得眼睛都沒了。

這邊歡聲笑語,另一邊就沒有這麽和諧了。

同樣豪華的包廂內,長臨宗眾弟子圍成一桌,只不過四周都是安安靜靜的,只有領隊長老芩罡沈聲說教的聲音。

“你們是長臨宗修為最好的弟子,此次大比,務必要守住第一的位置。”

“若是哪個輸了比賽,不用我多說,自去戒律閣領罰,聽明白了嗎?”

周圍齊聲聲應是。

芩罡滿意地點點頭,最後,將目光放在葉君闊身上。

見男子一襲藍衣,俊朗的面容如玉般溫潤,那雙星辰般的眼眸也平淡如水。

芩罡的心才算勉強放下來,將視線收回,繼續交代比試的事宜。

如今與虛嵐派的聯姻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君闊這孩子……應該也識趣了。

如此便好。

簡單用過晚膳後,眾人便各自回客房休息,為明日的比試養精蓄銳。

宋杳杳在床上躺了半天,還是睡不著,便起身,將儲物珠裏的書都搬出來看。

只是看了半天,書頁都沒有翻過。

宋杳杳的腦子不由自主地再次想到歸雲倦。

也不知道他在妖族怎麽樣了……

晚間臨時得到的消息,宮無憂也參加比試了,聽說是虛嵐派的帶隊長老讓她參加的。

宋杳杳想了想,興許也有她的緣故。

人多的地方總是藏不住事情,這個消息沒多久,整個羅瑟塔的人都知道了。

於是,宗門大比還未開始,便已經登上了三界風雲榜第一,熱度徹底引爆。

無數修士翹首以盼——兩大玄級召喚師的強強對決。

一個,天才召喚師,自幼得天獨厚。

另一個,半路殺出來的逆天野馬召喚師。

究竟誰,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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