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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禮包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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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禮包2.0

派去接應顧家公子的妖侍在祭神臺等了許久,直到露水都沾濕衣服也不見人來,他意識到不對勁,急匆匆趕往顧宅。

渡生殿內。

宋杳杳領著葉君闊漫無目的走著,心裏正盤算著如何避開身後這尊大佛脫身去找大師兄。

而身後的葉君闊,也思考著同樣的問題。

四下空寂無人,到處彌漫著渡生花的香氣。

宋杳杳有神器護體沒什麽感覺,只不過幾位師兄卻是有些頂不住,眼前的畫面已經開始扭曲了。

宋杳杳註意到幾位師兄的異樣,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

趁著四下無人,宋杳杳忽然轉身,一揮手,只見一道金光閃過。

幾位師兄頓時被她收進左手腕的儲物珠裏。

“你……是你!”

正準備出手將宋杳杳打暈的葉君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當場怔住。

他察覺到熟悉的氣息,一把掀開頭上的紅蓋頭。

鮮血一樣的蓋頭飄然落地。

“杳杳?!”

眼前,少女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面具之下,一雙瑞鳳眼端的是涼薄無情。

她將師兄們安頓好,轉身欲走。

忽然手臂被人抓住。

宋杳杳驀地回頭,皺眉死死瞪著葉君闊。

她還未作反應,只見葉君闊一改先前溫潤的模樣,死死抓著宋杳杳的手臂急急質問:“你為何會在此處?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以你現在的修為,那妖邪想弄死你易如反掌!趕緊回去!”

見他識破了,宋杳杳索性也不裝了。

她一把甩開葉君闊的手,左手食指上,藤蔓戒指活動得越來越頻繁,將那一圈肌膚磨得通紅。

歸雲倦就在這裏!

宋杳杳再也等不及,冷漠道:“少管我的事。”

語罷,擡腳便走。

“他去哪兒了,為何不在你身邊?”

身後傳來葉君闊的質問,宋杳杳腳步一頓,只是很快,她頭也不回,再次邁開步伐。

纖細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

葉君闊眼看著那道墨色身影轉瞬即逝,他涼薄一笑,薄薄的唇角勾出幾分嘲弄。

“他在這兒是嗎……”

“你就這麽愛他?”

宋杳杳完全不知道僅僅一句話,就讓葉君闊的思緒拐了八百個彎。

不過她並沒有心思理他,她一身黑色衣裙,完全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角落探出,宋杳杳貓著腰靠墻走,一雙瑞鳳眼睜得老大,時刻著註意周圍的環境。

細細的水流聲從不遠處傳來,越往前走,那濃郁的異香便越重。

四周一個守衛也沒有,宋杳杳也不敢放松警惕。

走著走著,她忽然來到一扇朱紅色的大門前。

門上同樣刻著詭異的花朵浮雕。

宋杳杳小心推門進去,一股異香便撲面而來。

夾雜在其中的,還有幾乎捕捉不到的淡淡血腥味,宋杳杳心間猛地一跳。

穿過長廊,走過玄關轉角。

宋杳杳一擡眼,只見一座小山高的骷髏山驀然出現在眼前。

骷髏山前,還有一個兩米寬的石臺,石臺上面,一架堪稱完美的新鮮骷髏正平躺著。

骷髏之下,蜿蜒流淌著道道未凈的黑色血痕,流向低處嬌艷的紅色花朵。

花朵得到鮮血的滋潤,開得愈發妖艷,花藥迎風搖曳,散出更濃郁的花香。

宋杳杳愕然看著石臺上的白骨。

這是……剛拆完,還未來得及清理?

難道之前城裏的山豬肉,竟都是……

“嘔——”

這到底是什麽妖怪!

器靈看到河岸的花,冷聲道:“果然是渡生花。”

宋杳杳一邊吐一邊疑惑問:“渡生花就是那個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

器靈嗯了一聲:“渡生花的花香極為霸道,常常作為致幻的原材料,尋常修士聞上一時半刻便會靈力潰散,曾經還有人拿它煉制傀儡……原以為這渡生花早已滅絕,沒想到這裏竟然種了這麽一大片!”

宋杳杳聽著器靈的話,表情愈發凝重。

忽然,她的目光觸及地上一抹玉白,那是一支被隨意丟棄的白玉簪。

……是歸雲倦失蹤前戴的那支。

宋杳杳臉色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那支玉簪,視線再次僵硬地移到石臺的白骨上。

她手腳冰冷,茫然地盯著那具白骨。

歸雲倦……死了?

心口處,突然有什麽東西緊緊攥著她的心臟,逼得宋杳杳難受得仰頭拼命吸氣。

“好你個邪祟,你成功惹到宋爺爺我了!”宋杳杳深吸一口氣,再次低下頭時,眼眶猩紅如血。

她扭頭看向旁邊那個巨大的、已經破爛的囚籠,雙拳緊握。

敢動她宋杳杳點名要護的人,就是在找死!

宋杳杳面無表情捏了個訣,直接一把火,將這裏的害人的渡生花燒了個幹凈。

火勢迅速蔓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火舌貪婪地席卷整片血紅色的花海。

臨走前,她深深往了一眼那破碎的牢籠,以及地上破碎的手鏈腳銬。

火光倒映在她的眼眸裏。

“歸雲倦,你且耐心等著,爺爺我這就送那玩意兒下來陪你!”

而毫不知情的歸雲倦,此刻宛如一只優雅的白貓,腳步輕緩地往洞府深處走去。

這兩天他雖被關在籠子裏,不過趁著那臉妖不註意時,已經悄悄讓藤蔓把整個洞府翻了個遍,打探出了上官意的下落。

這裏是一處虛無之地,與外界隔絕,只不過從臉妖的行為舉止來看,此處應該與婆陀渡的某處有某種聯系。

所以臉妖才能一次次輕易的將那些男子抓來此,剝皮剔肉。

上官意被關在離臉妖住處最遠的地牢裏。

上官意也是精力十足,一天醒著的時候,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不重覆地罵著那臉妖。

臉妖本來還能忍受,沒過多久,便被上官意吵得煩不勝煩。

要不是貪戀上官意那張還算上品的臉,此刻只怕上官意早已和那堆白骨一樣,做了渡生花的養分。

歸雲倦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小瓶,從裏面又倒出幾粒短暫恢覆法力的丹藥。

感受到丹田再次升起的暖流,他擡眸看向前方,繼續順著藤蔓指引的方向,輕手輕腳來到一處陰暗潮濕的地牢。

罵罵咧咧的聲音正從裏面裏面傳來,只是聲音不太大,約莫是罵累了。

“沒有臉還出來混什麽,什麽都用只會害了你!”

歸雲倦剛走到地牢前,就聽到這麽一句。

上官意哪怕累了,那張嘴也沒停過。

歸雲倦見他罵得起勁,想了想,還是殘忍地打斷他。

“上官兄。”

話音未落,罵罵咧咧的聲音戛然而止。

盤腿坐在枯草上瘋狂輸出的上官意聞聲,突然擡眸,便見牢籠外,一襲白衣宛如仙人般的男子出現在他眼前。

他修為被封住,原以為這次是無力回天了,便把臉妖一個勁的罵了個爽。

卻不曾想,居然還能再次看到熟人。

“雲倦?”

上官意噌的一下跳起來,跑到鐵欄處看他,“你怎麽來這裏了?這裏很危險,你快走。”

歸雲倦施法催動藤蔓,將鐵欄暴力拉開,一邊道:“是杳杳要來尋你。”

上官意迅速跨過鐵欄,走到歸雲倦面前,急道:“杳杳也來了?你怎麽不拉住她,這多危險!”

歸雲倦:“來不及解釋,杳杳還在外面等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上官意還在那重覆這那句“多危險”,人已經被歸雲倦扯著迅速離開地牢。

然而此刻,得知歸雲倦死訊的宋杳杳殺紅了眼,她將整個洞府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大師兄。

一想到才被捉走沒多久的歸雲倦已經慘遭毒手,那大師兄……

丹田處仿佛有一團火,燒得她生疼。

動她的人,都得死!

她雙手握拳,身子挺拔站在隱蔽的角落裏,周圍忽然凝出眾多小小的召喚陣。

金色的法陣中,緩緩爬出無數只小拇指大的黑色爬蟲。

宋杳杳從儲物珠裏取出一個錦囊,她伸手扯開錦囊的帶子,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間溢出。

手腕翻轉,裏面的褐色小丸子被全部倒出。

一連串“咕嚕”聲響起,那些爬蟲聞到丸子的味道,頓時爭先恐後爬過來,各叼起一枚後,迅速沿著墻壁往外爬去。

一只接著一只。

四周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

宋杳杳冰冷地看著一只只馱著爆破丸的爬蟲,須臾,緩緩擡起腳,順著爬蟲前進的方向走去。

鋒利的長劍被她握在手中,劍尖與地面摩擦,星火蹦出,發出一陣陣“刺啦刺啦”的聲音。

她要那只邪祟,為大師兄和歸雲倦償命!

原本梳洗完畢,正準備前往黑河邊辦正事的繆弦,走著走著,忽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他神色一凜,心中忽然出現一股不詳的預感,他急匆匆跑過去,一腳踹開門。

一股濃郁的焦味頓時撲面而來!

勢不可擋的火舌已經將整片花海吞噬幹凈,原本吸足了鮮血的渡生花被燒得只剩一地黑色的炭渣。

只剩下光禿禿的山崖下,一堆白骨淩亂地躺著。

繆弦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直接楞在原地。

半晌,才狼狽地撲上前來。

“是誰?!!”繆弦紅了眼,瘋了一般撲上去,抖著手捧起已經化成黑炭的花泥。

“我的花……”

他驀地扭頭,看向那已經面目全非的牢籠,殺意驟起。

“我一定要把你抽筋扒皮,剁碎了丟去餵魚!”

“你要把誰丟去餵魚。”

一道清麗的女子的聲音,炸在了繆弦的耳邊。

繆弦扭頭,紅著眼看向突然出現的女子,神情有片刻楞住,忽然腦海裏閃過什麽。

繆弦猙獰道:“是你!是你燒了我的渡生花!”

宋杳杳逛了大半圈,終於在無數爬蟲匯報信息下,找到了那只邪祟的蹤跡。

她提著劍,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她無視繆弦眼裏濃濃的殺意,冷冷問:“被你抓的那兩個人在哪裏?”

繆弦皺眉:“什麽人?”

“一個修士,還有一個漂亮的妖。”

繆弦想了半天,終於知道眼前的女子問的是誰,他看著原本生機勃勃的渡生花,變成滿地的狼藉。

都是因為那個人!

都是因為他,才毀了他整片的渡生花!

他恨恨道:“我剁了!”

“你放火的時候沒看到嗎,那堆白骨。”他伸手指了指山崖下那幾句新鮮的白骨,癲狂地笑著,“看到了嗎,他們在那呢哈哈哈哈!”

一陣骨節撞擊的“咯噔”聲在暗處響起,宋杳杳緊緊攥著拳頭。

“既然如此,你就給他們陪葬吧。”

話音剛落,整個洞府驟然響起一連串轟隆隆的爆破聲!

無數爆破丸在一瞬間被引爆,整個洞府地動山搖!

最近感冒了以這幾天的更新會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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