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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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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明蓁知道,當孤男寡女獨處時,遇上如此激烈暧.昧的場景,難免會產生一些化學反應。因而,她對慕容辭的反應是能理解的。

此時,她自己的反應亦是明顯,理智並沒有那般清醒。

甚至,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快要貼上來了。

啊啊啊啊啊……

明蓁心跳愈急。

“哐當”一聲,外面兩個人撞到衣櫃上,動靜巨大,大到足以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旖.旎氣氛。

明蓁清醒了一些,握起小拳頭,抵在慕容辭的胸膛前。

慕容辭似乎也反應過來,立馬改了動作,將她鬢發別到耳後,再轉過頭去,盯著黑木衣櫃看。

明蓁勻了兩口氣,開始專心的聽起外面的關鍵性對話。

只聽那紫嫣姑娘悅耳的低吟聲不止,磨著拓跋遷說:“公子的寶貝當真是厲害。但奴家說了,奴家有心疾,公子可否將你那寶貝雪蓮,拿出來給奴家瞧瞧,救救奴家的心疾?”

拓跋遷淫.蕩地笑著,“我確實有,但是誰會把雪蓮帶著身邊。”

紫嫣姑娘笑稱道:“那你就是沒有呀。你們男人呀,最喜歡誇下海口,說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來給我們。可到頭來,兌現諾言的又有幾人?”

拓跋遷笑,“怎麽?小妖精,你居然敢質疑我?看我怎麽再教訓你!”

緊接著,又是一陣巨響,可憐的衣櫃被撞慘了,一直在嘎嘰嘎嘰地響。

明蓁都擔心,衣櫃後面的墻要被撞破。

待雲消雨歇,拓跋遷身心酣暢淋漓了些,才說道:“雖然我沒有帶過來,但那仙藥雪蓮被我放在使臣館內,我下回再將它拿過來,救你的心疾。怎麽樣?我的小寶貝?”

“使臣館?”紫嫣姑娘似是驚訝的捂唇,“原來您真的是貴人吶!”

拓跋遷笑笑不說話,繼續賣力的幹活。

他每每耕耘起來,都是耗費很長一段時間。

明蓁不知道他們進行是什麽樣的姿勢。她覺得,隨著外邊的動作,這衣櫃內的氛圍又開始不對了。

許是風塵之地的香料有些催情作用,她的意識漸而迷亂,盯著慕容辭的側臉咽了咽口水,竟然有一種想要親一親他的念頭,如同慕容辭對她做的那樣。

身體的行動快於她的意識。

明蓁已是踮起腳尖,嫣紅的唇畔一點點朝他貼近。

但見慕容辭轉過頭,眼眸裏流露出點點困惑。

他沒有拒絕她的貼近,反而有那麽一絲期待。

明蓁擡起一雙迷蒙的眼,渾渾噩噩的,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就在她快要吻上去時,衣櫃的門被人打開。

明亮的光線透入衣櫃中,伴著新鮮的空氣,還有房間中的淫.靡氣息。盡管這些味道並不好聞,但明蓁不必被拘泥在狹小的空間裏,可以跑出去,暢快地呼吸起來,緩解方才的尷尬。

慕容辭或是和她有著同樣的尷尬,擡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

開衣櫃門的是紫嫣姑娘。拓跋遷忙活完,就不見人影,活像一個提起褲子就走的渣男。

紫嫣姑娘簡單地披著兩件外裳,發絲淩亂,和著細密的香汗。

看了兩人的動作,她什麽都沒說,只是對明蓁笑了笑。

“姑娘。我已經向那西戎王子打聽到天山雪蓮的下落。”

紫嫣姑娘將拓跋遷放置天山雪蓮的具體位置告知了明蓁。

明蓁對她道了謝,許諾道:“紫嫣姑娘。你的妹妹,我們會請人妥善安置,也會幫他尋個好人家。”

紫嫣姑娘也對她道謝,“我還要謝謝姑娘能替我妹妹解圍,讓她不必受那惡霸的逼迫。”

明蓁問她:“紫嫣姑娘,等我們的人見到了你的妹妹,可否需要將你的事告知她?”

紫嫣姑娘的神情似是變得凝重了一些,臉上失去了笑容。

她沈默片刻,搖搖頭,表情逐漸釋然,“不必了。有我這麽個淪落風塵的姐姐。對她來說並不是好事。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她怕是連嫁人就難。就讓她遺忘了我,以為她那個姐姐已經死在了亂葬崗。”

明蓁答應了她。

當時,他們找到紫嫣姑娘,就是知道紫嫣姑娘有一位妹妹在。紫嫣姑娘當年因為故鄉鬧災荒,才會淪落風塵。

多年來,紫嫣姑娘隱姓埋名,在香雲坊當她的花魁,默默用賺到的銀錢接濟妹妹,從未和妹妹見過面,可最近,老家的惡霸想要強納她妹妹為妾。紫嫣姑娘為此感到煩惱。

他們答應過紫嫣姑娘,願意將她妹妹送到其他安全的地方,給予她妹妹豐厚的嫁妝,讓他妹妹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紫嫣姑娘也答應幫他們,給拓跋遷設套,從拓跋遷口裏套話。

明蓁同紫嫣姑娘說完後,看著那身淺紫的衣裙,真誠地笑了笑,同她告別,轉頭離去。

“等等。”這時,紫嫣姑娘叫住了明蓁。

紫嫣姑娘擡頭撇了一眼慕容辭,想了想,說:“姑娘,我有一句話要對你說。”

她貼近明蓁的耳邊低語幾句,明蓁的神情顯得更錯愕,離開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多看慕容辭一眼,連腳步都有些淩亂。

慕容辭見到他的反應,覺得有些古怪,就問她:“紫嫣姑娘對你說了什麽?”

明蓁噎了噎,擡起頭來,甚是為難地回答:“她對我說,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不能相信男人靠得住。”

慕容辭:“……”

明蓁想起要緊事,又心急地拉住他,轉了話題,“陛下,那天山雪蓮在使臣館,我們可進不去呀,就有就有勞您帶我去走一遭了?”

慕容辭挑眉看她,抱胸道:“我今天只是來此地轉一轉,有答應過你其它事嗎?”

“陛下自己說的,說我只是個弱女子,若是出了什麽意外,該如何幫你辦事呢?”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明蓁可憐兮兮地說:“您竟然來了,一定是不忍心丟下為你賣力的我。”

羊毛都送上門來了,哪有不薅的道理。

慕容辭倏然淡笑,眼波清淩淩的。

明蓁只覺他笑得莫名,心裏發怵。

她真想敲自己一腦袋。

她是怎麽回事,是困在衣櫃的不可描述氛圍裏出不來了?居然開始同這小暴君提要求了?

嫌命長了?

誰料,慕容辭竟然沒有像先前在街上那般拒絕她,還真的直接將她帶去了使臣館。

身為魏國的皇帝,慕容辭對使臣館顯然非常了解。

他帶著明蓁飛檐走壁,動作熟練,一看就是老手,常偷偷摸摸幹這種事情。

明蓁驚訝之餘,慕容辭已經帶著她避開使臣館的守衛,潛入拓拔遷所居住的房間。

“什麽人?”房間些許守衛仍是被驚動。

慕容辭負責將人引走,留下明蓁混入房內。

房裏沒有人,明蓁也是不敢驚動外面的人,只敢拿著一張火折子,借著微弱的光,按照紫嫣姑娘所說的方位,翻箱倒櫃,在房間西南角木櫃的第三層,找到一個小木盒。

她將木盒打開。

當她從木盒裏拿出一個小匣子,將小匣子打開時,卻見匣子內空空如也。

倏然,身後傳來一陣冷風。

有人從屏風後走出,冷聲大笑,“我說那香雲坊的小妖精怎麽不專心服侍我,反而一個勁地問我,無端套我話?原來,竟是你們商量好的。”

“呵,區區螻蟻。也敢跟我作對。你們真當我有那麽蠢,會把放置天山雪蓮的地點透露出去?”

拓拔遷雙手負在身後,迅疾地上前幾步,欲要搭在明蓁的肩上,將她的身子扳過來。

明蓁的反應快,在他的手伸過來前,側過身去。

拓跋遷的手便碰到了她的面巾,拓拔遷扯下她的面巾,笑道:“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螻蟻?”

他用邪魅狂娟的眼神掃向明蓁。

明蓁凜然回過頭,方才被慕容辭帶著飛檐走壁時,束發用的發帶本就快掉下來,如今,隨著她的動作,發帶順勢滑落,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似飛燕收起翅膀,緩緩的披散在她纖薄的肩頭。

手裏的火折子,忽明忽滅,映著那張瑩白如玉的臉。

明蓁沒有回避,一雙眼睛直直地望向拓跋遷移。

沒有只言片語,卻足以令他驚艷。

拓跋遷走近後,便能在微弱的光芒下賞起美人。

“原來你竟是個女子!”他喃喃自語道:“當真是有趣的女人啊,不錯。你這般深夜潛入我的房間,又暗中打探天山雪蓮的下落,想必也是為了引起我的註意。”

明蓁:“……”

這位西戎王子腦子好像有點問題,也太過自戀了吧。

她認真地說:“我是來拿天山雪蓮的,不是為了你,你別想太多。”

拓跋遷用自認為很帥氣的動作捋了發絲,自信滿滿地放話,“女人,你明明就是愛戀我,卻不承認。我知道,是我過於有魅力,讓你自慚形穢。但是,我告訴你,你借著這種目的靠近我,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

明蓁實誠地問:“既然如此,那我問你,你把真正的天山雪蓮放哪裏了?”

拓跋遷又是笑的邪魅,唇中透出嗤笑,“想得到雪蓮嗎?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呵!你才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那香雲坊的騷貨根本比不上你,我就喜歡這種清新脫俗不走尋常路的女人,這世上還從沒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盜取我的東西。”

“你不告訴我,我就走了。”明蓁轉身想要離開房間。

拓跋遷大步跟上,想要攔住她的去路,“女人,你想逃到哪裏去?沒有我的允許,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還未將人抓住,慕容辭已是趕過來,從窗中躍入,一個利落的踢腿,直擊拓跋遷的後背。

拓拔遷忙是轉過身來回擊。

拓跋遷應接不暇,與慕容辭在房中交戰。

嘴裏不忘放話。

“你又是何等螻蟻?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人是我的對手。”

明蓁看著那兩道交戰的身影,兩眼裏冒出星星來,開始拍手歡呼:“哇,好帥!我的公子好帥,公子才是我的心上人的表現,是我心中英雄該有的樣子。”

慕容辭回望她一眼,倒是沒有太過分心,專心地揍拓跋遷。

拓跋遷卻不行了,屬於嫉妒的火焰不住地往外冒。

“該死的女人,怎麽能在我面前誇其他男人,是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

拓跋遷又與慕容辭纏鬥在一塊。

慕容辭的身姿矯健如鷹,招式靈活,拓跋遷終是不敵。

明蓁捧著小臉,蘊著眼裏的盈盈秋水,繼續花癡地喊:“公子加油,等你打贏了,我們一起去數星星看月亮。”

拓跋遷的心神不寧,怒火上湧,結果被揍得更慘。

“你是周家的人?”拓跋遷吃驚地說。

他曾與周家的人交給手,清楚周家人的招式。

慕容辭一句話都不曾同他說,露在外面的眼睛透著狠戾的光,活像要將人拆皮抽筋,送入地獄。

也不知拓跋遷哪裏惹到他,他出手狠辣,不僅逼得拓跋遷節節敗退,還將拓跋遷打得嘔出血,險些要了拓跋遷半條命。

拓跋遷嘔出幾口老血,比劃了一個手勢,想要喚人進來。

明蓁卻噗嗤笑出聲。

“西戎王子,你當真以為僅憑我們兩個人就能來拿天山雪蓮了?你也太低估我們了。”

“什麽意思?”

“早在你覺察到紫嫣的動作,潛伏到你房間裏時,我們的人就已經……”明蓁未完全將話說滿。

拓跋遷自由遐想她隱含的意思。

他的神思急轉,忽然想到什麽,不再戀戰,急匆匆地轉身。

這兩人只怕是調虎離山。

他們的同夥很可能去藏匿天山雪蓮的真實地點了。

他需要先帶人去阻止,以後再找這對男女算賬。

“該死的女人,你究竟是什麽人?”即使事態緊急,拓跋遷依然堅信自己該死的魅力,要問清楚明蓁的身份。

明蓁想起拓跋遷方才對慕容辭的猜測,順理成章地將鍋甩到周家頭上,“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周妙。”

“好,周妙,你註定是我的女人。”拓跋遷又是丟下一聲冷笑,眼裏帶著三分涼薄四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

襯外面的守衛趕過來之前,慕容辭攬過明蓁的腰身,攜她離開使臣館,落至外面的某處屋檐上。

明蓁本是有輕功真好,能見千般風景從眼皮子底下掠過,但他一直不帶她下去,她就有些恐高了。

但見他的眸底燃起一簇簇暗芒,所有暗芒凝聚於一點,就是她,好似在宣示一種獨占欲。

慕容辭緊緊箍著她,讓她貼在他身上,動彈不得。

在香雲坊時,她還不曾挨得如此近。

他或是有意讓她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心下一驚,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對,明明她剛剛誇了他那麽多。

難道他是因為拓跋遷的話刺激到,生氣了?

明蓁想起紫嫣姑娘說的話,頓時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慕容辭卻饒有興致地擡起她的臉,一點點地摩挲她的下巴,直到明蓁吃疼,喚出來聲來。

“陛下,我疼。”少女的聲音嬌滴滴的,身子柔弱無骨,不堪一擊,仿佛一只無力掙紮的貓兒。

發絲在夜風中飛揚,少女美得驚心動魄。

也難怪拓跋遷臨走時都念念不忘。

他悶悶不樂地說:“陛下?你怎可叫得如此生分?”

明蓁:她不都這麽稱呼的嗎?

她按照方才的稱謂來,“公子?”

慕容辭壓下心底不知名的烈焰,斂去眼裏的情緒,低語道:“你母親是皇祖母的義女,你說你該叫我什麽?”

“皇帝哥哥?”明蓁顫動羽睫,淚眼汪汪地輕喚。

慕容辭似乎是被取悅到,稍稍松開了手指。

明蓁卻是一頭霧水。

神經病的世界,果然不是她區區凡人能夠理解的。

不知是否因為“皇帝哥哥”取悅了他,明蓁可以察覺到他先前的狀態還是[○`Д○],這會就變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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