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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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觀青強行破開他老爹的虛空時，看到的是兩個人樂呵呵地坐在地上聊天。
“啊對對對，孺子可教，就這麽做。”
“拿捏，那小子肯定對你死心塌地。”
“……”
虛空被撕裂，外界的光透進來，兩人不約而同擡手擋光，又一同看向來人。
來人背著光，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他周身淩厲混亂的妖氣，以及因此傳遞出的由不安漸漸變得平穩的情緒。
光落在沈桃半撩的輕紗下那張臉上，她眨眨眼，道：“你兒子來了。”
等她眼神看過去時，身側已經空空如也，哪裏還有老妖皇的影子。
不知道為何，沈桃總覺得有種被賣了的感覺。
觀青見她無事，轉身離去。
側身那一瞬，光照出他半張臉的輪廓，如鬼斧神工的神作，沈桃暗暗感嘆一句，這張臉長得真不賴。
她順著觀青撕開的口子跟著離開這裏。
外面圍了一大群妖獸，都翹首著急地看著這邊，玉蝶在最前方淚眼朦朧又自責。
觀青已經沒了蹤影。
“沈桃姑娘，對不起，我當時不應該放你跟他走的，我……我不該那麽膽小……”
玉蝶愧疚地走上前來道歉。
沈桃拍拍她，“沒事，沒受傷，和老妖皇聊了會兒。”
玉蝶一聽，眼淚啪嗒就又掉下來，燙在沈桃準備收回的手背上。
“你進去半個多月了。”
啊？
沈桃楞了，她完全沒有感受到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
玉蝶自責地抹眼淚。
她道：“老妖皇的修為已至妖神境界，整個妖界唯一能撕破他虛空的人便是爹爹，但爹爹去找妹妹至今未歸，好在三皇子最終打破了虛空，才將你放出來。”
沈桃撓撓頭，沒想到會這麽久啊。
“那觀青呢？”
“可能回六幻宮了吧，他身上有傷，本就和爹爹約好了，他幫忙將幼蝶妹妹救回來，爹爹幫他療傷，現在又是傷上加傷，只能回六幻宮休養了。”
玉蝶眉頭緊皺，低垂著眼，滿眼歉意。
沈桃苦惱，“受的什麽傷？”
玉蝶搖搖頭。
“不必擔憂，老妖皇自會救他。”
老妖皇自個兒闖下的禍，他自會去彌補，沈桃如是想著。
留在妖界已無別的事，沈桃與玉蝶辭行後借境門離開了妖界。
或許是玄貓告訴玉蝶她要去找謝清雪，玉蝶的境門直接將她傳在聞州無華宗山門下。
前腳還沒邁開，後腳一條小白蛟從天而降掉在她腳邊，一動不動。
沈桃：“……你跟來做什麽？”
小白蛟沒有回答她，沈桃用兩張絲帕將他身上的灰塵擦幹凈，撈起白蛟往旁邊草叢裏去，將躲在裏面的小翅膀妖獸抓個先行。
小妖獸見被發現了，立馬哇地一聲哭出來。
“你不能拋下主子！”
它將小爪子踹起來，死活不肯接它親愛的主子。
沈桃：“……怎麽沒帶他回六幻宮？”
小妖獸的小翅膀都停止扇動，悲傷萬分，抽抽搭搭地道：“主子進去救你之前就跟我說，大皇子肯定在六幻宮等著他，讓我等他一出來就將帶他走，絕不能回六幻宮。”
“不回六幻宮也沒說讓你帶他來找我吧？”沈桃戳一戳小妖獸鼓囊囊的臉。
它小爪子抹一把眼淚，萬分委屈，它是跟在沈桃後面從境門穿過來的。
“妖界不能待，這邊我不認識別人，求求你幫幫主子好不好？”
沈桃默了默，“我要去找謝清雪談情說愛，帶著他不合適吧？”
小妖獸妖生第一次腦子轉得那麽快，立馬道：
“合適的！他看到你隨身帶著身受重傷的主子，就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善良溫柔的好人，他對你的印象肯定會更好的！”
說罷又抹一把眼淚，“求求你了，幫幫主子吧。”
沈桃沒想妥協，她將觀青放在小妖獸背上，拍拍小妖獸，“帶他去找老妖王。”
她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猶豫。
小妖獸淚眼朦朧看她離去，它再也不喜歡沈桃了，她一點也不可愛！
可它還是搖搖晃晃抱著觀青跟在沈桃身後，它知道沈桃現在不一樣了。
它離得稍微近一點，別人就會以為它是沈桃的妖獸，不會主動來傷害它，沈桃也不會飛，它跟起來不吃勁兒。
一路上確實如它所想，遇到幾個下山的百姓都只是多留意兩眼，無人上前來。
即將進入無華宗山峰之時，沈桃頓住腳。
“山上的人會更多，回妖界吧。”
這只小妖獸在曲雙府是被她“殺”了，取了妖丹的，現在這麽明晃晃跟著，被其他修行或是馭獸的人看到就麻煩了。
小妖獸眨眨淚眼，“就讓我再跟一段時間好不好，等主子醒了就好，我睡覺不打呼嚕，餓了會自己找菜葉，渴了會自己去河裏，我不會打擾你談情說愛的。”
它癟著嘴，眼神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
“妖皇說了，皇子們誰能讓妖族崛起誰就是下一任妖皇，比試開始之後，他便不會插手皇子們之間的事，主子回去會被大皇子抓的。”
沈桃撩起輕紗，終歸松了口。
“抱好他，變小，把身上擦幹凈，腳底也要擦，然後上來。”
“好！等我一下！別走啊！我馬上回來！”
小妖獸麻利地飛快扇動翅膀往山間溪流飛去，將自己洗得幹幹凈凈，還順手把觀青放水裏甩了兩圈，抖掉水漬，用微弱的妖術將身上變幹，麻溜地飛到沈桃肩頭坐下。
小小的，像只團成團的麻雀似的。
沈桃沒忍住戳了一下。
它嘿嘿一笑，“你真是個大好人。”
沈桃輕笑一聲，徑直往山頂走去，無華宗山門是一個大陣，沈桃前路被阻，無法前進才發覺已經到了山門前。
但等了片刻仍舊沒人前來開門。
她握了握空空的雙手，若是驚雷劍在便好了。
只不知這都半個月過去，這老頭怎麽還沒來找她，總不能招呼不打就回九曜山去。
沈桃拍了拍山門結界，無人應答。
最終，一拳頭揍上去——無形的結界突然顯現片刻，上面出現水波一樣的紋路，緊接著又消失。
就在沈桃準備揍第二拳的時候，結界內出來人了。
兩個穿著洗得發黃的白衣，抱著劍的弟子攔下沈桃。
“做什麽！你是何人，怎敢在此放肆！”
來人雙眉一擰，言語不善。
沈桃立馬乖聲道歉，“我剛剛只是敲了敲門，我找無情劍修謝清雪。”
“你是他什麽人？”
沈桃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道：“我是他母親的妹妹的姑子的表姐的女兒，簡單關系就是遠親表妹吧，我來探親的。”
兩個劍宗楞了楞。
一人嘀咕：“姓謝的還有家人在世上？”
另一人答：“不知道，關系這麽遠，可能是活著的遠親，通報一聲吧？”
兩人說著就消失了。
沈桃沒事幹，眼睛盯著結界，手戳著肩膀上的小妖獸，軟乎乎的身體像戳在軟軟的團子上，手感很好。
半晌後，小妖獸才囁嚅著道：“你為什麽一直按我家主子？你在幫他療傷嗎？”
沈桃：“……”
她往上挪一點，重新開始戳戳。
小妖獸害怕，“你為什麽又戳我家主子的尾巴，你不知道我家主子尾巴不能戳嗎？”
沈桃手上一頓，將手收回環胸。
“為什麽？”
小妖獸：“反正蛟族的尾巴都不能碰，你別碰了。”
兩人說著時，結界裏又出來一個人。
那人只來打了個照面，匆忙見了一眼來人立馬轉身要跑，沈桃十分迅速跟著他順利進入了結界。
她笑呵呵地撩起一半輕紗，露出臉蛋朝謝清雪甜甜的笑。
“我不遠萬裏來找你，你怎麽見了我就跑？”
謝清雪抿著唇冷著臉想禦劍跑，沈桃拽著他劍柄，他根本拔不動。
氣得只能幹瞪著沈桃，眼尾紅紅的。
沈桃輕輕蹙眉，“你還沒喜歡上我？”
謝清雪瞪大眼睛，連忙捂住她嘴巴，四周觀察，冷聲道：“我們現在才見第三次！”
沈桃擺擺手，“次數不是問題，你喜歡我的事交給我，我有辦法，但我怎麽喜歡你的事得要你來想法子。”
謝清雪眼神淡漠，眼尾的紅卻異樣好看。
“你說的事情，我已經考慮過了，我不接受，你另找他人吧。”他冷冷拒絕。
他為了求證是不是真的可以這樣，特地去請教了師尊。
“他怎麽說？”
沈桃問。
謝清雪幽幽道：“他說，傻逼，滾出去。”
沈桃：“……”
無情劍修的道心是世間最堅定的，動情難，破情更難，他師尊說他年紀還小，沒必要去吃愛情的苦，等年紀大了，耐苦了再去都行。
沈桃雙手交叉，直接反駁：“和我談情說愛哪裏苦了？始終你都活著，要死我會替你死，好東西我都緊著你，成仙咱倆一飛升，簡直甜死啦。”
她還想試一試，若真不行，她再找第四個。
那第四個的話……實在不行就選上次在要妖界時說喜歡她的那只小象吧。
她已經在琢磨第四個選誰之時。
謝清雪搖搖頭開口，“師尊說無情劍很難動情，你還是不要費這功夫了。”
沈桃眼睛一亮，還有機會。
“沒關系，我靈根是情根，現在是特地封印起來的，但是只要我想，愛上我這件事，輕輕松松啦。”
她重覆確認道：“是不是只要能讓你動情，你就能讓我喜歡上你？”
謝清雪眼神有些茫然。
什麽叫靈根是情根？
這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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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空被撕裂，外界的光透進來，兩人不約而同擡手擋光，又一同看向來人。
來人背著光，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他周身淩厲混亂的妖氣，以及因此傳遞出的由不安漸漸變得平穩的情緒。
光落在沈桃半撩的輕紗下那張臉上，她眨眨眼，道：“你兒子來了。”
等她眼神看過去時，身側已經空空如也，哪裏還有老妖皇的影子。
不知道為何，沈桃總覺得有種被賣了的感覺。
觀青見她無事，轉身離去。
側身那一瞬，光照出他半張臉的輪廓，如鬼斧神工的神作，沈桃暗暗感嘆一句，這張臉長得真不賴。
她順著觀青撕開的口子跟著離開這裏。
外面圍了一大群妖獸，都翹首著急地看著這邊，玉蝶在最前方淚眼朦朧又自責。
觀青已經沒了蹤影。
“沈桃姑娘，對不起，我當時不應該放你跟他走的，我……我不該那麽膽小……”
玉蝶愧疚地走上前來道歉。
沈桃拍拍她，“沒事，沒受傷，和老妖皇聊了會兒。”
玉蝶一聽，眼淚啪嗒就又掉下來，燙在沈桃準備收回的手背上。
“你進去半個多月了。”
啊？
沈桃楞了，她完全沒有感受到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
玉蝶自責地抹眼淚。
她道：“老妖皇的修為已至妖神境界，整個妖界唯一能撕破他虛空的人便是爹爹，但爹爹去找妹妹至今未歸，好在三皇子最終打破了虛空，才將你放出來。”
沈桃撓撓頭，沒想到會這麽久啊。
“那觀青呢？”
“可能回六幻宮了吧，他身上有傷，本就和爹爹約好了，他幫忙將幼蝶妹妹救回來，爹爹幫他療傷，現在又是傷上加傷，只能回六幻宮休養了。”
玉蝶眉頭緊皺，低垂著眼，滿眼歉意。
沈桃苦惱，“受的什麽傷？”
玉蝶搖搖頭。
“不必擔憂，老妖皇自會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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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妖界已無別的事，沈桃與玉蝶辭行後借境門離開了妖界。
或許是玄貓告訴玉蝶她要去找謝清雪，玉蝶的境門直接將她傳在聞州無華宗山門下。
前腳還沒邁開，後腳一條小白蛟從天而降掉在她腳邊，一動不動。
沈桃：“……你跟來做什麽？”
小白蛟沒有回答她，沈桃用兩張絲帕將他身上的灰塵擦幹凈，撈起白蛟往旁邊草叢裏去，將躲在裏面的小翅膀妖獸抓個先行。
小妖獸見被發現了，立馬哇地一聲哭出來。
“你不能拋下主子！”
它將小爪子踹起來，死活不肯接它親愛的主子。
沈桃：“……怎麽沒帶他回六幻宮？”
小妖獸的小翅膀都停止扇動，悲傷萬分，抽抽搭搭地道：“主子進去救你之前就跟我說，大皇子肯定在六幻宮等著他，讓我等他一出來就將帶他走，絕不能回六幻宮。”
“不回六幻宮也沒說讓你帶他來找我吧？”沈桃戳一戳小妖獸鼓囊囊的臉。
它小爪子抹一把眼淚，萬分委屈，它是跟在沈桃後面從境門穿過來的。
“妖界不能待，這邊我不認識別人，求求你幫幫主子好不好？”
沈桃默了默，“我要去找謝清雪談情說愛，帶著他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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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的！他看到你隨身帶著身受重傷的主子，就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善良溫柔的好人，他對你的印象肯定會更好的！”
說罷又抹一把眼淚，“求求你了，幫幫主子吧。”
沈桃沒想妥協，她將觀青放在小妖獸背上，拍拍小妖獸，“帶他去找老妖王。”
她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猶豫。
小妖獸淚眼朦朧看她離去，它再也不喜歡沈桃了，她一點也不可愛！
可它還是搖搖晃晃抱著觀青跟在沈桃身後，它知道沈桃現在不一樣了。
它離得稍微近一點，別人就會以為它是沈桃的妖獸，不會主動來傷害它，沈桃也不會飛，它跟起來不吃勁兒。
一路上確實如它所想，遇到幾個下山的百姓都只是多留意兩眼，無人上前來。
即將進入無華宗山峰之時，沈桃頓住腳。
“山上的人會更多，回妖界吧。”
這只小妖獸在曲雙府是被她“殺”了，取了妖丹的，現在這麽明晃晃跟著，被其他修行或是馭獸的人看到就麻煩了。
小妖獸眨眨淚眼，“就讓我再跟一段時間好不好，等主子醒了就好，我睡覺不打呼嚕，餓了會自己找菜葉，渴了會自己去河裏，我不會打擾你談情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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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桃撩起輕紗，終歸松了口。
“抱好他，變小，把身上擦幹凈，腳底也要擦，然後上來。”
“好！等我一下！別走啊！我馬上回來！”
小妖獸麻利地飛快扇動翅膀往山間溪流飛去，將自己洗得幹幹凈凈，還順手把觀青放水裏甩了兩圈，抖掉水漬，用微弱的妖術將身上變幹，麻溜地飛到沈桃肩頭坐下。
小小的，像只團成團的麻雀似的。
沈桃沒忍住戳了一下。
它嘿嘿一笑，“你真是個大好人。”
沈桃輕笑一聲，徑直往山頂走去，無華宗山門是一個大陣，沈桃前路被阻，無法前進才發覺已經到了山門前。
但等了片刻仍舊沒人前來開門。
她握了握空空的雙手，若是驚雷劍在便好了。
只不知這都半個月過去，這老頭怎麽還沒來找她，總不能招呼不打就回九曜山去。
沈桃拍了拍山門結界，無人應答。
最終，一拳頭揍上去——無形的結界突然顯現片刻，上面出現水波一樣的紋路，緊接著又消失。
就在沈桃準備揍第二拳的時候，結界內出來人了。
兩個穿著洗得發黃的白衣，抱著劍的弟子攔下沈桃。
“做什麽！你是何人，怎敢在此放肆！”
來人雙眉一擰，言語不善。
沈桃立馬乖聲道歉，“我剛剛只是敲了敲門，我找無情劍修謝清雪。”
“你是他什麽人？”
沈桃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道：“我是他母親的妹妹的姑子的表姐的女兒，簡單關系就是遠親表妹吧，我來探親的。”
兩個劍宗楞了楞。
一人嘀咕：“姓謝的還有家人在世上？”
另一人答：“不知道，關系這麽遠，可能是活著的遠親，通報一聲吧？”
兩人說著就消失了。
沈桃沒事幹，眼睛盯著結界，手戳著肩膀上的小妖獸，軟乎乎的身體像戳在軟軟的團子上，手感很好。
半晌後，小妖獸才囁嚅著道：“你為什麽一直按我家主子？你在幫他療傷嗎？”
沈桃：“……”
她往上挪一點，重新開始戳戳。
小妖獸害怕，“你為什麽又戳我家主子的尾巴，你不知道我家主子尾巴不能戳嗎？”
沈桃手上一頓，將手收回環胸。
“為什麽？”
小妖獸：“反正蛟族的尾巴都不能碰，你別碰了。”
兩人說著時，結界裏又出來一個人。
那人只來打了個照面，匆忙見了一眼來人立馬轉身要跑，沈桃十分迅速跟著他順利進入了結界。
她笑呵呵地撩起一半輕紗，露出臉蛋朝謝清雪甜甜的笑。
“我不遠萬裏來找你，你怎麽見了我就跑？”
謝清雪抿著唇冷著臉想禦劍跑，沈桃拽著他劍柄，他根本拔不動。
氣得只能幹瞪著沈桃，眼尾紅紅的。
沈桃輕輕蹙眉，“你還沒喜歡上我？”
謝清雪瞪大眼睛，連忙捂住她嘴巴，四周觀察，冷聲道：“我們現在才見第三次！”
沈桃擺擺手，“次數不是問題，你喜歡我的事交給我，我有辦法，但我怎麽喜歡你的事得要你來想法子。”
謝清雪眼神淡漠，眼尾的紅卻異樣好看。
“你說的事情，我已經考慮過了，我不接受，你另找他人吧。”他冷冷拒絕。
他為了求證是不是真的可以這樣，特地去請教了師尊。
“他怎麽說？”
沈桃問。
謝清雪幽幽道：“他說，傻逼，滾出去。”
沈桃：“……”
無情劍修的道心是世間最堅定的，動情難，破情更難，他師尊說他年紀還小，沒必要去吃愛情的苦，等年紀大了，耐苦了再去都行。
沈桃雙手交叉，直接反駁：“和我談情說愛哪裏苦了？始終你都活著，要死我會替你死，好東西我都緊著你，成仙咱倆一飛升，簡直甜死啦。”
她還想試一試，若真不行，她再找第四個。
那第四個的話……實在不行就選上次在要妖界時說喜歡她的那只小象吧。
她已經在琢磨第四個選誰之時。
謝清雪搖搖頭開口，“師尊說無情劍很難動情，你還是不要費這功夫了。”
沈桃眼睛一亮，還有機會。
“沒關系，我靈根是情根，現在是特地封印起來的，但是只要我想，愛上我這件事，輕輕松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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