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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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沈桃默了默，沈聲道：
“雲長老，抱歉，我不是您要找的那個。”
雲巖還未講話，沈桃手中的白蛟聽到關鍵詞迷迷糊糊醒來：“音音？”
沈桃眼疾手快，一巴掌給他拍暈。
對著雲巖最後道：“若獸境弟子再不知收斂，我就不留手咯。”笑著的語氣像在開玩笑。
雲巖眼含淚花點點頭，“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保重。”
沈桃重重點點頭，抱著兩只妖獸回客棧去。
半路遇到一大群帶著聞味兒妖獸追來的獸境弟子，看著他們就來氣，沈桃隱在黑暗之中，掐起幾百年沒有用過的獸境馭獸口訣，有些生疏，但夠用。
帶路的妖獸們都漸漸停下腳步，躊躇不敢前進。
獸境弟子幾鞭子打過去，它們便分散幾邊跑開。
人群也分成幾撥分別追上去。
沈桃這才慢慢悠悠走出來，撩起輕紗，享受月夜下帶著水霧微冽味道的清風，吹散這一整日的煩悶，也讓她更清醒了，這樣才算舒適了些。
次日下晌，觀青先醒來。
小白蛟晃了晃腦袋，尾巴輕拂腦袋，“發生了何事？獸境弟子可都退了？”
他聲音有些沙啞低沈。
未得答話，擡眼看去，卻見沈桃的臉近在眼前，在他紅瞳中無限放大，她笑彎眼眸，聲音溫柔道：“音音幫你退了。”
小白蛟渾身一僵。
緊接著身旁的傻貓擡了擡眼皮，爪子向上伸了個懶腰。
放大的臉嚇得他驚恐後跳，“喵！”
沈桃笑瞇瞇：“哥哥也醒啦？”
玄貓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你亂喊什麽？誰是你哥哥？”
沈桃給辛苦的自己倒了杯水喝，簡單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略去了一小部分後面的事情。
玄貓和觀青都沈默了。
玄貓直接跳窗逃走。
觀青見沈桃那副皮笑肉不笑，眼底明顯疲憊萬分的模樣，可他怎麽想，也只能想起來自己好似是喊了一聲音音，但喊完就被誰一掌劈暈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試探問道：“你昨夜為何打暈我？”
沈桃挑了挑眉，這小白蛟居然記得？
她笑：“下次別在獸境的人面前喊音音了，會給你的音音帶來麻煩的。”
觀青追上前，“你認識她？”
沈桃想戳戳它那腦袋瓜，但還是忍住了，她現在是要追謝清雪的人。
略略一想，認真道：“應該不認識吧。”
觀青聲音沈下，“那你怎知這些？”
沈桃笑一聲，“可愛的小白蛟，那只是因為你不了解獸境，獸境身為人族與妖族混合最多的地方，怎會沒有宋定與蝴蝶精那樣的事情發生？在獸境，人族與妖族生的孩子可不比外面少。這些孩子不論男女，都有統一的名字——音音。”
落到最後兩個字時，她稍稍咬重一些。
見面前的小白蛟立著腦袋不信的樣子，她又補充道：“光我知道的音音，就有一百二十八個。不管你找哪個音音，都會有一群音音受刑。”
再說，她怎麽知道他要找誰？幹脆給打暈咯，免得節外生枝。
多積點德，回頭飛升順利些。
不過這件事好似對觀青的打擊挺大的，它自知道這件事情後便在那床上一直趴著，蔫兒了吧唧的。
沈桃想上床打坐都不好意思打擾他。
她已經坐這看他好久了，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想借此占她的床。
“觀青？”
她蹲在床邊，輕聲喚他，他還是那副蔫兒噠噠的樣子，沈桃便起身走了。
他睡這間屋子，那她去睡樓上開的那間，反正用他的靈石開的，不花她的錢。
走之前又貼心叮囑他：“救蝴蝶精的事先按兵不動。”
走了兩步又回頭，再強調一遍：“這次一定要聽話哦。”
昨夜那群獸境弟子被她的小口訣弄得圍著九銀坊的山門跑了一整夜，正是群情激憤的時候，小老頭對她也起了疑心，這種時候去容易得不償失。
上樓時與另一人相遇。
那人穿著打扮是仙雲宗弟子的模樣，從樓下上來時不少目光都跟著他。
仙雲宗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人群中最矚目的存在。
沈桃瞥了一眼上樓，那人卻跟在她後面上樓，巧合的是，那人恰恰就住在沈桃旁邊的屋子，關門時眼角餘光帶著些審視與警惕地看了眼沈桃。
關上門，沈桃打坐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名字。
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那個對裴厭掏心掏肺的小跟班於毛毛，最後好像被裴月晚極其殘忍的殺害，裴厭為他伸冤的時候在她面前都哭了，那時候她將裴厭視為情劫，這件事她出手幫忙調查了一番。
所有證據都指向裴月晚，結果在意料之中——裴月晚被拉下神壇，徹底與仙雲宗少宗主無緣。
死狀極其淒慘。
他怎麽會來曲雙府呢？
沈桃又是一夜靜心打坐修煉，隨時註意著隔壁房間的聲音。
晨霧散去時，那人終於又從房間裏出來，沈桃連忙起身準備跟上，房間的門卻被人敲響了。
拉開門卻見正是裴厭的小跟班於毛毛。
他淡淡點頭，“打擾了，在下仙雲宗於毛毛，昨日見姑娘仙骨不凡，冒昧想向姑娘打聽點事情。”
沈桃笑瞇瞇：“知道冒昧就別來敲門，多冒昧啊。”
於毛毛蹙了蹙眉。
“我是仙雲宗的弟子。”
沈桃眨眨眼，眼神迷茫，“噢~仙雲宗弟子呀……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仙雲宗的弟子在外好似從來都有特權一般，獸境雖與仙雲宗齊名，但獸境弟子在外的待遇與仙雲宗弟子相比，也是不及十分之一。
“想問問姑娘是否聽過開天辟地立天柱？”
他話一說出口，沈桃就想笑。
她倒是什麽風將裴厭的小跟班吹這曲雙府來了，原來是裴厭要鍛造那把遮天劍卻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鍛造的，偷偷摸摸，拐彎抹角找她要材料來了。
呸！去他的。
她咧了咧嘴，“不知道哦。”
於毛毛臉色一滯，沈桃也懶得管他，徑直往樓下走。
說起來，這遮天劍不是正適合謝清雪這種嗜劍如命的劍修嗎？若是送給他，他應該就會喜歡自己吧？
沈桃如是想。
下樓的腳步都輕快許多。
樓下還是有許多獸境弟子，但比前天少了許多，但那些個的視線卻更加不一樣了點。
讓沈桃有一種……殺了他們全家的錯覺。
這群小崽子真是不長記性，下一場羽州的馭獸大比她要將他們的妖獸全贏走。
行過客棧樓下時，玄貓與觀青忽然出現在她身側。
“我們什麽時候去救妖？”
玄貓步伐極其優雅，看著周圍人族的眼神卻有些兇狠。
沈桃擺擺手，“等獸境那個小老頭從九銀坊離開的時候，今日必定不會，我今日要去給我心上人準備禮物，你們不必跟著我。”
玄貓兩只耳朵豎起來，眼神在觀青與沈桃之間徘徊。
“我跟你一起，可以幫你挑選把關。”
觀青笑著自薦，又問，“你想為他準備什麽？”
啊？
玄貓懵了。
是天兒太早，起猛了嗎？
前些日子三皇子好似才帶沈桃回了妖界，整個妖界都傳遍了，沒聽說感情出現什麽問題啊。
現在這句‘想為他準備什麽’的他是誰啊？難不成沈桃得知觀青三皇子的身份後反而不和他在一起了？
玄貓感覺自己被那晚的化妖水熏昏了腦子。
理解能力越來越差。
仔細瞧去，觀青與沈桃卻正商量著禮物的事情。
玄貓：……這對小情侶真會玩。
他就不去打擾了。
一路出城，初陽被薄霧抱在懷中，被青山送入雲端。
許是聽到了沈桃與觀青兩妖的講話，他們身後不遠處跟著好幾條小尾巴。
兩人卻全然不察似的。
沈桃顧自與觀青清點著自己上輩子送過裴厭的東西，看看是否有謝清雪能用得上的。
上輩子只要是她能拿到的，都給裴厭了，就連師父給她留的一缸靈藥，她都分了他半缸。
只差把自己最後的小翅膀也送給他。
她上輩子可真是——太深情了。
觀青聽她念叨著，忽而問道：“什麽小翅膀？”
沈桃腳步頓了頓，隨後不緊不慢道：“師父說，有些話只能和親近的人說。”
言外之意，又在提醒觀青他倆已經掰咯。
觀青輕笑一聲，“抱歉，是我逾矩了。”
“師父說，空口白牙不如實際行動，不如將你們妖界修為最高那只金焱獸借我用用？”
她雙手背在身後，笑得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用來給謝清雪煆劍？”
沈桃點點頭。
“可以，金焱獸的價值你知道的，我再提一個小問題不過分吧？”
觀青也算得精明。
沈桃撓了撓後腦勺，“你不會還想問音音吧？”
小白蛟的腦袋點了點，看著乖得很，他問：“可以嗎？”
“可以呀。”
沈桃笑瞇瞇，“從前有個叫音音的姑娘，救了一只妖獸，然後被處死了。”
“還有一個叫音音的小男孩，哭著說要找娘親，他娘是一只妖獸，第二天，他娘就死在了他面前。”
“還有一個音音的祖父是長老，她被自己的祖父親手處死了。”
這樣的故事，沈桃能說上一個月不重覆。
她笑問觀青：“還想聽嗎？”
觀青默了默。
問：“你也是音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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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桃默了默，沈聲道：
“雲長老，抱歉，我不是您要找的那個。”
雲巖還未講話，沈桃手中的白蛟聽到關鍵詞迷迷糊糊醒來：“音音？”
沈桃眼疾手快，一巴掌給他拍暈。
對著雲巖最後道：“若獸境弟子再不知收斂，我就不留手咯。”笑著的語氣像在開玩笑。
雲巖眼含淚花點點頭，“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保重。”
沈桃重重點點頭，抱著兩只妖獸回客棧去。
半路遇到一大群帶著聞味兒妖獸追來的獸境弟子，看著他們就來氣，沈桃隱在黑暗之中，掐起幾百年沒有用過的獸境馭獸口訣，有些生疏，但夠用。
帶路的妖獸們都漸漸停下腳步，躊躇不敢前進。
獸境弟子幾鞭子打過去，它們便分散幾邊跑開。
人群也分成幾撥分別追上去。
沈桃這才慢慢悠悠走出來，撩起輕紗，享受月夜下帶著水霧微冽味道的清風，吹散這一整日的煩悶，也讓她更清醒了，這樣才算舒適了些。
次日下晌，觀青先醒來。
小白蛟晃了晃腦袋，尾巴輕拂腦袋，“發生了何事？獸境弟子可都退了？”
他聲音有些沙啞低沈。
未得答話，擡眼看去，卻見沈桃的臉近在眼前，在他紅瞳中無限放大，她笑彎眼眸，聲音溫柔道：“音音幫你退了。”
小白蛟渾身一僵。
緊接著身旁的傻貓擡了擡眼皮，爪子向上伸了個懶腰。
放大的臉嚇得他驚恐後跳，“喵！”
沈桃笑瞇瞇：“哥哥也醒啦？”
玄貓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你亂喊什麽？誰是你哥哥？”
沈桃給辛苦的自己倒了杯水喝，簡單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略去了一小部分後面的事情。
玄貓和觀青都沈默了。
玄貓直接跳窗逃走。
觀青見沈桃那副皮笑肉不笑，眼底明顯疲憊萬分的模樣，可他怎麽想，也只能想起來自己好似是喊了一聲音音，但喊完就被誰一掌劈暈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試探問道：“你昨夜為何打暈我？”
沈桃挑了挑眉，這小白蛟居然記得？
她笑：“下次別在獸境的人面前喊音音了，會給你的音音帶來麻煩的。”
觀青追上前，“你認識她？”
沈桃想戳戳它那腦袋瓜，但還是忍住了，她現在是要追謝清雪的人。
略略一想，認真道：“應該不認識吧。”
觀青聲音沈下，“那你怎知這些？”
沈桃笑一聲，“可愛的小白蛟，那只是因為你不了解獸境，獸境身為人族與妖族混合最多的地方，怎會沒有宋定與蝴蝶精那樣的事情發生？在獸境，人族與妖族生的孩子可不比外面少。這些孩子不論男女，都有統一的名字——音音。”
落到最後兩個字時，她稍稍咬重一些。
見面前的小白蛟立著腦袋不信的樣子，她又補充道：“光我知道的音音，就有一百二十八個。不管你找哪個音音，都會有一群音音受刑。”
再說，她怎麽知道他要找誰？幹脆給打暈咯，免得節外生枝。
多積點德，回頭飛升順利些。
不過這件事好似對觀青的打擊挺大的，它自知道這件事情後便在那床上一直趴著，蔫兒了吧唧的。
沈桃想上床打坐都不好意思打擾他。
她已經坐這看他好久了，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想借此占她的床。
“觀青？”
她蹲在床邊，輕聲喚他，他還是那副蔫兒噠噠的樣子，沈桃便起身走了。
他睡這間屋子，那她去睡樓上開的那間，反正用他的靈石開的，不花她的錢。
走之前又貼心叮囑他：“救蝴蝶精的事先按兵不動。”
走了兩步又回頭，再強調一遍：“這次一定要聽話哦。”
昨夜那群獸境弟子被她的小口訣弄得圍著九銀坊的山門跑了一整夜，正是群情激憤的時候，小老頭對她也起了疑心，這種時候去容易得不償失。
上樓時與另一人相遇。
那人穿著打扮是仙雲宗弟子的模樣，從樓下上來時不少目光都跟著他。
仙雲宗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人群中最矚目的存在。
沈桃瞥了一眼上樓，那人卻跟在她後面上樓，巧合的是，那人恰恰就住在沈桃旁邊的屋子，關門時眼角餘光帶著些審視與警惕地看了眼沈桃。
關上門，沈桃打坐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名字。
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那個對裴厭掏心掏肺的小跟班於毛毛，最後好像被裴月晚極其殘忍的殺害，裴厭為他伸冤的時候在她面前都哭了，那時候她將裴厭視為情劫，這件事她出手幫忙調查了一番。
所有證據都指向裴月晚，結果在意料之中——裴月晚被拉下神壇，徹底與仙雲宗少宗主無緣。
死狀極其淒慘。
他怎麽會來曲雙府呢？
沈桃又是一夜靜心打坐修煉，隨時註意著隔壁房間的聲音。
晨霧散去時，那人終於又從房間裏出來，沈桃連忙起身準備跟上，房間的門卻被人敲響了。
拉開門卻見正是裴厭的小跟班於毛毛。
他淡淡點頭，“打擾了，在下仙雲宗於毛毛，昨日見姑娘仙骨不凡，冒昧想向姑娘打聽點事情。”
沈桃笑瞇瞇：“知道冒昧就別來敲門，多冒昧啊。”
於毛毛蹙了蹙眉。
“我是仙雲宗的弟子。”
沈桃眨眨眼，眼神迷茫，“噢~仙雲宗弟子呀……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仙雲宗的弟子在外好似從來都有特權一般，獸境雖與仙雲宗齊名，但獸境弟子在外的待遇與仙雲宗弟子相比，也是不及十分之一。
“想問問姑娘是否聽過開天辟地立天柱？”
他話一說出口，沈桃就想笑。
她倒是什麽風將裴厭的小跟班吹這曲雙府來了，原來是裴厭要鍛造那把遮天劍卻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鍛造的，偷偷摸摸，拐彎抹角找她要材料來了。
呸！去他的。
她咧了咧嘴，“不知道哦。”
於毛毛臉色一滯，沈桃也懶得管他，徑直往樓下走。
說起來，這遮天劍不是正適合謝清雪這種嗜劍如命的劍修嗎？若是送給他，他應該就會喜歡自己吧？
沈桃如是想。
下樓的腳步都輕快許多。
樓下還是有許多獸境弟子，但比前天少了許多，但那些個的視線卻更加不一樣了點。
讓沈桃有一種……殺了他們全家的錯覺。
這群小崽子真是不長記性，下一場羽州的馭獸大比她要將他們的妖獸全贏走。
行過客棧樓下時，玄貓與觀青忽然出現在她身側。
“我們什麽時候去救妖？”
玄貓步伐極其優雅，看著周圍人族的眼神卻有些兇狠。
沈桃擺擺手，“等獸境那個小老頭從九銀坊離開的時候，今日必定不會，我今日要去給我心上人準備禮物，你們不必跟著我。”
玄貓兩只耳朵豎起來，眼神在觀青與沈桃之間徘徊。
“我跟你一起，可以幫你挑選把關。”
觀青笑著自薦，又問，“你想為他準備什麽？”
啊？
玄貓懵了。
是天兒太早，起猛了嗎？
前些日子三皇子好似才帶沈桃回了妖界，整個妖界都傳遍了，沒聽說感情出現什麽問題啊。
現在這句‘想為他準備什麽’的他是誰啊？難不成沈桃得知觀青三皇子的身份後反而不和他在一起了？
玄貓感覺自己被那晚的化妖水熏昏了腦子。
理解能力越來越差。
仔細瞧去，觀青與沈桃卻正商量著禮物的事情。
玄貓：……這對小情侶真會玩。
他就不去打擾了。
一路出城，初陽被薄霧抱在懷中，被青山送入雲端。
許是聽到了沈桃與觀青兩妖的講話，他們身後不遠處跟著好幾條小尾巴。
兩人卻全然不察似的。
沈桃顧自與觀青清點著自己上輩子送過裴厭的東西，看看是否有謝清雪能用得上的。
上輩子只要是她能拿到的，都給裴厭了，就連師父給她留的一缸靈藥，她都分了他半缸。
只差把自己最後的小翅膀也送給他。
她上輩子可真是——太深情了。
觀青聽她念叨著，忽而問道：“什麽小翅膀？”
沈桃腳步頓了頓，隨後不緊不慢道：“師父說，有些話只能和親近的人說。”
言外之意，又在提醒觀青他倆已經掰咯。
觀青輕笑一聲，“抱歉，是我逾矩了。”
“師父說，空口白牙不如實際行動，不如將你們妖界修為最高那只金焱獸借我用用？”
她雙手背在身後，笑得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用來給謝清雪煆劍？”
沈桃點點頭。
“可以，金焱獸的價值你知道的，我再提一個小問題不過分吧？”
觀青也算得精明。
沈桃撓了撓後腦勺，“你不會還想問音音吧？”
小白蛟的腦袋點了點，看著乖得很，他問：“可以嗎？”
“可以呀。”
沈桃笑瞇瞇，“從前有個叫音音的姑娘，救了一只妖獸，然後被處死了。”
“還有一個叫音音的小男孩，哭著說要找娘親，他娘是一只妖獸，第二天，他娘就死在了他面前。”
“還有一個音音的祖父是長老，她被自己的祖父親手處死了。”
這樣的故事，沈桃能說上一個月不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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