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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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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2)

音易和傅佩意結婚後,一切似乎又變得一帆風順了起來。

雖然音樹不太經常見到音仁。

但每次看見他的時候,音仁臉上都掛著笑。

音家的難關,似乎好像,就這樣過去了。

可音樹總覺得不對勁,或者說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記得原著裏,音家在這場災難中一蹶不振,即便有傅家的扶持,也沒能重展往日光輝。現在這樣,難道是音易和傅佩意的結婚時間變早了,傅家的投資來的早,音家就趁著東風起來了。

音樹不懂這些事情,她就是覺得哪裏有問題,音家和傅家聯姻這件事,底下埋著好多問題。

最後,音樹是在仆人的大意裏,發現問題的答案。

在後院隱秘的房間裏。

她找到了溫沁。

在齊雅口中風光離開的溫沁,蜷縮在小小的房間裏,驟雨狂風下,她面目模糊不清,狼狽又無助。

仆人將她的飯放在了門口。

像是牢飯。

音樹沒敢驚動人,悄然離開。

拜傅佩意的福,音家的發展越來越順利。

比起當年對溫沁的冷淡。

齊雅對傅佩意的關心無微不至,這對婆媳就像是母女,親密無間。

也因為註意力都放在傅佩意的身上,齊雅就沒什麽空刁難音樹。

音樹在音家就像是個隱形人。

沒有關懷也沒有歧視。

不過音樹覺得這樣挺好。

至少短時間不會再擔心要受到傷害。

現在,在音家,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溫沁。

她想不通溫沁為什麽會被關在那裏,更不知道傅佩意這個新嫂嫂知不知道她的上任是這麽個狀態。

只不過在聽到的一次偶然的談話時,音樹知道了。

傅佩意並不知道溫沁還在音家,更不知道溫沁和音易並不是和平分手。

齊雅和音易的談話。

音易舍不得溫沁的孩子,再加上之前出軌被溫沁抓住了把柄,因此選擇將溫沁困在音家。

齊雅也是怕壞了好事,同意音易的想法。

而現在嬌妻在懷,音易沒想孩子不孩子。

他害怕溫沁會暴露,會毀壞他和音家的幸福生活。

他和齊雅,想殺了溫沁。

音樹蹲在桌子下面,聽著他們的談話,大氣不敢喘一聲,沒多久,像是事情拍板定案,齊雅和音易倆母子沒事人一樣離開書房。

門被合上。

書房裏再沒有任何的聲音。

音樹卻癱坐在地上。

她覺得,溫沁會抓住把柄,劇情會改寫,說不定和她的提醒有關。

按照原本的劇情,溫沁只是因為墮/胎,差點兒出現生命危險。

可現在,因為她的加入,溫沁不僅沒有自由,還有可能會被齊雅殺害?

音樹記得,溫沁也是個孤兒。

如果齊雅真的殺了她,那的確是人不知鬼不覺,再加上後來音家風生水起,這事絕對不會被人記起。

音樹腦子裏一片混亂。

想著齊雅的話。

再想著在音家的這些天,溫沁對她的好和關心。

音樹又緊張又愧疚又害怕。

可最後,浮現在眼底的是溫沁柔軟的笑容。

女主角。

那樣溫和堅韌的人,不應該這樣死去的,更不應該,被她的攪局而毀掉璀璨人生。

音樹咬牙,暗自下定決心。

她放走了溫沁。

溫沁傷痕累累,看上去很狼狽,再加上證件還需要補辦,一時半刻離不開A區,音樹只能和樸月商量,把溫沁留在樸月的房子裏。

溫沁的離開沒有在音家掀起任何波浪。

知道溫沁在音家的人沒幾個,再加上傅佩意還在音家,齊雅和音易連提都不會提及,更不要說明目張膽的去找人追蹤了。

好像,失蹤就失蹤了,一個將死之人,狼狽得掀不起任何風浪,逃走也沒有什麽關系。

這件事似乎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音樹也是這樣以為的。

她繼續一邊悄悄摸摸做雜活賺錢,一邊當隱形人。

日子似乎又風平浪靜了下來。

可音仁的笑容卻日漸減少。

這一次,不僅是音家的災難,連帶和音家聯姻的傅家,都成了空殼殼。

音樹覺得,音家父子是真的沒有商業頭腦,不然怎麽會自己虧本就算了還要耗空親家所有財產。

她倒不算特別急。

因為原憲的話擺在那兒,音樹不覺得音仁會和原憲對著幹。

可她忘了。

對於商人而言,破產就是生死存亡之刻。

音家要破產了,對音父而言,就像是要死了。

人在死亡的時候,膽子都是格外大的。

音樹被從學校裏揪了出來。

車上的齊雅看著她,笑容很冷:“原指揮官不要你,我們給你選了一個更好的人,念書不如嫁人,日子選好了,明天就可以結婚了,你乖乖的,別亂跑,不然會發生什麽,媽媽也不確定。”

她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如果不聽話,那就會死。

音樹不敢在這種時候顯現什麽異常,只能柔順的說好。

可音樹也知道,她將要嫁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貨色。

而且說什麽結婚。

她現在還是學生,不可能去登記結婚的,說什麽嫁人,更大的可能性,是去給人當情/婦。

音樹什麽都知道。

可她什麽也做不了。

雙方都聽過當初宴會上的話,現在幹這件事,叫暗度陳倉,都是偷偷摸摸的讓最親密可信的人來弄,不讓任何不相幹的人接觸。

這也就導致,音樹遇不到任何求救的人,而且時間急促,她沒有求救的機會。

音家這邊就是齊雅全權指揮。齊雅把她從學校裏抓出來後,仿佛是怕出現什麽意外,避免了她和任何人的見面,將音樹看管的嚴實緊密。

回到音家,音樹誰也沒見到,所有聯絡設備都被收走,第二天就被迫換上純白色的小禮服,畫上精致又細膩的妝容,完美包裝,奢華而清雅,然後被塞入車裏。

車內。

開車的是音家的老司機。

旁邊坐著的是齊雅。

氣氛很壓抑。

齊雅一直在笑盈盈地接電話。

音樹的手放在腿上,緊張的抓緊了衣服。

她仿佛插翅難飛。

現在唯一的希望,樸月沒有忘記她說過的話,找來的人,能摸瓜找到這裏來了。

不過音樹覺得希望不大,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樸月就算找人,頂多是找警/察老師,他們……應該是找不到這裏的。

車子停在別墅的門口。

冷冷清清,不像是要舉行婚禮的樣子。

果然是偷偷塞進來的情/婦。

即將下車。

如果踏進那扇門,或許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音樹緊張的手指攪在一塊兒,靠人不如靠自己,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下來啊,楞著幹什麽?”

站在車門邊的齊雅開口,打斷音樹的思緒。

齊雅旁邊,站著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油膩的臉上笑容有些說不出來的猥/瑣。

音樹微微別開眼,默然下車,低著頭,眼睛悄悄地觀察著四周的狀況。

她乖順非常。

齊雅也沒多想什麽,她就是需要音樹的順從。

“這是廖先生,以後就是你丈夫了。”齊雅說。

音樹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齊雅也沒罵她,只是沖著廖先生歉意而殷勤地笑。

“音樹她啊,有些悶,被我們寵的不講禮數,廖先生就不要計較。”

廖先生油膩的目光戀戀不舍從音樹側臉上挪開。

他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小姑娘長得絕色,又是個雛兒,慢慢調、教就好,其餘的不用計較。

他笑得像朵菊花:“不計較,小姑娘嘛,不愛說話很正常,這才有那種,古典韻味,對,古典,大家閨秀。”

篤定他不會計較,齊雅也跟著賠笑。

如果不是音家需要錢,也不會選這麽個土老帽。可惜了,培養十幾年的女兒,只賣出這麽個價錢。

齊雅心底不屑,面上卻笑盈盈地繼續說。

“那以後我們家音樹就多勞煩廖先生關照了。”

“一定一定。”

兩個人輕描淡寫,絲毫不顧及當事人的感受,一言兩語就把音樹的未來給定下了。

音樹觀察好了。

四面都是這個廖先生和齊雅的人。

他們就像是防備有別人看見,或者是害怕音樹跑出去一樣,將這裏圍得很緊。

音樹想要跑出去基本不可能。

不能硬來。

如果硬闖的話,不僅跑不出去,反而還會讓他們多一個心眼,到時候說不定就更難走了。

樸月應該也找不到這裏來了吧……

所以,是一定要委身給這個老男人,慢慢做打算,才可能離開嗎。

音樹有些煩,不僅僅是害怕,更是對自己的無力。

她當時,應該和溫沁一起走的。

那時候以為還有時間,以為來得及,以為還可以做一些準備,以為原憲的話,會給音仁一些威脅,卻忘了人在利益面前,永遠都是鋌而走險,更不要說音仁那種,利益至上的人了。

音樹,有些絕望。

廖先生的手伸了過來。

他似乎想擁住自己,美人在懷,走入那棟別墅。

音樹輕輕垂著眼。

思考著到底是生命重要,還是貞/潔重要。

她真的不太想死。

可更害怕生不如死。

音樹還沒思考出結果,下一刻,鮮紅的血濺在了她純白的裙子上。

音樹一眼看過去。

廖先生擁著她的手,被劃了一個大口子,裏面鮮血像是河流,噴湧而出。

紅色的,鮮紅的,全是血。

音樹整個人都被血色環繞。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且還,不爭氣的有些暈……

天旋地轉的時候,她聽見一聲冷笑聲。

聲音很冷,語調很低,裹帶著冰雪的戾氣。

還有一些熟悉。

不知道怎麽回事,聽見這個聲音,音樹很安心,像是得救的安心。

她松了一口氣,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身體卻沒有落到地上,反而被一個微涼的懷抱接住。

再然後,音樹失去了知覺。

我覺得應該沒人想看這種劇情,所以我超快把它寫完了!明天是鍛煉發糖的一天,然後就要準備準備發刀,然後這就是文案,然後就是醬醬釀釀,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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