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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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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

汽車勻速行駛在公路上。

車窗開了層縫,碎風帶起頰邊的碎發,金色蝴蝶似的線光落在少女的睫毛上,白皙的臉蛋亮得發光,少女眉頭緊鎖,低著頭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

坐在主駕駛的貓眼青年腦海中閃過萩原研二的話語,心情覆雜,他疑惑地瞥了她一眼:“發生什麽事了?”

發生了什麽事?

又莫名其妙被扣好感度的花開院春奈苦著一張小臉,她怎麽知道琴酒那家夥又發什麽神經!

她現在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其實是女生,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段特殊時期,否則無法解釋他為什麽陰晴不定!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她直接病急亂投醫到蘇格蘭那裏,都是男性應該會有切身的體會吧?

“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送了伴侶一件禮物,但是伴侶卻莫名其妙生氣了……這是怎麽回事?”

少女嘆了口氣,沈浸在分享和訴說之中,嘰嘰咕咕地好不起勁,絲毫沒有註意到蘇格蘭的表情堪稱龜裂,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微微顫抖。

蘇格蘭越聽既視感越強,內心也越是激蕩,她說的絕對是她自己吧,至於那位養胃不行的人……是琴酒麽?

他感覺耳朵被侮辱了。

一樁童年舊事忽然映入腦海,鄰居阿姨是個溫柔人,會給他分享甜滋滋的鯛魚燒,還會幫調皮受傷的他包紮傷口,只是偶爾他會在她澆花的時候看到阿姨袖口露出的傷痕。

那時候不懂,現在年歲賦予他的理解,讓他倒是明白藏在阿姨溫柔掩飾下的傷痛了,也明白那位看似溫和儒雅的叔叔是因為這些不可言說的病癥才變得偏激陰郁。

……所以琴酒脾氣之所以這麽差,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回想起上次零略顯激動的神色,小麥色肌膚的青年左手敲擊右手

經過初步討論後,他和零判斷早見應該也是正義的一員,雖然尚不知背後勢力而且亟待近一步證據才能判斷,或許是公安安排的新人,但她居然為了臥底做到這種程度……

一絲詭異的感動和自責從心頭升騰,頃刻蔓延全部角落,他的餘光又落到早見的側臉,眉眼透著清澈的愚蠢,圓潤的臉部線條青澀又迷人,抿起的唇角天然流露出倔強感。

註意到餘光的她直直地回看過來,小狗正在眼巴巴地等著答案,可她還是個年紀沒多大的孩子吧,他莫名想到這點。

察覺到不得了事實的蘇格蘭沈吟片刻,“你的這個朋友……說的是你自己麽?如果是,我建議你與琴酒還是保持距離,他並不是個好伴侶。”

蘇格蘭發誓他只是想給出一些中肯的意見,卻在花開院春奈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他是怎麽發現的?

感到莫名羞窘的花開院春奈臉頰發燙,嘴唇被淋上一層蜂蜜一樣含含糊糊,“不要亂說!”

一絲笑意從蘇格蘭眼中一閃而過,連帶著飄逸的唇角也微勾,顯示出主人如這夏日般明媚的好心情。

花開院春奈:?

不願意再暴露更多信息的花開院春奈躲過貓眼青年意味深長的視線,謹慎小心地搖搖頭,“呀,是不是到了?”

青蔥欲滴的山林,薄薄霧氣籠罩在山間,上午剛下過一場大雨,斜陽瀑雨過後整個山間都飄散著一股泥土的芬芳,許多人野的痕跡也被悉數抹除。

蘇格蘭將車子停在山腳,拾起一個輕便的背包,打開車門下車,花開院春奈也背著一個小行囊,頭戴一頂灰棕色的寬帽,白嫩嫩的臉蛋隱於帽子之下。

兩人裝作登山客上了山。

“這次任務分了好幾組探查,根據線人的消息,長澤勇樹六個小時前還在這片區域活動,根據側寫他可是個危險的家夥,等尋找到他的蹤跡之後需要你……沒問題吧?”

花開院春奈正滿眼沈溺於這漫山遍野的青綠色之中,興致勃勃地像個小學生,陡然聽到這話,不爽地挑挑眉。

“哈,你瞧不起誰呢?”

蘇格蘭一怔,隨即啞然失笑。

在山裏搜尋一圈,兩人並沒有找到長澤勇樹的蹤跡,這裏的大山海拔都比較低,並不存在叢林密閉,不過真要去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對於一個沒有叢林生活經驗的人來說,也是死路一條。

蘇格蘭在一處樹樁找到白色包裝袋,被水泡得慘白發脹,他撚了撚,用指腹揉搓一下,眼神朝著密林深處,“他應該就在附近。”

花開院春奈不置可否,探索山林的興致已經消弭大半,黑色馬丁靴邊緣頻繁陷進泥裏讓人頭腦抓狂,白嫩的腿上沾了些泥點子。

“要幫忙嗎?”一只略微濕潤的大掌遞了過來,手的主人視線溫和,帶著點點笑意。

花開院春奈遲疑片刻,他的眼神怎麽怪怪的,細究起來他整個人今天都怪怪的。

難不成想對她使用蜂蜜陷阱?花開院春奈插著腰心想,她可不是笨蛋。

上次在茶室波本直接大膽的試探,讓花開院春奈也反向判斷一些信息,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腦補出什麽東西,但他們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靈感一閃而過,少女左手敲擊右手,“我知道了!”

惹來他奇怪的探視,她訕訕地摸摸鼻子。

不過她已經明白了,真相只有一個——他一定是其他幫派派來的臥底吧!

她倒是沒有把他們往警方臥底這種身份想,一則是如果波本和蘇格蘭都是臥底,那鼎鼎大名的黑衣組織不是要完蛋了嗎?

當然還有另外一層原因是刻板印象讓她拒絕相信他們是警察。

波本此人,風流笑面虎,心機深沈,已經是一名成熟的小白臉了,還有蘇格蘭,雖然人看起來溫溫柔柔,話也不多的亞子,但他也是個冒著黑水的角色,從上次在歌舞伎廳的事就可見一斑。

因此她堅信,他們肯定是其他幫派過來的臥底,絕對不能讓這些家夥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握住他的手掙脫泥地的桎梏,差點一個趔趄,摔進男人懷裏,屬於男人的體溫頃刻傳過來。

貓眼青年微微錯愕,條件反射地摟住她的腰防止她跌倒,倍感尷尬的花開院春奈想要立刻放開,但——

[貼貼嘛,和蘇格蘭寶寶貼貼嘛~【送出嘉年華×9】]

[為什麽妹不能攻略所有人,我只是一個單純的集郵愛好者,就不能把他們全部吃了嗎!]

[不可能的,雖然××公司做出這款游戲的初衷是為了讓大家原一個見到紙片人的夢,但是]

有打賞就什麽都可以的花開院春奈毫無心理負擔地勸誡自己,我摸個臥底NPC的手怎麽了,遂摸之,我和臥底NPC貼貼怎麽了,遂蹭蹭他的胸膛。

直到蘇格蘭愕然地看著她,藍色貓眼仿佛被水潤洗過,她才反應過來,尷尬地松開手,蘇格蘭也立刻紳士地放開她,轉過頭大步向前。

“繼續走吧,好像要下雨了。”聲音被吞沒在濕潤的空氣中。

密林背後。

天空開始下起細雨,一把黑傘在林間撐開,但遮不住細雨被微風吹偏方向,在男人長長的銀發上氤氳匯聚,為男人平添一份陰濕潤冷的氣息。

“大哥,現在要跟上他們嗎?”沈穩的聲音響起,敦厚悶實。

伏特加面不改色地崩潰著,他單知道早見膽子大,但是不知道早見居然膽子大到這種程度,當著大哥的面調戲男人也就算了,而且這可是在工作時間呀!

銀發男人手指微動,抖落指尖猩紅集聚的煙灰,他猛吸一口,隨即硬質鞋底將煙頭踩進泥地,一錯不錯地盯緊剛剛兩人消失的方向。

“嗯,不急。”

伏特加內心更奔潰了,大哥這是在意還是不在意呢,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

手機鈴聲響起,銀發男人接起電話,冷漠地吐出詞語:“基安蒂,你們那組找到長澤勇樹的蹤跡了嗎?”

山裏居然有一家民宿。

木質結構的矮棟房屋被風雨浸濕,透出古樸的質地,穿著紫色和服的老板娘笑呵呵地介紹自家民宿已有幾十年歷史了,專門為到此旅游的游客提供住宿。

“我和我的同伴走散了,請問今天有人入住嗎?”蘇格蘭問道。

毫無防備的熱情老板娘點點頭,“今天來住的人不多,就一個男人,風塵仆仆的,感覺像在樹林裏流浪好多天呢。”

兩人對視一眼,相繼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破門而入之後,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中年男人瞬間像被點燃鬥志,眼神兇惡地盯著他們,濕漉漉的臉頰透著一股陰狠的冷,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狼。

“你們!又是你們!東西都已經被你們奪走了,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我不想再做那些惡心人的實驗了!”

【檢測到任務‘長澤勇樹的秘密’,獎勵‘黑衣組織的研究秘密(碎片)的3/3’,‘智商值+5’,‘功德值+5’】

百無聊賴的花開院春奈瞬間打起精神,又是一個獎勵豐厚的重量級任務,她習慣性地【存檔】,摩拳擦掌對任務獎勵志在必得。

沒有人會不愛解密那一剎那,所有好奇和疑惑得到消弭時的滿足感,花開院春奈也不例外,少女眼神亮晶晶地被點燃,在灰色的房間中宛若流火降臨。

她歪了歪腦袋,思索著要如何救下長澤勇樹還要不被蘇格蘭這個別的幫派臥底派來的發覺她的動機。

蘇格蘭也有同樣的顧慮,關於黑衣組織的人體實驗室的秘密這個項目他已經跟進很久了,長澤勇樹作為證人,知道的內情在日後必然成為重要的呈堂證供。

要如何在早見的眼皮子底下帶走長澤勇樹呢?

“早見,你先去門口守著一下。”

花開院春奈十分震驚,這個蘇格蘭怎麽一刻一個想法:“憑什麽?你去守著唄?”

臨時搭檔充分放棄了相親相愛和互相謙讓的守則,開始推來推去,為誰去門口站崗放哨爭執起來。

被無視的長澤勇樹:?

【[長澤勇樹]被‘你’和‘蘇格蘭’激怒,爆發最後的生命力,決定與你們同歸於盡。】

花開院春奈:???

還沒來得及震驚,陰暗幽濕的房間內,暴怒的長澤勇樹寬衣解帶,露出腹部綁著的炸藥包,他慷慨悲壯一笑,臉上流露著絕不與你們這群陰暗爬行的老鼠同流合汙的向往。

滴滴滴——

黑漆計時表面的紅字顯示出五秒鐘的倒計時。

蘇格蘭瞳孔一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花開院春奈瞬時從二樓奪窗而出,衣角在空中旋轉翻滾,雨絲滴滴沁入骨髓之中。

嘶——

索性房屋並不是很高,除了渾身上下皮膚多處擦傷之外,並沒有傷到骨頭的系統播報,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伴隨著轟的一聲,房屋轟然倒塌。

轟——

民宿仿佛經歷一場小型爆破,涼涼雨絲也澆不滅沖天火光,木質結構全部化為焦炭和齏粉,蘇格蘭已經昏了過去,還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花開院春奈呆楞楞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位NPC也太有血性了吧……

腦中充斥著這個想法,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任務失敗。

【讀檔】

但是獎勵不是那麽好拿的。

這位NPC在十次回檔中,六次拉爆炸藥包,四次割喉自盡,其中有一次更是創下了【十秒鐘拉爆炸藥·與你同歸於盡】的記錄。

花開院春奈有些崩潰了。

動不動就自鯊的大哥你真是比琴酒還難搞啊,她在

……又一次【讀檔】

晦暗的樓閣中,灰塵浮粒隨著飄搖的風雨揮舞,氣味陰冷潮濕鉆入鼻孔,蘇格蘭不知為何有些恍惚,總感覺這樣的場景已經歷經過千百遍,有種遲來的宿命之感。

有一瞬想要讓早見去門外先守著,但下一瞬又否決這個提議,總感覺會有不好的結果。

於是他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要借此機會和早見挑明身份,這樣日後也好相互配合。

破門而入,面對著眼神兇惡的長澤勇樹,貓眼青年神色一凜:“長澤勇樹,你不用再逃了,我是日本公安,這位女士也是日本公安的一員,成為汙點證人吧,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忽然被安上日本公安身份的花開院春奈:?我忽然變成日本公安了?

少女大吃一驚,蘇格蘭是不是瘋了啊?她詫異於他的胡言亂語,但是忽如其來的一聲巨響讓她心神震了震,差點腿腳一軟直接給跪下。

只見幽冷的房屋內,一直兇神惡煞的長澤勇樹此刻如同被拔取牙齒的老虎,跪了下來絮絮叨叨,胡子拉碴的他眼神通紅,訴說著自己的罪孽。

“你是公安嗎?我、我……不不不、你……”他語無倫次,失聲痛哭,“我的女兒、……如果不是我……我不應該再幹下去了,那都是與我女兒差不多的孩子……”

一句話就能讓自鯊狂魔破防,不愧是蘇格蘭啊,居然能想出這麽好的計謀,一個幫派成員居然有淡色假扮日本公安。

花開院春奈眼神深邃起來,打好配合:“我的同事說的不錯,我們是日本公安,特意過來救你的,你千萬不要失去信心……”

長澤勇樹直接破大防,捂臉痛苦直言自己不配得到救贖,在他顛三倒四的話語之中,花開院從細枝末節拼湊出了所謂的秘密。

所謂的黑衣組織實驗室的秘密果然與那天金井綜合病院所見到的實驗室有關!

【檢測完成任務‘長澤勇樹的秘密’,獎勵‘黑衣組織的研究秘密(碎片)的3/3’,‘智商值+5’,‘功德值+5’】

“別哭了,我們得先離開這個地方……”蘇格蘭神情冷靜,做著安排。

三人沿著樓梯往下走去,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樓梯口。

幽黃的鎢絲燈光落在銀發男人身上,飄搖的黑色風衣吸了水,透出沈悶如死神的戾氣,他立在那裏如同蟄伏的大型猛獸。

見到來人下來,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花開院春奈忽然有種撒謊被人抓包的感覺,身體僵硬了一瞬,條件反射地握緊身邊人的衣角,貓眼青年也頓了頓,但他忽然一笑。

“琴酒,你來了。”

這一笑有諸多意味,花開院春奈心生敬佩,不愧是蘇格蘭居然完成了碟中諜,而長澤勇樹也反映過來,他愴然一笑。

看到這個表情,花開院春奈就知道他又要自鯊順便帶走幾個人下去,可這次她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就有人比她更快反應過來。

比閃電更快的是琴酒的子彈,長澤勇樹的手臂已經如血註湧,他失去反抗能力,臉色慘白地跪倒在地。

又是一槍,連帶著天邊的閃電劃破長空,照亮灰蒙蒙的天空,長澤勇樹腦袋上多了一個窟窿,眼神空洞地凝視閣樓。

伴隨著腳步踏上閣樓,冰冷的槍抵在蘇格蘭額頭,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忙裏偷閑的姿態宛若貓戲老鼠。

一滴冷汗從額頭落下,蘇格蘭意識到這恐怕是一個陷阱,但他現在已經失去戰鬥的先機。

但他還可以解釋,畢竟琴酒沒有證據不是麽,他現在只能去賭他沒有這個證據,何況現在長澤勇樹也已經死了,重要的是保全他的身份和性命。

“琴酒,你誤會了,我們正要來找你呢……”

“哢噠——”槍支上膛。

花開院春奈湊上前:“對啊,我們正要來找你呢,你這是做什麽?”

好的,現在槍指到她頭上來了。

但是花開院春奈知道絕對不能被他的氣勢嚇到,否則那才叫真的落了下乘。

“真的。”她鼓了鼓臉頰,白嫩嫩的額頭被戳出槍的紅印,只要一不小心就能夠奪取她的性命。

但是少女的眼神依舊清亮,澄澈的藍黑色眼眸在這個昏暗的情況依舊透射著他的人影,一錯不錯,布滿絕對忠誠的光。

時間仿佛過去一個世紀,賭對了。

花開院春奈松了一口,但還沒完全松,身軀就被強硬地拉入另一個懷抱,帶著走出這棟房子,滿身的戾氣仿佛凝聚成實質。

“你心情不好麽?”她呆呆地問,雨絲落在她的臉頰上,被抱到車內。

“你說呢?”

少女臉頰通紅,迷迷瞪瞪地抱怨,頭發被汗水濡濕,眼睛也通紅。

“你這樣也太過分了。”第三視角的花開院春奈怎麽看怎麽震撼,忍不住吐槽。

但與熱烈動作相反的是,銀發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握著少女的纖細往下壓,神色冷淡,“過分?我看你是不知道什麽叫痛,你需要一些教訓。”

從古董老爺車,轉換到一處別墅。

銀發男人抱著少女下車,摟在黑色風衣內,他們是契合的積木,每行走一步就帶來意想不到觸感。

狂風暴雨,汗水淋漓。

中途結束,琴酒去陽臺抽煙,她氣喘籲籲地趴在浴缸,像只累壞的小狗,泡在充滿泡泡的浴缸裏,腦海中忽然傳來系統的播報聲。

【檢測到任務‘覆滅黑衣組織的邪惡人體研究資料’,獎勵???】

【任務解釋:黑衣組織邪惡的人體試驗已經成為每位臥底的肉中刺,身為正義正營的你自然義不容辭,提示:琴酒的手機上有詳細的資料。】

花開院春奈頓時來了興致,什麽任務居然還給任務提示?這說明這個任務更是重量級,獎勵未知也說明獎品層次很高啊。

於是大腦發昏的她決定將視線落在琴酒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爬了起來偷偷上去翻查,居然真的讓她找到了手機,她十分激動地打開。

請輸入密碼——

可惡!她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你在做什麽?”琴酒不知道什麽站在門口,眼神危險地瞇起。

花開院春奈及時地將手背在身後,尷尬地對他一笑,媽呀,這個人怎麽走路完全沒有聲音的。

只見琴酒渾身溢出黑氣,他唇角泛起一絲冷笑,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似乎終於抓住她的把柄,要將她碾碎一般,用力控住她的下巴。

“你剛剛在幹什麽?”同時他將她背在後面的手強硬地抽出來,似乎要抽出罪證那樣,卻發現抽出一條……

額,他的內褲,一條子彈頭內褲赫然出現在眼前。

琴酒臉綠了:“……”

遭癡漢了?

“我只是想看下你的尺寸,下次送你一條新的,禮物,嘿嘿……”少女尷尬地笑笑,親昵地摟住他的脖子,然後親昵地蹭蹭他的下巴。

琴酒呵呵一笑,喉嚨間露出不知名的笑:“想討好我?”

花開院春奈如同小動物般咬緊嘴唇,點點頭,又被抱了起來……

狂風驟雨再次降臨,她筋疲力盡,甜蜜的嘴唇吐出變調的聲音,耳邊帶著男人誘哄的聲音,“喊daddy——”

“不要……”她昏昏沈沈地睡過去,亂七八糟的稱呼一通亂喊。

少女闔上眼睛,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好感都到80了,通關結局應該很快就能打出來了吧?

因此自然也就沒有註意到男人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以及那聲不明的嘆息。

“……別做蠢事啊。”

預估錯誤,一周目結束在下一章,以為很快就能通過結果慘遭背刺,大哥的好感全是水啊,壞男人啊啊阿爾額!

五一假更新可能不太穩定,下一章大概在5.2左右,親親,祝寶寶們五一快樂,大家都去哪玩啊?我去內蒙古,頭都要被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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