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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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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

又到了這種關鍵時刻,花開院春奈終於想起來存檔,然後才放心大膽地做出選擇。

但說是三個選擇,其實都處在一條街上。六本木的街道人來人往,鼎沸人頭攢動,花開院春奈順著人群漫無目的地走著。

說起貝爾摩德交給她的任務——找個一個角色再將他活靈活現地模仿出來。

花開院春奈其實有一番自己的思量:首先這個人的身體數據應該盡可能貼合她本身,這樣偽裝破綻會大大減小,其次這個偽裝對象還得是能包她吃飯的人吧。

等等,這樣一想感覺像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蒜了,只是個游戲而已^_^

街頭游戲廳熱鬧非凡,大多數都是青少年聚集在裏面,頭腦興奮地跟隨著格鬥角色搖擺,直到花花綠綠的機器一下吐出五顏六色的票根。

花開院春奈好奇地駐足,實在是青少年們的造型太吸引眼球,頭發染的花花綠綠不說,服裝金屬鏈,鉚釘,鐵飾什麽重什麽往頭上戴。

……看來同級們還是保守了,下次再也不罵他們非主流了。

她東張西望地打量著游戲廳,因此沒註意撞上了身後的人。

“嘖,沒長眼睛麽?”

撞到人的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撞上了一面墻,但很快墻又變得軟綿綿,她手忙腳亂地從對方身上爬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被撞到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純黑的棉質T恤包裹住蓬勃的肌肉,那是健康的,通過高強度鍛煉才能得到的肌肉。

飲料被掀翻在衣料上,像春天的種子吸滿了汁水,濕噠噠地往下淋,每一處凹凸鼓起都充滿生機。

可他本人面色懶洋洋的,像只成熟的黑豹一下一下擺著尾巴,嘴角的十字疤格外顯眼,野性難馴,張口就吐出賠錢兩字。

身無分文的花開院春奈:“……”

盯著男人嘴角的十字疤,她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之前那個嘲諷她【我可不和窮人做買賣】的那位大哥嗎?

不過他為什麽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花開院春奈並不知道自己成為了伏黑甚爾眼中的香餑餑。

身為一名術士殺手兼職業小白臉,他對女人說了解也了解。

——只要掃一眼衣著,嗅一嗅她們發香,就能像鯊魚在海中分辨出血腥味一樣,分辨這是不是個值得結交的富婆。

富婆圖他矯健的身體,他圖對方的錢財,一夜歡愉,各取所需。

醉生夢死的生活也沒什麽不好,低劣的刺激以及搏殺時飆升的腎上腺素能讓他暫時性地忘卻煩惱。

前些天他接了個大活,但中途卻出了意外,他不僅差點死在那還出了相當大的醜,想到這裏,碧綠的眼眸折射出深淺不一的暗光。

他本以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他在意的東西了。

可這些天他經常午夜夢回,夢見牛牛離他而去,六眼都不急著殺他,而是在一旁放肆嘲笑他,內心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下腹,還好還好,牛牛還在。

既然現在沒活給他做,富婆,也能夠讓他忘卻煩惱。

眼前的少女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精致,黑色及腰的發絲打理得又順又滑,穿著一套杜嘉班納新出的春季學院套裝,浪漫的粉白色透著一股輕熟的氣質,手上還戴著布靈布靈的腕表。

在這面露新奇地東張西望,一看就知道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姐離家出走了吧?

“我這件T恤很貴的啊,10萬日元買來的。”伏黑甚爾換了副姿態。

粘膩又暧昧的語氣劃過唇齒,他撩起衣服下擺將水擰幹,不經意間露出溝壑分明的白皙腹肌,誘惑了一眼花開院春奈。

花開院春奈撅了撅嘴,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的衣服下擺,彈幕替她說出了心聲。

[這人不是名〇探劇場的吧,但是這個身材真的吸溜吸溜!]

[10萬日元我真的哭死,他明明可以搶錢,卻還非要你賠。]

感覺自己被訛上的花開院春奈不好意思地咳咳,別說十萬日元了,她現在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只能鞠躬道歉。

“抱歉,我現在沒有這麽多錢。”

這番話並沒有使伏黑甚爾信服,他悶悶地笑起來,連帶著蓬勃的胸腔震動,湊的更近將停留在一個暧昧又安全的距離。

“現在沒錢,那你留個電話號碼給我,有錢了再給。”

“……不好意思,沒有帶手機。”

花開院春奈沒有搪塞他的意思,她是真沒帶手機。

但男人卻被惹惱一般俯下身,翠綠的眼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突破安全距離,逼得花開院春奈戰術性後仰。

“小姐,光道聲歉可不行,不願意留電話那就請我吃頓飯,或者我請你吃頓飯也行,嗯?”

低沈厚重的男音帶著說不出的性感,那是經歷過欲.望的洗滌和風月的浸透,散發著迷人的醇香。

差點就被胸肌謀殺的花開院春奈立刻瞪大圓潤雙眼,吃飯=飯票=黑T男人!

貝爾摩德再也不用擔心她會餓死,可是她還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等等,誰說一定要模仿女生?

花開院春奈的視線落在他那賞心悅目的身體。

——飽滿肌肉在濕透布料的照影下完全顯露,如山巒般起伏分明,充滿原始的野性和張力,往下墜落水滴……

少女的視線自以為遮掩的很好,卻被五感敏銳的伏黑甚爾捕捉到。

她像個不谙世事的天真雛鳥,上挑的櫻粉嘴角,澄澈雙眸透出來的驚訝,都是對他最好的嘉獎。

他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慣屬於風月上的笑容,這不是一下子就上鉤了嗎?

“去我家?”

花開院春奈點點頭,已經決定讓他成為她的任務對象,然後把他的數據搞到手!

當然花開院春奈覺得他也不像什麽好人,誰家好NPC會隨便訛人還邀請玩家去他家參觀,再加上上次澤田弘樹事件,她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萬一他是個變態,她就馬上把他扭送進局子,然後賺取一波功德值,怎麽著都不虧!

華燈初上,東京的夜空漫起點點霓虹和星光。

花開院春奈十分主動地與黑T男人貼貼,黑T男人有些驚訝,但健壯有力的臂膀隨即嫻熟地握緊了春奈小人的腰。

順著漆黑的小道前行,路燈明滅,暧昧滋生,叫甚爾的男人黏糊糊地在她耳邊說著調情的話,具體什麽話沒太聽清,但是數據快收集完了。

【檢測到‘伏黑甚爾’的數據收集完畢,128,72,101……很不錯的數據嘛!】

進入居民區樓道之後,收集完數據的花開院春奈美滋滋地幻想著吃飯,但誰曾想一進門男人就將她按在門板上,欺身上來。

漆黑的夜色中,一個灼熱的吻印在她的鎖骨,讓她忍不住叮嚀一聲,然後那熾熱的嘴唇居然還想沿著肌膚往下移動,刺刺短發像小狗一樣。

花開院春奈大驚失色,將他推開,卻被他的雙手控住柔軟的腰肢。

“你不想?”不過男人倒是停下來,皺眉。

攻略游戲一次只許攻略一個的,花開院心虛地小聲道:“沒有,肚子餓了。”

甚爾瞇起眼睛盯了她一會,幽綠的眼眸在黑夜中發出熱切的光,如同懶散的餓狼,花開院春奈又推了推他一下,他才松開桎梏。

“你不會真是來吃飯的吧?”

“……是啊。”

男人的眼神瞬間惡劣,似乎想將她吞了似的,花開院春奈看他臉色不好,好像也不是仙人跳只是單純的小白臉,於是將手中的腕表摘給他。

“這個就當做賠給你的衣服錢還有餐費,可以嗎?”

甚爾不可思議地哈了一聲,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對他不感興趣,對上她那雙純潔的眼神後發現她真是這麽想的後,耐心全失地躺在沙發上,然後使喚她。

“冰箱裏應該有泡面吧,你自己煮,我也要吃。”

“……”行吧,不然得餓肚子呢。

她進入廚房,廚房臺面擺放著一些翠綠的蔬菜葉子,其中一個鐵皮盒子格外紮眼且眼熟,過了一會她想起來了。

這不是她的荷爾蒙餅幹盒子嗎?!

上次神思恍惚之後忘記把它放在哪,她還傷心了一段時間,畢竟這也是花費了她功德值的,沒想到居然流落到這裏。

打開鐵皮盒子一看,裏面的餅幹已經全部消失,她臉色一變急忙走出廚房,將沙發上的甚爾搖醒。

“做什麽?”男人打了個哈欠,落拓的眉眼寫著不耐。

“這裏面的餅幹去哪了?要出大事的啊!”

她焦急地碎碎念,完全沒註意到甚爾臉色凝結,然後漆黑地擡起來,宛若地獄殺佛,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這個……是你的?”

“對啊。”她心疼地往下倒倒盒子。

有NPC突發神經病暴起傷人了,她真的沒開玩笑!

桌子上的碗具乒鈴乓啷摔了一地,碎成齏粉。

雖然她一直提著警醒,在他暴起的片刻就與他搏鬥起來,但是他卻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的肌肉不是靠蛋白粉練出來的。

淚目,健身房教練居然恐怖如斯!

她被死死按在沙發上,雙手反剪在身後,灼熱的氣流貼著她的耳朵蔓延,令人的骨頭止不住酥軟,她轉頭撞進他燃著怒火的綠眸中,心中一跳。

“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

甚爾眼神意味不明,健碩的胸腔滾動,惡狠狠地咬牙一笑:“好好說?我告訴你這筆賬得算在你頭上,明天馬上叫你家人送三千萬過來!”

三千萬?!

完蛋真中仙人跳了!

她奮起掙紮,想用不講武德的老辦法,結果被男人察覺到意圖狠狠抵住,他眼神惡劣地罵她惡毒。

兩人爭執之間,甚至沒有註意到門悄悄開了。

昏黃的樓道,一絲暖光洩下,時年四歲的伏黑惠揉了把小肚子,翠綠的眼睛茫然無措,癡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剛從全托幼稚園下學,幼稚園老師可憐他一個小朋友孤零零的離開會遇到危險,因此會順路捎他到居民區附近。

今天老師的車載電視放的是隔壁國的狗血愛情劇,他無可避免地看了一段。

而此刻,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隔壁國電視劇裏的臺詞。

“我沒做什麽吧?你突然暴起傷人幹什麽?”

“沒做什麽?你欠我那裏的用什麽還?!”

爸爸和姐姐是在演電視劇嗎?

他抱緊了自己的小書包,從這荒誕的現實中醒悟過來,包子臉顫抖道,“爸爸,姐姐,你們別鬧了,我害怕……”

貝姐:要你找個人模仿你就找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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