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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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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42.

41

妖怪面上一紅:“二師兄既提起,師妹焉有不從之理?”說完,走到帝君身旁,絞著衣衫帶子。

本仙姑太震驚,所以傻住了。

這這這這這,無恥!

半晌,才聽到帝君的聲音淡然道:“今兒個不適合,這幾日在冥府也累了,你好些休息罷。”

妖怪面上不滿的情緒一晃而過,而後打了個哈欠,也不理會阿寒,揭開被子鉆到裏面睡了。我縮在角落裏,細聲“喵嗚”了聲。

帝君望了過來。本仙姑再叫了一聲,也凝眸回視。其時,帝君與我只隔了一桌一凳,我卻感覺如隔了那萬水千山,還有什麽可以造孽過這對面人不識?本仙姑肚內一肚酸水翻江倒海,自覺十分苦情。

正在我傷情之際,帝君突然伸出一只手,輕輕勾動了一下小指。

我一怔,然後激動地擡起一只前爪,揮了揮爪子。

靈犀一線並無實物,應心而生。我竟然忘了,帝君還牽了條金線兒在我貓爪上呢。如此重要的一茬居然沒有好好利用,枉我無頭蒼蠅似的忙和了大半天,差些壞了大事,這當真卒郁。

我拉長聲音叫了一聲,尾巴一掃,跳至帝君膝上。帝君手一擡,探向我額上靈臺。

我感覺帝君的神識通過手掌傳遞了過來。可是,那股清和白氣根本沒有辦法消除裹在我周圍的那團黑氣。帝君似是發現了,放下了手,眉頭微微簇起。

我兒那小手沿著我背上順了順,小聲問:“貓咪會好嗎?”帝君柔聲應道:“貓咪不會有事的。”我激動得眼窩盡是霧氣,喵嗚了一下,蹭蹭這個,頂頂這個。

阿寒臉上神色一松,倦意漸濃,一只手搭拉在我頭上不松開,垂頭靠在他爹懷裏就睡了。我湊過去舔舔兒子的另一只小手。掙騰了這麽久,神經一旦放松,再也抵擋不住睡意,打了個呵欠,不知不覺眼睛粘上也睡去了。

這一睡,竟踏踏實實做了個春夢。

興或是受那妖怪欺負得狠了,受壓迫的情緒深入骨髓,本仙姑夢裏頭,只覺人人都與我為敵,人人皆不懷好意,要命的確,天下間恰好似只存我一個美人,我便成了那搶手貨,一個二個都盯上了我,欲行不軌之事,令我又淒苦又仿徨又自憐,十分苦情。

夢裏頭,不知前事如何,我被擄到某男子的城堡裏。

像老鴇的婦人咭咭怪笑:“我們堡主看上你了,乖乖當他第十二房姨太太罷!”

我大驚失色,嚶嚶直哭。

不知哭了多久,我看到帝君陰沈著臉坐在臨窗之處寫著什麽,揉皺的紙團丟得一地。我抽起床邊的長劍便朝他刺去,他沒有閃避,可是我卻失敗了。

他折斷了手裏握著的筆的末端,用那半截筆桿旋飛過來正好敲麻我半邊身體,我以一種尷尬又難受的姿態僵在他面前七八步之外。

他丟了那半截筆,擡頭譏誚地笑了一下,俊美的眼眸裏閃著掠奪的光芒。

那些我熟悉的、不懷好意的眼光。

我打了個寒顫,面上倔強,內心已是瑟瑟發抖。

面前這一個,似乎更加不懷好意些。

看他陰惻惻的眼光,搞不好,會先將人奸 汙,再宰殺,最後棄屍。

我瞪大著眼睛,告訴著自己絕不示弱。

他修長的手指滑過筆架上那一排狼毫。

這個靜謐的午後,日光煦煦地晃著,落在葉子縫隙眩暈成一片穿透人心的金色光芒。歲月似乎變得悠長,直至夕陽餘輝散盡,他頎長的身軀籠罩在陰影裏,黑發披散,帶著絲綢般滑順質感。

我看著他一連換了五六枝,終於似是滿意了,執筆輕輕在硯臺醮了醮,瞬間墨香四溢。

覆低頭揮筆,很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動作,中間不曾擡頭望我一眼。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過了很久。

已頻崩潰的我詫異地看著他把好不容易畫好的圖揉搓成一團,擲入白瓷青花筆洗之中。然後,來到我的面前。

“倒是一身好骨氣。”

我幾乎以為自己贏了,下一刻,他在我後面,擡腳狠狠踹了我小腿一記。

長時間拮據的站姿已讓我四肢逞現一種麻木的酸痛,這時候別說踹,就是輕輕一碰都能使我的身體崩塌。我極屈辱地摔下了,刺骨的痛與狼狽,讓眼淚瞬間溢滿眼眶,可是我倔強著,咬緊牙關不讓它們掉下來。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然後,手摸向腰帶,一件件脫起他身上的衣衫。

當腰帶落下,我的腦間已是空白一片。

本仙姑不知為什麽,十分害怕看到面前男子的裸 體。我覺得自己像置於獵人箭下瑟瑟發抖的小動物,下一刻便會面臨毫不容情的掠奪。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我不文雅地破口大罵,可是不知為什麽,出口的卻是一聲聲“喵嗚”聲,我大驚失色,益發窘迫害怕。

他帶著譏諷的笑,彎身將我抱起,我眼睜睜看著他將我放置到錦褥之上,重重壓了下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順著鬢發滑下。

那些破碎的、為我所唾棄的求饒的話,終於還是不經大腦便溢出。

“求求你,不要這樣。”

他翻身,坐到了一旁,眼裏氤氳著情 欲與不滿。

“難道,”他冷冰冰說:“你要反悔?”

我結結巴巴問:“反悔?什麽……什麽反悔?”

他道:“我已答應我雙修之事,怎麽回頭就反悔?莫不是欲拒還迎?”

“胡說!”我大受汙辱:“何時我允你行雙修之事?明明是你白賴上我的!”

我握緊衣衫,凜不可侵犯:“你再逼我,我便咬舌自盡!”

帝君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久到,我差點忘記了我還住在人家城堡裏呢。

他在某個夜晚突然而至。而我竟睡得大好,待醒起發覺床榻間多了個人時,他已然摟著我共床同眠了一夜。

這之後,他每晚都來,只不碰我。我試圖反抗過,下場便是給撕下了衣衫,他雙眸冰冷地在我身上留下錯落青紫的吻痕,只一次,我便不敢,怯弱得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我覺得非常恨他,為什麽會看上我?為什麽不放過我?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

有一日他來到我的房裏,把玩著一串瑪瑙,半天沒有開口。我習慣了站於離他最遠的地方,直至他喚我過去。

他抓著我的手腕,過了很久一段時間,將那串瑪瑙套到我的手腕上。

這做完後,似乎是有些得意,扶著我的臉,迫得我的眼光不得不迎向他。

“我仔細想過了。”他說:“原是你答應我雙修在先,雖是口頭上,也算是盟約。如今既以擄了你,便不太可能放回去了。不如便跟了我。”

我咬著唇,非常不滿憤怒。

他微笑,也不強迫我。

只突然對我百般好了起來。

他搬出了我房間,不再每天夜裏強迫與我同榻。與此同時,開始送各種各樣小玩意取悅於我,每日裏還親自端夜宵來與我吃,唔,桂花湯圓。

然而有一日,我終是突破了梏桎,走出了那片閣樓。

我像一只掙脫牢籠的小鳥,帶著重生的喜悅。一走上了大街,我就死命奔跑,只有一個信念,離那個可怕的地方遠遠的。

可是,我很快面臨另外一種絕望中。我發現自己來到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四周是曲折的大街,米店、酒館、客棧,似乎和普通的都城沒什麽兩樣,可是我竟走不出這個地方。

這哪裏是一座城池,分明是一座迷宮!

而更為恐懼的是,突然之間好似我身上的魅力全失去了作用,我企圖向城中的居民求助,可是他們竟非常冷漠不屑地理也不理。而當我餓得拋卻尊嚴下手偷一個裹腹的饅頭時,我恐懼地發現,這座可怕的城池的每一個普通居民,隨隨便便就可以提住你的頸子,將你抓個四肢騰空!

第三日,我已餓得奄奄一息。

無處藏身,我只好窩在大街邊上。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看了我半天,似乎畏懼什麽,鬼鬼祟祟往四周看觀察了一下,待發覺沒什麽人註意,突然眼露兇光,抓著我往暗巷拖。

我只記得自己一直掙紮,直至溫熱腥氣的血液濺了我一身。

黃昏的強風灌滿衣袖,刮起一股股黃沙。

長街的盡頭,是帝君來了。

他一身白衣,黑發與黑披風在風裏翻飛。

他就那樣走過來,居高臨下望著一身狼狽的我,俊美如上古神祗。

而後,向我伸出手。

“我給過你機會了,現下,你是我的了。”

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第二日我才發現,帝君摟著我與寒兒,就這麽過了一晚。待我從夢裏嗞嗞咂過味兒來,本仙姑十分心虛且慚愧。

我竟在夢裏,如此肆意意淫帝君,想本仙姑平素這麽塌實又循規蹈矩的一個仙,竟然在夢裏如此饑渴難耐,委實、委實不可原諒!只是,一回到現實,發覺自己仍舊是一只貓時,本仙姑又覺得,我仍是可以再無恥一點的。

我看到帝君,就毫不猶豫往他身上跳,喵嗚了一聲,這裏蹭蹭,那裏蹭蹭。

帝君面上似是溫和了些,大手捋過我身上的毛發。

我兒端了半碟子魚幹坐在旁邊,側過了身,十分乖巧又帶了些好奇望我,平常綁著的小臉,竟有了些童趣天真。

妖怪起床,一邊梳頭一邊不時拿眼瞄過來,瞪著我們仨。

我瞇眼,趴在帝君腿上,張嘴一口一口吃下我兒遞來的魚幹,頓覺人生十分圓滿。

若這樣一直下去,當貓似乎也不錯。

只不過,衡清那廝很快打碎了我的美夢,我樂極生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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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看到衡清興沖沖抱了一只毛色光滑水亮,兩只眼睛藍汪汪的大貓過來。興沖沖與妖怪說:“師妹,你瞧這一只怎麽樣?別看它大,很乖喔!”

話音一落,他口中那只很乖的貓蹭地就從他手上跳了下來,毛發賁張,沖我發出一聲長長的、激動的喵嗚聲,眼睛裏閃過妒忌、貪婪的光芒。

不幸淪落與這畜牲同類,本仙姑自是看出了,這廝看上本仙姑的魚幹了。

本仙姑肚子還沒有填飽,立時也大感不滿,於是發出一聲比它更長、更尖銳的喵嗚聲。這貓雖十分挑釁,但似乎很害怕帝君,也沒有過來,只虎視眈眈地望著。戾魔笑瞇瞇抱起了大貓,那貓還待掙紮,給他的手一順,全身就哆嗦了那麽一下,再也不敢動了。

“唔,這貓也不錯,又是只公的,剛好與小花配成一對兒。”

“對喔對喔!”衡清拍手附和。

這……這實乃奇恥大辱。本仙姑自不能因為衡清這廝傻而去記恨他,可還是很不滿,瞇眼朝他發出一聲拉得老長的叫聲。

衡清一回頭,才發現屋子裏我們仨,看著我們和樂融融的樣子,瞪突了眼睛:“你們這是幹什麽?”他噗哧就笑了出來:“二師弟怎麽突然養起貓來了?咦咦咦,你瞪我做甚?”

沒錯,帝君在瞪衡清這廝。

我覺得十分欣慰,沒認識錯人,拿頭不停往帝君身上蹭。

衡清很快被拉開了註意力,因為妖怪提議出去練劍。他大力附和。

“師兄,一塊出去練劍吧?”妖怪眨巴眼睛問帝君。

我很不樂意出去。可是帝君卻點了點頭。我兒雙手一伸,將我抱了起來,我舔了舔他的小手。

璣罡已經元神回歸,匿入法身沈睡去了。我之前問起如何才能重新喚醒璣罡,帝君與衡清俱都是朝我搖了搖頭,似乎也不甚清楚。璣罡既不可能再守著會陰山,他那好幾房妻妾自是要妥善處理的。早先便瞧見帝君用符紙化了一個璣罡的幻身,擡了一堆庫房裏的金銀珠寶,分發了眾女讓其散去了。著實哭哭啼啼鬧了一陣。

因此我們到後園時,平素鶯聲燕語裊裊的後園靜成一片。司檀慣常是看不慣我的,一看那個妖怪拿著劍揮揮霍霍,提了劍就上前單挑。衡清正要上前去糾纏不清,教帝君一口叫住。

“大師兄,你不覺得三師妹有點怪?”

衡清一楞:“什麽意思?”

“我懷疑此人不是三師妹。”

衡清旋即笑了:“怎麽可能?三師妹的元神氣息,我自認不會認錯的。這兩日確實是混濁了些,但那極有可能是走了一趟冥府之故。”他笑得本仙姑很想揍他:“二師弟莫要因為三師妹對我好些,便吃醋胡思亂想了。”

帝君掃了他一眼,從我兒懷裏抱過我,牽了寒兒,便先走了。

我舒舒服服喵嗚了一聲,爪子在帝君刨了刨,繼續瞇眼睡覺。

本仙姑雖然身為一只貓,可還是有尊嚴的,自然不可能在帝君、在我兒面前撒尿。可是貓也有三急,內需還是要解決的。我非常有骨氣地跑到茅坑如廁,正蹲到一半,通風口影子一閃,衡清帶來的那只大貓正探頭探頭,偷窺本仙姑如廁。

本仙姑勃然大怒,沖這畜牲嗷了一嗓子,那畜牲也嗷了一嗓子,不僅不跑,還跳了過來。本仙姑立即齜牙豎尾炸毛,那畜牲也齜牙豎尾炸毛。兩貓以太極之勢走了兩個圈圈,對峙了一陣,本仙姑漸感不支,於是一邊立威一邊後退,跑了。

這晚上,本仙姑悲摧地發現,這貓除了看上本仙姑的魚幹外,還剛好到了發情期。

它就窩在窗外那柄樹杈上,沖窗內的本仙姑挖啦挖啦直叫喚。

本仙姑的尊嚴蕩然無存。

戾魔那妖怪笑得直打跌。衡清與司檀飯後就一直蹭在房裏不肯走。司檀早暴躁了,與他二師兄道:“好吵!師兄快把這貓放出去,讓它們好好尋歡作樂去。”話說完似乎也覺得他二師兄的眼神有點兒可怕,便噎住不講了。我十分委屈地叫了一聲,抱著帝君的手臂死也不松爪子。

帝君手一彈,一點光點從窗口飛了出去。衡清眼明手快,也彈了一個法罩出去。笑瞇瞇道:“二師弟,這貓是我送給三師妹的,你可不能傷了它。”帝君沈著一張臉不說話,半晌屋外傳來那只黴貓一聲慘叫,便沒了聲響。衡清臉色也變了,悻悻道:“二師弟,不必這樣較真吧,就為一只貓這麽置氣。”說著揉揉手臂,竟像是給法術傷了。

屋子裏靜了一瞬,妖怪面上不知所謂,司檀則有點吃驚,看看她大師兄,再看看她二師兄,一臉糾結。帝君與我兒則各捧了一本書在看,旁若無人。

我聽外面沒吵聲了,也安了心,瞇眼睡覺。

半晌,衡清道:“璣罡雖已找到,但瞧他現在的模樣,與普通的劍無異,此間的事也了了,該是回山問問老祖開啟璣罡力量的法門了。”

帝君放下書,點了點頭。妖怪繼續置身事外的模樣,司檀則支起了耳朵聽。衡清道:“在此之前,師妹是不是該下定決心,將此劍交與我們其中一人了?”

帝君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戾魔那妖怪看看帝君又看看衡清,摸起璣罡劍,面上詭異之色一晃而過。

“這把破劍,就想對付戾魔?”

帝君拿起了書,繼續看。衡清連忙朝妖怪說道:“師妹莫要小看此劍。它是上古神器,傳言劍裏面封印了一只上古九頭蛇神,擁有毀天滅地之能,是上古創世神女媧娘娘的守護神獸,後來,女媧娘娘殞落,九頭蛇神將自己封印在一柄劍中,便是這把璣罡劍。”

戾魔那廝長長哦了一聲,卻仍是不當一回事的模樣。十分輕視。

別說戾魔輕視,便是本仙姑,也感覺十分不樂觀。

然後,我聽到戾魔說:“二位師兄都很優秀,實在是很難決定。只是經過這二日考慮,我決定,將劍給大師兄。”

衡清臉上一呆,似乎不敢置信,隨即狂喜,接過璣罡,沖他二師弟露出一抹勝利神色。

他這一高興,大有風光霽月之感,熱情洋溢與他“三師妹”對視。

本仙姑半晌無語,而後看帝君面無表情,並不打算說什麽的樣子。於是喵嗚嘆了一聲,合上眼繼續睡。

隔日大早妖怪便起床出去。我跳到窗子邊偷看,看到衡清那廝打扮得花枝招展,挽著妖怪的手有說有笑走了,司檀一臉哀怨,氣哼哼跟在後頭。

我跳到帝君膝上,喵嗚叫了幾聲,帝君垂頭跟我說道:“這妖怪雖然厲害,但應該傷不了衡清帝君,你放心。還是觀察幾日,看看這妖物什麽來歷。”

我想告訴帝君這個妖怪就是尚未完全蘇醒的戾魔,可是跳到書上,刨了半天,都找不到一個“戾”字來,只好無可奈何地放棄。

接下的半日,我過得十分滋潤。

魚幹吃膩了,本仙姑今日換了口味。吃飽後帝君陪著我兒擊劍。一旦帝君在的時候,小光頭照例是要指在門口或外圍看守的,此時正抱著樹幹偷偷望著我兒流口水。而我則攤平在褥上,懶洋洋曬太陽。

正睡得大好,抽抽搐搐一陣哭聲將我吵醒。

我睜眼,看到司檀不知何時跑了回來,正拉著他二師兄的手不依不饒:

“大師兄竟答應那個無恥女人一起修練那雙修之術!”她哭得驚天動地:“這麽下去寒兒就要管別人當爹了!哥哥,你真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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