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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斯加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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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斯加德(1)

“這是托爾和洛基,是你的哥哥們。”男人牽著小桑伊的手來到兩個少年面前,他蹲下來聲音溫和極了,“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家?

小桑伊怯生生地躲在男人的身後,去看前面的兩個少年。

很明顯的,被奧丁叫做托爾的少年眼裏充滿了好奇。

父王帶回來的小孩皮膚白皙,眼睛又大,長長的睫毛緊張地眨啊眨,看起來就又軟又糯,很好吃的樣子。

托爾問,“他叫什麽名字?”

奧丁回答,“他叫桑伊。”

托爾一把握住桑伊的手,他發現,小孩的手果然如同他想象的一樣,軟軟糯糯的。

他大聲保證,“爸爸,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他的!”

奧丁說,“好。”

托爾看向桑伊,被他矮了一個腦袋的小朋友似乎有些緊張,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托爾沒忍住去捏了捏那圓嘟嘟的臉蛋說,“你好像娃娃。”

桑伊癟了癟嘴,沒有哭,他說,“我本來就是娃娃。”

他本來就還是小朋友。

洛基微微歪了歪腦袋看著桑伊,他一句話也沒說,他意識到,桑伊和他似乎是同類。

他們都是被奧丁帶回來的。

“以後,會有哥哥們帶著你。”奧丁又輕輕地拍了拍桑伊的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桑伊擡起頭,搖了搖頭。

“你是戰爭結束時盛開的花朵,你代表著希望和和平,以後你將成為王的妻。”

因為這句話,所有人都默認他未來會是托爾的妻子。

托爾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從小他就把自己的小妻子保護得很好,雖然他看起來很沖動又有些傻氣,但是在涉及到自己小妻子的事情時,他總是格外警惕。

桑伊不止一次說過,托爾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地主家的傻兒子是什麽意思?”托爾不明白,他湊近桑伊。

“就是……”桑伊腦子一時卡殼,他也不知道怎麽說,“就是……”

“就是說你傻。”其父從一旁走過,“只需要知道這點就好了。”

托爾:“……”

他本想反駁一下,但是視線落到桑伊臉上後,又忍不住有些高興,他伸出手捏了捏桑伊的臉,“你說得都是對的。”

桑伊:“……”真的很傻。

他推開托爾的手說,“別捏我的臉,疼。”

“不疼啊。”托爾反手捏了捏自己的臉,“一點都不疼。”

桑伊:“……”就……托爾高興就好,行吧。

“過段時間等我加冕,我就能迎娶你回家了對不對?”托爾靠桑伊近了一些,“父王說,等我成為王後,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我、你還有洛基哥哥。”桑伊扳起手指頭算,“我們一起長大,關系親近……”

“那不一樣。”托爾把桑伊的手握住,“結婚了我和你就是夫妻,就像父王和母親一樣,洛基是弟弟,到時候他不能叫你桑桑了,他得換個稱呼。”

桑伊:“換個稱呼?”

“當然,要不然不就亂了?你也不能再叫他哥哥。”托爾說著笑起來,“不過其實我覺得,桑桑開心就好,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桑伊微微眨了眨眼,他沒說話。

“你好像不是很高興?”托爾敏銳極了,“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桑伊擡起眼看著托爾,他問,“你為什麽想要和我結婚呢?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啊。”托爾笑了起來,他以為桑伊是擔心自己不喜歡他,“你不用擔心。”

“不是擔心。”桑伊摸了摸耳朵,“就是,我覺得……從小一起長大,非常的熟悉,你只是對我或許只是擁有親情,你應該找一個你真正喜歡的人,而不是因為對我的習慣或者別人說我應該是你的妻你就要娶什麽的。”

“……”托爾沒有意識到桑伊委婉地拒絕,他揉著桑伊的臉,笑道,“你放心,根本沒有這些理由,我就是喜歡你,從父王領你到我和洛基面前我就喜歡你了。”

軟軟糯糯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的小桑伊,讓托爾心底升騰起前所未有的保護欲。

他會保護桑伊一輩子。

桑伊垂下眼眸輕輕地哦了一聲。

他很順從的……似乎也從來沒想過第二個選擇。

他站起來說,“那我先走了。”

“我也要跟你——”一起走。

“托爾。”奧丁的聲音響起,“就算是夫妻也該有自己的空間,你這樣整天黏著他,他會感到很煩的。”

托爾重新坐下來,他看向奧丁,“父王,你留我下來有什麽事嗎?”

“你應該很想要桑桑喜歡你吧。”奧丁說,“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好像對你並沒有什麽愛情。”

托爾說,“那有什麽關系,我愛他就行了,而且他終將是我的王後。”

“你現在還沒加冕。”奧丁說。

“但是快了。”托爾看起來很著急,“父王,一定要加冕之後我才能和森森結婚嗎?”

“當然,你這麽著急做什麽?還怕他跑了?”

托爾:“對,我直覺我們結婚越早越好。”

奧丁:“……”

桑伊從宮殿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檐下的洛基。

洛基笑意滿滿地看著桑伊,“又被托爾拉著做什麽了?”

“沒做什麽。”桑伊靠近洛基,他擡起頭問,“你為什麽在這裏站著不進去。”

“因為不想進去。”洛基說,“把手伸出來。”

桑伊不明所以,乖乖地伸出手。

“我從外面撿回來的。”洛基說,“但是看起來很適合你。”

桑伊微微睜大眼。

他垂眸看著掌心中流光溢彩的寶石問,“很漂亮,但是這個能做什麽?”

“說不定你結婚的時候可以鑲嵌在王冠之上。”洛基說。

“可以!”桑伊笑起來,“鑲嵌在最高的地方。”

洛基看著桑伊的笑顏,喉結動了動,他笑道,“沒錯,鑲嵌在最高的地方,所有人都會看見,他們會讚耀你無與倫比的美麗。”

說到這裏,桑伊的笑容卻又隱去了。

“怎麽了?”洛基問,“突然不高興了?”

“不是不高興,就是……我不知道怎麽說。”桑伊微微蹙眉,“我就是覺得,我必須和托爾結婚嗎?”

“你不喜歡嗎?”桑伊那善解人意的三哥輕輕地揉了揉桑伊的腦袋問,“和未來的王結婚。”

桑伊說,“可是,結婚了關系就變得好奇怪啊,我不是叫你們哥哥嗎?”

“反正也沒有血緣關系。”洛基低下頭來,他的眼神有些晦澀不明,卻帶著笑意,“無論是不是托爾,你都要和王結婚的,那麽選一個你熟悉的喜歡的對你又很好的不是更好嗎?”

洛基這樣說似乎也沒錯,托爾對他是真的好。

頗有一種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感覺。

“他對你很好不是嗎?”洛基這樣說著,“雖然你不愛他,但是你本來也不是很懂什麽叫愛。”

桑伊腦子懵了懵,“可是我總覺得……”

“不過很糟糕的是。”洛基似乎有些遺憾,“你和他結婚了應該會和我避嫌吧?”

“為什麽?”桑伊睜大眼。

“因為你已經是王後了,再和王的另一個弟弟親近怎麽行呢?”洛基說著,放在桑伊腦袋上的手也收回來,“我也不能再叫你名字,你也不能叫我三哥,我要叫你……嫂嫂。”

洛基把嫂嫂這個詞壓低了些,顯得格外的沈,又含著幾分說不清的味道。

桑伊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他說,“你別這樣叫我。”

“為什麽不能這樣叫呢?”洛基看著桑伊的反應,一本正經道,“反正到時候也是要叫的,現在就當練習吧,你說對嗎?嫂嫂?”

桑伊漲紅了臉,他後退一步,擡頭看著洛基,“你不準這樣叫我了。”

洛基的視線從桑伊紅透了的耳根到似乎被熏染的眼尾,看起來漂亮又美味,他在心底感嘆著桑伊的敏感,表面卻笑道,“嫂嫂,你和托爾結婚那天,我一定會準備一份大禮的。”

桑伊懵懵懂懂,“大禮?”

“對,大禮。”洛基說著,微微彎腰,呼吸似乎都落在桑伊的臉上,“希望你會喜歡。”

桑伊說,“謝謝。”

洛基嘴角上翹了一下,他說,“走吧。”

“去哪?”桑伊問。

“你想去哪?”洛基問,“畢竟你馬上要結婚,結婚之後,可沒有現在這麽自由了。”

桑伊小聲問,“為什麽結婚之後就不自由了?”

“當然,因為你要顧忌的事情就會更多了。”洛基說,“不過不用擔心,我想哥哥不會限制你的自由。”

想起托爾平時黏著自己的程度,桑伊腳步一頓,他擡頭去看洛基,“我哪裏也不去了,我先回去找托爾哥哥。”

洛基好似有些奇怪,“你剛剛才從他那裏出來,現在又去找他做什麽?”

“有些事情。”桑伊說,“就是有些嗯事情我想要了解一下,我先走了。”

洛基無奈道,“好吧。”

似乎是對一直寵溺著的弟弟感到有些無奈,洛基站在原地看著桑伊的背影,不知道過了多久,嘴角又翹了翹。

桑伊返回屋子,他探頭叫道,“托爾。”

“沒大沒小的,叫哥哥。”

突然從身後被拍了一巴掌,把桑伊嚇得半死。

他起身看著托爾問,“你怎麽在後面?”

“我剛剛不是看到你和洛基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托爾問。

桑伊摸了摸耳朵,“就是,有些事情想問你。”

“來,進來,進來再說。”托爾很樂意和桑伊有額外的相處時間。

他說,“父王還說我應該給你留出私人的自由空間,明明就不需要嘛,你也很想跟我待在一起的。”

桑伊:“……”

他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輕咳一聲說,“那個……我就是覺得……”

“什麽?”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們兩個人結婚之後,我能像現在這樣嗎?”桑伊問。

“怎麽樣?”托爾不明所以,“你當然能像現在這樣啊,你不是一直這樣的嗎?”

“就是自由啊、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呀,嗯,到時候你要是真的成為王的話,你肯定不能那樣自由地到處亂跑了吧,那我呢?”桑伊聲音很小,“就是……”

雖然桑伊也沒有多麽喜歡地往外到處跑,但是不喜歡歸不喜歡,這個自由他總該有才對。

“……”托爾湊近桑伊,他問,“你的意思是你要拋下我一個人離開這裏出去到處跑嗎?”

桑伊:“……”這怎麽叫拋下呢?

“你想要的,我都會努力地給你,你也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情。”托爾低下頭,蹭了蹭桑伊的臉,像一個狗狗,“桑桑,不用擔心,跟我在一起你會很窒息。”

桑伊微微楞了楞,他彎眸笑了笑說,“我明白了。”

這樣的話,結婚似乎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反正和托爾也熟悉。

“不過你為什麽突然回來問我這個?”托爾奇怪地問。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到了,然後來問問你。”桑伊站起來,“我走了。”

“你就回來問我這個,然後又走了?”托爾滿腹怨念,“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最近你非常非常的忽視我。”

桑伊:“……可是,你不是在忙嗎?”

“我沒有忙,剛才我就準備去找你的,正好現在我們兩個可以出去,你想去哪裏?我帶你去。”托爾伸出手握住桑伊的手,“洛基不在,他就不用去了。”

“不用叫洛基嗎?”桑伊問,“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做連體嬰了,更何況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應該兩個人相處然後一起培養感情。”托爾說,“洛基也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也不需要一直跟哥哥和桑桑在一起。”

桑伊:“……”

他想起了洛基說的話,洛基說如果他和托爾結婚了,他就得和洛基保持距離。

可是他們明明一起長大,為什麽要保持距離呢?

桑伊很不明白。

他不懂就問。

“洛基會覺得我們都不在意他了吧?”

“為什麽?”托爾不理解。

“因為我們關系很好啊,突然有兩個人不理他了,他不會覺得失落嗎?”桑伊問,“為什麽結婚之後就得疏遠呢?”

托爾更奇怪了,“沒說要疏遠啊,只是我們兩個人不應該有更多的相處時間嗎?”

桑伊:“……哦。”

托爾這樣說好像也沒錯。

可是……

桑伊摸了摸耳朵想,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他被托爾拉著往外走,目光不自覺地去搜尋洛基。

但是洛基應該已經走了,他沒看到。

桑伊和托爾的背影越走越遠,藏在柱子後面的洛基才出來。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另一顆寶石想,這顆也應該鑲嵌在皇冠的最高處。

畢竟,是一對。

他不懂反抗的,柔弱又漂亮的嫂嫂……真的要和托爾那個沒頭腦結婚嗎?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桑伊。”

希芙的聲音響起,“你在哪裏?”

桑伊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在這裏!”

“你不是說有事讓我幫忙嗎?”希芙走進來,“做什麽?”

桑伊把洛基送的寶石給希芙看,“漂亮嗎?”

“漂亮。”希芙好奇,“你從哪裏獲取的?”

“別人送的。”桑伊盤腿看著希芙,“這個能不能鑲嵌在王冠上?”

別人送的?

希芙眉梢動了動,瞬間明白不是洛基送的就是托爾送的,不過這種費盡心思才能獲得的寶石肯定不會是托爾,所以應該是洛基。

“當然可以,但是你或許應該問問托爾。”希芙說。

“不能問他。”桑伊摸了摸耳朵。

他總覺得拿著洛基送的寶石去和托爾說,這個東西我要鑲嵌在結婚時戴的王冠上面……嗯,很奇怪啊。

希芙說,“所以你是想讓我拿去打造在你結婚時的王冠上對嗎?”

桑伊點了點頭,他有些害羞,“除了洛基和托爾,我關系最好的人就是你,除了你我也不知道拜托誰比較好了。”

“好。”希芙把寶石收了,“我給你送過去,會囑咐他們的。”

桑伊連連道,“謝謝你希芙姐姐。”

希芙盯著桑伊唇紅齒白的模樣,嘆了口氣,“便宜托爾那家夥了。”

桑伊:“?”

他好像沒聽懂。

“那我走了。”希芙起身,“我先給你送過去。”

桑伊連連點頭,“好的希芙姐姐。”

送走了希芙,桑伊稍微地放松了些。

他推開旁邊的窗,看出去能看到漂浮的建築物。

桑伊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又躺回來,他想,他或許有了所謂的婚前綜合征。

越是臨近結婚的日子他就越是覺得有些緊張。

也說不出來是哪裏緊張,反正……桑伊摸了摸胸膛想,好吧,心跳有些快。

窗被輕輕地敲了敲,桑伊又一骨碌爬起來,他趴在窗戶上露出兩只眼睛來。

一只小鳥忽然出現在桑伊的面前。

桑伊微微睜大眼。

隨著鳥兒的出現,一個腦袋也浮現出來,“請問,桑桑睡好午覺了嗎?”

桑伊眨了眨眼,他探出頭去,“差不多睡好了,請問托爾先生,你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托爾有些不高興。

“那倒也不是。”桑伊下了床,“我就是覺得,你最近好像很閑。”

“你是覺得我來打擾到你了嗎?”托爾又問。

“當然沒有這個意思。”桑伊有些奇怪地看過來,“你怎麽忽然這麽問?”

“洛基說我會讓你感到窒息。”托爾說。

他提起這個就覺得滿腹怨念,偏偏洛基說的話又很道理。

對方十分認真地和他說,“哥哥,一個男人如果過於黏著自己的妻子,會讓妻子感受到無法呼吸甚至可能會產生想要逃離的情緒。”

“為什麽?”托爾真心實意地發問,“可是我非常想和桑桑黏在一起。”

“他願意嗎?”洛基的表情不是那麽嚴肅,只是說道,“沒有人願意一直被人看管著,沒有半分屬於自己的時間,以前還好,現在你越來越過分了。”

“過分?”托爾更不解了,“我哪裏過分了?”

“有好幾次,你看桑伊的眼神似乎都要燒起來了,我都能感受到他在顫抖。”洛基嘆氣,“戀人之間需要適當的屬於自己的空間。”

“但是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托爾說。

洛基微笑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攥了攥衣服,“你不怕他以為受不了你反悔嗎?本來他也不喜歡你對嗎?他只是習慣和順從……但是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他會想要逃跑。”

托爾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他本來都準備不來找桑伊了,但是想了想還是來了。

但是這些話他再沒頭腦也知道自己不能絕不能告訴桑伊,桑伊只是習慣了順從,從小這樣所以不懂反抗……

如果桑伊真的受不了了逃走了。

托爾想,那不行,這是他未來的妻。

他這樣想著,把手中的鳥兒放到桌上,桑伊這才發現,這只鳥兒並不是真正的鳥兒,是一只木雕。

看起來栩栩如生,但是沒有靈魂。

桑伊盯著這只鳥兒楞了楞問,“這個哪裏來的?”

“還是洛基給的,他讓我帶給你。”托爾說到這裏,一頓。

桑伊看著桌上的鳥兒,伸出手戳了戳鳥兒,鳥兒便倒在了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桑伊其實不太清楚洛基送這只鳥給他做什麽,但是總覺得有什麽奇怪的隱喻。

“一只可憐的鳥兒,像是木偶一樣過著被操縱般的人生。”洛基輕輕地嘆口氣,“這樣最好不過,對你來說。”

他舉著酒杯,虛虛地晃了晃。

“那你就等著,換一個新郎。”

托爾: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洛基:沒頭腦的人應該娶不到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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