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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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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稱呼怎樣?”

“河岸,就叫小河。那岸邊,是不叫小邊呀?”

“有道理……但就叫小河了。至於我,就叫……”

“沐沐……吧。”

“小河沐沐。嘿嘿就這樣吧!”

“聽著好別扭呀,你還是就叫我的名字吧。”

“我拒絕。嘿嘿。”

……

“你是……”方岸顫巍巍地說出了那個塵封已久的名字,“沐沐……嗎?”

“嗯!”

女孩笑魘如花。

……

1.徐沐研的自述(1)

我叫徐沐研,我喜歡方岸!

雖然這麽個開頭有點太過爛俗,但這卻是我的真心話,要是我沒有得到他出車禍的事情的話,再過不久,我就會去找他。

向他告白。

讓他娶我。

雖然感覺有點癡女的感覺,但我對他的感情,沒有半分虛假!

其實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他沒有死的話,這種羞死人的話我會說出來嗎?

答案很簡單。

不可能。

我本來就不是這種能把一切都放在嘴上的人。當然把一切埋在心裏,後悔也是絕對收不回的。

您願意聽我和方岸的故事嗎?

願意。

不願意。(請點X號退出,或者跳到下一章)

既然您如此誠懇地要求了,那我便把我們的故事展現到您的面前吧!

方岸和我的第一次見面,是上幼兒園的時候,當時我是小班,他是大班。

雖然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但我依然記得,那是一個楓葉飄落的秋日,我和媽媽走散了。兜兜轉轉間,我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公園。

那裏很美,滿地的各色楓葉,很好看。於是我拾起了一片好大的葉子,舉起它,想要透過陽光看清它的紋路。

但陽光被烏雲遮住了,所以我只得喪氣地丟掉了它,呆呆坐在秋千上搖著。

搖著搖著,我就哭了出來。歇斯底裏地哭著。

現在想來,真的有點好笑,眼淚鼻涕進了一嘴,覺得接不上氣了,就歇一會接著哭。

眼看天氣就要暗下來的時候,他出現了,如同陽光刺破雲層,照在我的臉上,刺得我沒睜開眼,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和握住的溫暖的小手。

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曾經提過這件事,沒想到他笑得翻天仰地,說“不就是手電筒照臉上了嘛,你以為是什麽?白馬王子嗎?”,當時氣得我踢了他好幾腳。

等到了家裏,我才知道我和他居然是鄰居,他記住了我,我卻沒記住他。本來我們兩家雖然是對門,但很少有往來,大人見面也無非就是打個招呼的交情,因為這件事,使得我們兩家的關系飆升了好大一截。

我們呢,也就經常互相串門,幾乎成了無話不談的摯友。

我剛上小學的時候,由於環境的陌生,再加上我又不是什麽外向的孩子,所以跟班裏的同學非常疏遠,一到下課就去找他玩。

就這樣持續了半學期的時間。有一天,他像個大人一樣,說著讓我多和同學交往,不要一直揪著他一個人不放,這樣是長不大的。

那我就不長大了!

當時的我是這樣說的。然後就看到了他的尷尬神情。最終他只得唉了一聲,摸了摸我的頭便走了。

後來我便聽到了所謂的“饞言”。

有一次,我去找他,提著一瓶飲料,那是爸爸從安源帶來的,我很開心,蹦蹦跳跳地到了他所在的班門口。

“餵,方岸,去摔卡了!今天我絕對讓你輸得連褲衩都不剩。”這是陳濤在邀請方岸,我到現在都不理解男孩子為什麽拿著個小圓卡摔來摔去會很開心。

“手下敗將,也敢說大話。今天要是你輸光了,我可不再借你了哈!”方岸笑著回應,從書包裏取出了一沓圓卡。

“放心,早上我媽給了我兩塊錢。”陳濤財大氣粗地拍胸說著。

“方岸!”我叫住了他。

他一見門口的我,一驚,連忙將圓卡塞進了書包裏,然後小跑到我面前。

我皺著眉頭,訓斥著:“阿姨讓你好好學習,你都落後到第三名了,還在課間玩這些東西。”

“噓,別告訴我媽哈,我就偶爾玩一玩,而且這次期末我有預感,一定能拿第一的,所以沒事的。”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餵,方岸你到底來不來呀!”陳濤問。

“來來來,稍微等等嘛。”

不知道為什麽,當時的我很生氣,就大吼著:“你玩你的去吧,看我不告訴阿姨!”

說完甩頭就要離開,方岸連忙拽住我,雙手合十,祈求我不要告訴阿姨。

“我說方岸呀,你都多大了,還被一個女孩給使喚來使喚去呀!”

“閉嘴!”方岸生氣地回應。

“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跟著她們跳皮筋,踢毽子啥的,整天纏著我家方岸幹哈呀?好玩呀,一直拿伯母說話,你是真厲害呀!”陳濤的話字字誅心,至少在當時的我看來是如此的。

“陳濤,給我閉嘴!”方岸沖著他吼完,轉過身,換上一副和悅的表情,“他在開玩笑呢,你別放在心上,還有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媽,不然我這些卡可得被燒個精光。”

我別過臉,委屈地哭出了聲,他自然是和照顧祖宗一般安慰著我。

但我心一橫,把飲料往他懷裏一塞,當即就說:“方岸,喝了這瓶飲料,我以後就再也不會跟著你了!”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接下來的一周裏,我是真的沒有跟他玩。每次忍不住想要去道歉的時候,一想起陳濤的話,我就會歇掉。

沒有了方岸,我也就只能嘗試著接觸班裏的同學,但女孩子們都不怎麽待見我,也不和我玩。

但有一個很受女孩子歡迎的男生經常主動和我說話,而且還會給我零食。但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什麽討厭的氣味,所以一直對他愛搭不理。

就因為這樣,我惹到了女孩子中的孩子王。

她們把我逼到角落裏,暴揍了一頓。還撕了我的所有本子。

在她們離開後,我就獨自一個人,哭著,收拾著滿地的碎片。

這次,他沒有出現。

現在想想,都覺得有點發涼。人之初,性本善,那些女孩是怎麽在七八歲的時候能群起而霸淩的。

這本來是件小事,作業本沒了再買就好,小孩子也沒多大的勁,打著痛一會兒也就好了。

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我媽沒有質問方岸的話。

第二天,那些女孩被方岸一個人胖揍了一頓!無非就是打打屁股這麽簡單。

第三天,方岸一個人被女孩們的哥哥朋友們暴揍了一頓。胳膊骨折,全身都是紅腫和淤青,恢覆了整整半年。

然後我們就轉學了。

後來聽說陳濤在初中的時候,不學無術拉幫結派,把打過方岸的人全部都打住院了!

再後來,他就出國了。直到兩天前,我才見到他。就在方岸的頭七。

……

2.徐沐研的自述(2)

幸運的是,我們轉到了同一個小學。

不幸的是,我們的“新家”隔著三公裏路,一南,一北。

我就算是再小,也稍微理解了不能一直依賴著他了。他的這次受傷可以說是我一手造就的。

當時在醫院看著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樣時,我就一直趴在床上哭著,不停地說著“對不起”,他則是笑著摸著我的頭,說:“沒事的。”

但不小心碰到傷口後他倒吸涼氣的場景讓我害怕得發抖。

當時,我二年級。

他,四年級。

我理解了,待在他身邊只會給他麻煩。所以即便在同一個學校,我也不會去找他玩,開始嘗試著與別人接觸,做出一副喜歡和人交談的外向模樣。

雖然剛開始的的時候,哪怕跟人只說一句話,都要思考好久,生怕又在什麽地方惹到了她們。

但和那裏的不同,她們都很友善,會主動和我交談,玩耍,開玩笑。

我很開心。

總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朋友。本來就該如此吧,男生和男生們玩著他們喜歡的,在課間裏打鬧。女生和女生們就聚在一起,聊著動畫,想著魔法,背後說著某個女孩不惹人喜歡的地方。

嘿啦嘿啦開心地笑著,過著自己應有的童年。

我很開心。

我也變得外向了很多。

沒有了方岸我也會開心地笑著。

是這樣的吧?這樣就好吧?我自問著,卻沒人回應。

他也沒有來班裏找過我,在校園裏也沒有過什麽偶遇,就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樣。

半年後的寒假,我回到了家,鼓起勇氣,敲響了隔壁的門。

“誰呀?”陌生的男聲透過貓眼問著。

“我是沐研,請問小岸在嗎?”我掐著手指低頭問。

“吱呀!”

門開了,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光著頭,臉上有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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