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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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結束了半天的課程，一群貓咪從‘陶醫生動物醫院’的門窗處傾瀉而出，隨之而來是凈凈和老亨的叫罵聲。
也不知說了它們多少遍，下了課之後應當從門口排隊走出去，但這些修貓心性狂野，就是不接受規勸。
凈凈下樓時，還抓到幾個參賭的修貓。
他們常教導修貓，人類之所以是世界的主宰者，其身上必有可取之處，該好好學習，然而這些修貓總是學點不該學的東西。
這回它們又用小魚幹打賭受傷布偶貓的來歷。
它們有的打賭布偶貓元宵是因為生病或脾氣不好，亦是不講衛生從而被人類拋棄，總之它們對元宵猜測的結論就是被人類所拋棄。畢竟這種寵物貓長得都不醜，也都不便宜，沒有人舍得丟棄，就算丟棄，還會有人因它的身價從而接手。而看它樣子，是在外已流浪許久。
剛剛醒來的元宵小貓對於它們的疑論，發出懵懂的詢問，什麽是‘拋棄’？
自昨天在醫院昏睡過去後，它又在半夜醒來，而對周遭陌生的環境，被關在籠子裏的待遇，它感覺到恐慌。只是周圍的空氣中飄浮著令它安心的氣味，且身邊有食又有水，它吃完後又昏昏沈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看見陌生的同類，元宵有點不知所措，用自己破爛小鼻子使勁分辨它們的氣味信息。
凈凈看到元宵的狀態比之前好了許多，很是高興。先是沒收了參賭貓員的小魚幹，再將它們罰去打掃衛生。最後才來仔細查探元宵的狀況。
元宵很乖，睜著一雙玻璃似的大眼睛瞧著凈凈，還任憑其對自己又是摸又是抱。
它不是很明白，明明都是貓，為什麽她的樣子和人類一樣。
凈凈問它從哪裏來？它說不清楚。
它的師父是誰？它講不明白。
那麽給它開竅助它修行的是誰，它該懂了吧？它卻是一臉懵住楞神。
它好像什麽都不懂，分不清普貓與修貓的區別。
它只知道，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能聽懂人話，曾經也嘗試著學習人類語言，好和飼養自己的人類溝通，但總是不得其法。
“你有‘鏟屎官’？”凈凈問。
元宵聽到‘鏟屎官’三個字，便知她指得是什麽，因為從前也聽飼養自己的人類如此自稱。
看到元宵激動地承認，凈凈的問題便轉了個方向，問它是怎樣和它‘鏟屎官’分開的。
元宵睜著大眼睛回想了一下，似乎也說不明白具體是怎麽回事，只說是摔了一跤就出現的陌生在地方，人也找不到了。那一跤摔得非常狠，腿上傳來的疼痛加上從沒見過的環境讓它非常恐慌，風吹草動它一下就躲起來。夜晚安靜時它才敢出來，但是天寬地寬，它不知何去何從。
因是修貓它的腿傷能通過曬曝光得到自愈，可是日子久了，身上就臟了，差勁的環境讓它得了皮膚病，這病非常難纏，通常都是好了這塊，傷了那塊。對修貓來說這還算小事，饑餓卻是頭等大事。實在餓極了，也不管了是垃圾還是入侵人類的領地，總是要冒險去找食物。因此時常遭到人類追趕，即便遇到一些同類，也與它們難以溝通，它們只會‘喵喵’叫，無法散播信息。
說到這裏凈凈也就知道，元宵遇到無法溝通的同類只是普通貓咪。
這樣的話，凈凈也就探知得元宵被開竅助修，並不是在外流浪的時候發生過什麽奇遇，而是很早之前就已經通了人性。她有那麽一種猜想，能給寵物貓助修的高能可能是它的‘鏟屎官’或是從前身邊的人。
於是凈凈問起元宵有關於它‘鏟屎官’情況。
元宵小貓十分單純，對於凈凈的問話是知無不言。
確切的來說，它的‘鏟屎官’有兩位，一男一女。他們是一對情侶，最初的感情非常好。
他們彼此間的稱呼有很多，什麽‘寶貝’，‘親愛的’。所以元宵最初都不清楚他們叫什麽名字。
直到某天新搬來的美女鄰居吳小姐，吳小姐稱它的男‘鏟屎官’為段醫生，稱女‘鏟屎官’為馮姐姐，它才搞清楚了一些。
吳小姐說自己很喜歡貓，就經常來家裏做客。可元宵敏銳地感覺到，她並不是沖著自己來的，她明顯對段醫生更感興趣。
跟著馮姐姐窩在沙發裏追劇久了，它知道一對情侶是容不下第三人的頻頻造訪。它試圖讓女主人提防小三，於是它開始練習人類說話。
即便是修貓也不能無師自通，但它可以努力模仿。聲帶結構的差異性，讓它每每叫出聲都會形成‘老吳’的發音。
他們會因這個奇怪的叫聲而發笑，可不知元宵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
那天馮姐姐和段醫生不知因為什麽，大吵了一架，馮姐姐怒而摔門出走。
沒過一會兒，隔壁老吳借著安慰朋友的名頭登堂入室，情到濃時，兩人竟然進入房間準備不可描述。
元宵一看那臭不要臉的老吳換上了自家女主人的睡衣，它‘嗷’地一聲撲上去，張口要咬她腳跟子。
沒想到平時口口聲聲說友愛動物的吳小姐瞬間露出猙獰面目，一拖鞋將它拍飛。還惡人先告狀，對段醫生說元宵得了狂犬病，亂咬人。
段醫生竟狠心將元宵關進洗手間。
元宵那叫一個急，奇怪的叫聲頻頻從它嘴裏冒出來，一雙爪子不停撓著門。
不過多時，元宵聽到家裏大門打開的聲音，它知道是馮姐姐回來了，更是拼命狂叫。
馮姐姐果然先是幫它打開了洗手間門口。
元宵急不可耐‘嗷嗷’叫著帶頭沖向主臥房間。
馮姐姐見情況可疑，也跟了過去。
臥室裏，只見段醫生一個人赤著身體在被窩裏。
馮姐姐見狀，更覺奇怪，房間裏的氣味很古怪。
元宵早已察覺古怪的源頭，正扒拉著落地大衣櫃的門。
面對馮姐姐的疑問，段醫生心虛沒等作答就要趕元宵離開。
馮姐姐更覺古怪，“你攆它做什麽，該不會藏人了吧。”
聽了這話，段醫生嚇得一個激靈。
元宵被攆離衣櫃，只能在一邊嚎了一嗓子，出聲便是字正腔圓的‘老吳’。
“老吳？”馮姐姐算是被點醒了。
雖然是事實，但聽信一只貓言，段醫生就覺得離譜。反倒讓他拿住話題，指責馮姐姐太過荒謬。
馮姐姐已經察覺到空氣中古怪的氣味，有一些成分來是鄰居吳小姐身上的香水味。
她憤而扒開衣櫃。
隔壁老吳就從衣櫃裏跌了出來。
“好啊！”馮姐姐氣炸，淚水翻湧。
一時間三個人類叫罵著扭打成一團。
元宵貓貓很害怕，找個角落躲了起來。頭一次看到人類打架，現在想起還會嚇得後腿顫抖。
凈凈似也猜到了，“之後你的兩個主人就分開了。”
元宵難過地點點頭。
凈凈問：“那你跟了誰。”
元宵說：“馮姐姐想帶走我，但段醫生不讓，段醫生說我是他的私有財物。”
“這麽說，你在之前，就是跟隨著段醫生的？”凈凈問：“還記得最初跟著他，是什麽樣的情形嗎？”
元宵說：“我記不太清楚，只記得我原來也是在這樣一個氣味的地方，住在像這樣的籠子裏，其他籠子裏還養著其他的動物。他們都好像生病的樣子。”它回憶著又說：“那裏好像也是段醫生工作的地方。”
這樣描述，凈凈猜測元宵或是開竅後被送進動物醫院，又或者那間動物醫院裏藏著一位高能，元宵是在那裏獲得的助修奇遇。
為此，凈凈去到隔壁奶茶店找到銹兒，讓他查一查濱海市動物醫院姓段的男獸醫。
沒想到，銹兒一下就查到了，只因濱海市最近有件熱搜事情。
寵物醫院醫生段則，因為工作失誤，造成某網紅寵物狗死亡，正被網紅寵物狗的粉絲網暴。而後又神秘人曝光視頻，視頻裏段則對來診的動物粗暴對待，網友們更是群情激憤。
最近段則所在醫院沒有在營業，周圍還是聚集了許多找他算帳的人。
於是凈凈來到桃源小區，是段則所住的地方。
他的住址沒有暴露，所以他家樓下還算清靜。
元宵蹲在草叢裏聞了一會兒，終於讓它嗅出熟悉的味道。
它確定，當初它就是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就出現在這裏，它在這裏的草叢裏躲了很多天，這些氣味它不會忘記。
凈凈將元宵抱在懷裏，擡頭目光鎖定十五樓的陽臺，心中憤怒。
可憐的元宵哪是什麽摔跤啊，明明是被狠心的主人從樓上扔下來的！
如果這是一只普通小貓，早已當場摔死了。
就在這時，懷中小貓掙紮著跳出凈凈懷抱。
凈凈看到小路上正有個男人向這邊樓棟走過來。
元宵很激動，嚶嚶喵叫聲跟隨身體顫抖著靠近那男人。
男人看見是元宵，明顯一楞。
擡頭再見廊檐下站著的女生，更是提防起來，深怕又是網紅寵物狗的粉絲找上門來。
凈凈走了過來，冷冷地指著元宵問：“它叫元宵，是你的貓。”
段則十分驚詫，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詳細。但他沒有反問出口，而是搖頭否認，“認錯人了，不是我的，我家沒養貓。”
元宵很著急，拌著段則的腳步，欲要蹭一蹭，以示親近。
段則很想和這只貓撇清關系，大步一跨，急走了幾步到了廊檐下，刷了門禁卡就進入了大樓。
凈凈身法奇特，突然就出現在門口，抵住了大門。
她說道：“貓在你動物醫院有記錄的，不是要我拿證據出來你才承認吧。”
段則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他理直氣壯地說：“那又怎麽樣？這只臭貓是別人撿來的，放在醫院裏，病還沒治好人就跑路了。按理來說，我應該把它攆走的，它就是一只流浪貓，但我還是收養了它大半年，夠仁至義盡了。”
元宵有些難過，喵叫聲低低，但還是想靠近主人。
段則卻像是躲瘟疫一樣躲著它，擡起腳來還想踢它。
“你敢！”凈凈大喝一聲，緊緊抓著的拳頭很想揮到這可惡的人類臉上。
段則見她一個小女生，毫不在意她的警告，這一腳終還是踢了出去。
元宵嘶叫著飛出了好幾米遠。
同時間，凈凈的拳頭就已砸到了他的面門。
情形之突然，速度之快，讓段則一時楞住，稍後才感臉頰疼痛，並嘴角流下了鮮血。
段則瞪著眼睛，憤怒已極。
凈凈也惡狠狠地看著他，握緊的拳頭松開時，尖利的指甲正無聲地生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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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半天的課程，一群貓咪從‘陶醫生動物醫院’的門窗處傾瀉而出，隨之而來是凈凈和老亨的叫罵聲。
也不知說了它們多少遍，下了課之後應當從門口排隊走出去，但這些修貓心性狂野，就是不接受規勸。
凈凈下樓時，還抓到幾個參賭的修貓。
他們常教導修貓，人類之所以是世界的主宰者，其身上必有可取之處，該好好學習，然而這些修貓總是學點不該學的東西。
這回它們又用小魚幹打賭受傷布偶貓的來歷。
它們有的打賭布偶貓元宵是因為生病或脾氣不好，亦是不講衛生從而被人類拋棄，總之它們對元宵猜測的結論就是被人類所拋棄。畢竟這種寵物貓長得都不醜，也都不便宜，沒有人舍得丟棄，就算丟棄，還會有人因它的身價從而接手。而看它樣子，是在外已流浪許久。
剛剛醒來的元宵小貓對於它們的疑論，發出懵懂的詢問，什麽是‘拋棄’？
自昨天在醫院昏睡過去後，它又在半夜醒來，而對周遭陌生的環境，被關在籠子裏的待遇，它感覺到恐慌。只是周圍的空氣中飄浮著令它安心的氣味，且身邊有食又有水，它吃完後又昏昏沈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看見陌生的同類，元宵有點不知所措，用自己破爛小鼻子使勁分辨它們的氣味信息。
凈凈看到元宵的狀態比之前好了許多，很是高興。先是沒收了參賭貓員的小魚幹，再將它們罰去打掃衛生。最後才來仔細查探元宵的狀況。
元宵很乖，睜著一雙玻璃似的大眼睛瞧著凈凈，還任憑其對自己又是摸又是抱。
它不是很明白，明明都是貓，為什麽她的樣子和人類一樣。
凈凈問它從哪裏來？它說不清楚。
它的師父是誰？它講不明白。
那麽給它開竅助它修行的是誰，它該懂了吧？它卻是一臉懵住楞神。
它好像什麽都不懂，分不清普貓與修貓的區別。
它只知道，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能聽懂人話，曾經也嘗試著學習人類語言，好和飼養自己的人類溝通，但總是不得其法。
“你有‘鏟屎官’？”凈凈問。
元宵聽到‘鏟屎官’三個字，便知她指得是什麽，因為從前也聽飼養自己的人類如此自稱。
看到元宵激動地承認，凈凈的問題便轉了個方向，問它是怎樣和它‘鏟屎官’分開的。
元宵睜著大眼睛回想了一下，似乎也說不明白具體是怎麽回事，只說是摔了一跤就出現的陌生在地方，人也找不到了。那一跤摔得非常狠，腿上傳來的疼痛加上從沒見過的環境讓它非常恐慌，風吹草動它一下就躲起來。夜晚安靜時它才敢出來，但是天寬地寬，它不知何去何從。
因是修貓它的腿傷能通過曬曝光得到自愈，可是日子久了，身上就臟了，差勁的環境讓它得了皮膚病，這病非常難纏，通常都是好了這塊，傷了那塊。對修貓來說這還算小事，饑餓卻是頭等大事。實在餓極了，也不管了是垃圾還是入侵人類的領地，總是要冒險去找食物。因此時常遭到人類追趕，即便遇到一些同類，也與它們難以溝通，它們只會‘喵喵’叫，無法散播信息。
說到這裏凈凈也就知道，元宵遇到無法溝通的同類只是普通貓咪。
這樣的話，凈凈也就探知得元宵被開竅助修，並不是在外流浪的時候發生過什麽奇遇，而是很早之前就已經通了人性。她有那麽一種猜想，能給寵物貓助修的高能可能是它的‘鏟屎官’或是從前身邊的人。
於是凈凈問起元宵有關於它‘鏟屎官’情況。
元宵小貓十分單純，對於凈凈的問話是知無不言。
確切的來說，它的‘鏟屎官’有兩位，一男一女。他們是一對情侶，最初的感情非常好。
他們彼此間的稱呼有很多，什麽‘寶貝’，‘親愛的’。所以元宵最初都不清楚他們叫什麽名字。
直到某天新搬來的美女鄰居吳小姐，吳小姐稱它的男‘鏟屎官’為段醫生，稱女‘鏟屎官’為馮姐姐，它才搞清楚了一些。
吳小姐說自己很喜歡貓，就經常來家裏做客。可元宵敏銳地感覺到，她並不是沖著自己來的，她明顯對段醫生更感興趣。
跟著馮姐姐窩在沙發裏追劇久了，它知道一對情侶是容不下第三人的頻頻造訪。它試圖讓女主人提防小三，於是它開始練習人類說話。
即便是修貓也不能無師自通，但它可以努力模仿。聲帶結構的差異性，讓它每每叫出聲都會形成‘老吳’的發音。
他們會因這個奇怪的叫聲而發笑，可不知元宵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
那天馮姐姐和段醫生不知因為什麽，大吵了一架，馮姐姐怒而摔門出走。
沒過一會兒，隔壁老吳借著安慰朋友的名頭登堂入室，情到濃時，兩人竟然進入房間準備不可描述。
元宵一看那臭不要臉的老吳換上了自家女主人的睡衣，它‘嗷’地一聲撲上去，張口要咬她腳跟子。
沒想到平時口口聲聲說友愛動物的吳小姐瞬間露出猙獰面目，一拖鞋將它拍飛。還惡人先告狀，對段醫生說元宵得了狂犬病，亂咬人。
段醫生竟狠心將元宵關進洗手間。
元宵那叫一個急，奇怪的叫聲頻頻從它嘴裏冒出來，一雙爪子不停撓著門。
不過多時，元宵聽到家裏大門打開的聲音，它知道是馮姐姐回來了，更是拼命狂叫。
馮姐姐果然先是幫它打開了洗手間門口。
元宵急不可耐‘嗷嗷’叫著帶頭沖向主臥房間。
馮姐姐見情況可疑，也跟了過去。
臥室裏，只見段醫生一個人赤著身體在被窩裏。
馮姐姐見狀，更覺奇怪，房間裏的氣味很古怪。
元宵早已察覺古怪的源頭，正扒拉著落地大衣櫃的門。
面對馮姐姐的疑問，段醫生心虛沒等作答就要趕元宵離開。
馮姐姐更覺古怪，“你攆它做什麽，該不會藏人了吧。”
聽了這話，段醫生嚇得一個激靈。
元宵被攆離衣櫃，只能在一邊嚎了一嗓子，出聲便是字正腔圓的‘老吳’。
“老吳？”馮姐姐算是被點醒了。
雖然是事實，但聽信一只貓言，段醫生就覺得離譜。反倒讓他拿住話題，指責馮姐姐太過荒謬。
馮姐姐已經察覺到空氣中古怪的氣味，有一些成分來是鄰居吳小姐身上的香水味。
她憤而扒開衣櫃。
隔壁老吳就從衣櫃裏跌了出來。
“好啊！”馮姐姐氣炸，淚水翻湧。
一時間三個人類叫罵著扭打成一團。
元宵貓貓很害怕，找個角落躲了起來。頭一次看到人類打架，現在想起還會嚇得後腿顫抖。
凈凈似也猜到了，“之後你的兩個主人就分開了。”
元宵難過地點點頭。
凈凈問：“那你跟了誰。”
元宵說：“馮姐姐想帶走我，但段醫生不讓，段醫生說我是他的私有財物。”
“這麽說，你在之前，就是跟隨著段醫生的？”凈凈問：“還記得最初跟著他，是什麽樣的情形嗎？”
元宵說：“我記不太清楚，只記得我原來也是在這樣一個氣味的地方，住在像這樣的籠子裏，其他籠子裏還養著其他的動物。他們都好像生病的樣子。”它回憶著又說：“那裏好像也是段醫生工作的地方。”
這樣描述，凈凈猜測元宵或是開竅後被送進動物醫院，又或者那間動物醫院裏藏著一位高能，元宵是在那裏獲得的助修奇遇。
為此，凈凈去到隔壁奶茶店找到銹兒，讓他查一查濱海市動物醫院姓段的男獸醫。
沒想到，銹兒一下就查到了，只因濱海市最近有件熱搜事情。
寵物醫院醫生段則，因為工作失誤，造成某網紅寵物狗死亡，正被網紅寵物狗的粉絲網暴。而後又神秘人曝光視頻，視頻裏段則對來診的動物粗暴對待，網友們更是群情激憤。
最近段則所在醫院沒有在營業，周圍還是聚集了許多找他算帳的人。
於是凈凈來到桃源小區，是段則所住的地方。
他的住址沒有暴露，所以他家樓下還算清靜。
元宵蹲在草叢裏聞了一會兒，終於讓它嗅出熟悉的味道。
它確定，當初它就是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就出現在這裏，它在這裏的草叢裏躲了很多天，這些氣味它不會忘記。
凈凈將元宵抱在懷裏，擡頭目光鎖定十五樓的陽臺，心中憤怒。
可憐的元宵哪是什麽摔跤啊，明明是被狠心的主人從樓上扔下來的！
如果這是一只普通小貓，早已當場摔死了。
就在這時，懷中小貓掙紮著跳出凈凈懷抱。
凈凈看到小路上正有個男人向這邊樓棟走過來。
元宵很激動，嚶嚶喵叫聲跟隨身體顫抖著靠近那男人。
男人看見是元宵，明顯一楞。
擡頭再見廊檐下站著的女生，更是提防起來，深怕又是網紅寵物狗的粉絲找上門來。
凈凈走了過來，冷冷地指著元宵問：“它叫元宵，是你的貓。”
段則十分驚詫，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詳細。但他沒有反問出口，而是搖頭否認，“認錯人了，不是我的，我家沒養貓。”
元宵很著急，拌著段則的腳步，欲要蹭一蹭，以示親近。
段則很想和這只貓撇清關系，大步一跨，急走了幾步到了廊檐下，刷了門禁卡就進入了大樓。
凈凈身法奇特，突然就出現在門口，抵住了大門。
她說道：“貓在你動物醫院有記錄的，不是要我拿證據出來你才承認吧。”
段則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他理直氣壯地說：“那又怎麽樣？這只臭貓是別人撿來的，放在醫院裏，病還沒治好人就跑路了。按理來說，我應該把它攆走的，它就是一只流浪貓，但我還是收養了它大半年，夠仁至義盡了。”
元宵有些難過，喵叫聲低低，但還是想靠近主人。
段則卻像是躲瘟疫一樣躲著它，擡起腳來還想踢它。
“你敢！”凈凈大喝一聲，緊緊抓著的拳頭很想揮到這可惡的人類臉上。
段則見她一個小女生，毫不在意她的警告，這一腳終還是踢了出去。
元宵嘶叫著飛出了好幾米遠。
同時間，凈凈的拳頭就已砸到了他的面門。
情形之突然，速度之快，讓段則一時楞住，稍後才感臉頰疼痛，並嘴角流下了鮮血。
段則瞪著眼睛，憤怒已極。
凈凈也惡狠狠地看著他，握緊的拳頭松開時，尖利的指甲正無聲地生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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