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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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就算理智如蘇淩, 也有被激將至無路可退的時候。
明明應該推開他，明明應該懲罰他。
但就莫名賭上一口氣，她就著解雨洋的手咕嚕嚕一口氣喝完了咖啡，咬著牙命令：“坐那邊去！”
解雨洋從善如流, 很快坐的遠遠地。
但沒一會兒, 他突然又一驚一乍趴至沙發邊的圓形鋼化玻璃艙口：“淩妹妹，看, 快看。”
蘇淩不明所以, 順著他指尖看向窗外，無垠太空中，滿布彩色光芒的星洋。
“看到那兩顆藍色的恒星沒有, 在它們周圍有九顆行星環繞”解雨洋卻津津有味，開始給她講解起他熟悉的星座：“那是EM732星雲中離S星最近的雙子星鏡像星座, 傳聞平行宇宙中的雙子星領袖是一名半蟲族女Alpha，她的伴侶Omega擁有已經滅絕的銀狼族血統，還是一名足智多謀的頂級戰將......”
平平無奇的雙子星是S星夜空中每晚都能看到的星星，但解雨洋亂編的故事推陳出新，倒讓蘇淩一下聽入迷。
沒一會兒，解雨洋指著窗外, 從雙子星鏡像講到小熊星，又從小熊星的故事講到杜魯門黑洞, 麥哲倫星雲，仙女座的紡錘弧光, 特裏薩超新星, 瑪格麗塔星等等。
他竟然真的很懂星座, 講的頭頭是道，用了很多撲朔迷離的小故事串起, 比蘇淩曾經在軍校學習那些枯燥星際坐標可有意思的多。
不知不覺中，蘇淩也跪坐在沙發趴在窗弦，目光完全聚焦於太空那一片片閃爍的星河，當解雨洋講到太空其實還有比普通星球更大的活體蟲星時，正逢一顆碩大的黑色星球從玻璃外一閃而過。
解雨洋剛說的太空眼睛突然在蘇淩心中具象化：“星星如果也有生命，它們是否也正在討論我們這艘比細菌還小的戰艦？”
話音落下，她便自顧自笑起來：“不過，它們得用高倍顯微鏡才能看到我們吧。”她笑的無意識，偏頭的瞬間卻發現解雨洋不知何時已經靠的那樣近，他雙膝跪在皮沙發邊緣，高大的身軀近乎將她完全籠罩，一雙手臂更是成環抱姿態，輕輕按在沙發的靠背上。
蘇淩楞住，在這樣一個靜謐的空間裏，窗外星空閃爍，人魚專註看著她的目光卻比紅巨星更加熱燙。
未免人魚又拿那種“你不會是怕愛上我吧”之類的鬼話堵她嘴，蘇淩裝作若無其事，飛快扭頭重新看向窗戶。可無論再怎麽目不轉睛，身後人魚的存在感也強烈得令人耳根發熱。
“一顆星星眨眼的片刻，也許我們已經過去一輩子。”人魚在她耳畔輕聲說著，蘇淩只覺肩膀一沈，他的手竟無比絲滑的搭上她肩頭：“淩妹妹，你再看那邊，那片像豎琴一樣的光影是由無數星空碎石組成......”
蘇淩緊咬牙根，想呵斥他吧，一想到萬一人魚又掉眼淚，這裏又沒有下屬幫忙把他拖走，她多半躲不掉，只怕要被小珍珠淹沒。
遂裝作毫不在意繼續看向窗外，但不自然的緊繃出賣了她。在這艘獨家戰艦中，她還沒跟狐貍以外的男人這樣靠近過。
解雨洋又是絮絮叨叨一大堆話，但這次蘇淩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終於沒忍住轉頭，斟酌著想讓他坐遠些，一擡眸，卻連呼吸都窒了窒。
星光灑落的光影中，解雨洋英俊的臉龐宛如古希臘寓言故事裏的美少年妖精，就貼在她耳畔不到寸許處。他微垂著頭，挺拔俊俏的鼻尖似貼非貼的游弋於她的發梢，正在嗅她的發香。
察覺到蘇淩的目光，人魚飛快扭過頭，將睫毛垂下，一副他什麽也沒幹清白無辜的模樣。
蘇淩咽了口唾沫，剛張開嘴想呵斥，他突然又閃電般擡眸，目光裏滿是隱忍的難受，甚至一瞬間血色上湧，臉頰像敷了一層胭脂：“淩妹妹，我，我冷。”
啊？還沒想好他到底是不是在裝。
解雨洋已經渾身開始發抖打顫，並縮回環繞著她的雙臂摟住自己肩膀，喃喃自語：“冷，好冷。”
“怎麽了”蘇淩也看出他不太對勁，她迅速伸手貼了貼他腦門，男人額頭滾燙的嚇人：“你到底是冷，還是熱？”
“我......”男人還沒說完，就一頭栽進她懷裏。
“餵，你別故意裝死！”蘇淩搖了搖解雨洋的身體，但人魚渾身軟趴趴，整個身體都燙的嚇人。
蘇淩忙從沙發跳下來將他放平，又沖到不遠的櫃子邊和冰箱裏取了急救包與碎冰。
可無論是冰敷還是降溫藥片，餵下去後人魚的體溫沒有半分降低。
他的臉愈發紅的滴血，蘇淩側頭貼近他胸口，人魚心動過速，卻沒有Omega信息素外洩，這說明並非易感期造就的體熱，況且，明明昨夜她才標記過他，他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再進入易感期。
蘇淩無法，最後只得秘密聯線皇室禦用的白醫生，將解雨洋的病況簡單講述了一下。白醫生認真負責，並且不斷追問昨夜標記的全過程，這讓蘇淩非常尷尬，但又不得不實話實說。
“所以殿下您都已經完全嗯啊了，卻在成結的最後一秒忍住，竟不是選擇撬開已經放松的生殖腔而是撤出來？”
蘇淩沒好氣：“他高燒不退，和這個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而且關系很大”白醫生開始從醫學的角度的科普人魚為什麽會出現眼下高熱狀況：“帝都醫學實驗室曾經解剖過這種momo族人魚，它們的身體中比普通人魚多一條運輸能產生多巴胺的腺體，直通額頭，這就是為什麽整個人魚科屬，只有momo族人魚那麽特別能夠用角尖產出幻夢糖，實際上，幻夢糖是......”
隨著白醫生的講述，蘇淩這才明白，幻夢糖確實如她猜想的那樣，是人魚腺體分泌的一種類卵的存在。
當MOMO族人魚受到刺激時，他們體內會瞬間聚集大量腎上腺素並產生排卵的意圖，若是普通或者中等以上能夠忍耐的刺激，腺素往腦門沖產生假性排卵反應，分泌出能讓人開心快樂的幻夢糖。
若是強烈的無法忍耐的刺激，便如易感期沖動，這個時候就會真的排卵。
但momo人魚族精貴就精貴在這兒，它們的卵泡天生卵膜很薄，排卵二十四小時內需要跟異性的遺傳物質結合，以便於卵膜凝聚。
“否則卵膜破裂，裏面的遺傳物質會反噬生殖腔，造成高熱，甚至因此死去。”白醫生的專業度不容置疑，話語平淡又驚心動魄：“這也是為什麽MOMO族人魚幾百年起已經瀕臨滅絕的又一原因。主人們不能滿足人魚特殊的繁育方式，才導致這樣珍貴的寵物死亡。”
所以，一切歸咎，竟是她蘇淩在最後一刻找回些許理智，沒有灌徹到底，不想讓他意外懷孕才造成人魚被反噬陷入高燒？
蘇淩追問：“B2小行星有能處理這一狀況的醫院嗎？”
視頻那頭的白醫生搖頭：“想要您的寵物活下去，只能將他盡快帶回帝都，最好在二十四小時內。”
所以，她必須此刻就轉向，否則就來不及。
蘇淩咬緊牙關，一瞬間眼中出現糾結神色。
......
同一時間，敦刻爾克區雷恩家族那夜葬禮的事終於曝光。因為葬禮包場的關系，山莊的管理人員是三天後才進入安靜的現場查看，管理員在山莊賓館內部發現了一地屍體，差點嚇死。
這一消息爆炸式的傳遍整個區域，同時也傳到了情報二處副局長莫斯利耳中，他立刻聯想到雷恩那批當夜在港口被取走的液態金屬，並命人強闖了交易所雷恩的倉庫。
這一次，困擾了“軍需失竊案”調查組好幾日的線頭全部串齊，天空之眼拍到的“那個女人”全部作案手法終於真相大白。
太過縝密，太過狠毒，甚至讓人想一想，都後脊梁發寒。
“她先是殺光當天參加雷恩父親葬禮的所有知情人，搶奪了雷恩的私人印章，然後去到他存放易燃易爆液態金屬的倉庫，撬走了十幾個儲物箱郵遞電子編碼”莫斯利躲開下屬，滿頭大汗的用加密通訊向那頭匯報：
“再於當夜就炸了咱們的貨運列車，殺死押運的山回組成員綁上石頭沈海。並將裝有紅粉的列車車廂編號與裝有雷恩的液態金屬車廂編號對調，同時，在每個紅粉箱子上重新裝訂了雷恩倉庫的電子編碼。”
“那些散落在鐵軌上少量的紅粉全部是障眼法，只是為了混淆我們的判斷，讓我們以為紅粉被炸光沒有流出。”
“而實際上，爆.炸的其實是雷恩的那批液態金屬，而雷恩的倉庫管理員當夜在港口取回的十幾件印金屬交易所編碼的貨，才是我們的紅粉。”
說到此處，莫斯利的語氣中甚至透出幾分佩服：“好一招偷龍轉鳳，這份心機，這份膽量，這份狠毒，我實在很難想象做出這一切的主使竟然只有一個女人。不，應該是監控只拍到一個女人而已，她身後絕對有一個高精尖的智囊團隊，應該還有幾個團的兵力保護。畢竟一旦出事，最少得做好跟雷恩家族還有列車護衛無人機火拼的準備。”
莫斯利詳細匯報了所有情況。
等他全部說完，通訊器那頭才響起一個沙沙的，仿佛利器劃在金屬板上的刺耳聲音：“貨呢？”
“屬下，屬下無能。”莫斯利被這句問話弄得冷汗直流。
“不是已經查到下落了嗎？”
“三天前，那批貨就已經被持有雷恩私章的那名高個女人提出，並毀掉了金屬交易所的監控錄像。我們最後只查到她通過鑫鑫港碼頭將貨又轉運出去，如今已經完全斷了線索。”
通訊器那頭沈默不語，窒息感十足的沈默讓莫斯利不寒而栗。
這絕不是他不夠精明，而是對手實在太完美，環環相扣甚至沒有留下一絲馬腳，除了那張天空之眼拍下的長發女人照片。
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關於“紅粉”的線索。
“廢物！”好半晌，那邊響起一聲冷哼。
莫斯利在對方掛斷通訊前，突然鼓起勇氣：“但屬下還有個不成型的猜測。”
“說。”
“手法這麽歹毒又精妙，同時對我們內部運送貨品時間掌握如此準確，不像是人族幹的，更不會是當地的海盜。敦刻爾克區各家黑.道都是互通有無，若有沖突只會請中間人坐下來協商，這樣滅門的慘事多半是外來過江龍。”
“你是說。”
“我懷疑是咱們龍族自己人幹的”莫斯利深吸一口氣：“這條線很隱蔽，最可能是帝都這邊某些高層故意洩密，又或者是某種報覆行為。”
好半天，通訊器那頭響起兩個字：“繼續”
莫斯利：“我建議監控近期所有不在帝都的貴族，甚至皇室成員。尤其著重監控最近三天內或是以出差名義，或是以旅行名義在外缺席日常工作，但又突然回到帝都並參與軍部會議的人員。做下這樣的大事，那人心裏一定很得意，覺得將我們耍了一道，最有可能沈不住氣想要回帝都打探情況。”
通訊器那頭又是沈默良久，最終同意了莫斯利的看法：“你速回，繼續追查。”
......
“立刻掉頭，回宮。”在人魚因為難受而呻.吟時，蘇淩立刻下定決心，救活他。
超音速飛到一半的艦隊齊刷刷集體轉向，重新沖入星幕，沖回那一片冰雪覆蓋著山巔，卻蓋不住夏日盎然熾熱的龍族政治中心——北森德蘭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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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洋從善如流, 很快坐的遠遠地。
但沒一會兒, 他突然又一驚一乍趴至沙發邊的圓形鋼化玻璃艙口：“淩妹妹，看, 快看。”
蘇淩不明所以, 順著他指尖看向窗外，無垠太空中，滿布彩色光芒的星洋。
“看到那兩顆藍色的恒星沒有, 在它們周圍有九顆行星環繞”解雨洋卻津津有味，開始給她講解起他熟悉的星座：“那是EM732星雲中離S星最近的雙子星鏡像星座, 傳聞平行宇宙中的雙子星領袖是一名半蟲族女Alpha，她的伴侶Omega擁有已經滅絕的銀狼族血統，還是一名足智多謀的頂級戰將......”
平平無奇的雙子星是S星夜空中每晚都能看到的星星，但解雨洋亂編的故事推陳出新，倒讓蘇淩一下聽入迷。
沒一會兒，解雨洋指著窗外, 從雙子星鏡像講到小熊星，又從小熊星的故事講到杜魯門黑洞, 麥哲倫星雲，仙女座的紡錘弧光, 特裏薩超新星, 瑪格麗塔星等等。
他竟然真的很懂星座, 講的頭頭是道，用了很多撲朔迷離的小故事串起, 比蘇淩曾經在軍校學習那些枯燥星際坐標可有意思的多。
不知不覺中，蘇淩也跪坐在沙發趴在窗弦，目光完全聚焦於太空那一片片閃爍的星河，當解雨洋講到太空其實還有比普通星球更大的活體蟲星時，正逢一顆碩大的黑色星球從玻璃外一閃而過。
解雨洋剛說的太空眼睛突然在蘇淩心中具象化：“星星如果也有生命，它們是否也正在討論我們這艘比細菌還小的戰艦？”
話音落下，她便自顧自笑起來：“不過，它們得用高倍顯微鏡才能看到我們吧。”她笑的無意識，偏頭的瞬間卻發現解雨洋不知何時已經靠的那樣近，他雙膝跪在皮沙發邊緣，高大的身軀近乎將她完全籠罩，一雙手臂更是成環抱姿態，輕輕按在沙發的靠背上。
蘇淩楞住，在這樣一個靜謐的空間裏，窗外星空閃爍，人魚專註看著她的目光卻比紅巨星更加熱燙。
未免人魚又拿那種“你不會是怕愛上我吧”之類的鬼話堵她嘴，蘇淩裝作若無其事，飛快扭頭重新看向窗戶。可無論再怎麽目不轉睛，身後人魚的存在感也強烈得令人耳根發熱。
“一顆星星眨眼的片刻，也許我們已經過去一輩子。”人魚在她耳畔輕聲說著，蘇淩只覺肩膀一沈，他的手竟無比絲滑的搭上她肩頭：“淩妹妹，你再看那邊，那片像豎琴一樣的光影是由無數星空碎石組成......”
蘇淩緊咬牙根，想呵斥他吧，一想到萬一人魚又掉眼淚，這裏又沒有下屬幫忙把他拖走，她多半躲不掉，只怕要被小珍珠淹沒。
遂裝作毫不在意繼續看向窗外，但不自然的緊繃出賣了她。在這艘獨家戰艦中，她還沒跟狐貍以外的男人這樣靠近過。
解雨洋又是絮絮叨叨一大堆話，但這次蘇淩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終於沒忍住轉頭，斟酌著想讓他坐遠些，一擡眸，卻連呼吸都窒了窒。
星光灑落的光影中，解雨洋英俊的臉龐宛如古希臘寓言故事裏的美少年妖精，就貼在她耳畔不到寸許處。他微垂著頭，挺拔俊俏的鼻尖似貼非貼的游弋於她的發梢，正在嗅她的發香。
察覺到蘇淩的目光，人魚飛快扭過頭，將睫毛垂下，一副他什麽也沒幹清白無辜的模樣。
蘇淩咽了口唾沫，剛張開嘴想呵斥，他突然又閃電般擡眸，目光裏滿是隱忍的難受，甚至一瞬間血色上湧，臉頰像敷了一層胭脂：“淩妹妹，我，我冷。”
啊？還沒想好他到底是不是在裝。
解雨洋已經渾身開始發抖打顫，並縮回環繞著她的雙臂摟住自己肩膀，喃喃自語：“冷，好冷。”
“怎麽了”蘇淩也看出他不太對勁，她迅速伸手貼了貼他腦門，男人額頭滾燙的嚇人：“你到底是冷，還是熱？”
“我......”男人還沒說完，就一頭栽進她懷裏。
“餵，你別故意裝死！”蘇淩搖了搖解雨洋的身體，但人魚渾身軟趴趴，整個身體都燙的嚇人。
蘇淩忙從沙發跳下來將他放平，又沖到不遠的櫃子邊和冰箱裏取了急救包與碎冰。
可無論是冰敷還是降溫藥片，餵下去後人魚的體溫沒有半分降低。
他的臉愈發紅的滴血，蘇淩側頭貼近他胸口，人魚心動過速，卻沒有Omega信息素外洩，這說明並非易感期造就的體熱，況且，明明昨夜她才標記過他，他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再進入易感期。
蘇淩無法，最後只得秘密聯線皇室禦用的白醫生，將解雨洋的病況簡單講述了一下。白醫生認真負責，並且不斷追問昨夜標記的全過程，這讓蘇淩非常尷尬，但又不得不實話實說。
“所以殿下您都已經完全嗯啊了，卻在成結的最後一秒忍住，竟不是選擇撬開已經放松的生殖腔而是撤出來？”
蘇淩沒好氣：“他高燒不退，和這個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而且關系很大”白醫生開始從醫學的角度的科普人魚為什麽會出現眼下高熱狀況：“帝都醫學實驗室曾經解剖過這種momo族人魚，它們的身體中比普通人魚多一條運輸能產生多巴胺的腺體，直通額頭，這就是為什麽整個人魚科屬，只有momo族人魚那麽特別能夠用角尖產出幻夢糖，實際上，幻夢糖是......”
隨著白醫生的講述，蘇淩這才明白，幻夢糖確實如她猜想的那樣，是人魚腺體分泌的一種類卵的存在。
當MOMO族人魚受到刺激時，他們體內會瞬間聚集大量腎上腺素並產生排卵的意圖，若是普通或者中等以上能夠忍耐的刺激，腺素往腦門沖產生假性排卵反應，分泌出能讓人開心快樂的幻夢糖。
若是強烈的無法忍耐的刺激，便如易感期沖動，這個時候就會真的排卵。
但momo人魚族精貴就精貴在這兒，它們的卵泡天生卵膜很薄，排卵二十四小時內需要跟異性的遺傳物質結合，以便於卵膜凝聚。
“否則卵膜破裂，裏面的遺傳物質會反噬生殖腔，造成高熱，甚至因此死去。”白醫生的專業度不容置疑，話語平淡又驚心動魄：“這也是為什麽MOMO族人魚幾百年起已經瀕臨滅絕的又一原因。主人們不能滿足人魚特殊的繁育方式，才導致這樣珍貴的寵物死亡。”
所以，一切歸咎，竟是她蘇淩在最後一刻找回些許理智，沒有灌徹到底，不想讓他意外懷孕才造成人魚被反噬陷入高燒？
蘇淩追問：“B2小行星有能處理這一狀況的醫院嗎？”
視頻那頭的白醫生搖頭：“想要您的寵物活下去，只能將他盡快帶回帝都，最好在二十四小時內。”
所以，她必須此刻就轉向，否則就來不及。
蘇淩咬緊牙關，一瞬間眼中出現糾結神色。
......
同一時間，敦刻爾克區雷恩家族那夜葬禮的事終於曝光。因為葬禮包場的關系，山莊的管理人員是三天後才進入安靜的現場查看，管理員在山莊賓館內部發現了一地屍體，差點嚇死。
這一消息爆炸式的傳遍整個區域，同時也傳到了情報二處副局長莫斯利耳中，他立刻聯想到雷恩那批當夜在港口被取走的液態金屬，並命人強闖了交易所雷恩的倉庫。
這一次，困擾了“軍需失竊案”調查組好幾日的線頭全部串齊，天空之眼拍到的“那個女人”全部作案手法終於真相大白。
太過縝密，太過狠毒，甚至讓人想一想，都後脊梁發寒。
“她先是殺光當天參加雷恩父親葬禮的所有知情人，搶奪了雷恩的私人印章，然後去到他存放易燃易爆液態金屬的倉庫，撬走了十幾個儲物箱郵遞電子編碼”莫斯利躲開下屬，滿頭大汗的用加密通訊向那頭匯報：
“再於當夜就炸了咱們的貨運列車，殺死押運的山回組成員綁上石頭沈海。並將裝有紅粉的列車車廂編號與裝有雷恩的液態金屬車廂編號對調，同時，在每個紅粉箱子上重新裝訂了雷恩倉庫的電子編碼。”
“那些散落在鐵軌上少量的紅粉全部是障眼法，只是為了混淆我們的判斷，讓我們以為紅粉被炸光沒有流出。”
“而實際上，爆.炸的其實是雷恩的那批液態金屬，而雷恩的倉庫管理員當夜在港口取回的十幾件印金屬交易所編碼的貨，才是我們的紅粉。”
說到此處，莫斯利的語氣中甚至透出幾分佩服：“好一招偷龍轉鳳，這份心機，這份膽量，這份狠毒，我實在很難想象做出這一切的主使竟然只有一個女人。不，應該是監控只拍到一個女人而已，她身後絕對有一個高精尖的智囊團隊，應該還有幾個團的兵力保護。畢竟一旦出事，最少得做好跟雷恩家族還有列車護衛無人機火拼的準備。”
莫斯利詳細匯報了所有情況。
等他全部說完，通訊器那頭才響起一個沙沙的，仿佛利器劃在金屬板上的刺耳聲音：“貨呢？”
“屬下，屬下無能。”莫斯利被這句問話弄得冷汗直流。
“不是已經查到下落了嗎？”
“三天前，那批貨就已經被持有雷恩私章的那名高個女人提出，並毀掉了金屬交易所的監控錄像。我們最後只查到她通過鑫鑫港碼頭將貨又轉運出去，如今已經完全斷了線索。”
通訊器那頭沈默不語，窒息感十足的沈默讓莫斯利不寒而栗。
這絕不是他不夠精明，而是對手實在太完美，環環相扣甚至沒有留下一絲馬腳，除了那張天空之眼拍下的長發女人照片。
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關於“紅粉”的線索。
“廢物！”好半晌，那邊響起一聲冷哼。
莫斯利在對方掛斷通訊前，突然鼓起勇氣：“但屬下還有個不成型的猜測。”
“說。”
“手法這麽歹毒又精妙，同時對我們內部運送貨品時間掌握如此準確，不像是人族幹的，更不會是當地的海盜。敦刻爾克區各家黑.道都是互通有無，若有沖突只會請中間人坐下來協商，這樣滅門的慘事多半是外來過江龍。”
“你是說。”
“我懷疑是咱們龍族自己人幹的”莫斯利深吸一口氣：“這條線很隱蔽，最可能是帝都這邊某些高層故意洩密，又或者是某種報覆行為。”
好半天，通訊器那頭響起兩個字：“繼續”
莫斯利：“我建議監控近期所有不在帝都的貴族，甚至皇室成員。尤其著重監控最近三天內或是以出差名義，或是以旅行名義在外缺席日常工作，但又突然回到帝都並參與軍部會議的人員。做下這樣的大事，那人心裏一定很得意，覺得將我們耍了一道，最有可能沈不住氣想要回帝都打探情況。”
通訊器那頭又是沈默良久，最終同意了莫斯利的看法：“你速回，繼續追查。”
......
“立刻掉頭，回宮。”在人魚因為難受而呻.吟時，蘇淩立刻下定決心，救活他。
超音速飛到一半的艦隊齊刷刷集體轉向，重新沖入星幕，沖回那一片冰雪覆蓋著山巔，卻蓋不住夏日盎然熾熱的龍族政治中心——北森德蘭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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