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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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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

吳從恩站在名苑裏面等著那個女子出現,那場大火他失去了她,徹底地失去了她。

當得知她死了的消息時,他幾乎接近發狂,但她怎麽能那麽冷心?怎麽能就這樣拋棄他,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可她為什麽要去找一個處處不如他的人做丈夫?

作為一個男人,他能包容她和那個男人的孩子,他認為他已經跌破自己的底線了,可是她為什麽那麽冥頑不靈,為什麽就不能回頭看看他?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和他在一起?

“殿下,昭和公主怕是不會來了,現在已經是醜時了,再過幾個時辰就要上早朝了。”林天看著站在窗外的吳從恩提醒道。

他在這等了一天一夜,露水打濕了他的衣衫,也沒有等到他想見的那個人。

“別等了殿下,昭和公主恐怕已經死了,毒發入骨,五臟六腑具...”

還沒說完就被吳從恩打斷道:“閉嘴!卿卿怎麽可能會死。”

“殿下,這個毒別人不知道,您還能不知道嗎?而且昭和公主身子那麽差。”林天嘆了一口氣,這份愛太過沈重。

“卿卿會恨孤嗎?她那麽喜歡孩子。”吳從恩紅著眼睛,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這麽狼狽的樣子。

“殿下該回宮了,馬車就在外面。”許知顏淡淡地回答道。

“把解藥放在桌上,繼續找。”

——

吳從仁看著一點點升起的太陽,嘴角揚起一抹陰險的笑。

“殿下笑什麽?”於照不解地問。

“派人去名苑拿解藥。”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對了,傅惟之最近怎麽樣了?”提到這個人,他的臉色不由地陰沈了起來。

“研習西域秘術,再無其他。”雖然吳從仁答非所問,但是他也只能如實稟報。

“她倒是比她妹妹乖巧。”吳從仁笑了笑,突然想到了那兩個失蹤的人。

於照察覺了吳從仁的不對勁,先開口道:“昭和公主...估計時日無多了,現在有解藥也找不到。”

“殿下,不派人再找找嗎?”於照偷偷瞥了一眼他,試探性地問道。

“她個兔子精,自己不願意回來,我們綁也綁不來,把解藥送到山清坊,和她說點其中利害。”

“殿下果真料事如神,是怎麽知道昭和公主在山清坊的?”於照不禁讚嘆道。

“整個雍州都翻遍了,連他們倆一根發絲都沒見到,她月份大了,又路癡,只能待在錦都。”

“不回將軍府,不回傅府,也不來找我,肯定是生氣了。”

“她在怪我,沒有保護好她的冷面將軍。”

“就她那個笨樣,傻呆呆的,能去哪?”

“二皇子也在到處找她,定是處隱蔽的地方,只能是給她專門建的山清坊。”

“殿下為了昭和公主做那麽多值得嗎?”於照不明白,吳從仁與昭和公主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

“徐冷面欠孤一個大大的人情,以後一定敲詐勒索他。”吳從仁思忖良久,被自己的一番話逗笑了。

不一會兒,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麽說道:“叫她趕緊給孤回來,徐逸文就算是病了,她那三腳貓醫術也治不好,白白糟蹋徐冷面。”

——

我提著菜籃子,正準備回家做飯,就遇見了於照。

“殿下白擔心公主了,公主這日子過得可真瀟灑。”於照接過我手中的籃子,扶著我走回去。

“還說呢,來找我幹啥?以他那個腦子,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在這。”我嘟了嘟嘴,不滿地說道。

這一個月我可是苦日子過盡,現在才想起來接我?而且徐逸文還昏迷呢,我怎麽可能回去,徐家長輩肯定會埋怨我。

“殿下要我把公主帶回去,這是解藥。”於照遞給我一個小罐子。

我打開罐子,把裏面的解藥吞進了肚子。

“我不回去。”

“公主你這樣我不好交差啊!徐將軍都醒了,你們要在這待多久啊?而且...”

“此話當真?將軍醒了?”我兩眼發光,一臉驚喜。

“徐將軍身子骨本來就挺好的,亦無大礙,公主不醫還好兩三天就醒了,醫了一個月都不能醒。”於照想到了吳從仁說的最後一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不滿地別過頭,提起裙擺就往家裏跑。

——

“將軍!”我興奮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徐逸文,撲到了他的懷裏面。

“誰叫你獨自出來找我的?吳從仁在信中可全和我說了。”他佯裝慍怒地敲了敲兩下我的頭,不滿地說道。

“徐將軍,你可要好好看看公主是不是想害你,她亂給你吃藥,才害你這麽久沒醒。”於照看熱鬧不嫌事大,調侃道。

“謀殺親夫?”徐逸文對著我單挑了一下眉質問道。

“愛怎麽理解怎麽理解。”我輕哼一聲,轉頭進了堂前做飯。

“卿卿!”霓裳跑了進來,坐到我旁邊貼著我。

“走開,我要做飯!”我推開了她,準備在竈臺上打火。

“你做飯那麽難吃,怎麽吃下去的?”她看著我笨拙的樣子,嘲笑道。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嗔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火柴,想著今日都要回去了,我還受這苦幹什麽。

“詩不錯,你做飯浪費糧食。”吳從仁走了進來,笑著嘲諷道。

我沒好氣地嗔了一眼他,正想走出堂前給他們獨處的時間,就撞到了徐逸文的胸膛上。

“今天真是個怪日子,都聚這。”吳從仁像看兩個電燈泡的眼神看著我和徐逸文。

“這夥食有那麽好嗎?比在將軍府的時候腰粗了許多。”徐逸文打趣道。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看見你們就煩,一個來說我醫術差,兩個來說我做飯難吃,一個又說我胖。”我蹙著眉生氣地吼道。

“卿卿我錯了還不行嗎?”霓裳牽著我的手,對著我撒嬌。

“徐冷面最應該滾出去,懷孕的人情緒暴躁,他一來卿卿就生氣,就是因為他。”吳從仁拍了拍徐逸文的肩膀,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他身上。

“你懷孕了?”徐逸文看著我的小腹,不可置信地問道。

“卿卿告訴了連認識一個月的霓裳都告訴了,沒告訴自己的夫君。”吳從仁看著徐逸文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笑的就越開心。

——

徐逸文一路上攙扶著我走到房間坐下後,才送了一口氣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拿起旁邊的糕點塞進嘴裏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一個月過的可太難了!每天都只能喝白粥吃藥,畢竟我除了白粥其他都不會做。

“嗯?”徐逸文坐在我旁邊,摟著我的肩膀發出了一個鼻音。

“你冷靜好了?”我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擡頭看著眼前這個滿是柔情的男子。

“什麽冷靜?”他用指腹擦拭著我嘴角的糖霜,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不信我嗎?不是嫌棄我不幹凈嗎?不是討厭我嗎?”我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心中的怒氣後知後覺,燃起熊熊怒火。

徐逸文輕笑一聲,吻了吻我的唇說道:“我的不是。”

“你先滾出去,我怕我會罵人,而且罵的很臟。”

徐逸文靠近著我的身子,把我摟在懷裏面安撫道:“對不起,讓你和我一起受那麽多苦。”

“我不喜歡你和他走得那麽近。任何一個男子都不行。”

“你根本不配說這話。”我推開了他的手臂,不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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