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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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到了外面，岑鳶鳶竟然也沒了在宮中的拘束，這會兒有些期待地掀開被子，便伸腳去穿鞋。
“既然不是我說的那些，那肯定是賊人，我去幫殿下瞧瞧，順帶著把人趕走。”
“站住！”
果不其然，褚栩臉色一變，猛地撲過來。
岑鳶鳶沒想到他的反應竟然這麽大，面對著撲過來的高大身軀措手不及，猛地被壓回了床榻上。
淩亂的黑色長發在床上鋪開，岑鳶鳶被撞得頭暈目眩，半晌才回過神來。
而剛睜開雙眼，就對上了褚栩那雙帶著不悅的深邃眼眸。
喲，這眼角看著還帶點紅，好像受了什麽委屈似的。
“小可憐。”
她沒忍住笑了一下，習慣性擡手揉了揉褚栩的腦袋，像揉狗一樣。
褚栩冷哼一聲，瞥開了視線，但是卻並沒起來。
半晌，岑鳶鳶試探著推了他一把，才聽見回答的聲音。
“別去。”
聲音中是明顯的不滿，看著是真不想讓岑鳶鳶去隔壁房間看。
但他越是這副模樣，岑鳶鳶便越是對另一間房裏的人感興趣。
不過這會兒被壓制的死死的，她顯然不能直接和褚栩作對，只得點點頭應和兩聲。
“好好好，我肯定不去，殿下快起來吧。”
她說完以後看見褚栩明顯不太相信的表情，又嘖嘖兩聲補充了一句：“跟只小狗似的，可憐兮兮的。”
果然，褚栩一聽見這話便驟然回過了神，猛地從她身上站起身來，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別扭。
“你才像狗。”
他這會兒又好像是變回了之前的樣子，眼底帶著點兒不悅，語氣中也有威脅。
但岑鳶鳶現在可根本不害怕，只裝作安慰道：“那是自然，殿下尊貴之軀，定然是雄獅。”
褚栩瞥了她一眼，接著觸見她裏頭穿著的單薄底衣，耳廓便瞬間紅了，視線瞥向一邊。
“你先穿衣服，先離開，今晚不住在這了。”
岑鳶鳶聞言微微挑眉：“可是昨日付了三日的房錢啊。”
“我不喜歡住在這。”褚栩語氣嚴肅冰冷，看得出來是非常想離開了，連借口都懶得找，好像生怕被別人戳破。
岑鳶鳶看見他這副模樣便忍不住笑，但還是沒多說什麽，只很快取過屏風上的外套披上。
等換好了衣服，她借著方才褚栩喊人打上來的水草草洗了一把臉，便被帶著急匆匆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了門口，岑鳶鳶聽見門在身後被關上，視線卻忍不住朝著後面掃去。
褚栩大步走在前面頭也不回，明顯不想在這裏停留片刻。
而她思忖片刻，腳步微微停頓一下，便偷偷摸摸地朝著身後溜去。
不行，她還是好奇，想要去隔壁房間看看究竟有什麽。
但就在她抵達門前時，身後卻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別去！”
是褚栩焦急的身影。
岑鳶鳶一下子也顧不得什麽了，雙手用力將門一推。
砰的一聲，房門狠狠敞開撞在了墻上，她看著裏頭的畫面，也呆住了。
“……”
“……”
樸素簡單的房間內正端坐著幾個衣衫秀美的女人，懷抱琵琶我見猶憐。
此時瞧見門開齊齊朝著這方向看過來，紅唇微勾美眸染笑，顯得格外誘人。
“小公子回來啦~”
岑鳶鳶目瞪口呆，楞怔片刻後聽見自己身後傳來褚栩咬牙切齒的怒吼。
“岑鳶鳶！”
她看著那些美人沖著自己露出惑人的笑，心跳驟然加快，只得狼狽地紅著臉將門關上了。
“多有得罪，走錯了走錯了。”
等門被關上以後，她重重松了口氣，同時也聽見了裏頭傳出計謀得逞的愉悅笑聲。
咦？
聽見這聲音後，岑鳶鳶才後之後接地反應了過來什麽。
“殿下，這些難不成是……明和公主喊來的人？”
她越說越心虛，看著眼前褚栩黑炭般陰沈的臉，聲音越發低了下去。
褚栩嘴角抽了抽，陰沈地笑著：“我不是早就同你說過了嗎？”
“您也沒明示啊……”岑鳶鳶尷尬看他一眼，還是選擇了道歉：“是我好奇心太重了，您別生氣，咱們這就趕緊走。”
她說著視線不禁朝著邊上瞟去，而褚栩也終於狠狠一揮衣袖朝著長廊盡頭大步離開了。
驟然松了口氣，她也不敢再浪費時間，快速跟上了他的步伐。
-
時間尚早，街市上人倒是不少，顯得格外擁擠。
因為有早上客棧發生的事情，岑鳶鳶這會兒跟在褚栩身後根本不敢說一句話，生怕他又開始和自己翻舊賬。
但走了良久後，她也有些受不住了，索性便湊上去小聲問。
“那個…咱們這是去哪啊？”
走了這麽會兒，褚栩看著像是已經有些消氣了。
“當然是去找樂子。”
找樂子？
岑鳶鳶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的並不是什麽正經樂子，趕緊搖搖頭將那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都怪明和公主！搞得她思想都不正經了，一整天都是尋歡作樂，一點正事都沒。
想到正事，她立馬嚴肅了表情，從放空走神中抽神出來朝著周圍看過去，生怕錯過了什麽有趣的事。
但一路上都沒發生什麽，很快她便被褚栩帶進了一所熱鬧喧囂的小樓中。
進來的時候她並沒認真去看招牌，便有些好奇。
裏頭人太多，她索性扯住了褚栩的袖口。
但正要發問時聽見裏頭傳來的激昂聲音，便忽然明白過來了什麽。
小二帶著他們一路上了二樓，尋了個正好能看見說書先生的好位置。
岑鳶鳶落座後朝著周圍看去，發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廳中心處，而底下那穿著長褂的男人正情緒激動地說著一節橋段。
她有些聽不太明白，只能隱約間聽出是在戰場上出現過的事情，所以周邊人聽見以後情緒都相當激動。
朝著對面看去，褚栩的臉色倒是一如往常，手肘撐在桌上，腦袋微微歪著。
看著好像在聽，但雙眼卻明顯是放空的。
岑鳶鳶還是沒開口擾亂他的思路，擡眸朝著四周看，在糕點茶水上來以後便開始認真啃糕點。
都說茶館中一待就能一整天，從前她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現在卻明白了。
這糕點吃著香甜可口，但卻十分幹綿，需要配著茶水一起吃，就這麽隨口吃幾塊，再剝些瓜子花生，一整天便過去了。
等到岑鳶鳶再回過神來，才發現面前的半盤瓜子都被自己給剝光了。
“少爺，您……”
她本來想問問褚栩吃不吃，但一擡眸便看見了他認真專註的表情。
楞怔一下，她轉頭朝著底下看去，發現說書先生已經開始了新的故事，底下的人都少了一些。
“這德妃娘娘啊，在後宮可是個人物……”
聽見熟悉的稱呼，岑鳶鳶忽然安靜了下來，也不由得開始認真聽了起來。
但聽著聽著她便發現，這說的是德妃娘娘從前做過的事情。
其實大致的她都在信件裏看到了，而且要比說書先生說的更加詳細。
況且這些民間流傳的故事多少摻了一些不真實。
聽到中間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些不太習慣了，索性將視線給收了回來，認真剝花生吃，只有耳朵在聽著。
但是吃了沒兩個，她察覺到對面的褚栩表情冰冷，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糾結片刻，她還是選擇出聲。
“公子，吃花生嗎？”
聽見這話以後，褚栩的註意力總算被扯了回來。
略帶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反應過來，才伸手將她掌心中剝好的花生接過，隨手擲入口中。
“公子，咱們好不容易出門一趟，不會就在這一直坐著吧？”
岑鳶鳶小聲問了這麽一句，接著趴在茶桌上，做出有點無聊的表情。
“咱們要不出去玩吧。”
褚栩註意力完全被她轉移開，三下五除二將花生吃完，卻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你說去哪？”
岑鳶鳶垮了臉：“我怎麽知道，我可從來沒出過……”
她險些說出宮，但好在及時收住。
褚栩略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那便走吧。”
松了口氣，岑鳶鳶跟上他，等離開了茶館才終於松口氣。
其實她挺喜歡坐在裏面的，但剛才褚栩的臉色著實有些不太對勁，瞧著實在有些難看。
所以還是早些離開好。
但她其實最好奇的是，原本他們出宮就是為了找德妃娘娘。
雖然褚栩並不承認，但他們兩人都很清楚，這是最重要的目標。
而且之前褚栩的種種行為都表現出，他並不想離開皇宮，甚至對於宮外有一種奇怪的抗拒。
但是在知道德妃娘娘出宮以後，他卻第一時間也找機會出來了。
要說他回頭找一些借口搪塞自己，岑鳶鳶可是完全不會相信的。
她知道褚栩性格傲嬌，做什麽時候都不喜歡第一時間表露自己的喜好，但德妃娘娘這件事情顯然和其他的都不一樣。
事關重大，他難道真的一點都不著急嗎？
正打算詢問，可褚栩走著走著卻忽然饒進了一條小巷中，並且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怎麽了？”
跟在他身邊這麽久，岑鳶鳶也有了最基本的防備心。
“跟上。”褚栩言簡意賅，“有人偷偷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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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岑鳶鳶竟然也沒了在宮中的拘束，這會兒有些期待地掀開被子，便伸腳去穿鞋。
“既然不是我說的那些，那肯定是賊人，我去幫殿下瞧瞧，順帶著把人趕走。”
“站住！”
果不其然，褚栩臉色一變，猛地撲過來。
岑鳶鳶沒想到他的反應竟然這麽大，面對著撲過來的高大身軀措手不及，猛地被壓回了床榻上。
淩亂的黑色長發在床上鋪開，岑鳶鳶被撞得頭暈目眩，半晌才回過神來。
而剛睜開雙眼，就對上了褚栩那雙帶著不悅的深邃眼眸。
喲，這眼角看著還帶點紅，好像受了什麽委屈似的。
“小可憐。”
她沒忍住笑了一下，習慣性擡手揉了揉褚栩的腦袋，像揉狗一樣。
褚栩冷哼一聲，瞥開了視線，但是卻並沒起來。
半晌，岑鳶鳶試探著推了他一把，才聽見回答的聲音。
“別去。”
聲音中是明顯的不滿，看著是真不想讓岑鳶鳶去隔壁房間看。
但他越是這副模樣，岑鳶鳶便越是對另一間房裏的人感興趣。
不過這會兒被壓制的死死的，她顯然不能直接和褚栩作對，只得點點頭應和兩聲。
“好好好，我肯定不去，殿下快起來吧。”
她說完以後看見褚栩明顯不太相信的表情，又嘖嘖兩聲補充了一句：“跟只小狗似的，可憐兮兮的。”
果然，褚栩一聽見這話便驟然回過了神，猛地從她身上站起身來，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別扭。
“你才像狗。”
他這會兒又好像是變回了之前的樣子，眼底帶著點兒不悅，語氣中也有威脅。
但岑鳶鳶現在可根本不害怕，只裝作安慰道：“那是自然，殿下尊貴之軀，定然是雄獅。”
褚栩瞥了她一眼，接著觸見她裏頭穿著的單薄底衣，耳廓便瞬間紅了，視線瞥向一邊。
“你先穿衣服，先離開，今晚不住在這了。”
岑鳶鳶聞言微微挑眉：“可是昨日付了三日的房錢啊。”
“我不喜歡住在這。”褚栩語氣嚴肅冰冷，看得出來是非常想離開了，連借口都懶得找，好像生怕被別人戳破。
岑鳶鳶看見他這副模樣便忍不住笑，但還是沒多說什麽，只很快取過屏風上的外套披上。
等換好了衣服，她借著方才褚栩喊人打上來的水草草洗了一把臉，便被帶著急匆匆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了門口，岑鳶鳶聽見門在身後被關上，視線卻忍不住朝著後面掃去。
褚栩大步走在前面頭也不回，明顯不想在這裏停留片刻。
而她思忖片刻，腳步微微停頓一下，便偷偷摸摸地朝著身後溜去。
不行，她還是好奇，想要去隔壁房間看看究竟有什麽。
但就在她抵達門前時，身後卻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別去！”
是褚栩焦急的身影。
岑鳶鳶一下子也顧不得什麽了，雙手用力將門一推。
砰的一聲，房門狠狠敞開撞在了墻上，她看著裏頭的畫面，也呆住了。
“……”
“……”
樸素簡單的房間內正端坐著幾個衣衫秀美的女人，懷抱琵琶我見猶憐。
此時瞧見門開齊齊朝著這方向看過來，紅唇微勾美眸染笑，顯得格外誘人。
“小公子回來啦~”
岑鳶鳶目瞪口呆，楞怔片刻後聽見自己身後傳來褚栩咬牙切齒的怒吼。
“岑鳶鳶！”
她看著那些美人沖著自己露出惑人的笑，心跳驟然加快，只得狼狽地紅著臉將門關上了。
“多有得罪，走錯了走錯了。”
等門被關上以後，她重重松了口氣，同時也聽見了裏頭傳出計謀得逞的愉悅笑聲。
咦？
聽見這聲音後，岑鳶鳶才後之後接地反應了過來什麽。
“殿下，這些難不成是……明和公主喊來的人？”
她越說越心虛，看著眼前褚栩黑炭般陰沈的臉，聲音越發低了下去。
褚栩嘴角抽了抽，陰沈地笑著：“我不是早就同你說過了嗎？”
“您也沒明示啊……”岑鳶鳶尷尬看他一眼，還是選擇了道歉：“是我好奇心太重了，您別生氣，咱們這就趕緊走。”
她說著視線不禁朝著邊上瞟去，而褚栩也終於狠狠一揮衣袖朝著長廊盡頭大步離開了。
驟然松了口氣，她也不敢再浪費時間，快速跟上了他的步伐。
-
時間尚早，街市上人倒是不少，顯得格外擁擠。
因為有早上客棧發生的事情，岑鳶鳶這會兒跟在褚栩身後根本不敢說一句話，生怕他又開始和自己翻舊賬。
但走了良久後，她也有些受不住了，索性便湊上去小聲問。
“那個…咱們這是去哪啊？”
走了這麽會兒，褚栩看著像是已經有些消氣了。
“當然是去找樂子。”
找樂子？
岑鳶鳶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的並不是什麽正經樂子，趕緊搖搖頭將那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都怪明和公主！搞得她思想都不正經了，一整天都是尋歡作樂，一點正事都沒。
想到正事，她立馬嚴肅了表情，從放空走神中抽神出來朝著周圍看過去，生怕錯過了什麽有趣的事。
但一路上都沒發生什麽，很快她便被褚栩帶進了一所熱鬧喧囂的小樓中。
進來的時候她並沒認真去看招牌，便有些好奇。
裏頭人太多，她索性扯住了褚栩的袖口。
但正要發問時聽見裏頭傳來的激昂聲音，便忽然明白過來了什麽。
小二帶著他們一路上了二樓，尋了個正好能看見說書先生的好位置。
岑鳶鳶落座後朝著周圍看去，發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廳中心處，而底下那穿著長褂的男人正情緒激動地說著一節橋段。
她有些聽不太明白，只能隱約間聽出是在戰場上出現過的事情，所以周邊人聽見以後情緒都相當激動。
朝著對面看去，褚栩的臉色倒是一如往常，手肘撐在桌上，腦袋微微歪著。
看著好像在聽，但雙眼卻明顯是放空的。
岑鳶鳶還是沒開口擾亂他的思路，擡眸朝著四周看，在糕點茶水上來以後便開始認真啃糕點。
都說茶館中一待就能一整天，從前她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現在卻明白了。
這糕點吃著香甜可口，但卻十分幹綿，需要配著茶水一起吃，就這麽隨口吃幾塊，再剝些瓜子花生，一整天便過去了。
等到岑鳶鳶再回過神來，才發現面前的半盤瓜子都被自己給剝光了。
“少爺，您……”
她本來想問問褚栩吃不吃，但一擡眸便看見了他認真專註的表情。
楞怔一下，她轉頭朝著底下看去，發現說書先生已經開始了新的故事，底下的人都少了一些。
“這德妃娘娘啊，在後宮可是個人物……”
聽見熟悉的稱呼，岑鳶鳶忽然安靜了下來，也不由得開始認真聽了起來。
但聽著聽著她便發現，這說的是德妃娘娘從前做過的事情。
其實大致的她都在信件裏看到了，而且要比說書先生說的更加詳細。
況且這些民間流傳的故事多少摻了一些不真實。
聽到中間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些不太習慣了，索性將視線給收了回來，認真剝花生吃，只有耳朵在聽著。
但是吃了沒兩個，她察覺到對面的褚栩表情冰冷，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糾結片刻，她還是選擇出聲。
“公子，吃花生嗎？”
聽見這話以後，褚栩的註意力總算被扯了回來。
略帶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反應過來，才伸手將她掌心中剝好的花生接過，隨手擲入口中。
“公子，咱們好不容易出門一趟，不會就在這一直坐著吧？”
岑鳶鳶小聲問了這麽一句，接著趴在茶桌上，做出有點無聊的表情。
“咱們要不出去玩吧。”
褚栩註意力完全被她轉移開，三下五除二將花生吃完，卻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你說去哪？”
岑鳶鳶垮了臉：“我怎麽知道，我可從來沒出過……”
她險些說出宮，但好在及時收住。
褚栩略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那便走吧。”
松了口氣，岑鳶鳶跟上他，等離開了茶館才終於松口氣。
其實她挺喜歡坐在裏面的，但剛才褚栩的臉色著實有些不太對勁，瞧著實在有些難看。
所以還是早些離開好。
但她其實最好奇的是，原本他們出宮就是為了找德妃娘娘。
雖然褚栩並不承認，但他們兩人都很清楚，這是最重要的目標。
而且之前褚栩的種種行為都表現出，他並不想離開皇宮，甚至對於宮外有一種奇怪的抗拒。
但是在知道德妃娘娘出宮以後，他卻第一時間也找機會出來了。
要說他回頭找一些借口搪塞自己，岑鳶鳶可是完全不會相信的。
她知道褚栩性格傲嬌，做什麽時候都不喜歡第一時間表露自己的喜好，但德妃娘娘這件事情顯然和其他的都不一樣。
事關重大，他難道真的一點都不著急嗎？
正打算詢問，可褚栩走著走著卻忽然饒進了一條小巷中，並且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怎麽了？”
跟在他身邊這麽久，岑鳶鳶也有了最基本的防備心。
“跟上。”褚栩言簡意賅，“有人偷偷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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