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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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岑鳶鳶的話說完以後，屋內陷入了長久的安靜中。
褚栩的眸光帳然若失，仿佛在回憶著些什麽。
“德妃娘娘回宮後大病了一場，得知殿下蹤跡後才逐漸好轉。”
已經說到了這裏，岑鳶鳶也沒再用其他的視角。
“後面的事情殿下也都知道了，德妃娘娘這些年一直暗中幫助皇上解決京城難題，這也是那暗衛會在夜深潛入德妃娘娘宮殿的原因。”
褚栩嗯了一聲，仰躺在床上沒再說話。
岑鳶鳶看著他的樣子，沒忍住嘆了口氣：“殿下，如果是這樣的話，德妃娘娘這次出宮肯定又是為了邊奴的事情，她的父兄都在邊疆征戰，也不知這次是不是外面有消息了。”
褚栩微微擡眸看向上方隨著燭火搖曳變幻顏色的床幔。
“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說完，他一翻身蓋上被子，好像不打算再談這件事了。
岑鳶鳶看著他的背影，緩慢將手中的信紙收攏整理好，半晌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那封最近的信並不在裏面，或許是德妃娘娘早就猜到褚栩會有動作，所以提前將其拿走了。
她現在有的這些，只是從前的信。
所以最新的那一封裏面寫了些什麽呢？
到了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不難猜了。
但岑鳶鳶擡眸看向褚栩的方向，卻有些難以開口。
他似乎已經不太想聽了。
糾結片刻，岑鳶鳶索性起身打算離開。
可扶著床邊感剛站起來，便聽見了邊上傳來褚栩的聲音。
“你要去哪？”
岑鳶鳶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看向他：“殿下要休息，奴婢自然是要出去了。”
“今晚你就在這待著吧，別追了。”
褚栩說到這頓了頓，再度開口的時候語氣中帶上了點兒明顯的賭氣，“她最好誤會什麽。”
岑鳶鳶：“……”
她想說殿下您真幼稚，但想了想這話要是說出口肯定又會讓他生氣，想了想索性用了更加迂回的方式。
“殿下，您也得想想奴婢的清白啊，不知道的以為我在您這做什麽了呢。”
褚栩聽到這忽然翻身過來，盯著她的時候眉頭皺的很緊。
四目相對之間，岑鳶鳶不禁楞了一下。
而很快，褚栩便道：“各宮各院哪間房晚上沒人的？”
岑鳶鳶早知道他會這麽說，此時也並沒留情，只道：“殿下，雖說的確如此，可您房間裏頭晚上向來是不留人的，即便是有人留在這等到了深夜也得去外面待著，要是忽然換了方式，外頭肯定有人要說閑話的。”
在褚栩身邊的這些天，她已然是有些了解褚栩的心思想法了，知道他最不想要的是什麽。
於是這會兒很快便道：“你要是想證清白，以後可都得在房間裏頭安一個人才行。”
果不其然，在聽見她的這個建議以後，褚栩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肉眼可見變得不高興。
一臉都是不讚同，岑鳶鳶便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毫不猶豫起身，嘆息道：“殿下，您就好好休息吧，明個早上奴婢再來找您。”
她說完以後畢恭畢敬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而忽略了褚栩欲言又止的模樣。
門關上以後，屋子內陷入了一片安靜。
外頭幽靜無比，褚栩躺在床上還能夠聽見那腳步聲漸行漸遠的聲音，心底瞬間泛起了一股沒來由的惆悵。
若是誤會其實也沒什麽，但怎麽感覺她很在意的樣子。
宮女都盼著離開皇宮出去嫁人，可想要留在宮中找尋機會的人也不多。
褚栩從前以為自己已經夠了解岑鳶鳶了，知道她不會是想要那麽快相夫教子的性格，而且也並不在意旁人所說的話。
可為什麽今天晚上會這麽做。
如此想著，褚栩的心底忽然升騰起一個詭異的想法。
若是岑鳶鳶在意自己名聲的話，正好他的後院無一人，讓她進來沖個位置倒是也不錯，還能堵住母妃的口。
不過……她願不願意還得另說。
但讓褚栩驚訝的是，自己心底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竟然也不感覺有多麽排斥。
為什麽呢？
-
昨天夜裏回到小院的時候大家都歇下了，岑鳶鳶一個人縮在墻角打著燈將要發到公眾號的稿子給處理完了這才去休息。
於是第二天早上便起晚了。
睜開眼睛時看見外頭天光大亮，她便心底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翻身起床急匆匆換好衣服，等到主院的時候看見門已經打開了，便知道褚栩已經起床。
腳步沒忍住停頓一下，她在心底整理了許久措辭，才終於大著膽子朝著裏面走去。
一進門，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在屋內無法流通傳開，顯得很悶。
岑鳶鳶有些詫異。
“殿下，您怎麽了？”
彼時褚栩坐在床邊，上身的衣服盡數脫了，露出還算結實的上半身。
右手臂微微繃緊，小麥色的皮膚上青筋凸起，顯現出力量感。
而手肘上纏著紗布，草藥味就是從那傳出來的。
他聽見聲音朝著外面撇了一眼，看見岑鳶鳶的時候輕哼一聲，便將視線給轉移開了。
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沒有信守昨夜的承諾而生氣，岑鳶鳶自知理虧，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快步上前低頭查看。
邊上的太醫估摸著是剛剛給他包紮好，這會兒正在低聲囑咐著一些什麽。
岑鳶鳶將他說的註意事項都記在了心底，接著將太醫送出去，這才回到房間裏。
褚栩正別扭地想要將受傷的右手塞進衣服裏，但看見她進來，又立馬裝作沒事人。
岑鳶鳶盯著他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大步走了進去，俯身湊近那傷口看了看。
“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褚栩冷哼一聲，沒說話。
岑鳶鳶無奈，垂眸看了片刻沒忍住手賤用指頭在紗布上戳了一下。
“嘶——”
褚栩瞬間倒吸一口氣，擡眸怒視著她：“大膽！”
岑鳶鳶現在已經完全看透他了，分明是一只紙糊的老虎，於是便裝模作樣地做了個不好意思的表情。
“殿下，您沒事吧？”
褚栩臉色沈了下去。
“您的手臂是扭著了嗎？”岑鳶鳶想了想索性幫他扯著衣服，接著小心翼翼將僵硬的手臂塞進了一副裏面，又貼心地替他攏了攏衣領，系好腰帶。
褚栩還是沒說話，但岑鳶鳶轉頭看見床邊上隨手倚著的木劍，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殿下，您還是先養好傷吧，早上起來沒熱身就鍛煉是容易傷筋動骨的。”
她說完以後正好將褚栩的衣服整理好，一擡頭就對上了男人沈沈的眼眸。
還以為他是沒聽懂自己話語中的意思，她便簡單解釋了一句：“意思就是，早上起來先別舞刀弄槍，活動一下筋骨再做這些，就不容易傷者了。”
褚栩表情別扭：“還用你說。”
岑鳶鳶就喜歡他這副傲嬌的樣子，沒忍住又偷著笑了一會兒，但很快想到了正事。
“殿下，奴婢今天能再去一趟禦花園嗎？這幾日都沒看見什麽樂子，沒辦法給殿下講故事。”
她說的可憐，但很快又想到了什麽，還沒等褚栩再開口，便將之前遇見的事情全都告知了他。
褚栩對後宮的大多數嬪妃都無感，他素日足不出戶，打交道的也只有幾個皇子，還有德妃娘娘。
於是聽了岑鳶鳶的話以後，他的臉色瞬間沈了下來。
“音貴人？”
岑鳶鳶點點頭：“是啊，她看起來似乎是知道那件事的，這幾次見到我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雖然只是用不高興來表達音貴人對她露出的敵意，但褚栩也很清楚，絕不止於此。
“你可知道她近日在後宮中算是父皇新寵？”
岑鳶鳶怔了一下，心底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殿下的意思是，音貴人很得寵？”
“不止如此。”褚栩臉色有些微妙：“再過幾日她便要入嬪位了。”
岑鳶鳶詫異地看著他，一時間反應過來了什麽：“她有喜了？”
“嗯。”
這個消息對岑鳶鳶來說幾乎算是噩耗了，她只是個小小宮女，當初華答應的事也不過是一場誤會。
倘若不是因為華答應的那兩個宮女將事情推在她身上，或許她壓根就不會和這兩人扯上關系。
那時候李濤幫了她，也囑咐過要她小心，抱緊褚栩這條大腿，方能保平安。
那現在的情況……
岑鳶鳶可憐巴巴地將視線投向褚栩，意思不言而喻。
褚栩又是冷哼，但這次沒等岑鳶鳶再主動開口，便道：“你若是想好好待著，這幾日便別再亂跑了。”
聽到這，岑鳶鳶才後知後覺發現他竟然是在關心自己。
敢情剛才繞了這麽一大圈，是想要敲打她這個啊。
反應過來後，岑鳶鳶不免尷尬起來，同時看向褚栩的眼神中也帶上了期待的亮光。
“殿下，您不會見死不救吧。”
褚栩瞥了她一眼，年輕英俊的面容上依舊帶上傲然。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死了您多無聊啊，而且傳出去多沒面子。”岑鳶鳶說這些話向來沒什麽顧忌，這會兒鼓鼓臉頰道：“您回頭要是想我了怎麽辦？”
誰知褚栩聽到這，臉頰卻微妙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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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鳶的話說完以後，屋內陷入了長久的安靜中。
褚栩的眸光帳然若失，仿佛在回憶著些什麽。
“德妃娘娘回宮後大病了一場，得知殿下蹤跡後才逐漸好轉。”
已經說到了這裏，岑鳶鳶也沒再用其他的視角。
“後面的事情殿下也都知道了，德妃娘娘這些年一直暗中幫助皇上解決京城難題，這也是那暗衛會在夜深潛入德妃娘娘宮殿的原因。”
褚栩嗯了一聲，仰躺在床上沒再說話。
岑鳶鳶看著他的樣子，沒忍住嘆了口氣：“殿下，如果是這樣的話，德妃娘娘這次出宮肯定又是為了邊奴的事情，她的父兄都在邊疆征戰，也不知這次是不是外面有消息了。”
褚栩微微擡眸看向上方隨著燭火搖曳變幻顏色的床幔。
“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說完，他一翻身蓋上被子，好像不打算再談這件事了。
岑鳶鳶看著他的背影，緩慢將手中的信紙收攏整理好，半晌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那封最近的信並不在裏面，或許是德妃娘娘早就猜到褚栩會有動作，所以提前將其拿走了。
她現在有的這些，只是從前的信。
所以最新的那一封裏面寫了些什麽呢？
到了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不難猜了。
但岑鳶鳶擡眸看向褚栩的方向，卻有些難以開口。
他似乎已經不太想聽了。
糾結片刻，岑鳶鳶索性起身打算離開。
可扶著床邊感剛站起來，便聽見了邊上傳來褚栩的聲音。
“你要去哪？”
岑鳶鳶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看向他：“殿下要休息，奴婢自然是要出去了。”
“今晚你就在這待著吧，別追了。”
褚栩說到這頓了頓，再度開口的時候語氣中帶上了點兒明顯的賭氣，“她最好誤會什麽。”
岑鳶鳶：“……”
她想說殿下您真幼稚，但想了想這話要是說出口肯定又會讓他生氣，想了想索性用了更加迂回的方式。
“殿下，您也得想想奴婢的清白啊，不知道的以為我在您這做什麽了呢。”
褚栩聽到這忽然翻身過來，盯著她的時候眉頭皺的很緊。
四目相對之間，岑鳶鳶不禁楞了一下。
而很快，褚栩便道：“各宮各院哪間房晚上沒人的？”
岑鳶鳶早知道他會這麽說，此時也並沒留情，只道：“殿下，雖說的確如此，可您房間裏頭晚上向來是不留人的，即便是有人留在這等到了深夜也得去外面待著，要是忽然換了方式，外頭肯定有人要說閑話的。”
在褚栩身邊的這些天，她已然是有些了解褚栩的心思想法了，知道他最不想要的是什麽。
於是這會兒很快便道：“你要是想證清白，以後可都得在房間裏頭安一個人才行。”
果不其然，在聽見她的這個建議以後，褚栩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肉眼可見變得不高興。
一臉都是不讚同，岑鳶鳶便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毫不猶豫起身，嘆息道：“殿下，您就好好休息吧，明個早上奴婢再來找您。”
她說完以後畢恭畢敬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而忽略了褚栩欲言又止的模樣。
門關上以後，屋子內陷入了一片安靜。
外頭幽靜無比，褚栩躺在床上還能夠聽見那腳步聲漸行漸遠的聲音，心底瞬間泛起了一股沒來由的惆悵。
若是誤會其實也沒什麽，但怎麽感覺她很在意的樣子。
宮女都盼著離開皇宮出去嫁人，可想要留在宮中找尋機會的人也不多。
褚栩從前以為自己已經夠了解岑鳶鳶了，知道她不會是想要那麽快相夫教子的性格，而且也並不在意旁人所說的話。
可為什麽今天晚上會這麽做。
如此想著，褚栩的心底忽然升騰起一個詭異的想法。
若是岑鳶鳶在意自己名聲的話，正好他的後院無一人，讓她進來沖個位置倒是也不錯，還能堵住母妃的口。
不過……她願不願意還得另說。
但讓褚栩驚訝的是，自己心底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竟然也不感覺有多麽排斥。
為什麽呢？
-
昨天夜裏回到小院的時候大家都歇下了，岑鳶鳶一個人縮在墻角打著燈將要發到公眾號的稿子給處理完了這才去休息。
於是第二天早上便起晚了。
睜開眼睛時看見外頭天光大亮，她便心底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翻身起床急匆匆換好衣服，等到主院的時候看見門已經打開了，便知道褚栩已經起床。
腳步沒忍住停頓一下，她在心底整理了許久措辭，才終於大著膽子朝著裏面走去。
一進門，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在屋內無法流通傳開，顯得很悶。
岑鳶鳶有些詫異。
“殿下，您怎麽了？”
彼時褚栩坐在床邊，上身的衣服盡數脫了，露出還算結實的上半身。
右手臂微微繃緊，小麥色的皮膚上青筋凸起，顯現出力量感。
而手肘上纏著紗布，草藥味就是從那傳出來的。
他聽見聲音朝著外面撇了一眼，看見岑鳶鳶的時候輕哼一聲，便將視線給轉移開了。
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沒有信守昨夜的承諾而生氣，岑鳶鳶自知理虧，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快步上前低頭查看。
邊上的太醫估摸著是剛剛給他包紮好，這會兒正在低聲囑咐著一些什麽。
岑鳶鳶將他說的註意事項都記在了心底，接著將太醫送出去，這才回到房間裏。
褚栩正別扭地想要將受傷的右手塞進衣服裏，但看見她進來，又立馬裝作沒事人。
岑鳶鳶盯著他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大步走了進去，俯身湊近那傷口看了看。
“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褚栩冷哼一聲，沒說話。
岑鳶鳶無奈，垂眸看了片刻沒忍住手賤用指頭在紗布上戳了一下。
“嘶——”
褚栩瞬間倒吸一口氣，擡眸怒視著她：“大膽！”
岑鳶鳶現在已經完全看透他了，分明是一只紙糊的老虎，於是便裝模作樣地做了個不好意思的表情。
“殿下，您沒事吧？”
褚栩臉色沈了下去。
“您的手臂是扭著了嗎？”岑鳶鳶想了想索性幫他扯著衣服，接著小心翼翼將僵硬的手臂塞進了一副裏面，又貼心地替他攏了攏衣領，系好腰帶。
褚栩還是沒說話，但岑鳶鳶轉頭看見床邊上隨手倚著的木劍，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殿下，您還是先養好傷吧，早上起來沒熱身就鍛煉是容易傷筋動骨的。”
她說完以後正好將褚栩的衣服整理好，一擡頭就對上了男人沈沈的眼眸。
還以為他是沒聽懂自己話語中的意思，她便簡單解釋了一句：“意思就是，早上起來先別舞刀弄槍，活動一下筋骨再做這些，就不容易傷者了。”
褚栩表情別扭：“還用你說。”
岑鳶鳶就喜歡他這副傲嬌的樣子，沒忍住又偷著笑了一會兒，但很快想到了正事。
“殿下，奴婢今天能再去一趟禦花園嗎？這幾日都沒看見什麽樂子，沒辦法給殿下講故事。”
她說的可憐，但很快又想到了什麽，還沒等褚栩再開口，便將之前遇見的事情全都告知了他。
褚栩對後宮的大多數嬪妃都無感，他素日足不出戶，打交道的也只有幾個皇子，還有德妃娘娘。
於是聽了岑鳶鳶的話以後，他的臉色瞬間沈了下來。
“音貴人？”
岑鳶鳶點點頭：“是啊，她看起來似乎是知道那件事的，這幾次見到我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雖然只是用不高興來表達音貴人對她露出的敵意，但褚栩也很清楚，絕不止於此。
“你可知道她近日在後宮中算是父皇新寵？”
岑鳶鳶怔了一下，心底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殿下的意思是，音貴人很得寵？”
“不止如此。”褚栩臉色有些微妙：“再過幾日她便要入嬪位了。”
岑鳶鳶詫異地看著他，一時間反應過來了什麽：“她有喜了？”
“嗯。”
這個消息對岑鳶鳶來說幾乎算是噩耗了，她只是個小小宮女，當初華答應的事也不過是一場誤會。
倘若不是因為華答應的那兩個宮女將事情推在她身上，或許她壓根就不會和這兩人扯上關系。
那時候李濤幫了她，也囑咐過要她小心，抱緊褚栩這條大腿，方能保平安。
那現在的情況……
岑鳶鳶可憐巴巴地將視線投向褚栩，意思不言而喻。
褚栩又是冷哼，但這次沒等岑鳶鳶再主動開口，便道：“你若是想好好待著，這幾日便別再亂跑了。”
聽到這，岑鳶鳶才後知後覺發現他竟然是在關心自己。
敢情剛才繞了這麽一大圈，是想要敲打她這個啊。
反應過來後，岑鳶鳶不免尷尬起來，同時看向褚栩的眼神中也帶上了期待的亮光。
“殿下，您不會見死不救吧。”
褚栩瞥了她一眼，年輕英俊的面容上依舊帶上傲然。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死了您多無聊啊，而且傳出去多沒面子。”岑鳶鳶說這些話向來沒什麽顧忌，這會兒鼓鼓臉頰道：“您回頭要是想我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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