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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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外頭的聲音似乎瞬間被隔絕了，她的心情瞬間變得覆雜，垂眸看著那些新舊不一的書信，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沒再猶豫，她拿起明顯最為嶄新的一封塞進袖子裏，將其他的疊好放回了抽屜裏面，又將那些胭脂盒壓在上面，這才關好抽屜朝著窗戶走去。
全程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同時她也沒有再去聽外間兩人的吵鬧。
這是幾乎算是她第一次聽見褚栩的情緒失控，可是卻並不覺得驚奇，反而覺得多聽一些就顯得不太尊重他。
回到圍墻下的路上她的心情全程覆雜，腦子雜亂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麽。
褚栩從前似乎經歷了很多事情，所以養成了現在這種性格。
可原先明和說他死活不願意出宮，現在又為什麽要和德妃娘娘提當年的事情。
當年他在宮外，真的只是在茶館中住下數月這麽簡單嗎？
而德妃娘娘明明看起來非常在意褚栩，那時候在他走丟了的時候，又為什麽不去找尋他？
岑鳶鳶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往深處去想了。
其實這件事她完全可以了解清楚一些後當做後宮秘聞整理到公眾號，可回憶起褚栩剛才說出那些話時冰冷的語氣，卻又覺得不是簡單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但是這些從前讓她感覺簡單的關系，好像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覆雜。
而褚栩站在這中央，似乎也成了個重要的角色。
沒敢再多想，她回過神來後朝著外頭看去，聽見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仿佛是有人正在被簇擁著離開。
那人是誰並不難猜，但她現在松口氣只是因為知道褚栩馬上就會來接自己了。
她可不想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停留多久，要知道她剛才拿了德妃娘娘的東西，要是被發現了的話……
就在岑鳶鳶心底盡是緊張時，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心底瞬間一緊，她知道這人肯定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等待著的人。
可是正打算站起身迅速離開時，卻被那人一把扣住了肩膀；
“姑娘，想往哪走？”
那是一道有些蒼老的嬤嬤聲音，關是這麽聽起來就顯得很有資歷，叫人背後無端發涼。
岑鳶鳶現在再裝傻就有些不太可行了，思忖良久還是緩慢轉頭朝著身後看去。
“嬤嬤……”
她的聲音遲疑，而身後的嬤嬤穿著宮裝，儼然是德妃娘娘身邊時常跟著的老人。
岑鳶鳶心底一沈，知道自己肯定是早就被發現了。
果不其然，那嬤嬤毫不客氣地沖著她一招手。
“德妃娘娘在殿內等您。”
岑鳶鳶欲言又止，本來想跟上去，但是很快又想到了什麽，沒忍住朝著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
高聳的圍墻上空無一人，但是她知道這裏很快就會有人來。
要是褚栩發現她不在的話，肯定知道是德妃娘娘發現了她的蹤跡，等到那時候親自去找人的話，這母子兩說不定又要爆發一場吵鬧。
岑鳶鳶剛才潛入屋子的時候就聽見了那些動靜，現在更是不敢讓褚栩再生氣了。
要是他不高興，自己也沒有什麽好日子過。
而那嬤嬤明顯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此時很快便道：“請放心，殿下那還有些重要事情，過來還需要些時間，德妃娘娘只耽誤您一會兒功夫。”
她這話說的十分尊敬，聽得出來是德妃囑咐過讓她將岑鳶鳶好好請過去。
岑鳶鳶緩緩舒了口氣，此時索性也沒再多想，點了點頭便跟著她朝主殿走去。
等到了主殿，岑鳶鳶一進屋並沒看見人，反而被帶著直接進入了主殿。
在意識到德妃不在外間的時候，她心底就稍有些猶豫，等進入了內室，看見德妃坐在梳妝臺前，心臟便猛然顫動了兩下。
完了！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幾乎只有這麽一個想法。
而德妃聽見聲音後轉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來，眼底帶著些許笑意。
“怎麽？很緊張的樣子。”
岑鳶鳶幾乎沒有過多猶豫便要跪下，可雙膝還未著地，便被邊上的嬤嬤一把拖住了手臂。
“不必跪了，我聽說栩兒許你不用行跪拜之禮，晚上還能與他同睡。”
岑鳶鳶聽見她的話以後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一時間心底滿是無奈。
這些傳聞到底都是誰傳出來的啊？怎麽還真假參半，這叫人怎麽解釋。
她心底這麽煩惱著，但是卻很配合的沒再跪下，很認真地開始回應：“殿下的確讓奴婢不必下跪，但晚上同睡一說……實在荒謬。”
德妃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
但是就在岑鳶鳶思忖著還要開口時，卻看見她忽然伸手將面前的抽屜給拉開了。
眼眸瞬間睜大，岑鳶鳶看見德妃將抽屜裏的胭脂給取出來，接著手中便出現了一疊書信。
“這裏頭似乎少了一封。”
她的話音落下，岑鳶鳶便瞬間感覺到邊上的嬤嬤朝著她看來，目光如炬。
這意思實在不能更明顯了。
岑鳶鳶無奈嘆了口氣，最後還是認命地將口袋裏的東西給找了出來。
“娘娘贖罪，丟失的那一封是奴婢偷的。”
她說著將手中的書信雙手呈上，但邊上的嬤嬤卻並沒伸手來拿。
正當岑鳶鳶好奇時，便看見德妃輕笑了一聲。
“你這孩子倒是實誠，本宮終於知道栩兒為何會中意你了。”
岑鳶鳶這些天已經聽了太多這種話，此時張張嘴還想要解釋，可是卻還是沒有開口。
算了……反正即使她解釋也不會有人聽的。
德妃這會兒沒再去看她的表情，也並沒有來拿書信，只是臉上帶著幾分悵然的神情。
“既然你們都來偷書信，便是知道外頭的傳聞了？”
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岑鳶鳶眼眸微微一紅，毫不猶疑地點了頭。
“娘娘也知道外頭有這些傳聞？”
她本想問既然知道為何不澄清，但是看見德妃娘娘似笑非笑的表情，卻又想到了另外一層。
所以德妃是真的要出宮。
幾乎瞬間，她便確定下來了這一點，心底的疑惑便愈發升騰起來。
德妃緩緩收斂了面上的笑意，低聲道：“本宮的確要出宮了，歸期不定。”
岑鳶鳶難得大著膽子擡起眼眸盯著她看，但是許久都沒看出什麽不對勁，只得主動發問：“既然娘娘已經確定了要出宮，也清楚殿下會來做這些事，那為何不主動將這個消息告訴殿下？”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手中的信中是什麽了。
八成就是德妃娘娘要出宮的真相。
“栩兒性格魯莽，在他兒時本宮便對他缺少陪伴。”德妃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眉眼間的猶疑便也被摒棄了。
“既然從前就是如此，那現在依舊如此，也無妨。”
岑鳶鳶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想法，這會兒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既然兒時缺少陪伴，難道不應該在殿下長大以後對他多加關心？”
“殿下小時……”
她說著情緒有些激動，險些便將剛才在屋子裏面偷聽到的話給說出來了。
反應過來後瞬間噤聲，可德妃卻先一步猜到了她的意思。
“原來如此……方才你竟然聽見了。”
岑鳶鳶沒有否認，只安靜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她知道，德妃娘娘之所以選擇見自己，就一定是有事情需要尋求與她的幫助。
而這件事也只能是關於褚栩的。
屋內瞬間陷入了安靜，德妃許久沒有說話，只攥著手中的信封垂眸良久，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麽。
岑鳶鳶雖然有些著急，害怕褚栩到了地方還沒看見自己會著急，但還是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德妃才終於擡起頭。
她像是終於做下了某種決定，將手中的信封一並遞了過來。
兩人之間距離還有些遠，岑鳶鳶後面的嬤嬤便上前一步，將那信封接過，繼而遞到了岑鳶鳶的手中。
“勞煩你帶給栩兒，他不是總愛晚上聽故事麽？你便當做故事講給他聽吧。”
德妃的語氣淡淡，做完這件事以後便靠在了椅子上，看起來有些乏累。
岑鳶鳶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此時心底滿是震驚，接過那些信封時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是什麽意思？
不等她再多想，那嬤嬤便擋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是在阻止她詢問。
“姑娘請回吧，娘娘累了要休息。”
岑鳶鳶透過她的肩膀看見後面的德妃已經微微闔上了眼睛，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多謝德妃娘娘，奴婢會照做的。”
她說完後沒再停留，徑直轉身離開了。
等到人走了，屋內便陷入了一片安靜。
在岑鳶鳶來之前，德妃便將屋內的人都給遣散了，此時裏間只剩下主仆兩人。
“娘娘，那些信件……您就這麽給她了，若是她有異心……”
嬤嬤有些猶疑。
但德妃卻擡手輕撫了一下酸痛的額角，紅唇微微挑起。
“既是栩兒看中的人，自然不會差。”
嬤嬤聞言松了口氣，也沒再繼續問。
“奴婢扶您去休息，晚一些月嬪還要來。”
德妃微微頷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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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聲音似乎瞬間被隔絕了，她的心情瞬間變得覆雜，垂眸看著那些新舊不一的書信，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沒再猶豫，她拿起明顯最為嶄新的一封塞進袖子裏，將其他的疊好放回了抽屜裏面，又將那些胭脂盒壓在上面，這才關好抽屜朝著窗戶走去。
全程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同時她也沒有再去聽外間兩人的吵鬧。
這是幾乎算是她第一次聽見褚栩的情緒失控，可是卻並不覺得驚奇，反而覺得多聽一些就顯得不太尊重他。
回到圍墻下的路上她的心情全程覆雜，腦子雜亂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麽。
褚栩從前似乎經歷了很多事情，所以養成了現在這種性格。
可原先明和說他死活不願意出宮，現在又為什麽要和德妃娘娘提當年的事情。
當年他在宮外，真的只是在茶館中住下數月這麽簡單嗎？
而德妃娘娘明明看起來非常在意褚栩，那時候在他走丟了的時候，又為什麽不去找尋他？
岑鳶鳶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往深處去想了。
其實這件事她完全可以了解清楚一些後當做後宮秘聞整理到公眾號，可回憶起褚栩剛才說出那些話時冰冷的語氣，卻又覺得不是簡單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但是這些從前讓她感覺簡單的關系，好像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覆雜。
而褚栩站在這中央，似乎也成了個重要的角色。
沒敢再多想，她回過神來後朝著外頭看去，聽見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仿佛是有人正在被簇擁著離開。
那人是誰並不難猜，但她現在松口氣只是因為知道褚栩馬上就會來接自己了。
她可不想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停留多久，要知道她剛才拿了德妃娘娘的東西，要是被發現了的話……
就在岑鳶鳶心底盡是緊張時，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心底瞬間一緊，她知道這人肯定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等待著的人。
可是正打算站起身迅速離開時，卻被那人一把扣住了肩膀；
“姑娘，想往哪走？”
那是一道有些蒼老的嬤嬤聲音，關是這麽聽起來就顯得很有資歷，叫人背後無端發涼。
岑鳶鳶現在再裝傻就有些不太可行了，思忖良久還是緩慢轉頭朝著身後看去。
“嬤嬤……”
她的聲音遲疑，而身後的嬤嬤穿著宮裝，儼然是德妃娘娘身邊時常跟著的老人。
岑鳶鳶心底一沈，知道自己肯定是早就被發現了。
果不其然，那嬤嬤毫不客氣地沖著她一招手。
“德妃娘娘在殿內等您。”
岑鳶鳶欲言又止，本來想跟上去，但是很快又想到了什麽，沒忍住朝著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
高聳的圍墻上空無一人，但是她知道這裏很快就會有人來。
要是褚栩發現她不在的話，肯定知道是德妃娘娘發現了她的蹤跡，等到那時候親自去找人的話，這母子兩說不定又要爆發一場吵鬧。
岑鳶鳶剛才潛入屋子的時候就聽見了那些動靜，現在更是不敢讓褚栩再生氣了。
要是他不高興，自己也沒有什麽好日子過。
而那嬤嬤明顯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此時很快便道：“請放心，殿下那還有些重要事情，過來還需要些時間，德妃娘娘只耽誤您一會兒功夫。”
她這話說的十分尊敬，聽得出來是德妃囑咐過讓她將岑鳶鳶好好請過去。
岑鳶鳶緩緩舒了口氣，此時索性也沒再多想，點了點頭便跟著她朝主殿走去。
等到了主殿，岑鳶鳶一進屋並沒看見人，反而被帶著直接進入了主殿。
在意識到德妃不在外間的時候，她心底就稍有些猶豫，等進入了內室，看見德妃坐在梳妝臺前，心臟便猛然顫動了兩下。
完了！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幾乎只有這麽一個想法。
而德妃聽見聲音後轉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來，眼底帶著些許笑意。
“怎麽？很緊張的樣子。”
岑鳶鳶幾乎沒有過多猶豫便要跪下，可雙膝還未著地，便被邊上的嬤嬤一把拖住了手臂。
“不必跪了，我聽說栩兒許你不用行跪拜之禮，晚上還能與他同睡。”
岑鳶鳶聽見她的話以後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一時間心底滿是無奈。
這些傳聞到底都是誰傳出來的啊？怎麽還真假參半，這叫人怎麽解釋。
她心底這麽煩惱著，但是卻很配合的沒再跪下，很認真地開始回應：“殿下的確讓奴婢不必下跪，但晚上同睡一說……實在荒謬。”
德妃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
但是就在岑鳶鳶思忖著還要開口時，卻看見她忽然伸手將面前的抽屜給拉開了。
眼眸瞬間睜大，岑鳶鳶看見德妃將抽屜裏的胭脂給取出來，接著手中便出現了一疊書信。
“這裏頭似乎少了一封。”
她的話音落下，岑鳶鳶便瞬間感覺到邊上的嬤嬤朝著她看來，目光如炬。
這意思實在不能更明顯了。
岑鳶鳶無奈嘆了口氣，最後還是認命地將口袋裏的東西給找了出來。
“娘娘贖罪，丟失的那一封是奴婢偷的。”
她說著將手中的書信雙手呈上，但邊上的嬤嬤卻並沒伸手來拿。
正當岑鳶鳶好奇時，便看見德妃輕笑了一聲。
“你這孩子倒是實誠，本宮終於知道栩兒為何會中意你了。”
岑鳶鳶這些天已經聽了太多這種話，此時張張嘴還想要解釋，可是卻還是沒有開口。
算了……反正即使她解釋也不會有人聽的。
德妃這會兒沒再去看她的表情，也並沒有來拿書信，只是臉上帶著幾分悵然的神情。
“既然你們都來偷書信，便是知道外頭的傳聞了？”
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岑鳶鳶眼眸微微一紅，毫不猶疑地點了頭。
“娘娘也知道外頭有這些傳聞？”
她本想問既然知道為何不澄清，但是看見德妃娘娘似笑非笑的表情，卻又想到了另外一層。
所以德妃是真的要出宮。
幾乎瞬間，她便確定下來了這一點，心底的疑惑便愈發升騰起來。
德妃緩緩收斂了面上的笑意，低聲道：“本宮的確要出宮了，歸期不定。”
岑鳶鳶難得大著膽子擡起眼眸盯著她看，但是許久都沒看出什麽不對勁，只得主動發問：“既然娘娘已經確定了要出宮，也清楚殿下會來做這些事，那為何不主動將這個消息告訴殿下？”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手中的信中是什麽了。
八成就是德妃娘娘要出宮的真相。
“栩兒性格魯莽，在他兒時本宮便對他缺少陪伴。”德妃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眉眼間的猶疑便也被摒棄了。
“既然從前就是如此，那現在依舊如此，也無妨。”
岑鳶鳶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想法，這會兒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既然兒時缺少陪伴，難道不應該在殿下長大以後對他多加關心？”
“殿下小時……”
她說著情緒有些激動，險些便將剛才在屋子裏面偷聽到的話給說出來了。
反應過來後瞬間噤聲，可德妃卻先一步猜到了她的意思。
“原來如此……方才你竟然聽見了。”
岑鳶鳶沒有否認，只安靜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她知道，德妃娘娘之所以選擇見自己，就一定是有事情需要尋求與她的幫助。
而這件事也只能是關於褚栩的。
屋內瞬間陷入了安靜，德妃許久沒有說話，只攥著手中的信封垂眸良久，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麽。
岑鳶鳶雖然有些著急，害怕褚栩到了地方還沒看見自己會著急，但還是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德妃才終於擡起頭。
她像是終於做下了某種決定，將手中的信封一並遞了過來。
兩人之間距離還有些遠，岑鳶鳶後面的嬤嬤便上前一步，將那信封接過，繼而遞到了岑鳶鳶的手中。
“勞煩你帶給栩兒，他不是總愛晚上聽故事麽？你便當做故事講給他聽吧。”
德妃的語氣淡淡，做完這件事以後便靠在了椅子上，看起來有些乏累。
岑鳶鳶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此時心底滿是震驚，接過那些信封時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是什麽意思？
不等她再多想，那嬤嬤便擋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是在阻止她詢問。
“姑娘請回吧，娘娘累了要休息。”
岑鳶鳶透過她的肩膀看見後面的德妃已經微微闔上了眼睛，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多謝德妃娘娘，奴婢會照做的。”
她說完後沒再停留，徑直轉身離開了。
等到人走了，屋內便陷入了一片安靜。
在岑鳶鳶來之前，德妃便將屋內的人都給遣散了，此時裏間只剩下主仆兩人。
“娘娘，那些信件……您就這麽給她了，若是她有異心……”
嬤嬤有些猶疑。
但德妃卻擡手輕撫了一下酸痛的額角，紅唇微微挑起。
“既是栩兒看中的人，自然不會差。”
嬤嬤聞言松了口氣，也沒再繼續問。
“奴婢扶您去休息，晚一些月嬪還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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