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則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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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女則剛-10
田莊有一百多人，近三十戶人，似個小村子。不同的是這裏沒有村長，只有管事。李管事是四十多歲，看上去有些憨厚，隨行來的張嬤嬤介紹到，這個李管事管田莊十來年了，將田莊的兩百多畝地管得很好。是夫人手裏最好的田莊管事。
一行人進了田莊，事先沒有人通知會有人來，主客房收拾得也是一塵不染，隨時可以住人。可見李管事是用心了的，祝樂點點頭。跟在盧氏後面四處轉悠，張望。
各家皆是養了雞鴨的，田裏的莊稼剛剛秋收，還空著的。
小孩子們好奇地跟在李管事後面，衣服上雖然有補丁，但都整潔。
荒地倒是全部荒著。
田莊後面靠著的山野生著不少樹，樹齡不是很大，都是些作用不大的樹，李管事說是用來做柴火的。
看了一圈，祝樂的心裏大致有數了。等晚間和杜謹言商量一下，後日等樹苗到了，就可以種植了。
李管事集合了田莊裏的所有人，給大家介紹了新東家。大家看到盧氏柔和，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
午間，靠著祝樂和杜謹言帶來的人是做不了許多事情的，李管事帶了三個婦人，提了些雞蛋，雞肉，蔬菜。三個婦人就在竈房裏做飯，用過響午再和管事討論。
“姑娘，今秋的收獲已經曬好放到倉裏。杜夫人身邊的張嬤嬤說了，這些都交給您來處置。還有，眼下要播種什麽，還請小姐吩咐。”李管事恭謹地微微彎下身說道。
“往年是怎麽種的？”祝樂問。
李管事道：“往年這個時節種了十畝地的油菜籽，其餘種的都是麥子。今年多了許多荒地和山，怕是人手不夠。”
人手是個大大的問題，一百個下人中，壯勞力只有三成，也就是三十來人要種三百多畝地。在這個什麽都靠人的農耕時代，實在是……
如果要請外面的人來種，祝樂摸了摸自己的錢包，有些薄弱呀！
還有這麽多的荒地，需要很多的肥力。單單靠養雞鴨可積不了多少肥力，還得養豬，發展畜牧業。
況且，祝樂新接手田莊，不好弄得大家怨聲載道。
“這樣，我先給你五十兩銀票，你這幾日去買幾頭牛，幾頭騾子，至於幾頭，你自己盤算。還有，一會兒找人在莊子後面的山上，挖一些種樹的坑，四方距離留十步。明日午時到鎮上派人去接一下送果苗的人。至於地裏種什麽，我明日再答覆你。”
李管事的心情有些覆雜。先前的主子喜歡經濟，看不上土地出產的東西。大約只是將人放到莊子裏，任其自生自滅。田莊一百多畝，主子也從不關心地裏的產出多少，反正每年送夠四成到將軍府就是。自己不忍心見大家連粗糧也吃不飽，這才用心經營了一番，即便這樣，大家也只能果腹。
也算是在主子眾多的田莊裏面矮子裏顯人才罷了。
現在主子叫買牛買騾子，這是新主子要大幹一番嗎？可是主子還這麽小，她懂得經營嗎？盧氏雖然年紀大一些，但看起來是個不管事的。
自己也才四十多歲，心裏自然是想為主子好好效力一番的。不說多，能掙得一間半瓦的，心裏也滿足。
祝樂不知道李管事的心裏所想，吩咐了人以後，回房再盤算。
田莊裏有個二進的院子，專門用來供主人家住的。為感謝將軍府，也為了表示尊敬，杜謹言被安排再主院。不過張嬤嬤覺得自家小主子最近很是奇怪，也不出去到處跑了，成日跟在姜鳳娘後面，人家走到哪裏，他就走到那裏。
張嬤嬤是杜謹言的奶娘，對小主子自是疼愛非常。看著他那狗腿的模樣，心裏又喜又憂。喜的是小主子好像開竅了，知道喜歡了，憂的是小主子這樣一副傻傻的樣子，如何能讓姑娘真心喜歡。
現在的小主子，也就一張臉能看了。
杜謹言沒有管自家嬤嬤的擔憂，進了祝樂的房間，直接將門關上。
差點被門板碰到鼻子的張嬤嬤：“……”
我的小主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哦，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們兩個該輪婚嫁的年齡，還這樣共處一室，一點也沒有忌諱。
張嬤嬤攔住了要進屋的小廝，就這樣吧，小主子，老奴已經盡力了。
祝樂看向杜謹言清明的眼睛，道：“咦，你不是只能在晚上清醒啊？”
杜謹言搖搖頭，沒精打采地說道：“我能控制清醒的時機，卻不能控制清醒的長度。”
祝樂見他清竹絕倫的模樣一臉頹廢，實在是不忍，輕拍了他鴉黑頭頂：“謹言，不要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拍寵物小狗的姿勢。
杜謹言拿下了她的手，道：“先不說那個，關於田莊的未來，你有什麽打算？”
祝樂道：“原先是想著種樹種花來養蜜蜂，現在想起來還是太天真了。種樹，肥力，勞動力……這些樣樣都要人，且現在土地出產率又低，光是養活田莊上的人就得四成以上的田莊收入。唉，窮啊——”
杜謹言振作一些，道“貧窮也是第一促進力。你是否穿越到年代小世界裏？那裏，他們有工分制，每個家庭靠工分來記錄勞動，到年底靠工分來分配收入。”
祝樂思考，隨即恍然，“你是說我給大家記工分，調動大家的勞動積極性？”
杜謹言用折扇敲了敲祝樂的頭：“正確！這樣不但能提高大家的勞動積極性，還能將提高大家的收入，生活水平。至於肥力，曾經有一世，我聽老農說，種植豆子可以提高荒地的肥力……”
祝樂興奮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世我的確經歷過這樣的環境，不止種豆子，還能間種提高產量，還有養稻花魚……”
杜謹言道：“那咱們現在來盤算一下有哪些花，是可以用來給蜜蜂釀蜜的，我能想到的有枇杷樹，洋槐，椴樹，龍眼，柑橘，枸杞，棗樹，荔枝樹蜜……”
祝樂接上：“我想到的有油菜花蜜，蒲公英蜜，向日葵蜜，野菊花蜜，桂花蜜，玫瑰蜜……還有什麽花都有的百花蜜。”
“我們再來分一下花期。”
……
“先種樹，樹還沒有長大前，平日裏種植一些草本的花草作為補充。這邊倉庫裏囤積的糧食夠吃三年，這三年裏，田裏種植油菜籽，再間或種植一些其他的諸如玫瑰，蒲公英，菊花，根據季節來。”
杜謹言慢慢垂下頭，“工分的事情你再想想，看怎麽樣合情合理且公平，咱們明日再了。我要關機了。”
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祝樂只得去開了門，讓人將杜謹言扶回房去。
想了很久，祝樂決定工分的事情就做“拿來主義”。養一頭豬給工分，種田給工分，種樹給工分，養護給工分，孩童也要給工分。一個工分值十個銅板。
記工分的人，祝樂抓來秋桑，教她一個工分就寫“正”字的一筆，當場記錄，當場和對方核對。
祝樂走出房間，看見盧氏正在廂房廊下編制草鞋，白日裏做飯的婆子也和她一起，看樣子正和盧氏在學。莊裏才收了稻谷，不缺少編制草鞋的材料。盧氏旁邊放著一堆幹凈整齊的草。
趁機實行一下自己的工分制。
“三雙草鞋，算一個工分，工分到年底了，你們可以兌換自己想要的東西。銅錢，糧食，肉菜，水果，皆可。”祝樂道。
李管事正巧過來匯報事務，聽見了，問道：“姑娘，這何謂工分？”
幹脆將秋桑這個計分員一起拉過來講解，免得還要講很多次。
秋桑還不是很明白，李管事大為讚同：“姑娘這法子好啊！這樣老小婦孺也能賺得一份生計，我這就下去召集大家，先說明。”
祝樂見李管事跑步踉蹌出去，看得出李管事是真心高興的。
李管事覺得自己得跑得再快一些，不然主子反悔了怎麽辦？這雖然可以讓大家心甘情願地做不少事情，但到了年底主子得拿出真金白銀的啊！不管，他還得再跑快一些，將這事情訂在板上再說。
於是，不到一刻鐘，除了上山挖樹坑的人，村裏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新主人家的門口。
“東家，我家小葉子割牛草也能算工分？”一個婦人問。
祝樂耐心地點點頭，“割草的工分比較少。到荒地上撿石頭，還有撿牛糞也都能算工分。”
“那是到年底才能將工分換成銅板用嗎？東家，若是我家裏有人生病,可以提前兌換碼？”一個老者問。
“可。若是家裏有生病的，有急事需要臨時支取的，都可以過來找我。”祝樂道。
……
眾人越聽越高興，李管事看到大家臉上洋溢的期待，他心裏也是滿滿的期待。
“大家還可以編制草鞋掙錢，也不拘草鞋，大家能編織的背簍，筲箕，簸箕都可以用來換工分。不過，眼下，咱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我們要在山上和荒地裏種果樹。大家可以先放下手裏的活，清理荒地上的石頭，山上的雜草，這些也都是有工分的。另外，李管事明日還會去買一些牛和騾子回來，幫著大家幹活。”
歡呼聲此起彼伏，照東家的話，他們只要勤快一點，年底一定會有個不錯的收入，明年一定能過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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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莊有一百多人，近三十戶人，似個小村子。不同的是這裏沒有村長，只有管事。李管事是四十多歲，看上去有些憨厚，隨行來的張嬤嬤介紹到，這個李管事管田莊十來年了，將田莊的兩百多畝地管得很好。是夫人手裏最好的田莊管事。
一行人進了田莊，事先沒有人通知會有人來，主客房收拾得也是一塵不染，隨時可以住人。可見李管事是用心了的，祝樂點點頭。跟在盧氏後面四處轉悠，張望。
各家皆是養了雞鴨的，田裏的莊稼剛剛秋收，還空著的。
小孩子們好奇地跟在李管事後面，衣服上雖然有補丁，但都整潔。
荒地倒是全部荒著。
田莊後面靠著的山野生著不少樹，樹齡不是很大，都是些作用不大的樹，李管事說是用來做柴火的。
看了一圈，祝樂的心裏大致有數了。等晚間和杜謹言商量一下，後日等樹苗到了，就可以種植了。
李管事集合了田莊裏的所有人，給大家介紹了新東家。大家看到盧氏柔和，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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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秋的收獲已經曬好放到倉裏。杜夫人身邊的張嬤嬤說了，這些都交給您來處置。還有，眼下要播種什麽，還請小姐吩咐。”李管事恭謹地微微彎下身說道。
“往年是怎麽種的？”祝樂問。
李管事道：“往年這個時節種了十畝地的油菜籽，其餘種的都是麥子。今年多了許多荒地和山，怕是人手不夠。”
人手是個大大的問題，一百個下人中，壯勞力只有三成，也就是三十來人要種三百多畝地。在這個什麽都靠人的農耕時代，實在是……
如果要請外面的人來種，祝樂摸了摸自己的錢包，有些薄弱呀！
還有這麽多的荒地，需要很多的肥力。單單靠養雞鴨可積不了多少肥力，還得養豬，發展畜牧業。
況且，祝樂新接手田莊，不好弄得大家怨聲載道。
“這樣，我先給你五十兩銀票，你這幾日去買幾頭牛，幾頭騾子，至於幾頭，你自己盤算。還有，一會兒找人在莊子後面的山上，挖一些種樹的坑，四方距離留十步。明日午時到鎮上派人去接一下送果苗的人。至於地裏種什麽，我明日再答覆你。”
李管事的心情有些覆雜。先前的主子喜歡經濟，看不上土地出產的東西。大約只是將人放到莊子裏，任其自生自滅。田莊一百多畝，主子也從不關心地裏的產出多少，反正每年送夠四成到將軍府就是。自己不忍心見大家連粗糧也吃不飽，這才用心經營了一番，即便這樣，大家也只能果腹。
也算是在主子眾多的田莊裏面矮子裏顯人才罷了。
現在主子叫買牛買騾子，這是新主子要大幹一番嗎？可是主子還這麽小，她懂得經營嗎？盧氏雖然年紀大一些，但看起來是個不管事的。
自己也才四十多歲，心裏自然是想為主子好好效力一番的。不說多，能掙得一間半瓦的，心裏也滿足。
祝樂不知道李管事的心裏所想，吩咐了人以後，回房再盤算。
田莊裏有個二進的院子，專門用來供主人家住的。為感謝將軍府，也為了表示尊敬，杜謹言被安排再主院。不過張嬤嬤覺得自家小主子最近很是奇怪，也不出去到處跑了，成日跟在姜鳳娘後面，人家走到哪裏，他就走到那裏。
張嬤嬤是杜謹言的奶娘，對小主子自是疼愛非常。看著他那狗腿的模樣，心裏又喜又憂。喜的是小主子好像開竅了，知道喜歡了，憂的是小主子這樣一副傻傻的樣子，如何能讓姑娘真心喜歡。
現在的小主子，也就一張臉能看了。
杜謹言沒有管自家嬤嬤的擔憂，進了祝樂的房間，直接將門關上。
差點被門板碰到鼻子的張嬤嬤：“……”
我的小主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哦，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們兩個該輪婚嫁的年齡，還這樣共處一室，一點也沒有忌諱。
張嬤嬤攔住了要進屋的小廝，就這樣吧，小主子，老奴已經盡力了。
祝樂看向杜謹言清明的眼睛，道：“咦，你不是只能在晚上清醒啊？”
杜謹言搖搖頭，沒精打采地說道：“我能控制清醒的時機，卻不能控制清醒的長度。”
祝樂見他清竹絕倫的模樣一臉頹廢，實在是不忍，輕拍了他鴉黑頭頂：“謹言，不要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拍寵物小狗的姿勢。
杜謹言拿下了她的手，道：“先不說那個，關於田莊的未來，你有什麽打算？”
祝樂道：“原先是想著種樹種花來養蜜蜂，現在想起來還是太天真了。種樹，肥力，勞動力……這些樣樣都要人，且現在土地出產率又低，光是養活田莊上的人就得四成以上的田莊收入。唉，窮啊——”
杜謹言振作一些，道“貧窮也是第一促進力。你是否穿越到年代小世界裏？那裏，他們有工分制，每個家庭靠工分來記錄勞動，到年底靠工分來分配收入。”
祝樂思考，隨即恍然，“你是說我給大家記工分，調動大家的勞動積極性？”
杜謹言用折扇敲了敲祝樂的頭：“正確！這樣不但能提高大家的勞動積極性，還能將提高大家的收入，生活水平。至於肥力，曾經有一世，我聽老農說，種植豆子可以提高荒地的肥力……”
祝樂興奮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世我的確經歷過這樣的環境，不止種豆子，還能間種提高產量，還有養稻花魚……”
杜謹言道：“那咱們現在來盤算一下有哪些花，是可以用來給蜜蜂釀蜜的，我能想到的有枇杷樹，洋槐，椴樹，龍眼，柑橘，枸杞，棗樹，荔枝樹蜜……”
祝樂接上：“我想到的有油菜花蜜，蒲公英蜜，向日葵蜜，野菊花蜜，桂花蜜，玫瑰蜜……還有什麽花都有的百花蜜。”
“我們再來分一下花期。”
……
“先種樹，樹還沒有長大前，平日裏種植一些草本的花草作為補充。這邊倉庫裏囤積的糧食夠吃三年，這三年裏，田裏種植油菜籽，再間或種植一些其他的諸如玫瑰，蒲公英，菊花，根據季節來。”
杜謹言慢慢垂下頭，“工分的事情你再想想，看怎麽樣合情合理且公平，咱們明日再了。我要關機了。”
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祝樂只得去開了門，讓人將杜謹言扶回房去。
想了很久，祝樂決定工分的事情就做“拿來主義”。養一頭豬給工分，種田給工分，種樹給工分，養護給工分，孩童也要給工分。一個工分值十個銅板。
記工分的人，祝樂抓來秋桑，教她一個工分就寫“正”字的一筆，當場記錄，當場和對方核對。
祝樂走出房間，看見盧氏正在廂房廊下編制草鞋，白日裏做飯的婆子也和她一起，看樣子正和盧氏在學。莊裏才收了稻谷，不缺少編制草鞋的材料。盧氏旁邊放著一堆幹凈整齊的草。
趁機實行一下自己的工分制。
“三雙草鞋，算一個工分，工分到年底了，你們可以兌換自己想要的東西。銅錢，糧食，肉菜，水果，皆可。”祝樂道。
李管事正巧過來匯報事務，聽見了，問道：“姑娘，這何謂工分？”
幹脆將秋桑這個計分員一起拉過來講解，免得還要講很多次。
秋桑還不是很明白，李管事大為讚同：“姑娘這法子好啊！這樣老小婦孺也能賺得一份生計，我這就下去召集大家，先說明。”
祝樂見李管事跑步踉蹌出去，看得出李管事是真心高興的。
李管事覺得自己得跑得再快一些，不然主子反悔了怎麽辦？這雖然可以讓大家心甘情願地做不少事情，但到了年底主子得拿出真金白銀的啊！不管，他還得再跑快一些，將這事情訂在板上再說。
於是，不到一刻鐘，除了上山挖樹坑的人，村裏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新主人家的門口。
“東家，我家小葉子割牛草也能算工分？”一個婦人問。
祝樂耐心地點點頭，“割草的工分比較少。到荒地上撿石頭，還有撿牛糞也都能算工分。”
“那是到年底才能將工分換成銅板用嗎？東家，若是我家裏有人生病,可以提前兌換碼？”一個老者問。
“可。若是家裏有生病的，有急事需要臨時支取的，都可以過來找我。”祝樂道。
……
眾人越聽越高興，李管事看到大家臉上洋溢的期待，他心裏也是滿滿的期待。
“大家還可以編制草鞋掙錢，也不拘草鞋，大家能編織的背簍，筲箕，簸箕都可以用來換工分。不過，眼下，咱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我們要在山上和荒地裏種果樹。大家可以先放下手裏的活，清理荒地上的石頭，山上的雜草，這些也都是有工分的。另外，李管事明日還會去買一些牛和騾子回來，幫著大家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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