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孤女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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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孤女10
“三弟，你願意跟著你爹還是跟著我？”祝樂問。
祝三弟看看他爹又看看她姐，果斷地說道：“我跟著二姐。”
族長看到祝大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真是丟盡了響水村的臉，有這樣當爹的啊？
族長遂說道：“祝小妹給你掙了五十兩銀子你不能否認，你在外面的債有二十兩，祝小妹替你還；現在祝小妹願意替你養兒子，那你們現在兩清如何？”
祝大說道：“我兒子已經七歲了，再過兩年就能自己養自己了。”
族長兒媳沒好氣地說：“照你這麽說，你養小妹養十年就夠了，一年吃你一兩銀子，十年十兩，你補小妹四十兩銀子。”
祝大氣惱：“怎麽還我補她銀子了？”
祝大這樣子真是沒眼看，就這樣賬也算不清，他還敢在外面學人賭博？
族長兒媳：“這還沒算小妹要替你養兒子的錢。”
祝大說道：“至少給我二十兩銀子。”
祝大夫婦養大原身，祝大雖然嗜賭，明知自己是養女，也從來沒有虐待過，這也算難得。養母帶大自己，對自己疼愛有加，雖說祝大賭博有養母的縱容，但現在就這樣，講究出嫁從夫，養母也無從說起。為著報答養母，祝大今日的事情就不能追究，不追究，還給銀子，博一個好名聲，對她的處境來說也是有好處的。這不，今日就有人給她報信，為她說好話。
如此，祝樂也不欲多計較，“二十兩，我十年之內給你。”至於十年之內是多少年，祝樂沒有明說，錢是要給，除非祝大戒賭，或是有關乎性名的事情。
眾目睽睽之下，祝大答應。
張唯娘道：“還有我家的五兩銀子。”
族長看向祝小妹：“這五兩銀子怎麽說？”
祝小妹向張唯娘道：“嬸子，我一年之內將銀子還給你，可好？”
張唯娘也不落井下石，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傷了兒子的心，便道：“好！”
族長牢牢看著祝大道：“祝大，事情就這樣解決，你覺得可行？”
祝大搓手道：“好！”不用背負賣女兒的名聲，還比賣女兒得的銀錢多，他自是願意的。至於開口一百兩，不過是試探一下，他不認為自己能拿到。
斷親書寫好後，雙方按手印，一式三份，留了一份給村長。只是，祝小妹現在成了孤家寡人了，住哪裏呢？也不可能出村啊？她還欠了這麽多債務，還要養三弟。
“祝大，祝小妹還是住你那裏吧！她從小到大就住那裏，何況你的房子還那麽破舊。”族長道。
“行，不過，也不能白住啊？”既然現在沒有關系了，祝大要錢要得心安理得。
“我還是住原來那間房子，平時用一下竈房，給你一月三十文。”祝小妹說道。
“三十文？是不是太少了點？”祝大說道。
族長兒媳說道：“就你那破房子，一月三文錢還差不多，三十文還嫌少？都夠買三斤肉了！”
祝大說不過族長兒媳，也不敢說，只好閉嘴。
也不早了，拿到斷親書，大家這才散去。還有戶籍的問題，不過不著急，她已經在祝大的房間裏找到戶籍放在空間了，至於分戶？現在是亂世初啟，沒有一個村的團結，一個弱女子是很危險的。
回到家，祝大迫不及待地讓祝小妹交房租，祝小妹指著祝大妹說，“她還在我的房間裏，除非她走了，不然我不會交的。”
祝大說道：“大妹，你明天趕緊走，在娘家待了這麽久，像什麽樣子？！”
被嫌棄的祝大妹說道：“爹，要不是等娘過頭七，我早就走了。明天就走，誰還稀罕在這破地方待著。”
張唯娘帶領兒子媳婦回到家。
“張唯，以後你不準和祝小妹有往裏。咱們今天已經把話說明了，你不要到祝家去獻殷勤，惹人笑話。”張唯娘說道。
“可是，娘——只要我們不退聘禮，祝小妹不是一樣可以到我家嗎？”張唯喜歡祝小妹，不想放棄。
“你一年掙多少銀子？咱家一年掙多少銀子？夠祝小妹她還債嗎？”張唯娘氣兒子的不懂事。
張唯拗道：“娘，我不用你和哥哥幫忙還債，祝小妹不是一年能掙十多兩銀子嗎？再加上我打獵，不過四五年就還清了。”
張唯娘被氣笑了；“四五年？你不吃不喝嗎？再說了，沒日沒夜地做繡工，你覺得祝小妹能做繡工做多少年？你離開家鄉的時候還小，你哥應該知道，你大爺家的三兒媳做繡工做的，一個人走近了都不知道是誰,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
張大哥點頭：“是哦，三弟。有次你大嫂和她打招呼，她四處看，也不知道哪個是你大嫂。”
張唯娘又道：“我們沒有落井下石，不逼祝家馬上就還了銀兩。但是——兒子，你要知道，祝小妹有個是嗜賭的爹，那就是個無底洞。今日要不是鄰居族老他們說和，祝小妹就要被她爹給賣了。”
張唯道：“娘，祝小妹不是和她爹已經斷絕關系了嗎？”
張唯娘道：“你們還是經歷的事少，她爹怎麽說也是養大了她的，這關系哪裏是那麽容易斷的？她那個爹……她娘在的時候還能勉強壓住，濫賭的人就是沒救的。你要是娶了小妹她爹，祝大三五天上門要一次錢，，這輩子你都擺脫不開！”
張唯道：“可是——”
“別可是可是的了，等段時間，我再去找媒婆給你說個家裏面清白，沒有混賬爹的！”
今晚外面刮起了風，深秋的天氣一日冷似一日，張唯覺得祝小妹今日一定被寒了心。
祝大力看到三弟和娘都無精打采的模樣，抹黑出了門，祝大妹說近日就要回家了。
祝樂第二日起得有些晚，收拾好到竈房時，祝大和祝大妹正小眼瞪小眼，見到她，立馬問：“小妹，早上吃什麽？”
祝小妹道：“你們吃什麽我怎麽知道？咱們已經斷親了啊！”
祝大恍然清醒過來，指揮祝大妹：“趕緊做些吃的！”
祝大妹一臉苦色：“爹，家裏米啊菜啊什麽都沒有，我能做什麽啊？”
祝大道：“你空手回娘家，白吃白喝這麽久，家裏的糧食都是讓你給吃沒的。你到曹嫂家去買點糧食回來煮！”
祝大妹攤手道：“我沒錢。”
祝大可不傻：“你騙誰呢？回來的時候你還坐牛車來的，趕緊去！沒錢把你頭上的釵子擋了！”
祝大妹瞬間摸了摸頭發的銀釵，生怕她爹過來搶。
最終祝大妹到曹嫂家買了米，只夠一頓吃的，她決定，吃完這頓就走！
終究是自己的娘家，在這裏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這一走可能此生都沒有機會回來了。祝大妹饒著房屋走了一圈，終於還是去找村中昨日預訂好的牛車送她回去。
她這次回來，可謂是收獲滿滿，父親嗜賭，但凡手裏有些銀兩，就不會在家。家裏經常只有母女三人，小妹長得好，從小受盡母親寵愛，有好吃的，母親總要給小妹留一份，就連學銹藝的時候，母親教小妹都格外用心。對比自己，她不像家中長女，更像是被撿來的那個。
可是現在好了，原來小妹並不是自家爹娘親生的，祝小妹現在不僅一無所有，還欠了五十多兩銀子，爹也不再認她，住的地方還要每月交租子，連親也退了，不但被退親，還要還當時五兩銀子的聘禮。自己開始還羨慕小妹能得那麽多的聘禮，得虧是這麽多聘禮，還起來也一定很難受吧！
比起自己，小妹真的算是孤女一個，無人疼無人愛，那麽多債務，等她還完，眼也瞎了，人也老了！
想到這裏，祝大妹覺得無比痛快，她終於比小妹過得好了！
牛車上，車夫說道：“大妹，你妹妹現在的日子可是艱難了，你有空也時常回來看一下她才好。”
祝大妹說道：“嗯，三叔，有機會我就回。”她是想回來看看小妹的淒慘，不過她家要搬走了，可惜了！
三叔繼續說道：“你妹妹啊，人可是好，可惜被你爹給連累了。”
祝大妹忿忿，都到現在這時候了，還有人為小妹說情，“可是祝小妹她終究不是我爹的親閨女啊，我爹還將她養大，沒有我爹的話，祝小妹哪裏能活。”
三叔卻道：“你沒有聽你爹說嗎？你妹妹一年可是能掙十幾兩銀子的，這麽多年她也掙了大幾十兩銀子了吧？如果不是被你爹謔謔掉了，這尋常人家是要用一輩子的。”
又補充了一句：“許多人家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麽多。”
怎麽都離開了，還聽到有人為祝小妹說好話……好氣！
到了鎮上，祝大妹買了兩個包子，坐在牛車上車。三叔看見她吃獨食，嘆了一口氣，他雖沒有想吃祝大妹的東西，但是鄉裏鄉村的，好歹問一句吧！想到前幾日，祝小妹一手辦的宴請，有肉有梨子的，這兩姐妹真是沒法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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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願意跟著你爹還是跟著我？”祝樂問。
祝三弟看看他爹又看看她姐，果斷地說道：“我跟著二姐。”
族長看到祝大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真是丟盡了響水村的臉，有這樣當爹的啊？
族長遂說道：“祝小妹給你掙了五十兩銀子你不能否認，你在外面的債有二十兩，祝小妹替你還；現在祝小妹願意替你養兒子，那你們現在兩清如何？”
祝大說道：“我兒子已經七歲了，再過兩年就能自己養自己了。”
族長兒媳沒好氣地說：“照你這麽說，你養小妹養十年就夠了，一年吃你一兩銀子，十年十兩，你補小妹四十兩銀子。”
祝大氣惱：“怎麽還我補她銀子了？”
祝大這樣子真是沒眼看，就這樣賬也算不清，他還敢在外面學人賭博？
族長兒媳：“這還沒算小妹要替你養兒子的錢。”
祝大說道：“至少給我二十兩銀子。”
祝大夫婦養大原身，祝大雖然嗜賭，明知自己是養女，也從來沒有虐待過，這也算難得。養母帶大自己，對自己疼愛有加，雖說祝大賭博有養母的縱容，但現在就這樣，講究出嫁從夫，養母也無從說起。為著報答養母，祝大今日的事情就不能追究，不追究，還給銀子，博一個好名聲，對她的處境來說也是有好處的。這不，今日就有人給她報信，為她說好話。
如此，祝樂也不欲多計較，“二十兩，我十年之內給你。”至於十年之內是多少年，祝樂沒有明說，錢是要給，除非祝大戒賭，或是有關乎性名的事情。
眾目睽睽之下，祝大答應。
張唯娘道：“還有我家的五兩銀子。”
族長看向祝小妹：“這五兩銀子怎麽說？”
祝小妹向張唯娘道：“嬸子，我一年之內將銀子還給你，可好？”
張唯娘也不落井下石，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傷了兒子的心，便道：“好！”
族長牢牢看著祝大道：“祝大，事情就這樣解決，你覺得可行？”
祝大搓手道：“好！”不用背負賣女兒的名聲，還比賣女兒得的銀錢多，他自是願意的。至於開口一百兩，不過是試探一下，他不認為自己能拿到。
斷親書寫好後，雙方按手印，一式三份，留了一份給村長。只是，祝小妹現在成了孤家寡人了，住哪裏呢？也不可能出村啊？她還欠了這麽多債務，還要養三弟。
“祝大，祝小妹還是住你那裏吧！她從小到大就住那裏，何況你的房子還那麽破舊。”族長道。
“行，不過，也不能白住啊？”既然現在沒有關系了，祝大要錢要得心安理得。
“我還是住原來那間房子，平時用一下竈房，給你一月三十文。”祝小妹說道。
“三十文？是不是太少了點？”祝大說道。
族長兒媳說道：“就你那破房子，一月三文錢還差不多，三十文還嫌少？都夠買三斤肉了！”
祝大說不過族長兒媳，也不敢說，只好閉嘴。
也不早了，拿到斷親書，大家這才散去。還有戶籍的問題，不過不著急，她已經在祝大的房間裏找到戶籍放在空間了，至於分戶？現在是亂世初啟，沒有一個村的團結，一個弱女子是很危險的。
回到家，祝大迫不及待地讓祝小妹交房租，祝小妹指著祝大妹說，“她還在我的房間裏，除非她走了，不然我不會交的。”
祝大說道：“大妹，你明天趕緊走，在娘家待了這麽久，像什麽樣子？！”
被嫌棄的祝大妹說道：“爹，要不是等娘過頭七，我早就走了。明天就走，誰還稀罕在這破地方待著。”
張唯娘帶領兒子媳婦回到家。
“張唯，以後你不準和祝小妹有往裏。咱們今天已經把話說明了，你不要到祝家去獻殷勤，惹人笑話。”張唯娘說道。
“可是，娘——只要我們不退聘禮，祝小妹不是一樣可以到我家嗎？”張唯喜歡祝小妹，不想放棄。
“你一年掙多少銀子？咱家一年掙多少銀子？夠祝小妹她還債嗎？”張唯娘氣兒子的不懂事。
張唯拗道：“娘，我不用你和哥哥幫忙還債，祝小妹不是一年能掙十多兩銀子嗎？再加上我打獵，不過四五年就還清了。”
張唯娘被氣笑了；“四五年？你不吃不喝嗎？再說了，沒日沒夜地做繡工，你覺得祝小妹能做繡工做多少年？你離開家鄉的時候還小，你哥應該知道，你大爺家的三兒媳做繡工做的，一個人走近了都不知道是誰,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
張大哥點頭：“是哦，三弟。有次你大嫂和她打招呼，她四處看，也不知道哪個是你大嫂。”
張唯娘又道：“我們沒有落井下石，不逼祝家馬上就還了銀兩。但是——兒子，你要知道，祝小妹有個是嗜賭的爹，那就是個無底洞。今日要不是鄰居族老他們說和，祝小妹就要被她爹給賣了。”
張唯道：“娘，祝小妹不是和她爹已經斷絕關系了嗎？”
張唯娘道：“你們還是經歷的事少，她爹怎麽說也是養大了她的，這關系哪裏是那麽容易斷的？她那個爹……她娘在的時候還能勉強壓住，濫賭的人就是沒救的。你要是娶了小妹她爹，祝大三五天上門要一次錢，，這輩子你都擺脫不開！”
張唯道：“可是——”
“別可是可是的了，等段時間，我再去找媒婆給你說個家裏面清白，沒有混賬爹的！”
今晚外面刮起了風，深秋的天氣一日冷似一日，張唯覺得祝小妹今日一定被寒了心。
祝大力看到三弟和娘都無精打采的模樣，抹黑出了門，祝大妹說近日就要回家了。
祝樂第二日起得有些晚，收拾好到竈房時，祝大和祝大妹正小眼瞪小眼，見到她，立馬問：“小妹，早上吃什麽？”
祝小妹道：“你們吃什麽我怎麽知道？咱們已經斷親了啊！”
祝大恍然清醒過來，指揮祝大妹：“趕緊做些吃的！”
祝大妹一臉苦色：“爹，家裏米啊菜啊什麽都沒有，我能做什麽啊？”
祝大道：“你空手回娘家，白吃白喝這麽久，家裏的糧食都是讓你給吃沒的。你到曹嫂家去買點糧食回來煮！”
祝大妹攤手道：“我沒錢。”
祝大可不傻：“你騙誰呢？回來的時候你還坐牛車來的，趕緊去！沒錢把你頭上的釵子擋了！”
祝大妹瞬間摸了摸頭發的銀釵，生怕她爹過來搶。
最終祝大妹到曹嫂家買了米，只夠一頓吃的，她決定，吃完這頓就走！
終究是自己的娘家，在這裏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這一走可能此生都沒有機會回來了。祝大妹饒著房屋走了一圈，終於還是去找村中昨日預訂好的牛車送她回去。
她這次回來，可謂是收獲滿滿，父親嗜賭，但凡手裏有些銀兩，就不會在家。家裏經常只有母女三人，小妹長得好，從小受盡母親寵愛，有好吃的，母親總要給小妹留一份，就連學銹藝的時候，母親教小妹都格外用心。對比自己，她不像家中長女，更像是被撿來的那個。
可是現在好了，原來小妹並不是自家爹娘親生的，祝小妹現在不僅一無所有，還欠了五十多兩銀子，爹也不再認她，住的地方還要每月交租子，連親也退了，不但被退親，還要還當時五兩銀子的聘禮。自己開始還羨慕小妹能得那麽多的聘禮，得虧是這麽多聘禮，還起來也一定很難受吧！
比起自己，小妹真的算是孤女一個，無人疼無人愛，那麽多債務，等她還完，眼也瞎了，人也老了！
想到這裏，祝大妹覺得無比痛快，她終於比小妹過得好了！
牛車上，車夫說道：“大妹，你妹妹現在的日子可是艱難了，你有空也時常回來看一下她才好。”
祝大妹說道：“嗯，三叔，有機會我就回。”她是想回來看看小妹的淒慘，不過她家要搬走了，可惜了！
三叔繼續說道：“你妹妹啊，人可是好，可惜被你爹給連累了。”
祝大妹忿忿，都到現在這時候了，還有人為小妹說情，“可是祝小妹她終究不是我爹的親閨女啊，我爹還將她養大，沒有我爹的話，祝小妹哪裏能活。”
三叔卻道：“你沒有聽你爹說嗎？你妹妹一年可是能掙十幾兩銀子的，這麽多年她也掙了大幾十兩銀子了吧？如果不是被你爹謔謔掉了，這尋常人家是要用一輩子的。”
又補充了一句：“許多人家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麽多。”
怎麽都離開了，還聽到有人為祝小妹說好話……好氣！
到了鎮上，祝大妹買了兩個包子，坐在牛車上車。三叔看見她吃獨食，嘆了一口氣，他雖沒有想吃祝大妹的東西，但是鄉裏鄉村的，好歹問一句吧！想到前幾日，祝小妹一手辦的宴請，有肉有梨子的，這兩姐妹真是沒法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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