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哥要科舉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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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哥要科舉21
剩下韓璧，帶著韓香就要離去。
“韓兄，你先不要走。”祝世蘘出言留人。
人家韓香姑娘賠上了名聲，拯救了祝世蘘，不能不給個交代。
這邊祝樂問韓香，“你喜歡祝大哥嗎？”
韓香這下沒有了先前的大膽，羞紅著臉，低頭說道：“祝大哥人好。”
認真說起來，今日之前，韓香並沒有見過祝世蘘。這是一個為了吃，要獻上自己終身的傻姑娘嗎？據祝樂觀察，祝大哥可不是像是那種暖男呢？至少，他看韓香的目光就沒有什麽脈脈含情，柔情蜜意之類。
不過，以世人的眼光，祝世蘘真是不錯了：好看的外表，秀才，還有可能輝煌的前程，現在的家境也還不錯。
總之，是農家少女的夢中情人，婦人的理想女婿。
……
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月末將韓香娶進來。
一是因為祝世蘘的年紀不小了，十九歲了；其二是要盡快去大興城念書，準備後年的舉人科考；三是韓香的年紀也不小了，快十五歲了。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曹小弟和祝父駕著牛車將人送過去。
翌日。
韓璧親自去了廖家。
廖家是鎮上的富戶，聽說祖上是在京城做買賣，後不知因何故遷到此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搬到鎮上的廖家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富戶。
韓璧到的時候，看見楊媽正被罰跪在廖璐的書房外。看到楊媽求助的眼神和打揖的動作，韓璧擺擺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心裏卻是想著，平日我來的時候，你見我衣裳簡陋，可是沒少給我白眼，如今有求於我，又是這般作態，真是讓人作嘔。
屋子內廖璐正在看書，一本書翻得嘩啦啦，卻又沒有看進去。見到門口的韓璧，不耐煩地譏諷道：“你來做什麽？你不是攀上了祝秀才？前途似錦，來我這裏來看好戲？”
韓璧無奈笑道：“看什麽笑話？祝世蘘誠然考上了秀才，但也僅僅只是個窮秀才而已；不比廖兄你家財萬貫，富貴榮華。而我，既不是秀才，又沒有身家，有何資格嘲笑廖兄？”
“那你昨日為何幫那祝世蘘？”廖璐語氣稍平。
“廖兄，你我少說也是從五歲就開始念書，到現在十多個年頭了，雖然現在沒有考上秀才，也不能對不起自己這麽多年的辛苦，是不是？”韓璧看到廖璐臉色漸虞，繼續說道：“祝世蘘既然能考上秀才，還能奪得廩生頭銜，想必心中是有一些法子的。我們何不與他交好，徐徐圖之？”
廖璐臉上也有期待之色，“他會告訴我們？”
韓璧也緩了口氣：“韓世蘘性子純證簡單，只要我們好好哄著他，他一定會說的。”
廖璐也高興，又轉念一想，懷疑道：“你這不是想將妹妹嫁給他，所以才為他說話的？”
韓璧一臉誠摯說道：“廖兄，我事先也不知道妹妹竟然有如此想法。那香囊本事我妹妹送給我的，我也是一時酒醉胡亂送出去的，哪裏料到會有昨日的事情。早知如此，我絕對不送給祝世蘘了。”
廖璐看似相信了，拍拍韓璧，“前幾日我父親訓斥我了，讓我三年之內考上秀才，不然就不把金娘給我做妾！唉……”
韓璧自是又一番勸慰，午時，兩人也沒有心情像往日一樣把酒言歡了，只拿著書一人一邊誦讀。
楊媽看了，悄悄地去告訴了廖父，廖父很是欣慰，隨身讓身邊小廝給了一把銅錢給楊媽。
*
祝家。
曹氏和陳阿婆就忙開了，一面去祝阿奶家報喜，一面還要請媒婆商議提親的事情。時間緊，且又是農家，沒有那麽多繁冗的規矩，按照鄉俗，只有三禮。
韓家雖然窮困，韓家長輩也是明理之人，不然也不會讓自家吃不飽也要供韓璧進私塾了。倒是累了媒人兩邊走。
最後韓家那邊開口要五兩銀子的聘禮，略微比普通人家的三兩多了一些。一家人商量了，就定下來了。
不過，聘禮和做酒席的錢不夠，曹氏又舍不得拿出小金錠。最後祝樂將堪堪才做好的雙面繡拿到縣城裏賣了，價格比在大興城要少一兩銀子，曹氏心肝兒疼。祝樂安慰到，雙面繡還能做的，下次以後的，全部統統拿到大興城賣。曹氏才好受一些。
祝樂也忙，因為好多人過來向她請教銹法，雙面繡太覆雜，還要劈絲什麽的，祝樂就從簡單的開始教，差點開了一個培訓班。
教會了那些繡工好的，再由這些人去教別人。
曹小弟去找柒掌櫃買鹵料，柒掌櫃將他迎到茶室，請他坐下。這才撚撚胡須，說道：“世康小侄，我看你此處所購鹵料甚多。既然你要到大興城去，何不在大興城購上各式香料，再研磨成粉，這樣省錢也省力。”
曹小弟經商也是有段時日了，和各式人物交道多了，也能勉強聽出柒掌櫃的意思：“柒掌櫃可以將這配方賣給我？”
倏又想到配方不便宜，自己這次買房花光了身上的銀兩，垂頭喪氣道：“我沒錢了！”
柒掌櫃卻是不以為然地笑道：“你只是現在沒錢了，不若我將配方賒給你，你半年之內將錢給我便可。”
曹小弟驚喜道：“有這等好事？”
柒掌櫃依然笑，一縷精光從小眼睛裏發出，“我們要訂契，且這方子只能你家人用，不可讓別家知曉。其二，你只能在大興城用者鹵肉方子。”
曹小弟忙不疊點頭，“沒有問題，柒掌櫃，你說的這些我都能遵守。不過，這房子多少錢？”
柒掌櫃手比了個“二”，“兩百兩，你可願意？”
兩百兩是有些多，曹小弟想到用者方子自己每日可以賺二兩銀子，兩百兩也就是三個月的事，遂答應道：“成！”
兩人商議好，只等曹小弟將契拿回去給他大哥看，並要有祝秀才簽字擔保即可。
看著曹小弟喜滋滋地駕著牛車，遠去的背影。柒掌櫃心內也不明白，為什麽東家如此賤賣了這個配方，又願意給這後生如此大的好處。
也許是這後生的大哥是有大造化的？柒掌櫃只能如是猜想。東家是有眼光的，不然也不能找到這樣一個配方，讓這酒樓起死回生。
翌日，祝世蘘和曹小弟兩人到了鎮上，簽下鍥書，曹小弟拿到方子。柒掌櫃又是殷殷囑咐，配方上的料盡可能在許多家店買，可別讓人湊齊了配方。
曹小弟自是默記在心裏。
祝世蘘考上秀才時，曹小弟去請晏景和，晏景和說有要事，當日去不了。
這一次，曹小弟和祝世蘘一起去，曹小弟上次來過，直接將牛車停在了晏景和的家門口。晏景和出來高興地親自將二人迎接至屋內。
見到了晏景和的阿娘。晏景和的阿娘有口疾不能言，兩人只恭謹地行了一禮。
曹小弟悄悄四下打量，晏大哥的院子比自家小近一半，且屋中的陳設頗為簡陋，可以說沒有。
曹小弟有些不解：晏大哥剛賣了大興城中的房子，不至於手中無錢啊？且能在大興城買房，晏大哥的手中也不至於沒錢呀？心中雖覺怪異，但到底是別人的家事，他緘默。
晏景和的阿娘進了竈房，很快又出來，手上多了三個杯子，遞給兩人兩個，給晏景和一個。她對晏景和恭謹的模樣不像是對兒子，更像是對主人。
“這茶很香。”祝世蘘讚道。
“世蘘喜歡的話，等會兒走的時候帶上一些。”晏景和也坐下說話：“你們今日過來，是已經商定了去大興城的日子了嗎？”
曹小弟笑道：“不是的，晏大哥，是我大哥他要娶親了，邀你七日後，到我家來喝喜酒。”
晏景和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看向祝世蘘一眼不眨：“當真？”
祝世蘘微微笑，素日清冷的眸色染了一些暖意：“還請魯兄早些過來喝喜酒。”
晏景和擡起了左手臂，目光幽幽看向前方不知名處：“恐怕不行。”
祝世蘘頓住，疑問道：“魯兄……我不知道你有家人離去，失禮了。”說完，祝世蘘行了個大禮道歉。
曹小弟也楞住。
“祝兄，你的喜宴我不能參加了。你去大興城的時候也不必叫我了，我不去了——”晏景和的聲音中有悲戚難忍之聲。
“魯兄，你這是？”祝世蘘有些不明。
“因為我準備來年二月去考童生。”晏景和說道。
“那先預祝魯兄先拿個‘小三元’”，祝世蘘說道。
接下來有些沈默，祝世蘘坐了片刻和曹小弟一起告辭。
晏景和閉眼，依然能在眼前想象得到那個身材修長，形容瘦削，清雋的眉眼五官，青竹一樣的人。罷了，罷了，終究是不可能。
那麽，自己也該走上那條路了，總不能辜負了那人。
曹小弟駕著牛車，無精打采地問：“大哥，晏大哥不去大興城了，那尹媽也不會和我們一起去嗎？”
祝世蘘回答道:“尹媽又不是咱家的人，她怎麽會和我們一起？”
曹小弟嘆了一口氣，“吃不到尹媽做的飯食了。”
祝世蘘也在牛車裏悶悶不樂，尹媽的飯食做得是很好吃。
如果晏景和知道這兩人的想法，會不會氣得吐血？他幫了兄弟倆這麽多，結果這兩人就只惦念自家廚娘……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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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韓璧，帶著韓香就要離去。
“韓兄，你先不要走。”祝世蘘出言留人。
人家韓香姑娘賠上了名聲，拯救了祝世蘘，不能不給個交代。
這邊祝樂問韓香，“你喜歡祝大哥嗎？”
韓香這下沒有了先前的大膽，羞紅著臉，低頭說道：“祝大哥人好。”
認真說起來，今日之前，韓香並沒有見過祝世蘘。這是一個為了吃，要獻上自己終身的傻姑娘嗎？據祝樂觀察，祝大哥可不是像是那種暖男呢？至少，他看韓香的目光就沒有什麽脈脈含情，柔情蜜意之類。
不過，以世人的眼光，祝世蘘真是不錯了：好看的外表，秀才，還有可能輝煌的前程，現在的家境也還不錯。
總之，是農家少女的夢中情人，婦人的理想女婿。
……
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月末將韓香娶進來。
一是因為祝世蘘的年紀不小了，十九歲了；其二是要盡快去大興城念書，準備後年的舉人科考；三是韓香的年紀也不小了，快十五歲了。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曹小弟和祝父駕著牛車將人送過去。
翌日。
韓璧親自去了廖家。
廖家是鎮上的富戶，聽說祖上是在京城做買賣，後不知因何故遷到此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搬到鎮上的廖家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富戶。
韓璧到的時候，看見楊媽正被罰跪在廖璐的書房外。看到楊媽求助的眼神和打揖的動作，韓璧擺擺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心裏卻是想著，平日我來的時候，你見我衣裳簡陋，可是沒少給我白眼，如今有求於我，又是這般作態，真是讓人作嘔。
屋子內廖璐正在看書，一本書翻得嘩啦啦，卻又沒有看進去。見到門口的韓璧，不耐煩地譏諷道：“你來做什麽？你不是攀上了祝秀才？前途似錦，來我這裏來看好戲？”
韓璧無奈笑道：“看什麽笑話？祝世蘘誠然考上了秀才，但也僅僅只是個窮秀才而已；不比廖兄你家財萬貫，富貴榮華。而我，既不是秀才，又沒有身家，有何資格嘲笑廖兄？”
“那你昨日為何幫那祝世蘘？”廖璐語氣稍平。
“廖兄，你我少說也是從五歲就開始念書，到現在十多個年頭了，雖然現在沒有考上秀才，也不能對不起自己這麽多年的辛苦，是不是？”韓璧看到廖璐臉色漸虞，繼續說道：“祝世蘘既然能考上秀才，還能奪得廩生頭銜，想必心中是有一些法子的。我們何不與他交好，徐徐圖之？”
廖璐臉上也有期待之色，“他會告訴我們？”
韓璧也緩了口氣：“韓世蘘性子純證簡單，只要我們好好哄著他，他一定會說的。”
廖璐也高興，又轉念一想，懷疑道：“你這不是想將妹妹嫁給他，所以才為他說話的？”
韓璧一臉誠摯說道：“廖兄，我事先也不知道妹妹竟然有如此想法。那香囊本事我妹妹送給我的，我也是一時酒醉胡亂送出去的，哪裏料到會有昨日的事情。早知如此，我絕對不送給祝世蘘了。”
廖璐看似相信了，拍拍韓璧，“前幾日我父親訓斥我了，讓我三年之內考上秀才，不然就不把金娘給我做妾！唉……”
韓璧自是又一番勸慰，午時，兩人也沒有心情像往日一樣把酒言歡了，只拿著書一人一邊誦讀。
楊媽看了，悄悄地去告訴了廖父，廖父很是欣慰，隨身讓身邊小廝給了一把銅錢給楊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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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和陳阿婆就忙開了，一面去祝阿奶家報喜，一面還要請媒婆商議提親的事情。時間緊，且又是農家，沒有那麽多繁冗的規矩，按照鄉俗，只有三禮。
韓家雖然窮困，韓家長輩也是明理之人，不然也不會讓自家吃不飽也要供韓璧進私塾了。倒是累了媒人兩邊走。
最後韓家那邊開口要五兩銀子的聘禮，略微比普通人家的三兩多了一些。一家人商量了，就定下來了。
不過，聘禮和做酒席的錢不夠，曹氏又舍不得拿出小金錠。最後祝樂將堪堪才做好的雙面繡拿到縣城裏賣了，價格比在大興城要少一兩銀子，曹氏心肝兒疼。祝樂安慰到，雙面繡還能做的，下次以後的，全部統統拿到大興城賣。曹氏才好受一些。
祝樂也忙，因為好多人過來向她請教銹法，雙面繡太覆雜，還要劈絲什麽的，祝樂就從簡單的開始教，差點開了一個培訓班。
教會了那些繡工好的，再由這些人去教別人。
曹小弟去找柒掌櫃買鹵料，柒掌櫃將他迎到茶室，請他坐下。這才撚撚胡須，說道：“世康小侄，我看你此處所購鹵料甚多。既然你要到大興城去，何不在大興城購上各式香料，再研磨成粉，這樣省錢也省力。”
曹小弟經商也是有段時日了，和各式人物交道多了，也能勉強聽出柒掌櫃的意思：“柒掌櫃可以將這配方賣給我？”
倏又想到配方不便宜，自己這次買房花光了身上的銀兩，垂頭喪氣道：“我沒錢了！”
柒掌櫃卻是不以為然地笑道：“你只是現在沒錢了，不若我將配方賒給你，你半年之內將錢給我便可。”
曹小弟驚喜道：“有這等好事？”
柒掌櫃依然笑，一縷精光從小眼睛裏發出，“我們要訂契，且這方子只能你家人用，不可讓別家知曉。其二，你只能在大興城用者鹵肉方子。”
曹小弟忙不疊點頭，“沒有問題，柒掌櫃，你說的這些我都能遵守。不過，這房子多少錢？”
柒掌櫃手比了個“二”，“兩百兩，你可願意？”
兩百兩是有些多，曹小弟想到用者方子自己每日可以賺二兩銀子，兩百兩也就是三個月的事，遂答應道：“成！”
兩人商議好，只等曹小弟將契拿回去給他大哥看，並要有祝秀才簽字擔保即可。
看著曹小弟喜滋滋地駕著牛車，遠去的背影。柒掌櫃心內也不明白，為什麽東家如此賤賣了這個配方，又願意給這後生如此大的好處。
也許是這後生的大哥是有大造化的？柒掌櫃只能如是猜想。東家是有眼光的，不然也不能找到這樣一個配方，讓這酒樓起死回生。
翌日，祝世蘘和曹小弟兩人到了鎮上，簽下鍥書，曹小弟拿到方子。柒掌櫃又是殷殷囑咐，配方上的料盡可能在許多家店買，可別讓人湊齊了配方。
曹小弟自是默記在心裏。
祝世蘘考上秀才時，曹小弟去請晏景和，晏景和說有要事，當日去不了。
這一次，曹小弟和祝世蘘一起去，曹小弟上次來過，直接將牛車停在了晏景和的家門口。晏景和出來高興地親自將二人迎接至屋內。
見到了晏景和的阿娘。晏景和的阿娘有口疾不能言，兩人只恭謹地行了一禮。
曹小弟悄悄四下打量，晏大哥的院子比自家小近一半，且屋中的陳設頗為簡陋，可以說沒有。
曹小弟有些不解：晏大哥剛賣了大興城中的房子，不至於手中無錢啊？且能在大興城買房，晏大哥的手中也不至於沒錢呀？心中雖覺怪異，但到底是別人的家事，他緘默。
晏景和的阿娘進了竈房，很快又出來，手上多了三個杯子，遞給兩人兩個，給晏景和一個。她對晏景和恭謹的模樣不像是對兒子，更像是對主人。
“這茶很香。”祝世蘘讚道。
“世蘘喜歡的話，等會兒走的時候帶上一些。”晏景和也坐下說話：“你們今日過來，是已經商定了去大興城的日子了嗎？”
曹小弟笑道：“不是的，晏大哥，是我大哥他要娶親了，邀你七日後，到我家來喝喜酒。”
晏景和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看向祝世蘘一眼不眨：“當真？”
祝世蘘微微笑，素日清冷的眸色染了一些暖意：“還請魯兄早些過來喝喜酒。”
晏景和擡起了左手臂，目光幽幽看向前方不知名處：“恐怕不行。”
祝世蘘頓住，疑問道：“魯兄……我不知道你有家人離去，失禮了。”說完，祝世蘘行了個大禮道歉。
曹小弟也楞住。
“祝兄，你的喜宴我不能參加了。你去大興城的時候也不必叫我了，我不去了——”晏景和的聲音中有悲戚難忍之聲。
“魯兄，你這是？”祝世蘘有些不明。
“因為我準備來年二月去考童生。”晏景和說道。
“那先預祝魯兄先拿個‘小三元’”，祝世蘘說道。
接下來有些沈默，祝世蘘坐了片刻和曹小弟一起告辭。
晏景和閉眼，依然能在眼前想象得到那個身材修長，形容瘦削，清雋的眉眼五官，青竹一樣的人。罷了，罷了，終究是不可能。
那麽，自己也該走上那條路了，總不能辜負了那人。
曹小弟駕著牛車，無精打采地問：“大哥，晏大哥不去大興城了，那尹媽也不會和我們一起去嗎？”
祝世蘘回答道:“尹媽又不是咱家的人，她怎麽會和我們一起？”
曹小弟嘆了一口氣，“吃不到尹媽做的飯食了。”
祝世蘘也在牛車裏悶悶不樂，尹媽的飯食做得是很好吃。
如果晏景和知道這兩人的想法，會不會氣得吐血？他幫了兄弟倆這麽多，結果這兩人就只惦念自家廚娘……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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