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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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艾律師隔周會和伍季真聯系，告知仲裁的進度。他收到黎美提交的仲裁資料，其中一個證據是黎美渠道部負責省城的大區經理作為人證的表述，內容是伍季真到省城是為了看男朋友，並非是公司安排的出差。最後的結論寫著，利用公務之便行私人之事，違反公司規章制度，公司有權與伍季真解除勞動合同關系並不支付任何補償。
艾律師建議是可以不理這一條，因為她有正規的經過朱興勇批準的出差申請。伍季真想到黎美三番五次的拿這事來惡心自己，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遷怒高志勳，沖動的給他打電話，問他，“你到底和黎美的大區經理說我什麽了？”
高志勳在電話的那一端支支吾吾，“我沒說什麽啊？”
“我因為你們的工人受傷，我丟掉了晉升的機會和工作，黎美一直以我到省城是看男朋友而不是工作為理由，說我假公濟私。我男朋友在省城，只有你和吳志峰知道。不是你們和大區經理說的？”
高志勳沈默片刻，“我真的沒想到黎美是這樣的。”
伍季真也不出聲了，確實，這事只能怪黎美的不道義，自己這樣像個潑婦一樣找高志勳發洩怒氣又有什麽用？
“算了，就這樣吧，拜拜。”伍季真掛斷電話。
半個小時後，鄒哲飛給她電話，“高志勳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對不起你，要請我們吃飯賠罪，問他怎麽回事，他又不說，發生什麽事情了？”
伍季真把艾律師掃描給她的文件中，大區經理敘述的那一頁截圖發給鄒哲飛。
鄒哲飛看完，回她，“知道了。我今晚可以早點回來吃飯。”
伍季真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時候的狀態，找工作的事情沒有著落，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特別是鄒哲飛出差不在的時候，鄒哲飛這段時間經常需要和雲普的人一起去外地走訪患者家庭。
鄒哲真的插畫交稿後，又開始了和伍季真吃吃喝喝追劇的生活。閑著無事更加助長了伍季真失落和空虛的心情。
幾天後鄒哲真也和伍季真一樣，吃什麽都沒胃口。難道壞心情也會影響到人？伍季真打起精神，拉著鄒哲真出門去公園。
櫻花謝了，樹葉從新綠變成深綠。兩人在一棵櫻花樹下鋪了野餐墊半躺著喝奶茶。鄒哲真不時刷刷手機。
突然的，鄒哲真丟開手機，喝了口奶茶，開始流淚。伍季真嚇一跳，比劃著，“怎麽了？”
鄒哲真解鎖手機遞給伍季真看，有人在網上發帖說鄒哲真剛在某本書上插畫是抄襲。帖子最下面是兩張圖的對比圖，還有被抄襲者在兩周之前在微博上發的圖片。
帖子底下已經有幾千條回覆，有為鄒哲真說話的，“貓真不可能抄襲。”也有罵人的，“抄襲者都去死。”貓真是鄒哲真做插畫師的藝名。
伍季真一下子坐正了，比劃著說不清楚，拿出手機打字，“你的底稿上有日期嗎？”
“沒有，這個是給書的插畫，不會寫日期。”
伍季真再看看畫，畫面是桃花樹下幾只貓在嬉戲。她跟著伍季真畫畫的時候，也畫過。
“我畫過，只是塗了不同顏色，我記得我寫了日期，但是我怕網上那些人不會信，他們會說日期是我現在故意寫上去的。”
鄒哲真已經停止哭泣，“我的圖稿是兩周之前交給編輯的，郵件可以證明時間。”
兩人收拾物品回雲珠小區，鄒哲真聯系編輯告知事情經過。伍季真幫她把郵件截圖發在了帖子最下面。告知發帖和跟帖的人，貓真兩周前已經交稿，絕不可能抄襲。
發完還不放心，另外開帖說明此事。
誰知第二天再去看兩個帖子，仍有那個畫手的粉絲罵，甚至在鄒哲真的微博下罵。
伍季真直接與編輯溝通，“我認為你們需要發正式的通告，說明鄒哲真的稿件是在兩周前發給你們的，並且插圖內容是與書本內容相關聯的，絕不存在抄襲，抄襲的是這個叫醜八怪的畫手。”
編輯說要和自己的上司請示，因為兩個插畫師之間的事情，出版社不好出面。
伍季真不讓步，“你們這樣拖下去，恐怕會影響到暢銷書作者的聲譽，或者我直接聯系作者？”
編輯答應盡快給答覆。
伍季真在這件事上展示出十分的強勢。很快圖書公司官方微博發了說明。雖然仍有些腦殘粉罵罵咧咧，但是事情漸漸平息了。
鄒哲飛回到省城才知道這個事情，鄒哲真誇伍季真厲害，伍季真也笑的開心。
這晚兩人臨睡前，鄒哲飛說，“真真，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在解決別人的事情的時候，非常的自信和勇於爭取。可是遇到自己的事情，卻被動而忍耐。”
伍季真楞了一下，“被你發現了？”
鄒哲飛低頭仔細端詳她，“早就發現了，晴晴和方倩的事情，你會落落大方的幫他們去爭取和解決，為什麽對自己又會不一樣呢？”
伍季真回避他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自己不值得更好的吧。”
鄒哲飛溫柔的摟住她，“你要相信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伍季真咬唇，“可是我也為了自己勇敢了，我勇敢的接住了你的感情。”
“嗯。”鄒哲飛吻她，“謝謝你的勇敢。”
可是我還是找不到工作呢？伍季真心裏默默的說。
很快就到了仲裁庭開庭的當天，開庭的流程就如艾律師之前介紹的，仲裁員要求當場與伍季真通電話，試圖勸她能接受n倍的補償，伍季真堅定地拒絕了。
一周後判決書寄給了雙方。判決結果為黎美違法解除勞動合同，應給予伍季真2n的賠償。
艾律師說對方極有可能在15天內提請上訴，15天後如不上訴，就進入執行期。
伍季真謝過艾律師，仲裁期的律師費是鄒哲飛支付的，但是一審和二審的費用，她想自己支付。
她再次算了下早已了然於胸的存款，給了律師費之後，她的存款只能支付2個月的房貸。找工作迫在眉睫。
伍季真終於接到回到省城三個月之後的第一個面試通知，是一家叫希光的設計裝修公司。公司規模算是省城同行業最大的。
伍季真面試前做了充分的準備，但面試官問的最後一個問題，讓她覺得希望不大。“對方問她，三年內是否有結婚生小孩的打算。
伍季真猶豫了下，還是老實回答，有打算。
出了面試室，她就後悔，就應該告訴對方自己沒有男朋友。
沮喪地坐公交車回雲珠。鄒哲飛已經下班在家，他正在做飯。吃飯的時候，他問伍季真，“想不想去ktv唱歌？我幾個高中同學說聚一下。我想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
伍季真其實提不起勁來，但是不想掃他興。換條修身的長裙，畫了個淡妝，跟著鄒哲飛去ktv。
ktv裏有四男三女，其中一個是伍季真不想見到的高志勳。燈光昏暗中，伍季真猜其中一個女孩子是高志勳曾經說過的校花。
伍季真面帶微笑聽鄒哲飛將自己介紹給幾人，然後幾人各自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其中長相普通穿紅裙子的女孩子熱情地問伍季真，“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伍季真看了一眼高志勳，“以前是做空間設計的。”
“現在呢？現在沒做了嗎？”對方繼續追問。
伍季真簡直要懷疑這個聚會是故意為羞辱自己舉行的，她因為找不到工作的自尊岌岌可危。但她強撐微笑，“現在在找工作呢。“何必撒謊，被拆穿豈不是更難堪。
紅裙女孩炫耀般的說，“林詩語在一家大外企做市場總監，你可以問問她需不需要人。”
伍季真笑笑，沒出聲。
鄒哲飛正與其中一個男孩子聊的火熱，紅裙女孩邀請伍季真去點歌，伍季真擺擺手，在靠近門的沙發坐下。鄒哲飛還在與那個男孩子聊，而校花林詩語在他另一側坐下。
紅裙女孩子開始深情唱《後來》，高志勳拿了兩瓶啤酒走到伍季真身邊，遞給她一瓶，兩瓶相撞，他說，“上次的事情對不起，實在是因為我多嘴了。”
伍季真笑笑，想，憑什麽你給我酒，我就要喝，可還是喝了口啤酒，說了句，“沒關系。”
高志勳在她身邊坐下，繼續解釋自己只是想給她在公司同事面前掙面子，有個鄒哲飛這樣的男朋友，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伍季真不出聲，沈默著喝完整瓶啤酒。高志勳見伍季真不理他，摸摸頭走去另幾個人身邊聊天去了。
伍季真看著與校花和男同學聊的火熱的鄒哲飛，拿了茶幾上啤酒，拉開易拉罐喝了幾口。紅裙女孩子將伍季真聽過的劉若英的歌曲唱了個遍。電視屏幕上變成莫文蔚那首出名的廣島之戀，紅裙女孩子拿了兩只話筒遞給鄒哲飛和校花。
前奏很長，校花和鄒哲飛接過話筒。鄒哲飛似乎這時才意識到這是要唱一首對唱情歌，轉頭找伍季真，她低頭在玩手機。
鄒哲飛將話筒遞給旁邊的男人，走到伍季真身邊坐下，“怎麽不去唱歌？”
伍季真搖頭，“不唱了。”在陌生人面前唱歌，伍季真做不到。
鄒哲飛看看伍季真在喝的啤酒，眉頭一皺，給伍季真倒了杯果汁，“喝這個。”
幾個男孩子與女孩子開始搖色盅，高志勳過來邀請伍季真和鄒哲飛一起玩。鄒哲飛拒絕，“你們都知道我不喝酒。”
“你可以喝果汁啊，我們喝酒你喝果汁。季真可以喝酒啊。”
“她也不喝。”
“她可以喝，她剛剛就喝了一瓶。”高志勳說。
鄒哲飛看了看桌子上空了的兩個酒瓶，又看安靜坐在一旁的伍季真，“她不能再喝了。”
“不喝就不喝，你們兩喝果汁吧。”
鄒哲飛拉著伍季真坐過去與幾個人一起。鄒哲飛會算，一杯果汁都沒喝，伍季真無心游戲卻又不得不應付，每把輸，每把都要喝。一會兒就滿肚子果汁，她退出游戲，去包廂外的洗手間。
從洗手間，伍季真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發呆，她不想進那個包廂，她想回去了。有人拍拍她肩膀，擡頭一看，是鄭蘇航。伍季真條件反射般露出笑容，“鄭學長，你來唱歌嗎？”
鄭蘇航看到了高中時候用笑容武裝自己的伍季真。他用他自己都覺擦不到的溫柔聲音問，“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
“就，就出來透透氣。”
與鄭蘇航一起來的同伴大聲喊他，“蘇航，228房。”
鄭蘇航點點頭，“你們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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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勳沈默片刻，“我真的沒想到黎美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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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這樣吧，拜拜。”伍季真掛斷電話。
半個小時後，鄒哲飛給她電話，“高志勳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對不起你，要請我們吃飯賠罪，問他怎麽回事，他又不說，發生什麽事情了？”
伍季真把艾律師掃描給她的文件中，大區經理敘述的那一頁截圖發給鄒哲飛。
鄒哲飛看完，回她，“知道了。我今晚可以早點回來吃飯。”
伍季真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時候的狀態，找工作的事情沒有著落，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特別是鄒哲飛出差不在的時候，鄒哲飛這段時間經常需要和雲普的人一起去外地走訪患者家庭。
鄒哲真的插畫交稿後，又開始了和伍季真吃吃喝喝追劇的生活。閑著無事更加助長了伍季真失落和空虛的心情。
幾天後鄒哲真也和伍季真一樣，吃什麽都沒胃口。難道壞心情也會影響到人？伍季真打起精神，拉著鄒哲真出門去公園。
櫻花謝了，樹葉從新綠變成深綠。兩人在一棵櫻花樹下鋪了野餐墊半躺著喝奶茶。鄒哲真不時刷刷手機。
突然的，鄒哲真丟開手機，喝了口奶茶，開始流淚。伍季真嚇一跳，比劃著，“怎麽了？”
鄒哲真解鎖手機遞給伍季真看，有人在網上發帖說鄒哲真剛在某本書上插畫是抄襲。帖子最下面是兩張圖的對比圖，還有被抄襲者在兩周之前在微博上發的圖片。
帖子底下已經有幾千條回覆，有為鄒哲真說話的，“貓真不可能抄襲。”也有罵人的，“抄襲者都去死。”貓真是鄒哲真做插畫師的藝名。
伍季真一下子坐正了，比劃著說不清楚，拿出手機打字，“你的底稿上有日期嗎？”
“沒有，這個是給書的插畫，不會寫日期。”
伍季真再看看畫，畫面是桃花樹下幾只貓在嬉戲。她跟著伍季真畫畫的時候，也畫過。
“我畫過，只是塗了不同顏色，我記得我寫了日期，但是我怕網上那些人不會信，他們會說日期是我現在故意寫上去的。”
鄒哲真已經停止哭泣，“我的圖稿是兩周之前交給編輯的，郵件可以證明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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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季真直接與編輯溝通，“我認為你們需要發正式的通告，說明鄒哲真的稿件是在兩周前發給你們的，並且插圖內容是與書本內容相關聯的，絕不存在抄襲，抄襲的是這個叫醜八怪的畫手。”
編輯說要和自己的上司請示，因為兩個插畫師之間的事情，出版社不好出面。
伍季真不讓步，“你們這樣拖下去，恐怕會影響到暢銷書作者的聲譽，或者我直接聯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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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季真在這件事上展示出十分的強勢。很快圖書公司官方微博發了說明。雖然仍有些腦殘粉罵罵咧咧，但是事情漸漸平息了。
鄒哲飛回到省城才知道這個事情，鄒哲真誇伍季真厲害，伍季真也笑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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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哲飛低頭仔細端詳她，“早就發現了，晴晴和方倩的事情，你會落落大方的幫他們去爭取和解決，為什麽對自己又會不一樣呢？”
伍季真回避他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自己不值得更好的吧。”
鄒哲飛溫柔的摟住她，“你要相信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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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是找不到工作呢？伍季真心裏默默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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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律師說對方極有可能在15天內提請上訴，15天後如不上訴，就進入執行期。
伍季真謝過艾律師，仲裁期的律師費是鄒哲飛支付的，但是一審和二審的費用，她想自己支付。
她再次算了下早已了然於胸的存款，給了律師費之後，她的存款只能支付2個月的房貸。找工作迫在眉睫。
伍季真終於接到回到省城三個月之後的第一個面試通知，是一家叫希光的設計裝修公司。公司規模算是省城同行業最大的。
伍季真面試前做了充分的準備，但面試官問的最後一個問題，讓她覺得希望不大。“對方問她，三年內是否有結婚生小孩的打算。
伍季真猶豫了下，還是老實回答，有打算。
出了面試室，她就後悔，就應該告訴對方自己沒有男朋友。
沮喪地坐公交車回雲珠。鄒哲飛已經下班在家，他正在做飯。吃飯的時候，他問伍季真，“想不想去ktv唱歌？我幾個高中同學說聚一下。我想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
伍季真其實提不起勁來，但是不想掃他興。換條修身的長裙，畫了個淡妝，跟著鄒哲飛去ktv。
ktv裏有四男三女，其中一個是伍季真不想見到的高志勳。燈光昏暗中，伍季真猜其中一個女孩子是高志勳曾經說過的校花。
伍季真面帶微笑聽鄒哲飛將自己介紹給幾人，然後幾人各自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其中長相普通穿紅裙子的女孩子熱情地問伍季真，“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伍季真看了一眼高志勳，“以前是做空間設計的。”
“現在呢？現在沒做了嗎？”對方繼續追問。
伍季真簡直要懷疑這個聚會是故意為羞辱自己舉行的，她因為找不到工作的自尊岌岌可危。但她強撐微笑，“現在在找工作呢。“何必撒謊，被拆穿豈不是更難堪。
紅裙女孩炫耀般的說，“林詩語在一家大外企做市場總監，你可以問問她需不需要人。”
伍季真笑笑，沒出聲。
鄒哲飛正與其中一個男孩子聊的火熱，紅裙女孩邀請伍季真去點歌，伍季真擺擺手，在靠近門的沙發坐下。鄒哲飛還在與那個男孩子聊，而校花林詩語在他另一側坐下。
紅裙女孩子開始深情唱《後來》，高志勳拿了兩瓶啤酒走到伍季真身邊，遞給她一瓶，兩瓶相撞，他說，“上次的事情對不起，實在是因為我多嘴了。”
伍季真笑笑，想，憑什麽你給我酒，我就要喝，可還是喝了口啤酒，說了句，“沒關系。”
高志勳在她身邊坐下，繼續解釋自己只是想給她在公司同事面前掙面子，有個鄒哲飛這樣的男朋友，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伍季真不出聲，沈默著喝完整瓶啤酒。高志勳見伍季真不理他，摸摸頭走去另幾個人身邊聊天去了。
伍季真看著與校花和男同學聊的火熱的鄒哲飛，拿了茶幾上啤酒，拉開易拉罐喝了幾口。紅裙女孩子將伍季真聽過的劉若英的歌曲唱了個遍。電視屏幕上變成莫文蔚那首出名的廣島之戀，紅裙女孩子拿了兩只話筒遞給鄒哲飛和校花。
前奏很長，校花和鄒哲飛接過話筒。鄒哲飛似乎這時才意識到這是要唱一首對唱情歌，轉頭找伍季真，她低頭在玩手機。
鄒哲飛將話筒遞給旁邊的男人，走到伍季真身邊坐下，“怎麽不去唱歌？”
伍季真搖頭，“不唱了。”在陌生人面前唱歌，伍季真做不到。
鄒哲飛看看伍季真在喝的啤酒，眉頭一皺，給伍季真倒了杯果汁，“喝這個。”
幾個男孩子與女孩子開始搖色盅，高志勳過來邀請伍季真和鄒哲飛一起玩。鄒哲飛拒絕，“你們都知道我不喝酒。”
“你可以喝果汁啊，我們喝酒你喝果汁。季真可以喝酒啊。”
“她也不喝。”
“她可以喝，她剛剛就喝了一瓶。”高志勳說。
鄒哲飛看了看桌子上空了的兩個酒瓶，又看安靜坐在一旁的伍季真，“她不能再喝了。”
“不喝就不喝，你們兩喝果汁吧。”
鄒哲飛拉著伍季真坐過去與幾個人一起。鄒哲飛會算，一杯果汁都沒喝，伍季真無心游戲卻又不得不應付，每把輸，每把都要喝。一會兒就滿肚子果汁，她退出游戲，去包廂外的洗手間。
從洗手間，伍季真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發呆，她不想進那個包廂，她想回去了。有人拍拍她肩膀，擡頭一看，是鄭蘇航。伍季真條件反射般露出笑容，“鄭學長，你來唱歌嗎？”
鄭蘇航看到了高中時候用笑容武裝自己的伍季真。他用他自己都覺擦不到的溫柔聲音問，“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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