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寧思第一次問宋懷憬這種問題。

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委屈，就像被丈夫拋棄了的小媳婦兒似的。

雖然她語氣很委屈，但是眼底看不出一點點失落。

宋懷憬盯著她的眼睛呆了幾秒鐘，然後直接將她推到地毯上，傾身壓上去。

沙發和茶幾中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腳下有一塊很大的地毯，寧思被甩到地上，也沒磕得很疼。

她想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但是宋懷憬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寧思還沒來得及調整，宋懷憬已經從身後壓住了她。

宋懷憬比寧思高了將近二十厘米，這麽壓下來，寧思整個人都被他罩住了。

其實不是很舒服，但這種時候寧思也不好惹他。

她心裏明白得很，他們兩個人現在這種關系，她絕對是沒資格喊不舒服的。

她能做的就是忍，忍到她真正有資本離開的那天。

……

他們兩個有一段時間沒有發生過關系了，上一次睡的經歷也不是很愉快，這次他又習慣性地采取暴力，寧思有些接受不來。

可這還不是全部。

宋懷憬這次，似乎是有備而來的。

下一秒鐘，她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寧思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宋懷憬手裏拿著腳鐐，人已經停在了她的腳邊。

寧思可以預想到他接下來會做什麽，先前她在網上看過類似的圖片，也知道這些工具的用處。

宋懷憬果然還是拿她當M養著的。

寧思閉上眼睛，認命了。

如果這樣能留住他，做這點犧牲也不算什麽。

宋懷憬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寧思這個時候是真的笑不出來了，未知的恐懼在她的心頭縈繞著，她心跳的速度極其快。

先前她還在慶幸，宋懷憬沒有對她有太過分的行為。

現在想想，果然還是她太天真了。

……

手和腳捆在一起，寧思身子被迫往後仰，正好擡頭對上他的眼睛。

宋懷憬的眼神沒什麽溫度，寧思覺得，他看她的時候，根本就不像看人。

也是，可能宋懷憬一開始就沒把她當人看。

他們一開始談的時候，他就說過，他想要的是合法的奴隸。

當初寧思對這個身份的理解不是很深刻，現在她稍稍懂了一些。

所謂合法的奴隸，就是玩兒死不用償命那種吧？

不過，寧思在這方面還算有自信。

曾經被虐待那麽久，她都沒死，現在宋懷憬這麽對她，她應該也不至於喪命。

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這句話是寧思的原則和信仰。

當初無數個想要自殺的夜裏，都是這句話給她力量的。

她不能死，也不會死得這麽輕而易舉。

……

寧思出神之際，宋懷憬已經拽著鐵鏈子將她拉到了身前。

她剛剛回過神，嘴就被他堵上了。

這一夜的折磨，寧思是永生難忘的。

經歷了這一夜，寧思才知道，原先那些看似暴力的手段，根本不算什麽。

大概今天晚上這些，才是他們字母圈真正的調教手段。

寧思皮膚白嫩，被他捆了幾個小時，身上挨過鏈子的地方都是淤青。

她的胸口被他抽得滿是血印子，寧思洗澡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都被嚇到了。

不過，做完以後，宋懷憬對她的態度似乎比之前稍稍好了一些。

這一點，寧思還是挺欣慰的。

目前，她只能通過討好他來實現自己的價值。

**

寧思洗完澡出來以後，宋懷憬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寧思沒想過他會和自己過夜，見到他的時候，內心多少是有些驚喜的。

寧思笑了笑，從另外一邊上了床，然後掀開被子，湊到宋懷憬懷裏。

與此同時，她擡起胳膊環住宋懷憬的脖子。

宋懷憬瞥見了她胳膊上的痕跡和傷口，只一眼，就挪不開了。

他動手摸上去，指腹貼著她受傷的地方重重地摁著。

寧思疼得口申口今了一聲。

“宋先生，有點兒疼……”她軟糯著聲音朝他撒嬌。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方式有沒有用，但總歸是要試一試，不是麽。

事實證明，撒嬌的女人最好命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寧思出聲以後，宋懷憬就停手了。

寧思又往他懷裏靠了幾分，兩個人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

寧思閉上眼睛，輕聲向他詢問：“宋先生，我的機會還是屬於我的，對嗎？”

問完這個問題，寧思明顯感覺到自己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一些。

她睜開眼睛，擡頭和宋懷憬對視。

宋懷憬掃了她一眼，淡淡地問：“什麽意思。”

“宋先生，我知道你在捧葉小姐，她確實比我好很多。但是，我們是夫妻呀……我希望宋先生在捧她的時候，也把資源給你的妻子留一些，好嗎？”

寧思覺得自己臉皮真夠厚的，就這種玻璃都不如的夫妻關系，她居然好意思拿這個出來和宋懷憬談條件。

不過，跟臉比起來，顯然還是前途比較重要。

這麽想了想，寧思也就想開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看來她還不夠厚臉皮，以後有機會還是要好好修煉。

聽完寧思的話以後，宋懷憬沈默了將近一分鐘。

之後，他才開口問她：“什麽意思。”

“宋先生，之前大家都知道你罩著我，所有人都賣你一個面子，對我客客氣氣的。”寧思說，“很多廣告商都是因為你才找我的……”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宋先生不要我了，所以最近我都沒工作可以做……每天都在家憋著，本來我以為抽時間陪陪你也挺好的，可是宋先生這麽長時間都不回家，我都快憋壞了。”

寧思說話是很講藝術的，她不想讓宋懷憬覺得自己找他就是為了工作，所以特意加了那麽一句“陪他”，以此來強調自己對他的感情。

和宋懷憬相處久了，寧思說話越來越講究，也越來越虛偽。

關於葉七夕和宋懷憬的關系，寧思不想去過問，也沒有興趣。

她對宋懷憬的感情生活不關心，他們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談感情。

寧思現在越來越慶幸他們結婚的消息沒有公布於眾，不然，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從他的世界退出了。

……

“你想怎麽樣。”

宋懷憬似乎是被寧思逼得不耐煩了，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蹙眉。

寧思原本以為自己說得夠清楚了，他那麽聰明肯定能意會。

沒想到他還是不理解。

事到如今，寧思只能有話直說了。

她看著宋懷憬的眼睛，直接把自己的需求告訴他：“宋先生下次參加活動帶著我，可以嗎？”

寧思本來是想跟他說，下次有什麽活動別帶著葉七夕去了。

但是她總覺得自己的身份說這種話不合適，怎麽聽怎麽像對宋懷憬提要求。

於是，她采取了一個迂回戰術，直接讓宋懷憬帶她去。

這樣也算是一舉兩得。

寧思這些天和秦勵打聽了一下宋懷憬的行程，秦勵說宋懷憬下個禮拜要去參加一個明星慈善活動，那場活動是會在網絡上全程直播的，微博上現在已經開始造勢了。

這個慈善活動邀請了不少明星，但是寧思不在其中。

如果她能跟宋懷憬一起過去……效果應該會不錯。

寧思提出這個要求以後，宋懷憬好幾分鐘都沒說話。

寧思心裏沒底，繼續捏著嗓子和他撒嬌。

“宋先生，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了……你就帶我去嘛。”

“知道了。”面對寧思的撒嬌，宋懷憬的態度依舊是冷冷的。

應承了一句以後，他直接把寧思推開，然後翻身背對著她丟出兩個字：“睡覺。”

“我還沒給你晚安吻呢。”

寧思再次湊到宋懷憬身邊，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她笑著對他說：“宋先生晚安哦，好夢。”

宋懷憬閉上眼睛，沒回話。

寧思擡手關了床頭的燈，閉上眼睛睡覺。

這會兒已經淩晨兩點鐘了，寧思看完演唱會的興奮勁兒都被宋懷憬折騰得沒了，剛關燈沒一會兒，她就睡過去了。

**

寧思去看阮庭演唱會這件事兒的熱度一直都沒降下來，因為這件事兒，寧思的粉絲和阮庭的粉絲竟然開始掐架了。

網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寧思倒貼阮庭的言論，不少營銷號也出來黑寧思。

這些行動完全不像偶然發生的，謝瑾安在圈子裏呆了幾年了，他能看出來，這是有人在買水軍黑寧思。

阮庭的那條微博，謝瑾安也看到了。

謝瑾安最近在劇組拍戲，姜絲雨跟他同組。

夜裏兩點鐘，謝瑾安在酒店的房間裏盯著手機裏的照片發呆。

照片是他和寧思的合影，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拍的。

那會兒寧思還沒現在這樣光鮮亮麗的外表，妝容也沒這麽精致。

她現在越來越漂亮了，但已經不屬於他。

謝瑾安盯著那張合影，眼眶不知不覺就熱了。

正出神的時候，姚若沁進了他的房間。

謝瑾安看得太入神，姚若沁走近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收手機。

姚若沁一眼就瞥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合影。

她收回視線，提醒謝瑾安：“有些照片該刪就刪。”

“你連我手機裏存什麽樣的照片都要管嗎？”

謝瑾安這會兒心情低落得很，姚若沁這麽指揮他，他忍不住就朝她發了脾氣。

“我是為了你好。”姚若沁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你跟她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好，就不該威脅我和她分手。”

謝瑾安自嘲地笑著，“和她分手以後我過得什麽日子你不清楚嗎？你怎麽還好意思說你是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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