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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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前男友
（一百三十二）
轉過年的三月份，五條悟迎來了畢業季，離我們的婚禮還有整一年。
“我覺得五年學制不合理，”五條悟腿擱在茶幾上，堅定地說，“我要用我的餘生去推動學制改革，改成四年——不，三年制。”
“你就是改成一天制琉璃櫻也得明年才能畢業。”家入硝子在一本厚厚的書上勾勾畫畫，“不過我也支持縮短學制。”
“真羨慕二位前輩有那麽遠大的目標啊，”我對著筆記本塗塗改改，“咱一介俗人只想水到畢業證，別無所求。”
“對了，你畢業以後有什麽打算嗎？也差不多該找夜蛾老師談志願了吧？”家入硝子問我，“不是已經有了特級的證件了麽？”
我長嘆一口氣:“就是因為這個破證件啊，夜蛾老師說已經有了術師證件就不能再去考輔助監督的證件了，特別我還是特級，上面腦子進蛋黃醬也不會批的。”
“那你怎麽辦？”家入硝子用筆指著五條悟，“不會要給這個人渣當家庭主婦吧？”
“怎麽可能，”我輕蔑地呵了一聲，“如果我們倆之間有一個人要學會幹家務，這個人一定是五條悟。”
五條悟點點頭表示認同:“家務很有趣的，硝子，不過你也沒有可愛的老婆也沒有和老婆共同的家，你不懂的啦。”
家入硝子看了他一眼，歪著身子小聲問我:“你怎麽忽悠他的？”
“我買了一本《零基礎訓犬指南》，很好用，”我悄悄回答她，“回頭送你一本。”
“OK。”她回到原位，“言歸正傳，那你就認命繼續當咒術師了？”
“看來是的，在我幹不下去之前只能一直幹下去了，”我沈重地點頭，“我打算潛伏在咒術師隊伍裏，把勢力滲透到高層，采取威逼利誘的手段鏟除異己推行我的霸權，誰反對我就半夜三更嘎了他。”拍拍手:“鬼切。”
鬼切應了一聲，轉化成白發雙角的妖鬼，帥氣地拔刀亮了個相。
“我要當幕後黑手。”我宣布。
“好耶！”五條悟舉高雙手大喊。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木林先生站在門邊:“打擾了，該出發了櫻小姐。”
我應了一聲，收拾起筆記和課本。
“又有任務嗎？”五條悟掏出手機瞄了一眼，“我有空哎！我跟著阿櫻一起去吧！”
“你去幹什麽？”我背起包，“回去睡覺吧。”
“我想去嘛，”他長腿一邁就追上了我，像個大尾巴一樣綴在我身後，“我就看著，不搗亂。”還很有眼力見地從我肩上強行拿走了包替我背著。
媽耶，是誰把少爺調教得這麽懂事，伏黑甚爾不會是把自己的小白臉技巧傾囊相授了吧？
任務不難，二級而已，地點也不覆雜，在一家療養院的舊樓裏。
“醫院療養院這類地方還真容易滋生詛咒，”五條悟轉著頭打量骯臟的天花板，“跟阿櫻來就總是這種任務，我自己怎麽就沒碰到過？”
“你是特級啊，派你去的任務都是很難搞的，像醫院這種常年堆積負面情緒的地方會有同行定期除靈，通常不會釀成需要特級出馬的大事件，你當然碰不上。”我指了指對面的學校，“不過也倒黴，對面還有個小學校，時日不多的病人眼前天天晃著滿操場活潑可愛的孩子，詛咒蔓延迅速也有道理。”
“嗯……”他往窗外看了一眼，“那一會兒去那邊看看吧。”
我擡頭看他:“怎麽？要順道給幼崽除靈？”
“對面的櫻樹很大哎，去看看嘛。”
“又沒開，這才幾號啊，都是小花苞呢。”我松開他的胳膊肘示意他站在原地等我。
“阿櫻生日就會開了嘛。”他乖乖聽話站住腳，嘴上仍興致盎然地閑聊，“那天多半也請不到假，就近去富士山逛逛好了，正好之前那個小蜻蜓的錢包弄壞了，再給我買一個嘛。”
“如果有空的吧，”我拔出千鳥，用刀身的雷鳴引出咒靈，“這兩天婚紗會送過來——”翻身閃過汙穢的肢體:“——得試一下尺寸，還有細節需不需要再改動。”壓低身體，斬斷咒靈的下肢。
“這麽快就能送來了？”五條悟語氣都歡欣了，“那我得把日程——”
“你得老老實實打黑工，五條先生。”我繞到咒靈身後避免被倒下的軀體牽連，“新郎第一次見新娘穿婚紗的樣子應該在婚禮上，不然不吉利，我會找歌姬和硝子陪我試婚紗的。”最後一刀斬下頭顱。
任務結束。
五條悟懊惱地咕噥一聲，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那阿櫻會給我拍照片嗎？”
“不會，歌姬和硝子也不會。”我冷酷地回答，“你也別想收買冥冥前輩，她的烏鴉被我爸抓到過一回。”擦幹凈刀插回鞘裏。
“我擔心萬一毫無心理準備，婚禮上見到阿櫻會忍不住哭出來嘛。”
“……給我忍住。”我推著他轉身，“走吧，回去吧，時間還早，還能回去摸會兒魚。”
“是哦，好順利哦，”他笑了，“阿櫻也能很輕松地完成二級的任務了哎——不過我不在的時候還是得叫上鬼切哦。”
“甚爾哥體術教得好嘛，而且拿著特級咒具砍什麽不像砍白菜？”我翻了他一眼，“還有，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偷偷插手了吧？”
“哪有！”他先是矢口否認，迎著我篤定的眼神才不情不願承認，“只有一點點啦，而且也沒起到什麽作用……我怕阿櫻受傷嘛！”後半句理直氣壯得好像是我不識好人心一樣。
拿他沒辦法。
他說要看櫻花樹，正趕上小學放假，看門的校工看我們穿著高中校服還以為是青梅竹馬回來追憶母校的，很高興地開門放我們進去了。轉了一圈視察了小學校的犄角旮旯，少爺又嚷嚷著要喝奶茶，我就坐在動物角的兔子籠邊擼著小兔子等他回來。
風向變了。
“好巧啊，教祖大人。”我對著風說。
溫和的聲音出現在身後:“還擔心櫻不夠警惕呢，看來是多餘了。”遞上一束漂亮的銀蓮花。
“謝謝，真漂亮。”我接過，撥弄著花瓣，“你這次是碰巧，還是尾隨犯故技重施呢？”
“這次真的是碰巧，我在千代田這邊有點事。”夏油傑在我身邊坐下，保持了一個得體的社交距離，“櫻最近好嗎？能單殺二級，真是了不起的進步。”
那就是從一開始就被他註意到了，大概是放出了咒靈望風放哨吧。
“還成吧，總得自強不息啊，”我聳聳肩，“有時候鬼切判斷比較簡單的任務就讓我練練手，刀法方面他也能教我很多。”回頭朝鬼切點點頭。
鬼切頷首回禮。
“很好啊。”夏油傑淡淡笑了，“十六夜呢？”
“十六夜很好，”我告訴他，“我爸為了叫他多出去曬曬太陽運動運動，騙他說要是能找到櫻林裏第一朵盛開的櫻花會交好運，他現在天天和那幫孩子們往公園跑。”
大狐貍那超越神明的風姿好像給自己加了個誠信buff，他說什麽孩子們都深信不疑，好些個育兒道路上的難題就在大美人的信口胡謅中迎刃而解。
連惠，最早熟最不好糊弄的惠，都信了，一心想要找到好運的早櫻送給姐姐。
“是啊，”他轉頭望著操場的方向，“櫻花要開了呢。”重音放得很輕，不知道是在說花還是在念我的名字。
總是這麽不清不楚的也沒意思。
“我和悟要結婚了，婚期大約是明年三月末，我過完生日、畢業之後，”我直截了當地說，“白天的儀式是邀請咒術界和五條家的親朋好友那些人類的，傑如果願意來觀禮，可以參加晚上在愛宕山的儀式，過些日子我會叫秋哉君把請帖送過去的。”
他垂下眼眸，翹了翹唇角:“悟已經通知過我了……我以為就算到了那種地步，也會是櫻親自來和我做個決斷。”
“我們之間早就已經做過決斷了。”我平靜地回答，“而且有人提醒過我，不要單獨去你的領地。”
“櫻覺得我會傷害你？”狐貍挑起眼梢。
我迎著他的視線:“我沒那麽想，但是倒也不必考驗人性，或者教祖大人講講您幹嘛要在家裏焊個籠子呢？想養金絲雀嗎？”
他表情毫無破綻，反而笑了:“我就覺得前陣子有外賊潛入，果然不是錯覺——加茂家是怎麽參與進來的？”
加茂比呂志的情報沒錯。
“他是我爸的情報網之一，看見教祖的房間有工人出入自然要留意一下，”我知道現在說啥都晚了，但還是提了一嘴，“在你滅口之前。”
但夏油傑得到的教訓明顯是另一個方向:“看來猴子還是不可靠啊，凡事須要親力親為才行。”
“也別三心二意啊，傑，”我的視線落在他手裏的念珠上，“修道的路上心猿意馬會走火入魔，而且案底太厚等想放下屠刀的時候洗白很頭痛的。”
“是嘛。”他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緩緩撚動著珠子。
起碼現在他還在苦海裏浮沈，也並不認為我腳底下的就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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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
轉過年的三月份，五條悟迎來了畢業季，離我們的婚禮還有整一年。
“我覺得五年學制不合理，”五條悟腿擱在茶幾上，堅定地說，“我要用我的餘生去推動學制改革，改成四年——不，三年制。”
“你就是改成一天制琉璃櫻也得明年才能畢業。”家入硝子在一本厚厚的書上勾勾畫畫，“不過我也支持縮短學制。”
“真羨慕二位前輩有那麽遠大的目標啊，”我對著筆記本塗塗改改，“咱一介俗人只想水到畢業證，別無所求。”
“對了，你畢業以後有什麽打算嗎？也差不多該找夜蛾老師談志願了吧？”家入硝子問我，“不是已經有了特級的證件了麽？”
我長嘆一口氣:“就是因為這個破證件啊，夜蛾老師說已經有了術師證件就不能再去考輔助監督的證件了，特別我還是特級，上面腦子進蛋黃醬也不會批的。”
“那你怎麽辦？”家入硝子用筆指著五條悟，“不會要給這個人渣當家庭主婦吧？”
“怎麽可能，”我輕蔑地呵了一聲，“如果我們倆之間有一個人要學會幹家務，這個人一定是五條悟。”
五條悟點點頭表示認同:“家務很有趣的，硝子，不過你也沒有可愛的老婆也沒有和老婆共同的家，你不懂的啦。”
家入硝子看了他一眼，歪著身子小聲問我:“你怎麽忽悠他的？”
“我買了一本《零基礎訓犬指南》，很好用，”我悄悄回答她，“回頭送你一本。”
“OK。”她回到原位，“言歸正傳，那你就認命繼續當咒術師了？”
“看來是的，在我幹不下去之前只能一直幹下去了，”我沈重地點頭，“我打算潛伏在咒術師隊伍裏，把勢力滲透到高層，采取威逼利誘的手段鏟除異己推行我的霸權，誰反對我就半夜三更嘎了他。”拍拍手:“鬼切。”
鬼切應了一聲，轉化成白發雙角的妖鬼，帥氣地拔刀亮了個相。
“我要當幕後黑手。”我宣布。
“好耶！”五條悟舉高雙手大喊。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木林先生站在門邊:“打擾了，該出發了櫻小姐。”
我應了一聲，收拾起筆記和課本。
“又有任務嗎？”五條悟掏出手機瞄了一眼，“我有空哎！我跟著阿櫻一起去吧！”
“你去幹什麽？”我背起包，“回去睡覺吧。”
“我想去嘛，”他長腿一邁就追上了我，像個大尾巴一樣綴在我身後，“我就看著，不搗亂。”還很有眼力見地從我肩上強行拿走了包替我背著。
媽耶，是誰把少爺調教得這麽懂事，伏黑甚爾不會是把自己的小白臉技巧傾囊相授了吧？
任務不難，二級而已，地點也不覆雜，在一家療養院的舊樓裏。
“醫院療養院這類地方還真容易滋生詛咒，”五條悟轉著頭打量骯臟的天花板，“跟阿櫻來就總是這種任務，我自己怎麽就沒碰到過？”
“你是特級啊，派你去的任務都是很難搞的，像醫院這種常年堆積負面情緒的地方會有同行定期除靈，通常不會釀成需要特級出馬的大事件，你當然碰不上。”我指了指對面的學校，“不過也倒黴，對面還有個小學校，時日不多的病人眼前天天晃著滿操場活潑可愛的孩子，詛咒蔓延迅速也有道理。”
“嗯……”他往窗外看了一眼，“那一會兒去那邊看看吧。”
我擡頭看他:“怎麽？要順道給幼崽除靈？”
“對面的櫻樹很大哎，去看看嘛。”
“又沒開，這才幾號啊，都是小花苞呢。”我松開他的胳膊肘示意他站在原地等我。
“阿櫻生日就會開了嘛。”他乖乖聽話站住腳，嘴上仍興致盎然地閑聊，“那天多半也請不到假，就近去富士山逛逛好了，正好之前那個小蜻蜓的錢包弄壞了，再給我買一個嘛。”
“如果有空的吧，”我拔出千鳥，用刀身的雷鳴引出咒靈，“這兩天婚紗會送過來——”翻身閃過汙穢的肢體:“——得試一下尺寸，還有細節需不需要再改動。”壓低身體，斬斷咒靈的下肢。
“這麽快就能送來了？”五條悟語氣都歡欣了，“那我得把日程——”
“你得老老實實打黑工，五條先生。”我繞到咒靈身後避免被倒下的軀體牽連，“新郎第一次見新娘穿婚紗的樣子應該在婚禮上，不然不吉利，我會找歌姬和硝子陪我試婚紗的。”最後一刀斬下頭顱。
任務結束。
五條悟懊惱地咕噥一聲，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那阿櫻會給我拍照片嗎？”
“不會，歌姬和硝子也不會。”我冷酷地回答，“你也別想收買冥冥前輩，她的烏鴉被我爸抓到過一回。”擦幹凈刀插回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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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忍住。”我推著他轉身，“走吧，回去吧，時間還早，還能回去摸會兒魚。”
“是哦，好順利哦，”他笑了，“阿櫻也能很輕松地完成二級的任務了哎——不過我不在的時候還是得叫上鬼切哦。”
“甚爾哥體術教得好嘛，而且拿著特級咒具砍什麽不像砍白菜？”我翻了他一眼，“還有，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偷偷插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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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要看櫻花樹，正趕上小學放假，看門的校工看我們穿著高中校服還以為是青梅竹馬回來追憶母校的，很高興地開門放我們進去了。轉了一圈視察了小學校的犄角旮旯，少爺又嚷嚷著要喝奶茶，我就坐在動物角的兔子籠邊擼著小兔子等他回來。
風向變了。
“好巧啊，教祖大人。”我對著風說。
溫和的聲音出現在身後:“還擔心櫻不夠警惕呢，看來是多餘了。”遞上一束漂亮的銀蓮花。
“謝謝，真漂亮。”我接過，撥弄著花瓣，“你這次是碰巧，還是尾隨犯故技重施呢？”
“這次真的是碰巧，我在千代田這邊有點事。”夏油傑在我身邊坐下，保持了一個得體的社交距離，“櫻最近好嗎？能單殺二級，真是了不起的進步。”
那就是從一開始就被他註意到了，大概是放出了咒靈望風放哨吧。
“還成吧，總得自強不息啊，”我聳聳肩，“有時候鬼切判斷比較簡單的任務就讓我練練手，刀法方面他也能教我很多。”回頭朝鬼切點點頭。
鬼切頷首回禮。
“很好啊。”夏油傑淡淡笑了，“十六夜呢？”
“十六夜很好，”我告訴他，“我爸為了叫他多出去曬曬太陽運動運動，騙他說要是能找到櫻林裏第一朵盛開的櫻花會交好運，他現在天天和那幫孩子們往公園跑。”
大狐貍那超越神明的風姿好像給自己加了個誠信buff，他說什麽孩子們都深信不疑，好些個育兒道路上的難題就在大美人的信口胡謅中迎刃而解。
連惠，最早熟最不好糊弄的惠，都信了，一心想要找到好運的早櫻送給姐姐。
“是啊，”他轉頭望著操場的方向，“櫻花要開了呢。”重音放得很輕，不知道是在說花還是在念我的名字。
總是這麽不清不楚的也沒意思。
“我和悟要結婚了，婚期大約是明年三月末，我過完生日、畢業之後，”我直截了當地說，“白天的儀式是邀請咒術界和五條家的親朋好友那些人類的，傑如果願意來觀禮，可以參加晚上在愛宕山的儀式，過些日子我會叫秋哉君把請帖送過去的。”
他垂下眼眸，翹了翹唇角:“悟已經通知過我了……我以為就算到了那種地步，也會是櫻親自來和我做個決斷。”
“我們之間早就已經做過決斷了。”我平靜地回答，“而且有人提醒過我，不要單獨去你的領地。”
“櫻覺得我會傷害你？”狐貍挑起眼梢。
我迎著他的視線:“我沒那麽想，但是倒也不必考驗人性，或者教祖大人講講您幹嘛要在家裏焊個籠子呢？想養金絲雀嗎？”
他表情毫無破綻，反而笑了:“我就覺得前陣子有外賊潛入，果然不是錯覺——加茂家是怎麽參與進來的？”
加茂比呂志的情報沒錯。
“他是我爸的情報網之一，看見教祖的房間有工人出入自然要留意一下，”我知道現在說啥都晚了，但還是提了一嘴，“在你滅口之前。”
但夏油傑得到的教訓明顯是另一個方向:“看來猴子還是不可靠啊，凡事須要親力親為才行。”
“也別三心二意啊，傑，”我的視線落在他手裏的念珠上，“修道的路上心猿意馬會走火入魔，而且案底太厚等想放下屠刀的時候洗白很頭痛的。”
“是嘛。”他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緩緩撚動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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