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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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徵公子一前一後地向女客院落走去。
上官淺小姐的身份信息已經被核實無誤，宮二先生托徵公子去女客院落把上官小姐接到角宮。
婉婉她們都在角宮抓緊時間為上官姑娘收拾出來一件屋子，而我卻被派來與徵公子一起前往女客院落。
“上官小姐畢竟是個姑娘，所以杳音你與遠徵一同前去，幫她梳妝打扮一下。”宮二先生的嘴角掛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宮二先生還是沒有全然相信上官小姐，若我前去，就可以借助梳妝進入她的房間簡單查看一下……
徵公子穿了一件繡著繁覆銀色花紋的衣服，隨著他的走動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波光粼粼的質感。角宮離女客院落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我們兩人踏著小路伴著清風一步一步地向那裏走去。
我很想開口問問他身體好些了嗎，畢竟地牢陰濕，徵公子又衣著單薄。
但是我又不知怎麽開口，徵公子就是因為藥房賈管事的原因進地牢的，而賈管事又曾與他共事多年。若賈管事是一直潛伏在徵公子身邊的密探，那他就是失職；若賈管事是被人收買才對他步步緊逼，那徵公子心裏的滋味肯定也不好受……
我的思緒繁雜，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徵公子的後背，原來他已經停了下來，正仰著頭瞧著天邊的雲朵。
“杳音，你看!”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雀躍，“你看這朵雲，像不像小豬”
我擡眼向遠處看去，嗯，怎麽說呢？我感覺那朵雲更像是小狗，畢竟小豬的尾巴可不像小狗那樣毛茸茸的呢。
“回徵公子，我感覺更像小狗。”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然後伸出手來比劃幾下:“這是小狗的尾巴……”
他也歪著頭看了幾眼:“好吧，你說得有道理。”
“咳咳咳，杳音。”還沒走幾步路，他又叫了我的名字。
“可能是在地牢裏有點被嚇到了，我現在有點頭暈，杳音，你能不能扶著我”徵公子的聲音都帶著疲乏的尾音。
哎呀，我就感覺那地牢陰冷他可能會不舒服的……我趕緊快走幾步，焦急地走到徵公子的身邊牢牢地扶住他，他是不是生病了，怎麽回事呀？
可是我剛剛碰到他的衣角，就看見他狡黠的笑容。
“杳音，你怎麽這麽關心我”少年的聲音在響起，他的聲音格外溫柔，呼出的熱氣輕輕地漾在我的耳邊。
“我……”我的心怦怦跳動著。
告訴他吧，告訴他。
告訴他我喜歡他。
“因為我——”我咬咬嘴唇下定決心要告訴他，但是我的聲音卻被他的手勢打斷，“杳音，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
我長大嘴巴:“啊？什麽”
我是這樣熱烈地，燦爛地，瘋狂地喜歡著月亮，而現在我也知道了。
月亮他也喜歡我。
徵公子眨眨眼睛又重覆了一遍:“我說，我喜歡你，杳音。”
“我聽見了。”我的聲音都在顫抖著，“你說得很清楚。我聽見了。”
啊！我這是在說什麽!
你說得很清楚
徵公子依然用亮晶晶的眼神望著我，似乎是在等一個答案。
我清清嗓子:“我亦心悅你。”
這句話我說的又慢又鄭重。直到我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少年的眼中都蕩出了溫軟的光芒。
“我現在是真的有點頭暈了。”徵公子咧開嘴笑了笑，“高興得發暈。”
“那我扶著你。”
……
就算是剛剛互通了心意，我們也沒有忘記此次離開角宮的目的。
我們繼續向女客院落走去，只不過這次是我們兩個並肩而行。遠徵的手牢牢地抓著我的手，暖暖的。
沒有被選做新娘的姑娘都已不在女客院落了，偌大的院落之中留下來的只有羽宮新娘雲為衫姑娘和角宮新娘上官淺姑娘。
在女客院落之外我就松開了遠徵的手，現在我正跟在他的身後進入女客院落。
“徵公子，多謝你來接我。”一個女孩推開屋門向我們走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上官淺小姐，她看起來人畜無害，有一種自然而然的無辜感。
“上官小姐。”我向她行了一禮。
她對我露出一個柔柔的微笑，見她眼神裏有些疑惑，我開口道:“我是角宮侍女杳音。”
上官小姐依然是一副溫雅的樣子，連聲音都帶著瑩潤的味道:“杳音姑娘，多謝。”
而遠徵到現在都不發一言，“徵公子，是不是平日不愛說話”上官小姐把目光轉向他，“怪不得我看別院的侍女，看到徵公子，都有些害怕呢。”
遠徵的語氣中都帶有幾分嫌棄:“讓別人害怕，總比害怕別人要好。”雖然我站在遠徵後邊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的心裏都能想到他現在的樣子。
“好像是。”上官小姐微微笑著。
遠徵轉過身來遞給我一個眼神，我了然地走上前去對上官小姐說:“上官小姐，我來幫您梳妝。”
我跟著她走進她在女客院落暫居的屋內，不動聲色地掃過那些精致的家具，然後被她帶到梳妝臺前。
“辛苦了，杳音姑娘。”上官小姐對我笑笑。
……
經過一番梳洗打扮，我們重新走出屋子。我跟在上官小姐身側，與看過來的遠徵對了一個眼神。
“沒發現什麽異常。”我用目光示意他。
“徵公子，我想問——”上官小姐好像踩住了裙角，一下子就要向前倒去。
“啊!”她驚叫一聲。
不過上官小姐並沒有摔倒，因為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對我虛弱地笑了笑:“多謝，杳音姑娘。”
“你想問什麽”遠徵不耐煩地問，剛剛上官小姐差一點就撲到他的身上了。
上官小姐的眼中好像有點淚水，她的聲音輕輕地響起:“我想問，角宮離這有多遠，我怕宮二先生等久了會著急。”
遠徵冷哼一聲:“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較著急。”
我們就這樣踏上了回角宮的路，遠徵走在最前面，上官小姐跟著他，而我走在最後面緊緊地盯著上官小姐。
在路上，我們遇見了新執刃大人、大小姐和金繁侍衛三人，他們也是要趕去女客院落接新娘的。
行至溪邊，上官小姐突然“哎呀”一聲。我和遠徵都只能停下來看她。
“又怎麽了”遠徵的語氣更加不耐煩。
上官小姐懊惱地說:“我竟忘了件重要東西，得回去拿一趟。”
“角宮那邊什麽都有，不用麻煩。”遠徵瞥她一眼，“走吧。”
“角宮——”上官小姐顯然有點為難，“還真沒有。”
遠徵被勾起了好奇心:“什麽東西，這麽稀奇”其實我也很好奇的，因為在我看來，我們角宮應有盡有。
“我準備送給宮二先生的禮物。”
“我哥什麽都不缺，送他禮物的人太多了。”聽到上官小姐的話，遠徵臉上露出嘲笑。
上官小姐也不惱，而是用略帶一絲俏皮的聲音回答:“那不一樣，兒女情長——”她拉長聲音。
“弟弟你年紀小，自是不懂。”
遠徵的臉有點紅，神色也有點不自然，他的眼神躲躲閃閃地和我的眼神撞上。
“罷了，我在此處等你，快去快回。”他幹巴巴地說著然後看向我，“杳音，你陪她去。”
“是，徵公子。”我回應道。
“那太好了。”上官小姐轉過身對我笑笑。遠徵走到不遠處的樹下，我和上官小姐準備原路返回。
突然她身子一晃，我下意識地準備扶她卻沒有成功，我們兩個一起摔倒在地上。
而我摔得更為嚴重。
我的腿很疼，似乎是扭到了。上官小姐應該沒受什麽傷，只是衣服有些臟了。
“杳音!”遠徵撲了過來，“怎麽樣”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三落四的……”一旁的上官小姐眼圈紅紅的似乎馬上要哭出來了。
我見他們都蹲下來關心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我試著站起來，但是發現走路還是會一瘸一拐的。
“杳音姑娘，你在此休息吧，我自己也是可以的。徵公子留下來照應杳音姑娘吧，我速去速回。”上官小姐就這樣做了決定。
等她走後，遠徵關心地看著我:“杳音，你怎麽那麽傻疼不疼啊？”
“現在好一點了。”我無奈地看著他，“你剛剛撲過來，萬一上官小姐告訴角公子——”
“你怕什麽”他臉頰鼓鼓的，“我哥早就知道了。”
“啊？”我楞住了。
他一邊仔細地查看我被粗糙地面擦傷的手，一邊說著:“不然呢？不然你以為你紅疹康覆以後為什麽會被派來徵宮謄寫書籍還在徵宮住了那麽久”
“而且你是真的很厲害，能把舊書都整理得那麽好，那時候徵宮真的很需要那批書。”遠徵坦誠地說著。
然後他笑著補充，“而且徵宮宮主也很想見到你。”
少年的笑容明亮，微風輕輕地拂起我們的頭發，發尾便在秋風中交纏在一起。
“我哥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了。”他理直氣壯地說著然後重新低頭查看我手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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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徵公子一前一後地向女客院落走去。
上官淺小姐的身份信息已經被核實無誤，宮二先生托徵公子去女客院落把上官小姐接到角宮。
婉婉她們都在角宮抓緊時間為上官姑娘收拾出來一件屋子，而我卻被派來與徵公子一起前往女客院落。
“上官小姐畢竟是個姑娘，所以杳音你與遠徵一同前去，幫她梳妝打扮一下。”宮二先生的嘴角掛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宮二先生還是沒有全然相信上官小姐，若我前去，就可以借助梳妝進入她的房間簡單查看一下……
徵公子穿了一件繡著繁覆銀色花紋的衣服，隨著他的走動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波光粼粼的質感。角宮離女客院落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我們兩人踏著小路伴著清風一步一步地向那裏走去。
我很想開口問問他身體好些了嗎，畢竟地牢陰濕，徵公子又衣著單薄。
但是我又不知怎麽開口，徵公子就是因為藥房賈管事的原因進地牢的，而賈管事又曾與他共事多年。若賈管事是一直潛伏在徵公子身邊的密探，那他就是失職；若賈管事是被人收買才對他步步緊逼，那徵公子心裏的滋味肯定也不好受……
我的思緒繁雜，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徵公子的後背，原來他已經停了下來，正仰著頭瞧著天邊的雲朵。
“杳音，你看!”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雀躍，“你看這朵雲，像不像小豬”
我擡眼向遠處看去，嗯，怎麽說呢？我感覺那朵雲更像是小狗，畢竟小豬的尾巴可不像小狗那樣毛茸茸的呢。
“回徵公子，我感覺更像小狗。”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然後伸出手來比劃幾下:“這是小狗的尾巴……”
他也歪著頭看了幾眼:“好吧，你說得有道理。”
“咳咳咳，杳音。”還沒走幾步路，他又叫了我的名字。
“可能是在地牢裏有點被嚇到了，我現在有點頭暈，杳音，你能不能扶著我”徵公子的聲音都帶著疲乏的尾音。
哎呀，我就感覺那地牢陰冷他可能會不舒服的……我趕緊快走幾步，焦急地走到徵公子的身邊牢牢地扶住他，他是不是生病了，怎麽回事呀？
可是我剛剛碰到他的衣角，就看見他狡黠的笑容。
“杳音，你怎麽這麽關心我”少年的聲音在響起，他的聲音格外溫柔，呼出的熱氣輕輕地漾在我的耳邊。
“我……”我的心怦怦跳動著。
告訴他吧，告訴他。
告訴他我喜歡他。
“因為我——”我咬咬嘴唇下定決心要告訴他，但是我的聲音卻被他的手勢打斷，“杳音，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
我長大嘴巴:“啊？什麽”
我是這樣熱烈地，燦爛地，瘋狂地喜歡著月亮，而現在我也知道了。
月亮他也喜歡我。
徵公子眨眨眼睛又重覆了一遍:“我說，我喜歡你，杳音。”
“我聽見了。”我的聲音都在顫抖著，“你說得很清楚。我聽見了。”
啊！我這是在說什麽!
你說得很清楚
徵公子依然用亮晶晶的眼神望著我，似乎是在等一個答案。
我清清嗓子:“我亦心悅你。”
這句話我說的又慢又鄭重。直到我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少年的眼中都蕩出了溫軟的光芒。
“我現在是真的有點頭暈了。”徵公子咧開嘴笑了笑，“高興得發暈。”
“那我扶著你。”
……
就算是剛剛互通了心意，我們也沒有忘記此次離開角宮的目的。
我們繼續向女客院落走去，只不過這次是我們兩個並肩而行。遠徵的手牢牢地抓著我的手，暖暖的。
沒有被選做新娘的姑娘都已不在女客院落了，偌大的院落之中留下來的只有羽宮新娘雲為衫姑娘和角宮新娘上官淺姑娘。
在女客院落之外我就松開了遠徵的手，現在我正跟在他的身後進入女客院落。
“徵公子，多謝你來接我。”一個女孩推開屋門向我們走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上官淺小姐，她看起來人畜無害，有一種自然而然的無辜感。
“上官小姐。”我向她行了一禮。
她對我露出一個柔柔的微笑，見她眼神裏有些疑惑，我開口道:“我是角宮侍女杳音。”
上官小姐依然是一副溫雅的樣子，連聲音都帶著瑩潤的味道:“杳音姑娘，多謝。”
而遠徵到現在都不發一言，“徵公子，是不是平日不愛說話”上官小姐把目光轉向他，“怪不得我看別院的侍女，看到徵公子，都有些害怕呢。”
遠徵的語氣中都帶有幾分嫌棄:“讓別人害怕，總比害怕別人要好。”雖然我站在遠徵後邊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的心裏都能想到他現在的樣子。
“好像是。”上官小姐微微笑著。
遠徵轉過身來遞給我一個眼神，我了然地走上前去對上官小姐說:“上官小姐，我來幫您梳妝。”
我跟著她走進她在女客院落暫居的屋內，不動聲色地掃過那些精致的家具，然後被她帶到梳妝臺前。
“辛苦了，杳音姑娘。”上官小姐對我笑笑。
……
經過一番梳洗打扮，我們重新走出屋子。我跟在上官小姐身側，與看過來的遠徵對了一個眼神。
“沒發現什麽異常。”我用目光示意他。
“徵公子，我想問——”上官小姐好像踩住了裙角，一下子就要向前倒去。
“啊!”她驚叫一聲。
不過上官小姐並沒有摔倒，因為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對我虛弱地笑了笑:“多謝，杳音姑娘。”
“你想問什麽”遠徵不耐煩地問，剛剛上官小姐差一點就撲到他的身上了。
上官小姐的眼中好像有點淚水，她的聲音輕輕地響起:“我想問，角宮離這有多遠，我怕宮二先生等久了會著急。”
遠徵冷哼一聲:“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較著急。”
我們就這樣踏上了回角宮的路，遠徵走在最前面，上官小姐跟著他，而我走在最後面緊緊地盯著上官小姐。
在路上，我們遇見了新執刃大人、大小姐和金繁侍衛三人，他們也是要趕去女客院落接新娘的。
行至溪邊，上官小姐突然“哎呀”一聲。我和遠徵都只能停下來看她。
“又怎麽了”遠徵的語氣更加不耐煩。
上官小姐懊惱地說:“我竟忘了件重要東西，得回去拿一趟。”
“角宮那邊什麽都有，不用麻煩。”遠徵瞥她一眼，“走吧。”
“角宮——”上官小姐顯然有點為難，“還真沒有。”
遠徵被勾起了好奇心:“什麽東西，這麽稀奇”其實我也很好奇的，因為在我看來，我們角宮應有盡有。
“我準備送給宮二先生的禮物。”
“我哥什麽都不缺，送他禮物的人太多了。”聽到上官小姐的話，遠徵臉上露出嘲笑。
上官小姐也不惱，而是用略帶一絲俏皮的聲音回答:“那不一樣，兒女情長——”她拉長聲音。
“弟弟你年紀小，自是不懂。”
遠徵的臉有點紅，神色也有點不自然，他的眼神躲躲閃閃地和我的眼神撞上。
“罷了，我在此處等你，快去快回。”他幹巴巴地說著然後看向我，“杳音，你陪她去。”
“是，徵公子。”我回應道。
“那太好了。”上官小姐轉過身對我笑笑。遠徵走到不遠處的樹下，我和上官小姐準備原路返回。
突然她身子一晃，我下意識地準備扶她卻沒有成功，我們兩個一起摔倒在地上。
而我摔得更為嚴重。
我的腿很疼，似乎是扭到了。上官小姐應該沒受什麽傷，只是衣服有些臟了。
“杳音!”遠徵撲了過來，“怎麽樣”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三落四的……”一旁的上官小姐眼圈紅紅的似乎馬上要哭出來了。
我見他們都蹲下來關心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我試著站起來，但是發現走路還是會一瘸一拐的。
“杳音姑娘，你在此休息吧，我自己也是可以的。徵公子留下來照應杳音姑娘吧，我速去速回。”上官小姐就這樣做了決定。
等她走後，遠徵關心地看著我:“杳音，你怎麽那麽傻疼不疼啊？”
“現在好一點了。”我無奈地看著他，“你剛剛撲過來，萬一上官小姐告訴角公子——”
“你怕什麽”他臉頰鼓鼓的，“我哥早就知道了。”
“啊？”我楞住了。
他一邊仔細地查看我被粗糙地面擦傷的手，一邊說著:“不然呢？不然你以為你紅疹康覆以後為什麽會被派來徵宮謄寫書籍還在徵宮住了那麽久”
“而且你是真的很厲害，能把舊書都整理得那麽好，那時候徵宮真的很需要那批書。”遠徵坦誠地說著。
然後他笑著補充，“而且徵宮宮主也很想見到你。”
少年的笑容明亮，微風輕輕地拂起我們的頭發，發尾便在秋風中交纏在一起。
“我哥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了。”他理直氣壯地說著然後重新低頭查看我手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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