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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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跟想方設法遮掩自己不足之處的人們不同,千手柱間覺得‘不知道’才是正常的——畢竟他又不是神明大人。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不知道……是麽。”
雨月嘴角抽了抽。
怎麽說呢，他說的這麽大聲這麽肯定,還以為他多麽胸有成竹呢。
不知道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該說不愧是柱間先生麽？
“這個東西過去沒人搞過啊。”
千手柱間說著撓了撓後腦勺。
“畢竟敢把九尾簽成自己通靈獸的也就只有斑一個……話說回來，斑你知道點啥不？”
宇智波斑回以一個死亡凝視。
——你看我像知道的樣子麽？
話說回來，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麽要問我？
千手扉間就更加直接了。
“胡鬧！”
他眉毛擰成疙瘩。
“那可是尾獸，就算現在跟人們和平相處,也是舉手投足間就足以毀滅一個國家的怪物。”
想著做尾獸的生意就算了，性命攸關的大事,怎麽也能打尾獸的註意？
胡鬧，太胡鬧了！
他的視線掃過雨月,落到了雨月身邊的宇智波止水身上。
雨月小姐作為普通人,無法想象尾獸的危害還情有可原。
但宇智波止水作為忍者還不知道輕重麽？
不,不對。
千手扉間的表情更加凝重。
雨月小姐作為普通人,怎麽會想到貪婪尾獸那無窮無盡的查克拉呢？
這種意見,肯定是身為忍者……而且還得是頭腦靈活又有足夠的實力的忍者,才敢提出。
果然宇智波不管什麽情況,都是宇智波麽？
幾乎是意識到的同時，針對他的殺氣就從千手扉間身上釋放了出來。
稍微放松一點都不行。
“但是您不能否認，比起忍者,存在了千年的尾獸，是更加可靠的綁定對象。”
宇智波止水並沒有被千手扉間的殺意壓倒,反而向前一步，主動迎了上去。
“那就可以對不應屬於人間的危險力量伸手麽？一切的危險，都源自於貪婪——貪心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只會導致災難。”
千手扉間厲聲道。
“好啦好啦。”
眼看兩邊要起火,千手柱間趕緊站了出來。
“大家都是在為了雨月小姐的健康而努力，怎麽自己人先吵起來呢？”
“他那哪裏是為了雨月小姐好！”
然而千手扉間卻已經怒火中燒而口不擇言。
“宇智波果然都是……”
“扉間先生，請慎言。”
這次打斷他的，是雨月。
她也沒有了往日和氣生財的模樣，而是冷著臉看向千手扉間。
“或許你認為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情，但恕我直言。”
雨月凝視著對方。
“那只是你自己認為的‘正確’，作為當事人，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判斷。”
“而且，我的人不管是對是錯，都還輪不到你來指摘。”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毫不留情面的否定，千手扉間面色難看，一時之間竟像是不知該如何反應一樣停頓了下來。
“……看，我就說扉間你要被罵吧。”
“閉嘴！”
被人毫不留情面的指責已經很難看了，還要你來落井下石？
一旁的宇智波斑倒是勾起嘴角笑了。
雖然他不是看別人倒黴就幸災樂禍的性子，但是看千手扉間吃癟。
還真挺爽的。
早就該有人治治他的傲慢了。
他再看向雨月的視線，除了原本的尊敬之外，還多了幾分激賞。
不愧是能夠駕馭宇智波的人。
就該有這種魄力和決絕的言行才對。
被雨月這麽一呵斥，千手扉間也從上頭狀態清醒了過來。
正如先前所說的，他已經是死人了……活人的事情，還得交給活人判斷。
但是！
“不管怎麽說，跟尾獸綁定這個做法，都太危險了，我無法讚同。”
就算如此，千手扉間還是要表達自己的意見。
畢竟是涉及到雨月今後安危的事情，
這一次，就連千手柱間都沒有再直白的表達支持。
“確實不安全吶。”
他摸著下巴道。
“先不說尾獸們會不會同意，只說尾獸那暴虐的查克拉你要如何處理。”
盡管這其中可能確實有些個人偏見，但尾獸的查克拉跟人類的查克拉並不完全相同——至少不是人類可以隨便處理的這個事實是客觀存在的。
或許尾獸允許的情況下，這個力量可能會變得溫和……但那也只是‘或許’。
沒有人知道實際情況究竟如何，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狀態是否能持續穩定下去。
如果是在決戰狀態下，賭一把無可厚非。
但現在他們要的是和平，是雨月小姐能夠長久的健康的活下去。
因此就算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種非常豁得出去的性子，也沒人敢應。
宇智波止水此時也冷靜了下來。
“……抱歉雨月小姐，是我考慮不周。”
他光是考慮到了尾獸能千百年的存活下去，卻忘了它們之所以能這麽長久的存活，是因為它們從本質上就跟人類不同。
少年罕見的神情沮喪。
比起說是像被訓斥了的貓貓，倒不如說是像知道自己犯了錯的狗狗。
而且還是大型犬那種。
“沒事的。”
雨月搖了搖頭，然後擡手摸了摸狗……摸了摸他柔軟卷曲的頭發。
“你也是在想辦法嘛。”
而且是把自己認定的最好的辦法說給自己，雨月覺得這不能算錯。
哪怕這個方法並不是那麽安全。
然而宇智波止水卻並不能簡單的原諒自己。
“不，沒有經過足夠理性的判斷，險些讓雨月小姐陷入危險之中，這是我的重大失誤。”
“……不能原諒。”
宇智波止水甚至感覺手腳冰涼，心裏也是一陣後怕：
如果初代二代大人們沒有提出異議而是讓自己這個淺薄又幼稚的意見就這麽通過了。
他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結果。
如果雨月小姐真的因此出了什麽事故……他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倒也沒有那麽
嚴重啦。”
千手柱間趕緊安慰道。
“誰沒犯錯誤呢？要是只要犯錯誤就死不足惜，那大家都活不下去啦。”
就算是千手柱間自己，也沒少犯錯啊。
“對吧斑。”
宇智波斑：？
幹嘛這個時候問我？
不過他也認同千手柱間的看法，一個不成熟的提議而已，罪不至此。
只是宇智波止水自己卻是轉不過來這個彎兒來。
他仍然覺得自己那不成熟的提議險些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偏偏千手扉間還習慣性的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所以說宇智波……”
“扉間！”
“扉間先生！”
話才說出口，他就遭到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呵斥。
生前死後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接受過接連反駁的千手扉間縮了縮脖子。
幹什麽？
宇智波的小輩提了這種缺德註意還不能讓他說幾句？
“綁定的事情還是再等等吧。”
前面呵斥完千手扉間，雨月轉頭又拍了拍宇智波止水的後背，然後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我們先去冷靜一下。”
“去吧去吧。”
千手柱間對兩人擺了擺手。
反正事已至此，也不差這麽一兩天的了。
倒是扉間。
雖然他們都死了，但他還是要說到幾句。
人家宇智波孩子的意見或許有點激進，
但也是出於好意啊。
你倒好，張嘴就是人家壞……這是當長輩應該說的話麽？
再說了，都什麽時候了，還這個態度。
不行，得好好跟扉間說道說道。
“稍微冷靜一點了麽？”
人少一些的地方，雨月把手中的飲料遞給了仍然垂頭喪氣的少年。
要是熟悉他的人們看到，一定會倍感震驚。
畢竟這可是那個宇智波止水耶。
年紀輕輕就上戰場。
無論遇到什麽麻煩的事情或者棘手的敵人都能游刃有餘的對應，令人欽佩的存在。
他竟然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麽？
而事實證明了，他不僅會，還一樣也很難走出來。
“是……抱歉，又給雨月小姐添麻煩了。”
他接過雨月手中的飲料，臉上勉強勾起一抹笑容。
但就算是笑，也顯得十分失落。
明顯是想通了，但情感上還沒法接受……或者幹脆就是壓根還沒想通。只是為了不讓人擔心而假裝沒事了的樣子。
雨月聳了聳肩，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如果換個角度思考，如果關鍵時刻，有一個能救你的性命，但是不確保百分之百成功的選擇，那你會同意我選擇這個方法麽？”
“當然。”
宇智波止水不假思索的道。
都是關鍵時刻了，那肯定是要用到自己吧？
這種情況還有什麽百分百不百分百的說法呢，當然是只要有方法就盡情使用。
“那不就得了。”
“那不一樣。”
宇智波止水罕見激動的道。
“這又不是什麽危險時刻必須做決定……”
意識到自己的激動，他趕緊試圖平覆情緒道。
“只是我自己太傲慢了，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想了一個絕佳的註意，就蔑視其他人的選項……”
他早該註意到的，別人不把視線投向尾獸，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和考量。
甚至考慮到‘人柱力’的存在，他們過去應該也對尾獸的查克拉進行過研究。
是他太傲慢了。
因為這些年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就飄了。
“還害的雨月你差點就要面臨生命危險。”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落。
——又來了，犯了錯又被雨淋透的小狗的模樣。
這種時候就該摸摸頭吧。
她這麽想著，手也真的伸出去了。
少年的頭發蓬松柔軟，在大多都是黑長直為特點的宇智波裏顯得十分特別。
黑長直當然有黑長直的魅力，但是這種蓬松卷曲柔軟的觸感，也有別樣的治愈……
“雨月小姐？”
耳邊響
起了少年無奈的聲音。
“啊，抱歉。”
這次只能換雨月道歉了。
因為手感真的很治愈，她一不留神就一直摸了下去。
像是rua貓貓狗狗那種……咳咳，當然這種就不能讓宇智波止水知道了。
“咳，總之，現在冷靜了吧？”
“嗯……聽說撫摸能夠帶給人一些安慰。”
所以真不是我沈迷這種手感。
“是……”
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只是宇智波止水自己走不出來，鉆了牛角尖。
而世界上的事往往也就是這樣。
很多看起來渺小不起眼的事情，對一些人來說，卻可能是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的存在。
尤其對於一些本來就很容易陷進牛角尖裏處不來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當然，換個角度來說的話，也反過來證明了雨月對宇智波止水的重要性。
能讓一個平時總被評為‘宇智波的異類’的人，做出了宇智波才會走的極端……嗯嗯，真的是非常重要了。
“我……”
“啊，這不是雨月小姐嘛？”
宇智波止水才又想開口，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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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想方設法遮掩自己不足之處的人們不同,千手柱間覺得‘不知道’才是正常的——畢竟他又不是神明大人。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不知道……是麽。”
雨月嘴角抽了抽。
怎麽說呢，他說的這麽大聲這麽肯定,還以為他多麽胸有成竹呢。
不知道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該說不愧是柱間先生麽？
“這個東西過去沒人搞過啊。”
千手柱間說著撓了撓後腦勺。
“畢竟敢把九尾簽成自己通靈獸的也就只有斑一個……話說回來，斑你知道點啥不？”
宇智波斑回以一個死亡凝視。
——你看我像知道的樣子麽？
話說回來，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麽要問我？
千手扉間就更加直接了。
“胡鬧！”
他眉毛擰成疙瘩。
“那可是尾獸，就算現在跟人們和平相處,也是舉手投足間就足以毀滅一個國家的怪物。”
想著做尾獸的生意就算了，性命攸關的大事,怎麽也能打尾獸的註意？
胡鬧，太胡鬧了！
他的視線掃過雨月,落到了雨月身邊的宇智波止水身上。
雨月小姐作為普通人,無法想象尾獸的危害還情有可原。
但宇智波止水作為忍者還不知道輕重麽？
不,不對。
千手扉間的表情更加凝重。
雨月小姐作為普通人,怎麽會想到貪婪尾獸那無窮無盡的查克拉呢？
這種意見,肯定是身為忍者……而且還得是頭腦靈活又有足夠的實力的忍者,才敢提出。
果然宇智波不管什麽情況,都是宇智波麽？
幾乎是意識到的同時，針對他的殺氣就從千手扉間身上釋放了出來。
稍微放松一點都不行。
“但是您不能否認，比起忍者,存在了千年的尾獸，是更加可靠的綁定對象。”
宇智波止水並沒有被千手扉間的殺意壓倒,反而向前一步，主動迎了上去。
“那就可以對不應屬於人間的危險力量伸手麽？一切的危險，都源自於貪婪——貪心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只會導致災難。”
千手扉間厲聲道。
“好啦好啦。”
眼看兩邊要起火,千手柱間趕緊站了出來。
“大家都是在為了雨月小姐的健康而努力，怎麽自己人先吵起來呢？”
“他那哪裏是為了雨月小姐好！”
然而千手扉間卻已經怒火中燒而口不擇言。
“宇智波果然都是……”
“扉間先生，請慎言。”
這次打斷他的，是雨月。
她也沒有了往日和氣生財的模樣，而是冷著臉看向千手扉間。
“或許你認為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情，但恕我直言。”
雨月凝視著對方。
“那只是你自己認為的‘正確’，作為當事人，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判斷。”
“而且，我的人不管是對是錯，都還輪不到你來指摘。”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毫不留情面的否定，千手扉間面色難看，一時之間竟像是不知該如何反應一樣停頓了下來。
“……看，我就說扉間你要被罵吧。”
“閉嘴！”
被人毫不留情面的指責已經很難看了，還要你來落井下石？
一旁的宇智波斑倒是勾起嘴角笑了。
雖然他不是看別人倒黴就幸災樂禍的性子，但是看千手扉間吃癟。
還真挺爽的。
早就該有人治治他的傲慢了。
他再看向雨月的視線，除了原本的尊敬之外，還多了幾分激賞。
不愧是能夠駕馭宇智波的人。
就該有這種魄力和決絕的言行才對。
被雨月這麽一呵斥，千手扉間也從上頭狀態清醒了過來。
正如先前所說的，他已經是死人了……活人的事情，還得交給活人判斷。
但是！
“不管怎麽說，跟尾獸綁定這個做法，都太危險了，我無法讚同。”
就算如此，千手扉間還是要表達自己的意見。
畢竟是涉及到雨月今後安危的事情，
這一次，就連千手柱間都沒有再直白的表達支持。
“確實不安全吶。”
他摸著下巴道。
“先不說尾獸們會不會同意，只說尾獸那暴虐的查克拉你要如何處理。”
盡管這其中可能確實有些個人偏見，但尾獸的查克拉跟人類的查克拉並不完全相同——至少不是人類可以隨便處理的這個事實是客觀存在的。
或許尾獸允許的情況下，這個力量可能會變得溫和……但那也只是‘或許’。
沒有人知道實際情況究竟如何，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狀態是否能持續穩定下去。
如果是在決戰狀態下，賭一把無可厚非。
但現在他們要的是和平，是雨月小姐能夠長久的健康的活下去。
因此就算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種非常豁得出去的性子，也沒人敢應。
宇智波止水此時也冷靜了下來。
“……抱歉雨月小姐，是我考慮不周。”
他光是考慮到了尾獸能千百年的存活下去，卻忘了它們之所以能這麽長久的存活，是因為它們從本質上就跟人類不同。
少年罕見的神情沮喪。
比起說是像被訓斥了的貓貓，倒不如說是像知道自己犯了錯的狗狗。
而且還是大型犬那種。
“沒事的。”
雨月搖了搖頭，然後擡手摸了摸狗……摸了摸他柔軟卷曲的頭發。
“你也是在想辦法嘛。”
而且是把自己認定的最好的辦法說給自己，雨月覺得這不能算錯。
哪怕這個方法並不是那麽安全。
然而宇智波止水卻並不能簡單的原諒自己。
“不，沒有經過足夠理性的判斷，險些讓雨月小姐陷入危險之中，這是我的重大失誤。”
“……不能原諒。”
宇智波止水甚至感覺手腳冰涼，心裏也是一陣後怕：
如果初代二代大人們沒有提出異議而是讓自己這個淺薄又幼稚的意見就這麽通過了。
他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結果。
如果雨月小姐真的因此出了什麽事故……他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倒也沒有那麽
嚴重啦。”
千手柱間趕緊安慰道。
“誰沒犯錯誤呢？要是只要犯錯誤就死不足惜，那大家都活不下去啦。”
就算是千手柱間自己，也沒少犯錯啊。
“對吧斑。”
宇智波斑：？
幹嘛這個時候問我？
不過他也認同千手柱間的看法，一個不成熟的提議而已，罪不至此。
只是宇智波止水自己卻是轉不過來這個彎兒來。
他仍然覺得自己那不成熟的提議險些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偏偏千手扉間還習慣性的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所以說宇智波……”
“扉間！”
“扉間先生！”
話才說出口，他就遭到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呵斥。
生前死後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接受過接連反駁的千手扉間縮了縮脖子。
幹什麽？
宇智波的小輩提了這種缺德註意還不能讓他說幾句？
“綁定的事情還是再等等吧。”
前面呵斥完千手扉間，雨月轉頭又拍了拍宇智波止水的後背，然後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我們先去冷靜一下。”
“去吧去吧。”
千手柱間對兩人擺了擺手。
反正事已至此，也不差這麽一兩天的了。
倒是扉間。
雖然他們都死了，但他還是要說到幾句。
人家宇智波孩子的意見或許有點激進，
但也是出於好意啊。
你倒好，張嘴就是人家壞……這是當長輩應該說的話麽？
再說了，都什麽時候了，還這個態度。
不行，得好好跟扉間說道說道。
“稍微冷靜一點了麽？”
人少一些的地方，雨月把手中的飲料遞給了仍然垂頭喪氣的少年。
要是熟悉他的人們看到，一定會倍感震驚。
畢竟這可是那個宇智波止水耶。
年紀輕輕就上戰場。
無論遇到什麽麻煩的事情或者棘手的敵人都能游刃有餘的對應，令人欽佩的存在。
他竟然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麽？
而事實證明了，他不僅會，還一樣也很難走出來。
“是……抱歉，又給雨月小姐添麻煩了。”
他接過雨月手中的飲料，臉上勉強勾起一抹笑容。
但就算是笑，也顯得十分失落。
明顯是想通了，但情感上還沒法接受……或者幹脆就是壓根還沒想通。只是為了不讓人擔心而假裝沒事了的樣子。
雨月聳了聳肩，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如果換個角度思考，如果關鍵時刻，有一個能救你的性命，但是不確保百分之百成功的選擇，那你會同意我選擇這個方法麽？”
“當然。”
宇智波止水不假思索的道。
都是關鍵時刻了，那肯定是要用到自己吧？
這種情況還有什麽百分百不百分百的說法呢，當然是只要有方法就盡情使用。
“那不就得了。”
“那不一樣。”
宇智波止水罕見激動的道。
“這又不是什麽危險時刻必須做決定……”
意識到自己的激動，他趕緊試圖平覆情緒道。
“只是我自己太傲慢了，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想了一個絕佳的註意，就蔑視其他人的選項……”
他早該註意到的，別人不把視線投向尾獸，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和考量。
甚至考慮到‘人柱力’的存在，他們過去應該也對尾獸的查克拉進行過研究。
是他太傲慢了。
因為這些年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就飄了。
“還害的雨月你差點就要面臨生命危險。”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落。
——又來了，犯了錯又被雨淋透的小狗的模樣。
這種時候就該摸摸頭吧。
她這麽想著，手也真的伸出去了。
少年的頭發蓬松柔軟，在大多都是黑長直為特點的宇智波裏顯得十分特別。
黑長直當然有黑長直的魅力，但是這種蓬松卷曲柔軟的觸感，也有別樣的治愈……
“雨月小姐？”
耳邊響
起了少年無奈的聲音。
“啊，抱歉。”
這次只能換雨月道歉了。
因為手感真的很治愈，她一不留神就一直摸了下去。
像是rua貓貓狗狗那種……咳咳，當然這種就不能讓宇智波止水知道了。
“咳，總之，現在冷靜了吧？”
“嗯……聽說撫摸能夠帶給人一些安慰。”
所以真不是我沈迷這種手感。
“是……”
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只是宇智波止水自己走不出來，鉆了牛角尖。
而世界上的事往往也就是這樣。
很多看起來渺小不起眼的事情，對一些人來說，卻可能是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的存在。
尤其對於一些本來就很容易陷進牛角尖裏處不來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當然，換個角度來說的話，也反過來證明了雨月對宇智波止水的重要性。
能讓一個平時總被評為‘宇智波的異類’的人，做出了宇智波才會走的極端……嗯嗯，真的是非常重要了。
“我……”
“啊，這不是雨月小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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