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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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甜甜，你到底怎麽想的，要不是秦紀陽，你也不會每次回國都小心翼翼，就這樣你還要嫁給他。圈子裏又不是沒有年輕有為的，你怎麽這麽想不開！”
來來去去說了一個多小時，顧澤說的口幹舌燥，也顧不得什麽優雅，端起咖啡一通牛飲。
看著顧澤氣憤的模樣，顧謹心底無奈，顧澤為了這樁婚事，不但親自飛到A國，一天更是要說幾十次，臉上嘴上都在勸她換一個人選。
家裏其他人也都是輪番電話轟炸，不外乎希望她改變主意。
可現在哪是她能左右的了的，秦紀陽先斬後奏通過網絡發了結婚聲明，她、還是顧家，都是被動得知的。
如果她反悔，先不提照片的事兒，兩家本就不和，以秦家的態度，勢必要來個魚死網破。
她拖累了父母和弟弟，不能再拖累其他家人了。
況且聯姻對兩家都有好處，他們這麽反對，無非是怕非她所願。
只要他們相信就好了。
顧謹臉上揚起幸福的笑，聲音甜蜜：“哥，秦紀陽哪不好了，人又帥，又有才，身高和我也般配，秦家和顧家旗鼓相當，放眼圈子裏哪還有比他更適合我的了。”
她想了想又道：“更何況，我愛他啊。”
顧澤本還想說什麽，聞言沈默下來，半天才出聲道：“甜甜，如果你愛他，我們都會祝福你，但你真的肯定你愛他嗎？”
顧澤對這個妹妹從小看到大，她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就憑秦紀陽做的那些事兒，她寧可吃回頭草嫁給祁梓睿，都不會嫁給秦紀陽。
可她臉上的笑做不了假，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兒，尤其是他們這種家庭，牽扯到利益，哪怕貌合神離，在外人面前，裝也要裝出幸福，離婚更是難上加難。
顧謹不喜歡娛樂圈，秦紀陽的粉絲對她只有謾罵和誹謗，她今後的生活會翻天覆地，這是她想要的嗎？
顧澤的擔心，顧謹怎會不懂，突然有些想哭，她揚起頭憋回眼淚，認真說道：“我愛他，也只要他。”
半晌，顧澤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顧謹知道，顧澤的同意代表了全部顧家人。
她第一次用一個謊言，欺騙了所有家人。
顧澤接手了顧家大部分生意，為了勸顧謹，已經推掉許多工作。事已至此，他不再多留。
“對不起。”
顧謹目送他離開，心中默默說道。
“啪、啪、啪”
拍手的聲音突兀的在包廂響起，顧謹回頭，不是秦紀陽是誰。
陰魂不散。
在她答應嫁給他那一刻起，便成了現在這種時刻被監視的情況，無論她去哪兒，秦紀陽都知道，與其說嫁，不如說她成了他的囚犯。
“好演技，如果不是知道內情，我都要信了。”秦紀陽一邊關上隔間的暗門，一邊嘲諷道。
顧謹也不反駁，聲音冷淡：“我累了。”
秦紀陽挑了下眉：“怎麽，和顧澤有說有笑，對自己的未婚夫就這麽冷漠。”
顧謹看向他，眼神譏誚：“秦紀陽，你知道你自己現在什麽樣嗎？”
看著秦紀陽瞬間沈下來的臉，她心中暢快，也不管他愛不愛聽，說道：“你就像個妒夫。”
她紅潤的唇微微勾起，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傲慢與嘲笑，哪怕是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她那張極為漂亮的臉上，只會讓人神魂顛倒。
秦紀陽看楞了一瞬，回過神，不爽地吼道：“顧謹！”
可留給他的只剩一個窈窕的背影。
——
婚禮定在半年後，婚禮策劃師能給出的最早時間。
有沒有婚禮儀式，顧謹無所謂，顧家同意沒幾天，秦紀陽就拉著她去登記，他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只剩一個儀式。
她本想要不就算了，或者簡單些就好，可惜秦紀陽堅持，所有步驟都要按正常婚禮程序來。
哪怕他們的婚姻無關於愛。
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生活和過去比，除了多出來的保鏢，沒什麽差別。
有次外出碰到秦紀陽的粉絲，幹瘦的女人像瘋子一樣朝她撲過來，不到半分鐘就被保鏢解決了。
顧謹覺得，秦紀陽對他的粉絲還真是了解，不過也對，有個瘋子偶像，粉絲能正常到哪兒去。
意外的是秦紀陽竟然向她道了歉，一副快哭的樣子把她嚇了一跳，不過反效果就是他開始跟著她外出，哪怕她拒絕。
其實被粉絲攻擊顧謹根本就不怕，當初離開D國前，她被秦紀陽的粉絲圍堵過，那之後她學舞蹈之餘，防身術成了必備功課，不是練家子，她對付起來綽綽有餘。
雖然秦紀陽很煩，但也不是沒好處，報紙雜志刊登出的看似甜蜜的照片，很好的打消了家人的最後一點顧慮。
他們相愛，他們都這麽認為。
可事實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唯一讓顧謹不開心的是秦紀陽還是不肯刪掉照片，非要婚禮之後，她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固執，法律都認可了，走個形式有這麽重要嗎？
除去這些，哪怕嫁給不喜歡、甚至討厭的人，都還能忍受。
婚禮當天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被大雨沖刷了幾日的天空湛藍如洗。
隨著太陽出現，秦紀陽連著陰沈幾天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化妝師羨慕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新娘，眼神不時悄悄瞥向站在旁邊全程陪同的新郎。
顧謹看著鏡中的自己，恐怕這世上找不出幾個像她這樣，臉上毫無喜色的新娘。
哪怕不在意，心裏多少有些難過，這種牢籠的生活何時到頭。
是不是她死了就解脫了？
攝影師好心提醒：“新娘笑一笑，今兒可是大好日子。”
顧謹心煩，回道：“不用拍。”
攝影師在業界小有名氣，頭一次見這樣的新娘，他是新郎找來的，不由把目光轉向秦紀陽。
按理說婚禮都是喜慶的，拍照也是為了多留些紀念，新郎不但沒生氣，眉頭都沒皺，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攝影師混到這地位，自然極有眼色，眼神都沒敢亂瞟，抱著攝像機立馬出去了。
妝已經化好，顧謹從鏡子裏看向化妝師，說道：“你也出去。”
化妝師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那一會兒儀式開始前，我再看看用不用補妝。”
沒了外人，顧謹看向秦紀陽，開門見山：“你答應的會做到吧。”
“自然。”秦紀陽唇角輕勾，笑意不達眼底，“但你也別忘了把戲演好，我可不希望圈內傳出新娘像在參加葬禮的話。”
“不用你提醒。”顧謹神色不耐，就算不顧忌秦家，她也不會落了顧家的面子。
各自的目的達到，兩人同時沈默下來，更衣室落針可聞。
婚禮很快開始。
蓬松的白沙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放眼望去是看不到盡頭的花海。
顧謹挽著大伯的手走出屋子，濃郁的花香撲鼻，陽光燦爛，她瞇了瞇眼，視線盡頭是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秦紀陽。
微笑。
她提醒自己。
呼出一口氣，她彎起嘴角，強迫自己只看向秦紀陽，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被鮮花鋪滿的花路走到盡頭，顧謹被大伯交到秦紀陽手中，她像幸福的新娘一樣挽上秦紀陽的胳膊。
牧師說著那段經久不變的婚禮誓詞。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
太陽光刺眼，顧謹怔忡，潸然淚下。
新人交換信物，新郎親吻新娘，哪怕新娘在哭，賓客們認為那只是喜極而泣，一邊鼓掌一邊起哄。
交換誓言後還有新人敬酒，哪怕沒人敢為難秦家和顧家，過場還是要走的。
顧謹去換衣服，秦紀陽正和參加婚禮的客人說話，見她離開，他朝對方說了聲抱歉，在對方一副我懂的表情下，緊跟著進去。
顧謹坐在梳妝臺前，聽到開門聲，不耐煩道：“出去！”
落鎖的聲音，顯然對方根本沒照她說的做。
疲憊與難過轉變成憤怒，她轉過頭，怒道：“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看到來人，她心裏的火氣更盛：“我演的還不夠好嗎，就算是演員也需要喘口氣，我不是你的囚犯，讓我一個人待會兒行不行！”
秦紀陽嘆了口氣，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遞給顧謹：“照片我已經刪了，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顧謹楞了下，回過神她忙搶過秦紀陽的手機：“密碼。”
“12130725”
解開鎖，顧謹點開相冊，又點開每一張照片，仔細確認起來。
確實沒有。
她剛要松口氣，想到什麽，又問：“備份呢？”
“沒有備份。”
顧謹狐疑地看著秦紀陽：“我怎麽相信你？”
秦紀陽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他搖了搖頭，聲音無奈：“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是一體的，我不會讓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傳出去。”
顧謹眼睫微垂。
一體的。
真是惡心的詞。
哪怕不想承認，但秦紀陽說的是事實，婚姻就是這樣，榮辱與共，他沒必要騙她。
心裏的的石頭落了地，她心情好了些：“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吧。”
“我在外面等你。”秦紀陽輕聲道，聲音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顧謹看著他的背影，表情些許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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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你到底怎麽想的，要不是秦紀陽，你也不會每次回國都小心翼翼，就這樣你還要嫁給他。圈子裏又不是沒有年輕有為的，你怎麽這麽想不開！”
來來去去說了一個多小時，顧澤說的口幹舌燥，也顧不得什麽優雅，端起咖啡一通牛飲。
看著顧澤氣憤的模樣，顧謹心底無奈，顧澤為了這樁婚事，不但親自飛到A國，一天更是要說幾十次，臉上嘴上都在勸她換一個人選。
家裏其他人也都是輪番電話轟炸，不外乎希望她改變主意。
可現在哪是她能左右的了的，秦紀陽先斬後奏通過網絡發了結婚聲明，她、還是顧家，都是被動得知的。
如果她反悔，先不提照片的事兒，兩家本就不和，以秦家的態度，勢必要來個魚死網破。
她拖累了父母和弟弟，不能再拖累其他家人了。
況且聯姻對兩家都有好處，他們這麽反對，無非是怕非她所願。
只要他們相信就好了。
顧謹臉上揚起幸福的笑，聲音甜蜜：“哥，秦紀陽哪不好了，人又帥，又有才，身高和我也般配，秦家和顧家旗鼓相當，放眼圈子裏哪還有比他更適合我的了。”
她想了想又道：“更何況，我愛他啊。”
顧澤本還想說什麽，聞言沈默下來，半天才出聲道：“甜甜，如果你愛他，我們都會祝福你，但你真的肯定你愛他嗎？”
顧澤對這個妹妹從小看到大，她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就憑秦紀陽做的那些事兒，她寧可吃回頭草嫁給祁梓睿，都不會嫁給秦紀陽。
可她臉上的笑做不了假，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兒，尤其是他們這種家庭，牽扯到利益，哪怕貌合神離，在外人面前，裝也要裝出幸福，離婚更是難上加難。
顧謹不喜歡娛樂圈，秦紀陽的粉絲對她只有謾罵和誹謗，她今後的生活會翻天覆地，這是她想要的嗎？
顧澤的擔心，顧謹怎會不懂，突然有些想哭，她揚起頭憋回眼淚，認真說道：“我愛他，也只要他。”
半晌，顧澤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顧謹知道，顧澤的同意代表了全部顧家人。
她第一次用一個謊言，欺騙了所有家人。
顧澤接手了顧家大部分生意，為了勸顧謹，已經推掉許多工作。事已至此，他不再多留。
“對不起。”
顧謹目送他離開，心中默默說道。
“啪、啪、啪”
拍手的聲音突兀的在包廂響起，顧謹回頭，不是秦紀陽是誰。
陰魂不散。
在她答應嫁給他那一刻起，便成了現在這種時刻被監視的情況，無論她去哪兒，秦紀陽都知道，與其說嫁，不如說她成了他的囚犯。
“好演技，如果不是知道內情，我都要信了。”秦紀陽一邊關上隔間的暗門，一邊嘲諷道。
顧謹也不反駁，聲音冷淡：“我累了。”
秦紀陽挑了下眉：“怎麽，和顧澤有說有笑，對自己的未婚夫就這麽冷漠。”
顧謹看向他，眼神譏誚：“秦紀陽，你知道你自己現在什麽樣嗎？”
看著秦紀陽瞬間沈下來的臉，她心中暢快，也不管他愛不愛聽，說道：“你就像個妒夫。”
她紅潤的唇微微勾起，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傲慢與嘲笑，哪怕是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她那張極為漂亮的臉上，只會讓人神魂顛倒。
秦紀陽看楞了一瞬，回過神，不爽地吼道：“顧謹！”
可留給他的只剩一個窈窕的背影。
——
婚禮定在半年後，婚禮策劃師能給出的最早時間。
有沒有婚禮儀式，顧謹無所謂，顧家同意沒幾天，秦紀陽就拉著她去登記，他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只剩一個儀式。
她本想要不就算了，或者簡單些就好，可惜秦紀陽堅持，所有步驟都要按正常婚禮程序來。
哪怕他們的婚姻無關於愛。
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生活和過去比，除了多出來的保鏢，沒什麽差別。
有次外出碰到秦紀陽的粉絲，幹瘦的女人像瘋子一樣朝她撲過來，不到半分鐘就被保鏢解決了。
顧謹覺得，秦紀陽對他的粉絲還真是了解，不過也對，有個瘋子偶像，粉絲能正常到哪兒去。
意外的是秦紀陽竟然向她道了歉，一副快哭的樣子把她嚇了一跳，不過反效果就是他開始跟著她外出，哪怕她拒絕。
其實被粉絲攻擊顧謹根本就不怕，當初離開D國前，她被秦紀陽的粉絲圍堵過，那之後她學舞蹈之餘，防身術成了必備功課，不是練家子，她對付起來綽綽有餘。
雖然秦紀陽很煩，但也不是沒好處，報紙雜志刊登出的看似甜蜜的照片，很好的打消了家人的最後一點顧慮。
他們相愛，他們都這麽認為。
可事實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唯一讓顧謹不開心的是秦紀陽還是不肯刪掉照片，非要婚禮之後，她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固執，法律都認可了，走個形式有這麽重要嗎？
除去這些，哪怕嫁給不喜歡、甚至討厭的人，都還能忍受。
婚禮當天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被大雨沖刷了幾日的天空湛藍如洗。
隨著太陽出現，秦紀陽連著陰沈幾天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化妝師羨慕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新娘，眼神不時悄悄瞥向站在旁邊全程陪同的新郎。
顧謹看著鏡中的自己，恐怕這世上找不出幾個像她這樣，臉上毫無喜色的新娘。
哪怕不在意，心裏多少有些難過，這種牢籠的生活何時到頭。
是不是她死了就解脫了？
攝影師好心提醒：“新娘笑一笑，今兒可是大好日子。”
顧謹心煩，回道：“不用拍。”
攝影師在業界小有名氣，頭一次見這樣的新娘，他是新郎找來的，不由把目光轉向秦紀陽。
按理說婚禮都是喜慶的，拍照也是為了多留些紀念，新郎不但沒生氣，眉頭都沒皺，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攝影師混到這地位，自然極有眼色，眼神都沒敢亂瞟，抱著攝像機立馬出去了。
妝已經化好，顧謹從鏡子裏看向化妝師，說道：“你也出去。”
化妝師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那一會兒儀式開始前，我再看看用不用補妝。”
沒了外人，顧謹看向秦紀陽，開門見山：“你答應的會做到吧。”
“自然。”秦紀陽唇角輕勾，笑意不達眼底，“但你也別忘了把戲演好，我可不希望圈內傳出新娘像在參加葬禮的話。”
“不用你提醒。”顧謹神色不耐，就算不顧忌秦家，她也不會落了顧家的面子。
各自的目的達到，兩人同時沈默下來，更衣室落針可聞。
婚禮很快開始。
蓬松的白沙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放眼望去是看不到盡頭的花海。
顧謹挽著大伯的手走出屋子，濃郁的花香撲鼻，陽光燦爛，她瞇了瞇眼，視線盡頭是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秦紀陽。
微笑。
她提醒自己。
呼出一口氣，她彎起嘴角，強迫自己只看向秦紀陽，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被鮮花鋪滿的花路走到盡頭，顧謹被大伯交到秦紀陽手中，她像幸福的新娘一樣挽上秦紀陽的胳膊。
牧師說著那段經久不變的婚禮誓詞。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
太陽光刺眼，顧謹怔忡，潸然淚下。
新人交換信物，新郎親吻新娘，哪怕新娘在哭，賓客們認為那只是喜極而泣，一邊鼓掌一邊起哄。
交換誓言後還有新人敬酒，哪怕沒人敢為難秦家和顧家，過場還是要走的。
顧謹去換衣服，秦紀陽正和參加婚禮的客人說話，見她離開，他朝對方說了聲抱歉，在對方一副我懂的表情下，緊跟著進去。
顧謹坐在梳妝臺前，聽到開門聲，不耐煩道：“出去！”
落鎖的聲音，顯然對方根本沒照她說的做。
疲憊與難過轉變成憤怒，她轉過頭，怒道：“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看到來人，她心裏的火氣更盛：“我演的還不夠好嗎，就算是演員也需要喘口氣，我不是你的囚犯，讓我一個人待會兒行不行！”
秦紀陽嘆了口氣，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遞給顧謹：“照片我已經刪了，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顧謹楞了下，回過神她忙搶過秦紀陽的手機：“密碼。”
“12130725”
解開鎖，顧謹點開相冊，又點開每一張照片，仔細確認起來。
確實沒有。
她剛要松口氣，想到什麽，又問：“備份呢？”
“沒有備份。”
顧謹狐疑地看著秦紀陽：“我怎麽相信你？”
秦紀陽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他搖了搖頭，聲音無奈：“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是一體的，我不會讓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傳出去。”
顧謹眼睫微垂。
一體的。
真是惡心的詞。
哪怕不想承認，但秦紀陽說的是事實，婚姻就是這樣，榮辱與共，他沒必要騙她。
心裏的的石頭落了地，她心情好了些：“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吧。”
“我在外面等你。”秦紀陽輕聲道，聲音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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