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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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周知衍剛下樓就看見某人蹲在花壇邊上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腳步放輕，悄悄的走到程念身後。
“看什麽呢？”
“啊！”程念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從花壇邊跳了起來，正對上周知衍帶著幾分好奇的目光。
“周知衍？”
“哎，你還真是。怎麽這麽容易一驚一乍的？”周知衍擡手扶了她一把：“說吧，找我什麽事？”
少年纖瘦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扶著她站好，程念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周知衍，期中考試的分班結果出來了。”程念有些著急道。
“嗯，我知道。”
分班的結果他也看到了，自從文理科分班之後，這是學校第一次所有班級的大洗牌。
他早就讓人問過了，程念這次是分在尖子班沒錯。
但是看到女孩這麽慌張的樣子，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怎麽了？不是考挺好嗎，你這是什麽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程念著急的跺了跺腳：“可是分班考試之後就要開家長會了。”
周知衍楞住：“家長會？”
“原來你就是因為這個。”一聲輕笑傳來：“家長會怎麽了？怕什麽，有你周哥在，這些都不是事兒。”
少年十分好心情的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撫。
“不就是一個家長會嗎？至於這麽擔心？”
他收回手：“下午換班，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收拾好了。”
程念原本懸著的心在周知衍看起來很不靠譜的保證下，竟然奇跡般的安定下來。
她低頭蹭了蹭腳尖：“就是東西有些多，早知道就不把那些資料都放在教室裏了。”
周知衍聽她說話的間隙，擡頭看了一眼手表，語氣滿不在乎：“這有什麽，回頭我幫你搬。”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就這麽定了。”周知衍比了一個走吧的手勢：“今天想吃什麽，哥請客。”
程念有些驚訝：“你今天不是不吃飯嗎？”
周知衍差點被她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氣笑了：“是誰大中午找人去班裏把我喊醒的？”
“醒都醒了，不順便吃個飯怎麽著也說不過去吧。”
周知衍一副懶得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直接伸手推著她往外走：“烤串，炸雞，小龍蝦，想吃什麽？”
“啊，這些都可以嗎？”
“當然，你哥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
臨近放學的最後一節晚自習全年級開始換班模式，周圍人有的開心有的哀嘆。
班級裏成績不佳的同學各個愁雲滿面，頭頂仿佛飄著一朵巨大的烏雲。
許嘉一個閑人看程念整理東西，也忍不住開始幫起忙來。
兩個人合作起來果然效率更高，陳念將最後一摞書紮好後看了看空蕩蕩的書桌和熟悉的教室莫名有一絲感慨。
畢竟是待了將近兩個月的地方，也充滿了她對這所學校的回憶。
好在在即將去往的新班級裏有周知衍在，我像一根定海神針一般，她覺得她的心情也沒那麽忐忑了。
連帶著對未知生活的恐懼也減少了許多。
周知衍如約去幫小烏龜搬家，走廊上亂哄哄的一團，人來人往，東西都堆滿了過道兩側。
不少正在搬東西的同學都認出了這位學校裏出了名的大魔王，紛紛向他行註目禮，目送著他往十一班的教室走去。
“哇，那個是周知衍嗎？”
“好帥啊！”
“他去十一班誒。”
“聽說最近好像跟十一班的那個女生走的挺近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那個叫程念的。”
“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啊？”
“不知道，別管了，你快點收拾，你這麽多書呢。”
“哎，快看快看。”
門口的路被移動的書桌擋住了，少年手臂撐著走廊的窗臺上，一眼找到了人群之中程念忙碌的身影。
他吹了一聲口哨，聲音響亮而又突兀，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程念循著聲音擡頭，也看到了那個拄在窗臺邊的身影。
周知衍看到她看來，十分自然的招呼道：“收拾完了沒有？”
似乎根本沒察覺到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轟動。
程念默默的眨了下眼睛，點了點頭：“收拾完了。”
“行，那你在那等著吧。”
周知衍手臂一撐，十分利落的從窗戶翻了進來。
“哇哦！”一旁的許嘉發出一聲訝異的驚嘆。
少年利落的循著空隙走了過來：“都哪些東西要搬？”
程念指了指地上的兩摞書，還有一旁裝的鼓鼓的書包。
“嘖，這麽多書？比我家裏的書都多了，學習好就是不一樣。”周知衍發自肺腑的誇了她一句後，彎腰將地上的兩摞書提了起來，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放在椅子上的書包：“喏，書包自己拿。”
程念向許嘉揮了揮手就抱著書包跟上了周知衍的腳步。
班級門口的桌椅已經被人挪開，少年拎著兩摞書在前面走得飛快。
“周知衍，等我一下。”程念費力跟上他的步伐。
周知衍側過身看她，皺眉道：“走快點，小烏龜。”
……
尖子班裏仍舊跟程念之前看到的一樣，大部分人都不用換班，埋頭刷著試卷，或者是忙著討論著課上老師留下的題目。
班級裏熱火朝天，沒人註意到他們。
程念亦步亦趨的跟著周知衍走到靠近外窗的位置。
窗臺上放著一只黑色水杯。
桌椅離得很遠，一看就是被人匆匆推開一樣。
椅背上掛著周知衍那只熟悉的書包，拉鏈不規矩的敞開著，裏面只有少的可憐的幾本教材。
桌面上除了一只價格不菲的簽字筆外，什麽都沒有。
程念默默的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周知衍已經把書放在靠近過道的桌子上，一擡頭發現她正在看著他的書桌發呆，看起來傻傻的：“又在看什麽呢？”
他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桌面：“不就一支筆嗎？有什麽好看的？過來看看東西沒少吧。以後你就跟著哥坐，哥選這位置可是風水寶地。別人想坐還坐不著呢。”
少年伸了一個懶腰，校服下的腹肌一閃而過：“行了，趕緊收拾收拾，一會放學了。”
程念看了看旁邊格外幹凈的一套桌椅，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有人坐過的樣子，
好像是新的啊。
程念抱著書包看了看已經自顧自坐下的周知衍，又看了看那套很新的書桌，小聲的叫他的名字：“周知衍。”
“嗯？”少年的眉眼融在夕陽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溫柔。
“謝謝你。”
“謝我？”周知衍頗有興致的靠在椅背上掀了掀眼皮：“你準備拿什麽謝我啊？”
語氣跟電視劇裏耍流氓的小混混如出一轍。
程念沈默了，她把沈甸甸的書包放在桌子上無聲的看了對方一眼：“你，你想要什麽？”
周知衍轉了轉筆，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要不然……”
語氣刻意的停頓了一下。
程念偷偷豎起耳朵。
“要不然改天再說吧，這報酬麽，我還沒想好。”周知衍手中不斷旋轉的簽字筆戛然而止，金色的筆帽在空氣中劃過一個模糊的虛影。
程念看著那漂亮至極的動作，聽見周知衍的話，頭頂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畢竟你還欠我那麽多東西呢，總得一樣一樣還才是。”周知衍笑起來與平時冷著臉的模樣大相徑庭，像是融化了四月的風和漫山遍野的花瓣，直直的進了程念的心底。
她慌忙低下頭，手指擺弄這著書包的拉鏈，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周知衍看著程念忽然害羞，正要說話，走廊窗戶外忽然傳來一聲咆哮：“周知衍！不準欺負新來的女同學！”
聲音從背後傳來，震耳欲聾，嚇了程念一跳。
班級裏頃刻間鴉雀無聲。
周知衍掏了掏耳朵，似乎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
他淡定的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沒事，坐。”
金成林夾著教案怒氣沖沖走了進來：“周知衍，大庭廣眾之下為難人家女同學，你好不好意思！”
程念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被旁邊伸出來的手一把按在了原地。
周知衍在金成林的註視下悠閑的站起身：“誰說我為難她了？你親眼看見了？”
“你別在這狡辯！”金成林重重的推了一下眼睛，將胳膊下夾著的教案拍在桌上，沖著程念道：“這位同學，你不用害怕。跟老師說，這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程念早就聽說尖子班的班主任金老師是學校裏出了名的嚴厲，卻沒想到會有這麽嚴厲。
“沒……沒有。老師你誤會了，周知衍剛才還幫我搬書呢。”
“是這樣嗎？”金成林懷疑的打量了一下坐姿筆直的程念和一旁站著的周知衍。
“嗯嗯。”程念忙不疊的點了點頭。
金成林一噎，目光在教室裏巡視了一圈：“既然換了班，以後大家就都是同一個班級的戰友！要守望相助，努力提高自己的成績！別讓我發現咱班有誰搞那些外面那些不良風氣，擾亂班級紀律。這種人，一經發現，我決不輕饒！”
“好了！沒什麽事兒繼續上晚自習。今晚誰值日，回頭把桌椅排整齊，看這亂的。”
班級門哐的一聲關上。
程念側頭看了一眼仍舊站在旁邊的周知衍。
夕陽的光線依舊明亮，照得她看不清楚少年的眉眼。
她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周知衍。”
少年微微低頭，動作間隱藏在光影下的眼睛顯露出來，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生氣的跡象。
“你沒事吧？”程念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
周知衍沖她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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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衍剛下樓就看見某人蹲在花壇邊上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腳步放輕，悄悄的走到程念身後。
“看什麽呢？”
“啊！”程念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從花壇邊跳了起來，正對上周知衍帶著幾分好奇的目光。
“周知衍？”
“哎，你還真是。怎麽這麽容易一驚一乍的？”周知衍擡手扶了她一把：“說吧，找我什麽事？”
少年纖瘦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扶著她站好，程念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周知衍，期中考試的分班結果出來了。”程念有些著急道。
“嗯，我知道。”
分班的結果他也看到了，自從文理科分班之後，這是學校第一次所有班級的大洗牌。
他早就讓人問過了，程念這次是分在尖子班沒錯。
但是看到女孩這麽慌張的樣子，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怎麽了？不是考挺好嗎，你這是什麽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程念著急的跺了跺腳：“可是分班考試之後就要開家長會了。”
周知衍楞住：“家長會？”
“原來你就是因為這個。”一聲輕笑傳來：“家長會怎麽了？怕什麽，有你周哥在，這些都不是事兒。”
少年十分好心情的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撫。
“不就是一個家長會嗎？至於這麽擔心？”
他收回手：“下午換班，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收拾好了。”
程念原本懸著的心在周知衍看起來很不靠譜的保證下，竟然奇跡般的安定下來。
她低頭蹭了蹭腳尖：“就是東西有些多，早知道就不把那些資料都放在教室裏了。”
周知衍聽她說話的間隙，擡頭看了一眼手表，語氣滿不在乎：“這有什麽，回頭我幫你搬。”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就這麽定了。”周知衍比了一個走吧的手勢：“今天想吃什麽，哥請客。”
程念有些驚訝：“你今天不是不吃飯嗎？”
周知衍差點被她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氣笑了：“是誰大中午找人去班裏把我喊醒的？”
“醒都醒了，不順便吃個飯怎麽著也說不過去吧。”
周知衍一副懶得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直接伸手推著她往外走：“烤串，炸雞，小龍蝦，想吃什麽？”
“啊，這些都可以嗎？”
“當然，你哥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
臨近放學的最後一節晚自習全年級開始換班模式，周圍人有的開心有的哀嘆。
班級裏成績不佳的同學各個愁雲滿面，頭頂仿佛飄著一朵巨大的烏雲。
許嘉一個閑人看程念整理東西，也忍不住開始幫起忙來。
兩個人合作起來果然效率更高，陳念將最後一摞書紮好後看了看空蕩蕩的書桌和熟悉的教室莫名有一絲感慨。
畢竟是待了將近兩個月的地方，也充滿了她對這所學校的回憶。
好在在即將去往的新班級裏有周知衍在，我像一根定海神針一般，她覺得她的心情也沒那麽忐忑了。
連帶著對未知生活的恐懼也減少了許多。
周知衍如約去幫小烏龜搬家，走廊上亂哄哄的一團，人來人往，東西都堆滿了過道兩側。
不少正在搬東西的同學都認出了這位學校裏出了名的大魔王，紛紛向他行註目禮，目送著他往十一班的教室走去。
“哇，那個是周知衍嗎？”
“好帥啊！”
“他去十一班誒。”
“聽說最近好像跟十一班的那個女生走的挺近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那個叫程念的。”
“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啊？”
“不知道，別管了，你快點收拾，你這麽多書呢。”
“哎，快看快看。”
門口的路被移動的書桌擋住了，少年手臂撐著走廊的窗臺上，一眼找到了人群之中程念忙碌的身影。
他吹了一聲口哨，聲音響亮而又突兀，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程念循著聲音擡頭，也看到了那個拄在窗臺邊的身影。
周知衍看到她看來，十分自然的招呼道：“收拾完了沒有？”
似乎根本沒察覺到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轟動。
程念默默的眨了下眼睛，點了點頭：“收拾完了。”
“行，那你在那等著吧。”
周知衍手臂一撐，十分利落的從窗戶翻了進來。
“哇哦！”一旁的許嘉發出一聲訝異的驚嘆。
少年利落的循著空隙走了過來：“都哪些東西要搬？”
程念指了指地上的兩摞書，還有一旁裝的鼓鼓的書包。
“嘖，這麽多書？比我家裏的書都多了，學習好就是不一樣。”周知衍發自肺腑的誇了她一句後，彎腰將地上的兩摞書提了起來，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放在椅子上的書包：“喏，書包自己拿。”
程念向許嘉揮了揮手就抱著書包跟上了周知衍的腳步。
班級門口的桌椅已經被人挪開，少年拎著兩摞書在前面走得飛快。
“周知衍，等我一下。”程念費力跟上他的步伐。
周知衍側過身看她，皺眉道：“走快點，小烏龜。”
……
尖子班裏仍舊跟程念之前看到的一樣，大部分人都不用換班，埋頭刷著試卷，或者是忙著討論著課上老師留下的題目。
班級裏熱火朝天，沒人註意到他們。
程念亦步亦趨的跟著周知衍走到靠近外窗的位置。
窗臺上放著一只黑色水杯。
桌椅離得很遠，一看就是被人匆匆推開一樣。
椅背上掛著周知衍那只熟悉的書包，拉鏈不規矩的敞開著，裏面只有少的可憐的幾本教材。
桌面上除了一只價格不菲的簽字筆外，什麽都沒有。
程念默默的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周知衍已經把書放在靠近過道的桌子上，一擡頭發現她正在看著他的書桌發呆，看起來傻傻的：“又在看什麽呢？”
他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桌面：“不就一支筆嗎？有什麽好看的？過來看看東西沒少吧。以後你就跟著哥坐，哥選這位置可是風水寶地。別人想坐還坐不著呢。”
少年伸了一個懶腰，校服下的腹肌一閃而過：“行了，趕緊收拾收拾，一會放學了。”
程念看了看旁邊格外幹凈的一套桌椅，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有人坐過的樣子，
好像是新的啊。
程念抱著書包看了看已經自顧自坐下的周知衍，又看了看那套很新的書桌，小聲的叫他的名字：“周知衍。”
“嗯？”少年的眉眼融在夕陽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溫柔。
“謝謝你。”
“謝我？”周知衍頗有興致的靠在椅背上掀了掀眼皮：“你準備拿什麽謝我啊？”
語氣跟電視劇裏耍流氓的小混混如出一轍。
程念沈默了，她把沈甸甸的書包放在桌子上無聲的看了對方一眼：“你，你想要什麽？”
周知衍轉了轉筆，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要不然……”
語氣刻意的停頓了一下。
程念偷偷豎起耳朵。
“要不然改天再說吧，這報酬麽，我還沒想好。”周知衍手中不斷旋轉的簽字筆戛然而止，金色的筆帽在空氣中劃過一個模糊的虛影。
程念看著那漂亮至極的動作，聽見周知衍的話，頭頂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畢竟你還欠我那麽多東西呢，總得一樣一樣還才是。”周知衍笑起來與平時冷著臉的模樣大相徑庭，像是融化了四月的風和漫山遍野的花瓣，直直的進了程念的心底。
她慌忙低下頭，手指擺弄這著書包的拉鏈，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周知衍看著程念忽然害羞，正要說話，走廊窗戶外忽然傳來一聲咆哮：“周知衍！不準欺負新來的女同學！”
聲音從背後傳來，震耳欲聾，嚇了程念一跳。
班級裏頃刻間鴉雀無聲。
周知衍掏了掏耳朵，似乎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
他淡定的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沒事，坐。”
金成林夾著教案怒氣沖沖走了進來：“周知衍，大庭廣眾之下為難人家女同學，你好不好意思！”
程念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被旁邊伸出來的手一把按在了原地。
周知衍在金成林的註視下悠閑的站起身：“誰說我為難她了？你親眼看見了？”
“你別在這狡辯！”金成林重重的推了一下眼睛，將胳膊下夾著的教案拍在桌上，沖著程念道：“這位同學，你不用害怕。跟老師說，這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程念早就聽說尖子班的班主任金老師是學校裏出了名的嚴厲，卻沒想到會有這麽嚴厲。
“沒……沒有。老師你誤會了，周知衍剛才還幫我搬書呢。”
“是這樣嗎？”金成林懷疑的打量了一下坐姿筆直的程念和一旁站著的周知衍。
“嗯嗯。”程念忙不疊的點了點頭。
金成林一噎，目光在教室裏巡視了一圈：“既然換了班，以後大家就都是同一個班級的戰友！要守望相助，努力提高自己的成績！別讓我發現咱班有誰搞那些外面那些不良風氣，擾亂班級紀律。這種人，一經發現，我決不輕饒！”
“好了！沒什麽事兒繼續上晚自習。今晚誰值日，回頭把桌椅排整齊，看這亂的。”
班級門哐的一聲關上。
程念側頭看了一眼仍舊站在旁邊的周知衍。
夕陽的光線依舊明亮，照得她看不清楚少年的眉眼。
她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周知衍。”
少年微微低頭，動作間隱藏在光影下的眼睛顯露出來，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生氣的跡象。
“你沒事吧？”程念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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