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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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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要結束了?

看完新聞聯播,張孝坤就讓大家拿出課外書看一會,下節課講試卷。

教室裏很安靜,老師在上面補充教案,下面的青春期男女們沈浸在文字打造的美好世界裏。

後面,顏一萌拿出她和林矜一平時聊天用的小本子,寫下了一句話,悄悄推到林矜一視線裏。

“你心情不好。”

顏一萌是林矜一來到這認識的很好的朋友,從初一開始,五六年的友誼,除了初二沒分到一個班,兩人一直在一個班,只要是自己選座位,兩人總能當同桌。林矜一是個敏感細節的人,記得初三有一段時間,她和一個叫王雨的女生坐在一起,那個女生大概是看她成績還不錯,學習有計劃,因而總是模仿自己,自己讀什麽她就跟著讀什麽,自己買什麽課外教材,她也跟著買,自己學她就學,自己不學她更學,總之明目張膽的模仿。林矜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總之她那段時間心情很差,總想發火,好在很快調了座位。

顏一萌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她一直覺得朋友不在多,有一個懂自己就好。在她這,同學,朋友,閨蜜,界限感挺強的。

接過小本子,林矜一猶豫了一下還是寫了上去。

“早上起晚了,沒吃到芝士肉松飯團。”

把“情報”傳遞過去,就沒收到恢覆,過了一會兒,林矜一就察覺到有手伸到自己桌洞,低頭看時,顏一萌剛好把手收回去,兩人對視時自己還被拋了個媚眼。

林矜一不禁失笑,伸手看顏一萌又給自己放的什麽好吃的。

是她平時很喜歡吃的手撕面包,還有一瓶AD鈣。重新塞進去時卻發現了那根不二家的棒棒糖,顏一萌不吃糖,自己是愛吃,但今天沒有帶,誰放在自己抽屜裏的?剛想問顏一萌是不是她買給自己的,就感到背後被人用筆戳了一下。

林矜一知道是誰,但沒有搭理,本來就是她自己敏感,她沒有理由發脾氣,於是又繼續看書,不過很快身後就傳來很小的聲音。

“紙。”說著還用紙條蹭了下她的後背。

手伸過去,接過紙條,看到上面的字。

“錯了,只要您消氣,我都聽你的。”

雖然車木澈還沒想明白自己哪裏說錯了,但他能感覺到是他的原因。

林矜一沒有寫紙條回過去,而是繼續看書。反倒是兩人身邊的人。一個好奇自己的新同桌怎麽和數學課代表這麽熟,一個好奇自家閨蜜怎麽和一個新來的看起來關系密切。

林矜一還沒來得及告訴顏一萌身後的人就是車木澈。

下課鈴響了,大家有的去廁所的,有的繼續補覺,有的繼續上節課看的書,林矜一則在整理剛剛看的書上自己喜歡的句子。

她很喜歡做一些摘抄,喜歡文字帶給心靈的慰藉,而且她的一些小情愫也能通過文字隱晦的表達。

暗戀果然是一個人兵荒馬亂,早上是她太敏感了,只關註到他嘴裏說出來的“有喜歡的人”,但他是說有喜歡的人會自己追,他還沒開始,所以就還是沒有,想到這,林矜一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了。

默然寫下最後一句話——窗外的楓葉又紅了,我又露出了破綻。

合上本子,林矜一拿出語文試卷,大概是她的思維跟平常人不一樣,所以總不能理解作者為什麽會在文中提那件小事,作者當時什麽情感。因而閱讀理解總是答不上得分點,只能靠套路公式勉強拿個及格分。

想起什麽,林矜一撕掉一張便簽,快速的寫了一句話——

早上的飯團沙拉醬放的多了,最後一口吃的牙疼,沒有生氣。小弟。最後兩個字寫的格外的大,還畫了一個傲嬌的小表情。

轉頭放在男生課桌的一角,車木澈大概還沒從早七晚七的時間點過渡,這會兒倒也趴在了桌上,沒有小說裏描寫的韓系發型,只是一個很標準的寸頭,但卻很適合他。

上課鈴響了,林矜一慌張的轉回了頭。

車木澈也緩緩坐直了身體,睜開眼,便看到了那張便利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寫的,打開前看了眼前面的人,看到便利貼上的字,嘴角微微勾起,把便利貼重新疊好,揣進了兜裏。

這堂課大家聽的很認真,張孝坤的語文課真的拿捏的很好,知識結構豐富,卻不拘泥於老一套模式,會講一些跟語文看似無關,聽完卻受益匪淺的故事。而且他很愛老婆,也會經常分享生活中的小事,小而有趣,大家也很喜歡聽。

比如今天。

講到一半時,他突然從過道裏走上講臺,看著大家與困蟲鬥爭著努力聽課時,突然問了一句:

“你們看看我的新皮鞋好看嗎?”

上課時,只要是跟學習無關的事情總能吸引學生的興趣,人大概多少都會對此刻做的事情感到厭煩疲憊,卻在以後真正苦楚的日子裏,無比地懷念當時認為苦楚的日子。

猴成語坐在第二排,個子又很高,仍然很興奮配合的伸著頭,仔細地去看老師腳上的鞋,而後捧場的說:“太符合您的氣質了,師母買的吧。”

張孝坤笑了笑。

“說到點上了,我媳婦兒昨天買的,還跟我說這雙鞋230。”張孝坤看著自己的鞋,回答猴成語的問題。

就在大家笑著起哄時,坐在後面的章鵬來了一句:

“老師,師母逗你呢,這雙鞋我媽也給我爸買了一雙,招商場35塊錢一雙。”

張孝坤活動了下腳,笑出了聲。“怪不得,我以為她是昨天燙了個頭,高興了給我買了一雙鞋。”

哈哈哈,班級裏突然多了很多笑聲,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很喜歡張孝坤的老婆,因為她總會給大家帶東西吃,張孝坤的老婆是高一的語文老師,學校有專門的教師食堂,飯菜很便宜,但大多數老師都在家裏吃飯,食堂就會剩很多。她早上就會去打包很多煎包燒麥,大概是愛屋及烏,還會給自己老公的學生捎一份。

讓平淡的日子多了點幸福。

然後張孝坤突然感慨了一句——“果然啊,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大家又笑了,老師很能跟上時代。第一排一個女生揭穿話語裏的甜蜜,說:“老師,你這分明是心甘情願。”

“就是就是。”又有幾個人附和。

張孝坤眼神溫柔起來,從講臺走下來,靠在第二排過道裏一個同學的課桌,“你們以後就會發現,有一個人,能陪你走一輩子,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林矜一聽到這句話,眼神暗了下來。

暗戀一個人很多年,是希望和失望反覆的過程。

“好了,你們好好學習,以後會也遇到適合自己的人,我們接著講吧。”

張孝坤從來不是一時興起聊家常,顯然接下來的半堂課大家積極性很高。

下課鈴響了,大家快速的往教室外面跑。

章鵬拿出抽屜裏的校服慌亂的披著,看著一旁的車木澈,急忙說道:“哥們,集合跑操了,跟我一起我帶你去。”

車木澈看過課表,知道有跑操,但不知道在哪。

從位置上起來,“謝了,兄弟。”

高三的場地是圍著綜合樓跑,三圈,大概有800米,每隔一百米就會有學生會檢察人員,檢查行間距,口號響不響,有沒有人沒穿校服,有沒有人說閑話的,會相應扣分到班級,然後就是被班主任訓斥,甚至是罰跑的下場。

車木澈跟著章鵬站到了最後一排,然後就看到了前面舉著班級旗的林矜一,高高的馬尾,圓潤的後腦勺,看起來朝氣蓬勃,可車木澈知道,林矜一此時的表情肯定痛苦,她不愛運動,從小都是。

因為兩個人的父親都是當過兵,所以小時候會帶兩人跑步,鍛煉身體,林矜一每次都走近道,剛開始會撒嬌讓林父背,林前進就這一個女兒,還是個妥妥的女兒奴,而且林矜一長得很像他老婆王沁舒,蹲下來撒個嬌,林父就妥協地把小姑娘背著,畫面就變成了林父,車父並排走著,車木澈在後面追的畫面。

三圈下來,林矜一滿臉通紅,氣喘籲籲的扶著旗桿舒緩,年紀集合在一起聽年級主任每日一訓,結束後,林矜一擡著酸痛沈重的腿回教室,綜合樓和高三教學樓之間有一片草地,中間有一條被踩出的小路,林矜一每次都是走這裏。

一個人走路,習慣性的走神,想著一些無聊的事情。

這時,身後傳來一句——

“怎麽體力還這麽差。”

林矜一聽聲音都知道是誰,無力應答著:“比不上你,你可是每天跑五公裏的人。”

車木澈笑了,道路狹窄,他只能往前走近一步。“還挺關心我的嗎?”

也不能怪林矜一無語,車木澈想要開戰鬥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飛行員的審核標準有多嚴苛,她又不是沒搜過,而且車木澈跟她講過,她還不至於記性這麽差。

沒有力氣理他,林矜一艱難的往教室走。天天跑步,但每次跑完腿都很酸,呼吸道也感覺不舒服。

車木澈就自然地跟在後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保持的恰到好處,也不會讓人覺的有什麽,唯一有一處,大概就是男生看女生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喜歡。

落葉歸地一瞬間,我的心卻跳動的很快。

林矜一回到座位上,緩了一會兒,和顏一萌兩個人吃了個橙子,她才走到講臺,打開多媒體,找到白板,像王淮揚一樣,拿著中性筆,在上面寫起了試題答案。上課鈴打響,答案還沒有寫完,倒數第二題的圓規曲線,動圓和雙曲線的交點很難找,但畫出圖就會非常清晰,林矜一目前就只知道一種方法,先寫了上去。最後一題數列相對較常規,分子分母次數相同,分離個常數,裂項相消就可以。

寫完,不用說,大家也都在自覺地對答案,林矜一看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說:

“數學老師這兩節課都有事,大家對完答案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一起討論一下,或者覺得自己方法好的,上來給大家講一下也可以。”

林矜一首先以身作則的,講了單選,多選,填空的最後一題,剛剛那道圓規曲線只是簡單講了下思路,把標準答案投影了一下。

大家對這道題倒沒有異議,只是最後一題,大家竊竊私語起來,處理數列問題的方法,思想很多,林矜一安靜耐心的等著討論結束,聲音漸漸平息時,林矜一感覺到一束目光看向自己,是李瑋璽。兩人多年的合作經驗,林矜一下意識地看向她,似無聲地開口問他——“要上來講。”

李瑋璽看懂了林矜一的唇語,點了點頭,起身上臺。

兩人這默契的交流,倒是不打緊,就是某個人皺了眉頭,眼神裹挾著一絲吃味。

“大家安靜一下,聽物理課代表分享一下他的方法。”

林矜一和李瑋璽兩人,一起參加競賽有兩年了。大家潛移默化中也都習慣了兩人配合,而且李瑋璽物理很好,數學也很拿手,剛開始,會有人開玩笑,說,物理和數學課代表,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李瑋璽在黑板上寫“設交點P”,然後就是在林矜一畫過的圖上把交點連起來,其實就是一個定點圓,聯立方程組,就可以把交點的橫坐標,縱坐標表示出來。方法不同,但思想是差不多的。

臺下捧場的響起一片掌聲,林矜一看著黑板,李瑋璽看向下面,畫面突然有些刺眼,刺傷了某人的眼。

尤其是這個時候,章鵬毫無察覺地說了句,“就知道璽子哥醉翁之意不在酒,是還挺般配。”就這一句話,章鵬讓某個小心眼的男人,在下午體育課是狠狠虐了一回,事後心悅誠服地喊了“澈哥。”

不過現在他也沒躲過。

車木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有點不爽,雖然林矜一全程沈浸在課堂,但臺上兩人站在一起就是有些不舒服。

“般配嗎?”低沈醇厚,又不失寒森的聲音,讓大嘴巴章鵬一時愚鈍,沒反應過來,但莫名脊背發涼。

“啊,同桌,你是在問我嗎?”然後章鵬就看到自己的同桌轉過頭,臉色認真,眼神卻有些逼迫的看向自己。

“挺般——呃,我覺得圓錐曲線的題,和數形結合的思想特別的般配。”

章鵬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話鋒一轉,他剛某一瞬間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麽說,對,應該這麽說。

題目講完了,大家對這張試卷也都沒有什麽問題,林矜一關掉了多媒體,回到座位上,又拿了一套數學模擬卷發給大家,一節課加上午休,差不多可以完成。

安靜的自習,做著換湯不換藥的數學題,期待著高考之後的自由。

中午吃飯時,林矜一和顏一萌去了東食堂二樓,吃蓋澆飯。

顏一萌看著專心吃飯的林矜一,問起了自己早上的疑問。

“哎,你跟新同學認識?”

林矜一擡起頭,看著第六感如此準的姐妹,她只跟顏一萌講過自己暗戀一個人,來到這裏的每一次生日,顏一萌都在,所以知道車木澈每年寄生日禮物,兩人經常在一起睡覺,聊一些八卦,或者自己的煩心事。

她的心事沒有人看出來,除了顏一萌。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跟個女漢子一樣,但她卻是能最快發現林矜一情緒不對,心情不好,心裏有事的人。

是知己嗎?是剛好兩人的心事一樣,你經歷的情緒波動,我剛好也有。

林矜一笑著看眼前,已經確定卻還要問一遍的女人,說:“就是從小一起長大,每年給我寄生日禮物的人,車木澈。”

“我去,你——暗戀要結束了?”因為旁邊有人,顏一萌說那兩個字時降低了音調。

“哪有的事。”

“那他不在北臨待著,來我們這個小縣城?姐妹,相信我,為愛轉學,你值得擁有。”顏一萌一副篤定地模樣,像是會算姻緣的神婆子。

林矜一被她逗笑了,眼睛一閃而過的自嘲,對顏一萌說:“停止你天馬行空的想像,應是現在政策嚴格,北臨不允許外地籍貫的人,在當地參加高考,選報學校。”

顏一萌續了口飯,鼓勵地說:“相信我,姐妹,冥冥之中,你倆的緣分不淺。”只有暗戀的人才知道,其實,失望,比絕望還讓人難過。

至少失望,還有勇敢嘗試的機會。

下午是兩節物理和兩節體育,物理,大概是多數高中生的噩夢吧,不會是真的不會,會了也不一定作對,半小時做完五道選擇題,可能不如十秒鐘的BACDC來的結果滿意。

物理老師相對還挺辛苦的,兩節課能寫三四個黑板,一張試卷結束,林矜一把一道覆合場的電磁學問題,寫在了錯題本上。

體育課,老師像往常一樣,讓所有人站成一隊,按自己的速度,繞操場跑兩圈。林矜一也不垂死掙紮,最後一個跑完,被顏一萌拉到操場的便利店,買了冰淇淩和烤腸,來到看臺上看籃球場上的男生打籃球,三個年級都有,青春期的少年,熱血沸騰,進一個球歡呼的碰撞在一起慶祝。

林矜一舔著吃冰淇淩,她從小吃了太多糖,牙齦敏感,不能咬著吃。兩個人在一起聊著下面哪一個更帥,偷偷瞄像旁邊談戀愛的小情侶,分享最近看的小說。

籃球場上,章鵬氣喘籲籲的看著車木澈,進了一個又一個球,單手背傳,□□傳球屬實讓人玩明白了,三分球更是隨手一投,總之,章鵬感覺,今天自己就像是個陪跑的,全程就沒摸過幾次球。

他有一種錯覺,他感覺新同桌好像是故意的,但又找不到理由,不過,他很快被車木澈的傳球投球的逆天騷操作吸引了。有了這個大神,今年運動會不是妥妥的。

看臺上,顏一萌也註意到了車木澈。

“不得不說,姐妹,不怪你淪陷,新同學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林矜一也看向臺下意氣風發的少年,汗水浸濕了後背,不似其他人的氣喘籲籲,他只是胸膛起伏較明顯,讓人覺得體力很好的那種。

“註意你的措辭,什麽叫淪陷。”

顏一萌突然發現,車木澈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朝這邊瞟,一向號稱情感大師的她,笑了,“寶兒,你不是淪陷,你只是沒發現。”

“發現什麽?”

“我的寶貝啊,我雖然實戰經驗不豐富,但看小說見過的愛情,也是數不勝數,記住我說的,你的福氣在後頭。”顏一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拉著林矜一下了看臺。

“我看你是小說看多了,容易臆想。”

顏一萌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想,不過她能確定,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不過有些事情不能女孩子開口,既然是雙向暗戀,必須得男的開口,這關乎於她姐妹的家庭地位。

“是呢,我臆想你早日暴富,包養我。”

“巧了,我也是。”

顏一萌一臉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牽著林矜一的手,語氣輕佻,又有些認真的說:“我要是男的,一定娶你,走,跟哥去吃手抓餅。”

學校操場的便利店,裏面有兩個阿姨,自己做的煎餅,手抓餅很好吃,每天下午,都有很多人來這裏解決晚飯。

林矜一很喜歡吃手抓餅,但只喜歡吃原味的,她不喜歡裏脊肉一些肉制品。兩人買了手抓餅,來到操場,找了塊草地茂盛的地方,邊吃邊聊些有的沒的。

“哎,新同學怎麽在跑步,是真的不嫌累啊。”

林矜一聞聲也註意到,車木澈沿著操場外圈,步伐邁的很大,勻速繞著操場一圈又一圈。

“他喜歡跑步,一天五公裏起步。”

“喔吼,鍛煉肌肉嗎?”

“不是,他要報考飛行員,體能要求挺嚴格的。”

“絕了,國家為你挑選的男人,這體力嘎嘎好啊。”

林矜一睨了旁邊人一眼,“註意言語,你還是花季少女,保持形象。”

“這叫知識儲備,女孩子不能不懂,也不能太懂,我是屬於剛剛好的那種。”

“行,你說的對。”林矜一只有對待最熟悉的人,才會看到她真實的模樣,此刻眼神明亮,一臉寵溺微笑的林矜一,讓顏一萌忍不住警告。

“你再這樣勾引我,真的要把我掰彎了啊,到時候賴上你。”

“賴上吧,所以今晚跟我回家嗎?”

顏一萌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悵然道:“不了,還得和母後大人請假,麻煩。”拉林矜一站起來,哄到,“朕改日再翻愛妃的牌子吧。”

林矜一被逗得一樂,笑著說:“你不當個男生,真的是委屈了。”

“哎,我要是個男生,得傷多少個女孩子的心呢,畢竟我想給每個女孩子一個家。”顏一萌故意的捂住胸口,感慨的說道。

“哈哈哈,行了,打住你的美好幻想,還是好好沈浸在學習的世界吧。”

“哎,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林矜一看著西邊落日的餘輝,暖洋洋的,橘紅色的光暈染了半邊天,東升西落,日日反覆,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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