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話 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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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話 救場
江不為憨憨地點著腦袋：“是霧州畢方山魚家長女魚長歌，聽說她也收到了國安寺的英雄帖。”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開。
“魚長歌的庚帖怎麽在他那，不是說魚家被江家退了親嗎？”
“是啊，我也這樣聽人說。”
“這沒退親，怎到現在都不成親呢？”
“不是說謠傳嗎？江魚兩家這次沒定親。”
“沒定親怎麽女家的庚帖會在男的那裏？”
“這魚長歌年歲也不小了吧……”
“據說年逾二十了。”
“哎呦，這麽老了怎麽還不嫁……”
“哢嚓——”
魚長歌一把掰斷了手裏的甘蔗，眾人立馬噤了聲。
八卦文人以魚家和江家的愛恨情仇為原型，寫出的小說雜談，已經夠很多的看客聽客們喝上一大壺的了。然而到了正主這邊，卻連相識都還稱不上。
魚長歌聽說過江不為，但之前從未見過，所以才沒能認出來。
聽說那個和她全盤不對付的“江不為”是假的，還被人給告了，她可開心了，一大早就梳洗打扮上街備了吃的來看熱鬧，結果這下可好，吃瓜吃到自己這兒來了……
江不為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遇見魚長歌，言語間滿是欣喜：“原來你就是長歌姑娘！我還在想到了這怎麽尋你呢？”
魚長歌用甘蔗指著江不為，嚇唬他：“不要亂說話，我的庚帖怎麽可能在你那？”
然而，身邊的魚思淵卻思索著說道：“依稀好像是記得娘親說過，是把阿姊的庚帖交給江叔叔了。”
魚長歌有些發蒙：“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記得？”
“娘親說你不知中了什麽魔道，從小覺得自己可能會嫁不出去。五歲那年向著門口賣糖葫蘆的小哥哥告白，六歲那年狂追來家裏唱戲的武生，八歲那年又喜歡上了教書的範先生，次次都是要與人私奔的模樣，娘親沒有辦法，只好寫了庚帖當著你的面交給了江叔叔，告訴你你已經許配了人家，你這才安生了下來。”
魚長歌在妹妹事無巨細的提醒之下似乎想起了一星半點，瞬間慫了：“哦……你不覺得你可以不用說得那麽明白的麽？！”
此時，陳子安正接過呈上來的庚帖，魚長歌見狀生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向自己核對生辰，忙喝道：“不準看我的庚帖！”
不準？
陳子安挑挑眉頭，還沒什麽人敢命令他。
原本念著她是女兒家，想讓她自己上來瞅瞅。
這下……陳子安故意打開了庚帖：“如何證明這庚帖是你的？不如你將生辰八字報來聽聽？”
“你！”魚長歌擼著袖子要上去奪東西，卻被妹妹擋在了身後。
魚思淵望著陳子安笑道：“我姐姐脾氣急，大人莫要與她一般見識。這庚帖上有我姐姐的姓名、籍貫，還有家父家母地名字，大人一看便知，斷然是不會錯的。”
本就想隨意逗逗人，但見這魚家二女兒禮數周全，陳子安也沒有再為難。
江不為猛點著腦袋：“對對對，長歌姑娘，這次來瑞安英不英雄帖的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我爹聽說你在這，特意讓我來還庚帖的。”
君莫問這一聽，忙道：“就算有庚帖又怎樣？裏衣、裏衣怎麽就不能偷了？我就說裏衣是他趁我洗澡不備時偷去的，不能作數！”
這話是無恥了些，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這下，又陷入了兩難之中。
“這兩向都說是對方偷了自己東西，究竟聽誰的啊。”
“魚長歌的庚帖在江不為那，那江不為的庚帖便應該在魚大小姐處，不若讓兩人報上生辰八字，核對便知。”
“你剛才沒仔細聽嗎？是代為保管，魚家和江家這一輩根本就沒定親。”
“那該如何斷案啊？”
“江家在這瑞安城可還有什麽親故，請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江家避世隱居翰州百解山已久，與瑞安已許久不通往來了吧。”
“難道要請江家人來看一看？”
“看來只有這個法子了，江不為是名門之後，萬一給關錯了，那豈不麻煩。”
閑聊人中傳出一聲音：“為、為什麽不讓他們修一修火畢方呢？”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阿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他不過見大家想得費力，隨意嘀咕了句。
他沒底氣地撓了撓腦袋：“翰州江家的手藝，旁人總冒充不了吧……這個辦法也不行嗎？”
江不為楞了一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火畢方壞了？這怎麽可能呢？火畢方是用刀槍不入的神木椿木做的，用的是燃之不盡的三昧火，怎麽可能會壞呢？誰將它弄壞的呀？”
身側跪著的君莫問向著他歪了歪身子，提醒道：“還記得在金縷別館，是什麽東西把你砸暈的嗎？”
江不為搖搖頭，而後才反應過來似的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砸我砸壞的？”
君莫問瞅著他額頭上的小包，豎起手指：“那什麽刀槍不入的神木都四分五裂了，你比它結實多了。”
江不為還真以為君莫問在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我娘也常說我身體結實……”
他們倆一個是真傻憨，一個是精明人。陳子安早就看出誰才是真正的江不為，不欲再在這個案子上多作糾纏。
“火畢方乃世間少有的神器，出自翰州百解山江家之手，若非真正的江氏族人，定不能將其修覆。誰能修好，誰就是真正的江不為。”說著，他擡擡手，示意手下呈上火畢方。
江不為剛想說些什麽，君莫問突然一聲喝，將他嚇得把話給噎了回去：“這個主意好！不過，我想問下，確定我是江不為的話，他怎麽辦呢？”
“什麽，我才是……”
“你少打岔！”君莫問一把捂住江不為的嘴，“念在兄弟一場，我在為你求情寬大處置呢……別動！”
君莫問突然扼住了江不為的脖子，將他一把提了起來。
他嬉笑的表情仍舊不是很正經，然而眼神裏卻多了份冷意：“翰州百解山江家，祖輩以工匠為業，善制巧器，宇夏兵器設計大多出自其手，你們應該不希望江家的獨苗在這裏受傷吧。”
這是裝不下去，挾持人質啊！今天堂上的變故頗多，衙役們也算練出反應了，立刻團團將他們圍住。
但如同君莫問所料，江家獨苗身價不菲，要是出什麽事誰都擔待不起，所以誰都不敢上前。
見臺上的陳子安坐著沒什麽反應，魚長歌有些耐不住地想要出手。
但君莫問卻好像料到了一般轉頭來看她：“哎，我說魚大小姐，在別館裏我是讓著你，你細想可有一次真正傷著我？你的袖刀若是出手，我躲開可是很容易。而這真正的江家少爺可是手無縛雞之力，你若傷著他就不妙嘍。”
“你是真啰嗦！”話音剛落，魚長歌手裏的甘蔗就甩了出去，然後，準確無誤地砸在了……額，江不為的腦袋上。
“哎呦！”江不為有些委屈地伸手捂住腦袋，“長歌姑娘，你砸我做什麽呀？”
魚長歌楞了楞，忙道歉：“失誤失誤，看招！”
說著，她又甩出了另半根甘蔗。
君莫問隨意一個閃身，東西又打在了江不為的腦袋上。
魚長歌：“抱歉，我努力打準一點！”
江不為正要嚷嚷，卻見魚長歌亮出了袖刀.
他把到嘴邊的話活活給咽了下去。
魚長歌頗為豪氣地對著江不為說道：“如果傷著你也擔待著點，這刀劍無眼，意外在所難免，這公堂之上也算個工傷不是，該有補償。”
看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和魚長歌手裏的刀，江不為有些絕望。
這前是狼後是虎的，他有這命拿補償嗎？
另一邊，堂上突生變故，阿撿等人被衙役擠到了邊上。他急得團團轉了一會，突然想到了小尾，這時候她出馬將人拿下不就好了。
阿撿擠著人群出去，發現小尾一個人正盤著腳坐在屋檐下。
她背對著吵鬧的大堂，正看著外頭的房檐發呆。
“小尾，快點來幫忙！”
阿撿想拽她起來，然而小尾卻是紋絲不動。
“你在做什麽？”
問她她也不回答。阿撿只好在她邊上蹲下，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屋檐之上，一只長尾綠灰羽背的雀鳥正歡快地東跳跳西跳跳，左右啄著東西吃，玩得好不快活。
\"這堂子上都鬧成這樣了，也只有你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邊看小鳥。\"
阿撿拉不動小尾，只能無奈地蹲在一邊，看她眼神亮亮的表情頗為生動，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雖然你的言行舉止有時候是有些奇怪，但說到底還算是個姑娘家，果然還是會喜歡這樣毛茸茸的小動物的。\"
可他剛在心裏腹議完，就聽見小尾嘟噥了句：\"這小骨架子上的肉也忒少了些，吃了還不夠我撲過去花的力氣。\"
阿撿：“……”
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小尾轉頭看向阿撿，有些撒嬌似得拉長了音：\"我餓了。\"
\"但我沒有吃的啊。\"阿撿撓撓腦袋，有些焦頭爛額地瞥瞥堂子裏頭，\"而且現在也走不開啊！\"
\"有吃的！\"魚思淵剛從裏面擠出來，她是特意來尋小尾的。
她急急指著裏面對著她喊：\"你若是拿下裏邊的那人，定有人請你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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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為憨憨地點著腦袋：“是霧州畢方山魚家長女魚長歌，聽說她也收到了國安寺的英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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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這樣聽人說。”
“這沒退親，怎到現在都不成親呢？”
“不是說謠傳嗎？江魚兩家這次沒定親。”
“沒定親怎麽女家的庚帖會在男的那裏？”
“這魚長歌年歲也不小了吧……”
“據說年逾二十了。”
“哎呦，這麽老了怎麽還不嫁……”
“哢嚓——”
魚長歌一把掰斷了手裏的甘蔗，眾人立馬噤了聲。
八卦文人以魚家和江家的愛恨情仇為原型，寫出的小說雜談，已經夠很多的看客聽客們喝上一大壺的了。然而到了正主這邊，卻連相識都還稱不上。
魚長歌聽說過江不為，但之前從未見過，所以才沒能認出來。
聽說那個和她全盤不對付的“江不為”是假的，還被人給告了，她可開心了，一大早就梳洗打扮上街備了吃的來看熱鬧，結果這下可好，吃瓜吃到自己這兒來了……
江不為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遇見魚長歌，言語間滿是欣喜：“原來你就是長歌姑娘！我還在想到了這怎麽尋你呢？”
魚長歌用甘蔗指著江不為，嚇唬他：“不要亂說話，我的庚帖怎麽可能在你那？”
然而，身邊的魚思淵卻思索著說道：“依稀好像是記得娘親說過，是把阿姊的庚帖交給江叔叔了。”
魚長歌有些發蒙：“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記得？”
“娘親說你不知中了什麽魔道，從小覺得自己可能會嫁不出去。五歲那年向著門口賣糖葫蘆的小哥哥告白，六歲那年狂追來家裏唱戲的武生，八歲那年又喜歡上了教書的範先生，次次都是要與人私奔的模樣，娘親沒有辦法，只好寫了庚帖當著你的面交給了江叔叔，告訴你你已經許配了人家，你這才安生了下來。”
魚長歌在妹妹事無巨細的提醒之下似乎想起了一星半點，瞬間慫了：“哦……你不覺得你可以不用說得那麽明白的麽？！”
此時，陳子安正接過呈上來的庚帖，魚長歌見狀生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向自己核對生辰，忙喝道：“不準看我的庚帖！”
不準？
陳子安挑挑眉頭，還沒什麽人敢命令他。
原本念著她是女兒家，想讓她自己上來瞅瞅。
這下……陳子安故意打開了庚帖：“如何證明這庚帖是你的？不如你將生辰八字報來聽聽？”
“你！”魚長歌擼著袖子要上去奪東西，卻被妹妹擋在了身後。
魚思淵望著陳子安笑道：“我姐姐脾氣急，大人莫要與她一般見識。這庚帖上有我姐姐的姓名、籍貫，還有家父家母地名字，大人一看便知，斷然是不會錯的。”
本就想隨意逗逗人，但見這魚家二女兒禮數周全，陳子安也沒有再為難。
江不為猛點著腦袋：“對對對，長歌姑娘，這次來瑞安英不英雄帖的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我爹聽說你在這，特意讓我來還庚帖的。”
君莫問這一聽，忙道：“就算有庚帖又怎樣？裏衣、裏衣怎麽就不能偷了？我就說裏衣是他趁我洗澡不備時偷去的，不能作數！”
這話是無恥了些，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這下，又陷入了兩難之中。
“這兩向都說是對方偷了自己東西，究竟聽誰的啊。”
“魚長歌的庚帖在江不為那，那江不為的庚帖便應該在魚大小姐處，不若讓兩人報上生辰八字，核對便知。”
“你剛才沒仔細聽嗎？是代為保管，魚家和江家這一輩根本就沒定親。”
“那該如何斷案啊？”
“江家在這瑞安城可還有什麽親故，請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江家避世隱居翰州百解山已久，與瑞安已許久不通往來了吧。”
“難道要請江家人來看一看？”
“看來只有這個法子了，江不為是名門之後，萬一給關錯了，那豈不麻煩。”
閑聊人中傳出一聲音：“為、為什麽不讓他們修一修火畢方呢？”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阿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他不過見大家想得費力，隨意嘀咕了句。
他沒底氣地撓了撓腦袋：“翰州江家的手藝，旁人總冒充不了吧……這個辦法也不行嗎？”
江不為楞了一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火畢方壞了？這怎麽可能呢？火畢方是用刀槍不入的神木椿木做的，用的是燃之不盡的三昧火，怎麽可能會壞呢？誰將它弄壞的呀？”
身側跪著的君莫問向著他歪了歪身子，提醒道：“還記得在金縷別館，是什麽東西把你砸暈的嗎？”
江不為搖搖頭，而後才反應過來似的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砸我砸壞的？”
君莫問瞅著他額頭上的小包，豎起手指：“那什麽刀槍不入的神木都四分五裂了，你比它結實多了。”
江不為還真以為君莫問在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我娘也常說我身體結實……”
他們倆一個是真傻憨，一個是精明人。陳子安早就看出誰才是真正的江不為，不欲再在這個案子上多作糾纏。
“火畢方乃世間少有的神器，出自翰州百解山江家之手，若非真正的江氏族人，定不能將其修覆。誰能修好，誰就是真正的江不為。”說著，他擡擡手，示意手下呈上火畢方。
江不為剛想說些什麽，君莫問突然一聲喝，將他嚇得把話給噎了回去：“這個主意好！不過，我想問下，確定我是江不為的話，他怎麽辦呢？”
“什麽，我才是……”
“你少打岔！”君莫問一把捂住江不為的嘴，“念在兄弟一場，我在為你求情寬大處置呢……別動！”
君莫問突然扼住了江不為的脖子，將他一把提了起來。
他嬉笑的表情仍舊不是很正經，然而眼神裏卻多了份冷意：“翰州百解山江家，祖輩以工匠為業，善制巧器，宇夏兵器設計大多出自其手，你們應該不希望江家的獨苗在這裏受傷吧。”
這是裝不下去，挾持人質啊！今天堂上的變故頗多，衙役們也算練出反應了，立刻團團將他們圍住。
但如同君莫問所料，江家獨苗身價不菲，要是出什麽事誰都擔待不起，所以誰都不敢上前。
見臺上的陳子安坐著沒什麽反應，魚長歌有些耐不住地想要出手。
但君莫問卻好像料到了一般轉頭來看她：“哎，我說魚大小姐，在別館裏我是讓著你，你細想可有一次真正傷著我？你的袖刀若是出手，我躲開可是很容易。而這真正的江家少爺可是手無縛雞之力，你若傷著他就不妙嘍。”
“你是真啰嗦！”話音剛落，魚長歌手裏的甘蔗就甩了出去，然後，準確無誤地砸在了……額，江不為的腦袋上。
“哎呦！”江不為有些委屈地伸手捂住腦袋，“長歌姑娘，你砸我做什麽呀？”
魚長歌楞了楞，忙道歉：“失誤失誤，看招！”
說著，她又甩出了另半根甘蔗。
君莫問隨意一個閃身，東西又打在了江不為的腦袋上。
魚長歌：“抱歉，我努力打準一點！”
江不為正要嚷嚷，卻見魚長歌亮出了袖刀.
他把到嘴邊的話活活給咽了下去。
魚長歌頗為豪氣地對著江不為說道：“如果傷著你也擔待著點，這刀劍無眼，意外在所難免，這公堂之上也算個工傷不是，該有補償。”
看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和魚長歌手裏的刀，江不為有些絕望。
這前是狼後是虎的，他有這命拿補償嗎？
另一邊，堂上突生變故，阿撿等人被衙役擠到了邊上。他急得團團轉了一會，突然想到了小尾，這時候她出馬將人拿下不就好了。
阿撿擠著人群出去，發現小尾一個人正盤著腳坐在屋檐下。
她背對著吵鬧的大堂，正看著外頭的房檐發呆。
“小尾，快點來幫忙！”
阿撿想拽她起來，然而小尾卻是紋絲不動。
“你在做什麽？”
問她她也不回答。阿撿只好在她邊上蹲下，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屋檐之上，一只長尾綠灰羽背的雀鳥正歡快地東跳跳西跳跳，左右啄著東西吃，玩得好不快活。
\"這堂子上都鬧成這樣了，也只有你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邊看小鳥。\"
阿撿拉不動小尾，只能無奈地蹲在一邊，看她眼神亮亮的表情頗為生動，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雖然你的言行舉止有時候是有些奇怪，但說到底還算是個姑娘家，果然還是會喜歡這樣毛茸茸的小動物的。\"
可他剛在心裏腹議完，就聽見小尾嘟噥了句：\"這小骨架子上的肉也忒少了些，吃了還不夠我撲過去花的力氣。\"
阿撿：“……”
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小尾轉頭看向阿撿，有些撒嬌似得拉長了音：\"我餓了。\"
\"但我沒有吃的啊。\"阿撿撓撓腦袋，有些焦頭爛額地瞥瞥堂子裏頭，\"而且現在也走不開啊！\"
\"有吃的！\"魚思淵剛從裏面擠出來，她是特意來尋小尾的。
她急急指著裏面對著她喊：\"你若是拿下裏邊的那人，定有人請你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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