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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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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因果)

懷孕期間的挪挪整個人看上去沒了以前古靈精怪的樣子,反倒是添了些母性的柔和。

隨著懷孕月份的增長,肚子一天天變大,挪挪的行動也變得不方便起來,變得沒辦法一個人做很多事。

家裏雖然有艾瑪、爺爺和萬次郎在,但是真一郎除了艾瑪誰都不放心,爺爺年紀大了難免會有些不方便,萬次郎連他自己都照顧不明白,怎麽可能照顧的了挪挪呢?偶爾來的伊佐那更是跟挪挪兩看相厭,雖然在挪挪懷孕後伊佐那收斂了很多,可還是忍不住讓真一郎腦殼子痛。

作為準爸爸和準丈夫,真一郎為此做了非常多的功課,最近也變得沒事就把店扔給在他店裏實習幫忙的乾青宗看著,自己早早跑回來。

挪挪好幾次打趣他“我才沒有這麽脆弱的,阿真不要總是把我當做易碎品對待啊。”

小心扶著她的真一郎總會露出寵溺又無奈的神情,無可奈何的說教挪挪。

“挪挪總是這樣不自知,現在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啊,當然會非常在意小心你的一舉一動了。”

“欸?現在的阿真已經成長為面不改色的說出肉麻話的成熟男人了呀?好意外呢。”

毫無意外,這番話讓本來鎮定自若的真一郎開始不好意思,臉上泛起淡淡的紅。

“挪挪!不要一本正經的說著讓人非常不好意思的話!”

挪挪如願以償的見到了自家溫柔內斂的老公臉紅的樣子,心滿意足半遮面笑起來。

坐在桌旁的mikey和剛到門口的伊佐那,就好像那路邊突然被踹了一腳的狗。

伊佐那無視這對到處散發粉紅色泡泡的惡心夫妻,木著臉去找艾瑪。

Mikey露出死魚眼在旁邊備受煎熬,忍無可忍。

“餵!夠了吧!不要總是在孤寡人士面前親熱啊!很過分噢真一郎!”

“哈?這麽羨慕就自己去找個女朋友啊臭小子!”

“誰會羨慕啊?!真一郎這樣超遜的!”飛速起身超真一郎做了個鬼臉,不理會真一郎有何反應直接跑去找伊佐那跟艾瑪。

搞笑!誰要在這裏看著對惡心夫妻秀恩愛!天天秀天天秀就一點都不會膩味嗎?真是搞不懂!

“這個臭小子!”

“好啦好啦,阿真的註意力被分過去我可是會吃醋哦。”

“真是拿你沒辦法,總是直白的說著讓人容易害羞的話,吃醋什麽的,怎麽可能會分散註意力…”

真一郎聲音越說越小,眼神閃躲不敢去直視這樣的挪挪。

真是的,就算是結婚了,也還是會忍不住對她心動不已。

挪挪又一次笑出聲,眼前的青年害羞的樣子,無論上演多少次,她都是百看不膩,還越來越喜歡呢。

夜裏。

挪挪的小腿又開始抽筋,自己現在有沒辦法弓下腰去揉腿,無奈下只好推醒熟睡的真一郎。

“阿真,阿真,我的小腿好像抽筋了,可以幫我揉揉嗎?我夠不到,抱歉,又吵醒你了。”

到了懷孕後期,挪挪的身體經常會在夜裏難受,所以真一郎也沒有熟睡,挪挪輕輕一推他立刻就醒了過來。

“嗯?好,我來。別道歉啊,這不是身為丈夫的我該做的嗎?快躺下吧。”

真一郎在黑暗中坐起,動作熟練的把他溫熱的手掌放在挪挪的小腿上,輕聲詢問。

“是這邊這個嗎?”

“嗯…謝謝阿真。”

“你睡吧,我來揉就好。”

這種情況已經出現過很多次,真一郎放松力道慢慢揉著,聽著自己妻子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知道應該是好了,又挨著挪挪輕輕躺下,把她抱進自己懷裏,閉上眼,再次睡了過去。

這一次,真一郎竟然做了夢。

夢中,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似乎是一個集市。

集市裏人來人往,可每個人就像是看不到真一郎一樣,從他身邊經過時甚至不會註意到他。

每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真一郎熟悉的樣子,倒像是戰國時代華國平民的服飾。

為什麽會認為是華國,因為真一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和挪挪在一起久了,她教了真一郎很多基本用語,所以真一郎一下就聽出了他們的語言來自於何處。

集市的角落裏發生的事情引起了真一郎的註意。

這裏正在進行著人口販賣交易,高大的男子把自己身後衣衫破舊的瘦弱小女孩拉了出來,像前推了推,沖對面的男人陪笑道。

“大人,小女今年6歲,家裏實在揭不開鍋,您看看值多少錢?”

男人上下打量著小女孩,眼珠子轉了轉,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這…小姑娘瘦不拉幾,長得也不好,就…三兩吧!不能再多了。”

小女孩的父親聽到三兩,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天上掉餡餅的模樣,嘴笑的合不攏。

“好好好,三兩就三兩!大人說話可得算話。”

男人譏笑一聲,從懷裏摸出銀子扔到小女孩父親的懷裏。

“喏,拿好了,銀貨兩訖,這小姑娘可就歸我了!”

小女孩的父親把她狠狠地往男人方向一推,揣著錢,頭也不回的走出巷子。

小女孩被推得一個踉蹌,扶著墻站穩後,回過頭望著自己父親的背影,黑色眼睛裏的光慢慢消失,變的幽暗無光。

真一郎站在巷子口,看著裏面發生的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這小女孩面容的時候他的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男人見小女孩還望著他父親離開的方向,抓起她瘦弱的胳膊,惡意滿滿的朝她說。

“小姑娘,在看,你父親也不會回來了,你的家人可是用三兩銀子就把你賣給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即,扯著小女孩的胳膊離開了巷子,被拖著往前走的小女孩,不知為何,突然朝真一郎的方向看了一眼。

真一郎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好像很在意這個小女孩似的,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接下來,男人帶著小女孩來到一家破舊的院子,這裏面有八九個和小女孩差不多年紀的孩子,男人回來後把她往那邊一丟,就進了旁邊的屋子。

真一郎察覺他們好像根本不怕這些小孩子逃跑?正在疑惑為什麽他們不趁著這個機會逃跑的時候,角落裏一個小男孩站了起來,拔腿朝大門跑去。

緊接著,從屋子裏飛出一把匕首,直接紮進了小男孩的小腿上,小男孩痛的倒在地上哀嚎。

男人提著酒壇,走了出來靠在門框上,面目猙獰的說道。

“膽子到挺大,爺爺我可不在乎你們會不會缺胳膊斷腿,只要不影響交易,留你們一口氣在就行了,乖乖的還有飯吃,少動你們那些歪心思,其他的給我聽好了,再敢有逃跑的,下次我就把你們的腿打斷!聽見沒有!”

剩下的小孩子都被這一幕嚇得不敢說話,抱著身體瑟瑟發抖。

真一郎被這一小院中發生的事所震撼到,這個男人在做拐賣兒童的事情,並且手段相當殘忍,這算什麽?這是夢?還是他不小心來到了別的世界?

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他不能認同,身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力量是為了保護重要之人,不是用來欺壓別人,做違法的事情啊!

這裏就沒有什麽能夠管制這種事的機構存在嗎?!

小女孩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裏,冷眼旁觀這裏發生的事情,她很清楚,在被自己的無良父親買點以後,就沒有誰會來救自己,那種家裏,自己不在了,娘親也會輕松些吧…

今後,為了能夠平安的活著,自己得小心謹慎才行。

真一郎試著去幫忙這些小孩子,卻發現無能為力,他手能觸及到的東西,都會從中穿過,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什麽都做不了。

這讓真一郎久違的產生了深深地挫敗和無力。

接下來,他眼睜睜看著這幾個小孩子,被虐待,被像貨物一樣挑來挑去,這個男人每天只給他們一頓飯。

可小女孩很奇怪,明明能吃飽,卻吃的很少,把剩下的食物分出去,沒過多久,她就變得面黃肌瘦。

男人帶他們走過了很多地方,小孩子們被陸續買走,只剩下了幾個小姑娘。

這天,一個打扮美艷的女人來到男人這裏,說想要看看他這裏的女孩子們。

女人的打扮讓真一郎聯想到了花魁,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見女人挑了一會,把長得好看的全部挑走了,就剩下小女孩一個。

男人見留下一個,想讓這個女人把這剩下的一個也買走,小女孩聽到這,一臉死氣的神情帶上了點抗拒。

男人還在跟花枝招展的女人打著商量。

“您行行好,就買了這一個吧,剩下這一個我便宜點算你怎麽樣?”

“哎喲,我買她回去幹什麽?樓裏可不缺打雜的,就這小丫頭片子這長相,一看就是個賠錢貨,晦氣!”

“您可不能這麽說啊,女大十八變啊,萬一這小姑娘以後長開了呢?您就當做做善事,這一個我也不好賣啊!”

“去去去,你當老娘那是做慈善的?冤大頭好糊弄啊?剩下這一個我可要不了,錢就這些,你不要我可走了!”

“哎別別別,別走啊姐姐,錢哪能不要?這一個不要就不要吧,哎…真倒黴。”

男人接過錢,不爽的踹了小女孩一腳,把她踹倒在地,啐了一口,不爽的罵道。

“一點都沒錯,就你這幅要死不死的鬼樣子,一看就是賠錢貨,三兩都虧了!真是晦氣!晦氣!”

罵罵咧咧地站在一旁數錢,沒註意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女孩,面上帶著一絲慶幸。

沒有被買去那種地方真是太好了,那種打扮和刺鼻的香味,她知道那是青樓,如果進了那裏,想再翻身就太難了…

小女孩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也不去看自己擦傷的膝蓋和手掌。

真一郎跟了這麽多天,對這個夢中的世界有些絕望,這裏是個草芥人命的亂世。

和他所熟悉的世界完全不同,□□都不及這裏的一分。

有些心疼早熟的小女孩,真一郎發現她很聰明,好像一頭小獸再用野獸的直覺規避危險。

一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男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一老婆婆。

老婆婆著裝不似真一郎夢裏見到的任何一個人,藏藍的衣袍上繡著覆雜的花紋,身上帶著銀飾,佝僂著身體來到男人面前,詢問小女孩的價格。

真一郎看著眼前這個要買走小女孩的老人,她身上的穿著,總覺得十分熟悉,很像挪挪最開始見到他時所穿的服飾,那麽,這個夢,和他身懷六甲的妻子有什麽關系呢?

“小夥子,這個小姑娘怎麽賣啊?”她的聲音低沈帶著沙啞,聽著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男人本來以為今天肯定沒戲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頓時眉開眼笑。

“只需要一兩!我這個價格在別處可買不到啊!”

“呵呵…好!老婆子要了。”

老婆婆爽快的付了錢,男人拿著錢沒有在這裏逗留,身影飛快的消失在了這裏。

老婆婆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對小女孩說。

“走吧,以後你就是老婆子的人了,今晚先在客棧住一宿,這裏離苗疆不遠,明天一早就帶你回去。”

小女孩沒有反抗,任由老婆婆拉著她離開。

到了夜裏,真一郎在小女孩這間屋裏休息,他其實根本不用睡覺,不用吃東西,只要等到天亮就好了,真一郎剛開始試過想從這裏脫離出去,但是很不幸什麽辦法都用過了,都無法強制脫離夢境,就好像強制他必須看完一樣。

這樣的認知剛開始讓真一郎煩躁,他甚至有些崩潰,無法從這裏脫離出去他很擔心挪挪,不知道自己在這裏會怎麽樣?

連續過了好幾天,真一郎慢慢平靜下來,既然看完才能夠出去,那他也只能看到底了。

第二天一早,婆婆帶著小女孩在客棧大堂裏吃著早飯,隔壁桌上的談話引起了真一郎的註意。

“聽說了嗎?昨天市集上賣小孩子那個男的,昨天夜裏暴斃了,嘴裏身體上爬滿了蟲子,可嚇人了!”

“啊?咱們這該不會來了苗疆的人吧,聽說他們都會那個什麽?蠱術!殺人於無形呢!咱們可要小心了。”

真一郎聽到這臉色變得覆雜起來,目光移到老婆婆身上。

蠱術,那不是挪挪會的東西嗎?這個老人跟她有什麽聯系嗎?

婆婆安靜的吃完早飯,告訴小女孩。

“該上路了,走吧。”

小女孩三兩下吃完面前的食物,跳下凳子跟上老人,真一郎順勢也跟了上去。

老人帶著小女孩慢慢走向了深山,穿越了大半個山谷,外面明明是晴天,可山谷裏居然下著雪,老人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小女孩似乎感受不到寒冷,就這樣行走在雪天裏,穿越山谷後雪就停了下來。

越往裏,植物就越茂盛巨大,最終他們停在了一處有巨木包裹的地方,老人在胸前單手結印,面前的巨木竟然自己移開了,真一郎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這違背常理的地方,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進去後,裏面別有洞天,似是一個寨子,老人帶著小女孩穿過吊橋,最後停在了寨子邊上的一處住所。

“這裏就是你以後的住所,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弟子了,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麽?”

老人目視前方,說著讓小女孩驚訝的話,聽到她問起自己的名字,小女孩動了動嘴。

“白挪挪…不!姓氏不必要了,以後會有的,我叫挪挪!”

老人聽到這句話以後,嘴角勾起了詭異的弧度。

女孩深不見底的黑瞳這一刻有了亮光,真一郎也因為她這句話怔住了。

所以…他看了這麽多天的小女孩…是他老婆小時候?!

這個認知讓真一郎覺得非常荒謬,領他難以置信!

小女孩…這時候應該叫她為挪挪,挪挪接下來被婆婆教導學習蠱術和毒術,開始鍛煉挪挪的體能。

也因為這段時間正常的三餐,讓面黃肌瘦的挪挪開始慢慢健康起來,五官也慢慢有了真一郎所熟悉的挪挪的輪廓,這才讓他相信眼前的小女孩,就是他夢境外懷中抱著的老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挪挪也在一天天長大,逐漸朝真一郎所熟知的樣子靠攏,挪挪的蠱術的學習也到了瓶頸。

這天,老人告訴挪挪,要把她畢生最厲害的的蠱術傳授給她。

“真的嗎,師父?!”

“隨老身進來吧。”

老人把挪挪帶進屋子後,真一郎眼見著挪挪突然昏倒在地,沒了知覺。

直覺告訴真一郎接下來的事可能會對挪挪不利,他在一旁大聲喊著挪挪的名字試圖去拉她,可都不行。

真一郎眼睜睜看著老人把挪挪放在竹床上,綁住她的四肢,然後扒掉她的衣服,拿出一個黑色的罐子,沾著裏面的青色物質,在挪挪心臟位置四肢都畫上詭異的符號,等做完這一切,挪挪醒了。

“師父…?你這是做什麽?快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老人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小巧的的罐子,抱在懷裏,神情開始變得癲狂。

“老身成功了,哈哈哈哈,你可是個寶貝啊挪挪,你的血竟然有凈化作用,哈哈哈哈哈哈挪挪啊挪挪,你可是老身最完美的作品,這次,可不要讓老身失望啊…”

說著拿出身上的匕首,在挪挪胸前劃了一道口子,打開那個詭異的小罐子,裏面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一條長相奇特的紫色蟲子爬了出來,老人把罐子口挨著挪挪的胸,蟲子就像是聞到了挪挪的血一樣,順著罐子爬到了傷口處,順著皮肉鉆了進去直奔挪挪的心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師父,好痛啊!好痛啊!!!”

整個房間回蕩著挪挪的慘叫聲,真一郎見到暴怒占據了他的心臟,他對著老人一拳揮了過去,可手臂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真一郎近乎絕望,他什麽都做不到。

劇痛讓挪挪被綁住的四肢奮力掙紮著,皮膚都被繩子磨出了深深地血痕,挪挪從最開始的慘叫到後面脫力嗓子啞到根本喊不出來。

“成功了!成功了!!王蠱跟你相性不錯,你居然沒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練成世界上最強的蠱!”

老人神色癲狂的大喊著,隨後又想起什麽了似的,割開她四肢的皮膚,把屋子裏剩下的壇子全都打開,裏面爬出了各式各樣的蟲子蛇,全部都朝挪挪湧了過去,聞著她學的味道爭先恐後的鉆進挪挪的身體裏,在皮膚下瘋狂湧動著,這一幕詭異又可怕。

“………救救我……救救我……好痛啊…好痛啊…殺了我吧!師父求求你殺了我!給我個痛快吧!好痛啊!!!!……誰來救救我……”

挪挪啞著嗓子無力的求救,又一遍哀求老人殺了她,不想再受這種折磨。

老人憐愛得摸了摸挪挪的額頭,眼神中透著執念和瘋狂。

“我的好挪挪,我的最得意的作品,就快誕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大笑著走出屋子,沒有理會挪挪的哀嚎。

真一郎眼睜睜的目睹這一幕,什麽也做不了的他嘗到了什麽是肝腸寸斷,心臟就像是被刀割成了幾塊似的,讓他痛不欲生。

此刻,他慢慢的明白,這個夢,是13歲挪挪的回憶,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他什麽也做不了,改變不了。

那又為什麽讓他來到這裏,真一郎淚流滿面,明知道自己無法觸碰年幼的挪挪,可還是想去握住她的手。

這一次,他的手沒有傳過去,而是穩穩的握住了挪挪的手。

本來已經喪失生的意識,快要撐不過去的挪挪,這一刻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一雙比自己大的手包裹著,好溫暖。

她奮力的睜大眼睛,朦朧之間見到了一個黑色頭發的漂亮大哥哥,他那黑色不透一絲光的眼睛裏帶著心疼和…開心?是開心見到自己嗎?

“你是…誰?”

真一郎發現挪挪看的到自己,喜極而泣,開口正要說話,發現自己突然發不出聲音了,朝挪挪說了句話,可一點聲音都沒有,讓他懊惱。

“大哥哥是…妖怪嗎?我是不是快死了……”

“謝謝你能來看我…”

真一郎用力的搖了搖頭,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想要告訴她你不會死,一定會活下去的!可發不出聲音讓他渾身都被無力包裹著。

挪挪說完這句後,就像是沒了力氣一樣失去了意識,可因為劇痛一直在無意識的重覆著“好痛…好痛…”

真一郎陪了她一整夜,第二天醒過來的挪挪,精神好了些,但就像又看不到他了一樣,甚至沒有詢問他的去處,就好像不記得昨天的事了一般。

真一郎被無力,崩潰,挫敗來來回回的折磨了兩天,已經讓他的精神嚴重受到了影響。

就在這時真一郎耳邊出現一個聲音。

“可不能叫她記得你,要不然打亂了你跟她之間的緣,往後可就遇不到了。”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讓真一郎腦子直接卡殼了。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接著往下看就好了,記憶這東西,只是暫時讓她忘記,等到了時候,就會引導你們在相遇。”

這個聲音說著虎頭蛇尾的話,真一郎本就煩躁的心被搞得更加氣惱。

“給我說清楚啊混蛋!餵!說話啊!”

任真一郎怎麽呼喊,那個聲音沒有在發出一點聲音,無奈的真一郎,只能接著往下看。

醒來的挪挪,就像是蛻變了一樣,輕輕一扯那繩子就斷了。

走出屋子,挪挪來到了老人的住處,老人見到挪挪很是激動,甚至嘴裏念著什麽聽不懂的東西。

挪挪一步步來到老人面前,假裝沒了意識,暫時性聽著老人發號施令,開始偽裝成只聽她命令的蠱人。

接下來,真一郎這邊的時間流速變快,很快幾年過去了,轉眼到了挪挪十八歲這一年。

這幾年間,挪挪把老人所有的東西都學盡了。

真一郎面前流逝的時間忽然變為正常流速,他就見到了,挪挪殺了老人的現場。

老人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失去自我意識的蠱人突然會反殺了她。

挪挪一字一句的對老人說:“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是騙你的,不然怎麽找機會殺你呢?”

看著老人斷氣後,挪挪從身上摸出個瓷瓶,扒掉塞子,把裏面的藥粉倒在老人身上,不一會她的身體就化成了一灘水。

看的真一郎不禁發寒,挪挪自顧自的說著。

“從外鄉人手中搞來的東西也算是派上用場了,趁著寨子其他人沒發現,順著上次發現的那條小路離開這裏吧。”

走出屋子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雨,少女哪有門口的油紙傘,撐起拿在手中,離開了這裏,真一郎緊跟在後。

挪挪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裏。

“就是這裏吧?上次發現的絕對不會有人來的寨子出口。爬上這棵樹,從延伸的那個枝幹出去就能夠離開這裏,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少女懷顧四周,確認確實沒有人跟過來,丟開手中的油紙傘,攀上巨木,真一郎跟隨挪挪,穿過巨木,眼前的一幕讓他楞在原地。

樹下,那三個身影,不是他和阿若還有武臣嗎?!

挪挪一手扶著樹幹,打量著四周,目光鎖定在朝著正向樹下走過來的那個他。

“那個黑發青年…我的心跳的好快呀,真奇怪…”真一郎聽到挪挪喃喃細語,這一刻他有了種宿命的感覺。

“決定了,我要他做我的情郎!等他走過來,我就順勢假裝掉落在他身上好了,這樣他一定會對我心動!”

在挪挪跳向走到樹下的自己時,真一郎從這個奇怪的夢境中醒了過來。

再睜眼,自己抱著的是熟悉的妻子。

真一郎不自覺的抱緊了懷中的妻子,心中百感交集,再一次感嘆命運的安排。

———————————————————————————我連夜搞出來了家人們!

這本主題一開始定的執念,是挪挪對真一郎的執念。

也算交代了兩個人的因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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