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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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穆向子迷迷糊糊中醒來，就覺得耳朵好像被一股力量捏住了，她閉著眼甩開了，過了大約一秒，耳垂又被抓住，隨之而來的還有小聲的嘀咕：“好軟。”
穆向子睜開眼，發現自己依舊在塵卓染的懷抱裏，耳垂被對方捏得緊緊的。
自從昨晚視力恢覆後，塵卓染就愛上了穆向子的耳垂，做衛生時捏一下，睡覺時捏一下，就連睡著了都沒松開手，執著得穆向子沒忍心吵醒他，只是很慢的拿開他的手，塵卓染翻了個身，嘴裏還在嘀咕著：“軟軟的，舒服。”
......
8點01分，這是這些時日以來穆向子醒得最早的一次，明明昨晚因為塵卓染眼睛恢覆的事她興奮了一晚上，按理應該懶床才是，可能腦子太過於興奮，天一亮就自然醒了過來。
她在2號房裏煮面，早餐配點清淡的青菜，陽臺上的光線很充足，冬日暖洋洋的陽光傾瀉而下，穆向子就蹲在被光擁抱的光圈裏，看著當初剛搬進棺材鋪第二天就買來的綠植，想起了那只偶爾停留過的蝴蝶。
綠植好像沒有當初綠意盎然，大約是冬天的原因，穆向子給它澆了點水。
面熟了，關了火，穆向子簡單吃了點，無事可幹的她打算好好打掃棺材鋪，昨夜棺材賣了一大堆，大廳空了很多，寥寥無幾的棺材零亂擺放在各個角落，給人蕭條的感覺。
剛打掃完，塵卓染就從房間裏出來，安靜的看著她，穆向子問他：“怎麽了？”
塵卓染搖搖頭，眉眼溫柔：“就想多看看你。”
穆向子讓他先洗漱完趕緊吃面，她先去扔個垃圾，剛扔完垃圾回來，就看到棺材鋪前站著兩個人，看樣子是結伴來的，穆向子走過去：“兩位是來看棺材的嗎？”
其中靠近穆向子的那個短寸年輕男人點點頭：“對，請問現在是開門上班了嗎？”
“啊對的，進來吧。”穆向子把垃圾桶放在一邊，領著他們進來，“這段時間生意好，棺材賣的快，沒來得及進貨，你們先看看，如果沒有想要的我們可以再拿些新貨。”
另一個頭發齊肩，紮起來一個小揪揪的男生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他一直是半靠在短寸男生的身上，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隨便買一個就好，無所謂，反正都死了也沒感覺。”
“別這麽說。”短寸男低聲說了句，親昵的揉了揉懷裏人的頭發，聲音偏冷，“生前和死後，寶寶你都要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長發男倒不是很在意，不過沒再說些頹廢的話，而是強打起精神認真的看著所剩無幾的棺材，他走得很慢，一只手扶著腰，能看得出使不上力氣，短寸男緊跟著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生怕對方磕著碰著。
塵卓染靠在2號房旁，邊吃著面邊看著這裏，他只是短暫的詫異一下兩個男人的親密，很快把註意力放在穆向子身上。
醒來時，塵卓染還記得捏著耳垂的觸感，軟綿綿的，很舒服，他看了下自己的手，無聲的笑了笑。
長發男最終停在一口白色棺材前，雕刻著精致的花紋，看起來價格就不菲，也確實是整個棺材鋪裏價格最高的棺材了。
"就這個吧。"長發男說。
“你確定要這個嗎？喜歡嗎？”短寸男摟著他的腰，輕輕碰了碰棺材。
“確定，我喜歡它，我也喜歡白色。”長發男笑了下，很快咳了幾聲。
等他咳順了，短寸男才對穆向子說：“就要這個吧，能幫送到家嗎？”
穆向子點頭，倒了杯溫水遞過去，短寸男接過餵給懷裏的男人。
穆向子說：“放心，免費送到家。”
穆向子讓他們到櫃臺處付款簽字，無所事事的長發男註意到在2號房門口吃面的塵卓染，友好的對他笑笑，轉眼卻見塵卓染冷下臉背過了身子。
尷尬的長發男刮了刮鼻子，把目光放到穆向子身上：“那是你的男朋友嗎？”
穆向子看了眼2號房的身影，點點頭。
“還挺帥的，就是有些冷。”長發男笑笑。
只不過剛說完，就被短寸男扳過臉狠狠的親了口，聲音很響，穆向子識趣的避開眼，感覺自己耳根子都紅了。
長發男開心的笑了出來，又接連咳了幾聲，他是屬於長相精致的類型，不過仔細一看，能看得出他眼下明顯的烏青，很明顯精神狀態不好，完全是強撐著的。
短寸男名字簽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懷裏笑個不停的男人，深思幾秒，對穆向子說：“再要一口棺材，白色旁邊的那款。”
他懷裏的男人停止笑聲，怔楞的看著他：“為什麽多買一口棺材？”
短寸男聲音很低：“給我自己的。”
長發男臉色微變，強撐著從他懷裏出來，聲音都大了些：“你年紀輕輕，身體健康，買來幹什麽？”
“有備無患。”
“你瘋了嗎？”長發男眼眶微紅。
短寸男笑了：“可能吧，沒有你在的世界我待著沒什麽意思。”
長發男深呼吸一口氣，笑了下：“真是瘋子。”
短寸男點頭：“嗯，我早就瘋了。”
他最後還是買了兩口棺材，一口紅的一口白的，被臨時工擡起放在大車上，並排在一起，像是兩座無聲的墳墓。
兩人相攜離開，穆向子洩了力氣般坐在凳子上，怔怔的看著訂單上的兩個名字，仿佛看到了一段轟轟烈烈的故事。
加上這兩個名字，就完成和閻王交易的任務，等塵卓染收拾幹凈廚房，穆向子就和他走向枯井。
塵卓染對剛剛的事很好奇：“那兩個男人很奇怪。”
穆向子先他一步爬下枯井，聞言笑了笑：“怎麽奇怪了？”
塵卓染跟在她後頭往下爬，想了想如實說：“就感覺動作很親密，可能是那個男生生病的原因吧。”
他沒看到短寸男親吻長發男的那一幕，自然不知道什麽情況。
穆向子下了樓梯，等塵卓染腳踩到地面後，才說：“可能吧。”
整個枯井的四面墻幾乎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只有一個角落還空餘些位置，兩人走過去，穆向子把手中的訂單交給他：“寫吧，兩個人的名字。”
塵卓染一楞，眉眼間都是不解：“為什麽？不是只有那個長頭發的男生身體不好嗎？”
穆向子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他：“短頭發的男生之後會溺水而亡。”
塵卓染一楞，多看了兩眼訂單上連在一起的兩個名字：“......好吧，那我把兩個名字都寫上。”
塵卓染幾乎是一筆一劃的把兩個名字填滿墻上唯一的空白處，而後如釋負重的松了口氣：“交易完成了。”
穆向子：“所以你的眼睛是完全恢覆了吧？”
塵卓染把筆妥當的放好，拉著穆向子的手看著寫滿名字的四周，心情舒暢：“應該吧，閻王沒必要騙我們。”
穆向子笑了，偏過頭看他：“那棺材鋪今天就關了？今晚我們去找閻王聊聊生意的事。”
棺材鋪裏只剩4口棺材，兩人不打算賣了，幹脆聯系供貨商直接免費退了回去，兩人又把大廳打掃了一遍，原本略顯擁擠的大廳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莫名溫度都低了幾分。
“門口的石頭呢？”
上頭那幾個鮮紅的‘非人間棺材鋪’幾個大字怎麽處理是一個問題，塵卓染沒有猶豫，直接拿一個寬大的布包裹住，打算網上花錢叫人幫忙擡進屋裏。
棺材鋪的動靜很快傳遍小區群，不少人都跑來門口圍觀來了，七嘴八舌的問了很多問題，得知塵卓染確定關掉棺材鋪，然後開‘反網絡暴力’協會時都給了肯定，甚至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還要幫塵卓染把石頭搬進屋裏去。
等到小區裏的人看完熱鬧四下散去，兩人趕緊關上閘門，棺材鋪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塵卓染靠在櫃臺處松了口氣：“大家怎麽那麽熱情？以前不都是躲得遠遠的嗎？”
穆向子在笑：“因為你關了棺材鋪，還打算開‘反網絡暴力’協會，大家覺得你是個好人吧。”
塵卓染搖搖頭還是蒙圈的狀態，太久沒被那麽多人類包圍，天知道他剛剛有多慌，還好有穆向子在，不然他真的忍不住要趕他們走。
徹底閑下來的兩人，商量著晚上怎麽和閻王溝通新生意，穆向子還整理了很多因為網絡暴力被逼到抑郁自殺的案例，希望能喚起閻王的同情心。
小鬼們本來晚上興致勃勃的要跑上人間來做任務，結果被鬼差告知任務已經完成，一個個頓時懨兒吧唧的，耷拉著腦袋不願說話，擠在塵卓染給它們燒的別墅裏睡大覺。
晚上，穆向子和塵卓染躺進許久未進的棺材裏，握緊彼此的手，笑著閉上雙眼。
依舊是陰風陣陣的地府，估計是冬天的緣故，穆向子覺得地府比她之前來那次冷得多，牙齒止不住的打顫。
許久未見的小白很快出現，目不轉睛的看著穆向子：“原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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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向子迷迷糊糊中醒來，就覺得耳朵好像被一股力量捏住了，她閉著眼甩開了，過了大約一秒，耳垂又被抓住，隨之而來的還有小聲的嘀咕：“好軟。”
穆向子睜開眼，發現自己依舊在塵卓染的懷抱裏，耳垂被對方捏得緊緊的。
自從昨晚視力恢覆後，塵卓染就愛上了穆向子的耳垂，做衛生時捏一下，睡覺時捏一下，就連睡著了都沒松開手，執著得穆向子沒忍心吵醒他，只是很慢的拿開他的手，塵卓染翻了個身，嘴裏還在嘀咕著：“軟軟的，舒服。”
......
8點01分，這是這些時日以來穆向子醒得最早的一次，明明昨晚因為塵卓染眼睛恢覆的事她興奮了一晚上，按理應該懶床才是，可能腦子太過於興奮，天一亮就自然醒了過來。
她在2號房裏煮面，早餐配點清淡的青菜，陽臺上的光線很充足，冬日暖洋洋的陽光傾瀉而下，穆向子就蹲在被光擁抱的光圈裏，看著當初剛搬進棺材鋪第二天就買來的綠植，想起了那只偶爾停留過的蝴蝶。
綠植好像沒有當初綠意盎然，大約是冬天的原因，穆向子給它澆了點水。
面熟了，關了火，穆向子簡單吃了點，無事可幹的她打算好好打掃棺材鋪，昨夜棺材賣了一大堆，大廳空了很多，寥寥無幾的棺材零亂擺放在各個角落，給人蕭條的感覺。
剛打掃完，塵卓染就從房間裏出來，安靜的看著她，穆向子問他：“怎麽了？”
塵卓染搖搖頭，眉眼溫柔：“就想多看看你。”
穆向子讓他先洗漱完趕緊吃面，她先去扔個垃圾，剛扔完垃圾回來，就看到棺材鋪前站著兩個人，看樣子是結伴來的，穆向子走過去：“兩位是來看棺材的嗎？”
其中靠近穆向子的那個短寸年輕男人點點頭：“對，請問現在是開門上班了嗎？”
“啊對的，進來吧。”穆向子把垃圾桶放在一邊，領著他們進來，“這段時間生意好，棺材賣的快，沒來得及進貨，你們先看看，如果沒有想要的我們可以再拿些新貨。”
另一個頭發齊肩，紮起來一個小揪揪的男生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他一直是半靠在短寸男生的身上，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隨便買一個就好，無所謂，反正都死了也沒感覺。”
“別這麽說。”短寸男低聲說了句，親昵的揉了揉懷裏人的頭發，聲音偏冷，“生前和死後，寶寶你都要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長發男倒不是很在意，不過沒再說些頹廢的話，而是強打起精神認真的看著所剩無幾的棺材，他走得很慢，一只手扶著腰，能看得出使不上力氣，短寸男緊跟著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生怕對方磕著碰著。
塵卓染靠在2號房旁，邊吃著面邊看著這裏，他只是短暫的詫異一下兩個男人的親密，很快把註意力放在穆向子身上。
醒來時，塵卓染還記得捏著耳垂的觸感，軟綿綿的，很舒服，他看了下自己的手，無聲的笑了笑。
長發男最終停在一口白色棺材前，雕刻著精致的花紋，看起來價格就不菲，也確實是整個棺材鋪裏價格最高的棺材了。
"就這個吧。"長發男說。
“你確定要這個嗎？喜歡嗎？”短寸男摟著他的腰，輕輕碰了碰棺材。
“確定，我喜歡它，我也喜歡白色。”長發男笑了下，很快咳了幾聲。
等他咳順了，短寸男才對穆向子說：“就要這個吧，能幫送到家嗎？”
穆向子點頭，倒了杯溫水遞過去，短寸男接過餵給懷裏的男人。
穆向子說：“放心，免費送到家。”
穆向子讓他們到櫃臺處付款簽字，無所事事的長發男註意到在2號房門口吃面的塵卓染，友好的對他笑笑，轉眼卻見塵卓染冷下臉背過了身子。
尷尬的長發男刮了刮鼻子，把目光放到穆向子身上：“那是你的男朋友嗎？”
穆向子看了眼2號房的身影，點點頭。
“還挺帥的，就是有些冷。”長發男笑笑。
只不過剛說完，就被短寸男扳過臉狠狠的親了口，聲音很響，穆向子識趣的避開眼，感覺自己耳根子都紅了。
長發男開心的笑了出來，又接連咳了幾聲，他是屬於長相精致的類型，不過仔細一看，能看得出他眼下明顯的烏青，很明顯精神狀態不好，完全是強撐著的。
短寸男名字簽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懷裏笑個不停的男人，深思幾秒，對穆向子說：“再要一口棺材，白色旁邊的那款。”
他懷裏的男人停止笑聲，怔楞的看著他：“為什麽多買一口棺材？”
短寸男聲音很低：“給我自己的。”
長發男臉色微變，強撐著從他懷裏出來，聲音都大了些：“你年紀輕輕，身體健康，買來幹什麽？”
“有備無患。”
“你瘋了嗎？”長發男眼眶微紅。
短寸男笑了：“可能吧，沒有你在的世界我待著沒什麽意思。”
長發男深呼吸一口氣，笑了下：“真是瘋子。”
短寸男點頭：“嗯，我早就瘋了。”
他最後還是買了兩口棺材，一口紅的一口白的，被臨時工擡起放在大車上，並排在一起，像是兩座無聲的墳墓。
兩人相攜離開，穆向子洩了力氣般坐在凳子上，怔怔的看著訂單上的兩個名字，仿佛看到了一段轟轟烈烈的故事。
加上這兩個名字，就完成和閻王交易的任務，等塵卓染收拾幹凈廚房，穆向子就和他走向枯井。
塵卓染對剛剛的事很好奇：“那兩個男人很奇怪。”
穆向子先他一步爬下枯井，聞言笑了笑：“怎麽奇怪了？”
塵卓染跟在她後頭往下爬，想了想如實說：“就感覺動作很親密，可能是那個男生生病的原因吧。”
他沒看到短寸男親吻長發男的那一幕，自然不知道什麽情況。
穆向子下了樓梯，等塵卓染腳踩到地面後，才說：“可能吧。”
整個枯井的四面墻幾乎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只有一個角落還空餘些位置，兩人走過去，穆向子把手中的訂單交給他：“寫吧，兩個人的名字。”
塵卓染一楞，眉眼間都是不解：“為什麽？不是只有那個長頭發的男生身體不好嗎？”
穆向子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他：“短頭發的男生之後會溺水而亡。”
塵卓染一楞，多看了兩眼訂單上連在一起的兩個名字：“......好吧，那我把兩個名字都寫上。”
塵卓染幾乎是一筆一劃的把兩個名字填滿墻上唯一的空白處，而後如釋負重的松了口氣：“交易完成了。”
穆向子：“所以你的眼睛是完全恢覆了吧？”
塵卓染把筆妥當的放好，拉著穆向子的手看著寫滿名字的四周，心情舒暢：“應該吧，閻王沒必要騙我們。”
穆向子笑了，偏過頭看他：“那棺材鋪今天就關了？今晚我們去找閻王聊聊生意的事。”
棺材鋪裏只剩4口棺材，兩人不打算賣了，幹脆聯系供貨商直接免費退了回去，兩人又把大廳打掃了一遍，原本略顯擁擠的大廳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莫名溫度都低了幾分。
“門口的石頭呢？”
上頭那幾個鮮紅的‘非人間棺材鋪’幾個大字怎麽處理是一個問題，塵卓染沒有猶豫，直接拿一個寬大的布包裹住，打算網上花錢叫人幫忙擡進屋裏。
棺材鋪的動靜很快傳遍小區群，不少人都跑來門口圍觀來了，七嘴八舌的問了很多問題，得知塵卓染確定關掉棺材鋪，然後開‘反網絡暴力’協會時都給了肯定，甚至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還要幫塵卓染把石頭搬進屋裏去。
等到小區裏的人看完熱鬧四下散去，兩人趕緊關上閘門，棺材鋪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塵卓染靠在櫃臺處松了口氣：“大家怎麽那麽熱情？以前不都是躲得遠遠的嗎？”
穆向子在笑：“因為你關了棺材鋪，還打算開‘反網絡暴力’協會，大家覺得你是個好人吧。”
塵卓染搖搖頭還是蒙圈的狀態，太久沒被那麽多人類包圍，天知道他剛剛有多慌，還好有穆向子在，不然他真的忍不住要趕他們走。
徹底閑下來的兩人，商量著晚上怎麽和閻王溝通新生意，穆向子還整理了很多因為網絡暴力被逼到抑郁自殺的案例，希望能喚起閻王的同情心。
小鬼們本來晚上興致勃勃的要跑上人間來做任務，結果被鬼差告知任務已經完成，一個個頓時懨兒吧唧的，耷拉著腦袋不願說話，擠在塵卓染給它們燒的別墅裏睡大覺。
晚上，穆向子和塵卓染躺進許久未進的棺材裏，握緊彼此的手，笑著閉上雙眼。
依舊是陰風陣陣的地府，估計是冬天的緣故，穆向子覺得地府比她之前來那次冷得多，牙齒止不住的打顫。
許久未見的小白很快出現，目不轉睛的看著穆向子：“原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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