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她相信李密，可他們還缺少證據。

李密才一上來就把瞳孔放到了最大，這時已經找到了想找的東西：

“小小你別動，看你後面，這裏。”

兩人都穿著鞋套，腳步不會在地上落下任何清晰腳印，但就在他們落腳不遠的地方，一個左腳腳印清晰地印在青苔上。

403、找到了

李大濤的會議終於開完了，領了任務的手下們正要散去。他們今天丟大臉的事肯定沒人會繼續討論，李大濤更希望跑去現場的李密和蘇小小兩人不要再回來。

現場偵查有多難，沒當過警察的人絕對不要簡單用腦子去想。更何況還是被鑒證科犁過一遍的現場，還留下可用證據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電視電影裏主角一過去就能找到鑒證科忽視證據的橋段，現實中也只能當是故事聽聽。畢竟真有疏漏的話，對鑒證科的警員來說可是巨大的工作失誤，他們要扣獎金的。

少男少女看多了偵探電影，想嘗試一下真正的刑偵無可厚非。雖然在某些方面他們確實會顯得更加敏銳，但最終還是會被樸實到近乎繁瑣的偵查過程磨掉所有熱情。

到最後他們也只會成為刑警四隊一段不可說的傳說故事，徒增一些笑料而已。

恩，在接到李密的電話前，李大濤就是這麽想的。

“什麽？你們找到嫌疑人離開的方向了？！”

滿會議室的警探們全都把腦袋甩向李大濤，他們都覺得自己聽錯了，但看看同僚們的反應，呵呵噠，沒聽錯啊！

“明白了，我們馬上就到。”

放下手機，李大濤深吸口氣目光轉向才剛查完監控回來的老嚴和老路。

“老嚴，老路，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老嚴是個沈悶的性子，接到命令就動，老路就跳脫多了，而且和李大濤還是同年的校友，嘴巴就比較快：

“老李，他們真找到嫌疑人離開的方向了？哪裏？我和老路可都沒找到，他們不會是吹牛吧？”

李大濤一路沒說話，出了警局大樓才開口：

“我知道個P，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真讓他們找到的話，呵呵，你們倆也不要不服氣，這說明我們辦案辦久了，思路真地受到了限制，讓年輕人教教我們，挺好的！”

李大濤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老路自然不會不識趣地繼續BB，但他還是落後了兩步，湊到老嚴身邊低聲道：

“口是心非。”

不服氣麽？那是肯定會有些的，李大濤就搞不懂了，明明兩個少年人，怎麽就這麽凸出？他們跑這裏來就是專門為打自己臉的麽？

不過腹誹完，李大濤還是希望新線索是真的且有用的。上億夏幣的盜竊案啊，完成了就是偉功一件，完不成嘛，呵呵，那肯定要痿了。

不到半小時，李大濤就看到了第二個腳印，也就是嫌疑人行蹤的證據。

鑒證科的人也來了，並在幾分鐘的比對後給了李大濤確定的答案。

“居然會從這裏跑掉，他是怎麽上來的？”

不服不行，李大濤盡力讓自己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心底卻是真沒話說了。無論嫌疑人是怎麽爬到這裏的，單從他這樣的離開方式看，盜竊者幾乎非他莫屬了。

李大濤倒是並不認為對方是什麽超人，二樓陽臺爬外墻到對面十樓樓頂，正常人也能做到這程度，當然事先的各種準備是必不可少的。

可惜這個地方根本沒有監控，拍賣場也不會把監控放在二樓的陽臺，這裏甚至都沒裝修。嫌疑人到底是如何逃跑的，只能等抓到他再問了，同時也得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實施盜竊的，手法太神了。

老嚴和老路在看到腳印的時候就被他派出去撒網式地找監控了，嫌疑人可能從酒樓下去離開，也有可能繼續爬到更遠處的屋頂，從更遠地方離開。

按這個嫌疑人行事的謹慎程度看，他從更遠地方離開的可能性很大。

不到一小時後，這回是老嚴立功了，他從一家賣數碼器材的小店裏搞到了嫌疑人的正臉視頻。

視頻裏顯現出的果然是個貌似普通男孩的臉，他的西裝已經換掉了，就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服，非常自然地從一棟公寓的防火樓梯裏走出來。

換任何人來看，恐怕都沒法把男孩和侏儒聯系在一起。所謂侏儒癥，本身就是畸形病癥的一種，得了它的人可不會僅僅只是不長個子而已。

可看這個男孩，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就是個大男孩，十二三歲，喉結都還沒長出來。若非有切實的證據做支撐，誰都沒法把他和‘人魚之淚’盜竊案扯上關系。

接下來的工作倒是簡單了，有人臉，有方向，便有了遍布全市的派出所民警們的用武之地。

李大濤很高興，但同時也很郁悶。因為找到線索的兩個家夥居然要求跟著他一起搜索嫌疑人，這已經不是在打臉了，簡直是把他全隊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唯一的好處只有，他們跟在自己身後了至少不會和其他同僚說起嫌疑人的事，這個臉不會丟到第四大隊外頭去。

“最新消息，嫌疑人偷了輛車往西郊方向去了。開什麽玩笑？”李大濤一邊開車一邊念著剛收到的短信，才念完連他都驚了。

“這龜兒子連基本的掩飾都不做了麽？會偷車還會開車，這是慣犯啊！”

李密和蘇小小在後座上互相看了眼，都有點想笑。李大濤今天的表情真是各種精彩，讓他們感覺像在看單口相聲一樣。

當然，在肚子裏笑笑就算了，真笑出聲來是肯定會影響對方辦案效率的。

可惜即便這樣他們也沒等來好消息，李大濤在等待紅燈時接到一個電話，頓時就爆了：

“什麽？他上了飛機？他是幽靈麽！”

嫌疑人上飛機了？但這和幽靈有什麽關系？李密和蘇小小面面相覷，搞不懂李大濤是接到壞消息後胡言亂語了，還是另有所指。

但李大濤已經不願再多說半個字，註意力全在油門上，車速在城區裏飈到了快100。要不是車上掛著警燈，這時怕是會引來一大票交警跟在後面了。

李大濤的目的地直接就是機場，到了這裏後李密和蘇小小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嫌疑人最終還是跑了，當然，並不是警方不盡力，而是盯上嫌疑人的時間實在太晚，七八個小時，嫌疑人哪怕是坐火車也足夠跑掉了。

只是嫌疑人雖然是坐飛機離開，但離開方式實在過於奇妙，這才讓李大濤爆了粗口。

404、失蹤

飛機場監控室內，李密和蘇小小就站在李大濤身後，周圍除了兩名最先到達機場的警探外，還有機場的地勤經理和機場警衛。

顯示器裏真在播放飛機上的監控視頻，一段是飛機入口處的，一段則是從駕駛室方向往飛機內側的，當然商務艙和豪華艙不在拍攝範圍內。

他們可以看到，飛機起飛前，嫌疑人帶著一副人畜無傷的笑臉輕松上了飛機，上機後他很快坐下，矮小的個頭直接就被椅背擋住了。

然後整個飛行過程中嫌疑人再沒有起身過，直到飛機到達目的地天京市，那個位置也再沒有人重新站起。

“再放一遍！”李大濤不厭其煩地命令道，哪怕這已經是第五次重放，監控室裏的所有人都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因為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一個大活人，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而已，居然就從飛機上蒸發了。當然，也可能他只是在監控鏡頭前蒸發了而已。

但還有更多的消息佐證了這件事的詭異，機場經理在李大濤的詢問下確認道：

“我反覆查驗過登記信息了，根本沒有這個人的，所有乘客都能在監控裏對上，唯獨他，就像從空氣裏長出來的一樣。

他甚至都沒經過安檢，我的天。”

機場經理一邊回答一邊忍不住地擦冷汗，他的後怕不無道理，一個人不經過安檢就能登上飛機，而且還能在飛機上消失無蹤。萬一他想做點什麽事的話，呵呵，後果駭人。

之後的事，李密已經插不上手了。警方的部署他也沒什麽興趣知道，畢竟嫌疑人已經去了天京，海都市警方能做的事並不多。

大約也知道人魚之淚短時間內不可能再追回來，蘇小小顯得有些失落，李密便把她帶到機場外透透氣。

“小小，不要傷心，我向你保證會把人魚之淚追回來！”

“恩。”蘇小小只當李密是安慰她，她的認知裏李密只是李密，並不是神秘的迷先生。哪怕神秘的迷先生，到了天京市人生地不熟，想在茫茫人海裏找一個能隨時消失在攝像頭裏的人，恐怕也不會很容易。

但李密願意這麽安慰她，她已經很高興了，雖然會有遺憾，但遺憾就遺憾吧，世上哪有那麽多十全十美的事。

感覺到蘇小小的情緒挺消沈，李密想了想在她耳邊小聲道：“過幾天到小龍鎮來吧，我給你看些新東西。”

“恩？又有新東西了？”蘇小小可是見識過人魚的，對李密代管的游樂場好奇心十足。

這段時間她經常會去看魚人尼雅，但她記得半個月前小龍鎮的空地上還什麽都沒有呢，半個月就做出什麽新東西麽？

她可不認為李密會騙自己，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

在兩人不知道的天京市，某個‘大男孩’正從一輛出租車裏跳了出來，而司機恍若未覺，車速反而越來越快地脫離了‘大男孩’的視線。

司機當然不是反應遲鈍，而是‘大男孩’跳出車的方法太奇特。他沒有打開車門，而是整個人從車門直接穿了出去，就像傳說故事裏的穿墻術。

他落下的地方，水泥地面直接碎開，他本人卻晃都沒晃一下，就像只是很自然地走下一級樓梯一樣。

估計在天京市的出租車司機群體中，一個新的都市傳說又會很快傳播開來。而始作俑者嘛，這時已經走進一棟非常普通的別墅。

他就像回家一樣用鑰匙打開別墅的門，至少是二十年前設計風格的三層小樓裏並不少人。一樓有保姆正在打掃衛生，餐廳裏一對中年夫妻正在吃早飯，客廳裏兩個青年則在玩格鬥游戲，並不時地發出幾句爭吵。

這就是個非常普通家庭的模樣，但‘大男孩’的出現便讓這幅本來完美的家庭畫卷變得詭異起來。屋裏的所有人都對‘大男孩’視而不見，該做什麽的繼續做什麽，只是在馬上要撞到‘大男孩’時，他們會不露痕跡地讓開。

‘大男孩’對這樣的畫面早已習慣，他嘴上帶著諷刺的笑，走向了廚房。

廚房裏正洗碗的廚娘比外面打掃衛生的保姆年輕不少，相貌的話只比普通要清秀一些，僅此而已。

‘大男孩’臉上的笑意更濃：

“幾年沒回來了，居然還記得我的愛好，真不錯。”

他在彎著腰洗碗的廚娘背後端詳了許久，突然伸手就摸進了廚娘直到大腿的裙子裏。

廚娘對他的舉動沒有半點反應，碗洗完了，便開始處理中午準備要用的蔬菜。她的腰彎地更低了些，仿佛是在為方便‘大男孩’的舉動一樣。

“很好，老東西對我的愛好真是了解地透徹。”‘大男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一只手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另一只手則將廚娘的裙子慢慢往上推。

廚房裏幾乎沒有發出什麽太激烈的動靜，中年夫妻吃完早餐出門上班，同時叮囑正放假的兩個兒子玩游戲不要玩一整天之類。

只是他們都再沒有往廚房走進半步，就像那裏已經變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足足一個鐘頭後，‘大男孩’才一邊系著皮帶，一邊面帶滿足地走了出來。這回他沒再磨蹭，徑直走進別墅的地下室，關上地下室的門後才又打開地下室裏的一套老舊衣櫃的門。

衣櫃裏當然什麽都沒有，但‘大男孩’輕車熟路地翻開一層木板，這才露出下面的密碼輸入裝置。

密碼、指紋、虹膜一一對應，隨著一陣機器嗡鳴，衣櫃木板緩緩打開，裏面竟是一架現代化的電梯。

“每次都弄這麽覆雜，所以我才不願意回來。”‘大男孩’一邊吐槽一邊走進電梯，電梯裏只有一個樓層選項是亮著的可點狀態，-11樓。

電梯下行非常快，十多秒而已‘大男孩’便感覺腳底一震。電梯門開，門外卻並不像很多電影裏那樣是個寬闊的空間，僅僅是個不到五十平的房間而已。

405、龍和螃蟹

房間裏只有一張會議桌，一臺電腦，一臺空調，一部飲水機，以及一個正在抽雪茄的中年男人。

“劉……”中年男人看到‘大男孩’正要開口，‘大男孩’直接瞪眼打斷他的話：

“叫我‘幼龍’！‘螃蟹’你個二百五，差點就把我名字叫出來了吧！”

‘螃蟹’悻悻地捏捏鼻子：

“失誤失誤，我不是沒和你合作過嘛，學校裏怎麽叫，差點就怎麽叫了唄。

嘖，你這臉真讓人嫉妒，太嫩了，怎麽都不會老化。”

代號‘幼龍’的‘大男孩’懶洋洋坐到‘螃蟹’對面，伸手從懷裏掏出個小盒子推過去：

“光臉不變老有個P用，老子的肌體是個什麽狀態，我比你清楚，比不上十年前啦。不過幸不辱命，這玩意可值一個億，我感覺我的報酬有點少了。”

“金錢對我們而言有意義麽？我們要不努力一點，想得到的東西恐怕永遠也不可能到手。”

‘螃蟹’沒興趣理會‘幼龍’的抱怨，拿起盒子立刻打開，看到裏面水滴狀的寶石後深深吸了口氣。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我化成灰都不會忘。”

‘幼龍’嫌棄地齜牙：“你什麽破能力，真讓人惡心。快鑒定吧，最好它是真的，我可沒那個耐心再等三十年。老頭子估計也等不了了吧，嘿嘿。”

“別急，你應該對我的能力有信心，我說沒錯，百分之九十就不會錯，這個氣味實在太特別了。”‘螃蟹’雖然這麽信心十足地說著，但還是從自己的隨身背包裏拿出幾個檢測儀器。

‘幼龍’徹底安靜下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螃蟹’的動作。可惜術業有專攻，他實在看不懂‘螃蟹’到底在做什麽，只知道是在進行非常詳細的檢測。

一刻鐘後，‘螃蟹’長長吐了口氣，就像把之前憋住的氣全吐出來，整個肺部都塌陷了下去。

“怎麽樣？”‘幼龍’迫不及待地問。

‘螃蟹’的眼睛早已亮起，小心地將水滴狀寶石放回盒子裏。然後他壓著盒子一字一句道：

“就這顆小玩意，足夠給‘龍王’再添五年壽命，東西沒錯！”

“哈！”‘幼龍’興奮地一拳砸桌子上：“沒錯就行，我這就回去海都，把那個什麽蘇崇國抓起來審問。東西是他拍賣的，他肯定知道出處！”

“別急，你去不了了。”‘螃蟹’阻止道：“你還不知道麽？你已經暴露了。”

‘幼龍’的笑容戛然而止：“什麽？你在說什麽笑話？”

“我會開這種玩笑麽？”‘螃蟹’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一番操作後調出個界面，赫然是紅彤彤的警方通緝令。

通緝令上赫然是‘幼龍’的照片，下面的描述是‘重大盜竊案主要嫌犯，一旦發現需立即緝拿歸案’。

“我艹！”

‘幼龍’瞪大了眼，毛了：“這TM誰拍的？又是誰找出我的？不可能啊，我離開的時候可是避過所有攝像頭了！”

‘螃蟹’攤手：

“我哪知道你是怎麽暴露的，反正‘龍王’傳過來的消息就是這樣。你也不是神啊對吧，換張臉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幼龍’聽到消息是從龍王那來的，頓時沒話了：

“M的，所以攝像頭這種東西我最討厭，三十年前哪有這些？還是那時候的日子滋潤。”

他對換臉倒是沒什麽異議，‘龍王’的技術團隊換臉很厲害，這麽多年下來他換過好幾次，快連當初的自己是什麽模樣都不記得了。

但他並無所謂，按他的說法，全世界又有什麽人能從小到老一直保持自己的相貌不變呢？不可能的對吧。

反觀他卻可以保持一張年輕的臉一直到死，若不是衰老仍然無法避免，這簡直是最完美的能力了。

‘幼龍’抱怨過後就沒說話了，一直坐著沈默著。而‘螃蟹’就一直在對外發送著某些信息，他並無所謂‘幼龍’會在這呆多久，反正那是對方的自由。

幾分鐘後，‘幼龍’舔舔嘴唇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龍王’現在的狀況到底怎麽樣？我又幫他延壽了五年，可別最後再弄一次車禍出來，把關鍵人弄死了。”

‘螃蟹’敲擊鍵盤的手停了下來，擡頭看向‘幼龍’：

“你居然在關心這件事？‘龍王’做什麽自然有他的道理，現在新的變化不是出現了麽？這只能證明‘龍王’一直是對的。”

“但他什麽都不告訴我們。”‘幼龍’卻不滿意這樣的回答：“他預見對了，沒錯這很厲害。但別告訴我半年前你就這是這麽想的，當我們守候了整整三十年，卻突然被掐斷了所有希望後，你也是這麽想的麽？說實話！”

‘螃蟹’嘆了口氣：“好吧，當時我確實郁悶過。我的情況其實比你還糟糕，當時我已經缺了三天補充劑，所有能力都在退化，我還以為自己會死掉。

但‘龍王’又把我救回來了，所以他是對的，以後也一直會是對的。”

‘幼龍’翻了個白眼：“和你這種文化人聊天就是累，直說你也很不滿‘龍王’掌握了制造補充劑的技術，卻不願意和我們分享就好了。

M的，現在他拿著補充劑已經當成掐住我們脖子的繩索了，呵呵，這個新出現的家夥最好是真的！”

“噓！”‘螃蟹’眼睛都瞪圓了，厲聲道：“你TM想死別硬扯上我，現在到底是不是那種人又出現了還是未知數，這顆寶石是遺物的可能性同樣不小！

反正，在出現決定性的證據之前，你絕對不要想在我嘴裏聽到任何叛逆之言，明白了麽？”

“懂了懂了，所以說和你這種人打交道太累。”‘幼龍’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話題倒也轉回了頭：“那你幫我安排下最快的換臉手術吧，這回可以再成熟點，不要這麽帥了，泡妞有點困難。”

“啊？長帥了泡妞還困難？你知道那些小女孩看到我的瞬間就露出警戒臉色時我的感覺麽？”‘螃蟹’再次擡起頭，眼裏滿是單身狗的憤霾：“告訴我哪裏困難，老子來參謀參謀！”

406、30年

“嘖。”‘幼龍’頓時就是一臉‘你不懂’的表情：“你這種蘿莉控當然不懂，可我喜歡的是熟女啊熟女！結果現在別說30歲，16歲朝上的女孩看到我都會立刻露出寵溺的表情，然後我只要表白，她們就會立刻同意。

哈，M的那是談戀愛？那TM是給自己找兒子呢！搞得我現在想發洩一下只能花錢，還得把應召女郎的眼睛蒙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要表白就會立刻同意？呵，呵。”‘螃蟹’的嘴角抽了抽，隨即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搜索了一下轉給‘幼龍’看。

“要成熟是吧，這裏有很多很多。”

‘幼龍’只掃了一眼後眼睛就瞇了起來：“滾你的蛋，這TM都是死刑犯吧！”

小小的地下室裏各種怨恨升騰，但同時一根導火索也在此刻被緩緩點燃。導火索還很長，但最終目的地直指海都市。

這時的海都市還依舊處於平靜當中，平靜中雖然偶爾有幾朵小浪花會蹦跶一下，但對整個城市的影響微乎其微。

三天後的周末，蘇小小大清早就偷偷溜出家門直奔小龍鎮。為啥要偷偷溜出來？因為她老爸蘇崇國已經發現她和李密談戀愛的事了。

怎麽發現的咧，真是很讓人郁悶啊。

蘇崇國弄丟了女兒的寶貝寶石很愧疚，愧疚嘛就想著要補償一下，錢什麽的給了也沒用，他就想多陪陪乖女兒，比如接女兒放學去吃頓好點的晚飯啊。

好死不死的，他正好就撞上李密和蘇小小摟在人行道上親吻。呵呵，他頓時什麽愧疚都沒了，當時差點就想一腳油門踩死了沖過去碾死那王八蛋小子。

但蘇崇國當然不可能那麽做，別說當街故意撞死人的話有多大麻煩，單李密背後站著的迷先生就足夠他投鼠忌器。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把女兒拽回家，然後周末兩天禁足，準備周一再親自把她送到學校去！

可想而知蘇小小會因此和老爸吵多大的一架，幾乎就要鬧到離家出走的地步了。現在她可是真的離家出走了，背著自己的行李包，房間裏只留下了一封信。

‘我生氣了，不要來找我，不然我會真的再也不回家！’

半小時後，被管家叫醒的蘇崇國就看到了這封信。他的臉色嘛，現在就和已經燒了開水的水壺一個樣了。

“李密！”

啪！蘇崇國摔了手裏最愛的保溫杯，他的理智基本燒光了，準備現在、馬上就帶人沖到小龍鎮去！

明天，不，今天就把小小送到國外去！轉學！25之前絕對不讓她再回國內！

管家可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勸說蘇崇國，但還好蘇家還是有人能拴住這家夥的。就在他馬上要沖出宅子前，大廳裏一個聲音喊住了他：

“崇國，興沖沖地去哪裏？”

“爸？你這麽早起來了？”蘇崇國沖動仍在，但老爸顯然是家裏唯一能鎮住他的人。

不甘地坐到蘇三全對面，蘇崇國還是滿臉急躁：

“爸，你攔著我幹什麽？再不把那死丫頭找回來，她就要翻天了！”

“翻天？能怎麽翻天！”蘇三全瞪了他一眼：“你把乖孫女的寶貝石頭弄丟了，還不準她生氣？你怎麽這麽霸道了？”

“爸，不是石頭的事！”蘇崇國辨道：“小小談戀愛了啊，明明和她說過大學畢業前不準談戀愛，這才大一就把我的話全丟腦後了，這怎麽行！

不行，我得把她抓回來，今晚就送她去西雅圖！”

蘇崇國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幾乎想馬上起身。蘇三全把喝茶的被子往桌上一頓，咚！

“你給我等等！急急急，有什麽好急的！

小小談戀愛就談戀愛了吧，你和她那個什麽狗屁約法三章我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我不說話是以為你們在玩鬧，結果你還當真了？

開什麽玩笑，戀愛是靠禁止能禁止住的？你送她去國外就能擋住了？國外更開放好不好，你個豬腦子！

你這麽急吼吼跑過去，準備再和她吵一架？有用？就算你把她送國外去，她就回不來了？十九歲的大姑娘了，鎖是肯定鎖不住的！

還有，你記得你是什麽時候談戀愛的？初三！呵呵，你怎麽有臉在這方面幹涉小小？”

蘇崇國老臉一紅，他怎麽會不記得自己的豐功偉績，初三時初嘗禁果，結果害得對方要打胎。若非他老爸是蘇三全，那時要躲去國外的就是他自己了。

現在問題出到自己女兒頭上，他的想法可就完全變了。

“那怎麽一樣，小小是女的！而且她談的對象可是李密，這麽個做掮客的窮小子，哪裏配得上小小！”

“和李密談的？”蘇三全一下皺起了眉頭，眼裏神色難明。

他思考了一會後突然道：“這個人確實不行，但原因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不過崇國你現在別去打擾他們，我先去趟總督府。”

“啊？什麽？”蘇崇國有點搞不明白老爸的突然轉進是什麽情況，女兒談個戀愛，怎麽突然就和總督扯上關系了。

蘇三全卻沒直接回答他：“有些事你不知道，也沒到能知道的時候。但現在情況變了，等我回來吧，我回來就告訴你一些事。”

等蘇三全離開了，蘇崇國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老爸幾個月前差點掛了都沒說有什麽事還沒告訴我，現在卻突然要說了？還和那個李密有關？嘖，感覺不太妙啊。”

蘇崇國是真不想女兒和李密之間發生什麽，但老爸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只能坐在那生悶氣。

出了門，蘇三全還真是直奔總督府去了。令海濤可也非常好忙的，一般情況下哪有時間接待蘇三全。蘇三全再有錢也只是個商人而已，想見就能見到總督純屬笑話。

但今天令海濤只聽蘇三全說了來意後，立刻就推掉了馬上要開始的會議，並在自己的書房接見蘇三全。

“蘇老，你都知道些什麽？”令海濤見到蘇三全當即開門見山，而且表情非常凝重。

蘇三全嘆了口氣，聳聳肩：“該知道的基本都知道，從三十年前開始。”

407、往事

“呵，三十年前，一晃眼就三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令海濤長出口氣，眼睛突然淩厲：“‘人魚之淚’，好名字，你說你從三十年前就知道這件事，為什麽直到這顆寶石被盜，你才來找我？你到底是不知道，還是已經和天京來的人做了交易！”

蘇三全苦笑：“我要是和他們做了交易，又怎麽可能再到總督府來？事實上我今天才拿到‘人魚之淚’的檢測報告，我兒子一直就沒打算給我看。

不過也情有可原，我兒子崇國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內幕，所以看到寶石的檢測報告裏有些特別的物質也沒當回事，包括那些檢測人員都沒當回事。

現在東西雖然被盜了，但拿東西出來的人應該還在海都，所以我們知道的還不算晚。”

“哼。”令海濤冷哼了聲，但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他知道蘇崇國是個志大才疏的人，蘇三全不讓他知道某些事，一方面也是存了保護兒子的心思。

但現在不行了，別人已經打上門來了，繼續當縮頭烏龜，天知道什麽時候刀子就會落到自己脖子上。

兩人平靜對視，似乎又看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場腥風血雨。

三十年前的海都市遠沒有現在的富裕，雖然也是夏國的開放性城市之一，但有港城靠著，剛剛進入夏國的外國貿易者似乎特別不青睞這座城市。

當時的海都市人口不到兩百萬，城市面積也就一個三線城市大小，從東頭開車到西頭半小時都要不到。

當年的令海濤還不是總督，但已經擔任著總督辦公室的秘書長，當年的蘇三全則已經在蘇家掌舵人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

也就是那一年，蘇三全記得很清楚，最早是市內突然出現了一些奇異的事件，比如屋頂上突然長出七八米高的花朵，比如學校的操場突然變成了湖泊。

這簡直就是靈異事件，也幸好當年沒有如今這麽發達的通訊手段，否則海都市早就在那年出大名了。

這些奇怪的事件出現地快，消失地也快，引起了很多人的註意，卻沒有造成更大的騷動。

但緊接著，一條冷凍魚肉在海都的地下黑市的突然出現改變了一切，它的擁有者宣稱魚肉能治百病，一百萬一條，概不還價。

魚肉能治百病，這話聽著就是騙子才能說出來的。但居然有人就吃了這魚肉後病好了，這才引起了蘇三全的註意。

能引起蘇三全註意，吃了魚肉的人自然也不是什麽普通人。算是有錢人吧，當然和蘇家還是比不了，只是他還有著前朝貴族的身份。

這身份沒法帶給這個人什麽實質的好處，但擡高他的知名度還是非常容易的。比如在得知他患有癌癥晚期後，當時的總督都直接上門去慰問了。

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其實就是海都市原本城主的後裔。他的爺爺和夏國其他城主不同，海都市並不是被當時的夏國總統打下來的，而是當時的海都城主也就是他爺爺直接獻了城。

所以如今的某人才能靠著祖蔭一直過著比較富足的生活，他的名字也被海都市大部分的上層人物知曉。

當時的總督只在他生病時去過，後來聽說他吃了什麽魚肉又好了，便派了令海濤前去慰問，總督才懶得再跑一次。

也就是這時候令海濤和蘇三全第一次認識，並第一次經歷了血腥事件。

當時蘇三全和令海濤還有城主後裔都在一個臥室裏聊天，突然就聽見外面傳來巨大動靜，呼喊聲求救聲不絕於耳。

蘇三全還在考慮要不要從後門先走呢，臥室大門就已經被人一腳踹開。

直到今天蘇三全還偶爾會在夜裏夢到當時的場景，噩夢一般。沖進臥室的人根本沒看他和令海濤，一步就跨過去掐住城主後裔的脖子：

“魚被你吃掉了對麽？”

“是，是的，我已經吃掉了。”

很顯然，城主後裔只有著‘魚’已經被我吃掉了，你還能怎麽辦的想法。哪曉得來人冰冷地一笑：

“很好，是你吃的就行。”

在蘇三全和令海濤驚駭的目光中，入侵者將一根粗大的針筒紮進了城主後裔的脖子。針筒後居然還連著個血袋，只短短十秒鐘，城主後裔就被抽血抽地翻白眼暈了過去。

那真是個可怕的過程，而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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