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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更新了,第六話《爆發一次》。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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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麽。”

“這,這……”周偉終於意識到蘇小小要退社是認真的,他有點慌。

這時湯有才已經走了過來,之前兩人的對話他都聽明白了:

“退社?蘇小小同學,你是因為不能參加那個全國COS大賽才要退社的麽?

太沖動了啊,你才大一,COS社是給你們學習之餘豐富課外生活,陶冶情操的地方,不應該舍本逐末嘛。

而且只要你們這兩年學習不懈,到大三大四再參加這些校外活動也不遲嘛。”

湯有才當然是要為周偉說話的,而且COS社也屬於他分管之一,這麽漂亮,咳咳,這麽能幹的社員,當然要好好留住才行。

蘇小小對他的說辭卻是鄙夷地很,說的好像他們不能參加COS比賽和這老東西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大三大四?只要你這老東西沒有退休,想通過COS社參加COS比賽還不是遙遙無期?

所以蘇小小的念頭一點沒被湯有才打動,而是把申請表筆直戳到湯有才面前:

“湯主任,我們已經下定決心了,麻煩您通過一下。”

“不行!”周偉低吼一聲,就想搶那幾頁申請表。

蘇小小輕松避過,厭惡地一撇嘴:

“周社長你想幹什麽?撕了這些申請表?撕了也沒用啊。我們想退出就是想退出了,就算你們不批準,從明天開始我們也不會再去社裏了。”

“你們想過後果麽!”周偉氣得嘴唇發抖。

蘇小小卻笑起來:“左右只是退出個社團而已,還能有什麽後果,你還能扣我學分?”

190、老師

周偉瞬間卡住,小小說的沒錯,這就是社團最大的軟肋。無論你再怎麽標榜自己有多重要,多不可或缺,終究也只是個課外組織。

把你當回事的時候,你可以很重要,不把你當回事的話也就那樣了。

說到底,學校社團能給予社員最大的處罰也就是退社,蘇小小已經要退社了,周偉還能拿她怎麽樣?

周偉僵了,蘇小小卻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退社申請疊了幾下,直接塞進周偉的口袋。

“就這樣啦,周社長麻煩你簽字後交給湯主任就好。還有,明天是COS社活動的日子,我們就不去了,社長可別忘了時間,是下午三點半。”

窗戶紙已經捅破了,蘇小小自然不願意在周偉願不願意簽字這個問題上再糾結,拍拍周偉的口袋就走了。

至於湯有才鐵青的臉色,哈哈,管他呢。山高皇帝遠,別說湯有才管不著她,就算管得著,他敢管麽?

哪怕現在他並不知道蘇小小的身份,等手伸到蘇小小輔導員那去時,就會得到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包廂門哢嚓關上,周偉一口氣半天才吐出來,差點把自個噎死。

“湯老師,你看這人!目無法紀,目無尊長!海都大學百年名校,怎麽能教出這樣的學生?”

湯有才一口氣確實也差點沒順過來,不過他不是周偉,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沒跳腳也沒咆哮,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悶頭就喝了幾口酒。

周偉搞不懂湯有才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便只能小心翼翼湊上去倒酒。

兩杯酒喝完,湯有才終於開了口:

“此風不可長,你明天把這個蘇小小還有其他退社社員的個人資料拿給我。”

“好咧!”周偉高興了。要個人資料就是要尋根溯源啊,你們這幫家夥等著扣操行分吧!

在湯有才看來,給幾個學生弄點小麻煩真不算事,扣操行分對學分的影響有限,最多也就扣個三到五分,多補兩門非必修課也就回來了。

至於因為補這兩門課,他們要多花多少時間,湯有才才不在意。就是要你們累,累到沒精力去玩了,不然叫什麽懲罰啊。

計劃好了要怎麽做,湯有才和周偉喝起酒也感覺更香了些。

遞完了退社申請,蘇小小感覺渾身輕松,一邊憧憬著好學生COS團的未來,一邊蹦蹦跳跳往自己包廂走去。

突然,她遠遠地看到包廂外好像有個人在轉來轉去。不是服務員,走近了才看清是個女人。

應該是三十歲左右,穿著挺樸素地,看著像個老師。

在這裏碰到老師倒是挺正常的,但老師幹嘛在自己包廂外轉來轉去?

“您有事麽?”蘇小小走到近前便直接問了。

“啊,沒,沒事。”女老師像被嚇了一跳,轉身要走。但沒走兩步她就轉回頭來,猶豫問道:

“同學,我想請問下,你包廂裏有沒有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她有點臟,但很乖的。我是問了樓下保安才知道她被帶到這個包廂了,你如果沒見過的話,能不能幫我進去看看?”

“她已經十歲啦?還是個女孩?”蘇小小有些驚訝,她和李密帶上樓的小乞丐實在太臟了,又是啞巴,還真沒想過她會是女孩。

女老師立刻激動起來:“同學你見過她?”

蘇小小點點頭,指了指包廂:

“見過的,就在包廂裏。不過你是她什麽人?她看起來……”

蘇小小沒有往下描述,說任何人像個乞丐都不是很禮貌的行為。

“像乞丐是麽。”女老師卻沒避諱,苦笑了一下:“她就是乞丐沒錯,不過不是被拐賣也不是流浪,她是和家裏人一起到海都來討生活的。”

“討生活?討什麽生活?”包廂門不知什麽時候開了一條縫,李密快步移出,又隨手關上門。

他是聽到門口兩人的對話才出來的,小乞丐洗了臉,現在正吃著剛上的熱菜,就先不讓她出來了。

“廖老師?”李密問話時還只註意到女老師的背影,走出來卻發現對方竟是自己的老師,應該說是三個月前的老師。

並不是大課老師或輔導員,而是社會科學選修課程的老師。

李密大學三年生涯,並沒有和老師們走地很近,哪怕很多同學都在套近乎試圖讓自己的學分更順利地修完。

但惟獨社會科學的廖老師除外,主要是因為學習這門課,每學期都有一次校外體驗的機會,一來二去,自然就熟了。

看到李密,廖潔也很驚訝:“李密?你不是休學了?”

李密家的事只有輔導員和更高級的領導知道,做為選修課老師的了解當然不清楚。

如今李密已經不避諱這事了,但也只是說‘家裏出了點事’,並不想讓廖潔轉移話題。

幾分鐘後,三人都坐進了包廂,小乞丐廖曉娟靠著廖潔,目光時不時地在李密和蘇小小臉上轉過,小嘴則一直吃著沒停。

“你們是親戚啊。”李密終於搞清了老師和小乞丐的關系,怪不得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人卻能湊在一起呢。

“遠房親戚吧,她就住我隔壁村,每年回去拜年都會見到。”廖潔嘆了口氣,說起家裏的事時還是忍不住面露悲色。

“我們村是運氣好,她村裏就不行了,誰想得到下幾天大雨就會造成那麽大面積的山體滑坡,半個村都沒了,她的父母也,哎。

她是跟著叔叔到城裏來的,白天他叔叔去工地,就讓她自己到處乞討,勉強也能混頓飽飯吧。”

蘇小小皺了下眉頭問:

“既然是天災,當地領導沒有救災麽?怎麽還會讓村民流落到外面來?”

廖潔苦笑:

“救災當然有救,但救過後呢?村裏的田地基本都毀了,播種的時間也早就過了,大家總不能在家裏等著餓死吧。

領導的救濟糧有一天沒一天的,他們很多青壯實在熬不住,幾乎都出來了。

我是在街上碰到曉娟才給村裏打了電話問清楚這事,這麽小的孩子就天天乞討怎麽行,我是她姨,總得幫她想想辦法。”

191、小米

農村裏叫姨叫叔的幾乎滿地都是,要說真親近到什麽程度,絕對是瞎說。

廖潔確實想幫廖曉娟沒錯,但讓他全心全力什麽都豁出去來幫,那也太強人所難了些。

今天把廖曉娟帶到宴賓酒樓來,已經是廖曉娟能做到的極致了。

當然不是帶廖曉娟來吃頓飯這麽簡單,而是她打聽到救民局某位高官今天會來這裏吃飯。她托了一個朋友帶她進場,希望能和這位高官說上兩句廖家村的情況。

廖家村那邊領導克扣救濟糧的事,救民局高官肯定是不知道的,只要能把狀告上,事情肯定能得到解決。

可惜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廖潔讓廖曉娟在門口等著,自己抱著滿心希望上樓去後,得到的卻是朋友的埋怨。

“廖潔,我可是真把你當朋友的,你這麽做就不好了!

你怎麽不跟我說你是廖家村的?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你今天來想做什麽,但是不行!

今天我們是要在這裏開慶功宴,怎麽能讓你說那麽晦氣的事。

下次吧,下次好不好,今天是真不行,你也體諒體諒老哥我。”

廖潔能說什麽呢?什麽也說不了。廖家村再慘,終究也只是村子自己的事,沒道理讓他人賠上前途。

帶著一肚子心事下樓,廖潔卻發現廖曉娟不見了。

“當時我心跳都快停了,沒幫上忙就算了,再把人給弄丟了,我可就,唉。”廖潔嘆著氣摸摸廖曉娟的腦袋。

廖曉娟並不懂廖潔說的這些,她從來沒吃過這麽好的飯菜,狼吞虎咽只顧著吃。她無所謂廖潔要帶她去做些什麽,只要一直有吃的就可以。

“還有這樣的官?!”蘇小小義憤填膺,氣得差點拍桌子。

“也不是一定是高官不好,畢竟他都沒見到我。我那朋友也是,唉。”廖潔苦笑著搖搖頭:“總之我也沒什麽辦法了,現在能做的大概就是和她叔叔商量一下,讓我來照顧她一段時間,至少要先把學上了吧。”

蘇小小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想了想她還是先小聲對李密道:“李哥,你說我家能幫上忙麽?”

喲,李密覺得蘇小小真是不錯。女孩很明顯想要幫忙,但並沒有熱血上頭地直接拍拍胸口說我來搞定。

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官員,而且還可能涉及性質非常惡劣的貪腐案。說實話,李密覺得蘇家真沒那麽容易插上手。

蘇家是做生意的大佬,但隔行如隔山,救災涉及到的是民政,還有官員,沒有相應的利益,別說蘇崇國,蘇三全都不可能願意接觸。

蘇小小如果這麽回去問她老爸,百分百會被訓斥,蘇崇國現在正準備要培養女兒,哪可能讓女兒摻和進這種渾水裏。

“恐怕很難,得罪一名高官,和你們家的利益是有沖突的。”李密沒有說地很直接,但基本意思蘇小小肯定能懂。

蘇小小的眉頭果然皺了起來,似乎在權衡利弊,不過之於她也沒什麽好權衡的,如果爸爸和爺爺都不打算插手,她便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只片刻她便有了決定:“我還是要問下爸爸和爺爺,如果他們真的不打算插手,我就想辦法要點捐款來。”

捐款顯然更靠譜,李密當然也可以捐錢,但他想了想,突然起身出了門。

“李密?”廖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麽,結果昔日的學生才奪門而走。

但蘇小小知道李密不是這樣的人:

“廖老師你別急,李密肯定有事去了,我們等等就好。先吃點東西吧,老師還什麽都沒吃呢。”

廖潔並沒有吃東西的胃口,頗有些忐忑。遇到李密的時候她其實是有些驚喜的,能在宴賓酒樓開包廂的客人基本都非富即貴,既然是自己的學生,說不定能幫上些忙。

有這樣的念頭,廖潔在桌上說的那些話便很有傾向性,自然也很忐忑。

李密這麽一走,她自然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惹人煩了,蘇小小的安慰並沒什4麽用,要不是廖曉娟還在滿足地吃著,她已經羞愧地想掉頭就走了。

不過沒一會李密就回來了,很讓人詫異地拎回來一只塑料袋,塑料袋裏是黃澄澄地一堆米粒。

“這裏有十斤小米,廖老師你先拿回去嘗嘗,過幾天我們再聯系。”

李密這個行為就很奇怪,不單是廖潔奇怪,蘇小小也有些莫名其妙。蘇小小還以為李密是出門去拿錢,又或者是拿些什麽別的送給廖曉娟的東西。

誰能想到他會提十斤小米進來,雖然小米黃澄澄地看著就很誘人,應該也很好吃,但也太不上檔次了。

果然廖潔的臉色立刻就有些不好看,可能是認為李密在消遣她。

李密不以為意,還拿出手機來:

“廖老師加個微信吧,免得回頭聯系不上了。”

“也加個我的。”蘇小小猜不出李密的用意,索性不猜了,順著李密一起加了廖潔的聯系方式。

這時廖曉娟剛好吃飽了,廖潔沒辦法讓自己的臉色好起來,便直接帶著小女孩回去了。結果坐了半個多鐘頭,她自己什麽都沒吃。

“我們也吃飯吧。”李密送的小米當然是小鋤種的,這玩意的好處只有吃過了才能明白,所以說再多也不如讓廖潔帶回去先吃點。

至於廖潔發現小米的好處之後又有什麽用,李密得到時看廖潔的反應再做判斷。

蘇小小並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廖潔走後還是忍不住問:

“李哥,你為什麽送小米給廖老師啊?有什麽說法麽?”

“有啊。”李密肚子餓地咕咕叫,一邊吃菜一邊回道:“有句話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聽過吧?”

“啊?”蘇小小還是沒明白。“這句話我聽過啊,但和小米有什麽關系?那些小米都脫了穗的,不能當種子吧。”

“你還懂脫穗?懂這麽多。”李密真有點驚奇了,一般城裏孩子都不見得會懂這些,蘇小小可是真正大戶人家,居然也能了解一些。

蘇小小倒是不覺得有什麽,李密的反應讓她更覺得李密藏著什麽關節,頓時催促道:

“看書看的多嘛,哎呀,李哥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快說說。”

192、截胡

李密葫蘆裏藏了藥麽?當然藏了。但他卻不想這麽簡單說出來,他嘿嘿一笑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我拿了點小米給廚房。”

“喝小米粥?”蘇小小不是沒喝過小米粥,但在大酒店裏吃飯,她喝過最次的也是鮑魚燕窩粥,今天是要開個先河了?

不管蘇小小對小米粥有多腹誹,至少沒表現在臉上。而且她還想看看李密到底要做什麽,李密的小米就要和別家的不一樣麽?

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一只手咚咚咚敲響包廂門,門輕輕被推開,一股說不出是什麽的濃郁香氣頃刻飄滿了整個包廂。

“這是什麽味道?從來沒聞過啊!”蘇小小的筷子還在夾菜,鼻子和眼珠子卻已經忍不住都被香氣給勾引過去。

甚至連端盤子的服務生一邊走一邊也忍不住猛吸鼻子,那香味真的是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抗拒。

盤子上就是一只簡單的小鍋,還蓋著蓋子,濃郁的香氣竟只是從蓋子的散氣孔裏飄散出來的一點點而已。

蘇小小已經放下了筷子上的菜,眼睛只盯著小鍋,直到鍋蓋緩緩揭開。

小鍋裏黃澄澄的,看起來就是一鍋普通的小米粥,但蘇小小已經鬼使神差地拿起勺子盛了一碗。

什麽鹹菜都不用,桌上的其它菜更是沒夾半點,蘇小小就這麽幹幹地把一碗粥喝個精光。

“好喝,太好喝了!我從來沒喝過這麽好喝的小米粥,加糖了麽?為什麽會這麽甜?還有這香味,就像加了香精,但也不對,沒有香精會這麽甜的。”

蘇小小腦子裏一堆問號冒出來,但腦子裏有問題,嘴上卻一點沒怠慢,西裏呼嚕連著第二碗已經吃掉了。

李密畢竟吃過這小米粥,對它的魔力還是略有一絲抗性。要說魔力也不對,小鋤的小米並沒有被施加法術或加了什麽怪東西上去,就是地裏種出來的。

要說不一樣,肯定是種子不一樣,還有小鋤用的種地方法。

這些能回答給蘇小小麽?顯然是不能的。李密神秘地笑笑,轉開話題:

“好喝吧,你覺得這樣的小米粥能不能起點作用?”

“起作用?起什麽作用?”蘇小小已經盛起第三碗粥,並盡全力地讓小鍋不留下一粒米的鍋底。

“自己想。”李密還在喝自己的那碗,喝到一半就感覺蘇小小的視線飄了過來,灼熱灼熱的。

“你就喝完了?這個我喝了的。”李密有點哭笑不得,他倒不是舍不得這碗粥,而是對蘇小小的反應出乎意料。

“沒關系的李哥,我不在意。”

“可我還想喝啊!”

蘇小小也是吃過山珍海味的人,居然也抵擋不了家仙牌小米粥的威力,李密現在感覺自己可能低估這碗粥了。

就在蘇小小搶奪他粥碗的時候,一直沒走的服務員突然對李密開口:

“請問,這鍋粥用的小米是您帶來的麽?”

他問的是李密,李密這才發覺屋裏還有人,擡起頭掃了服務員一眼就覺得不對。盤子是這人端進來的沒錯,但他穿著的卻是白大褂,而且人很胖,長得也挺難看。

這形象絕不是服務員,倒像是廚師。

廚師問小米的來處?李密心頭雪亮,連吃客蘇小小都吃成那樣了,不感興趣的廚師絕對不會是好廚師。

李密點點頭承認了:“是我帶來的沒錯,有事嗎?”

袁老三的臉上立刻放出光來,找到正主了。

之前大堂經理拿著小米找來時,袁老三那是一萬個不願意。開玩笑,來宴賓這麽大的酒店吃飯,哪有自帶食材的?

要喝小米粥又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廚房裏多的是啊。

“可是客人說這個小米不一樣,煮了就知道。袁師傅你就擔待下,客人的要求也不是多覆雜對吧,叫哪個徒弟弄下就可以了。”

袁老三還有什麽話能說?他在廚房裏再牛也是被雇傭的上班族,酒店裏最大的當然還是顧客。嘴上雖然碎碎念了會,他還是用好鍋把那點小米燉上了。

一開始並沒有什麽變化,但幾分鐘後情況就有點不對了。廚房裏幫廚的小夥子先聞到味,立刻就擡起頭到處找:

“好香啊,什麽這麽香?有新菜?”

袁老三一巴掌就拍過去:“做事去,什麽新菜來了我會不知道?不要胡咧咧。咦?什麽味道?”

最終找到小米粥時,袁老三真是一千萬個不信,但又不得不信。他只敢用筷子蘸一點點嘗了下,結果就出了好幾分鐘的神,差點把徒弟們嚇到。

“我沒事,這鍋粥我去送,你們做你們的事去。”

袁老三怎麽想的?他當然是想為店裏加進一個新菜,甚至有可能的話,獨攬這種原材料自然更好。

作為特級廚師他比誰都明白,這樣自體生香並能冠絕同類的主食性原料太難得了,絕對能與金絲血燕窩、長江新貢米這樣的珍品相媲美。

可才端著粥鍋急匆匆走上樓,迎面就遇上個袁老三現在最不想遇上的人。

西裝革履又帶著眼鏡的儒雅中年男人笑著迎上來:

“袁大廚這麽急去哪啊?我們廳的菜現在可以上了。你這個不會就是我們的吧?好香啊,是你們店的新菜?”

袁老三趕緊護住粥鍋,尷尬笑道:

“抱歉啊呂秘書,這不是你們廳的菜,也不是我們店裏的。這是客人帶來的食材,我只是負責處理了一下,馬上要送過去。”

“還能自帶食材?這是什麽套路。”呂秘書反而更好奇了,主要是那粥鍋裏的香味實在太勾人。

宴賓酒樓是高級酒樓沒錯,但他領導今天招待的領導可是大角色,什麽好東西肯定都沒少吃。現在要能有個新奇的東西端上去,絕對會是加分項。

想到這,呂秘書竟直接要伸手:“袁大廚,要不和客人商量下,這鍋就先給我吧。回頭我肯定給人一個滿意的補償,保證不讓你難做。”

我去,這是難不難做的問題麽?袁老三就差要一腳踹出去了,鐵青著臉直接攔住: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193、代理

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呂秘書沒想到袁老三居然會反應這麽大,這麽不給自己面子。而袁老三也面泛苦澀,他剛才絕對是失態了,但偏偏又不能解釋。

呂秘書算不上什麽重要人物,他背後的官員也沒什麽很強的勢力。但救民局這個部門著實特殊的很,沒什麽權,但真的很有錢。

對酒樓來說,有錢就是上帝,酒樓老板絕對不會讓自家廚師得罪上帝。

袁老三有獨立出去開自家酒樓的想法,但那是以後,而且也得有了手上像這鍋小米粥一樣的絕殺神器才行。

所以現在絕對不能驚動老板,袁老三反應夠快,在呂秘書馬上要變臉前趕緊彌補:

“呂秘書別見怪,這鍋粥真是很重要客人拿來的原料,就這一份,讓您拿走了我真沒法交差。”

聽了袁老三的解釋,呂秘書雖然還是生氣,但終於沒有爆發出來,只是冷著臉讓開路:

“重要客人是吧?好,我跟你去看看,你就幫我問問這客人還有沒有同樣的東西,有就給我一份。”

“好,好。”袁老三只能苦著臉應承下來,至於待會怎麽做,見機行事了。

到了現在,袁老三雖然確定了李密就是小米的主人,想到呂秘書還等在門口,心裏就是個苦啊。

“先生,我是宴賓酒樓的大廚,姓袁。我冒昧問一下,這種小米您那還有麽?”

袁老三更想知道神奇小米到底是在哪種的或哪進的貨,但這樣問就太赤果了,也很容易就引起反感。

李密卻沒想那麽多,這些小米,他巴不得更多人知道它的好處。

“當然有。”他一邊答了,一邊就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小米。黃澄澄的小米真的就像金子一樣從他手裏漏到桌子上,發出滴滴噠噠悅耳的聲音。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袁老三雖然還沒嘗到滋味,但只那淡淡卻又獨特的香味鉆進鼻子,就知道沒錯了。

但接下來要怎麽說?我買你點小米?袁老三一時還沒想好這個。

他腦子裏飛快轉動同時,包廂門突然就被推開,已經等到不耐煩的呂秘書不告而入。

李密和蘇小小立刻皺起了眉,袁老三是廚師,而且是送菜進來的,哪怕是奔著小米而來也算是有理由。

現在這個卻是怎麽回事?偏偏進來的家夥一點眼力勁也沒有,雖然是笑著的,眼睛卻只盯著袁老三。

“袁大廚,我那邊可不能等太久了啊,東西可拿到了?”

袁老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這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好歹也是七品官的秘書,吃相怎麽這麽難看?

而呂秘書本人卻並不這麽認為,他剛才就透過門縫往裏偷看了幾眼,發覺包廂裏只是一對小青年後這才放心地闖進來。

這也是因為呂秘書人前囂張慣了,救民局只要不是面對上級部門,碰上一般點的富二代,那都不會當回事。

看到桌上的小米,他伸手就抓:

“就是這個?就是剛才鍋裏的東西?這不是小米麽?”

李密忍不了了,pia一把打開呂秘書的手,冷聲道:

“你是哪位?怎麽一點禮貌都不懂。”

“嘶。”呂秘書觸電一樣收回手,手背已經青了一塊。他頓時有些惱怒:“怎麽動手啊,你哪家的小孩,一點不懂事!你家大人呢?”

“你管我哪家的!”既然動了手,李密也就徹底不客氣了。橫眉豎目,劈啪拍了桌子。

“莫名其妙闖進來,莫名其妙想搶我東西,腦子不好用就摘下來當個球踢吧!”

“你,你。”呂秘書正兒八經第一次被人指著腦門罵,一時有些懵,懵過後惱羞成怒。

然而怒過後他又郁悶地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麽懟回去的辦法,又把自己氣了一遍,只能扭頭就走。

只是誰都沒註意到,他的手指間還是夾了一小簇小米。

作怪的人走了,袁大廚才終於敢擦著汗連連拱手:

“抱歉真抱歉,他是自己聞著香跟過來的,我完全攔不住啊。”

“是不敢攔吧。”蘇小小刺了一句,她雖然一直沒說話,卻不代表看不出袁大廚根本是不敢得罪呂秘書的事實。

袁大廚尷尬地笑笑,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多嘴,繼續看向李密:

“先生,您的小米,能賣我一些麽?您出個價,我保證不還!”

李密笑了,這就對了,這才是他想要的嘛。小米再好吃也不是藥,想要靠它賺錢並不容易。

李密可沒有半點的經商細胞,不知道該賣給什麽人,不知道該賣多少錢,而且也沒那麽多時間去賣小米。

之前也有過開超市來賣小米的念頭,但睡一覺後就感覺這主意真是呵呵了。超市開起來要找誰管呢?他自己麽?別鬧了。

所以嘛,綜合思考一下,還是找個代理人最方便。

這主意也是李密在聽過廖潔老師描述的廖家村的情況後才冒出來的,給了廖潔一包小米為的也是這個。

至於現在這個袁大廚嘛,代理人多一個也不算多的對吧,而且做為宴賓酒樓的大廚,應該能把神奇小米賣出更好的價格。

想到這,李密又伸手進口袋,直接拿出了整整一包,至少五斤的小米。

這下不但袁大廚兩眼泛光,蘇小小也瞪大了眼。蘇小小的驚訝是,根本不知道李密什麽時候把這麽多小米塞身上的,不重麽?

“這些給你的話,你出多少錢?”

“都,都是一樣的品質麽?”袁大廚接過袋子,李密也順勢放手。

袁大廚立刻迫不及待地打開袋口,幾乎要把鼻子探到米堆上去一樣狠狠吸了兩口。

嘖,看了他這動作,李密現在一點收回這些小米的念頭都沒了,一定要賣給他,全都賣給他!

“沒問題,這些是一樣的,都很好。”袁大廚聞了兩下自己就有了答案。看李密笑著不回話,知道是在等自己答覆呢。

眼珠子轉了兩轉,他報了個數字:“一千夏幣一斤怎麽樣?這裏應該有五斤,我馬上去取五千夏幣。”

194、奢侈

一千夏幣一斤,不能說少了,做為糧食的一種,達到這個價格已經是天價。

但李密看袁大廚的表情就知道,一千夏幣絕對沒到他的心理上限。只是李密不是袁大廚,這小米到底怎麽賣才能賣到一千夏幣一斤甚至更高,他一竅不通。

做生意李密不懂,但找人做事得讓人嘗到甜頭這人情世故他還是明白一些的。所以他也不糾結,直接點頭:

“行,五千就五千,留個聯系方式吧,下次你需要的時候可以再找我。”

等袁大廚喜出望外地出去了,蘇小小才咂著舌頭驚嘆:

“一斤小米賣一千夏幣,李哥,你家的小米到底是怎麽種成這樣的?”

“商業秘密,也送你幾斤帶回去吃吧,不要錢。”李密笑笑,輕松把話題轉開。

果然,蘇小小眼睛立刻亮起來:“真的?不過這小米好貴,我還是給你錢吧。”

李密大方地一揮手:

“給什麽錢啊,自家種的,就是量不多,得省著點吃。”

“嘻嘻,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蘇小小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女孩子嘛,禮物錢多錢少是一回事,男孩的態度才最重要。

另一頭出了門的袁大廚還在欣喜若狂中,等把一口袋小米鄭重之至地放進自己儲物櫃才松一口氣。

“好,好,你就是老子我發家立命的本錢,我肯定把你賣出個好價錢!”

他正滿腦袋升騰著發家致富的夢想,突然更衣室的門被一巴掌拍開,比他還胖的酒店經理橫著眼走進來。

“老袁,你讓我怎麽說你,你做廚師就好好呆在廚房裏,怎麽能得罪客人,還是大客戶!”

袁老三立刻知道是誰在經理面前告了狀,但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樣地喊冤:

“王經理,我得罪誰了?我什麽都沒幹啊。”

王經理擺擺手不耐煩:

“你和我說這沒用,投訴你的是救民局的呂秘。我命令你馬上想辦法去道歉,一定要讓他滿意,他滿意了你才能回廚房,不然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我真沒得罪他啊,王經理你聽我說,王經理!”

袁老三有點郁悶,王經理根本不聽他解釋,急吼吼地下了命令就走。

果然啊,雖然是廚房大廚,但不是主廚,待遇就差了一大截。換主廚在這,看王胖子還敢不敢這麽咋呼。

捏了捏拳頭,袁老三獨立出去的念頭更甚。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時候,而且還得盡快把呂秘書安撫好,不然老板肯定得扣他工資。

得咧,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要怎麽哄好這呂秘書?袁老三敲敲自己的保險櫃,已經有了主意。

呂秘書氣得不輕,氣包廂裏的少年少女,更氣袁老三一點忙幫不上。他的火氣沒法沖包廂裏發,便全發在袁老三身上。

向酒店經理告個狀實在太簡單了,看酒店經理告著罪畢恭畢敬走掉,他布滿陰霾的心情才算舒緩了一些。

回到領導包廂,呂秘書還得解釋一番自己消失了十來分鐘的原因,只能現編家裏有事。還好他只是個小人物,大領導來了,他入座的資格都沒有,領導自然也沒有特別在意。

很快領導們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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