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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肩頭,嘶嘶倒吸涼氣,依然滿臉憤憤之色:

“贏了這把,我欠的錢我自己就能還了,還能剩不少帶回家。我爸媽以前幫我還的那些也能還給他們。

可他們居然出千!怪不得我以前怎麽都贏不了,原來他們出千!”

有了之前的教訓,胡巧囡憤怒的聲音壓地很低,只讓李密能聽見。

李密笑著搖搖頭:

“你見過哪家賭場會把自己輸賠本關門的?沒點小花招怎麽都是開不下去的吧。

不過你是怎麽看出他們出千的,為什麽別人看不出來。”

胡巧囡抿起雙唇:

“因為我記性好,這次我的牌是天牌,應該是最大的了。

只有一副天牌會比我大,但組成它的一張牌已經被人先棄權了,就在廢牌堆裏,荷官手上居然又拿出一張來,不是出千是什麽!”

“原來是這樣,廢牌也很快會被清理掉,想找證據都找不到。”李密點點頭表示了解了,卻沒有做其它表示。

“輸了就算了,反正你今天也只是輸了十萬而已,等我待會一起贏過來吧。”

“贏不了的。”胡巧囡顯得很頹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麽:“我早該想到的,我們根本不可能贏上幾百萬然後拎著錢離開,超哥不會放我們走。

他肯定一直在盯著我們,這裏的每一個攝像頭他都能看到。”

“哈。”李密卻笑了,在少女腦袋上拍了兩下。“走吧,你贏不了錢是你沒本事,現在就看我來贏錢吧。”

胡巧囡卻被打擊地徹底快不行了,撥浪鼓樣地搖頭:

“不可能的,贏不了的,哎喲!”

李密收回手,一個毛栗敲下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感覺頗爽。

胡巧囡乖了,身後的鄒大強卻是滿臉的狐疑。他看著李密又往骰子桌走去,搞不懂李密那一肚子的信心是從哪來的。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曾幾何時自己剛上賭桌的時候不也是這麽豪氣幹雲麽,結果很快就被這個現實的世界教做人了。

“我看你待會輸光了後怎麽哭。”鄒大強恨恨地‘預言’著,繼續跟隨過去。

李密並沒有大喊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啦!’之類的中二宣言,只是慢條斯理地擠進人群,等有人空出位置來了才占上去。

“十二點了提醒我。”他小聲和胡巧囡說了句,擡手開始下註。

胡巧囡哪能明白十二點代表什麽意思,但記住了這件事,然後便忐忑地看著李密完全沒任何章法地下註。

反正之前鄒大強是什麽心情,她現在就是什麽心情。

不過胡巧囡早從心底認定李密是狗大戶,狗大戶輸點錢絕對沒什麽,問題是光輸不贏啊,說好的帶我裝B帶我飛呢?

還好胡巧囡沒有鄒大強好為人師的毛病,心裏已經急的要死,嘴上仍然把地很嚴。

李密手上剩下的五十枚籌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鄒大強開始還跟著急,後來也想通了。

他有什麽好急的對吧,輸光了正和他意啊,沒錢了正好借錢,最好是一百萬兩百萬地借!

當李密的籌碼只剩十個時,胡巧囡終於飛快地拉了一把他的衣角。

“十二點了!”

“哦。”李密應了聲,卻沒什麽別的反應。

胡巧囡還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了,李密沒聽見。正想再開口,卻看見李密已經把手裏僅剩的籌碼押到一個單一的數字五上。

像最初中年大叔一樣喜歡跟著李密下註的人已經不存在了,能把一百多萬輸到只剩十萬的賭客,在哪家賭場都屬於較少見的人群。

鄒大強此時看李密的眼神和其他賭客一樣,猜李密肯定是想最後豪放一次搏回點賭運。

很多沖動型賭客都喜歡這麽幹,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該輸照樣得輸,鄒大強對此深有體會。

胡巧囡想阻攔已經晚了,只能暗下決心,真輸光了一定要拉著李密趕緊跑,絕對不能在這裏繼續借錢!

只是她和鄒大強都沒註意,李密這次下註看似隨意,卻是在骰盅徹底停下,所有人都下完註之後。

“買定離手,開啦!”

骰盅被荷官緩緩揭開,三一一,五點小!

“居然中了?狗屎運。”鄒大強臉皮垮了下來,很是不爽。

“太好了!”

胡巧囡松了口氣,十萬變成三十萬,運氣好像又站回了他們這邊。

一直沈默的李密臉上好像也有了幾分喜意,小聲對胡巧囡道:

“這就叫好了?好的還在後頭。”

三十萬籌碼在李密手上還沒放熱,隨著荷官骰盅壓停,一股腦落在數字九上。

“你怎麽還押數字啊!”胡巧囡忍不住輕叫了聲,押數字不同於押大小,真的是很講概率的事,能兩次押中數字的人不是沒有,但絕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押中兩次。

押中一次的概率就如同中彩票了,連續押中兩次?那不如真的去買彩票好了。

李密聽見了胡巧囡在喊,卻完全不當回事,只盯著骰盅,仿佛他的眼睛能穿透過去一樣。

恩,事實上他真的能穿透過去。

骰盅在李密透視眼的作用下如同一層玻璃,根本擋不住他看清骰子上紅彤彤的數字。

六一二,是九。

129、四次

“買定離手,開啦!”

紅彤彤的數字從骰盅裏翻出來,六一二,是九。

嘩!李密身旁瞬間爆炸了,鄒大強連喊了幾句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胡巧囡則是用力尖叫,否則不足以發洩心頭的驚喜。

周圍的賭客有的驚訝,有的懷疑,包括荷官都將懷疑的眼神投了過來,但隨即又搖搖頭繼續關註自己的骰子。

能懷疑什麽呢?骰子不是撲克,根本不存在換牌的可能。一般賭場用的骰盅也都是特制的,連X射線都穿透不了。

真正的老千們玩的都是撲克或麻將、牌九,沒聽說玩骰子的,電視電影上那些,終究也只能是故事。

骰子再次在骰盅裏搖動,隨著清脆的嘩啦嘩啦聲響,有些躁動的賭客們紛紛安靜下來。

哢嚓,骰盅落地,買大買小的桌子很快被賭註塞滿。

有兩個一直很快下註的賭客卻沒動,直到李密在‘斟酌’後將換成九枚‘拾萬’的籌碼押到十一點上,才跟著一起放上去。

“你們瘋了?兩次買中,第三次還能買中?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啊。”

“沒事,我就是試下。”

“有人有鴻運嘛,我沒有啊,跟一下沒關系。”

賭徒跟風,這在賭場裏是很常見的行為,沒人在意。

但當骰盅打開,五五一,十一點的數字出來。全場在短瞬的鴉雀無聲後,轟然掀起狂嘯。

“見鬼了吧!這種事,這種事……”

“不可能!我靠,邪門了啊!”

“這肯定是出千了,太明顯了!”

“說出千我也是笑了,你倒是告訴我骰子怎麽出千?隔著一米了,他還能把手伸過去換骰子不成?”

“說不定是聽聲辨位啊。”

“神特麽聽聲辨位,電影看多了吧。我反正就聽到嘩啦嘩啦,聽不出哪個嘩啦是一,哪個嘩啦是二。”

“你能聽出來你就是骰神了!”

女荷官的額角落下豆大的汗珠,顯然也有點不相信眼前的結果。

但她還是很有職業素養地先給李密兌換了籌碼推過去,二百七十萬,比他剛入場時翻了一倍還不止。

鄒大強在骰盅揭開的那一刻就快步退出人群,拿起手機就給王超打電話。

他不知道李密是怎麽做到的,但以他近二十年的賭徒經驗判斷,李密絕對是作弊了!

連續兩次押中數字的概率是存在的,但連續三次,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這種事!

“超哥……”

辦公室裏正在享受女下屬服務王超一下站了起來,眼神陡然兇戾無比:

“出千?你確定麽?

……那就去確定!我一會就過來。”

被鄒大強電話一擾,王超已然興致全無,他揮揮手讓女下屬出去,自己穿好衣服也出了門。

才剛進賭場大門,王超就聽一堆巨大的驚嘆聲好像火山爆發一樣狂噴過頭頂。

賭場裏的一些桌子居然已經空了,原本玩撲克玩牌九的那些人大半都擠到了骰子桌,神采飛揚同時滿臉驚嘆地討論著‘居然又中了’‘怎麽可能又中了’之類的話題。

從剛才離開骰子桌後,鄒大強就沒能再擠進去,他看到王超便趕緊地小跑著迎過來。

“超哥,你看你看,他這是第四次押中了啊!”

“第四次?”王超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那是多少錢?”

鄒大強心算了算,嘴唇有些顫:“八百一十萬了,超哥。”

王超眼角抽搐了一下,冷哼道:

“八百一十萬,錢倒是不多,但想從我手裏靠出千拿走錢,簡直笑話!”

他徑直走進狂歡的人群,根本不用擠,人群自發地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超哥好。”

“是超哥。”

“超哥來了。”

……

走到骰子桌前,看到李密身前堆著的大量籌碼,王超的眼角又抽搐了一下。

“贏地好啊,運氣不錯?”

“是很不錯,王總有事?”李密哪會不知道王超來做什麽,但他會怕麽?別鬧,王超有本事就認出他有透視眼來。

王超皮笑肉不笑:

“沒什麽事,就過來看你玩一局。”

他還真不走了,同時向荷官揚了揚下巴示意。

荷官這時已經臉色蠟黃,被巨大的壓力壓地幾乎不敢再碰骰盅。李密一個人押中四次數字不算,最後一次押寶還引得半張桌子的賭客一起跟著押,損失駭人。

王超的示意頓時把她解放了,她趕緊讓開,讓正好趕過來的瘦長老男人接手。

“是古爺啊,好久沒見過他出手了。”

“真難得,今天要長長眼了。”

“沒錯沒錯,看看到底是古爺的技術厲害,還是新人的運氣好。”

聽著耳邊賭客的竊竊私語,李密不為所動,只平靜問到:

“可以開始了麽?”

賭桌上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的籌碼,八百一十萬全都在這。

如果這把他又贏了,將會贏回兩千四百三十萬的籌碼,這錢對王超來說已經稱得上是傷筋動骨。

別看開賭場好像很賺錢,本身分出去的利潤就不知有多少,方方面面又都需要打點,能攥回手裏的只有一小部分了。

但無論為了面子還是裏子,王超現在都不能多說半句威脅的話,只能暫時把希望放在高價從澳門挖來的古爺身上。

古爺點點頭,細長白皙的手輕輕拿起骰盅,迅速在胸.前畫出一個圓。

他的手速非常快,旁人甚至聽不到骰盅裏骰子滾動的聲音。

只轉了一兩下,骰盅被他又快又幹脆地重重放下,好一會哢哢哢哢的骰子滾動聲才傳出來。

“請下註。”古爺擡手示意。

李密卻沒動,只是笑著搖搖頭。籌碼在手裏晃了晃,很安靜地等著。

只要古爺沒說買定離手,李密在任何時候下註都是合規矩的。

只是古爺顯得太有風範,不接他的邀請就顯得有些沒風度,旁觀者們紛紛倒向古爺,對李密各種地低聲嘲笑。

古爺的目的也就在於此了,一般情況下,荷官是不允許幹擾賭客的,但他這曲線救國般的方法卻不在規矩內。

李密微微皺了皺眉,好似觀察骰盅的專註確實被影響了。

一直盯著他的王超終於緩和了些臉色,古爺的手段他很清楚。

聽聲辨位的手段就算真的存在,那也肯定是需要極高的專註度的。但就算幹擾沒起大作用,只要對方的註意力分散一點點,古爺真正的殺招才能用出。

在古爺身旁的沙漏就快漏光時間,在最後一刻,李密推出了手裏所有的籌碼。

“買定離手!”

130、古爺

古爺在澳門呆了近二十年,說不上賭藝無雙,但經驗值絕對是刷到近乎刷不動的程度了。

他見過的老千沒有上千也有幾百,玩骰子出千的同樣不少。

但骰子出千絕對是所有出千中較難的一種,古爺在休息室裏聽到手下報告後很是吃了一驚,海都可不是澳門,這裏什麽時候也冒出大老千了?還這麽肆無忌憚。

出手搖骰盅後,古爺又狐疑起來,對面這人既沒有在骰盅上做過手腳,也沒有進一步影響賭桌。

他沒出千?可八百萬全押上去了,他又有什麽信心能贏?

不開骰盅,古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搖出了什麽數字,除非他也出千。

‘裝神弄鬼,開盅就知道你肚子裏賣什麽藥了。’

沒再多想,古爺伸手揭開骰盅,三一六,十點大。

李密押下的所有籌碼都正正好在十點上,一時間賭桌周圍鴉雀無聲。

從王超出現的那一刻起,其餘賭客們雖然還在圍觀,但誰也沒再下註,這時候下註不是給王超下眼藥麽。

但在骰盅揭開的那一刻,還是有不少人扼腕嘆息,這要跟了就是穩穩的三倍啊,誰會和錢過不去?

只是他們的臉上都看不出半分端倪,甚至沒有之前見有人中大彩時的高呼。

四次猜數字四次猜中,世界上有這麽高概率的猜骰子麽?也許有,但沒有人相信會出現在這裏。

古爺的臉皮劇烈抖動了一下,他發誓真地沒發現任何對方出千的地方,但眼下的情況卻讓他根本沒法解釋。

兩千四百三十萬,這已經不是他能決定賠付的金額了。

這時一直安靜的王超終於開了口:

“好運氣啊,小夥子。怎麽樣,再來一把吧。”

他的手好似隨意地搭到李密的肩頭上,語氣卻是不容辯駁地堅決。

大概這時才想起王超是個什麽樣的人,剛剛還在狂喜的胡巧囡一下萎了,縮縮頭後退了幾步,只想離王超遠點。

李密卻像不知道贏了王超多少錢一樣,笑瞇瞇地直起身。他的身高比王超高一個頭,站直了後,王超的手便再也搭不住,只能自己收回。

“沒問題,那就再來一把,不過我要先上個衛生間。”

說完,他不顧王超黑青的臉色,自顧自往廁所走去。

沒人阻攔他,因為他桌上的籌碼一個都沒拿走。

王超伸手招過一個手下低聲道:“看住他,別讓跑了。”

吩咐完下屬,他又沖古爺使了個眼色,古爺心領神會,不著痕跡地微微點頭。

李密去了五六分鐘,時間看似很短,但對等待的人來說又太長了。

等他洗了手帶著微笑回來,周圍的賭客都微微躁動起來。

玩賭的人都喜歡刺激,眼見一個沒什麽根底的年輕人與赫赫有名的超哥撞在一起,大家都非常想看到那年輕人會落到個什麽下場。

至於帶著那兩千四百三十萬完完整整地離開?這種選項是不存在的。

“怎麽樣?可以開始了麽?”王超皮笑肉不笑地問李密。

李密擡了擡眉頭,依舊顯得十分平靜:“沒問題,那就開始吧。”

他望向賭桌,兩千四百三十萬的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在那,好像顯得王超特別大方的樣子。

但籌碼畢竟只是籌碼,沒換成錢之前只是一堆塑料。

李密看了眼籌碼後敲敲桌面:“開始吧。”

古爺不發一言,一直懸空擺在桌上的兩只手猛然抓住骰盅,旋風般的搖骰再次開始。

王超死死盯著李密,李密卻沒有把註意力全都放在骰盅上,反而還有閑心與胡巧囡耳語兩句,把小姑娘逗地想笑又不敢笑。

‘笑吧,待會有你哭的時候!’王超惡狠狠地咬牙,暫時忍了。

骰盅搖地如掌中飛龍,卻被古爺控制地穩穩當當,單是這份本事沒個十來年就別想學得會。

不過表演再花哨,龍也要落地才能見真章。

哐當一聲,骰盅落桌,一旁的沙漏也有人從旁扶正。

沙漏也就三十秒落完,幾十雙眼睛在這一刻全都盯住了李密。

李密卻依然不急,幾乎等到了最後一刻才將所有籌碼推到了十三上。

“買定離手!”

古爺亮開嗓子,下一刻便揭開了骰盅。

六六六,十八點,豹子!

“哎喲,錯了,我就說嘛,哪會一直有這麽好運氣。”

“嘖嘖,運氣?我看是古爺技高一籌。”

“我也覺得是。”

賭客們眾說紛紜,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扼腕嘆息。

躲在李密身後的胡巧囡反而松了口氣,她是真怕李密又贏了這一場,七千多萬夏幣,王超有可能付麽?呵呵。

王超勾起嘴角,在李密肩膀上拍了拍:“小夥子不要洩氣,賭場嘛,輸贏都是常事,要不要在我這那點現金來周轉?”

輸了的李密卻沒生氣,也沒看王超,簡直當對方是空氣。

就在王超快繃不住臉皮時,李密突然像自言自語道:“這個骰盅,有點意思哈。”

王超臉色瞬間變了,但在他有所反應前,李密竟一躍而起,猴子似得從賭桌上一跨而過。

古爺賭術超群,可人畢竟年紀大了,反應總要慢上一拍。

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時,伸手就要去搶骰盅,千鈞一發之際被另一只手搶了先。

“還給我!”古爺眼裏爆了血絲,餓虎樣撲過去。

“急什麽,這就還給你。”李密伸出一只腳便頂住了古爺撲過來的勢頭,骰盅轉手便拍在賭桌上。

他這一下可不輕,哢嚓聲響,骰盅的蓋子碎成了七八片,甚至底座也裂成了兩瓣。

看熱鬧的賭客們開始還以為李密是砸盅洩憤,但很快眼尖的家夥就發現了不對。

“吔?骰盅底座怎麽是空心的?”

“是空心的,還有骰子!怎麽回事?”

骰盅本只有三顆骰子,現在三顆都在桌上,底座中卻另外又有一顆。

李密一手拿起骰子,一手拿起底座,嘲弄地向王超笑道:

“王總看來把大家都當傻子耍呢?這是怎麽回事,能麻煩你解釋一下麽?”

王超臉色瞬間鐵青,但他的反應居然很快,伸手便指向古爺:

“古爺,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古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哪還不明白,王超這是要拿他來背鍋了!

131、背鍋

敢到王超的賭場少說就是十萬數十萬下註的,除了爛賭鬼外還有不少並不缺這點錢的大佬。

這些人輸點錢無所謂,本就是來尋刺激的。

但輸錢和被人耍老千騙人就是兩個概念了,有錢人有幾個是蠢的?李密砸開底座的那一瞬間他們就什麽都明白了。

至於王超試圖甩鍋的舉動,呵呵,誰信誰SB。

“王總!這時候想甩鍋晚了點吧?”

“王總,古爺在你這天天鎮場,別說你一點跡象都不知道!”

“誰信你誰SX啊,這骰盅是你的沒錯吧!?你敢說你不知情!”

“還錢,騙子!還錢!”

眾怒已犯,有人還算平靜,大約是因為在這裏贏錢較多。更多的還是發了狂,蜂擁上來就要抓王超的衣服。

王超發現甩鍋沒用,當機立斷轉頭就走。

跟著他的幾名手下圍成個半圓,暫時讓他逃過圍攻。

“M的,他怎麽會發現骰盅有問題?先躲躲好了,等事情平息了,老子再回頭找你算賬!”

王超最後瞥向李密的眼神極為陰毒,這間賭場他操持了快五年,說是個日進鬥金的聚寶盆也不為過。

居然因為一招錯手,這聚寶盆怕是不會再有人來了,只要多看李密一眼,王超心頭就是一陣陣抽痛。

出千的事,回頭等這裏的賭客氣頭消了,給他們點補償也就完了。這群身嬌肉貴的家夥難道還敢和他王超拼命?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差不多!

等那之後,一個姓李的,一個小婊子,不把你們揉碎了餵魚,我王超的名字倒過來寫!

王超那些手下攔住了賭客,同時也攔住了李密和胡巧囡。

胡巧囡此時激動地不行,嗓門也屬她最大,又蹦又跳地大聲喊:

“追上去,追上去啊!不能讓他跑了!”

身高體壯的打手哪有那麽容易被撞開,十多秒的時間,足夠王超走到大門口了。

“好了,別蹦了。”這時李密卻把胡巧囡一把拽住,拉著她就往後門跑。

胡巧囡超不甘心地掙紮:

“咦?我們為什麽要走啊,你的錢還沒拿呢!”

李密神秘地笑了聲:

“誰說我的錢沒拿,快走吧,不然待會走不了了。”

“啊?為什麽會走不了了。”胡巧囡感覺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地猶如坐過山車一樣,此時正是心情大好的時候,李密的話卻又不敢不聽。

“嘿嘿嘿,你馬上就知道了。”李密不答,拉著胡巧囡已經沖出工廠。

夜幕深沈,工廠中雖然喧鬧不斷,周圍卻還是寂靜一片。

但很快,紅藍交錯的閃爍燈伴隨著嗚嗚嗚的警笛聲快速地包圍住了整間工廠。

有提前得到消息的大人物也跟著保鏢跑出了後門,與李密擦肩而過時打了個照面,但並未多話便分頭離開。

胡巧囡在漆黑的胡同口隔著馬路已經看傻了,稍微慢一點,她和李密估計也要被警車堵在工廠裏。

“你怎麽知道會有警察來?”

“我怎麽會不知道,就是我報的警。”李密笑著沖瞪大眼睛的胡巧囡揮手:“好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明天我會去你家給錢拿合同,記得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

胡巧囡懵懵懂懂地走了,離開一條街外她才招了輛出租車回家。

今晚她受到的沖擊實在是過大,真的需要消化好久。

特別是想到自己白天差點自殺死掉,可現在才發現王超的賭場裏居然出千,那自己要真死了豈不是白死了?

她人生第一次正視起自己好賭的惡習來,也許,跟著爸媽去鄉下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工廠這邊,把胡巧囡送走後,李密施施然從馬路這頭走向警隊中心。

守在包圍圈外的警察看到李密,立刻伸手阻攔:

“不要靠近了,這裏是警方執行任務,請你馬上離開!”

李密舉起雙手讓對方看清,免得對方掏出槍來。

“別誤會,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牟局在麽?”

確實是李密報的警沒錯,就在他去廁所的那幾分鐘裏。不過他打的不是110,而是直接撥給牟青山。

對付王超這樣的賭檔頭頭,附近的派出所肯定不敢隨便出警。

哪怕是牟青山聽到李密的電話後,第一時間也想著要拒絕,但李密表示如果他幫了這個忙,他和李密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了。

那還能怎麽辦?王超再難搞,能比他牟青山的官帽子難搞?哪怕罩著這間賭檔的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總之這些麻煩以後再想辦法去搞定,垮過眼前的檻才是正經事。

李密很快被批準進入包圍圈,往工廠裏沒走兩步就遠遠看到了牟青山,以及正在對著牟青山大吼的王超。

“姓牟的,你TM瘋了吧!你不知道這裏是誰罩的?你居然敢抄了這裏!”

牟青山臉色冷硬,擺足了鐵面判官的做派。

“你還是省點力氣,有什麽話對檢察官說去吧。”

他正要叫手下把人帶走,正好看見李密走了過來。

“牟局出手果然快啊,佩服佩服。”

李密人還沒到,手先伸了過來,聲音大到王超能聽得一清二楚。

牟青山還在懵呢,搞不懂李密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熱情,卻聽見王超又開始大罵起來:

“好啊,原來你們是串通好的!牟青山,你名字取地很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等老子出來了絕對會報答你今天的大恩!”

“啊?什麽串通好的。”牟青山今天是要懵到底了,他回頭再去看李密,李密與他握了下手後卻已經開始往回走。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牟青山呆了半天後終於明白了,自己這是被當槍使了一回。偏偏他還沒法生氣,畢竟有關他官帽子的這件事能以現在的方式收尾已經是讓他感覺燒了高香了。

他今晚能拉這麽多警車出來靠的還是以前的老部下,如果再晚些時間沒有官覆原職,以後還能叫動誰?

回到自己的車上後,李密才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搞殘了王超,卻又讓王超的矛頭全對準了無辜的牟青山。不對,牟青山遠算不上無辜,這家夥純粹自作自受,這麽放過他已經很便宜他了。

但最讓他開心的,還是今晚另外的大豐收。

132、豐收

李密可沒騙胡巧囡,賭桌上的籌碼他雖然一個沒拿,錢卻沒少拿。

而且不是在上廁所的時候,去找玩牌九的胡巧囡時,李密‘恰好’經過櫃臺,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將櫃臺後的保險櫃丟進了物品欄,短時間內絕對沒人會發現。

為此他還動用了一次劍印,但看過店員把大疊大疊鈔票丟進保險櫃的李密覺得這一下絕對值得,保險櫃裏裏的鈔票肯定不會少於千八百萬。

“嬰寧,嬰寧,出來幫個忙!”李密剛到老宅便大呼小叫,同時把半人高的保險箱哐當一下丟在地上。

“這個簡單!”嬰寧咻一下從柴房飛出來,看到保險箱她就知道李密要她幫什麽忙了。

“奈落劍歌,霓裳語!”

殷紅色的身影化作輕飄飄的雲霞,如若無物般穿透保險箱。

待嬰寧重新變回人形,保險箱嘩啦一聲竟散成一地鐵粉。

“好啦,家主,奴家要去看動畫片了!路飛正在和艾尼路激戰呢!”

李密有點發呆,嬰寧升級後這還是第一次展露新劍訣的威力,有點嚇人啊。

王超用的保險箱可不是那種幾百夏幣的便宜貨,光看箱壁的厚度就超過十公分了,用的還是合金。

這玩意子彈都穿不透,想用普通工具撬開更是做夢。

但那麽高級的合金,現在就和沙子一樣鋪了滿地,偏偏裏面的大堆鈔票一點沒壞,真是神乎其技。

發呆只是一瞬,李密趕緊收拾地上的鈔票,最終清點出來的是一千五百萬。

“哈哈哈,大豐收啊!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

雖然還抵不上他贏下的所有籌碼,但李密很知足了,賭來的錢畢竟來路不正,他還是更希望能通過別的渠道來賺錢,比如漫畫。

“對了,漫畫,要更新了!”

李密一想起來後立刻沖到樓上,順便看了眼小圓,她已經7級了,這等級升起來簡直像坐火箭一樣。

不過不到十級都是空的,李密沈下心,很快把第五話更新上去。

《乙化+1》上傳不過三天,已經更新了五話,這更新速度已經甩飛了絕大多數的新人作者,自然在更新列表中遙遙領先。

然而因為拒絕了藍采和的合同,首頁蚊子腿的推薦已經沒了,點擊推薦的增長速度已經不再是那麽地爆炸。

但沒關系,李密等得住。而且明天更新的第六話,女主角謝珊瑚家將會遭遇大難,主角藍紫也將第一次出手,將劇情推向一個小GC。

反正李密自己在看藍紫出手的這幾話時非常興奮,相信它的質量絕對會給《乙化+1》帶來大量粉絲。

“就是沒推薦很傷啊,要不要就簽了那個合約?不行,簽了就和上了籠套一樣。

還是再等等好了,我就每天兩話地更新,就不信火不起來!”

第二天一早,李密就把第六話更新了出去,然後也不看點擊推薦,匆匆就出了門。

這一天他忙乎的就是把老房子買回來的事了,也不知胡巧囡回家後和爸媽都說了些什麽,這對中年夫妻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再生父母似得。

李密被這眼神看得瘆的慌,匆匆完成房產交接就跑了。

自家的房子終於又拿了回來,雖然花了些錢,但這些錢對現在的他來說只是小意思。有了昨晚的收獲,他的純收入不降反增。

不過在回家路上他又接到個電話,是有幾天沒聯系過的蘇老打來的。

“小李同學,最近可還好啊?”

蘇老呵呵的笑聲讓人聽起來很是舒服,可惜李密和他接觸過好幾次,怎麽可能不知道這老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蘇老啊,您有事直說就好,我們上周不是才通過電話?”

“是這樣嘛?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了,勿怪勿怪。”蘇三全倚老賣老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才不會被李密這麽刺兩下就慚愧什麽的。

但他還是立刻提起正事:“正好我也有事情想麻煩你一下,隱先生這兩天可聯系你了?”

果然是為這個,李密表示情緒穩定。

這很正常,蘇三全好歹是蘇家的掌門人,除了找隱先生外又有什麽事情能麻煩到他這個前大學生呢。

不過蘇老打這個電話,顯然還是因為令總督想知道隱先生的動向。

所以這電話還不能隨便敷衍,李密想了想便笑道:

“蘇老不用這麽著急,一周時間才過一半,等總督大人的那位病人到達海都,隱先生自然會來醫治的。”

“哦?這樣麽,那就好那就好。替我向隱先生問好。”

蘇三全像是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答案,很幹脆地掛掉了電話。

書房裏,除了他之外蘇崇國也在,蘇崇國看父親掛掉電話後皺了皺眉:

“爸,他這麽說你就信了?萬一隱先生根本沒找他,他是隨口胡說,你也不好向總督大人交代啊。”

“你真是讀書讀傻了。”蘇三全很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總督大人的病人需要一周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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